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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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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真好,不枉我邵云海等了这许多年,上天赐给我的是最好的。”
佟氏听了,泪水盈眶,一滴滴落下,打湿了邵云海的衣襟,邵云海有点慌乱,扶起佟氏的头,惊吓得问:“娘子,怎么了?”
佟氏像婴儿似地吸吸鼻子,声儿发哽道:“傻瓜,我是高兴的。”
邵云海紧张的表情放松了,像孩子样纯真地笑了,一把搂她入怀,揉搓了一番,直待丫鬟外面唤吃早膳,才放过她。
吃早膳时,邵云海见佟氏有缠绵过后的慵懒,面带潮红,自有一股娇慵之美,微垂着头,似不敢往他处看,总觉讪讪的,邵云海心里暗乐,胃口大好,几口便喝了一碗粥,身旁侍候丫鬟大约也听见昨晚动静,看夫人模样,就什么都明白了,又看主子吃得飞快,心情大好,不管丫鬟盛上什么粥,都几口下肚,吃得生龙活虎,脸上也神采奕奕,状态极好,都在心底直乐。
佟氏看贴身丫鬟强忍笑憋不住样子很怪,也知道这些丫鬟猴精,早通晓男女之事,不由更是惭愧娇羞。
偏邵云海走时,伏在她耳边说了句:“爷今个心里高兴,晚间一回来就要看见夫人,夫人老实在家里等我。”
佟氏发急,看左右丫鬟抿嘴笑,忙推开他,整整衣襟,嗔怪瞪了他一眼,邵云海呵呵笑着,大步出去了。
佟氏想这酒劲可真厉害,知道就不喝了,可不喝,哪有昨晚的欢畅,这样一想,好奇问问那酒是什么酒,留待下次喝。
佟氏早已吩咐下去,内宅的事还由辛大娘管着,大事不决,由自己定夺,自己乐得清闲,这段日子她越来越信服邵云海,邵云海眼毒,一眼叨上的人觉没错。
佟氏和邵云海昨晚折腾半宿,刚想回房去补一觉,外面丫鬟报:“知府夫人前来拜访。”
佟氏唇角飘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道:“快请。”
佟氏带着丫鬟迎出二门,就见知府夫人袁氏已下了大轿,正由丫鬟搀扶着往里走,佟氏赶紧迎上前,敛身行礼,谦恭地道:“民妇见过知府夫人。”
袁夫人手脚更快,抢步上前,扶住佟氏笑道:“邵夫人不用多礼,你我姐妹,客套就见外了。”
佟氏往里让,道:“那日蒙夫人辛苦,洞房夜才消停过了,民妇没去拜谢夫人,倒让夫人亲临寒舍,心中着实惭愧。”
袁夫人亲热地挽着佟氏的手,头却凑到佟氏耳边厢,小声道:“怎么样,邵爷不错吧!”
问得佟氏难以回答,遂佯作含羞样子,亲密地嗔道:“看夫人说的。”
让到花厅,佟氏请袁夫人上座,袁夫人死活不依,说自己是客,最后无法,佟氏只好隔着桌子二人对坐,。
袁夫人聊了几句闲话,便转入话题,似神秘地对她道:“夫人知道了吗,如今睿王立为太子,听说呀,睿王内廷匮乏,只一个嫡妃和二侧妃,另有一个宠姬,听说睿王不在女人身上下工夫,只专宠一个佟姓姬妾。”
说吧,好像突然想起,盯着佟氏道:“哎?和夫人好像是一个姓。”
佟氏明白她之意,是来试探自己,暗笑,这袁夫人性情爽直,不似她丈夫袁知府,听邵云海说,袁知府城府极深,官场上的事没有能瞒过他,精明过人。
佟氏佯装糊涂,神情自然平和,道:“是吗?”
