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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小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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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明显是吓唬顾清尘的。顾家可是有一位秀才的,如果自己去告,还真的占不到什么便宜。老大夫还想说什么,芙蓉已经举起了一旁的扫帚,不断地往他身上扫:“这里怎么扫不干净呢。哥,把这脏东西丢出去。又黑又臭还没点子自觉。”
郭大力之前去请大夫的时候只是看到这医馆离家最近,就把他请了来。听了芙蓉这话,才知道这人不怎么样,怪不得要一两银子的诊金,还要出诊费呢。郭大力一把提起了那老大夫的衣领,三两步把他丢出了门外。芙蓉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清尘从此后一直沉默着。晚上,林氏接了圆圆过去跟她一起睡,芙蓉和顾清尘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顾清尘看着芙蓉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道:“我没偷东西。”
“我知道。”芙蓉取下了头上包头发的头巾,回身来,扑进了他的怀里,“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如果真的要去告官,我们也不怕他。”
顾清尘久久揽着芙蓉,没有说话:“我是没有束修银子而被赶出来的。当时身无分文,这才投进了那人的医馆里当了一名学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爱熊了咩。。吱声吧。。好久没看到大家的身影了。。呜。。打滚中
、60寒冷冬天
顾清尘不愿意多说;芙蓉也就没再多问别的。以顾清尘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没有束修银子还巴巴地跑去学堂的;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他又是那等的死要面子,自然是不肯就这么回家;估计走投无路之下才进了那医馆;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师傅。
老郭头的腿算是彻底废了;好在是冬天;并没有什么农活。可是老郭头的情绪却十分低落。芙蓉好几次去送药的时候都看到他的手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腿;却都在还没摸到的时候就缩了回来;捏成拳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房梁。芙蓉红了眼圈儿;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自去房里痛快地哭了好几场。
顾清尘托了人给顾家送了信儿去,就在这边陪着芙蓉住了下来。郭三叔和郭三婶他们每天都会来瞧一次,郭大伯家却一次也没露面。芙蓉有一天偶然问起,林氏鼻子里哼了一声:“郭大海在镇上又谋得了一份好差事,如今他们那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说什么兄弟亲戚,竟连路人也不如了。快别说什么来瞧不瞧的了,不要给我们家添乱也就好了。”
芙蓉听了林氏话中有话,忙追问道:“娘,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啊。前儿我们瞧见阿爷阿奶的的坟被雨水冲垮了不少,就商量着一家出点子钱把祖宗的坟都给重新垒一下。结果倒好,你那个大伯,竟就生生地在床上装了一天的病。后头爹和三叔他们商量好了,去找他拿份子钱。大伯娘竟就坐在门槛上面哭,说我们眼里没有这个大哥,连大哥看病的汤药钱都要讹了去。最后他们家还不是一分钱没出。”宋春花一听见林氏和芙蓉在说这一段公案,立刻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孩子取名叫郭文。小郭文见自己娘的手挥舞着,他也手舞足蹈着,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倒惹得芙蓉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芙蓉笑着伸出了手:“大嫂,我抱抱文儿吧。”
宋春花当了娘后,腰杆也直了,说话也大声了,将孩子豪气地往芙蓉的手上一推:“大姑奶奶天天抱圆圆,竟还这么喜欢孩子啊。”
林氏看了芙蓉一眼,嘴里嘟哝着:“也不快点生个自己的孩子傍身,哎,你这个孩子,怎么也不知道替自己打算啊。”林氏说着,皱着眉往厨房去了。
老郭头的伤,除了时不时地上夹板换药,还有就是给他喝些调养的药,顾清尘竟比芙蓉有用多了。芙蓉本想出去,无奈雪一场一场地下,竟没个停的时候。她天天闷在家里,想尽法子变着花样儿做吃的。
“今年怎么这么冷?”众人都挤在老郭头他们房间里面,炕烧着,又生了两个火盆子。圆圆要去玩炭,芙蓉喝止了他好几次,圆圆不听招呼。芙蓉虎着脸过去,故意装作生气,打了他的小手一下。圆圆的嘴立刻就瘪了起来,眼泪汪汪地跑到了顾清尘的旁边,伸出一个头去看芙蓉。
芙蓉气得没办法:“那个是火,要烫人的。你这个孩子,怎么今天这么不听话?”
“庆哥儿都可以玩,为什么我不可以,娘偏心。”圆圆撅起了嘴。
芙蓉将手上的活计放了下来,就要过来逮圆圆:“你不学好,就学着这些坏的事情。平时娘是这么教你的吗?”
