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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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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坐在车里没动,等夏之桃下了车以后才说:“我还有事,你进去吧。”说罢便踩着油门走远。
夏之桃拖着行李往里走,刚拿出苏南给她的钥匙,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保姆模样的阿姨笑着招呼:“夏小姐,我是苏先生雇来的保姆,快进来吧。”
走进门,夏之桃环顾了屋内一眼,脑海里只飘出两个字:豪宅。
也许是她没见过世面,这房子的摆设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两层楼,大客厅里面摆着宽大的沙发和背投电视,落地窗,墙壁上甚至有一个大壁炉,墙上的油画似乎也颇为不菲,看不懂的线条不知在勾勒什么。保姆将夏之桃带到二楼,打开一间卧室的门,说:“夏小姐,这是您的卧室,您是先休息呢,还是先吃点东西?”
夏之桃对保姆的毕恭毕敬有些不习惯,说道:“阿姨,您叫我小夏就可以了,我先休息一下吧。”
保姆弯着腰点点头,回答:“好的,夏小姐,吃饭的时候我来叫您,您先休息。”
夏之桃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往卧室走去,手刚碰到门把,又转过身来问保姆:“苏先生的房间在哪?”
保姆指了指夏之桃的卧室旁边:“苏先生在您旁边这一间,您休息好了可以在房里转转,苏先生吩咐过他的书房不要进去,书房门我已经锁了,其他房间您可以慢慢看看。”
夏之桃挑了挑眉,问:“苏南……这是苏先生家?我的意思是,苏先生……”
保姆似乎有些意外,说道:“对,这当然是苏先生的家,苏先生一直住在这边的。”
夏之桃呆住了,过了半响才朝阿姨笑笑,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她的卧室装修得十分舒适,典雅大气的风格,一张大床、一个衣橱、一个电视机和一组沙发椅,欧式家具卷曲的线条别有一番风味。可是夏之桃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此刻,她心内的疑问越来越重。
苏南竟然把她带到了他的家里,他一直以来住着的房子里。
他是金主,大手脚的给她更换住房条件很正常,可是他不是应该很讨厌她么,怎么可能会让她接触到他原本的生活?
夏之桃坐在飘窗上朝下看去,园子里绿意盎然,种着一排大树,树下的秋千在微风的轻抚下慢慢飘荡,合着明媚的阳光,形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她叹了口气,打开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湿润的空气。
他想慢慢软化她,还是真想将她圈养成金丝笼中的小鸟?亦或是他真以为她这样下作,早已经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脚下?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苏南打什么算盘,她都不会因此妥协。这段时间,她需要的就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好“傍金主”,松懈他的警惕,再寻找时机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恢复日更~
、第二十一
夏之桃就这样在“留园”住了下来。
平素房子里只有她和保姆芳姐在,也是住到了这里之后,夏之桃才发现苏南工作很忙,经常会飞到各地出差,每到他出差的时候,就是她高兴的时候。可是芳姐有一次却在她耳边嘀咕:“苏先生以前每个月都有一半时间在外地,怎么夏小姐来了以后,两个月也只有三五天出去?”夏之桃对此只能在心中腹诽,不知情的芳姐看到她和苏南相敬如宾,偶尔还会亲密无间,自然将他们两人联想成了热恋中的情侣,可是芳姐不会知道她和苏南两人相处时的剑拔弩张,更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仇怨。
至于苏南,她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倒是慢慢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表情和话语从来都是带着点冷漠和疏离,很难得见到他笑,如果他笑了,不是心情十分好,就是正处在盛怒之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有几次夏之桃想要出门散心,他都不许,第一次她气愤之下和他大吵了起来,他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呛死。可是后面几次,她装模作样笑着讨好他时,他明知她是装的,竟然还笑着招呼司机送她出去。这以后她便尽量凡事按他的意思行事,让他满意,也就是让自己过得舒坦。