似乎没多大兴趣,这令袁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丈夫说佟姬是邵夫人的侄女,可自己提起她却像没事似的,不由进一步试探道:“朝堂中传来秘闻,说当今皇上有隐退之意,退居□,不理朝政,有意做太上皇,这样一来,睿王身为太子,名正言顺承袭大统,毫无悬念。”
这倒是令佟氏意外,没想到这么快,睿王就一步登天,那月娘日后命运如何,不得而知,睿王一旦继承皇位,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睿王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月娘?佟氏有点隐忧。
袁夫人看佟氏没什么表情,始终淡淡的,不太敢兴趣的样子,心里纳闷是不是丈夫的消息不准确,姓佟的全天下多的是,偏就在临青州,想到这,有点郁闷,若不是,自己上赶着屈尊降贵,贴近乎,扫了颜面,自贬身份,这样一想,脸色就冷落几分,暗怨丈夫。
袁夫人走后,近晌午,偏厅摆了午膳,佟氏才要吃,邵云海却回来,佟氏诧异,道:“夫君怎么回来了?”
邵云海道:“回来换件衣裳,唐三爷找我去望海酒楼吃酒。”
佟氏随他去里间,找了衣裳,帮他换上,佟氏亲自服侍,穿戴好,抬起头,看邵云海深情地盯着她看,娇羞道:“夫君看什么,妾身脸上长花了吗?”
话未说完,邵云海遂不及防对上她的嘴,把她的话堵在嘴里,好半天,二人憋得脸通红,才分开,邵云海看着她道:“我借故换衣裳就想回来看看你。”
佟氏摆弄衣角,小声道:“才走一头午,晚上不是能见面?”
邵云海道:“我等不及。”
佟氏听得说等不及,惊吓了一跳,看他没有要亲热的举动,才放了心。
邵云海窃笑,吻上她面颊。
许久放开,笑着转身走了。
  
133婚后生活(三)
出了年;邵云海更是忙碌;每日天道很晚才回来,有时过了饭时才来回转家门;这日晚,邵云海回来时已是上灯时分;佟氏带着丫鬟忙侍候他净面;邵云海撩水洗了几把,佟氏手托棉巾替他擦脸;看他面颊消瘦;不禁心疼,问:“夫君整日在铺子里忙些什么;不是都有活计盯着;生意上夫君亲力亲为吗?”
邵云海洗过脸;扯着佟氏的手,坐到饭桌上,道:“来往账目,过往银钱不敢撒开手,今晚别等我了,有一个店铺的账目要看,这个铺子账目混乱,需一一理出头绪。”
匆匆吃了晚膳,邵云海便一头扎进书房,把头埋在厚厚一摞子账本当中。
佟氏回房,闲来无事,捧起书本看起来,谯楼鼓打二更,佟氏抬头看看外面天,整个邵府归于沉寂,下人都忙碌一天都歇下了。
今晚是佟氏贴身丫鬟紫云和彤云两个值夜,主子没歇息,也不敢歇下,佟氏看二人脸上都有困意,想天晚了,劳累一天,邵云海还未回来,虽过了年天气转暖,可夜来寒凉,佟氏不禁有些担心邵云海,便拿过搭在椅背上的素锦白狐狸里披风,要出去,紫云和彤云忙侍候主子穿上,紫云提了羊角风灯,彤云扶着主子,往前面书房去了。
佟氏走到通往前面的角门,两个婆子守在那里,见佟氏忙低眉顺眼,一婆子道:“爷未进来,是以没敢关门。”
佟氏看邵府夜里严谨,颇为满意,出了角门,东走便是通往邵云海书房的路,廊下点着一盏盏明灯,照得天井里雪亮,佟氏望见书房碧纱窗透过灯光,知道邵云海在里面,脚步放轻,轻轻推开门扇。
邵云海从账目上抬起头,看佟氏进来,露出笑容,道:“夫人还没睡呀?”
佟氏轻轻走上前,站在邵云海身后,为他揉捏着双肩道:“夜深了,明个在看吧?”