圆圆一下子扑进了顾清尘怀里,努力地把自己挤进他的双腿的间隙里:“爹,爹,娘打圆圆。”
顾清尘拉了芙蓉坐下,又拍了拍圆圆的小屁股:“那个红红的是什么?”顾清尘指着火盆子里面的火问道。
圆圆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火。”
“火烫不烫?”顾清尘盯着圆圆。圆圆低下头去,点点头。
顾清尘的声音放轻了许多:“那我们把圆圆的手手放到火里去好不好?”
圆圆连忙惊慌失措地把手往背后藏,拼命摇着头:“圆圆手手要痛痛,不放手手。”
“你都知道你手手要痛痛,那火就是从你要玩的那个炭上面冒出来的,那你去玩的话,你的手手不是就痛痛了吗?”顾清尘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
圆圆低下头去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爬下了顾清尘的膝头,耷拉着小脑袋走到了芙蓉的面前,仰起头:“娘,我错了。”
芙蓉被他这么一弄,反而气笑了,抱了他在怀里,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娘不是不让圆圆玩。明天就带圆圆去镇上玩好不好?”
圆圆立刻高兴了起来,对着芙蓉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芙蓉却没能实践自己对圆圆的诺言,因为,一个噩耗传了过来。顾大嫂的娘子房子垮了。
仍旧是宋文去送信,顾清尘和芙蓉一听到这个消息,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顾大嫂的娘家丁家的房子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见了芙蓉他们过来,也知道芙蓉和丁家如今是姻亲了,纷纷让开一条路。芙蓉顿时惊呆了,整间房子,除了最外面的大门还在摇摇欲坠,里面的房子竟都全垮了。
春娟儿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见了芙蓉来了,就亲亲热热地挤上来,一脸的夸张表情:“蓉丫头啊,可真是吓死我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听见轰的一声。我们跑出来,就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顾清尘不满地看了春娟儿一眼,提着铲子就走上去了。大刘哥也要上去,春娟儿忙叫了他一声,大刘理也没理她,就开始帮着顾清尘去救人了。
“造孽哦,一家子全在里头。”“也不知道还有活口没有,这么久了竟一个声音也没听见。”“是啊,他们家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呢。”周围人的话不断地传进芙蓉的耳朵里面。明明已经穿了好几件棉袄,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这么冷呢?
顾清尘他们每下一铲就会喊一声有没有人,一直没有人回答。等挖到那些土砖的时候,两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索性弃下了手里的东西,用手去拾开。也有些壮汉青年上前去帮忙,人多力量大。
“有一个人的手!”不知道是谁喊了起来,在场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围了过去。芙蓉本来站在人群中间,被大家这样一挤,顿时趔趄着向前。她的目光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看见了一只带血的手,顿时就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冲她的嗓子。她忍不住推开了旁边的人,一个人蹲在田坎边,被冷风一吹,才觉得那股恶心好了不少。
春娟儿自然是不敢凑这个热闹的,见了芙蓉这样,忙过来扶住了她。芙蓉摆摆手:“我没事,只是昨天着了凉,本来就有点头晕,我自己一个人待待就好。”
正说着,只见宋文驾着马车急急地赶来。车还没停稳,车帘子就刷地一下被掀开来,顾大嫂还穿着家常旧衣,也不顾那马车有多高,一跳就下来了,一边奔向她家的房子,一边哭喊道:“爹,娘,哥!”
在场的人都纷纷回头,见是丁家三女回来了,忙要往旁边让,却还是避让不及,被顾大嫂几把推倒了好几个人。大家都知道顾大嫂的心情,也并没有说什么。
刚才顾清尘他们挖到的第一个人已经被抬了出来。额头上的鲜血已经全凝固了,胸口是一片模糊,却是丁家老爹。顾大嫂的腿一软,顿时就跪了下去:“爹,爹你醒醒啊。”
顾清尘拉了拉他的手准备把脉,无奈冰雪已经把他冻僵了。顾清尘把了脉,摇了头,站起身来,继续挖着。
芙蓉缓缓地站起来,听着身后的哭声,她的心里一阵一阵地颤动。当时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来,顾大嫂就是怀着苦痛成百上千北的心情回来的。这一家人,可还有活口?可还剩下了谁?
“又找到了一个!好象是丁家老大!”大刘又喊了起来。顾大嫂一下子站了起来,来不及抹泪:“有声音,我听见有声音!”
