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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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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桃伸手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逼着自己朝客厅那端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还有从头到脚升起的那股抗拒的感觉,可是她的脚步却毫不迟疑,直直地迈向前方。
“身上有些伤口,是不是……”顿了顿,她瞟了一眼他的脸色,才轻轻的问:“我自己掐的?”
苏南皱着眉看了眼她的脖子,就像王景行刚刚做的那样,伸手将她的衣领拉下,只是他的动作却粗蛮很多,直直地将她拉得往前一倒。
他扶住她的手臂,嗤笑了一声,手指从她脖颈中滑过。他的手指很凉,她的身上却很烫,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她忽地颤了一下,全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他感觉到她的反应,笑声更重,口吻里满是调侃:“投怀送抱?你想要什么?”
夏之桃气恼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将他推开,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堪堪停在半空中。
这就是她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开?
刹那间,不甘、耻辱、隐忍、愤恨一齐在她脑中呼啸而过。她盯着他的脚,毫无情绪地说:“你能给我什么?钱、自由,还有地位?”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直视。
“不想报仇了?”
“报仇?”笑了笑,夏之桃说道:“我很想,可是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们?”
他的嘴角弯了弯,眼底却没有笑意,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看,像是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你能这么快想通自然最好,省点力气,不要做无用功。”
夏之桃笑了笑,轻轻拨开他的手,又咬住下唇,看着他,脸上盛满无辜:“晚上你帮我擦药,好不好?”
苏南没说话,却仍然看着她,足足过了半分多钟,他才大笑了一声,手掌从她脸颊滑过,落到她的衬衣领上,慢慢地解开第一颗、第二颗,停在她胸前的第三颗扣子上。
已经依稀可以看得见她里面的风光了,内衣的一角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他抬起眉,手指暧昧地从她胸部滑过,画了个圈,过了足够久,手终于才放下。
夏之桃松了口气,没等她说话,苏南的脸色早已冰冷,脸上的戾气让她心里不禁一颤。
“夏之桃,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她仍是摆着无辜的脸看他,他笑了笑,两根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痛得低呼了一声。
“和我耍手段,你似乎还嫩了一点,更何况你这样的货色,我根本看不上。强迫自己来巴结我,恶心你自己,也恶心到了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憋着,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和你对着干你说我不识时务,现在我看清楚情况了,你又说我耍手段,那你要我怎么样?你也承认,是你妹妹撞死了我的女儿。这样大的仇恨,她用生命来交换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你之后还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没办法赢你们姓苏的,现在我只想从你身上捞点好处,我有什么不对?这原本就是我应得的。”
说这话时她微皱着眉,一脸理直气壮。苏南看着她说完,抿了抿嘴:“你倒是很快便想通,昨天还在扮演贞洁烈妇,今天便只想捞点好处,我该替你女儿悲哀,还是高兴?”
夏之桃咬咬牙,想要继续朝他笑,可是深吸了几口气,却都没有办法挤出一点笑容,轻轻推开他,她转身便朝房里走去。
关上门,夏之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让自己下定决心走这条路并不容易,她只想着如何促使自己服软,却忽视了苏南会有的态度。他不是傻子,哪里会被她轻易糊弄?况且事实也应当正如他所说的,他根本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她看到他更是恶心!夏之桃站起来,将手里的药膏狠狠地掷在地上,眉眼间全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能对着仇人微笑,只能卑微地去讨好他,只能将仇恨全部压下?
疲惫地倒在床上,夏之桃睁着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口腔里泛着苦,眼睛里很胀很干,她翻了个身,闭上眼,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
迷迷糊糊不知怎么便睡了过去,因为前两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一觉她睡得十分沉,恍惚间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她翻了个身朝上睡着,嘟囔了一句“让我睡觉”便又继续睡。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有一两秒,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解开,酥□痒,让她脑海里忽地一激,整个人马上清醒了过来。
嗖地睁开眼,她一眼便看到俯身看着她的苏南。
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衣服往床内缩,手也握成了拳,只待往他脸上招呼。
“别动。”他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她愣了愣,这才看到他手上正握着一管药膏。
“你做什么?!”
刚刚睡醒,她的嗓子嘶哑,他像是没听见,眉头仍是狠狠地皱着,手指却不客气地朝她身上招呼起来:“不是你邀请我帮你擦药?”
夏之桃迷茫又惊讶地看着他动手将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反应过来之后才忙不迭拉着衣服,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洗澡。”
苏南“哦”了一声,“那就先去洗澡。”
夏之桃看了他一眼,飞快地爬下床跑进浴室,“啪嗒”一声,门被反锁。
坐在床沿的苏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慢悠悠走到她的衣柜前,打开,随手拿了件睡裙,然后坐到椅子里,慢慢等着。
果然,过了大半个钟头,浴室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红通通的脸:“我忘记拿衣服了,能不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他“唔”了一声,却纹丝不动。
“你不是要献殷勤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况且又不是没看过,出来吧。”
夏之桃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啪”地一声将门关上,她重重地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战,一个大叫着说:“去啊,反正早晚要爬上他的床,更何况现在只能走这条路。”另一个低沉着声音,满是蔑视:“他是害死你女儿的帮凶,他是强。奸过你的罪犯,你竟然还要主动将自己送上门!”
