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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仙家小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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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庭摇了摇头,进了浴室,一边回答她:“没事儿……”然后就只能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了。
 第129章
这事儿钱雾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贺易庭没再问,她也就没当回事儿了。
网上查到钱步华考上了一所普通高中,录取通知书差不多会在八月中旬的样子寄到家,所以在最热的那两天钱海川带着老婆儿子回家了,走之前不忘记语重心长地让小夫妻两个好好儿过日子。
贺易庭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休息天都攒了起来;虽说不可能一下子给你休这么多天的假,但是他领导已经说了,十天小长假是妥妥的。当然了,这也是他连续一段日子以来参与破了几个大案子的关系,在领导的心上挂了勾儿了。
一定级别的公职人员出国得经过审批,好在贺易庭跟国安那种部门还搭不上关系,现在也还没有提干,各项手续虽然略繁琐了一些,但是好歹也都通过了,接下来提前订了机票,之后便是办签证,要一个月的时间。
按照道理说,钱雾也不在机关单位任职,自己开诊所也不需要跟谁请假,想去哪儿玩是件很自由的事情,却没想到会被人请去沟通。
首先一个就是跟她的病人有关,在又一次去给程老爷子瞧病的时候,廖老以及另外一位没见过的,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乌黑,但是看得出年纪已经不轻了的老头子也在程老的书房,给程老施完了针之后,廖老送她出去,然后直接问她的:“小钱要出国啊?旅游?”
“嗯?”钱雾愣了一下,然后道,“嗯,正在等签证。准备玩一段时间。”随即有些不虞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他。
廖老解释说:“陈家小子说起的。”
噢,那应该是碰到熟人了,随口一说吧,岂知廖老又道:“现在首长年纪大了身边离不了人,本来一周一次的调理就……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岂不是麻烦?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那边儿局势也混乱……”
说来说去好像就是让她不要出国,钱雾有些不高兴地道:“我不是在编人员,也没犯法,出国应该是随我喜欢的吧?还是说我的行为遭到限制了?”十月份党的XX大已经落幕,新一代领导人已经出炉,程老的第五子赫然就是一号人物了。虽然权利的交接是在明年的三月份,但是却也已经是实打实的第一家庭了,她这个医生的地位自然也跟着这个所谓第一家庭而水涨船高,现在除了负责程老的身体检查、调理,额外还替这个家庭的其他成员治病。
钱雾又说:“难道说我拿了国家发的工资,就等于是卖/身了?”
廖老一怔,显然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道:“不是的,小钱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毕竟首长年纪已经这么大了,真的是离不开医护人员……”
钱雾微微蹙着眉头打断了他:“首长的医护人员只有我一个吗?那一整个团队不都是?”顿了顿,觉得人在屋檐下,还是不要太强硬,道:“我一直在给首长调理,他的身体我知道,绝对不到离不开我的地步,我现在不也是一星期过来一次吗?此行也就半个月左右,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阿拉伯国家接二连三的□□,要玩的话我们本国也有很多好玩儿的名胜古迹嘛,出国的话其他欧美国家也行,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非得去那么乱的地方呢?”这句话说起来又好像全然是在关心她似的,而且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被钱雾那并不友好的态度所影响。
不过钱雾却是听明白了,这是怕她死在了外面。廖老原是程老的下属门生,关系非比寻常,但是廖老的两个儿子却都不堪大用,不过听说大孙子很不错,政法大学出来的高材生,现在就在工商局做事儿。之前听贺易庭闲谈时候说起过,廖家已是后继无力,一个小公务员就算是家世出众,往上走也不是短期内能显出来的。
此时正是需要仰仗程家的时候,这时候万一钱雾死掉了,导致程老的身体出一点点的差错,他跟程家老五的关系就要大打折扣了,岂能不好生筹划?要知道人走茶凉,到时候他说话就没现在这么管用了。
钱雾一向来不擅长这些,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了,不过主意却是打定了,她看向廖老:“我是一定要去的。”
廖老无法,但是钱雾又不靠他吃饭过活,甚至是不需要靠任何人过活。这是一个人情社会,但是钱雾自身本事过硬,还是救人命的本事,世界上没几个人是不怕死的,也正因此,权势的压迫她并不太能够感受得到。
无欲则刚,她没有什么需要求到别人的地方,而惜命的人却是有求到她的地方。现在“钱雾”这块儿招牌拿出去已经非常好用了,而且这几年下来也着实是结下了不少的人脉,廖老不可能逼迫她妥协,就连使法子限制她处境都不能够。不然依照一个长期处于高位的人的思维,怎么可能亲自来做她的工作?这一点,钱雾却是想的通的。因此给出的答案也并不怎么委婉。
回到家的时候,她跟贺易庭说了这个事情,贺易庭也觉得那老家伙有些讨人厌,不过想了想说:“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钱雾笑了:“他有什么办法给我穿小鞋?就算有好了,那我以后去做个赤脚行医也饿不死啊。”
贺易庭亦是失笑,既然假装生气地虎起了脸,哼道:“难道我养不活你吗?”