而苏南似乎真的将她当做金丝雀来圈养,他早已不提乐乐和苏写忆的事情,也会时不时给她买一些礼物,无不是价钱不菲的饰品和衣服。只要她听他的话,他似乎就很乐意这么对她。
夏之桃当然不会以为他这么容易放松警惕,所以也尽量扮演着自己金丝雀的角色,凡事按着他的喜好来,偶尔卖弄一下小性子,期盼着将他敷衍好,让他相信她已经放弃仇恨,膜拜在现实压力之下。
这一天早晨,夏之桃照例八点起床。走到楼下,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苏南已经坐在外面的园子里在吃早饭,毛色黑白相间的老花猫趴在地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芳姐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夏之桃,笑着招呼道:“夏小姐,吃早饭吧,苏先生已经跑完步回来了。”
夏之桃“嗯”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不得不说,苏南是一个会享受的人。这样一整幢独栋洋房,外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一只懒洋洋的猫,怎么看都是舒服透顶的上层人生活。夏之桃过不惯这种闲适的日子,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过着每一天,都会让她怀念以前柴米油盐的日子,充满鸡皮蒜毛的小事,却也颇有人间烟火味。
慢腾腾走到餐桌边,苏南瞥了眼她,嘴角有一丝笑意:“今天提前了半小时起床。”
夏之桃忙堆起笑脸:“你不是明天要去出差吗,今天还去不去公司?”
他摇了摇头,招招手,趴在地上的小希便一跃而起跳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他伸手在小希的头上轻轻揉揉,小希马上眯起眼,全身的毛发都舒展开来,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夏之桃不敢接近猫,对于猫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被猫的利爪狠狠挠了一把上面。芳姐说小希是苏南母亲一直养着的,不知怎么就交给了苏南。综合这几个月的情况来看,苏南显然十分宠爱这只动不动打翻东西的老猫,对着猫的时候神情愉悦,完全不似对着她时的似笑非笑。
夏之桃挪到较远的凳子上坐下,神情警惕地看着小希,然后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
苏南见状,忍不住笑了出声,脸上满是挪揄:“你不是胆子挺大的,怎么还怕它。”
夏之桃瓮声瓮气地说:“我小时候被猫挠过,一爪子抓在我的脖子上,流了一大片血。”
苏南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去捡地上的鱼刺,那猫直接窜到我身上来了……”她故意装作委屈的语气说完这句话,果然,苏南很吃这一套,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口吻自然也柔和下来:“不要去惹它,它自然不会主动攻击你。”
夏之桃朝他露出一个大笑脸,埋下头去吃早饭。
原本这样十分平常的对话,她却没有想到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根。
事情发生时夏之桃正在厨房学做蛋糕,对着冰箱上贴着的纸条手忙脚乱。烤箱“叮咚”一声脆响之后,她带上手套将滚烫的铁板取了出来,铁板上的蛋糕已经有些模样了,浓郁的蛋香瞬间飘满了整个厨房。
她将成果端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心里开心不已。小希却不知道忽然从哪里蹿了出来,围着她的脚打转,似乎十分垂涎她手上端着的蛋糕。
“芳姐!”夏之桃朝外秒叫了一声,芳姐没有来,小希却一蹦三尺高,直接朝她手上端着的食物跳去。
“啊!走开!”夏之桃连连退后,铁板在手中颠了一下,倒栽着朝地上掉去。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响起,夏之桃只看到小希灵敏地朝着自己一跃而来,嘶哑咧嘴,猫眼里闪着矫捷的光。她吓得拿手挡住脸,连连后退了几大步。小希虽然年岁大了,身手却敏捷得很,一跳便吊在了她的手臂上,咧着牙便要来咬她。
“滚!”夏之桃吓得浑身颤抖,一手挡着自己的脸,另一手使劲甩着,几下过后将小希狠狠地摔倒在地。
“喵!”这一声猫叫格外凄厉,声音尖锐到让夏之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口便响起了苏南的咆哮:“夏之桃,你在做什么?!”
夏之桃恐惧地退后一步,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希说:“它……它疯了!”
