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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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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颜色调的很好看呢!”齐锦棠见展开来是一副寒梅图,胭脂红的颜色跟水墨的枝干交相辉映,好的一派梅花竞相绽放的景象,伸手接过来道:“你这样放着时间久了纸张就发黄发脆了,我拿去找人裱糊好了再给你拿来。”

“裱糊这么大一幅画很贵吧?”荷花虽然有些想要,但是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我就有个老家丁就会裱糊,要用的什么东西家里也有,用不上什么钱的,你放心就是了。”

荷花小心地把画卷起来,拿了个包袱皮给裹上,用头绳系好递给他:“等我家新房子盖好了,我就把这画挂在我屋里的墙上。”

“那你好生歇两天,我就先回了。”齐锦棠起身儿告辞,傍晚的时候就打发了小厮来传话,说是抱几只鹅回来养着,就能防黄大仙儿。

荷花也不知这法子会不会好使,不过鹅能看家的说法她倒是听说过,反正后院儿还有地方,加几只鹅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就跟祝永鑫说好,下回赶集的时候去买几只鹅回来。

如今晚上方氏都不让荷花去外头巡查,只能天还没全黑的时候就把鸡赶进鸡舍里,把门全都关好,四下检查一遍,最近因为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荷花怕鸡舍这边卫生不好让鸡得病,所以晚上就舀了两瓢石灰洒在鸡舍四周的地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方氏去后院儿放鸡,扬声朝屋里喊道:“荷花,我不都说了不许你晚上出来,你咋就是不听话咧?”

“啥?”荷花探头出去问,“我昨晚不是早早的就睡下了,哪儿出去了?”

“你看,这石灰粉的脚印…。。”方氏说到一半觉得不对,那脚印虽说不是大人的,但是也比荷花的脚要大上许多。

荷花也套了衣裳从屋里出来,蹲在旁边看着脚印发呆,然后忽然跑到杖子边上查看,果然在角落处发现了翻爬杖子的痕迹,荷花又回去检查了鸡舍,自从闹了黄皮子,她每晚都把鸡舍的门锁上,虽然这会儿锁头还在,但是锁孔处能看见几条细细的划痕,想来是摸黑捅锁弄出来的,她皱眉道:“咱家的鸡还没长大就开始有人惦记了。”

她寻思了一会儿,眉头突然展开,转身回屋道:“娘,回来吃早饭了,大姐熬了番薯粥,我刚才尝了一口,可甜了!”

“那这儿怎么办?”方氏指着后院儿问道。

“娘,你把石灰粉都扫了,然后把鸡都放出来就是了,我心里有数,你用不着担心。”荷花回屋吃了一大碗粥,然后出门去杂货铺买了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件儿,回来之后自己在屋里鼓捣了许久,然后趁着天黑瞧瞧地摸去后院,在杖子根儿和鸡舍钱做了一番布置。


第九十四章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家里跟往常一样,祝永鑫去老院子看祝老爷子,茉莉帮着方氏绞麻绳,荷花在炕上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博宁做功课。

只不过荷花今天十分的心不在焉,虽然手里还举着书本,但是耳朵却支棱着后院的声音,但是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就算是有人要来偷东西,也得是后半夜的时候,这会儿各家都还没睡,自己担心个什么劲儿。

晚上躺下之后,家里人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之后荷花一直撑着没睡,听着后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忽然听到后院有人“嗷”地一嗓子,然后又传来叮咣的声响,鸡全都吓醒了,在后面扑棱扑棱,咯咯地乱叫,荷花骨碌一下爬起来,跳下地就想去外头看看,被方氏一把拎住了后领子扯住嚷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憋着坏主意呢!你出去干啥,让你爹出去看看。”

祝永鑫起身披上衣服,拎起床头的灯就往外走。

荷花转了转眼睛问:“娘,你们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弄了东西啊?”

“你当你爹娘傻啊?方氏白了她一眼,“你把老鼠夹子都拿出去了,还弄的油和钉子什么的,谁还不知道你想抓贼?”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他在那人翻爬的地方,在里头的杖子上涂了油,又在杖子根儿的地方反钉了钉子,地上摆着老鼠夹子,鸡舍边上也被放了老鼠夹子。

不多时,祝永鑫就拎着个半大小子的耳朵进了灶间,荷花套好了衣服出去一瞧,竟然就是之前从自家偷粪的小子齐翔平,这会儿后屁股上夹着老鼠夹子,衣服上似乎还有些血迹,一头一脸的土不说,还蹭得满身的油腻,狼狈得一塌糊涂。不过荷花还是忍不住骂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初是在地头偷我家的粪土,如今是到我家院里偷鸡,你下回是不是打算夜里摸进我家里头偷钱啊?”