钱雾眨眨眼:“不是有句话叫做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吗?”故意去戳他的胸膛,飞了个媚眼过去,“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然后被某个黑着脸的男人给果断压倒了。
在等签证的时候,贺易庭接到了一个任务——出国保护他老婆安全的任务。
队长说:“上头直接给下的指令。”继而调侃,“不是本来就打算跟老婆出国玩儿的吗?这下更好了,还带薪的,完成任务了算功劳的。”又道,“不只是你,还有两个武警随性保护。上头很重视啊。”
贺易庭风中凌乱了,不知不觉中,他老婆已经达到了国宝级别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这会不会不太好?
从自己老公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钱雾也不免有些嘴角抽搐,不过她郁闷的原因跟贺易庭不一样,她觉得后边儿跟两个人未免麻烦,而且束手束脚的。
再一次去给程老治病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事儿:“程爷爷,过两个礼拜签证到手了我要去开罗玩半个月,但是却有人给我安排了武警保护,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儿啊?我自己身手很不错的,再暴动也只是局部的,人家还这么多旅行团去的呢,而且我跟贺易庭是去旅游,浪费国家资源不太好吧?我连党员都不是,谁会来杀我呀?”她说得义正言辞的。至于党员的问题,要入也是件很容易的事儿,但是她不想,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场。
程老先前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但是此时听钱雾这样子一说,倒是蛮支持的,也没有让她不要去啊什么的,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不好。”不过却又道,“不过那些学者、著名企业家什么的,只要是人才,国家都是要保护的嘛。相信人民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最后一句话倒也没有说错,钱雾现在的口碑相当不错,许多积年的病症到了她的手里大都能治好,对着同胞们收取的诊金还相当公道,比许多医院都要少,因此名声也很好,算得上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宝贝儿。
钱雾:“……”好吧,她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位也明显是怕她死在了外面,还把她给捧上了重要人才的地位。
虽然有那么一丢丢不自在的感觉,但是她也不干什么危害人类危害国家的坏事儿,跟着就跟着吧。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天天在诊所里出诊。
“哪里不舒服?”钱雾正低头写着什么,对着门口进来的一人就直接先开口问。
那人坐在了前面接待病人的木头凳子上,没有说话,直到钱雾抬起了头。
方脸、浓眉、五官一般,穿着黑色西装,挺眼熟的……钱雾看了两眼,恍然,伸出了手,招呼道:“王公子。”说起来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去年年底那会儿在玉泉山程老家别墅门口遇见的两位年轻人之一,当时的司机介绍的时候说的是陈公子与王公子,那位陈公子较骚包,生的比较漂亮,据说是陈军的堂哥,这位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大众脸。
王希廉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认得自己,毕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且当时也没有说两句话。他常常和客户在对面的餐厅吃饭洽谈等等,倒是时常能望见她进出的倩影,没想到她也看到了自己吗?还记在了心里?倒是心中一动,看了眼伸在自己眼前的那只修长且纤细白嫩的小手,垂下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微光,勾了勾嘴角,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他说:“钱医生的预约很难得。”
钱雾微微挑了挑眉毛,抿唇而笑,问:“哪里不舒服?”
