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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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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忍不住,搁下手里的活儿坐到荷花身边儿,从荷花手里把书抽出去,也放在一旁道:“荷花,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啥事儿?”荷花扭头道。“你若是说那半吊钱的事儿,我是从我自己这儿的钱箱子里拿的,我不会跟别人手的,等以后蘑菇卖出去了,我从你该得的里头扣就是了。”
“不是这件事……”芍药咬着下唇,红了眼圈儿道,“荷花,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二大爷和二大娘,我……”
荷花被芍药抓住了手,就觉得她的眼泪霹雳啪来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赶紧抽了帕子给她问:“这好端端的到底是咋了?”
“你们全家都把我当自家人看,我、我却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我对不住你们。”芍药越想越觉得羞愧难当,不由得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你说个事儿可真是急死个人,你先别哭成不成?”荷花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芍药说得到底是什么。
“我总觉得自己亲娘被休了,爹也被赶出家门了,即便是爷奶还算惦记我,可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儿,不是个孙子,而且爷奶的年纪也都大了,我就总想着我得为自己考虑,为自己留点儿后路。”芍药抽抽噎噎地说,“上次你说让我跟你们一起种蘑菇,说以后也会分钱给我,我、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我觉得只要我自己手里有点儿钱,以后慢慢地攒起来,虽说不会太多,但是至少是个依靠,所以我伺候那些蘑菇就特别的上心,但、但是到后来蘑菇也一直都没有卖出去,基本都是自家再吃或者是送人,我……我就有了点儿别的想法,总觉得……”
芍药说到这儿实在说不出口了,又垂着头抽泣起来。
不过荷花这会儿已经听懂了大致的意思,愣了片刻拉着芍药的手说:“芍药姐,你既然跟我说了实话,那我有什么也就跟你说什么,要说你的这份儿心思,听你现在这么说出来,若说我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我冷静下来想想,若是我处在你这个身份,要让我完全不为自己今后考虑和打算,那也是不可能的。人肯定都是要为自己谋划打算的,但是有时候也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一想问题,你惦记着你今后的出路是没有错的,但是我家对你如何,我爹娘和我们兄弟姐妹对你如何,这几年住在这儿,你就当真心里都没数儿?即便是爷奶没了又如何,难道我们会不管你?若是不管你,当初冲喜那次你早就嫁过去了,如今哪儿还能坐在这儿说这些个戳我心窝子的话。”
被荷花这样一说,芍药哭得更厉害了,抓着荷花的衣袖道:“荷花,我知道,我知道二大爷和二大娘对我好,你们都对我好,可是我……我自己的亲爹娘都靠不住,你让我除了自己还敢信谁?”
听了芍药最后这句话,荷花也觉得心里一抽,刚才心里还蹭蹭往上窜的火气这会儿也顿时消了大半儿,拍拍芍药的手说:“芍药姐,说实话,爷奶和我爹娘都是一样的,都是土里刨食的老实人,也都是打苦日子里面过来的,他们觉得人只要吃饱穿暖就是很好了,所以他们也很难理解你这样的心思,所以也许在你看来,他们也是根本都不懂你的。其实我以前就瞧出来了一些,所以我才叫你一起来照看蘑菇,我觉得这样一来能给你添点儿进项,你以后嫁人了也能有点儿私房,给自己添置点儿东西;二来等以后你成亲了,你不能下地干活儿,可是如果能在家种蘑菇赚钱,也算是能补贴家里,不至于让婆家看轻了你。也许是我太大意了,总觉得事儿只要做到了就好了,觉得我能明白你的心思,你也能了解我帮你想的这些个打算……”
“荷花,你别说了,真的,你别说了……”芍药哭着抓住荷花的手,“你再说下去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我……我真是瞎了心才会有那种念头……呜呜……”
荷花看着芍药道:“既然今个儿说了,不妨也就全都说开了。”她说罢回身从柜子里取出个账本儿,翻开来给芍药看道,“这几年你也识了不少的字,账本儿上记得什么你也都该看得明白吧?”
