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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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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坐下,佟氏看慧姐还未过来,刚要派丫鬟去唤,慧姐便打扮得妖妖艳艳的上得厅来,娇滴滴一派弱不禁风的样子。
二娘和慧姐自来不对付,知道二娘来,慧姐佯作身子不舒服,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听丫鬟回说,夫人唤姑娘去花厅用膳。
慧姐梳洗打扮了,才姗姗来迟。
二娘看见慧姐起身见了礼,慧姐神色冷淡地还了礼。
二娘性格大气,也不介意,邵云海动筷,众人方跟着动筷。
席间,邵云海问了京城情况,老太太,她父母可好,又问月娘,二娘一一说了。
二娘又讲了京城里的新鲜事,说得生动有趣,眉飞色舞,坚哥憨憨地听着,一双眼都在二娘身上,听得有趣,不时呵呵笑。
偏这些让慧姐看见,不由嫉妒,暗骂:这二娘小蹄子专跟我过不去,这讨厌之人来此作甚?看坚哥这小子小家子出身,没见过世面,把二娘奉为神明,看他痴痴呆呆的似被这二娘小蹄子迷住了。
不由盯着坚哥,可坚哥却连眼角都不暇她,不觉气闷,弄得杯盘叮当直响,佟氏见了,心里明白八九分,慧姐历来不安分,常去铺子里拿头面珠宝,被佟氏知道,严令各家铺子如那个给了慧姐东西,自行赔补,佟氏看铺子里伙计为难,道:“就说我说的,姑娘有事,缺什么短什么找我要。”
这珠宝店铺慧姐隔个一二天就过来一趟,这回伙计不敢自专,就推说主母有令,让姑娘找主母说话,慧姐不敢去找佟氏,知道不但东西拿不到,还会挨顿骂,只好作罢。
慧姐在家里闲不住,白日出去,招摇过市,逗引得一群贵公子哥,围前围后,躲在邵府门前,不时往里面窥探,或有那痴情种在门口等慧姐出来,佟氏不胜其烦。
今个看慧姐对二娘的态度,也知道这姊妹俩互相瞧不上,怕慧姐呆下去生事,闹得彼此不愉快,就对慧姐道:“你若吃得了,就回房吧。”
慧姐目光在二娘和坚哥脸上扫了一圈,有些不情愿地扭着身子先回房去了。
135婚后生活(五)
打春;佟氏手把手地教给二娘看账目,把所知道的悉数教二娘;二娘聪明;学得很快;佟氏先放了一部分让她管。
这日午后,佟氏和二娘说话;二娘说回房换件衣衫,不成想邵云海却回来,佟氏有点吃力地站起身;邵云海忙上前扶住夫人坐下。
佟氏笑吟吟地道:“夫君白日竟有空闲回家;有什么事吗?”
邵云海看看她,欲言又止;佟氏看出他有心事,道:“夫君有话,尽管说来,夫妻一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邵云海才半吞半吐,道:“今个吃酒,碰巧看见陈主薄,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与我邵家攀亲。”
邵云海说到这,瞅瞅夫人,佟氏有点糊涂了,道:“我们邵家也没什么人到成婚年龄,就是帧哥也还小,就是坚哥正念书,也要过二三年才能议亲。”
邵云海从未像今个犹豫,他一向言语爽利,看夫人想偏了,索性直说道:“是慧姐。”
佟氏一下子愣住,这倒是出乎她意料,虽知道慧姐荒唐,可她以为也就是一群浪荡少年瞎胡闹,那能来真的,古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自己能做下主的,就是他们愿意娶,可父母亲未必应允,慧姐是什么身份,更何况名声不好,在临青州不少人都知道,为这佟氏甚为苦恼,生生坏了邵家的名声,邵云海却不计较,说:管他别人怎么说,我们问心无愧,活得安生就好。
佟氏拿她也没法子,今个却不想竟然有人上门提亲,佟氏有一瞬间有一丝欣喜,慧姐嫁出去,可就了了桩心事,她留在邵家,见天跟二娘闹,争风吃醋,佟氏训斥,她收敛几日,老毛病还犯,无可救药。
但佟氏转念,问道:“陈主薄之子可有妻室?”