顾清尘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仔细倾耳一听,果然有声音!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这边的进度,全集中在了大刘的那边。顾大嫂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
一块房梁被抬了起来,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背部,只是已经被鲜红染遍了衣裳。众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碎砖泥土一点点被刨开,那里面的声音也渐渐地大了,却是小孩子的哭声。
顾大嫂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眼泪不自觉地又落了下来,双手合抱在胸前。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大刘用肩膀扛起了又一根房梁,两个壮汉抬起了最上面的那个男人,露出下面泪流满面的一个少妇和她怀里的孩子。
“嫂子!”顾大嫂一下子就奔上去。丁大嫂一见了她,嘴唇哆嗦了好几下,终于才哭着喊了出来:“三妹妹!”
其他人继续救,顾清尘给这两母子把脉。孩子一点儿伤也没受,就是被冻住了。芙蓉已经恢复了过来,拿一床绒毯把孩子裹了,交给林氏暂时抱回自己家去。丁大嫂的脚和手都受了伤,索性只是骨头裂了,并不严重。顾清尘让芙蓉扶她回去,丁大嫂却不肯,扑到丁老大的面前,哭个没停。
丁老爹和丁老幺被刨出来的时候,都是已经没气了。丁老大也是如此。丁二姐嫁了出去,丁四妹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点儿气,她见到顾大嫂,嘴动了几动,就晕了过去。丁老娘的腰被一大块石头砸了,人是昏迷了过去。丁二姐赶着回来,丁四妹醒了一下,喊了两个姐姐和嫂子,闭上眼就再也没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这是最虐的一次了。。亲们要相信熊。。。。
、61准备开张
丁家已经没有了房子;丁老娘的娘家又是在山的那头;丁老爹只剩下一个瘸子哥哥;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住着一间摇摇欲坠的破草房,哪里还能收留他们。
顾大嫂首先是看向了刘婶子。刘婶子是丁老爹的表妹;算是他们家比较亲的亲戚了。顾大嫂抹着泪走到了刘婶子面前;还没说话;春娟儿急急地奔了过来:“娘;大舅他们来了。”
“花儿;出了这等事;我心里面也难过。怎么我表哥他们这么年轻就去了呢,丢下了你们;今后可怎么办啊。”刘婶子说着,就拿起手帕抹起了泪,竟比顾大嫂她们还哭得伤心,“好在还留下了一根苗苗,不至于断了香火啊。”
“娘。”春娟儿轻声喊了一声,“大舅他们可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刚刚才到的。”
刘大婶横了她一眼:“知道了,我这里不是在陪着花儿吗?”
顾大嫂见状,只得轻声道:“表婶,你家有事,就先去忙吧。”
在场的大刘的脸色十分不好,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机会。顾大嫂说了这句话后,大刘期期艾艾地道:“娘,咱家背后的老房子不是还空着吗,不如让表妹他们过去住。”
“你个没脑子的,那间屋子就和丁家以前的屋子差不多的。表哥已经去了,难道还要累得表嫂他们跟着去吗?”刘婶子用手指尖戳了一下大刘的脑袋。说完,刘婶子转过头来,拍了拍顾大嫂的手,满怀歉意地道:“那我就先回家了。若是有什么缺的,可一定要给我说,别憋在心里。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顾清尘给顾老娘把了脉,脸色越来越凝重了:“得快找个地方,不然冻也冻坏了。”
最后丁家的人全住到了郭家父母以前留下的老房子里。林氏隔三岔五地就过来打扫,屋里还算干净。郭大力帮着挑柴生火烧炕,又弄了好几个火盆子。顾大嫂拉着芙蓉的手哽咽了又哽咽。芙蓉只是安慰了她几句,又道:“我们去端热水吧,这伤口要快清理才可以。”
却说刘婶子这头回了家里,将院门一闭,对着春娟儿道:“你倒是个机灵的,这回做得不错。”
刘婶子的大哥的确是来了,却是刚刚刘婶子特意派人去邻村请来的,并不是什么远方而来的。刘婶子躲在屋檐下,戳破堂屋边的窗户纸,往里望了一望,皱了皱眉:“怎么又把前儿那茶叶拿出来了,东西就是这么让你糟蹋的。你拿这些钱去做桌菜,前儿没吃完的熏鸡只切一半的一半,你买的肉炒出来的油记得拿碗装好放着,不要惹了老鼠。最少四碟子菜,后园子的菜,先把上回掐过长出来的新嫩叶掐了。别全倒米,记得放点红薯和玉米粉进去。”说着,刘婶子从荷包里取出了十几个铜板,翻来覆去数了三遍,这才放进了春娟儿的手里:“多的记得拿回来。”
