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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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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抓着头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门响,赶紧趴着窗户往外看,浅、草、微、露、整、理就见荷花迈步进门,对门外不知道什么人说:“这儿就是祝博宁的家,不过他可能还没下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学堂里心来的先生,今天学里发生了点事,所以我来你家看看。”外边传来的声音赫然就是心来的傅先生。
“哦,原来是心来的傅先生,我听锦棠哥说起过您,说您学识几号,而且还做过许多地方,有很多的游历见识,我之前还跟博宁说,让他要好生地跟您学本事呢!”荷花听说是学里的先生,也不敢怠慢,忙把人往里面迎,边走边问:“可是我家博宁在学里不好生念书?还是说犯了什么错处?”
博宁在屋里呆不下去了,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外面对着先生一揖到底道:“先生,今天的事都是我的不对,我不是故意要跟同窗打架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顶撞先生的,我更没有当真不想念书,我…。我当时是一时的火上心头,所以才…。”
荷花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抓住了几个重点的词,沉着脸道:“啥?你在学堂跟人打架?还顶撞先生?”
“我、我知道错了,先生怎么罚我都行,只要能让我回去念书。”博宁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地继续说道。
没想到荷花却先把傅先生迎进屋让座,然后问道:“敢问先生,舍弟是为何与同窗打架?当时是谁先动的手?舍弟有事为何而顶撞先生的?”
傅先生面色有些惊讶地看向荷花,虽然见她只是个小姑娘,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博宁与同窗打架的原因,是学里有学生说你家有个捡回来的娃儿,是个天生的克星,以后要招来祸事,所以博宁与他争执起来,最后发展到了动手打架。至于为何顶撞我,其实我正式因为这件事来的,我当时没有了解清楚情况,进门的时候之间博宁压着一个同学再打,所以就先训了他,说起来的确有我的不是,至于他说什么不念书的话,我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荷花见这位心来的先生果然是很开明,并没有觉得所有的错处都是学生的,还知道做自我检讨、分清原委,放在古代着实是难得,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通过科举,这样的人太过于理想主义,是在不适合走仕途。
“先生果然是非分明,严以律人严以待己,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舍弟于同窗动手的确有他的不对,顶撞先生更是大错,不过这只是因为他年少冲动,棱角太过分明,受不得委屈和非议,不懂得隐忍却并不说明他的本性善斗,以后我们会对他严加管教,也希望先生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也能教会他如何做个跟先生一样,能够正视问题,严以律己的人。”
“哈哈,难怪当初平若兄离开之前跟我说,博宁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天赋好而且也懂事,劲儿得见家风,果然是不同凡响,窃以为为人师者,育人为首位,育才为辅位,我今日也是因为博宁爱才心切,不愿他是个脑热喜斗之辈,所以才一时情急。”傅先生说罢扭头看着博宁道:“这回你我都有错处,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出言不逊的那名学子,我已经罚了他。”
傅先生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荷花松了先生出去以后,沉着脸回来对博宁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是不是?遇到事儿用拳头是最下乘的办法,不过就是几句闲话,何至于气成这样?人生在世,被人误解是避免不了的,遇到误解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是赌气离开,你自个儿好生想想,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先生虽然说不罚你,但我却要罚你。”说着从自己的柜子里抽出薄薄的一本杂记丢给他道:“去把这本书工工整整地抄一份,哪里读不通看不懂也可以来问,每天完成了先生布置的课业在做这个,一天半个时辰,知道都抄好、背出、能从头到尾将给我听了才算合格,再此之前不许出去玩。”
博宁没有提出半分异议,接过那本书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荷花见他答应的爽快,才觉得欣慰了一些,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道炕沿儿坐下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当遇到别人说自己家人的时候,那一股火从心里直冲脑门,觉得手脚都不受控制了似的,好像只有把拳头挥出去,才能把心里的火儿发泄出去似的。也许对一些乡下的蛮人,这样的范式最直接有效,可是你不会在齐家村一辈子,你以后要打交道的会是各种各样的人,会遇到无数你打不过也不能打的时候,所以你要学会忍耐,学会控制自己的火气,不能随心所为,能做到这样,你才是真的长大了。”
“嗯,我记住了。”博宁虽然听的并不是很名表,但是他用心地把荷花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也许等他长大了以后,就会真正理解了这些话的意思。湊髱U虂手打
荷花抬手揉揉博宁的头,笑着说:“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先去写会儿功课就要开饭了。”
。把博宁打发去西屋写功课,荷花到灶间去给方氏帮忙,一遍择菜一边道:“我下晌去看祖爷,然后正好三婶也在院里,乃说要给四叔说亲事,祖爷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对玉佩,说是到时候送去做定亲的信物,你是没瞧见,三婶儿那眼神儿都直了,盯着那两块玉佩挪不开眼,大家传着看那玉佩,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拿牙去咬,幸好被大姑拦住了,那样子似乎要生生儿地把玉佩吞进去似的。“
“她就那么个人,管她作甚!”方氏一边往锅里贴饼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
“也不是这么说,当初大姑刚回来的时候,三婶就对人家的箱子惦记个不停,但是大姑对她来说终归是外姓人,不管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可是祖爷就不一样了,这会儿露了白,三婶儿怕是要开始动歪脑筋了!”
