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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随身空间-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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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心中捉摸着,很快便是打定了主意,很快跪着爬了几步。抹着眼泪哭道:“望夫人作主,今日李姨娘似魔症了一般。将奴婢们赶了出来,只说求夫人发落奴婢们。”她说完,就额头点在地上,重重叩了一下,幸亏屋里地下铺着羊毛毯子,这样跪着也不冷,额头叩在地上也不觉得痛。苏丽言没料到听到了这样一个类似天方夜谭的理由,顿时啼笑皆非,李氏恐怕并非真心要将人赶出来,可是这些人却顺势而为,她能想像得出李氏这会儿气成什么样子了。
一想到这儿,屋里众人都忍不住想笑。苏丽言也忍了笑,开口道:“你们先起来,我先问你们一句,往后若是李姨娘不幸,没生出个一儿半女的,你们可是有何打算?”苏丽言微微笑了笑,一开口这两人便是神情一振,又叩了下去:“奴婢们都愿意留在元家,任由夫人使唤。”苏丽言像是无意中说起李氏无孕,但这两人却是明白过来,恐怕这事儿得成真了,定然就是元大郎给她交待了什么,秦嬷嬷与小卓二人表情更加恭敬,恨不能指天发誓。
苏丽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过一旁温在壶里的水倒了一杯润润口,放下杯子时脸上已经露出坚定之色:“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回李姨娘那儿侍候着,如今府里也腾不出人手,先暂时呆着,不过既然李姨娘赶你们走了,你们也就是元家的人,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有哪个生出私心的,趁早提出来,否则我纵然心里不忍想替秋哥儿积福,但却逼不得已,恐怕也不能容这样的人留在元家的!”她这样一威胁,跪在地上的两人激伶伶打了个冷颤,接着才点头应是。
这厢李氏屋里侍候的人跪在苏丽言院子里求情让苏丽言收留他们,那头李氏气得直欲吐血,屋里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竟然一个都没留下来,她有心想尖叫,却是没人理睬她,李氏这会儿心里苦闷与气恨皆有,但她却无奈,想想在元家之中竟然没个能为她出头的,顿时心中气得要死,跺了跺脚,目光转动间便往余氏那头走了过去,一路李氏还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元家已经出名了,深怕人家看到她单独一人出来,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余氏院子,虽然躲过人家嘲笑的眼神,却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了元家的笑柄。
一番哭诉之后,没过多久,苏丽言刚将院子里李氏的人打发了回去,那头余氏院子的月荷便来了,只说余氏闹着要让苏丽言送些吃的以及被套等物过去,一边还令她要照顾李氏那头。苏丽言哭笑不得,打发走了战战兢兢过来要东西的月荷,只说物件不够了,让太夫人自个儿省着些。月荷一走,元喜就忍不住冷笑:“夫人,这位也太自以为是了。连自个儿什么身份都没认清,便摆着太夫人的谱儿要让您给她送了东西过去,以为自己是什么呢!”
余氏当日收买苏丽言院子里的丫头想害她流产一事,令苏丽言屋里侍候的人都是厌烦她无比,后来余氏又厚着脸皮不承认还想趁机捞权,幸亏郎君回来禁了她,如今还不肯清静,一天到晚闹腾着,他们元府做尽那样一些不要脸不要皮的事,进府之时一样没带,如今说得好听些。不过是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人,当初分家之时那样绝情,如今说是亲戚都勉强的,族谱上可没元凤卿一家名字,有好处时便想着他们元府自个儿,翻脸不认人,一旦没吃的,便又眼巴巴缠上来,天底下也不知为何会有他们这样脸皮厚的,进府之时一文不出。又是个薄情寡义的,如今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脸面一天到晚有吃有喝还闹着要最好的?
