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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随身空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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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玉髓多了,她用起来时也不如以往小器,想到自己平日穿进空间的衣裳总容易变旧,因此洒了两滴玉髓到空间里头,又将衣裳脱了放到溪水里洗净,再捞起晒干时,果然看到衣裳没有再变旧,苏丽言这会儿心里兴奋无比,也不知道这小溪里头洒的玉髓能保持多长时间不变,但如果真的有效,她倒是想到另外的一个主意来。
既然在洒了玉髓的溪水里头洗衣裳,衣裳不会再受空间法则影响,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也能在空间里养些外头的小鱼?只要她弄些溪水出去将鱼养着再放进来,到时是不是她也能吃上空间里养的鱼了?空间里长的果子普遍效果比外头的好得多,甚至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空间溪水能养鱼,那鱼肯定也比外头的鱼好吃许多,甚至如今她的玉髓突然增加了这么多,又有每半年一次长的像娃娃一样的果子,岂不是说她往后玉髓不用再像以前那么节约着用了,到时多余出来的,甚至也能弄成减慢时间的水,她以前许多不能种的植物,只要浇了这混了玉髓的溪水,往后都能再种下来,她以后想吃任何的水果都行,也不用必须像是人参灵芝那样难得之物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下都有对策

越想,苏丽言就越是激动,恨不能立马就用来试试才好。不过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要试也要等明日天亮了才好。更何况她也不能大规模的试,这玉髓虽然多了些,但到底不是无限制的,最多先弄些鱼进来养着,不过这也是暂时她想一想而已,毕竟她嫁到元家,在内宅里头还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这鱼平日她吃的倒是有,不过活的倒还没见过,要想弄到鱼,怎么也要想到法子才成。苏丽言强忍住心里的激动,这才一个闪身出了空间。
此时夜深人静,屏风外头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透过帐子就显得柔和了许多,只打出微微的光晕而已,也许是刚刚在空间里吃了那像娃娃一样的果子,她这会儿不止是不累,反倒觉得精神异常,想着自己的空间,兴奋得怎么也没有睡意,在床上烙饼子似的,番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在天刚微明时,才刚刚眯着了眼睛,外头连瑶却是站到了帐子外头,小声唤道:“三少夫人,已经是寅时末了。”这声音刚刚传进耳朵里头,苏丽言眼睛就一下子睁了开来。
她一整晚想着自己的空间,怎么也睡不踏实,连瑶刚刚踏进她房间,她几乎就已经听到了动响,只是不想将眼睛睁开来而已,这会儿听她说话,才懒洋洋的撑了身子起来。她眼睛刚刚睁开时,眼里像有光华流动般,连瑶刚刚听见里头动静撩起帐子时。正巧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当下不由呆了呆,好半晌之后见苏丽言不满的半眯了眼,才慌慌张张低下头来:“三少夫人。今日是十五,要去太夫人院子”
“我知道。”苏丽言眉头微微皱了下,接着坐起身来。一整晚没睡,不止没有觉得精神萎靡,反倒是神清气爽的,这样好的感觉以前倒从未有过,就是吃了人参那阵,也最多不过支撑一段时间,但两种感受无法说得出来。但苏丽言就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两种感受并不一样。她一边听连瑶说话,一边任由连瑶将自己扶了坐起来。今日正是十五,每当逢五遇十时她总要去徐氏和余氏院里请个安,就算两人已经明话说了不用请安,但该她做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以免给人留下话柄,苏丽言为人一向谨慎,是丝毫借口也不愿留人的,最多去了院子远远请了个安,至于太夫人以及大夫人见不见,那是她们的事,到时不见,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就行了。
只是今日她神清气爽,一点儿也没有困倦之感。因此起身也不觉得有多困难,昨夜在空间里就洗过澡,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苏丽言错觉,她只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环绕着一种芝兰似的香气,说不出来的味道,淡淡的却是极好闻。显然连瑶也闻出来了,歪了歪脑袋,幸亏她也没有问,苏丽言自个儿拿了梳子顺了顺头发,她如今发质极好,乌黑油亮,几乎不用梳子,只是伸手理一理就已经极顺滑,丝毫不乱,像是上好的丝缎般,又浓又密,她自个儿摸着也是极满意,镜子是映出一个明媚皓齿的美丽面容来,目似笼烟,肌肤赛雪,那一头黑得发亮的瀑布似秀发披散了些在胸前,更衬得身段玲珑有致,连苏丽言自个儿瞧着都有些不敢置信那是自己,更别提站在她身后准备替她梳头的连瑶,看着镜子中的人影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真心感叹道:“三少夫人您越长越美,奴婢瞧着有时也觉得恍神。”她说完,有些不好意思,身后那几个小丫头早已经不敢多看,耳垂微微有些发红,苏丽言透过镜子看到连瑶的表情,忍不住笑斥了一句:“就你嘴甜会说话,不过这样的话也就在院子里说说,要是让旁人听去,指不定会笑话了!”