“祖爷有多少钱跟咱也没关系,你三婶儿懂啥坏脑筋也跟咱妹关系,你爹说趁着这几日天好就把房子起来,咱们秋收后就搬新家了,离这边远点儿也能清静不少。”方氏在锅边贴了一圈的杂面饼子,把锅盖盖上焖着,等荷花把菜择好洗好,中间随手拦了两刀,丢到锅里大火翻炒一会儿就出了锅。
等贴饼子熬小鱼儿做好之后,方氏盛了一小盆儿出来,搁上了四个饼子,用布包兜住在上面一系,给荷花道:“去你给大嫂子送去,平哥儿今天出去干活,说是得挺晚才能到家。你回来路上顺便找找你姐干啥去了,一下午都没瞧见人。”
荷花拎着吃食到齐大嫂子家,没想到却见茉莉正在灶间帮着做饭,见荷花进屋,她放下锅铲子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道:“咋,你来找我?”
荷花撇撇嘴道:“我是来给齐大嫂子送晚饭的,娘刚才还说咧,一下午没见到你人,谁知道你在这儿。”
“我,我晌午吃了饭就过来看看大嫂子,就在这儿跟她一起做针线活计,然后见时候不早了就帮着做饭…。早知道你给送来,我就不弄了。”茉莉把锅里的菜扒拉熟了盛出来端进屋。
荷花也跟进去,把鱼和饼子给齐大嫂子搁在炕桌上道;“大嫂子,我娘说平哥儿得下晚才回来,这是刚出锅的,你先吃着,别等他了!”
“可真是麻烦你们了,茉莉总来帮我干活,你娘还总惦记着我,真是让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家了。”齐大嫂子拉着荷花的手道:“以后家里有啥活能用得上平哥儿的,千万记得来招呼一声。”
荷花在一旁道:“快别客气了,乡里乡亲的帮一把不算啥的,赶紧吃饭,我俩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荷花忽然问:“姐,我瞧着你最近不太对劲儿呢!”
“啊?”茉莉先是一愣,然后又匆忙低头看着脚下,头也不抬地说,“我有啥不对劲的?还不是跟平时一样。”
“你以前恨不得天天就长在家里,看着栓子或是帮娘干活,没有啥事儿都不爱出门,可如今你咋恁喜欢往外跑的?”荷花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的行为十分的反常,但是上次有了误会博荣的教训,让她对自己的猜测有些不太确定,于是直说:“以后别总往外跑。”
“我不过是觉得齐大嫂子可怜罢了!”茉莉脚下踢着地上的土块道。
“虽说齐大嫂子是需要照顾,但是她如今病好了许多,你也用不着天天过去。”荷花撇嘴道。
“你今儿话咋恁多的!”茉莉不耐烦地说:“你就还是对平哥儿有意见,所以才这样…。。”
“少来了你,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小心眼儿啊?我若是对他有意见,我干啥还来给送饭”
荷花气道,“娘说咱家要开始盖房子了,四叔也要开始说亲事,我不过是让你多在家帮娘干活,你这几天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茉莉闻言顿时语塞,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刘氏的声音:“呦,这姐妹俩跟这儿吵吵啥呢?天儿都快黑了还不赶紧回家吃饭。浅草微露整理”
“大娘,我们这就回家”
荷花不愿意跟刘氏多搭话,刚要加快脚步回家,就被刘氏伸手拦住道:“其实我也正好找你们问,那啥,我听说你家要盖新房子,哪儿来的恁多钱?你家要是有啥赚钱的营生,也拉扯你三叔一起呗,如今家里还靠着你爷奶吃饭,还拉着饥荒,虽说是欠着自家爹娘的,课业不嗯哪个不还是吧?”