齐翔平被说得抬不起头来,但是只咬着下唇不吭声。

荷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往外走道:“我去找齐大婶子把这件事说个分明,乡里乡亲一起住着,总是这样我家可受不了。”

没想到齐翔平一听这话,抓着荷花的袖子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别,千万别去跟我娘说,我…我娘这几天正病着呢!”

“哦,原来是因为你娘病着,所以没人管你,你就出来偷东西?你也不怕让你娘知道了以后病得更重?”荷花甩开他的手,“你咋就这么认准了我家?我家上下这么多人口,为了贴补家用养了这么几只鸡我容易吗?从孵蛋开始就没少挂心,夜里都要起来好几回查看,你倒是轻快,自己什么活都不干,看见别人家有什么都想顺回家。”

齐翔平垂头由着荷花训斥,也不开口分辨,只盯着荷花的脚,见她一挪动脚步就膝行两步上前,伸手抓住荷花的衣襟不让她去自家告状。

茉莉抱着被吵醒的栓子从屋里出来,皱着眉头道:“有啥事儿明早再说吧,大半夜吵吵嚷嚷的,把栓子都弄醒了。”

齐翔平跪着对祝永鑫和方氏道:“祝二爷爷,祝二奶奶,我娘前几天生了急病,虽说吃了几服药没什么大的凶险,但是这会儿根本就起不来炕,大夫说最好给熬鸡汤什么的补补,可是我家为了给我娘看病,能卖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我、我前两天听说你家养鸡招的黄皮子都来了,我就寻思着你家养的鸡那么多,若是少一个也未必能发现,而且就算是发现了,说不定也会当做是被黄皮子叼走了,所以才…。。”

方氏闻言心里就先软了一半,问道:“我是说这些日子咋都没见到你娘,那你爹呢?”

齐翔平闻言眼神一黯,垂下头低声说道:“我爹春耕之前说出门去找活干,知道现在都还没个消息,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说不定是不要我们娘俩了。”

“那你家的地咋办?”茉莉忽然插嘴问道。

“我…。我爹把地卖了做路费出去的。。。”。齐翔平叹了口气道。

荷花见家人的风向都有所转变,不乐意地嘟嚷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偷东西,难不成因为家里困难杀人放火的就不用坐大牢了不成?”

茉莉从身后掐了她一把,轻声道:“这不是也没偷到吗,你咋就恁铁石心肠的…若是咱娘病倒在炕上,要喝鸡汤补身子,家里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的时候,我指不定也会出去偷东西。”

“胡说八道!”荷花也轻声斥道人穷志不短,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出到(看不清)钱啊?非要走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有啥可值得同情的,姐,你就没听过以一句,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姐妹俩在里屋门口轻声地说话,齐翔平还跪在灶间的地当间儿等着祝永鑫和方氏的发落。

方氏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让你二爷爷给你把身上的伤处置处置,我先去你家看看你娘咋样了。”

“二奶奶…。”齐翔平记得赶紧喊,“你别跟我娘说我的事儿,我…。”

“行,我做事有分寸的!”方氏进屋换上外衣,把头发挽好,拎着风灯准备出门,祝永鑫见博荣也被吵醒了,就叫他给齐翔平上药,又找了身干净的以上让他先换上,自己不放心也要跟着方氏一起去。

荷花赶紧披上衣服道:“爹,我也去!”她倒是要看看那个齐翔平是不是撒谎。

穿过了半个村子到齐大嫂子家门口,方氏一推门发现只是虚掩着,不禁叹气道:“翔平这孩子真实的,自己出去都不知道锁门。”因为只有齐大嫂子在家,祝永鑫不方便进去,就在院里蹲着抽烟,让方氏领着荷花进屋。

屋里一股浓郁的药味,还有些阴潮的霉味,齐大嫂子在炕上,一脸蜡黄,憔悴地靠在墙边坐着,听到门口有动静,似乎都没力气睁开眼睛似的,费力地问:“是平哥儿回来了吗?”

“这可是咋整的,前阵子瞧见不还是好端端的。”方氏进门就先把风灯放在了炕边,屋里稍微地亮堂了点儿,更显出齐大嫂子的憔悴和病态。

齐大嫂子听到声音抬起眼皮,件事方氏忙道:“祝二婶子,你咋大晚上的来了,是不是平哥儿又闯祸了?”