连瑶顺从的答应了一声,两三下就动作麻利的将她头发挽了个发髻。苏丽言头发极好,也不需要戴假鬓,轻松就挽了,她又不喜欢用发油,因此挽好头发也不见中规中矩的,额头耳边处总有些稍短的青丝滑落下来,挽得再紧也总透出一股慵懒感,多了些妩媚,倒是少了些老气。连瑶取了苏丽言平日戴得最多的红宝石首饰出来比划了两下,却是觉得有些不妥,又放了回去,倒是取了一朵粉嫩的绢花出来,簪在她鬓角左下处,顿时映得一张粉嫩的面颊更添了几许柔嫩之气,直衬得那肌肤好似掐得出水般,明眸更显柔媚。
苏丽言打量了镜中人影一眼,光滑镫亮的黄铜境下,人影清晰的透了出来,头上一朵绢花不止不显得小器,反倒带出无限风情,更衬得那双颊柔嫩饱满,精神十足,心下满意,起身理了理衣裳,才冲连瑶几人笑:“走吧。”连瑶答应了一声,先是让人叫厨下备着早膳,这才跟在了苏丽言身边。
照例早晨不止是没见到徐氏,也是没有见到太夫人的面,余氏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徐氏气着了,已经唤了好几次大夫进补,梅院里上好的药材就没断过,可是这身子却不见好,远远的还没进到屋子就闻到一股了药味儿,苏丽言来时还早着,只进了院子遥遥冲房间拜了拜,在众人俱都赞叹的目光中,苏丽言带了连瑶几人回院子。
回到自个儿院子天色已经微明了,早膳是已经准备妥当了,但不知道为何,从昨晚到现在,起了这么长时间,也并不觉得饿,看着桌上摆的几样平日自己吃惯的早点,她也没有想要动口的欲望,见连瑶有些担心的样子,只是挑了小半碗燕窝喝了,又放下筷子。连瑶见她没什么胃口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停了布菜的手,担忧道:“三少夫人。您可是哪儿有些不适?要不奴婢让人回了三郎君和太夫人,请大夫进府,给您把把脉吧。”
苏丽言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觉得哪儿不舒坦。反倒是因为太舒坦了,所以肚子并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她猜测着应该跟昨晚那颗娃娃模样的果子有关系。不过这会儿却不能说出来,并不觉得有哪儿饿,反倒精神十足,这证明身体不止是没有问题,反倒应该是极好的,可是不吃饭也不行,要是时间长了。惹人怀疑就不好了。苏丽言一想到这儿,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什么,就是饭菜有些不喜欢,吃久了也就有些腻了,明儿换一些就是。”
连瑶看她脸色。想想这早膳自她嫁进来之后就没变过,她说吃腻了,恐怕也是真的,当下心里就信了七八成,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话了。苏丽言空间里的那株果树已经结了果,她也不再像前段时间那么担忧,因此又有了闲情逸致看看书做女红,连瑶去过外头吩咐了午膳进来。看她倚在窗台下,阳光洒了大半在她身上,透出悠闲与静谧之感,少了之前焦灼,不由心下感觉诧异,可是看到这副平静美好的画面。也像是怕惊扰了她般,放轻了脚步声才站到了她身边不远处。
