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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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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成发髻,妆粉、螺黛、胭脂、口脂将脸上面打理妥当,簇新的凤冠戴在了头上,两端用发髻固定,方氏伸手将两侧的流苏捋顺,看着梅子半晌才略有些哽咽地说:“今个儿真是好看。”

梅子心里也紧张得不行,只觉得自己手心儿都是湿冷的汗水,但是当着家人的面儿她不想表现出来,只是努力地让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衣裳鞋子都换好之后,妹子就只能脚踩一个扎着红绸的板凳坐在炕上,不能再随意乱动,家里人都在各处的忙活,里外屋早就打扫一新,如今扎上红绸贴上喜字儿,家人也都穿着新衣新鞋,眉眼中都透着喜气儿,只有荷花一直在屋里陪着梅子说话,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毕竟马上要给一个自己没见过的男人做妻子,任是谁都会觉得心里没底。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外面忽然传来锣鼓和鞭炮声,荷花忙从炕上跳下来,对梅子笑笑道:“小姑,我出去瞧瞧。”

外面方家来迎亲的人马已经到了门口,祝家的大门也紧紧地关了起来,一群孩子拥在门后跳着脚的嚷:“给红包、给红包。”

外面一个劲儿地在拍门,锣鼓唢呐声儿也越来越响么还有人丢了些早就被好的小红封儿进来,孩子们笑着去捡地上的红封儿,然后心满意足的四散跑开。

祝老四又隔着门板刁难了几句,也笑着开门放人,那方家的后生倒是乖觉,进门就先冲祝老四唤道:“四个!”把祝老四乐得眉开眼笑。

里屋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人从里头堵了个严实,荷花隔着门板道:“那啥,姑父,你做个催妆诗呗?”

方家后生被荷花一句姑父叫的满脸通红,但是催妆诗乃是古礼。乡间不通文墨的人甚多,所以也没这样的规矩,他也压根儿就没准备,可是按照俗倒儿,娘家人浅。草。微。露。整。理又可以随意的刁难,所以他只好赶紧想,可是越急反倒越想不出来,满脑子都是锣鼓鞭炮声。

身旁有个陪着来迎亲的远方亲眷家的男娃儿,确实很快就道:“待字闺阁十余载,娇花羞开候君采。鸳鸯成双莲并蒂,两心相知情似海。”

周围人都拍手叫好,方家小哥得了个空缓了口气,心里却是也得了一首道:“冬晨雾寥寥,启明星报晓,月老姻缘巧,得美人窈窕。进门见兄嫂,入堂拜二老,借问妆成否?回程需趁早。”

荷花这才笑着开门道:“姑父果然好才学!”

旁边那个半大小子闻声嘟囔道:“明明是我先做出来的。”

荷花听了个正着,瞥了个眼神儿过去,看看谁这么煞风景,居然到别人的婚宴上来显摆自己的才学,正看见个十二三岁的一个男孩儿,一身儿绛红色的棉袍儿,外套着淡黄底的团花装缎裲裆,端的是衣服富家公子哥儿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大冷天的跑来跟着迎亲。

那小子见荷花看自己,又见周围的人都进屋去迎新娘,就不服气的又说了一遍道:“明明是我先做出来的。”

茉莉正好从屋里转出来,闻言也没看是什么人就直接斥道:“又不是你成亲,抢着风头能当饭吃?瞧你年纪也不小,怎么连点儿道理都不懂?”说吧脚下不停地又往东屋去了。

那小子的眼神儿跟着茉莉的身影,一路飘到了东屋门关上,还似乎恋恋不舍地粘在上头。

荷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方氏今个儿把家里的孩子们都打扮得簇新,茉莉上身儿鹅黄色的对襟儿掐腰小袄,下身儿系着湖蓝色的棉裙,小身量纤细高挑,从后头看去就像一株刚拔起(看不清)的小嫩柳。

“喂,回魂儿了!”荷花见那人还盯着东屋,似乎等着茉莉出来,不禁有些不乐意地道,“没见过你这般无礼的人,哪有盯着别人看个不停的?”