邵云海抓住她搭在他肩头的手,佟氏前一倾,伏在他宽阔的背上,二人脸偎脸,邵云海心神荡漾,一把把她拉至怀中,亲吻下去。
佟氏勾住他颈项,邵云海揽住她蜂腰,二人悠长一吻。
许久才恋恋分开,邵云海胸脯一起一伏,克制内心的冲动,道:“夫人先回去,我等会就回房。”
佟氏倚在他身旁,扫了一眼书案上的账目,随手翻看几页,发现这铺子的账目混乱,邵云海看得头大,烦恼地道:“这铺子里管事的伙计我发现他藏奸耍滑,可账目混乱,寄以蒙混过关,我请了几个人看账都说一本糊涂账,很难梳理清楚。”
佟氏微微一笑道:“夫君把这些交给为妻,为妻五日内便打理清楚。”
邵云海惊异地瞅瞅她,不由疑惑道:“夫人识文断字,我也知道,可这账目不是简单认识几个字就能弄明白的,在说累坏了夫人身子,得不偿失。”
佟氏前身乃财经大学毕业,对数字异常熟悉和敏感,虽不懂经商,可做个账手拿把掐,不费吹灰之力,当然这些话不能告诉邵云海,就分说道:“夫君忘了我佟家也是商户出身,我祖父在世便交过我怎么管账,佟家铺子的账目也是我记的。”
佟氏这番话当然是假的,但邵云海已信了八分,道:“那夫人就试试,若不行请几个人来,怎么也要理清头绪,让那奸诈之人没有话说。”
佟氏挽着邵云海的手臂离开,邵云海吩咐下人把账目搬到夫人卧房。
二人回房,夜深了,邵云海疲惫,搂住佟氏竟像孩子似地脑袋伏在她怀中安然熟睡了。
次日一早,邵云海起惯了早,天一亮就醒了,才一动弹,佟氏也醒了。
佟氏侍候他穿衣,唤丫鬟进来,打水洗脸,吃过早膳,邵云海就走了。
佟氏就命人搬来账目,拿来笔墨纸砚,坐在窗前的书案上,一笔笔,分门别类重新归置。
古代会计记账是单式记账法,佟氏采用现在的复式记账法,总账,明细账,分类记账,月结盈亏,并出具损益表,盈亏一目了然。
邵云海回来,佟氏还在伏案认真整理,一整年的账目,工作量很大,佟氏晌午饭草草吃了,便接着干,到邵云海回来时,她进度很快,邵云海进到屋子里,佟氏早已收拾了,不想让他看见,单等整理妥了,在拿给他,让他意外惊喜。
邵云海看桌案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账目,心下狐疑,想夫人定是女人家觉得好玩,才包揽下来,如今看夫人像没事似的,也不好问,说好五天,单等到了五天,自己拿走雇人查清楚。
邵云海心里话:夫人在家闲着无聊,也就哄哄她高兴,她愿意弄着玩,就让她做,也免得她寂寞,于是道:“为夫天天在外头忙,帧哥和坚哥也去了学堂,只有慧姐在家,却也不来陪你这母亲,让夫人一个人闲呆着,也无聊,不如你无事出去逛逛,三月初八,城隍庙庙会,你带着慧姐出去看看。”
佟氏答应着,为免扫他的兴。
转眼过了五日,邵云海这日早早从外面回来,想把账目拿走,累着夫人因小失大,走到院子里,见紫云往外走,邵云海心下总有些好奇,问:“夫人这两日在做什么?”
紫云朝上房瞅一眼,神神秘秘地道:“夫人这几日,除了吃饭,都没出屋子,整日写写算算,拨拉算盘珠子,像是算什么账,奴婢看夫人拨拉算盘珠子白净净的手指灵活,上下飞舞,很好看,在多的数眨眼就算出来了。”
紫云惊叹地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本事。”
邵云海悄悄地问:“那夫人算得对不对?”
紫云摇摇头,情绪低落道:“奴婢只勉强识得几个字,那会算什么数?”