邵云海锁眉头道:“有,娶做妾室,我当时就想推掉,回头一想还是回来和你说说。”
佟氏想就慧姐嫁做正妻,不把夫家闹得鸡犬不宁,好好的家都得败坏了。
佟氏还真犹豫不敢她把嫁去好人家,坑了人家,没的让人骂。慧姐早晚也得让人休回娘家来。
她有点犹豫,邵云海道:“明个他等我回话,我就直截了当推了。”
佟氏正想答话,丫鬟回说:“慧姑娘来了。”
夫妻二人互看看,佟氏心道:这慧姐一定知道,不然不会过来。
慧姐上堂,给父母行礼毕,佟氏道:“慧姐,论理这话我不该跟你说,可你已不是孩子,也是嫁过人的,今日之事想你也知道,陈家前来求婚,你意下如何?”
慧姐本来心里惦记着坚哥,可坚哥把她只当姐姐待,待之以礼,却反而跟二娘有说有笑,亲热异常,慧姐赌气,时间长了,心就冷了,这陈家公子早有意与她,慧姐看上他一副好样貌,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住,是以说好,让他出面去父母面前提亲。
慧姐见母亲问,也顾不得羞臊,道:“既是陈家来提亲,母亲答应他便是。”
佟氏闭了下眼,不得不提醒道:“可是做妾的,你可想好,我和你父亲的意思是不答应这门亲事。”
慧姐望向父母,眼神笃定,毅然决然道:“做妾女儿也愿意,望父母成全。”
邵云海劝道:“慧姐,父母打算给你找个正头夫妻嫁过去,也好过做小受暗气,你在好好想想。”
慧姐撇了下嘴,道:“正头夫妻又怎样?不喜欢,还不是受夫君冷落,陈公子说了,她娘子粗鄙,他原本不愿意,是父母硬逼着娶的,我和陈公子情投意合,别说是做妾,就是做丫鬟也愿意。”
慧姐见父母不同意,说出的话就有赌气成分,佟氏心中气恼,俩人连这话都说了,自己若是硬拦着,慧姐定然恨她,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端。
邵云海才要出言劝阻,佟氏朝他温柔地瞥了一眼,然后对慧姐道:“既是你自个愿意,别怪爹娘没提醒你,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待我生产后,在张罗你的喜事,你看可好?”
慧姐见母亲同意,面上一松,蹲身福了福道:“谢母亲”
慧姐的婚事就定下了,和陈家说,等佟氏生产完在办喜事,虽是做妾,可陈邵两家在临青州都是有头脸的,不能太草率让人笑话。
仲夏,天气炎热,一丝风都没有,堂屋里四角都安放着冰盆子,在加上房子墙厚屋脊高深,一进门就觉得凉丝丝的,可屋子里的人却都不住的摇着扇子,尤其是邵府男主人邵云海更是热得满脸流汗,来回不停地走着,左右丫鬟拿着雪白娟帕要替他擦拭头上的汗珠子,可他来回走得急,丫鬟跟不上他的步伐,二娘叫丫鬟把一把棉巾浸湿,拧干,递给他,邵云海接过胡乱地在脸上抹,显然心不在焉。
这时,里间紧闭着门开了,一个丫鬟走出来,邵云海几步上前,急着问道:“夫人怎么样了?生了吗?”