“黄毛丫头,怎么什么都有你的事儿?”那男孩儿把眼睛瞪得溜圆,想要把荷花吓跑似的。

“你看的是我姐,你说有没有我的事儿?”荷花冲他吐吐舌头,懒得再跟他掰扯,这会儿祝老大已经要把梅子背出闺房了,她忙过去看热闹。

新娘子脚不能沾地头不能照天,所以到了门口方氏就成起红伞,这在梅子的头顶,这样一路背到门口外,门口铺着两片染红的麻袋片当做红毯。

荷花这才瞧见外头到时足排了两辆厢式的马车,都披红挂彩,新娘子一出门,锣鼓唢呐就又都欢快地唱了起来,祝老四往杖子上挂了六挂鞭炮,给博荣等几个大点儿的孩子每人分了一节香头,等一会儿车队启动,就要一起点燃才好。

梅子在上头站定,与那方家小哥一起跪下给老祝头和杨氏磕头作别,老祝头背着手点点头,然后脖子一直仰着看天。杨氏叫起的时候声音就带了哽咽,上前把梅子扶欢/田/喜/地/贴/吧/红/裳/整/理/起来就忍不住滚下泪珠来,祝大姐忙上去扶着杨氏劝道:“娘,快别这样,刚才在屋里都哭过一回了,两个村子这般近便,以后常能见到呢!快别招梅子再掉眼泪,看补好的妆粉都哭花了。”

方氏也扶着梅子劝道:“以后常回来就是了,这么大喜的日子里,快莫要哭了。”

杨氏忙擦去眼泪道:“我这都是欢喜糊涂了,快拿饭来。”

荷花把早就准备好的金银饭端过来,其实不过就是白米和大黄米缠在一起蒸的,因为黄白相间所以叫做金银饭,不过是讨个好彩头。

杨氏盛了两勺饭,从盖头下小心地为给梅子吃了,剩下的又搁回荷花手里,这个饭是闺女在娘家吃得最后一口饭,以后就是婆家的人,吃婆家的娘看,但是这番却也不能全都吃光,要给娘留下一半,示意不能吃穷了娘家。

喂过金银饭之后,方氏扶着梅子一起上了权充作花轿的马车,新郎还很讲究地骑着高头大马,也不知道是租来还是借来的。

正在等着车队启程的时候,那个作诗的小子忽然钻出来道:“黄毛丫头,刚才那个真是你姐?”

荷花闻言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看,没好气地说:“姐还有乱认的?”

“那你姐叫啥?”那小子似乎很是认真地问。

“我姐叫啥管你啥事?那你又叫啥?”荷花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多最多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想要勾搭小姑娘是不是还嫩了点儿啊?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来迎亲的新姑父也不过只是十七罢了,她在心里忍不住的感慨,古代的人还真都是十分的早熟啊!

“我叫蒋世彦,现在你能改偶素我你姐叫什么了吗?”那小子还是真有个穷追不舍的精神,对荷花不耐烦的态度似乎毫不在意似的。

“蒋世彦啊?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不过我可没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姐的名字。”荷花朝他呶呶嘴,“赶紧上车吧,就等着你了!”

蒋世彦回头一看可不是,所有人都在车上做好,除了祝家的人和乡亲,就只剩下自己还在下头站着,一扭头瞥见茉莉也刚出来等着送亲,有心想过去说句话,被这么多人看着又着实迈不动步,只好恨恨地跳上车,走前还瞪了荷花一眼,心道你这个黄毛丫头,我算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你算账。

车上的人都齐了,方家小哥一扯缰绳,高头大马一迈步,后面的车队也就开始缓缓地开动了,唢呐声想的震天震地,六挂鞭炮也在同时响了起来,震得人脚下的地都跟着颤抖似的。

荷花捂着耳朵缩在茉莉怀里,见梅子从马车的窗子里丢出一柄扎着红绸的窗子,上前拾起来揣在怀里,表示姑娘把自个儿的小性儿和脾气都丢在娘家,不能带到婆家去。

待到车队全部经过老祝家门口要继续前行的时候,老祝头朝着车后泼了一盆水,从此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就不算是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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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妻子的复仇》——思小朵——简介:重生后,她成为了珠宝界龙头大亨的女儿,是要报仇,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为自己讨回公道



第七十五章 入赘风波

祝永鑫没等方氏送亲回来,在家匆忙吃过午饭就要赶回城里去,说本来就多歇了一日的假,掌柜的说大过节的就不扣工钱了,可不敢再给人多耽误,现在回去还能帮着收尾打杂的干点活儿。

荷花知道祝永鑫心眼实诚,不肯贪着半日的便宜,就把油炒面和核桃糖都装好让他拿着,嘱咐道:“爹,你若有空就先拿出卖冰水的那家,问他家冬天可要这些个小吃食,若是不要再去寻访别家,若是没人肯要,就给你做零嘴儿算了。”