邵云海佯作唬着脸道:“蠢材,别让你家夫人知道,真是丢脸,堂堂邵府的大丫头竟连数也不会算。”
说吧,脸上却没有怒容,反而一脸得意进去上房,找寻夫人。
紫云这厢嘟着嘴,不悦地小声嘟囔道:“我们一个下人能会什么?就是爷虽能做生意,算账也未必比得过夫人。”
又想起夫人青葱指拨打算盘珠子的灵巧好看,心中好生羡慕。
一进门,佟氏微笑着迎出来,两人手挽着手,进了堂屋,堂屋大方红木桌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骡子账本。
邵云海先拿起摆在上面的纸张,微黄的草纹纸打着格子,佟氏上墨黑字体写着:盈亏表
佟氏没敢写损益表,按照古人叫法。
邵云海总看铺子里的账目,但佟氏出的表,却很新鲜,上方是收项,挨次减除支出各项,最后是盈余或亏损。
清清楚楚,简单易懂。
邵云海拿起账目翻开,上面一本是总的账目,下面分类账目,现金收支,往来款项,一目了然,清爽干净,每月一结,附带表格,清楚明白,即便是不懂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邵云海看这种记账方法新奇,就饭也不吃,坐下来,仔仔细细对照原来的账目看起来。
看了有两个时辰,邵云海还坐着聚精会神不动,佟氏看天已擦黑,丫鬟几次进来小声在她耳边回说晚膳摆不摆,佟氏看邵云海心无旁骛,不敢轻易打扰他,和他成婚这些日子,佟氏渐渐对这个男人深入了解了一些。
这男人做事有一分执着,佟氏领悟到,就是这份执着和精明的头脑,顽强和坚韧令这个男人成功,这真就是成功必备的要素,老天总是眷顾这样的人,把机会给这样心里清楚目标并执着坚持的人。
佟氏看外间天已完全黑下来,心里着急,邵云海在外忙了一天,回家还饿着肚子,她心疼得不行,悄悄命丫鬟摆上饭,挨近邵云海身边,赔笑轻柔声道:“夫君,先吃饭,吃完了,妾身陪你一起看。”
邵云海哼了一声,头也没抬起来,佟氏不敢在唤第二声,只好站在旁边,不敢惊动,其实她看得出邵云海是个急脾气的人,对她温和,可不代表他没脾气,他强势,是在外头,对自己的女人,他倾其所有,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越是这样,佟氏越是感动,发自内心地对他好,让他高兴,不违拗他,凡事顺着他。
又等了有半个时辰,佟氏自己肚腹都空空的,越发着急邵云海进门没吃一口东西。
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双臂搂住他脖颈,撒娇地道:“好了,别看了,人家都饿坏了。”
邵云海却反常不为所动,头也不抬,说了句:“夫人先吃吧,吃完给我说说这套账目精髓,指点一二。”
佟氏一听,什么?他不想吃饭了,这还了得,身子扭了扭,来回在他背上蹭来蹭去,佯作生气撒娇道:“不行,我要夫君陪我吃饭,人家几日都没吃好饭,夫君若是不陪我吃,我索性不吃了,陪着夫君一起看账,反正这生意也比你娇妻重要。”
佟氏撒娇撒痴,把邵云海一顿揉搓,弄得邵云海心软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听说她几日没吃好饭,顿时,焦急起来,搂过她来,横在大腿上,盯着她问:“我不在家,你怎么不听说,好好吃饭,在若这样,看我晚上怎么整治你。”
说吧,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偏厅走去。
佟氏侧目看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被邵云海抱着,实在难为情,低声下气道:“夫君,放我下来。”
邵云海手不松,抱得更紧,唬着脸道:“谁让你不好好吃东西,惹我生气。”