丫鬟看爷满脸的汗,比夫人此刻出的汗水还多,‘扑哧’忍不住笑了,道:“还早着呢?花大娘说了,开了六指,怎么也要等一个时辰,爷先歇会。”
邵云海一听还要等一个时辰,急道:“夫人里面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我进去看看。”
说吧,就要进去,被老付婆子拦下,道:“大爷可是不能进去,女人生孩子,男人见了血光,不吉利,夫人是怕你担心,才忍住不出一声。”
众人都在屋里等,焦急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就连帧哥和坚哥也都没去学堂,独慧姐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摆弄染了凤仙花的指尖。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里屋突然传来佟氏大叫了声,邵云海冲到门口,被左右拉住,这时,门开了,出来几个丫鬟婆子,一脸喜色,齐道;“恭喜爷,贺喜爷,夫人生了两个带把的。”
顿时,堂屋的人欢呼,帧哥大喊道:“我又有弟弟的。”
春花现已嫁了邵府管家旺财,旺财起先有个媳妇,生下女儿便死了,如今女儿都已十岁了,看中春花朴实能干,心眼好,求了夫人恩典,佟氏私下里问春花,春花害羞,但没拒绝,就这样,赏了不少银子,旺财娶了春花。
自旺财娶春花,两人感念主子大恩,服侍主子更是卖力气,孩子交给春花领着四个奶娘,并五六个丫鬟带,佟氏省了不少气力。
邵云海如今每日回来更早,一回来,顾不上别的,必先到佟氏房中看两个儿子,俩夫妻为儿子长得像谁,头一次争竞,最后还是邵云海让步,道:“像夫人多一些,不像夫人的地方,就像为夫”
帧哥和坚哥每日放学,也过来看两个弟弟,帧哥总是摸摸他们那娇嫩柔软的小手,心里甜滋滋的,对母亲道:“等弟弟长了了,我带他们出去玩。”
坚哥憨憨地笑着,喜欢地看着胖嘟嘟的乌溜溜黑眼睛的两个小家伙,说不出的欢喜。
二娘没事就过来,帮着照管,虽年岁小,也学会了抱孩子。
独慧姐只过来两趟,也是应个卯,可巧赶上小孩子尿了,慧姐用绣帕捂住鼻子躲得远远的,借故忙走了。
邵云海是个大男人家,竟然也学会哄孩子,没事就一手一个抱着,哄着玩,说也奇怪,俩小家伙正哭,他一抱,立马就眉开眼笑,佟氏笑着道:“奇怪,他们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一家子甜甜蜜蜜,就连下人们见了,都好生羡慕。
出了满月,佟氏这日正逗弄孩子玩,邵云海笑呵呵进来,看佟氏怀中一双小儿,逗弄一会,对佟氏道:“夫人,我今个带夫人去个地方,把孩子交给下人带着。”
佟氏有些不放心,犹豫一会,看邵云海迫切地眼神看着她,就点头答应。
佟氏坐上马车,不知去那里,侧头问邵云海道:“夫君这是带我去何处?”
邵云海含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飞驰,出了城,佟氏轿帘卷起,看两旁绿树成荫,真是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忙乎乎的又是一年的夏日了。
马车在官道上飞跑,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车子慢下来,在一处庄子前停住。
邵云海先行跳下车,对佟氏道:“夫人,到了。”
说吧,不等佟氏回答,佟氏身子就离开车座,轻飘飘地被邵云海抱在怀里,又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
随即揽着佟氏的腰,向庄子里走去。
佟氏环顾四周,粉赭色红泥围成的院墙,一大片房舍,翠山环绕,蜿蜒溪水,自庄子穿过,下人见主子到来,早已打开大门,迎接主子。