祝永鑫已经从老四那边知道了蜜渍果子挣钱的事儿,伸手揉揉荷花的头道:“行,我知道了,放心吧!等你娘回来跟她说,上回那事儿并不急着定下来,我到处打听清楚了再做定夺。”

荷花闻言把刚压下去没几日的疑问又勾起来,难不成祝永鑫说的这事儿就是方氏发愁的事儿?但是究竟什么难事儿,为什么回来又跟家里半个字都不透露,所以就缠着祝永鑫非要问个明白。

开始的时候祝永鑫自然是不肯说的,但是被荷花缠得没了法子,自个儿又着急赶路,只好认输道:“你若是当真想知道,那我也就跟你说了,还记得城里济春堂的郑大夫吗?”

荷花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就是那个长胡子,个子到爹这儿里那个大夫,小秀姐姐的爹。”

“对,你的记性倒是好。”祝永鑫称赞了一句继续道,“郑大夫说你大哥是个学医问药的好材料,所以想问问咱家愿不愿意让你大哥去做他的徒弟,不然他的一身本事也是后继无人了,只不过……”

荷花见祝永鑫前头说的都是好事儿,就知道后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为难的条件,自己在心里略一寻思就明白了,那郑大夫只有小秀一个闺女,又不打算再娶……所以听祝永鑫说到一半停住了话头,不禁接口道:“只不过是要大哥入赘他家?”

祝永鑫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若当真只是去学本事,我们倒是也没有多大的意见,问过你大哥自己的意思之后,怎么都好办,但是要入赘这事儿……”

荷花心道,博荣是家里的长子,供他念书那么多年,眼瞧着再有两年考个秀才,以后的前途就好起来了,这入赘之事还有啥可考虑的,但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自己身后传来土篮子落地的声响,又见祝永鑫的脸色猛地一变,她就知道事情不好,肯定是博荣把刚才的话听了去,只是不知道听去了多少,忙回头就看见博荣已经跑出门去。

祝永鑫起身忙追出去,荷花哪里跟得上他俩,不多久就累得呼哧带喘的,只能远远地追着,但是也被越落越远,直到博荣被祝永鑫追上撕扯起来,荷花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他俩。

“爹,大哥,你俩快分开!”荷花顾不得自己的肺要被冷风呛得炸开了似的疼,仗着自己个子小挤进他俩中间,这才算是分开了两个人,她怕博荣再继续跑,干脆手脚并用的像个树袋熊似的把自己挂在他身上,这才使劲儿地喘着粗气道:“大哥,你这是干啥呀!”

博荣这会儿也不知道自个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说当初想去药铺做学徒,那时候因为勤快肯干,被店铺原来的小学徒没少挤兑,自然也没少说什么讨好郑大夫为了入赘之类的话。这话听得多了,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没闪过那样的念头,若是能入赘了郑家,也许自家的担子就能轻快不少,自己还能反过来帮衬家里,但是很快就哑然失笑,因为他知道,且不要说爹娘定然不会答应,就是自个儿也接受不了靠着岳丈吃穿用度的日子。

但是刚才听到祝永鑫和荷花的话,像是忽然有人用一把刀把他的胸膛都豁开了,剌骨的冷风全都灌进心窝子里,吹得一颗心拔凉拔凉,就觉得要转身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他这一路边跑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剌骨的寒风很快就把脸上的泪痕吹成了簿冰,又被身体散发的热量融化,一丝一毫地拔走他身上所剩不多的热乎气儿,让他觉得越来越冷,一停住脚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上下牙哒哒地打架。

祝永鑫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赶紧把自个儿的外衣脱下来给他裹上,骂道:“你听了个半截垃块的跑什么跑?若是踏进什么雪窝子雪壳子上头,没人跟来可就没得救了!”

博荣努力想要甩开祝永鑫给自己披上的外衣,但是手脚抖得使不出力气,又挣扎不过祝永鑫,只好气得嚷道;“没得救了更好,埋在山里给虫蚁啃也好过被你们送去给人家入赘。”

“你这小了,我、我真是想削你!”祝永鑫想把博荣弄回去先暖和着再说话,可是那孩子竟然也上来了犟脾气,挣扎着就是不肯,背不了抱不了的,只好紧紧给他裹着衣服,喘着粗气道:“我和你娘从来没打算过要让你入赘谁家,当时郑大夫开口的时候就被我一口回绝但郑大夫说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如果你也坚持不肯,他也就算是死了心。那郑大夫给你治好了病不说,还收咱家挖的药材,上回去找荷花也是住在人家家里,最后只收了带去的一些土产不肯收银钱,那是咱家的恩人,所以我自然不会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可是了之后我又犯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这个口,正好你娘进城,我就说让你娘问问,结果她也磨叽了那么久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怕你多心乱想,这下倒好,还不如当初挑明告诉你来的干脆。”

博荣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看他,问道:“爹,你说的是真的?”