芍药泪眼朦胧地看向手里的账本,上面从刚开始种蘑菇,扯了多少布缝布袋子,花了多少钱、收过几次蘑菇、晾了几斤干蘑菇、自家吃饭送礼都用了多少蘑菇,盖暖房花了多少钱,全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芍药的眼泪滴答、滴答地砸在账本儿上,晕开成浅浅的昏黄,她这会儿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既有对自己原先藏着别样心思的悔恨,又觉得自己全都说出来之后心里不再压着什么畅快了许多,可更多是对以后的担心,不知道荷花会不会在心里对自己有了芥蒂。
“好了,快别哭了,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荷花把账本收起来,起身儿去屋角沾湿了手巾,拧得半干递给芍药道,“赶紧擦擦吧,都哭成花猫脸儿了。”
“荷花,你、你不怪我了?”芍药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荷花。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如今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以后有啥心事就直接跟我说,别什么都闷在自个儿心里。”荷花起身儿道,“好了,也差不多时候做饭了,我去考栓子和虎子背书,你先去架火,等会儿我就过来帮你。”说完寻思了一下又嘱咐道,“这件事就咱俩知道就得了,莫要跟别人说起了,要是让大姐知道,她指定骂你!”
屋里这两个姐妹在说话,谁也没成想被从山上刚回来的良子听了个正着,他见荷花要出来,就直接朝后院儿躲了开去。
方氏这会儿却在王寡妇家里,已经扯了大半天的闲话,眼看着就到了差不多该生火做饭的时候,再不说到正题就等于白来了一趟,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旁敲侧击地问:“听说你要给香草说亲事了?”
“你咋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去跟你说呢!”王寡妇听了这话笑着问,“其实也算不得说亲事,是男方家遣了媒婆来问,我这还没寻思清楚,打算先去查访查访再说,本来还想着今天去找你说道说道这事儿呢,结果被香草给搅合得都给忘了。”
“哦,我是寻思,我一直挺喜欢香草这丫头的,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把她给我做个干闺女啊?”方氏试探着问,毕竟一般认干亲都是打小就认的,这都要说亲事了还认干亲却着实有些不太常见。
王寡妇听了这话也很是意外,但是她却直接会错了意,立刻就摇头反对道:“不行,方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是怕香草成亲我置办不出像样儿的嫁妆,所以你说认香草做干闺女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补贴她了,这是你的一片好心,可我是真的不能答应,我欠你的情分都已经下辈子都还不清了,这个说什么我也不能答应。”
方氏没想到王寡妇会理解到这上面去,忙解释道:“香草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王寡妇这会儿也瞧出了方氏的欲言又止,似乎很少见到她这样,便奇怪地问:“方姐,咱俩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有啥困难每次都腆着脸去跟你开口,你这咋跟我说啥事儿还吞吞吐吐的,有啥不能直说的?”
方氏见状心一横,起身儿挑开帘子朝外头看了看,顺手关好了门才又坐回到炕上,稍稍压低了声音道:“香草娘,不瞒你说,今天中午香草掉进江里的事儿,其实是……是这么回事儿……香草听说你要给她说亲事,本来是想去找我家小秀说话儿的,结果正好撞见博荣在家说她也不敲门就冲进去,然后香草哭着跑出去了,小秀不放心就打发博荣跟过去看,结果追到江边儿,你家香草说……”
王寡妇听了这话,脸上忽然露出了果真如此的神色,叹了口气拦住了方氏道:“方姐,你不用说了,我应该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你家博荣定亲之后,我就察觉出我家香草有些不对劲儿了,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难受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所以也没太在意,谁知道她……”