春娟接过了那十五文钱,迟疑着道:“娘,家里的盐和酱油都没了。”
刘婶子横了她一眼:“你做一个月的饭,竟比我做三个月的饭用的东西还多。再多五文钱,各打两斤回来。”
五文钱,两斤盐两斤酱油,你以为那杂货铺子是你家开的啊。春娟儿瞬间红了眼圈,大刘虽然不做事,也是知道这些价钱的,对着刘婶子说:“娘,五文钱不够这么多东西啊。”
刘婶子骂骂咧咧的,只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春娟儿已经听麻木了,仍旧在原处站着。大刘一张脸憋得通红,只是闷着头不说话。刘婶子口都说干了,最后还是又掏了五文钱出来,心疼地道:“一天就要吃这么多。谁让他来的。”说完,刘婶子脸上换上了笑走进了堂屋去。
大刘一言不发地走了。春娟儿握钱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那铜钱硌地她手都疼了。她一定要出人头地,赚更多的钱,让婆婆看一下,自己绝对是块宝。想到这里,春娟儿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往屋外走去。
却说这边,顾清尘忙得脚不沾地,转眼就到晌午了。林氏回去做饭,芙蓉已经帮着给丁老娘腰部的伤给固定住了,又喂她吃了药。丁大嫂换了衣裳出来,手上磨破的地方看着怪怕人的。芙蓉给她缠上了绷带。丁大嫂抬起眼来,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哽咽着:“郭大妹子。”
芙蓉知道他们心里的苦,轻声地道:“不必怕,这屋子虽没住人,倒是结实的,再不会出现昨儿那情景。”芙蓉宽慰着他们,却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孩子他爹走了,我还怎么活得下去。”丁大嫂说着就抹起了眼泪。顾大嫂握住了丁大嫂的手:“大嫂,还有武儿啊,武儿是大哥的骨血,是我们丁家唯一的血脉。”
一屋子的悲伤气氛,芙蓉说着去拿饭,跑了出来。这个世界似乎总是不公平的,穷人总是越穷,越是苦,越是苦到了心里。芙蓉看着又开始飘雪的天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丁家的丧事是在郭家老宅旁边以前留下来的一个破土地公庙里办的。丁二姐也专程赶了回来,带来了一点银子应急。丁家全是女眷,郭家帮了很多忙,郭大叔他们也过来帮了两三天。顾大嫂回来得急,身上并没有钱,她却始终没有找芙蓉借,将身上的首饰全当了,勉强够了。
按着日子,丁家的灵堂只设了三天,顾大嫂似乎是瘦了一圈。顾大哥倒是来了,特意寻了顾清尘去,说是顾老娘就让这两兄弟代表自己出面了。芙蓉只觉得哭笑不得,顾大哥算是自家人了吧,自己和顾清尘也是家里有事回来的,她还真是省事情。
圆圆被拘在家里好几天。这天芙蓉他们回来,圆圆一见到他们,就踢掉自己的小鞋子,爬到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面,只把屁股撅着露在外面。顾清尘这几天都累瘦了一圈,上前去拍了拍圆圆的小屁股:“圆圆,爹爹明天带你去镇上吃小糖人好不好?”
圆圆将被子揭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小眼睛,屁股翘得更高了:“娘骗人,一直没带圆圆去。”
“娘没有骗人。你那天也去看小弟弟了。”顾清尘将头凑到圆圆头那里,“小弟弟没有爹爹了,娘又受了伤。没有衣服穿和饭饭吃,那圆圆要不要分点给小弟弟吃呢?”
圆圆一下子睁大眼睛,抱住了顾清尘的脖子:“爹爹要圆圆。”
芙蓉看了这情景,心头仍旧是兔死狐悲之感。她要挣钱,让自己家里过上好日子,才能不发生这样的悲剧,至少不会因为贫穷而造成这种家破人亡的境况。好在手头有些银子,明儿借着去镇上的机会探探门路。
两人围着镇上转了一大圈,走进了东门的集市里的一间糕点铺子。两个小二正在里面打瞌睡,柜台上,瓶瓶罐罐上都是一层灰。芙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只见通往里面的帘子被打了起来。掌柜和一个男人走出来,那男人走过芙蓉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这么一间小铺子,能有人收下来就不错了,居然还狮子大开口。真以为自己是抱着一个金疙瘩呢。”
芙蓉嘴角露出一抹笑,拉了拉顾清尘。顾清尘出去了,芙蓉继续逛着。那掌柜的瞄了芙蓉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是想买些什么?”