“三婶儿,我家有个啥的钱?还不是去年卖粮食的钱,去年小姑嫁人,爷又回老家,我爹出去干活转的那点钱儿都拿出来用了,若不是大姑今年起房子,我家本打算明年再说了,我爹不放心大姑跟留哥儿过去住,这才东挪西凑地弄了点钱出来盖房,今年家里要是再有个啥事儿,怕是就也要拉饥荒了!”荷花可不想跟老三家扯上什么关系,立刻就开口给回绝了掉,心道等下回家还得叮嘱方氏一声,别到时候她又圣母心泛滥,“三婶儿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和我大姐先回家吃饭去了。”
到家以后竟瞧见杨氏在屋里炕上坐着,拉着方氏在诉苦道:“你说老四那个混小子,咱们这儿一直的规矩,都是先换了草贴合了八字再去相媳妇,就算是要提前想看人品,那也都是家里的什么亲支近派去瞧瞧,他非要提亲钱去看看人家闺女,你说着咋跟人家说?他一个大男人家的,难不成还闯去人家里看不成?你大姐都去给相看了一回,跟他说品貌什么都不错,他也就是不听,把你的大姐气得晚饭没吃就去躺下了,你说老四这个犟驴脾气到底像谁?”
方氏只能在一旁和稀泥地迎合几句,这样的事儿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提议,倒是荷花忽然放下手里的饼子,扭头道:“奶,要不你让四叔带我去一趟草粮屯,就说带着侄女访友迷路了,在她家歇个脚,我再想办法引她出去跟四叔见…。”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氏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下出什么的馊主意!”
方氏被荷花这么一打岔,倒是忽然想起那天祝永鑫说的事儿,当初自己还不是被人在定亲钱就看到了模样,想到这儿瞥了祝永鑫一眼,见他正笑得一脸得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还不赶紧支招。
祝永鑫端着酒盅抿了一口,笑着说:“娘,你用不着着急,其实这事儿也好办,让大姐去央告(求)窘悖禄馗霞甲拍枪媚镆黄鹑ナ屑缓蟠蠼愀纤囊踩ジ霞刹痪颓萍耍庥猩赌训茫
杨氏一听猛地一拍大腿道:“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回家跟你大姐说去。”说罢就下地,脚步匆忙地走了。
方氏这才得空安生地吃饭,一边扒菜一边道:“为了老四这婚事,娘可真是上了不少的火,老天保佑这回一次就成了,不然娘可得多添了不少的白头发。”
得了这个主意,祝大姐第二天就被杨氏催着又去了一趟草粮屯,浅草微露整理,得了镜淖夹哦螅止巳煺镁褪鞘屑4蠼愀@纤囊黄鹑ネ底徘屏四枪媚铮乩粗笞@纤木偷阃反鹩α恕
杨氏见祝老四应了下来,高兴地直念菩萨保佑,赶紧张罗着去提亲,似乎生怕祝老四反悔似的。两家都是庄户人家,用不着像博荣去提亲时候那么多讲究,只有媒婆两边交换了草贴,然后双方都合了八字,两边都是大吉大利,很快就道了起草婚书和下定的阶段,杨氏跟着媒婆道女方家去了一趟,回来之后赞不绝口地说:“一看那家的人就都是明理的,什么事儿都商议得很是妥当,说嫁女儿不是为了图财,只为了挑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挑一户好人家,所以一点儿都没扯皮就订好了嫁妆和聘礼。过两天咱们去下了定,我这颗心可就算是落灰了肚子里,下头的孙辈就是你们惦记的事儿了。”
祝老爷子听杨氏念叨了对方的情况,也捋着胡子点头道:“是个好人家,嫁过来之后咱家也的好生对待人家闺女,谁家孩子都是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可不兴欺负人家。”
“爹,瞧您说的,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我对媳妇不好呢!”杨氏闻言笑着道。
“做老人的,对小辈的事儿,搀和的少点儿,放手的多点儿,一碗水端平,遇事儿不偏不倚,家里就安宁和睦。”祝老爷子闭目养神地念叨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敏感,荷花听着这话总觉得是别有所指的,难不成祖爷来了这么短的日子,就已经敲出杨氏偏心老三家不成?不过她见杨氏的面色有些讪讪,立刻就很明智地上炕道:“祖爷,你接着给我讲老家那边怎么种庄稼吧!”