方氏闻言忙道:“毕竟还是孩子,咱们也是打这个岁数过来的,心里一时间没想明白也是有的,主要是他俩在江堤上拉扯了几下,后来香草摔下去博荣又去救她,我就是怕万一被人瞧见了传出去对香草名声不好,所以才腆着脸来跟你说这认干亲的事儿。”
“方姐,这本来就是我家香草的不对,你非但不怨我没教好闺女,还千般百般的替我着想,我该谢谢你才是。”王寡妇说着就抹起眼泪来,“其实我也是瞧出了香草的心思,后来看她总往你家跑但还知道避讳着博荣,我以为她是放下了就也没太在意。前些天来人说要给香草说你家的博凯,我开始以为是你家打发来的,我就去问了香草的意思,结果她坚决地不肯,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心里还是有博荣的,我自然是不敢再让她嫁到你大伯哥家里,这才寻思着倒不如嫁到外村,虽说离着远点儿,可也断了她的心思。”
“所以我才说,咱们两家本来关系就好,认了这干亲更是亲上加亲了,既断了孩子的念想,又不会让人说三道四,你觉得咋样?”方氏听了王寡妇的思量,心里也越发觉得自己没交错这个朋友。
“行,我都听你的就是了!”王寡妇点头答应,但又拉着方氏的手正色道,“不过你必须得依我一件事情。”
“有啥事儿还说得这么严肃似的。”方氏被她认真的神色弄得也有点儿紧张起来。
“不许随便的给孩子花钱买东西。”王寡妇对方氏道,“我不过才这两个,咬牙熬过这几年就肯定越来越好了,你家如今只有博荣成亲了,但是念书还是得靠家里拿钱,其余几个孩子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去了,你得自己心里有数才是。”
“成,以后我若是想给香草买啥东西,都提前经过你同意,这样总行了吧?”方氏把认干亲的事儿说成了,心满意足地起身儿道,“好了,我也不耽搁你做饭了,等我回家挑个好日子,到时候让香草去我家给老人和我俩磕个头改了口,咱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认干亲的这件事订了下来,对祝家来说原本该是个皆大欢喜的事儿,吃完饭的时候博荣听到方氏说这个,第一个就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看荷花,冲她挤了挤眼睛。
荷花自然知道博荣这是在对自己表示感谢,抿嘴笑着心想,可没有这么便宜了你,至少得敲诈你去给我搜刮几本书来看才行。
博荣见荷花冲自己笑得诡异,不由得觉得有些后背发凉,不知道这个鬼机灵的小妹又在打什么主意。
祝永鑫对这件事自然是没什么可反对的,听方氏跟自己说等吃了饭去老院子把这件事跟老爷子和老两口说说,就一边扒饭一边点头道:“吃了饭我自己去就是了,你现在身子还虚,来回一趟也不近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过去说一声就得了。”
荷花赶紧说:“爹,我跟你一起去,我都好几天没过去看祖爷了。”
栓子生怕拉下自己似的叫:“那我也要去。”
博荣闻言便道:“我也一起过去看看,这次回来还没去老院子呢!”
结果等吃完饭,只留下茉莉和芍药帮方氏收拾桌子刷碗,祝永鑫跟博荣领着荷花、博宁和栓子三个小的一起往老院子过去。
出乎荷花意料的是祝老大一家正在杨氏屋里吃饭,博凯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地端着饭碗,杨氏时不时地夹一筷子菜给他搁在碗里道:“多吃点儿,我看这孩子去城里都瘦了,在城里干活儿指定累人吧?肯定也没家里吃得好,可真是遭大罪了。”
博凯就捧着碗埋头吃饭,杨氏不给他夹菜他就干扒饭,给他夹什么他也不躲闪,也随着饭一起扒进嘴里,似乎只胡乱嚼几口就匆匆地吞了。
祝永鑫这几天不待见看见祝老大和博凯,打算赶紧把事儿说完就去找祝老四说话,所以就直接站在门口说:“爷、爹、娘,我和博荣他娘打算认个干闺女,已经跟她家都说好了,博荣娘说等着去算个日子,到时候我们领着她来给你们磕头。”
祝老爷子闻言就问:“认谁家的闺女啊?”
“就是我王婶子家的香草姐!”栓子抢着嚷道。
祝老爷子并没见过香草,见孙子过来顿时就不管到底认的是什么干闺女了,抬手招呼栓子到自己旁边去。
但是栓子这句话听在博凯的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他忽然起身儿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砸,回身指着祝永鑫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瞧见我就生气,可你用不用这么狠?见我喜欢香草,去跟香草家提亲,你家就要认香草做干闺女,断别人姻缘那可是要下地狱的!”