苏丽言身上的变化,就她贴身侍候的连瑶等人感觉得最清楚,不过苏丽言嫁进元家以来,一向是越来越容光大盛,估计是年纪到了,长开了些,比以前好看也是理所当然的,几个丫头没有觉得意外,而满头焦乱的余氏等人则是根本没有闲暇将心思放在苏丽言身上,她们最近正有些焦头烂额,各自都有些后悔不迭了起来,只是完全拼着一口中气而已,自然没有注意到苏丽言的变化,就算是注意到了,她们估计也只会觉得元家水土养人,或者是姑娘家年纪大了,容貌长开了些而已,要不怎么说女大十八变?更何况苏丽言本身嫁进来时,虽然算不得多么貌美的佳人,可底子也不差,那时年纪还小,养一养漂亮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会儿更重要的则是黄家的事儿,又哪来心思注意一个女人变没变漂亮?
余氏一大把年纪,其实跟徐氏斗,她一向又是娇生惯养泡在荣华富贵里惯了的主儿,最近病了这么长时间,虽说那些药材都是上好的,可它们再好再珍贵,也不是糖豆儿,吃了让人心里甜,再好的药材那也是药材,吃到嘴里跟吞黄莲没什么区别,余氏早喝药喝得想吐,一天到晚窝在床上,不止折腾徐氏王氏二人,连自个儿也折腾了下去,只是她舍不下脸面开口而已。徐氏也撑不住了,那身材跟枯枝杆儿似的,风吹就要倒,已经让大夫开了虎狼之药撑着,估计这事儿一了,她得躺上好几年才能补得回失去的元气。
王氏就更不用说了,大房的事儿本来与她无关,可偏偏她又去多嘴讨嫌,看不得人家过好日子,这会儿将自己也饶了进去,不但得侍候着病了的余氏,不时还得被徐氏母女找茬,偶尔还要应付来元家大闹的黄家人,熬了两个月,她率先开口不干了。可偏偏当初说动余氏容易,这会儿要让她罢手却难,王氏自个儿挖了个坑去跳,没想到自己也栽了进去,悔不当初,心里也隐隐怀疑是不是当初苏丽言给自己设了套子钻,她在那丫头手上吃过几回亏了,一有点儿风吹草动,总容易往她身上想,可想想当初的事儿,就算人家有心坑自己,但她可一个字儿也没提过,就算是她有这个心,可到底也是自己情愿往下跳,就算她认定苏丽言要害自己,也拿苏丽言丝毫办法也没有,但王氏自此看到苏丽言总没个好脸色就是了,每回都是冷嘲热讽的。
苏丽言也不放在心上,让她占些嘴皮子的便宜,王氏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仗着身份嘴上出几口气而已,更何况大多时候也不是王氏占到便宜,反倒是她将王氏堵得说不出话来,又没吃亏,王氏多来几次,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却没有主动再挑衅,估计是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多骂几次也讨不回公道,反倒一个不留神又得被她算计了,因此倒是消停了下来。
等到十月时,黄家终于不再忍耐。非要闹着退婚,只说如果再不退婚,就立马告上官府,当时嚣张的姿态将王氏气了够呛。回头给太夫人余氏回报时,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事儿还得解决,正当余氏等人决定非要将元湘凝捆了嫁到黄家时,婚事却又另起了一番波折。
在余氏这样的手段下,徐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在这段时间内明面上与余氏斗,暗地里却是粗略挑选了一些有才学的士子,早已经背着太夫人将元湘凝的婚事定了下来。等太夫人知道之后,三书六礼早已经过了大半,连八字庚帖都换了,已经在婚书上记了档,万万无法更改了!