“屁话,你爹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从不编瞎扯谎。”祝永鑫呸地一声骂道,“你小子现在知道了吧?赶紧跟我回家,再不走别说你会不会冻个好歹,我可是要冻出毛病来了。”说罢背起博荣往家去。

到家后荷花盯着两个人都钻进热被窝,去灶间拨亮了炉子又压了两块柴火,见烧起来了才又切了姜丝煮了两大碗红糖姜水,盯着二人都喝了个干净,这才嗔道:“大哥平时瞧着闷气,遇到事儿偏生是个喜欢吃心又毛糙的,我瞧着咱爹娘可都不是这样的,你这脾气……倒是像极了咱爷,以后可不能学他那样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

祝永鑫闻言呲了一声,抬手给荷花弹了个脑瓜蹦儿,“你这孩子咋说话咧,有这么说长辈的吗?现说你爷打你们也是为了给你们长记性,以后这话可不许瞎说。”

荷花吐吐舌头道:“算我说错了,咋还动手咧?白瞎我给你煮的红糖姜水了。”说罢起身儿端着碗勺离开,在外头把门管好门帘子掩实着,把屋里的空间留给他们爷俩说心里话。

没多久方氏也回来,见房门紧闭而荷花坐在外头板凳发呆,不禁问到底是咋咧?荷花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方氏笑着说:“这下倒也好了,你爹把事儿说了清楚,我这心里可总算是放下块大石头。”方氏原来就心情不错,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欢喜,没用茉莉做饭,而是自个儿系了围裙去炒了酸菜炒粉条、菘菜洋芋炖豆腐,撇上烤焦的干红辣椒,然后又给祝永鑫滚滚地热了酒,直接在屋里炕上放了炕桌,一家人围着炕桌热气腾腾吃了个满头大汗。

祝永鑫只烫一小壶酒喝着暖身,吃过晚饭就着急要回城,大半夜的没车只能自个儿走去,方氏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多套了一件棉衣,又烫了一壶酒用个栓子刚生那会儿的小包裹得严实,另外在褡裢里给揣了两个饽饽和一些自家的咸菜,免得路上饿了没个食。

祝永鑫临出门前才说,跟掌柜讲好了一直做到腊月二十九才能回来,从二十三过小年儿开始,后面每日都是两倍的工钱。

方氏嗔怪道:“就算是挣钱也用不着这般的一日都不肯落,分家后的第一个年,你偏生要在外头耗那么久。”

“没得法子,当初找活儿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我能一直做到腊月二十九,人家掌柜还未必会留我下来,咱们说话就得算话,以后那么多个年都在一起过呢,咋就差今年不成?”祝永鑫最后把狗皮帽子拉紧,用宽大的围巾往脖颈和口鼻处都缠了个严实,只露出两个眼睛,又戴上厚实的棉捂子,这才起身往城里去了。

而祝永鑫离开之后,方氏却是跟博荣单独在屋里聊了许久,荷花扒着门缝都没听到半个字,只是时不时地传出来博荣压抑的抽泣声,听得她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纳闷的,不过直到最后,这场谈话的内容,都还是以秘密的形式保守在了方氏和博荣的心里。


第七十六章 心头上火

三日后梅子回门,瞧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不用开口都知道这是装圆满恩对婚事,杨氏的心理算是踏实地放进了肚子里,对女婿也自然是越看越顺眼,在家足足拾掇了十八道菜,虽说许多都是家常的吃食,但是菜量足,十八道菜也是乡下这边接女婿回门最高的礼遇了。

荷花直到梅子领着方家小哥儿回门,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夫姓方名昊辰,的确是个本本分分的读书人,但是好在谦而不迂,让她很是为梅子觉得高兴。

中午全家上桌吃饭,自然还是按照老规矩,男人们在东屋,老祝头领着几个儿子跟新姑爷一道,女人和孩子们在西屋,杨氏和梅子坐了炕上的主位,祝大姐和几个媳妇作陪,博凯和博荣领着几个小的在下头吃,栓子和留哥儿两个还太小,就也随着祝大姐和方氏荣升到炕上吃。