杨氏一听这话就暗叫不好,自己左右地瞒着,不许家里人在祝老爷子和老祝头面前提起上次提亲的事儿,这眼看着博凯都说再过两天就回城里去了,这纸到底还是没能包得住火。
第一百九十六章 荷花受伤
祝老爷子先是被博凯摔碗吓了一跳,还没等开口训斥,就听到后面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事儿,疑惑地看向老祝头道:“你爹我还没老糊涂呢,你给孩子提亲都不跟我打个招呼?你倒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老祝头更是一头的雾水,冲着老爷子连连摇头道:“爹,你说啥呢,说亲这么大的事儿谁敢瞒着你啊!”说罢又扭头问博凯,“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
杨氏忙起来打圆场,想要糊弄过去道:“博凯,你这孩子咋连个饭碗都端不住,瞧弄得这一身的饭菜,快回去换身儿衣裳去吧!”
祝永鑫也不愿意在祝老爷子面前提这件事,所以干脆装没听见博凯说了什么,转身道:“没啥事儿我老四家坐会儿。”
“你扯我干嘛!”博凯见祝永鑫要走,抬手就把杨氏朝后面甩了过去。
杨氏丝毫防备都没有,被身后的板凳绊了一下就直直地朝后面的箱子摔过去。
荷花和博荣几乎同时跑过去扶,博荣一把没拉住,眼瞧着杨氏就朝着箱子摔了上去,最后荷花往前一扑,仗着自己瘦小挤进了杨氏和箱子中间,身后的箱子角正好顶在了她的肚子上,杨氏摔在她的背上立刻就被博荣扶了起来。
饶是这样荷花还是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几乎要吐出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扶到了旁边,整个人捂着肚子缩成了一团。
老祝头顿时就怒了,这几年家里顺顺当当的,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发过脾气了,如今见博凯居然敢对杨氏动手,心头火起抄起扫炕的笤帚,朝博凯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可是如今博凯现在已经是个小伙子了,虽说算不上膀大腰圆,但是满心恼火的他也不肯由着老祝头继续打下去,抬手抓住了笤帚就抢了过去。
祝永鑫本来是去查看荷花有没有事,一扭头见博凯抢了笤帚居然想要朝老祝头打下去,上前抬脚把博凯踹得后退了几步,冲祝老大吼道:“大哥,你是死人啊?”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和迅速,祝老大这会儿还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端着手里的饭碗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些天儿子在家虽说也没给 过他什么好脸色,但毕竟还算是十分安生,今天还答应了来老院子吃饭,他吃饭的时候还是满心的欢喜,觉得毕竟还是血浓于水,跟儿子的关系肯定能慢慢地恢复,但是他这会儿已经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事情突然就急转直下的变成了这样。
博凯稳住了身子就又朝祝永鑫冲了过来,嘴里骂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儿子已经很有本事了,念书也好,也娶了媳妇,我都已经不能去参加科举了,我不过就是想娶了香草好好地过日子,你咋还要跟我过不去?”
祝永鑫天天下地干活儿,不管是力气还是什么,博凯都远远不是对手,顿时就被一拳打到了一边去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博凯,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干的那些好事儿家里已经不跟你计较了,如今你倒是还不依不饶的,先不管你让你娘舅家去给你提亲算个什么破事儿,人家香草压根儿就没看上你,根本就是不答应,跟我家有个球的关系,我如今看见你就闹心,你少给我找事儿,不然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胡说八道!”博凯声嘶力竭地冲祝永鑫喊道,“肯定是你们从中作梗的,不然香草不会不答应的。”
“正常人家谁放着自家长辈不去说亲事,找娘舅家去说,你让人家怎么想,人家若是把闺女嫁给你了,那是算老祝家的媳妇还是算老李家的?有本事你改成姓李再去提亲,别还顶着祝家的姓不干人事儿!”
屋里整个儿乱成了一团,博凯和祝永鑫扭打在了一起,祝老大这会儿才起来拉架,博宁和栓子围着荷花急得团团转,杨氏忽然尖叫一声:“爹,你咋了,爹?”
老祝头急忙回头,见祝老爷子已经歪在炕上不省人事,自己连滚带爬地上了炕,“爹,爹你咋了?”然后朝地下还揪在一起的几个人骂道,“妈的,我真是生了一群畜生,还不赶紧去请郎中来!”