“喉咙痛,有些……咳嗽跟流涕。”
钱雾“噢”了一声,先把了把脉,奇怪地看了眼前这个肃着一张脸的男人一眼,说:“嘴张开我看看。”
“啊?哦。”王希廉似乎是有些不想,眉峰有些皱了起来,但还是微微张开了嘴。
钱雾看了他一眼:“长大点儿,不然怎么看得到喉咙?”
王希廉无法,只能再将嘴张大,再张大,本来就很平常的一张脸就显得有些狰狞了。钱雾瞥了他一眼,眼睛往他的嘴里看了看,然后道:“好了。”又说,“没什么,就是有一点儿扁桃体发炎,其他没什么大毛病,流行性感冒罢了。要吃中药的话我给你开点儿,或者是灌两包板蓝根下去都行,西药的话弄点儿消炎药吃就可以了。好了,下一位吧。”
然后王希廉就走了。钱雾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第二天,这家伙又来了。
“怎么有烧了?吃药了吗?”明明昨天只有一点点低烧的,今天温度竟然上去了。
王希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钱雾给他开了个药方,叫他自己去医院里领煎好了的,吃三天即可。
晚上下班的时候,沈瑜鬼鬼祟祟地跟她说:“那个人开的车是总参牌照的哦,这么惜命,一个普通小感冒都舍得挂两次号。”
钱雾想起来之前贺易庭好像有问过她有没有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回去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原本就是当个闲话儿说的,谁想贺易庭竟然就皱了眉头了。“就看病?”
“不然还干嘛?”
过了半天,贺易庭才跟她说:“这人危险的很,你离他远点儿,他家快不行了,上头正暗中调查,恐怕会狗急跳墙。还是少惹为妙……”
钱雾对这些东西一向都不太懂的,反正都整不到她自己的头上来,便也听话地点了点头,又问他:“你认识他吗?”
说到这个,贺易庭就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道:“还好,就是那次小黄毛儿跟陈军那件事儿还记得吧,陈琦去保陈军,王希廉去保的小黄毛儿。就见过那一面……”
钱雾“哦”了一声,对这个并不太关心,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晕陶陶地沉入了黑甜乡。贺易庭则是在黑暗中睁着眼,下意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像是哄宝宝睡觉似的,这件事情本来他都忘记了,想起那天陈军暗地里提醒他的话,还有那天王希廉看向他那带点儿高高在上的审视的严肃面孔……
鼻腔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心里亦是一阵膈应,暗叹一口气,他还是太年轻了啊,所以会让人以为他的东西很好抢吗?竟然敢觊觎他老婆?在黑暗中准确地找着了钱雾的唇,轻轻地吻了数下,然后慢慢地抽出了自己被枕着的那只胳膊,朝阳台而去,点燃了一支烟……
作者有话要说:薄荷不清凉扔了颗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922 02:18:56
薄荷不清凉扔了颗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921 20:46:22
谢谢亲的厚爱,摸摸头,抱一个……
亲们这样支持我,按理说我应该同样回报以高质量的文的,不过这两天都好卡,怎么都写不出感觉来,
很抱歉,呜呜呜,对不起各位亲……
 第130章
“这是做什么?”钱雾挑眉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中间的办公桌上摆着的是一只略长的墨绿色丝绒盒子;看形状应该是首饰之类的玩意儿。却不知是何意。
“诊金。”王希廉非常地言简意赅;面上十分正经认真;只是眼里却似是带着灼灼之意。
钱雾笑出了声;王希廉的脸上亦是带出了一抹笑意以及笃定,抿了抿嘴,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便自行将盒子往前面挪了挪;并且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条细长的项链,很简单的风格,也没有跳跃的颜色;但是头顶的节能灯光照射在那并不算小的钻石吊坠上折射出来的光芒却极其地耀眼。看到钱雾的眼睛像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中带着他所期盼的喜色,王希廉脸上的神情更放松了些许,原本心里的忐忑也少了不少,莫名地有些高兴,但是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猎奇之心与索然无味的感觉在心头并存。
钱雾的呼吸却是是窒了窒,也确实是为了盒子里的东西,她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了手心凑近了端详,眉头亦是微微簇了起来,嘴唇往上勾地更深刻了一些,比起方才带着些哂然的皮笑肉不笑,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连眼睛都在笑,她问他:“这是哪儿来的?”