余氏知道这个消息时。当场就气昏了过去,连请了大夫进府,扎了好几针也没能醒得过来。
太夫人一昏倒,苏丽言等人又齐聚在了梅院的院子里头,大夫人徐氏也由婆子扶了,满脸苍白,但却笑得得意的站在院子中间,一副傲然之色。元湘凝站在她身后,大老爷脸色难辨。唯有二老爷元正斌表情难看,不过却一语不发,他身旁的王氏满面憔悴,眼睛下方两圈眼袋更衬得她容颜苍老得厉害,相比起来,她身旁的元正斌虽然不年轻。但看起来却是比她少了十来岁般。
“元太夫人已经醒了,诸位请进吧!”突然间屋子里门口处站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小童出来,冲外头的众人行了一礼,接着才脆声声的开口。
元正林兄弟连忙提了衣摆进去,苏丽言等女眷也跟在后头,进屋后没一会儿功夫,众人就将诺大的一个屋子挤了个满,大老爷兄弟坐在床边,太夫人余氏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脸色难看得很,额头上搭着一块绣花扁额,更衬得双目无神,待她看到人群中要死不活的徐氏时,眼里一下了透出愤恨之色,指着她恶狠狠的骂:“你给我滚!滚!咳”太夫人声音沙哑苍老,又透着一股凶恶之意,徐氏这招暗渡陈仓看来真是将她气得轻,不止是黄家聘礼要退银子的问题,估计还有婆媳战争中输了的面子问题,所以这会儿有些恼羞成怒了。大老爷元正林一见她激动,连忙安抚似的拍了拍余氏的手背,一边转头看徐氏,皱着眉冷冷淡淡的喝:“太夫人有气,你还不赶紧认错!”徐氏喉间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却偏偏强忍了下来,正在此时,元湘凝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期期艾艾的哭:“都是孙女儿的错,气坏了太夫人的身子,千错万错都是孙女儿不孝,还求太夫人保重身子,万事都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她说完,又低头拿帕子抹着眼泪珠儿。
这一招用得倒是极好,一上来就开始不管不顾的认错,至少是先将太夫人的面子顾全了下来。苏丽言看到余氏的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至少不像是理智全失的样子,心里不由也感叹元湘凝为人圆滑又心机深沉,比起徐氏这回的硬碰硬来说,她这样将自己处于弱势总是会让人多少卸下一些防备来,恐怕比起徐氏那样一味蛮横与冲撞,倒是容易达成心愿的多。更何况苏丽言心里隐隐猜测着这位小姑子是不是挑着徐氏与余氏两人斗了一回,自己好从中得利。也不怪苏丽言总是将她想得如此阴暗,实在是这个姑娘每回接触下来都不是一个易与的,心眼又小,性情又极是睚眦必报,上回徐氏着凉之事,不止王氏这个二婶倒了大霉,甚至连二房的元湘芸也算计了下去,不管这个时代一个姑娘家私奔之后后果该是多么凄凉,更有大房她的亲大嫂郭氏,如今还躺在床上,只剩了半条小命,几个月时间,整个人看起来都跟徐氏差不多年纪了,足以见她心狠手辣程度,这样一个人,能算计了自家母亲与祖母也是理所当然的。
余氏心里还有不甘,但有元湘凝在一旁哭哭啼啼,颇有一种自己棒打鸳鸯之感,既是感觉尴尬,又是有一种不知如何自处的恼怒,最后还是将人赶了出来,只留了两个老爷与徐氏妯娌在里头,也不知道商量什么。苏丽言带着连瑶出了院门时,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回头时就看到元凤卿穿着一身宝蓝衣裳,卓尔不凡的站在那,眼睛清冷定定看她,一手还朝她伸了过来。
苏丽言愣了愣,柔顺的伸手搁在他早已经等候的掌心里头,一边乖巧的问道:“夫君今日可是累着了,要回院子用膳么?”如今天色已经微暗,太夫人身子不爽利,自然接见完众人也不留饭,元凤卿平日都在外院自个儿的楼里吃喝,今日既然碰上了,苏丽言也就尽下妻子的本份,体贴问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首生分家念头