主动给他们东西倒也罢了,如今竟然问着要上了门儿。还要替李氏要,余氏以为她自个儿是谁?是不是还真没看清形势,还以为她是太夫人,高高在上呢!元喜气得不行,苏丽言却是很冷静。看了她一眼,也没责骂她,只是道:“这样的话,往后得避着人一些。”余氏不是个东西,心狠手辣还不要脸,她心里虽然瞧不上余氏。也没真将她当做长辈,但面子情儿却是要顾的,余氏当初明知徐氏谋了她一命。偏偏装笼作哑不将自己当作人看,自己如今自然是有一报还一报而已,有给她吃喝穿戴便也不错,她当初被余氏谋去的不知道有多少,只要能让她命活着对余氏已经是有大恩了。想要更好的,那是断然不可能!宁愿给周氏与韦氏这样不相干的外人。也不可能让余氏过得舒坦。
元喜点了点头,替苏丽言重新换了一盏开水:“奴婢知道,奴婢也就是气不过,但只是在屋里说说而已。”她又不是不知事的,不过是气愤之下骂了一句,在外头的人面前也是知道分寸的,苏丽言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叮嘱了一句,见她自己心里有底,也不多言了,只是冷笑了两声:“既然太夫人喊冷,将去年做下的袄子等物给她送过去,太夫人房里的下人便不用再送了,只说份例有限,太夫人既然穿了,其他人的便要销减一些的。”元喜心领神会,若是如此一来,恐怕余氏院里的下人得恨她入骨了,不过这也与她无关,苏丽言纵然心里有良善之心,可是这些良善之心也绝不是放在元府的人身上,元家便是标准的东郭先生与蛇,得了好处,一旦他们缓过气来,恐怕第一个要吃的,便是当初给他们帮助的人!
就光是凭这一点,苏丽言就不可能对余氏掏心挖肺。那头李氏哭了一场,余氏也自心中不满,趾高气昂的令月荷去跑了一通,回来就听苏丽言说送给她们的是去年新制的,顿时脸色就拉了下来,怒声骂道:“这贱人!敢拿这些旧东西搪塞我,凤卿回来,定要休了她!”余氏骂人中气十足,却不知为何前几日被儿子元正林险些掐断报之后整个人便是瘫在了床上,两条腿站不下来,这样的情况下奴婢们自然侍候得要更加精心麻烦屋里才清爽,众人心下早已经不爽许久了,这久病床前都无孝子,更何况是这些心里原本就不满余氏的丫头婆子了。
余氏这样一怒骂,李氏心里舒坦无比,登时脸上就露出笑容来,她今日原本是想恐吓一下那些婆子太监丫头们,谁料她一开口,这些人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让她实在没有脸面见人,心中早就是恼羞成怒了,不过如此一来,她却是看到了苏丽言手段,不知觉间自己就被孤立了起来,她以前在王府中时也是吃过这些下头的人亏的,深知这些人平日看着不起眼,但若真心想整一个不受宠的,那法子多的是!李氏自个儿心里骂了个半死,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来,这会儿听余氏这样一骂,顿时心中如是三伏天吃了一杯冰镇的杨梅汁儿一般,爽快得身上毛孔都舒展了开来,假意劝说道:“太夫人何必生气?想必夫人自个儿也是要花用的,她如今刚生了小郎君,是要顾着自个儿一些,否则出了事儿,夫君也得怪罪!”
她名为劝说,实则火上浇油,月荷等人懒得理睬这两个蠢货,余氏这会儿一听李氏这话,更是大怒,拍打着床板道:“叫她给我滚过来,我病了,还不来侍疾,可是一个孙媳该做的?这贱人,是要反了天了!”
月荷冷冷看了她一眼,自个儿从地上起了身来,如今天寒地冻的,若是她跪在地上冻出个好歹来,余氏这样狠毒的可不会念她是不是曾侍候了她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会觉得她活该,她也不为难自个儿,听余氏这话,登时就皮笑肉不笑说道:“太夫人还是消停些罢!夫人说给了您这些东西,奴婢们可倒是没有这身衣裳穿的,今年冬天还不知道要怎么挨过去,若是奴婢们出了个什么好歹倒不足为道,不过若是奴婢们出了事,恐怕没人来侍候太夫人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自作孽不可为

月荷这话音刚落,顿时屋里的人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相互对望了一眼,虽说苏丽言克扣了她们屋子里的衣裳,但她们却没法儿也不敢去恨她,只是心里都将余氏给恨上了,余氏这会儿满不在乎,也不说要赏她们衣裳的话,只作充耳不闻:“我要让她来侍疾,让苏氏过来!否则她不孝,我要开祠堂休了她的!”
一听这话,屋里许多人登时都怒了,李氏心里窃喜,连忙打圆场,她正好愁着没有机会收买余氏屋里的人,如今一旦机会来了,顿时做好人:“不过是几件衣裳,你们怕什么,夫人不给,我给!”她这样的大方,不止没有博得月荷等人的好感,反倒令她们更怨:若非是李氏这样过来扇风点火的,余氏何必又发这样的疯?她如今这样做,不过是弥补而已,也没谁领她情,元平家的阴阳怪气道:“既如此,奴婢们还真要谢谢李姨娘恩典了?”