苏南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小希,胸脯一起一伏,尾巴耷拉在一边,离它不远处是一盘冒着热气的蛋糕。他眯了眯眼,眼神回到夏之桃脸上:“我看是你疯了,它要吃你给它吃就行了,一个蛋糕值多少钱?”
“是它朝我扑过来,”夏之桃忍不住反驳:“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苏南嗤笑了一声,走到小希面前蹲下,在查看了它身上的伤势以后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你拿那个东西烫它?!”
夏之桃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自己竟然站在这里诚惶诚恐地和他解释,他不觉得可笑,她自己却觉得可悲。
“夏之桃,”苏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希:“它的命比你宝贵多了,你最好祈祷它没事。”说罢,便朝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芳姐也跟着走出去,偌大一间厨房只剩下夏之桃一人。
她抬起手臂,看到了几道红色的抓痕,苦笑一声,听到了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
果然畜生比人还要金贵,在苏家,在苏南眼里,这句话应该是至理名言了。只有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东西是重要的,其他人都是贱如蝼蚁,任他们踩踏。
返回厨房的芳姐看到夏之桃呆呆地看着手臂,惊讶地“啊”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来:“夏小姐,刚刚你怎么不和苏先生说,这个伤口需要清理的啊!”
夏之桃放下手,朝芳姐笑了笑:“没事,小区里面有诊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走了两步,夏之桃停下脚,问道:“小希……不会有什么事吧,很严重吗?”
苏南这样宝贝那只猫,如果真的被她烫出什么毛病,那么除了苏写忆,她的黑名单上面又要加上一条命了。她隐忍了这么久,如果因为一只猫坏了计划,那还真是不划算。
“烫伤了一点,”芳姐面有难色,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夫人很喜欢小希,因为苏老先生对动物毛皮过敏,这几年才一直养在这里,您别怪苏先生发火,这只猫救过苏夫人的命,可不是一般的猫。”
这么宝贵?夏之桃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手臂上的疼痛似乎也不再清晰,此刻她只期盼那只猫平安无事。
心神不宁地在客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响起停车的声音。夏之桃和芳姐朝外面走去,正好看到苏南抱着小希进门。
小希身上缠了一层纱布,躺在苏南臂弯里睡得正香。
“苏先生,小希没事吧?”
苏南看了夏之桃一眼,转头回答芳姐:“没什么事,这几天要麻烦你照顾它了。”
夏之桃闻言,咬了咬牙没说话。
芳姐点头将小希接了过去,苏南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理站在一边的夏之桃,径直走进了卧室。
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听到他那样的话,还是忍不住气愤。夏之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说服自己往他的卧室走去。
心里想着不能前功尽弃,她的脚步就似乎坚定了一分。
敲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她拧开房门,探头朝里看了看,并没看到苏南的身影,关上门往里走去,这才听到浴室传来的淅沥沥水声。
既然那么宝贝那只猫,又为何这样洁癖,每次抱了它都要洗澡?夏之桃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可是脚步还是没停下,径直朝浴室走去。
走到门口,她伸出的手缩了缩,停顿一秒,才向前伸去,一把扭开了门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好忙啊,每晚都很晚开始写,有几条留言没来得及回复的,下次再一一回复~O(∩_∩)O
、第二十二
夏之桃还从未这样大胆过。推开浴室门时,迎面便是一阵氤氲的白气,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这才看到淋蓬头大开着,苏南却没站在下面。
这个主卧夏之桃总共也只进过几次,每一次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走出去,根本没有留心过内里的结构和装饰,对于浴室就更加地不熟悉了。
朝前迈进了一步,踏进门槛,手轻轻将门推开,随着“吱呀”一声细微的响声,终于可以看清楚这个偌大的浴室的大概风貌:正前方是淋浴间,左边摆着一个巨大的浴缸,右边是洗脸台,仔细一看,浴缸旁边还有一扇门,正半掩半关着。
夏之桃刚踏进门里一步,苏南就从那扇门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他光着上身,只在下。身系了条浴巾,看见夏之桃,他深深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我……没事,我看水开着没人,进来看看……”
“以为我中毒晕在里面?”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说完这句话,他没再理她,径直走到浴缸前,扯下系着的小毛巾,抬腿跨了进去。
不是没有见过他光着身子的样子,不过像这样在她面前毫无遮掩还真是第一次,他没有不好意思,她却早就将视线移到了墙壁上,踟蹰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傻站着干什么?”苏南抬手,将浴缸边上的毛巾丢到她手上:“过来给我按背。”
夏之桃朝他看过去,他却早已闭上眼,十分舒适地躺在浴缸里面。水波微微流动,拍打在他身上,将他原本就肌理分明的赤。裸后背变得魅惑十足。她慢慢走过去,在浴缸边坐下,抬起手,尝试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力度可以么?”