梅子似乎很是担心方昊辰,直说他不会喝酒,一顿晚饭的时候,竟是找各种借口下地去东屋瞧了三四趟,被祝大姐和方氏去笑得脸都红到脖子根儿。

方昊辰说酒量不行,但是酒风和酒品还是相当不错的,作为姑爷算得上是很经得住考验,一直坚持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他才一头倒在炕上,瞬间就谁熟了。

梅子不住地埋怨老祝头和几个哥哥,明说了不会喝酒,还偏偏要往死里劝酒,又不放心的给煮了醒酒汤,怎么都叫不醒只好一勺一勺的喂进去,见都喝了睡得安稳了,这才放心地扯了被子给盖上。

随后梅子就被杨氏和祝大姐拉到厢房拉去说悄悄话,老祝头几个人都喝得不少,各回各家的全都歪倒睡得呼噜震天。

送走方昊辰和梅子小两口之后,祝家也正式的进入了忙年。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去宰鸡;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香满斗;大年三十熬一宿,初一初二各家走。”

荷花坐在炕沿儿上晃荡着两条腿,看着方氏坐在屋里地上用干的蜀黍浅。草。微。露。整。理杆儿扎马匹,明个儿就是腊月二十三,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所以都要准备马匹草料,还要扎一顶轿子,到时候跟灶王爷的神像一起在灶底烧掉。

她嘴里念叨的死齐锦棠前几日纸条里抄的一首童谣,不过听着应该不是当地的,有些个地方还不甚相同。博宁听她念得好玩,也在一旁跟着学舌,引得栓子也磕磕绊绊地跟着蹦出几个字。

博宁念叨了几遍问:“娘,你说这是啥地方的令儿?那糖瓜是啥东西?”

方式闻言摇摇头道:“各地的俗令儿都是不一样的,谁知道是哪儿的,听这倒是大半儿跟咱们差不离,应该也是北边儿什么地方的,糖瓜……谁知道是个啥,说不定是糖水儿泡的瓜果呢。”

荷花也挠挠头,她只知道糖瓜是祭灶时候的供品,但是至于到底是啥样要咋做,她也是从来都没瞧见过的。

第二天,方氏在灶台上摆放了香炉、烛台、一盘儿鸡蛋,一杯清水和一盘儿什锦的小点心,用松枝在灶坑引火,将轿子和假马都填进去烧掉,嘴里还紧着念叨:“今年又道二十三,敬送灶神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蜜糖抹嘴甜又甜,请对玉帝进好言。”

过了小年儿之后,村儿里的年味儿也就越来越重了起来,今年请的杀猪匠是方庄子人,跟方二哥是朋友,说好了腊月二十四过来杀猪,顺带把家里另外一头猪一道收了去卖肉。

家里的猪平时都是茉莉去喂,今个儿因为要杀了所以也不给添食儿,免得到时候肠胃里乌七八糟的不干净,所以她今个儿早晨就只去清扫了猪圈,出来后蹲在栅栏前面嘟囔道:“好了别哼哼了,今个儿你们就要被宰了,可不是我狠心不给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主要是因为……”

“噗!”荷花路过听到笑得直打跌儿,蹲在地上站不起来,“大姐,你实在是太好玩了,居然对着猪说话,它若是能听懂的话,你说咱家猪成精了还是你变成猪了?”

米粒没想到自己嘟囔还会被人听了去,把手里的干草棍儿甩开,回头问:“这么冷的天儿,你大早晨的怎么不窝在被窝里,出来干啥?”

荷花抬高手给她看拎着的酒坛子:“今个儿(看不清)那边来人,连个个懒觉都没睡就被娘拎起来了,说让你跟我一起去村口打酒。”

自从荷花丢过一次之后,方氏就百般的小心谨慎,荷花不管去哪里都给找个人陪着,所以茉莉就业起身儿拍打拍打衣裳,拉着荷花往村口去,正遇到过来送东西的齐老五。

“齐五叔!”两个人都乖巧地叫人。

齐老五也知道祝永鑫不在家,不便进屋去找方氏,忙把两个孩子拦住道:“你婶子说你家今个儿杀猪,让我送点儿自家淋得粉皮儿和做的豆腐过来,也知道你爹不在家,过来看看有没有啥能帮手的。”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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