李氏出气不讨好,不由气结,那头余氏闹腾着要让苏丽言过来侍疾,否则便要治她一个不孝,要将她赶出元家去。月荷等人听得不由气笑了,自之前她不安份谋算着想要弄掉苏丽言肚子里的孩子,险些累得院里下人都去了一条命之后,众人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月荷最先开口:“太夫人还是消停一些,您有什么资格去将元夫人赶出这元家?这元家如今还不是您的呢,您不过是借住而已!”
余氏吃惊,像是没料到跟她几十年忠心耿耿的月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氏也有些蒙住,不明白月荷这话是什么意思,元府的人是元大郎长辈,他们来住,不是该天经地义的吗?为何如今月荷又说余氏等人不过是借住的客?她心中本能的觉得不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月荷也不管这些,元府如今明显不得郎君看重了,她也不怕得罪了余氏,反倒说开了还能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正好讨好苏丽言,因此一旦开头,便没准备停下来,冷笑了一声:“太夫人不会忘记了,如今族谱之上是早已没有元家大郎君与元夫人的名字的,您不是早在春季时便已经将他们分出去了?当初就说好桥归桥路归路的。元夫人心慈,如今还肯养着您,您便该知足了。如今又是非亲非故的,还说什么祖母不祖母的?真当大郎君敬您是祖母呢?”
月荷不住冷笑,余氏气得身子颤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月荷望着她,眼里带着冰冷:“到这样的地步。您还想着赶走苏夫人,以为您可以掌元家?凭什么!若郎君真当您是祖母,不可能您回来至今还不来见上一回,太夫人,您真的想多了,元家只拿咱们当打秋风的乞丐而已。您还摆什么谱?若是不想被赶出去,过那衣不蔽体,挨饭受冻的日子。我劝您还是识时务,免得到时落个凄惨的下场,就怕死了也没人抬灵收尸的!”月荷斜眼看着余氏,说话刻薄恶毒,余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月荷眼睛通红,表情似要吃人一般。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竟然没一个出来与余氏说话的,都只冷冷盯着余氏。李氏如同被雷劈过一般,这才回过神来,她表情狰狞,细细想着余氏自来元家几个月的事情,余氏嘴里说得好听,总说元凤卿对她孝顺,元家迟早是她的,可是这老东西说得对,元凤卿竟然一回都没来瞧过余氏一眼,一步都没踏足过她院子!否则自己这几日天天往余氏院里钻,与她商量那些毒计,为何一回都没碰着过元凤卿?李氏到这儿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可笑她竟然对余氏的话深信不疑,顿时心中生出一股被欺骗之后的羞辱与愤怒感来,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余氏怒骂:“老东西,你敢骗我!”
说完,便想着自己那支三十年份的老参,竟有半支都入了余氏肚子,顿时恨得更加厉害,恨不能扒开她肚子将自己的参掏出来。李氏这会儿气得眼睛都红了,那表情扭曲吓人,余氏也不由缩了下脖子,指着月荷怒骂:“你胡说!你胡说!我从小便疼凤卿,他怎么可能真不管我!”
“你爱护小郎君便不可能眼见着大夫人对他动手,想来是要毁了他,然后再对他好,以便引起他感激,再利用王府吧?”月荷也不给她脸面,直接将她的打算揭了出来,余氏不由恼羞成怒,月荷也怕她,又开口道:“你当没人知道你那些心思呢,郎君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些年从来就远着你,否则当日大旱,不可能到撑不下去了才给元府一些吃的,早将太夫人接回元家了,哪里用得着等到后来?”元凤卿当初没接他们回元家,反倒是到了后来灭了山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流寇之后才将受尽苦头九死一生的元府人接回来,其看重之意便没多少,甚至元府还比不过苏家与祝家这样的普通人家!
余氏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尖叫道:“胡说,胡说!你这贱人,我当初待你这样好,你敢以下犯上?”
“待奴婢好?当初山下过得最困难之时,太夫人没吃的了,怕是寻思着想将奴婢煮来吃了吧?”月荷看着余氏笑,只是这笑容却让众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后背寒毛都立了起来,才想起为何月荷以前对余氏忠心耿耿的,如今变化却这样的大,原本这余氏当初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众人登时看余氏的眼色就变了,从一开始的厌恶警惕到后来的阴冷,一想到当初因元正林引狼入室带来的后果,众人登时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尤其是许多年轻的丫头,眼里刻骨的仇恨看得余氏浑身发麻,不由道:“看我干什么,贱婢!当初引狼入室的,可不是我!”