“没有,你放心吧,平哥儿本来想去林子里,看能不能给你套点儿野鸡还是兔子的,但是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蹭破了点油皮儿,正好荷花她爹今个儿摸牌回来的晚,就把他领我家上要去了,我听说她说你病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方氏见到这般光景哪里还会再实话实说,随口撤了个慌道,“你说你都这样的境况了,咋也不知道吱一声,乡里乡亲的谁家帮点儿不比你这样自个儿熬着强?就算你不想着自己,难道你就舍得把平哥儿自己丢下?”

齐大嫂子闻言放声大哭起来:“二婶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毛病,大夫都说就是个拖累人的病,就算天天人参雪莲的吃着,也是这么个不死不活的样儿了,孩子他爹不想被我拖累早早地就走了,连快地都没给我们娘俩留下,若不是平哥儿跪在炕钱求我,我恨不得自个儿早死早托生了。”

“快别这么说,你看你家这阴沉沉的,一屋子的潮气,好人住着都得闷出病来,更何况是你正生病呢!”方氏伸手一摸炕上的草席都是潮凉的,更是皱紧了眉头,最后干脆道:“穿上衣裳上我家去,明个儿我来给你把屋子拾掇一遍,再给你搬回来。”

齐大嫂子连连摇头道:“不行,那怎么行的,若是给你家过了病气儿可怎么办!”

方氏已经直接打开柜子给她拿了外衣,吩咐荷花道:“让你爹回家把博宁抱东屋去睡,也跟平哥儿说不用过来了,我把你大嫂子背回家歇一晚,这屋子潮的都没法住人了。”

给齐大嫂子都穿戴齐整了之后,方氏把屋里的前后门窗全都打开通风换气,然后她背着齐大嫂子,让荷花在后面扶着,先给搁在自家的西屋里住下,安慰道:“你用不着担心,安心的睡下就是了,等明个儿去把屋子拾掇拾掇就送你回去。”

齐翔平见方氏把直接娘亲安置在屋里躺好,跟着方氏出了门就跪下哭道:“二奶奶,我对不住你们家,你家人都这么心善,我还有那起外坏的心思,我哪儿还有脸让你们帮我。”

“行了,我们是看在齐大嫂子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为了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后能行的端做得正,也就算是给你娘积福,不枉费我家帮你了。”荷花对他还是没个什么好态度,但是也不敢说的大声,生怕被齐大嫂子听到。

齐翔平闻言道:“荷花姑姑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起歪心思了。”

荷花闻言赶紧跑开道:“你可莫要叫我姑姑,我才多大,都被你叫得折寿了!”


第九十五章 博宁不想念书了!

方氏起早,做好了早饭,又专门给齐大嫂子住了稀烂的粥,方氏把自家去年养的小公鸡抓来一只,直接杀了褪毛,收拾干净之后搁在锅里炖上,知道荷花跟平哥儿不对付,浅草微露整理。就让茉莉在家照顾着栓子和齐大嫂子,顺便看着灶间的火,自己领着荷花去帮齐大嫂子家收拾。

让风吹了一夜,屋里的霉气基本斗消散了,方氏站在院门口看了看说:“难怪她家那么潮,这屋子的地方比院子还低,水沟还都堵死了,下雨还不都往屋里流。”说罢找了铁锨,把房前屋后的水沟都疏通了,荷花在屋里把草帘子都拖到院里晒着,又去抱被褥出来晾晒,见炕被的背面因为潮湿,结了许多茶黄色的污渍,干脆把线都扯了,把被里被面都拆开丢在一旁,准备等会儿去江里洗洗干净。

方氏这会儿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把该洗的都洗出来搭在院中辣的麻绳上晾晒,又赶忙地回家做饭开饭,那只小公鸡已经炖得酥软,方氏用鸡汤和洋芋蛋子给齐大嫂子弄了洋芋泥,又给她炖了点烂软的荠菜粉条,怕她不自在所以让她和平哥儿一起在西屋吃饭,自家照常在东屋吃。

茉莉一边喂栓子一边道:“今个儿上午,平哥儿把咱家圆子里的那些个木墩子都劈成了劈柴,又去帮娘收拾了院子,还去后院帮我喂鸡,半点儿都没闲着。”

荷花闻言撇撇嘴,捡了齐大嫂子那样,她这会儿心里的气儿也基本消得差不多了,虽说对偷窃这种行为还是打心里厌弃,她伸手盛了遗少洋芋泥,为给栓子然后跟他说:“咱家栓子以后可得学好,就算二姐病的瘫在炕上启不来,也不许去惦记别人家的东西,被打上个小偷的印子,可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喽!”