抖着手,她捂着脸蹲了下来。
怎么办?她真的真的很恨他,看见他就忍不住心里的厌恶和憎恨,可是她该怎么办?
手还在发抖,她却木然地走到洗脸台前,细细地洗了把脸,又伸手将早已打湿的外衣套上,转过身,她的手轻轻地落在了门把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有些匆忙~有时间再修修~
、第十七章
刺耳的刹车声、乐乐的惨叫、满眼血腥的红,一幕一幕,像是慢镜头一般一帧一帧地在夏之桃眼前回放。画面转换,夏之桃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被苏南欺凌哭泣、绝望寻死……她瞪着空洞的眼,甩甩头,却没办法将这一幕幕耻辱从脑海里赶走。很快,画面又跳到了她初初结婚的时候,王一川憨笑着在她手上套上一枚戒指,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桃桃,我喜欢你很久了,今天你终于嫁给了我。”又看到挺着大肚子的自己,满脸幸福满足的微笑,在丈夫的搀扶下慢慢散步。很快,便看到粉嫩可爱的乐乐,小婴孩在摇篮里抱着拳头啃着,弄得满手都是晶亮的口水;乐乐长大,开始牙牙学语,奶声奶气唤她“马麻”,一家三口躺在草地上晒着春日的暖阳……
一大滴泪水沿着脸庞掉落,重重地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生活,她的家庭,早就没了。而外面的那个男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灾难的推动者。
心里有憎恨,有仇恨,可是她颓然下去的精神此刻却突然高亢起来。闭上眼,好像可以想象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亲手将他们送进大牢的情形,她似乎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一刻自己的微笑。夏之桃紧紧地捏着门把,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室空寂。
她疑惑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确定苏南不在后,才走出浴室。
刚刚他坐着的椅子上搭着一条她的睡裙,椅垫微微凹下去,还未恢复原状。
吊着的神经马上放松,夏之桃吐了一口气,走到门边将门反锁,然后才走到衣柜边拿出一套运动睡衣换上。
他怎么会突然放过她?刚刚他才坐在这里,满脸嘲讽地说现在便是她献殷勤的最好时机,他这样,分明是看穿了她的把戏。按照她对他仅有的了解,他这种人应该会一直揪着不放才对,将她那点小心思全部拆穿,然后再不留余地的将她羞辱一顿,这不是他最应该用的手段吗?
心里经历过那么复杂的斗争,好不容易将自己说服,打开门,他却不在。这无异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百倍的力气,却得来一场空的结果。
夏之桃坐在椅子里发了会儿呆,然后站起来朝客厅走去。
电视开着,苏南却不在,夏之桃在偌大的客厅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在找我?”
夏之桃吓了一跳,回头朝厨房看去,他倚在门框上,手上端着一个杯子,满脸闲适,浑身却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你在厨房?”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想回答她的废话。
等到他走到客厅沙发坐好,她才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将手里拿着的药膏晃了晃:“麻烦你帮我擦药好不好?背上的我自己够不到。”
苏南抬了抬眼,并未去接她手上的药膏,只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接起药膏,在手里把玩一阵后,低沉地说:“不要妄想对我耍手段,好好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如果你安安分分待在这里,或许我哪天心情好了,会将你放出去。如果惹得我不高兴……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应该知道。”
夏之桃笑了笑:“好。”
他的眼神扫向她,看到她笑得灿烂,蓦地顿了一下,伸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他。
“果真这么快进入角色?倒是我低估你了。”
她笑得两腮都有些酸了,可是他眼底的玩味之色却半点也没褪去,她动了动脖子,想避开他的手,却反被他用力狠狠捏住。
“因为我看清了形势,知道和你作对没有好下场。”
“哦?”他的眼神冷了下去:“我倒开始怀念你犟嘴的时候,勇气十足,无知无畏。”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想到太阳穴隐隐作痛都未想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和他说话费心费力,简直是自我折磨。
还好他并未追究,脸色也忽然多云转晴:“早些觉悟不是挺好?平白受那么多苦。”
她松了口气,过了会儿才说:“这苦也不是白吃的,没吃这些苦,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苏家有多厉害?也不会这么快觉悟,向你服软了。”
他闻言,冷峻的面色有些舒缓,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他低下头,嘴唇在她耳边轻咬,将耳垂轻轻含在嘴中,吸吮,细咬。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引得她身体抖了抖,咬咬牙,她闭上眼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他却在她耳边轻笑:“那就好好锻炼锻炼演技,现在的演技可还过不了关。”
她吃惊地回头,面前的男人在笑,可是眼底的冷意竟叫她蓦地打了个颤,她勉强点点头,飞快地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耳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似乎夹杂着许多玩笑意味,又好像带着点警告,夏之桃低着头,压制住内心汹涌的恨意,声音干巴巴的听不出情绪:“希望你说到做到,在某一天会给我自由。”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拉开她的衣领,似乎在看她身上的伤,过了一会儿,才说:“穿成这样怎么擦药?去换衣服。”
她顺从地返回卧室,换了件纽扣衬衣,想了想,只将衣服前襟用手拉住,并未扣上扣子。
衣服刚换好,他便推门而入,夏之桃忙面朝下躺好,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前面,然后将衣领拉下,挤出药膏慢慢地涂在她的伤口上。
药膏冰凉,他的手指也沁凉透人,擦在她后背几处结痂的伤口上时,惹得她又痒又麻。
“别动!”苏南按住她的肩膀,“背上的淤青怎么弄的?”