“子债母偿!”元平家的抹了把眼睛,看余氏的目光恨不能生生将她活剥了,她原也是有女儿的,最后为了保清白碰头死了,可惜死了也没逃过那些畜生们的手。被毁了,一切都是拜元府人所赐!以前元府的下人最少怕有三百之众,可经过乱世之后,却只得五十个不到,其余的,不是自个儿为保清白死了,便是被那些下作的人欺凌至死,众人心底早恨得很了,这会儿才发泄出来,余氏顿时也感心惊。幸亏众人这会儿还没冲上来。她也松了口气,那头月荷却转身对李氏冷冷道:“我劝李姨娘还是少打些太夫人的主意,不谈太夫人为人。就光说元府的人,如今可帮不了您什么的!”
“贱婢,你敢胡说!”余氏气得咬牙,将身下床板拍得‘啪啪’作响,月荷却不理她。李氏恨不能生生撕下余氏身上一块肉嚼着吃了,一听月荷这话,心里呕得直欲吐血,却知道此时不是与余氏这老东西算帐的时候,狠狠一拧帕子,阴测测的看了余氏一眼。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余氏虽然早知李氏不是个什么孝顺的,可见她当真这样无礼,顿时也气得够呛。不过更令她心里烦闷的一来是苏丽言的态度,二来是月荷等人不听话的趋势!
余氏其实心里也是害怕自己拿捏不住苏丽言,所以才这样急着想掌权,她来到元家之后一直害怕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令苏丽言容不下自己,或者说要找她报复。再加上元凤卿又从来不看她一眼,除了当日她来到元家时元大郎露了回面之外。就数上回她在苏丽言房中才见到过一次,可刚刚一见面便被他软禁了起来,余氏就是因为害怕,她怕这样的安稳日子得来不易,因此想紧紧抓在手中,将苏丽言赶出去,自个儿能当家做主了,她才放得下心来,因此这些日子一直处心积虑,不惜与李氏合作,谁料今日一番打算被月荷揭了开来。余氏只恨当初没能将月荷弄死,以致今日来坏自己大事。
从她目光里,月荷自然瞧得清楚这个自己服侍了大半辈子的主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虽然她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跟在余氏身边阴私事儿没少做了,可这会儿见到余氏眼神,依旧心里忍不住心酸。她当初是余氏身边的贴身丫头,一路陪着她长大到嫁人,两人相伴一辈子,就是余氏自个儿的亲生爹娘恐怕也没她们在一起的时间长,可没料到,最后她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当时余氏没吃的时,险些将她算计杀来吃了!自此之后她才开始渐渐发现自己在这主子心里不过是件物品,恐怕连个人都算不上,自然是寒了心。这会儿见她还瞪着自己,月荷冷笑了一声,干脆转身就走,屋里人瞪了余氏一眼,都走了个干净。
余氏见此情景,狠狠拍打着床铺又骂骂咧咧半晌,屋中却是一片死寂,她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风光大半辈子,小时出生世家,临老了却落得个这样的局面,两个儿子都不是东西,与自己也不亲近,婆媳自来是天敌,若是得知她的情况,恐怕徐氏恨她不能早死还会来踩上一脚,侍候了自己大半辈子,被自己拿捏得当的奴婢如今也造起反来,当初她瞧不上的苏丽言如今紧紧压在她头上,连她想用些东西都得经过她的手,受她打压,这是不是当初她用着苏氏的嫁妆,却不肯给她元府的花销,她在报仇了?
一刹那间,余氏心里闪过不少念头,有一丝惶恐,也有一丝痛恨,她只觉得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凄凉过,有一瞬间恨不能就这样死去才好,也比那不死不活拖着强。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浮现在心头,余氏自个儿就狠狠掐了去!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人吃人一般的时候,如今眼见着好日子就快来了,她凭什么要死?她如今还没活够,凭什么她得要想死,而那苏氏却有丈夫的宠爱,又有儿子,有滋有味儿的活着?余氏眼里闪过阴狠之色,突然之间脸色一变,大声喝道:“贱婢们,跑哪儿去了!我要出恭!我要出恭!来人,快来人!”