进了庄子,又是一重天地,花树掩映中,一片白墙绿瓦房屋,山间流下的溪水清澈见底,环绕屋前屋后。
邵云海带着惊奇的佟氏来到一处所在,进门对她道:“你在里面等我,我换件衣裳就来。”
佟氏边走边左顾右看,金碧辉煌竟如宫殿一般,经过两道透明的门,雾气氤氲,朦胧中只见一个椭圆形玉石堆砌的池子,里面蓄满了清水,中间热泉咕咕流出,两厢站立两个丫鬟,垂首恭敬地道:“请夫人宽衣沐浴。”
佟氏褪下衣物,伸出玉腿,脚尖往水里探了探,水温正好,佟氏自穿到这里,就在木桶里洗澡,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池子,佟氏一时兴起,迈步进去,身子浸入水中,一阵舒爽。
这时,似脚步声传来,佟氏赶紧把身子藏在水下,只露出光滑的削肩,邵云海披着雪白的缂丝巾走来,雾气中见佟氏雪白肌肤,映着一池子碧水,唇角含笑,向佟氏走来,佟氏恍然觉出什么,发现水清澈见底,一览无余,顿觉羞臊,脸腾地红了。
邵云海见娇妻热气熏蒸中面上浮一层桃粉,水润眸底映着绿波,清亮纯净,娇躯玲珑有致,白得诱人,自打佟氏有孕,二人未有肌肤之亲,邵云海积蓄太多的情感,身上的单子滑落,脚步却沉稳地迈进水里,在水中一步步走向佟氏,佟氏直起身,水珠在凝脂雪肤上滚动却毫不沾身,邵云海胸脯有力的一起一伏,佟氏扯了扯唇角,春心激荡,唇角竟有点抖,一时间,碧波池翻起浪花。
他托起她的娇躯,她双臂勾住他颈项,掉在他身躯上,他把她放到池子边冰玉床上,俯□躯,逗弄她,佟氏雪白香肌滑不腻手,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像一条美人鱼,令他痴迷,趴伏上去,衔住挺翘一点红豆,含在口中,极尽温柔地吸吮。
她浑身绵软,柔若无骨,软摊摊任他爱抚,摩弄间,口中娇吟不断,他体内热浪翻滚,立起身行,托起她玉股,对准那粉红桃瓣,微张粉嫩的花心,一怂,内里紧暖香温,滑润异常,他遂紧抽慢送,她腰枝乱摆,满足低哼,一番云雨,二人痛快至极,说不尽的美妙,解了数日焦渴。
温存过后,相拥而眠,一觉醒来,她闪动灵动妙目,对上他漆黑的深深眸底,他身子有了变化,她面色潮红,轻喘,他仰躺着,突然一把抱起她,分开她双股,放她坐在身上,她不偏不倚,坐了下去,天衣无缝,珠联璧合,发起浓情,直至淋漓尽致,她才趴伏在他宽阔的身躯上,软成水,二人汗水交织一起,内心却无比欢畅。
136皇亲国戚
双生子满月;该起名字,邵云海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松、柏。
拿起来给佟氏看,问:“这两字可好?”
佟氏看了,默念:邵松、邵柏。严冬挺立的劲松。
佟氏一向是夫唱妇随,凡事邵云海说好;她必应和;道:“这两个字不错;我们孩儿有名字了。”
遂传谕下人们知道,两位小少爷,一位唤作邵松,一位唤作邵柏。
二子百天,邵府大摆筵席;临青州的大小官员,商户,都登门贺喜。
袁知府和夫人携重礼前来贺喜,如今无人不知太子的侧妃为皇室产子,而这佟氏侧妃正是邵夫人的侄女,佟氏一门无疑是新贵,朝堂内外一颗耀眼的新星,皇上预封赏佟家,佟维国入朝为官,佟侧妃上书,叩谢龙恩,并婉拒,言商户人家,不懂朝廷大事,有负皇恩。
佟氏接到家信,赞同哥哥的做法,朝堂历来血雨腥风,还是安心做百姓,日子富裕滋润,又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这消息袁知府老早便知道,正苦于送礼无门路,邵云海虽巨富,毕竟是一方百姓,且在自己所辖内,贸然行事,只会让人看出乃势力之人,偏巧邵家得子,袁知府打听着,双生子才一降生,便迫不及待送上厚礼,这百天,袁知府夫妇第一个就到,袁知府拉住邵云海俨然亲兄弟一般,邵云海何等精明,焉有不知他所为何来,只是装糊涂,谁也不提朝堂之事。