那一天和地中海打斗的时候,被他一把摔到地上,当时她的骨头便似要散架一般,之后又被苏南那样粗蛮地对待,后背便一直没有消停过。早上照镜子时,她才发现背上淤青了一大片,格外吓人。
见她没说话,他的手忽然重重地在她背上按了一下,夏之桃“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了缩:“好痛……”
苏南笑了笑,下手仍是不分轻重,好像要将药膏死死摁到她的身体里面去。
夏之桃只能咬牙承受着,在心里期盼这煎熬的一刻赶快过去。
过了许久,他才停手。她忙不迭将衣服拉上,背对着他开始扣扣子。
身后的人一直没说话,夏之桃一边留神注意着动静,一边手忙脚乱扣衣服。偏偏越忙越乱,小小几粒扣子,硬生生折腾着她,让她好一阵忙乱。
苏南只冷眼看着,等到她穿好衣服转回面对他,他才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夏之桃松了口气,过了会儿出门,看到苏南站在门口,似乎准备出去,而他身边站着司机,和他在低声说着什么,说话时还有意无意往她这边看了几眼。
她听到苏南“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朝门外走去。
司机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跟上苏南的脚步。
这个司机和曹阿姨一样,是一开始便出现在苏写忆身边的人,他们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苏家也忠心得很,恐怕车祸的事情也有他们参与的一份。
夏之桃皱皱眉,踱步到客厅坐下,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那一边,苏南上了车,司机将车往外开去,过了一会儿,司机才像是无意提到一般说道:“夏小姐前天晚上没什么事吧?”
苏南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司机却没停嘴,反倒说:“苏先生,我觉得您现在这个方法挺好。”
苏南没动,司机知道他在等他继续,便接着说:“苏夫人的想法您是知道的,不过夫人太急了些,您这样慢慢来,好吃好喝待着她,养在家里,让她没了防备,再在合适的时候打击,效果当然好过其他办法。”
苏南睁开眼,冷冽的眼神在司机背后巡视了一圈,才说:“多谢魁叔夸奖,您不愧是父亲的得力助手,曹阿姨看不到的东西,您倒是一眼便通。”
司机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
夏之桃休息了一下午,气色好了许多,正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门口却忽然响起汽车马达声。
走到门口一看,刚刚出去不久的苏南又回来了。
好心情不禁马上烟消云散,夏之桃习惯性地拧着眉看着他的车子,等到他推门下车,她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
“吃饭了吗?我正要做饭。”
他慢慢走进门,扬起眉头:“今天表现这么好,带你出去吃饭罢。”
夏之桃瞟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微笑,猜到此刻他的心情应当不错,她当然不能拂他意,便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朝他点头道:“我去换衣服。”
他“嗯”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着等。过了十多分钟,夏之桃便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苏南看了她一眼,似乎微微皱了皱眉,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将桌上的车钥匙丢到她手上:“后座有个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去换上。”
夏之桃“哦”了一声,转身出门,打开他的车后座,果然看到了几个大袋子,她钻进去将袋子拎出来,也没看里面的东西,直接提着它们往卧室走去。
等到到了卧室,拿出袋子里的衣服一看,她才看到是件黑色的吊带晚礼服,另一个袋子装着配对的细高跟鞋,还有一个小袋子,装着一个首饰盒。
吊牌还没剪,她翻开看了看,每一样的价钱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她看着床上的东西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慢慢换上。
衣服很合身,似乎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鞋子大小也刚刚好,只是……她看了眼首饰盒里的红钻项链,犹豫了几秒,仍是没有将它戴上。
走出门,苏南正在打电话,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
屋子里很安静,她隐约可以听到他语气温柔,似乎在说:“好好照顾自己。”那样轻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他会表现出来的,夏之桃挑了挑眉,停止好奇,走到屋外去等他。
过了几分钟,他挂了电话出门,扫了她一眼,才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项链呢?”