茉莉起得朝她手上打了一下子,把栓子抱到自己左边去坐着,白了荷花一眼道:“你就是对人有偏见。”

“我还觉得你莫名其妙呢,平常若是换做别人,你早把人家骂的抬不起头来了,这回咋这么好心肠的?”浅、草、微、露、整、理。荷花也懒得在跟茉莉掰扯这件事儿,反正方氏都已经帮了她家,这会儿也只能当做齐翔平以后能改好了。

第二天方氏把晒得蓬松柔软的炕被重新缝好,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让祝永鑫用平板车把齐大嫂子送回了家,告诉平哥儿怎么拾掇家里,按时开窗通风,荷花从家里抓来一只公鸡五只母鸡过来道:“这是去年我娘养的,这会儿已经能打鸣下蛋了,我教给你怎么喂,你每天勤快些捡鸡蛋,一天给你娘吃两个鸡蛋补身子,剩下的都攒着卖掉,这鸡可不算是白送你的,以后攒够了记得还钱给我。”

茉莉帮方氏把齐大嫂子扶到屋里躺下,出来正好听见这话,朝荷花翻了个白眼,过去对齐翔平道:“好生照顾你娘,虽然你家现在没地,但是好歹院子里还有空地儿,我看你还是把这些地开出来,种些个菜和番薯洋芋什么的还是能行的,能给你娘换着样做吃食,还能省点儿钱。要是种啥有啥不懂的,就去问…。。去问你荷花姑姑,她在这上头在行着呢!”

“找我问事儿可是要收费的!”荷花闻言一甩辫子扭身就跑开了。

茉莉冲她的背影“切”了一声,扭头安慰齐翔平道:“少搭理她,以后你想问啥就找我,我再给你去问就是了,我就不信她还找我收钱。”

“茉莉,多谢你啊!”齐翔平红着眼圈道。

虽说是把齐大嫂子送回了家,但是方氏和茉莉还是会时不时地去看看,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给送些个去,一时间倒是走动的比自家正经亲戚还要熟络。

齐大嫂子开始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后来见齐翔平经常去帮祝永鑫干活,才慢慢地放宽了心,身子稍微好些个了就在炕上做些针线活计,好歹地能补贴点儿家用。

等春耕的忙碌过去之后,五月底的时候天气还不算太热,祝大姐叫了家里几个兄弟,又找了村里几户相熟的人家,五六天的时间,就把对面屋的三间土房四围兜盖起来了,这天上梁,前后的土墙上都搭上了跳板,几个汉字都穿着土布的褂子,腰间勒着腰带,把屋顶的木架子用绳子捆好,几个人一起搭着上去架到土墙上,原本头一天说好的几个人,谁知有一个早晨起来崴了脚,只好再临时去村儿里再找一个。

这几天盖房子,茉莉和荷花都在祝大姐这打下手,齐翔平也每天都过来帮手,见到架房梁就把自己的外衣一脱,扎紧腰间的带子,上去道:“二爷爷,我跟你们一起吧!”

茉莉还不等祝永鑫说话就训道:“你快一边歇着去,才多大个人,身子骨还没张开呢,就算你能给抬起来,以后还不得被压得不在长个儿了?若是逞了能还没抬起来,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好?”

魏家的老三闻言也笑着说:“茉莉说的没错,你小子毛儿还没长齐呢,跟着打个下手就是了,要干这伙计还得再多等几年。”说罢又夸茉莉道:“咱家茉莉还真有点儿做姑姑的样子。”

茉莉当着众人被这么一说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红扭身就闪开了。

盖房子进展的十分顺利,大梁上过以后,祝老四在下头放了一挂鞭炮,大家把房顶铺好了油毡布和草垫子,又盖了厚厚的干草,就算是大功告成,门框窗框也都砌在墙里的,只等把里外一刷,在屋里垒上锅灶和土炕,再按上窗户和大门就算是全部完工了。

这些活计都是自家慢慢做的,所以晌午的时候,祝大姐拿钱置办了两桌酒菜,招呼帮忙干活的人家好生吃了一顿算做答谢。祝永鑫回家跟方氏商议:“这春耕忙完了算是稍微清闲些,娘准备开始张罗给老四说亲事了,要不咱们也趁着天热之前把房子起来,等秋后搬过去你看咋样?”