他低低地“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夏之桃低着头,开始专心按摩起来。手从他的肩膀一直往下,到后背,到尾骨,停顿半秒,又回到肩膀。因他俯趴着,后背的蝴蝶骨凸透出来,显得格外有力量。她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手从上往下移,手下是他蓬勃的肌肉,有水忽而涌上涌下,拍在他的背上,也拍在她的手上,她的动作没有停顿,手心却早已汗涔涔一片。
淋蓬头的水没有关,水声淅沥,雾气也越来越重,夏之桃觉得自己的脖子和手都要僵硬了,才听到他懒洋洋说了一句:“出去吧。”
她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脖子,问:“小希没事吧?我真的没有故意烫它。”
苏南没吭声,过了几秒才转正身体,斜斜地躺在浴缸中。
雾气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话却带着不能忽视的挪揄意味:“怎么?以为这样轻易就可以赔罪?”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没有再重申自己的无辜,只故意朝他靠近了一点:“我都这样了,你还怪我啊?”
似乎看到他抬了抬眉,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会出口讽刺时,却没想到他忽然伸出手,将她一把拉入了浴缸中。
夏之桃惊呼了一声朝下倒去,呼喊声还未全部喊出口,便吞了一大口水,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南手一抬,将她捞出水面,脸上早已挂满戏谑的笑容:“怎的这样急切?”
夏之桃断断续续咳了几下,抬手抹去脸上的水,半是恼怒半是抱怨:“是你拉我下水的,要为小希报仇也不用这样吧?!”
“你还敢说?”他的语气柔了下来,伸手仔细地帮她将脸上的水擦去,说道:“不要动它,好在这次没出什么事,要是真的出了事,我保不住你。”
他的语气轻柔,这样的话也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夏之桃一下子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他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快到夏之桃还没看清楚,便一逝而过。她忍住心头的不适,笑着说:“我知道它的命金贵,你放心,我不会去惹它。”
苏南没说话,手在她胳膊上轻抚,忽然,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夏之桃回过头,正见着他拧着眉,捉住她的手臂:“怎么伤了?”说完,他马上想到原因,眉头皱得越发深。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他却一言不发,只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很出乎意料地扶住她的头,随性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夏之桃在心底笑了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摆出回应的姿态。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一丝歉疚还是真的被她糊弄住,他没有拒绝,反倒是将她拉进怀里,黏黏腻腻地吻了起来。
他的吻一向娴熟又富有挑。逗性,霸道地侵占住她的全部呼吸,像是要索人灵魂一般狠狠吮吸,缠住舌头便一阵天翻地覆。这样的唇舌纠缠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夏之桃向后弯下腰避开他的纠缠,还未找到自己的呼吸,他便又快速地欺了上来。
势头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他胳膊一弯就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滚进床里便快速地脱掉她身上全湿的衣裤,直接蛮横地进入主题。
自从两人的地位发生变化以后,仅有的几次在床上的运动,他都是慢条斯理地折腾着她,将她吊得不上不下,他却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她,就像完成某项任务一般,没有一点动情。可是今天,他却十分不对劲,动作凶猛又急切,一下一下狠狠冲到底,像是和她有仇一样,亟待着发泄。