“好,接着讲,商会讲了种大豆,咱这回讲种苞谷,这个苞谷啊,你们这儿好像是没有,我一路过来都没瞧见过……”
荷花听了这话一颗心差点儿从嘴里蹦出来,打断老爷子的话急急地问道:“祖爷,你说的苞谷,是不是长得跟高粱差不多高,然后上头也窜穗儿,但是从叶子根儿下长出包着皮子的棒子,扒开以后里头的粒儿是一排一排的?”
“咦,你也知道苞谷啊?我还当咱这头没得种呢!”李老爷子奇怪地说,“咱家为啥不种苞谷?”
“咱这儿还没有苞谷传过来呢,我也是听人说起过罢了,那爷这次回来咋没带些苞谷种回来咧?”
“去年收成不好,冬天粮食都不够吃的,哪里还留得出种子,今年开春儿要不是你爷和老四回了老家,我怕是又得拉饥荒才能买种子了。”祝老爷子见荷花失望的神色又道,“也不是啥难事儿,今年秋收后,等你太祖和组奶的祭日都过去,咱家还得去人迁坟,到时候买回来就是了。”
荷花这下听说南边儿的地方已经有了苞谷,哪里还有心思再听怎么种地,全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在脑子里留下印象,一直在想着以后种苞谷,能磨苞谷面熬粥贴饼子做发糕,还能磨大茬子、小碴子熬粥喝,零零碎碎不好的还能磨得半粗喂鸡,当真是越想越觉得高兴,恨不得能明天就拿到种子。
不过她转念又觉得,这会儿的苞谷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就算拿回来,也得自己先试种一年才好。
第九十七章 姐妹吵架
祝老四的定亲一直进展的十分顺利,下了定礼后,五月节,八月节两个大节日,祝老四都早早地被杨氏打发去给丈人家送节礼,两家也议定了秋收之后,赶在下雪前就把婚事办了。
荷花也天天掐着日子盼秋收,倒不是为了祝老四的婚事,一来是养的小鸡要到秋天才开始下蛋,二来是惦记着那些个苞谷种子,不过虽说盼着秋收,中间该干的活儿也半点不能耽搁,荒地里的土豆子长得还算不错,虽说没有齐老五家地里那些长得个大量多,但是好在一来是地里不用怎么拾掇,二来荷花扒出来几个看看,都长得差不多大小,表面光滑干净,倒是也很找人喜欢。去山里采野果子的事儿也是一项不小的进项,而且今年添了一个生力军,荷花没想到齐翔平对这边的山里简直是了如指掌,什么时节有什么果子,什么地方的果子最对最好,跟着他跑山当真是轻松得多。
不过荷花也没有白用人家做工,每天都给他按照去城里做工的价格付工钱,反倒是弄得齐翔平十分的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占了别人的便宜,每次都手脚麻利地帮着摘果子,回去的路上也数他背的最多,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帮着干活。
荷花对他的印象倒当真是比以往改观了不少,也许自己那种犯了错就把人一竿子打死的想法也是应该有所改变了,所以两家原本就很亲厚的关系,因为荷花不再心有芥蒂而越发的亲厚起来。
今年头一批甸枣子腌好之后,方氏特意装了几小罐,让博荣和博宁给傅先生送了一罐过去,又去给齐家送了两罐。
荷花这些天一直在山上摘甸枣子,这种东西都是季节性的,虽说能差不多维持个把个月,但是多腌制一些就躲一份的钱,所以她和茉莉放下家里所有的活计,天天就给跟齐翔平上山去摘甸枣子。
这天三个人走的稍微往里了一些,回来的时候看着天色渐晚,齐翔平就领着她俩走了一条比较窄的小路,没有走平时村民进出的山路。
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之后天色就已经渐渐的晚了,茉莉不断催促道:“快些走,等下就看不到路了,爹娘肯定要担心了。”
“没事,有我在呢,不会有危险的!”齐翔平打着保票道。
若是照着茉莉的性子,肯定直接就反唇相讥了,但是她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安静地跟在齐翔平的身后,荷花越想越觉得这里头有问题,难不成茉莉喜欢的竟然是这个小子不成?