王希廉被她眼神中的光芒晃到了眼睛,心有得色,淡淡道:“你喜欢的话我还有许多。”
“许多?”钱雾的声线有些往上挑,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向他,“你是在哪里淘到的?我知道你家里有开银楼,但是这是你们的哪一个厂家哪里得到的?”
“厄?”王希廉一愣,下意识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喜欢的话我帮你戴上?”
钱雾看了他一眼,目中的光芒渐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又推还了回去,“诊金你已经付了,无功不受禄。小感冒而已。”
“不喜欢?”王希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那刚才是什么意思,耍他玩儿的吗?他出生好,又常年处于高位,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上去,所谓的追女人也只是让秘书买一些有价值的礼品或者是带着商场去刷一会卡就OK了的,还真是鲜少有被女人拒绝的情况。他的相貌生的较为平凡,平常也不怎么爱笑,一向来板着脸板成习惯了。这会儿的气场也不能说不强大。不过对钱雾没什么影响。
钱雾有些不想跟他说了,只道:“我不收除了我丈夫以外的男人送我的礼物,谢谢。”
王希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过他隐约升腾起来的那种被玩弄了的怒气在钱雾看来就完全的莫名其妙,她说:“王先生,后面还有病人,您先回吧。”
接下来的大半天的时间里,钱雾都有一些莫名的兴奋,沈瑜见状不由得就打趣她:“又一朵桃花呀?虽然长得没你家老贺好看,不过气质很man哦,考虑一下吧?”被钱雾狠狠地白了一眼,沈瑜一向来承受不起钱雾冷冰冰的气场,当下只好呵呵笑了两声,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嘛。”
晚上见到贺易庭的时候,钱雾就问他了:“你知道王希廉家里的银楼卖的钻石首饰都是哪儿的货源吗?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贺易庭正吃饭的手一顿,状似无意道:“你问这干嘛?”脸有些拉了下来,心里不太愿意小雾提到这个人。就跟女人敏感、提防每一个喜欢并且意图接近自己丈夫的女人一样,男人也对这种很讨厌、反感。
钱雾当然听出了贺易庭忽然就冷淡下来的话语,不过却是没有往吃醋上面去想,她就挺没脑子地将今天诊所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易庭,直把后者给听得脑仁儿一抽一抽的,吃饭的筷子都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带着怒气地问:“你还把它拿手里仔细瞧?”