可是袁夫人不是官身,就没有袁知府那等城府,扯着佟氏,嘘寒问暖,从上到身体康泰下至小儿哺乳,事无巨细,一一叮咛,俨然长姊自居。
佟氏心里好笑,却也不说破,拿出精神来着意敷衍。袁夫人扯住她的手不放松,说着说着,便附她耳边道:“听说朝中正准备睿王登基大典,睿王不日登基。”
说完,盯着佟氏的眼睛,佟氏面色却平淡如水,睿王登基,月娘母以子贵,必将成为除了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随之而来,后宫三千美人,睿王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待月娘,佟氏不像袁夫人想象的高兴。
看佟氏淡淡的,没一丝喜悦,令袁夫人费解,不禁暗道:这佟夫人心思难测,喜怒不形于色,不怪乎是京城贾府出来的,这要是搁在一般人,早眼高于顶,自己就先张扬起来,做起威福,遂一扫从前对佟氏的轻视,从心里佩服起来。
袁知府和邵云海称兄道弟打着哈哈,心里却羡慕,你姓邵的真是好命,明明娶了个出身低下的罪妾,可不出一年,立刻身价百倍,成了皇亲国戚,而且邵夫人他见过,那是绝色美人,不论长相,还是才干,满临青州是找不出二个。
想到这,袁知府伏在邵云海耳边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眼力不错。”
邵云海满心得意,有点忘形,哈哈两声,道:“那是,娶我夫人,那是邵某今生做得最满意的事……”
刚说了一半,一眼看见不远处的魏仕安,从魏知县眼神中,他知道魏仕安心里没完全放下他夫人,邵云海下话没说出来,狡黠看了魏仕安一眼,暗道:“书生就是书生,脸皮子薄,让我邵某捷足先登,若早一点下手,如玉今日是谁的,可就难说,想我邵某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冬去春来,转眼过了三个年头,年下,邵府堂前,一片欢声笑语,松柏两位小少爷,已满地跑了,不时出点子笑话,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坚哥两年前已考中秀才,却立意不在求取功名,而是帮着邵家打理生意,邵云海夫妇看他心意已决,不在相强,坚哥一上手邵家生意,凭着过人的机敏,和二娘两个一个胆大,一个心细,成了邵云海夫妻得力帮手,邵云海身上的担子卸了一半,有闲空和佟氏一起安详天伦之乐。
年初一,坚哥并帧哥带着兄弟及二娘给堂上父母叩头。松柏两兄弟也有摸有样随着哥哥们跪地叩头。
慧姐此时早已嫁人,一乘小轿子入陈府角门进去,做了小妾。
邵云海和佟氏互望望,看着满堂儿女说不出的喜悦,发了红包,打赏下人。
佟氏感叹道:“日子过得真快。”
邵云海道:“年前往京里去信说,坚哥和二娘的亲事,岳母和大舅子已然答应,这次回京把两孩子的喜事办了,头年捎来家信说你嫂子得了重病,二娘回去一趟,等你嫂子病情稳定,就回来在没回去过,我看二娘这孩子整日忙活,倒也不大想家。”
佟氏笑道:“她和坚哥俩你有情我有意,正甜蜜着哩!生意又忙,那有空想家,二娘早过了及笄,这次一定把亲事先办了,坚哥不用说,在外雷厉风行,却对二娘言听计从,好着呢!”
邵云海呵呵笑道:“将来准能对二娘好,这孩子这点像我。”
佟氏‘扑哧’笑了,用绣帕掩住唇角,边笑边道:“我看比你都强,家里什么大事小情的,我不都是随你,几时拗过你,还不是随你高兴。”
说吧,白了他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令邵云海顿时失神。
盯着夫人的脸道:“能娶到夫人,此生足矣!夫复何求!”
夫妻的柔情蜜意被帧哥一声母亲打断,邵云海夫妻一看,松柏两兄弟朗声背诗,倒背着手,嫣然小大人一样。
二人笑了。
佟氏笑过,敛了笑,道:“夫君使了银钱,朝堂上贾家脱罪的事可有眉目?”