她满脑子正胡乱地想着,忽然猛地就撞上茉莉的身后的背筐,身后背着满满一筐的甸枣子,根本就刹不住脚,可是撞得结结实实,半点都没有水分的压扁了鼻子,直觉得鼻子下头两股热流直下,而且鼻子一酸眼泪也奔流而下,忙伸手捂住鼻子闷声道:“你干啥停下来。”
茉莉伸手过来捂住了荷花的嘴,嘘了一声轻轻地说:“有动静。”
荷花仰着头捂着鼻子侧耳去听,果然是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就隐约地传来两个人说话声,其中一个道:“你别说这玩意酸酸甜甜倒是挺好吃。”
“你少吃些吧,小心到时候拉肚子。”另一个生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夫人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丢两管子东西,非要咱们跑这没人的山里来扔,要我说直接丢到江里岂不是干净。”
“其实要我说,还是那户人家瞧不出个眉眼高低,那种乡下山里的贱物,夫人和少爷怎么可能看得入眼,更不好说是吃了。”
紧接着传来两声陶罐的摔打声,然后两个人的脚步就一路地下山去了。
荷花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心里不妙,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把手里的血抹在身旁的树干上,拨开灌木朝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接着傍晚昏暗的光线,还是能看到地上几片破碎的陶罐,而那种野蜂蜜腌甸枣子的味道,她早就闻的不能再熟悉。
她紧咬着下唇,后退了两步,鼻子又是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流直下,她用力地超身旁的树上捶了一记,见茉莉也追了过来,浅草微露整理,赶紧快步迎上去埋怨道:“不过是两个来丢东西的人,你干嘛那么胆小,停下来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撞到了鼻子,现在又流泪又流鼻血的,咱们赶紧回去吧!”
茉莉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荷花,又朝她身后的灌木丛中瞥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过去看个究竟,拉着荷花的手往外走道:“有流眼泪又流鼻血你还有闲心去看人家扔了什么东西,真是受不了。”
“我这不是去看看,会不会有没摔破的,拿回家许还能用呢!”
荷花心里酸鼻子也酸,接着撞了鼻子的由头,眼泪流的更是肆无忌惮,一路就这么哭着回了家。
几个人一进家门,方氏就被荷花的大花脸给吓得不轻,见她满脸又是泪痕又是血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来问清了原来只是撞了鼻子,这才稍稍放下袭来,赶紧让她进屋仰起头坐着,一边数落她走路不小心,一边用热毛巾帮她擦去脸上已经凝固的血痕。
齐翔平一个劲儿地道歉道:“二奶奶,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听到声音突然停下来,荷花也不会撞到鼻子了,都是我的错。”
茉莉正用手按着荷花的鼻梁骨帮她止血,听到齐翔平一直道歉忍不住开口道:“没你啥事儿,我紧跟在你后头不是也没撞到鼻子,她天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不动就魂游天外的,所以才会撞到…。”
“啪!”
荷花忽然猛地把茉莉的手从自己的鼻梁上打掉,跳下炕冲她嚷道:“对,什么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天天想着怎么给家里赚钱,我就该跟你似的,天天上赶着去给别人家干活,我就是吃饱了撑的,什么都是自己活该,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这么一喊又扯动受伤的鼻子,两股鲜血再次喷腾而下,荷花也懒得再擦,一低头把头埋进了冷水喷里,眼泪都从眼睛直接流进了水里,这样就感觉不出自己在哭了,可是心里有对刚才说的话后悔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用嘴缓缓地吐着气,似乎听到茉莉在哭着说些什么,但是隔着水野听不真切似的,最后她被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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