她咬着嘴没说话,他也懒得和她多说,只催促她:“快些上车。”
已经七点多,这个时候也算还在饭点。夏之桃不知他为何这样着急,只好小心地踩着高跟鞋坐到车里。
这是第一次两人出外吃饭。此刻他们的身份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他是刚刚升任的金主,她是小心讨好的无身份人物,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倒也颇为符合此刻两人的地位处境。
饭店在A市最高的电视塔塔顶,装修得极为雅致,坐在窗边还可以看到大半个灯火璀璨的城市。
侍者带着他们坐到一处视野极为好的雅座,点好菜后恭敬地问:“苏先生,现在上菜吗?”
苏南靠坐在椅子中,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修长的手指像是也带着情绪,轻快无比。夏之桃看了他一眼,听到他说:“还有客人,再等一等。”
她的眼神停留在他脸上,想从他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可惜的是,他嘴角含着笑,除了愉快,她根本判断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情绪。
带她出来吃饭,他还能叫上谁一起呢?他不应该将她的存在小心遮掩着,不被人发现吗?毕竟她才刚“投诚”没多久。
夏之桃坐在座位上胡思乱想着,对面的苏南却轻笑了一声,问:“怎么了?苦着脸做什么。”
有那样明显吗,夏之桃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没有,只是太饿了。”
苏南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放下手时,眼睛已经看向了门口的方向。“马上可以吃饭了。”
夏之桃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去,竟看到王景行从门口进来!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一抬头,却又撞上苏南黑幽幽的眼神。他看着她,眸子里有一道光迅速闪过,不过须臾,他便站了起来,笑着朝走过来的王景行握手。
“王特助,来,请坐。”
“苏总客气了。”王景行笑笑,眼睛在看到夏之桃的背影时忽地僵住,苏南却朝前示意着:“这边。”
夏之桃傻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就连苏南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也都没有感觉。直到他笑着将手搭在她的椅背,将她半个人都环在了怀里,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对面的王景行也在看她,他的眼里有担忧,可是他只看了她一眼,眼神便回到了苏南身上。后者一直没说话,只在这时交待一旁的侍者:“上菜吧。”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夏之桃忽地打了个冷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我爱你们~╭(╯3)╮
、第十八章
王景行坐在椅子上没动,只微笑着看着苏南:“不是苏总今天请我,我恐怕都没机会到全市最高的酒店吃饭。”
苏南笑了笑,说道:“王特助过谦了。”
夏之桃如坐针毡,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可是苏南和王景行却开始闲闲地聊天,苏南没有介绍她的存在,王景行自然也不会询问她的身份。她不敢抬眼看对面的王景行,更觉得身边的苏南是个恐怖的恶魔。忽然想起出门之前他高兴的情绪来,到了这一刻,夏之桃才开始隐隐怀疑,苏南应该早就知道了她和王景行见面的事情,恐怕连他们以前的关系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夏之桃的手紧紧攒着桌布,像是将它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不放松。
苏南和王景行还在寒暄,客气几句,便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城南那块地?”王景行皱了皱眉,脸上是公式化的微笑:“苏总,你应该清楚规矩的,这个我不大好说。”
苏南了然地点点头:“招标马上开始了,几家公司都候着准备投标,只是政府的风向不明,大家都不太敢行动。如果真是如传言那般建大学还好,要是我们城建市长奇思妙想将垃圾焚烧厂迁过去,恐怕那块地就要变成烫手山芋了。”
王景行的手忽地收紧,脸上却一直带着笑:“苏总真会开玩笑,垃圾焚烧厂好好的在郊区,怎么会忽然迁去城南。”
苏南笑笑:“所以才来找你打探消息,你如今可是城建市长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说完这句话,苏南忽然转头朝夏之桃一笑:“不要喝这么多冰水,我叫人拿温水给你。”
他转过头去叫侍者,没看到夏之桃错愕的表情,可是王景行直直地看着身边这一幕,却恰好落入他的眼底。
侍者端来一杯温开水,苏南端到夏之桃面前,又顺势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朝王景行笑道:“王特助是哪里人?”
夏之桃咳了一声,说:“我去去洗手间。”
苏南瞟了她一眼,她看到他的眼底燃着一簇小火花,像是爆发边缘。吞了口口水,她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屏气等待着他开口拆穿他们。可是没想到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吻了一下,柔情似水地说:“小心点,去吧。”
她“嗯”了一声,尽量镇定着站起来朝后面走去。
店里面的冷气开得很足,可是她的后背却早已经汗湿透,每走一步,她的身体便重重地抖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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