夏之桃被他搅得浑身酸痛,挣扎着伸手推他,手却被他一把擒住放高在头顶,整个人就像是捆绑在柱子上等待斩杀的羊羔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劫杀。挣扎无效,她忍不住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求道:“你慢点……”只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却没等到期盼中的缓慢速度,他反倒是重重地朝着她身体里面一撞,又全部退出,再狠狠地全部没入进去,如此往复,将她折磨得大气都出不了。
等到他终于结束倒在她身后,她已经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就躺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之桃忽然惊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他的手穿过她的胳膊直接放到了她的胸上,她轻轻翻身,回头看了眼他。他正安静地睡着,完全不同于平素那般跋扈,他睡觉的时候十分安静,睫毛细密地躺着,呼吸绵长,就似一个小孩般。
果然外表都是欺瞒人的东西。
夏之桃挣扎着起来,动作尽量轻地下床,走到自己房间,爬上床,埋头便睡。
还没睡熟,又被人摇醒。
睁开眼一看,苏南穿着整齐地站在床边俯视她:“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好悃,让我再睡会儿……”
“晚上再睡。”他不由分说地俯身将她抱起来,往衣橱前一推:“换衣服。”
夏之桃无奈地随手拿了条棉质裙子穿上,转过身,他玩味地挑了挑她的下巴:“还挺能装嫩。”
做金丝雀,这一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不然将自己弄成一个黄脸婆,又怎能勾得住金主的眼球?她朝他咧嘴一笑,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说:“要带我出去吗?”
他一直都很吃她这一套,这次也不例外,笑笑道:“不是前两天说闷吗,出去逛逛。”
夏之桃“嗯”了一声,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出门时正好经过花园旁的小猫房,小希听到动静,从小门里面伸出头看他们,猫眼里不知闪耀着什么情绪。夏之桃瑟缩地躲到另一边,换来苏南的皱眉,还有破天荒的软语:“怕什么,它不会咬人。”
她很委屈地“哦”了一声,故意拿受伤的胳膊蹭了一下他。
苏南带着她到了A市有名的名店城,直接进了三楼其中一家奢侈品店。夏之桃神情从容,没有过多的惊讶,更没有一丝不适。既然他采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当然要见好就收。于是他挑的每一件衣服她都会很顺从地穿上,出了试衣间后在他面前转一圈,然后等待着他的抉择。
这家店的店员似乎认识他,从两人进店门开始便一直恭敬地微笑,也能在他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端上一杯他喜欢的茶。只是这些店员看着他时的崇敬眼神,在换到她身上时却完全变了一个味,嫉妒、鄙夷一一轮番上阵,像是害怕她看不懂她们的表情一般。
想必平日里他就是这样带着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来这些店消费的。夏之桃嘴角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卖力表演着傍金主的角色,丝毫不为店员们的神情态度影响。
逛完街买了衣服,苏南又将她带到首饰店,经理早就侯在门口,毕恭毕敬将他们迎进去,拿出最新款的首饰,一一摆在桌面让他挑选。
她看着闪耀的钻石有些眼花,苏南在她耳边问:“喜欢哪个?”
她的眼神直接越过桌面上的珍宝,落到了对面柜子里的玉手镯上面。
乐乐有一次顽皮,摘下她的玉镯子往手里套,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将两只小手腕全部塞进了镯子里,等她从厨房出来,便见到小女儿含着一大泡泪,坐在地上挣扎。
夏之桃的心忽然一痛,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我喜欢玉镯。”她抬起手,朝前面指去。
经理微微皱了皱眉,见苏南没反对,忙走到柜子前,取出夏之桃遥遥指着的玉镯:“这个手镯的成色一般,您要是喜欢的话,我马上叫总公司送一个缅甸老坑种翡翠玉镯过来。”
夏之桃接过经理手上的镯子,直接套到自己手腕上:“就这个吧,挺好看的。”
苏南笑了笑,朝经理点点头,转过头去,看她把弄手里的镯子。
她的肤色很白,手腕纤细,碧绿色的手镯将她的手腕衬得莹润无比。而她脸上出现的神情,像是回忆,又像是满足,漾在嘴角的微笑中,格外平和。
他咳了一声回过头,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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