佟氏也无法,脸埋在他胸口,一咬牙,也不看左右之人。
吃了饭,夫妻俩身子紧贴着,头挨在一处,坐在书案前,佟氏和风细雨讲解,邵云海仔细听着,像个学生,并频频点头。
入夜,丫鬟又见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回房,外间值夜的丫鬟就听见里面压抑欢快呻吟声和肌肤相亲发出的声响,这声响持续很久,就听男主人低沉兴奋之声传来:“太爽利了。”
  
134婚后生活(四)
自昨晚后;佟氏不在无所事事;邵家的所有生意;有关银钱账目这一块;便由她打理,这样邵云海便分。身出来;没了牵绊,邵云海的生意大刀阔斧地拓展,瞅准时机,便在重要交通要道的州府县市相继开了不少分号,把精干的信任的人派出去,负责管理商铺。
而佟氏则在财务核算上予以指导;这是佟氏的老本行;如那家铺子账目有一星半点的破绽,都逃不过佟氏的眼睛,所有邵家生意过手银钱账目,佟氏倍加细心,夫妻二人同心协力,交相辉映,珠联璧合。
这期间,帧哥和坚哥考入县学,入官办的学堂读书。
这一年的初夏,传来喜讯,佟氏身怀有孕,邵云海严命她安心保胎,不在过问生意上的事,佟氏一撒手,邵云海失了膀臂,顿觉繁忙,除了睡觉的几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料理生意上的事,佟氏看夫君辛苦,就也不肯歇着,仍旧把邵家生意过往银钱管起来,邵云海如今添了不少生意,佟氏不帮他,他实在是有心力不足,怕佟氏辛苦,每每嘱咐她小心腹中胎儿。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到了年下,佟氏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年下事情多,邵云海两头兼顾不过来,佟氏凝思苦想,想出个主意,给京城的娘家去了封信,让二娘过来,接管她手中的事物。
这一大摊子的生意,总要有自己人才放心。
佟大爷接到信,本来担心妹子身体,看妹子让二娘过去,当即便答应了。
胡氏却大为不满,嘟囔道:“二娘已快及笄,京城也好选夫婿,去那种地方,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的。”
如今佟家可非从前可比,刚得了信,佟月娘身怀有孕,这一喜讯在太子东宫震动不小,睿王立为太子不到一年,皇上便有退隐之意,但太子苦于没有子嗣,只有二侧妃各生一女,皇上便定于年后为其大肆选美女入宫,以其生下一子,太子便入主朝堂,这样群臣也无话说。
偏这时,佟美人却有了喜,顿时,东宫就连太子妃都一展愁云,俩侧妃也心里直念佛,太子更是喜不自禁。
太子欢喜这也正常,但太子妃和两个侧妃比太子喜悦尤甚,这却道为何?皇上预从民间选美女充掖太子东宫,这已不是什么新闻,各州县早已得了信,为开春备选一事,开始张罗。
如今太子东宫,就一正妃二侧妃外加上佟氏四人,三人对佟氏得宠,也心存嫉妒,但佟氏从不持宠生娇,而是谦卑恭谨,从不僭越,礼数周到,做人低调,是以相处久了,三个女人也便能容,可在生不出儿子,大批美女入宫,形势就紧迫起来,举国海选,那一定是出类拔萃顶尖之人,到那时若有一个不好,就威胁自身地位,宫斗历来残酷,其中关联母家,一损俱损,就连正妃也心存忐忑,可见三人的紧张,非空穴来风。
偏这时,佟氏传来消息,有了喜讯,太子借故把选美之事后延,皇上大喜之下,一道旨意,佟氏月娘晋为侧妃,安心养胎,选美之事,姑且放下,容后在议。
听得这一消息,三个尊贵的女人喜出望外,都来佟氏宫中探视,并送去好东西,这一次的关心是真诚的。