博荣跑着去叫了郎中回来的时候,博凯已经不知所踪,荷花还在炕稍蜷着身子,也瞧不清楚脸色如何,博宁和栓子围着她不知在说什么,祝永鑫和祝老大在屋里一东一西离着老远地蹲着,老爷子已经被安置地躺下,杨氏坐在老爷子身边抹眼泪,老祝头坐在炕里气得直喘粗气。
郎中先去给老爷子把脉,两个手倒替地摸了摸,稍稍松了口气道:“还好,不过是一时间气急,痰迷了心窍,我开个方子吃几副药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毕竟是年纪大了,还是得小心地照顾才行,最要紧的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博宁从郎中进屋就一直盯着他,一直忍到郎中给老爷子看过了,忙嚷道:“快来给荷花瞧瞧。”
郎中见荷花蜷着身子似乎还有些发抖,满头满脸的汗水,也不敢怠慢赶紧过来搭了脉,见荷花神志还清楚就问:“荷花,你哪儿不舒服?”
荷花费力地摇摇头道:“没啥,我撞了肚子一下,应该没事儿。”
郎中的神色却凝重起来问:“撞了肚子,是咋撞的?撞得重不重?这事儿可大可小的,马虎不得的。”
屋里的人顿时就被郎中的话说得紧张起来,博荣赶紧把刚才荷花是怎么撞在了箱子角上,杨氏是摔在了她背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郎中伸手在荷花的肚子上轻轻一按,荷花顿时疼得整个人蜷得更厉害,嘴唇都被咬得渗出了血珠子。
“我对这样的伤不在行,你们还是赶紧进城去请个大夫吧!”郎中又重新搭了搭脉搏,眉头死死地拧着,“你家不是城里有什么亲戚是大夫,赶紧去接过来给瞧瞧,现在不能随便让荷花动弹,这疼什么的都不打紧,就怕伤到了五脏六腑,若是那样就是大事儿了。”
栓子对郎中的话听得半懂不懂,但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荷花似乎要出事儿,泪珠子顿时骨碌碌地滚落下来,哭道:“二姐,二姐你没事儿吧?”
荷花忍着疼伸手抓着栓子的手,虚弱地说:“不哭,姐、姐没事儿,乖,栓子不哭。”
祝永鑫一言不发地起身儿就往家里跑,进门就套了牛车出去,等方氏听到动静跑出来,人已经没了影儿,见牛和平板车都没了影子,心道还不会是遭了贼吧?可是一看大黑趴在门口还在悠悠地摇着尾巴,一点儿都没有看到生人的阳西,心想那肯定就是熟人了,出门朝外头张望张望,天色暗得已经瞧不清楚了,心里正嘀咕着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见博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忙问:“老大,这是咋了?”
博荣先急着问:“我爹呢?”
“你爹?”方氏楞了一下才说,“等我听见动静出来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子,牛和板车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爹啊!”
“唉!”博荣跺了跺脚,“我紧赶慢赶的愣是没追上他,我跟他一起去好歹也有个伴儿。”、
“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咋了?”方氏见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急得扬声问道。
博荣这会儿喘匀了气息,对方氏道:“娘,我跟你说了你千万别着急,荷花刚才撞伤了,我爹去城里接我岳丈来给看病了,郎中刚才看了说不让挪动地方,今晚怕是只能先住在爷奶那边了,你给荷花找身儿干净的衣裳,身上穿着的那身儿如果汗湿了说不定得换,咱俩赶紧再过去,博宁和栓子还在那边呢!”
方氏听了这个就觉得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眼冒金星的简直像是在做恶梦,被博荣推了一把才回过神儿来,抹了把自己额头的虚汗,转身回屋让茉莉赶紧给找衣服,自己站在门口心慌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儿来,茉莉在屋里只隐隐约约听到说荷花受伤了,飞快地找了衣裳自己套上外衣也要跟着一起过去。
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方氏更是急得恨不得脚下生风,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赶到老院子,刚要进屋就听见栓子的哭声,脚下一软差点儿没摔在地上,被博荣从身后扶了一下才站稳,直接扑进屋道:“荷花,荷花咋样了?”
“娘……”荷花近似呻吟地叫了一声,她也被郎中的话吓得不轻,如果真的是伤到了内脏,那在这个缺医少药,连手术都没法做的古代,自己可就真的是死定了,刚才她就一直在心里胡思乱想,如果是撞破了脾脏什么的,估计早就失血过多死了,现在肚子疼得跟刀绞似的,难道是撞破了肠子不成?她越想越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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