院里却静悄悄的,像是半丝人声都没有,余氏喊得声音嘶哑了,已经忍得面色铁青了,才有一个丫头不紧不慢的进来,余氏破口大骂,谁料以往恭敬如木头人般的小丫头煞时像是变了个人般,凶神恶煞狠狠就推了她一把。态度比她还要凶狠十倍:“老东西,再叫,自个儿便爬过去!”余氏登时被骂得蒙住,她还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她一向瞧不起的下人这般对待,只愣在原处,被人拖拖拉拉进了后头房间,回屋时身子不方便,已经弄得满身狼狈,但却再也没有人搭理她,那小丫头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回床铺上。连被子也没给她搭着,脸色阴戾的就走了出去,余氏傻了半晌。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一股子腥臭味儿,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而这头李氏只觉得心口间一股火气四处乱窜,偏生要强忍着了,一想到余氏骗了她这一回。而她自个儿当小丑似的跑到余氏房里献媚,却没人提醒自己,直到今日自己好些东西被那余氏诓骗了去,才有那死老婆子揭了出来。李氏既是忍不住想哭又是忍不住想发火,她手中的帕子也险些快被她拧烂了,李氏却感觉自己心头的火气还没发泄出来。她这会儿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想着难怪这些日子苏丽言不肯理睬余氏那老东西,原来都是有缘故的。她还骗自己说能靠她接近元凤卿,自己却傻兮兮的上余氏的当!
越想李氏心中越是感觉憋屈,恨不能拿把刀将余氏给剁成肉泥,那样不要脸的东西,明明自个儿跟元大郎什么也不算。偏偏还敢摆出长辈的谱来,还收了她东西。这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李氏脸色不好看,一路黑沉着脸回到院子,原以为院子中冷冷清清的,这会儿该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谁料她刚一回院子,便见到屋檐之下有几个婆子背靠着游廊在那儿说说笑笑,李氏松了口气的同时,只觉得这些人是心里知道怕了,才又回来,顿时一口气又涌了上来,厉声骂道:“狗奴才,还知道要回来!怎么不要那,收留你们了?”李氏原本是想要骂贱人的,但如今她吃过亏了,自然晓得收敛一些,那句话没敢骂出来,就怕苏丽言折腾自己,到时这样天寒地冻的,她名声又这样好,恐怕自己被她苛待死了,外头的人也只当自己活该!
那背靠着游廊的两个婆子翻了个白眼,不阴不阳的冲李氏福了一礼:“姨娘回来了。”一听她们这说话的语气,李氏又险些气得一个踉跄,冷眼望着她们,拿帕子按了按自己鬓角,头上的雪花却飘进了她脖子里,冻得她打了个冷颤,心里火气倒歇了大半。她刚刚一路走回来时心里气得险些要爆炸了,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路淋着雪,也没感觉到冷,这会儿一旦回过神来,才感觉出自己脚趾头都快冻僵硬了。
也顾不上与这些下人计较,她冷了脸问道:“夫人那儿可是要给碳了?”李氏一边不住跺脚,又将已经冻得没了知觉的手放在嘴边呵热气,可是手被冻得没知觉了还好,至少没感觉了。这样一呵热气,沾了丝温暖,那手顿时刺疼得厉害,李氏忍耐不住,咬着嘴唇又原地跳了几下,也顾不上冻人,连忙将手塞进自己衣裳下头捂了一阵,那冰疙瘩似的手刚碰到温热的肌肤,她顿时激伶伶打了个冷颤。那两个婆子见她这模样,脸上露出嘲弄之色,想着之前秦嬷嬷的吩咐,开口道:“夫人说了,多的碳恐怕是没有的,夫人若是想要,不若四处使了钱,与人匀一匀吧。”
连这东西也要拿钱去买!李氏心里气得直喷火,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这会儿冻得实在是受不住了,以前在王府中时虽然也没这些东西,但好歹她姨娘会替她谋划,更何况浔阳王府乃是地处青州,是在西南方,没有像这鬼地方,一到冬天竟然冷得这样的快!李氏受不住了,虽然心里恨这些下人趁火打劫,但她这会儿也怕自己这样冻下去得了风寒,若当真出了个什么好歹,恐怕正趁了苏丽言的意,因此咬牙切齿应了,忙脱了衣裳就上床裹在了被子里头,一边颤抖着,一边开口:“少匀些碳,反正她也让我禁足,我这几日便呆在屋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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