“你说得算就是了,我有个啥意见!”方氏一边做针线一边说,“娘打算给老四说哪个?咱家老四的眼光可高呢,跟你们几个可不一样。”

“你这是啥意思,是说我眼光差所以瞧上你了?”祝永鑫见孩子们都不在屋里,借着酒劲儿说话就也没什么顾忌,伸手就想把方氏往自己身边扯。

方氏闻言嗔道:“呸,你当初都没去相媳妇,还舔着脸说瞧上我了。”

“相媳妇那天我是没去,但是我之前已经看过一回了,不然我咋敢就娶回来,万一不去看清楚,等掀盖头的时候是个长得歪眉斜眼的,那我可咋整。”祝永鑫笑了两声道:“那回庙会的时候我去相看的你,只不过你自个儿不知道罢了,我还瞧见你跟收绣花绢子的婆子讨价还价,为了几文钱磨了半晌,我就打量着你是个会过日子的,摸样也算周正的,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好啊,这事儿我居然都不知道,你瞒得倒是紧。”虽说已经成亲十几年了,但是方氏听说当初成亲之前祝永鑫就提前去偷看过自己,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伸手想去掐他又被他抓住了手。湊髱U虂手打

两个人正在炕上拉扯,大门“砰”地一响,博宁一头撞进来,跑得气喘吁吁,坐到桌前端起水碗咕咚咕咚灌了个底朝天。

方氏见儿子回来,心里一急就伸手去推祝永鑫,却是忘了手里还抓着针线,一针就扎进祝永鑫的手背上,把他疼得直叫。

“博宁,这才啥时辰你就下学了?该不会是逃课回来的吧?”方氏顾不得管祝永鑫,丢开手里的针线下地问儿子道。

“我以后都不去上学了!”博宁气哼哼地说。

方氏下地来瞧见博宁的脸上有几道红印子,衣裳也有些凌乱还多了好几条黑印子,听了这话急道:“你这是干啥?在学里跟别人打架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念书了!”博宁呼哧呼哧地喘大气,说话都是火气十足的。

方氏绞了手巾给他擦脸擦手,追问了半天也问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起得把手巾一丢骂道:“你要是真不想念书了,那你个儿去跟你二姐说去,你以为她为啥天天那么累的算计着咋赚钱,为啥因为几颗苗儿恨不得跟人家拼命,她赚钱干啥,还不是为了咱家日子宽裕些,能让你们哥几个都能去念书,以后都有出息,别跟你爹和我似的,一辈子的土里刨食,一年累死累活的也挣不到几个钱儿。你不舍得用纸练字,你二姐心疼的自个儿偷着哭了一夜,他有事整饬荒地有是养鸡,还不就是为了让你不用惦记家里的银钱,能踏踏实实地念书考试,你现在跟我穷横地说不念书了,有本事你当面跟荷花说去,你要是敢说出口,那我也不管你了,爱念不念,不念还省钱呢!”



第九十六章 荷花初闻苞谷

博宁见方氏当真急了,而且还把荷花搬出来说事儿,他立刻就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不吭声了,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对荷花说自己会出人头地,让她过上好日子。

方氏说完也不管他了,自己出去后院剁鸡食。祝永鑫只好从炕上起身儿道:“在学堂到底咋了?”

“村里有人说留哥儿是个捡来的克星,,我、我就跟人打起来了,然后…。然后先生说我是个蛮牛,只懂得用拳头不会用。”博宁毕竟还是个孩子,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委屈,但还是强忍着眼泪,只不过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了。

“你这孩子,人家说啥就任人家说去呗,当初家里还说栓子命硬要克人,如今咱家还不是越过越好?那起喜欢说闲话的人,你理他们干啥!”祝永鑫听说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中午喝得着实不少,就躺回炕上不多时就睡得开始打呼噜。

博宁自己坐在屋里没人搭理,响了半天也差不多想通了,心里顺了气儿就开始担心,自己在学堂里已经说了以后不去念书了,明天可咋回去上课咧,又担心祝永鑫和方氏把这件事告诉荷花,想到刚才方氏的话,他就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荷花,分担没听荷花的话好好念书,还跟人吵架,最后还顶撞先生…。真是什么不好的都做出来了。

他正抓着头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门响,赶紧趴着窗户往外看,浅、草、微、露、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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