邵云海道:“一干重臣一在提起贾家的事,皇上似也有意赦免贾成仁之罪,听说皇上对贾成仁才干还有几分惋惜,想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到那时帧哥就可参加科考,求取功名,仕途上必有一番作为。”
佟氏看着夫君,心生敬佩,爱她,爱她所爱,爱她的孩子,但帮忙她的前夫,这不是凡人容易做到的,他做到了,这是个值得她一生好好爱的男人,不日回京,京城这几年会有什么变化?
邵云海又道:“这次徐州水患,我邵家出银二十万两,解了朝廷急难,若进京,皇上召见,在提一提贾家的事……”
邵云海刚说到这,外面惊慌跑入一小厮,跌跌撞撞跪在堂上,结结巴巴道:“京城来人,皇上旨意到,让爷和夫人出去听宣。”
二人一下子愣住,还是佟氏最先反应过来,整整衣衫,又帮着邵云海理了理袍子,夫妻二人快步迎出去,才走到院子里,一个黄门大太监带着五六个小太监便进来,邵云海和夫人跪在当院。
听宣读圣旨。
“圣上旨意,徐州水患,得以安抚,邵云海捐银,功不可没,特赐一品悯德公,夫人佟氏贤惠助夫,封为一品贤德夫人,以示嘉奖,钦此!”
太监公鸭嗓,高喊:“邵云海和夫人领旨谢恩啊!”
二人叩头,邵府人高声山呼万岁。
公爵虽是个虚职,可邵家从一普通商户,一跃而成朝廷勋贵,身价百倍,一时贵不可言。
邵府举家不日就要进京,早已归置好沿途所需之物,出了正月十五,便要启程。
启程头一晚,邵云海和佟氏正在房中说话,慧姐却撞了进来,进门便哭倒在佟氏脚下。
佟氏皱眉道:“你起来,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慧姐拉着佟氏裙摆,只是痛哭不起身,呜呜咽咽好不伤心,道:“陈家主母是个夜叉,整日作折我,女儿在陈家实在呆不下去,也要跟着父母去京城。”
佟氏反感道:“你丈夫公婆难道不管吗?”
慧姐哭道:“相公眠花宿柳,整日不归,女儿还不是任由他们欺负。”
佟氏站起身,裙子被慧姐扯着,佟氏甩脱,沉脸道:“这是你自个愿意的,怨不得旁人,我们进京后,你好自为之。”
说吧,朝外喊了声:“来人,扶姑娘出去,把姑娘送回陈府。”
慧姐哭喊着,被丫鬟婆子连拉带劝弄走了。
佟氏明白这慧姐夫家也不是不好,如今她什么身份?陈主薄是什么人?这点厉害关系都不知道,她一个堂堂国公之女,下嫁他陈家做妾,他陈家还不是像尊佛供着,那还有给她气受的理,这全是慧姐身份变了,想攀高枝,想跟邵家一起回京,安享富贵。
佟氏也不理会,休书一封,命下人送去陈府,嘱托把慧姐严加管束。
137双喜临门
邵家几十辆马车;一字长龙;出了临青州,临青州的大小官员皆至十里长亭;送国公爷进京面圣。
消息传得快;邵家每到一州县,州府县长官率全体官员出城迎接,殷勤款待,令邵云海盛情难却,人人心里都明白,邵国公乃当朝一品;又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兼之财大气粗,什么都凑齐了。
路上走了十日,京城便传来消息,睿王登基,封正妃李氏为皇后,侧妃佟氏为贵妃,另二侧妃皆封为妃,位四妃之列。
内廷空虚,特选一批妙龄女子入宫,充掖后宫。
又走了五六日,望见京城,上路时冰雪尚未消融,此时,已是春暖花开。
邵家车马进城,打听到佟国舅府邸,直接赶奔京城御街,那是朝廷命官聚集之地。
马车停在一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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