“不是的,那东西跟我们平常在商场银楼看到的不一样,它是带着灵气的,虽然已经逸散地差不多了,但是是有灵气的你知道吗?”钱雾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跌得不休着,“我现在尚且停留在炼气三层,若是……”
“pia!”贺易庭将筷子放在了桌上,到底还控制着力道,也做不出在饭桌上摔碗筷这样子没教养又凶残的动作,不过为了表明现在心里的极度生气,到底还是搞出了点儿声音来表达不满。只是这小小的一声却无法完全抒发出他现如今心里隐隐涌现出来的烦躁,深吸了口气,他冷冷的道:“若是怎样?你觉得你能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了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回去?那我呢?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钱雾张了张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样子的想法的,迟疑了一瞬,道:“我不是说过……”
谁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易庭打断了:“我根本就不能修炼,咱们……咱们上床都有这么久了,我就是五感敏锐了一些而已,根本就不能修炼的……你还不认清楚吗?你要离开我吗?”越说到后面,他说的越慢,眼睛则是深深地望进她乌黑的眼眸,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头去。
“我……”钱雾张口,却发现除了一个“我”字,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眼睛有些发涩,望着贺易庭,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阵阵发疼。贺易庭则是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给他答案。
两厢沉默之下,贺易庭的心也是一阵一阵地往下沉,他发现自己真是够虚伪的,因为自己不能够修炼,所以也阻着她的路,不放她走……可是他真是做不到什么“爱你就放你走”、“放手也是一种幸福”那种狗屁境界,他的境界很浅,就只是想要一直拥有她,直到死。闭上眼睛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就再跟她相约下一世,生生世世……他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地疯魔了,但是又偏偏假惺惺地要做出一种“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姿态来。
就像是过些时日去埃及那件事儿,他当时阻止她一个人去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的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害怕她就这样飞走了,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剪断她的翅膀!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所以他选择了跟她结伴一块儿去,想着不论有什么,就算她在那一刻要消失了,他也要跟着她一起消失……这种想法有些隐隐约约的,真的要他说,他其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就是心中有着隐忧,不敢放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罢了。
好在她答应地没有什么迟疑,他能够从她的眼里看到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恋,不由得稍许放下了点儿心,就冲着她眼中的爱意,他觉得陪着她去都是值了,虽然冒险,虽然心里还是有着害怕的……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求了婚,又迫不及待地领了证,她终于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了,然后他还期待着他们的婚宴,他要将所有他们认识的人都请来参加他们的婚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了,他也属于她了。即使是死,他们也是只属于彼此的鬼。
只是临着去小雾口中的“产灵石,那必定也有灵脉”的地方,还是神秘惊险的埃及开罗的时日越近,他佯装的淡定也渐渐地开始土崩瓦解了,临到眼前,他又害怕了。原本倒还能够装装相,这下子竟然没有控制住。
贺易庭站起了身,越过桌子,走到钱雾的身旁,伸出双手,将坐着的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腰腹处,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见她慢慢地放松下来,没有因为他的胡乱发脾气而生气推开他。这让他悄悄地松了口气,半蹲□子,在她的发上轻吻了吻,哑声道:“对不起……”
钱雾抿了抿唇,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原本没什么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抚一吻再一道歉安抚,顿时那委屈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了,眼眶因为泛上眼泪又被死死地忍住而有些发疼,她就伸手要推开他,谁料这家伙早有准备,将她给箍得紧紧的,钱雾气急,索性也狠下心不去肉痛他,一个使劲儿,就将他那并不缺乏肌肉的有力胳膊给弄开了,然后小跑着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差点儿就将追了上来的贺易庭给装出鼻血来,只能对着黑胡桃色的房门开始殷殷切切地道歉。
而独个儿躺到了床上的钱雾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其实是有些幼稚了,有些受不了自己的矫情劲儿,脑袋在枕头上使劲地蹭了蹭,发出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嘤嘤声才总算是把那股别扭劲儿给去掉一些。
她在里头是各种抓狂,但是外面的贺易庭不知道会是这样子的神转折呀,原本倒还算了,现在他的听力极好,钱雾的那一阵儿怪声就全部让他给挺进耳朵里了,还以为是真哭了,想起方才她眼泪含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样子,顿时心都要疼碎掉了,深悔不已,在外头伏低做小着,过了好半天儿,见里头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他也有些懊恼了,用力地拍了下门:“钱雾你给我开门!有话不会好好儿说是吧?问题不当面解决了存下来有意思吗?”
钱雾还是不理他,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她为了他可是退让了这么多了,她都说了不会离开他的,他自己疑神疑鬼这会儿还朝她发脾气!又不由得想起他们刚刚有亲密接触的那段时间,他觉得满世界都聒噪,也朝着自己吼、发脾气,敢情她包容他,对他好,那都助涨了他的气焰,让他一步步得寸进尺,认了错以后还不知道悔改啊?今天竟然又吼她!
其实多大点儿事情呢?但是越是在乎的时候,就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哪怕他只是不耐烦的一个眼神,都会心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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