“我随便看看。”芙蓉顺口回答。
那掌柜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挥手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我还要做生意呢。”
芙蓉却仍旧笑语吟吟:“我眼下就有一桩生意,不知道掌柜的你想不想做?”
一个时辰后芙蓉和顾清尘碰了头。两人探听到的消息相差无几。那掌柜的狮子大开口,这间铺子只卖不租,卖的话要一千百两现银,还不走官路。芙蓉摇摇头:“没什么意思。买不如租。”
两人再去转了转,在一条稍微没那么热闹的小街上看到了一间铺子。芙蓉进去问,那户人家倒是有意出租铺子,只是得按年签,里面的桌椅之类的东西全部都一并租给芙蓉。芙蓉又走了好几家,当天夜里就住在了镇上的酒楼里面。两人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给顾老爹和顾老娘透个口信儿。
顾老爹听了这话,闷声不响地抽着烟。顾老娘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不满地看了芙蓉一眼:“如今正是年下,家里事情也多,这个时候张罗什么生意。那生意岂是好做的,难道这个家里就不管了,田也不种了?”
顾清尘解释道:“正是年下,人多,且大家都置办年货,正好趁此机会先开个张。”
顾老娘一摆手:“我不答应。”她还要说下去,顾老爹敲了敲自己的烟杆子:“你们想去做就去做吧。只是答应我一件事,除夕和大年初一一定要回来。别的我也不管你了。横竖是你们自己过日子,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确实吃不出个金娃娃来。去吧。”
顾清尘感激地站起身来对顾老爹揖了一礼。芙蓉和顾清尘就回去收拾东西了。房子暂时没有退,农具之类的东西还放在这边的。芙蓉他们当天先把一些杂物搬了过去,把那边铺子的后院打扫干净了,当天就住在了镇上。第二天,芙蓉就开始打扫前面了,顾清尘和顾老大就开始搬剩下的东西以及那些鸡和后面买的一只产奶的羊。这边院子一下子就有了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告别村里那些烂摊子。。。嘿嘿。。。
、62生意开张啦!
芙蓉的铺子很快就开张了。周围的邻居她都在租下铺子的时候一一拜访过了。开张之前;她又挨家挨户地去邀了。同时芙蓉还找了红棉;红棉笑着说自己肯定要来捧场;又先给了芙蓉十两银子。芙蓉不禁有些汗颜,自己可是有多久没有来关注过作坊的生意了,竟连红棉今年进了多少棉花也是不知道的。红棉笑道:“这东西横竖是个不费脑子的活儿;我天天也没事做呢。送货取货都是他们的事情。”芙蓉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收下了钱;心里暗暗盘算自己以后对这边多上点心。
开张那日;顾老大和顾四妹来了;顾三伯他们也来了;林氏带着郭大力和宋春花也来了,郭三叔他们也来了。跟随着郭三叔来的是一队舞龙舞狮的表演。芙蓉收鞭炮都收地手软;顾老大和郭大力专门负责点鞭炮,整条街上一直回响着鞭炮声。
穿着崭新的红衣裳的圆圆也被芙蓉分配到一个任务,站在门口,对着每个进来的客人作揖说恭喜发财。只不过这个小店小二一点儿不称职,林氏刚拿出了一块糖,他立刻就擅离工作岗位了。“这个没定性的孩子。”芙蓉摇着头,走进了柜台里面。
红棉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浩浩荡荡,庆祝开张的两块大红牌子举着,一块红绸子搭着的招牌在锣鼓唢呐声中被送了过来。红棉笑着恭喜芙蓉:“我说你怎么巴巴地让我来送这块招牌呢,这要走大半个城呢,两边的人不是都瞧见了吗?你这排场,都快赶上县太爷巡街了。”
顾清尘过来谢过了,就取了招牌亲自去挂了。周围的鞭炮声更响了。圆圆躲在林氏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捂住耳朵。红棉挤到芙蓉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道:“妹夫如今倒更有一些掌柜的样子了。你是准备当老板娘了吗?”
芙蓉微微一笑:“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寻一位老板来当家呢?”
红棉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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