佟月娘晋为太子侧妃,佟家顿时水涨船高,身价百倍,佟家早已靠太子赏赐并自己做生意积蓄的银钱,在靠近皇宫的正街,皆是官宦人家住的地,买了个宅子,虽不算豪华,可也算不错,佟月娘叮嘱凡事谨慎不张扬,佟大爷自然明白,见到人更加客气,礼数更为周到,佟家的好名声传到太子耳中,太子甚为满意,又有厚赏。
胡氏沾了女儿的光,如今出门也都唤她一声佟夫人,不乏巴结讨好的,胡氏得了丈夫严厉警告,不得给月娘添麻烦,也不敢太过招摇,还算老实。
这种情景之下,佟如玉的书信到,胡氏怎能乐意?如今佟家今非昔比,也算皇亲国戚,佟二娘嫁入公侯之家,不是空谈,就有那一两家在朝中有头脸的,有意和佟家结亲。
看妻子不满意,佟大爷耐心地道:“二娘如今谈论婚事尚早,不如去外间走走,见见世面,待个一年半载在回来,她邵家现如今生意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她姑姑又坏了孩子,想让二娘过去帮衬一阵子,对二娘也有好处,学会理财管家,就是将来嫁人,掌家也不费力气。”
经丈夫这样一说,胡氏觉得有道理,也不是待上三五年,也就个把月,二娘出去走走,开开眼界,学会当家理财,即便嫁入侯爵大家也得心应手。
这样一想,便欣然道:“夫君想得周全,我一介女流眼光短浅,还是听夫君的没错。”
这事就定下来,收拾了,佟二娘准备动身。
二娘不像她姐姐月娘,月娘温顺好脾气,可二娘聪明活泼好动,一听说去山东,兴奋得恨不得马上动身。
过来五六日,佟府里驶出几辆马车,奔城外去了。
佟氏也未想二娘来得这么快,听家人报说表姑娘已到了,佟氏一喜,忙命轿子直接抬至二门,进二门换了婆子,做了软轿直到正房院外方歇了轿子。
佟二娘进邵府换了两次轿子,才到姑姑住的正房,心中惊奇,没想到昔日看邵云海不过一普通的商户,却有这等身家,只能为姑姑高兴,歪打正着,以为得了个芝麻却捡了个大西瓜。
佟氏听见声儿知道二娘已到门外,在屋里坐不住,丫鬟扶着迎出去,才走到院子里,就见二娘已绕过照壁,佟氏一见,白皑皑雪地里一个着一袭珍珠红亮缎的女子,雪光映着,说不出的明艳,佟氏从心里往外的喜欢,二娘先兴奋地唤了声:“姑姑。”
便提裙飞跑过来,佟氏上前,二娘却一把抱住她,清亮亮的声儿道:“姑姑,又见到你了,二娘无时无刻不想你,走这么久,也不回京,害得祖母和父亲见天念叨。”
佟氏心中一股热流,和佟家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晚间,帧哥和坚哥回来,一进门,就见娘和一位美丽的姑娘坐在炕上,兴致勃勃地聊天。
帧哥高兴叫了声:“二姐姐。”
上前见礼,二娘也下炕,看了眼帧哥身旁的坚哥觉得好奇,佟氏指着坚哥对二娘道:“忘了说了,这是你坚哥哥。”
二娘对郑坚也有耳闻,大略知道他父母双亡,认了邵云海和姑姑做父母亲,当做自己孩子养在府中,如今和帧哥一起改姓邵,对佟氏和邵云海这对养父母极其恭敬孝顺,当成生身父母一样,因此,也改了邵姓。
二娘看眼前站着的大男孩,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瞳仁黑亮,身材挺拔,带着一脸淳厚明亮的笑容,竟与邵云海有几分神似。
二人续了礼,这时丫鬟回说:“酒宴齐备,爷在花厅等候,请夫人和姑娘、公子入席。”
二娘扶着佟氏在前,帧哥和坚哥在后,一行往花厅去。
邵云海已见过二娘,看她们进来,招呼道:“娘儿几个体几话朵,吃了饭接着聊。”
一家人坐下,佟氏看慧姐还未过来,刚要派丫鬟去唤,慧姐便打扮得妖妖艳艳的上得厅来,娇滴滴一派弱不禁风的样子。
二娘和慧姐自来不对付,知道二娘来,慧姐佯作身子不舒服,躲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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