元凤卿不置可否的点头,一手牢牢将她握在掌心里,眼睛却是定定的看她,突然伸手放在她颈边,苏丽言后背寒毛直立,在他冷淡清明的眼神下,突然有些心虚惶恐之感,脸色微微一白,却是强忍着没有往后退,只是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却感觉得到元凤卿略冰的手碰触在她耳垂,那寒冷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耳朵直直传进心里,苏丽言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一下,元凤卿眼里透出她略有些勉强的笑容,脸色神色也跟着淡了下来,替她理了理发丝撩到耳朵后头,才清冷道:“走吧。”
听他开口说话,苏丽言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连忙身子微微往后仰,拉开了些距离,才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作势理了理鬓角,这才发觉自己指尖也有些冰冷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回看到元凤卿时都觉得紧张,被他盯住,就跟被凶狠冰冷的野兽给盯住般,只觉得浑身喘不过气来,偏偏此人又不是她害怕就可以远离的,刚刚一会儿功夫,她鼻尖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在洁白如细瓷似的脸颊上,却是十分醒目。
元凤卿看在眼里,低垂下了眼皮,没有说话,不过握住她的手却是微微用力了些,苏丽言吃疼,却是不敢挣扎开来,刚刚回避已经令他不悦,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苏丽言就是感觉得到,这会儿也不愿意再逆了他意思,两人并排着走在前头。连瑶等人远远点了灯笼走在后头,元凤卿也不用烛火照着,遇着不平的小路时,或牵着苏丽言或抱着轻轻就跨了过去。月亮渐渐爬上梢头时,夫妻俩才回到了小院。
晚膳只是随意吃了几口,苏丽言是服用了那长像似娃娃一样的果子再不觉得饥饿。因此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元凤卿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晚间时候两人洗漱了安置上床时,一阵沉默与谧静之后,苏丽言听到枕边人冷冷清清说了一句:“再过段时间,分家出去!”
苏丽言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想撑起身来看他,纤腰却是被人紧紧搂住。动弹不得,她有些不敢置信,抬头看元凤卿的脸,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不明的阴影里对上,那人一双幽黑得好似深邃海洋的眸子里带着慵懒又似带着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见她抬头傻愣愣的模样,嘴角微微弯了弯,看她平日笼含着烟雾的大眼带着迷茫,尖细的小下巴,嘴唇嫣红,忍不住就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自个儿抽回一只手撑住下巴,半靠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她:“我说的话,丽言可是听进去了?”
他声音一惯的清冷,又带着懒洋洋的感觉,长长的黑发顺着他面庞垂了下来,少了平日的冷静与冰硬,将他刀削似的面庞衬得柔和了几分。连一向锐利的眼神也不像平日般让人害怕与紧张,有丝发梢扫在苏丽言脖子边,随着他说话与呼吸的动作微微指动,带起细细的轻痒感,苏丽言手腕刚动,就已经被他捏住。元凤卿替她将那缕长发拂去,这才又凑近了她几分:“到时你直接提起就是,丽言愿不愿意?”随着他越来越近的动作,他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些,像是就萦绕在苏丽言耳边般,苏丽言下意识的点头。
她以前从未敢起过这样的念头,就因为知道元凤卿不可能会同意,谁知原本以为无望的事情,这会儿他却是自个儿提了起来。她早就已经想了许久,做梦也想搬出去独住,跟元家诸人住一起,不止事事不方便,而且一切事情都被别人拿捏,当初徐氏借口身体不适,害她小产,余氏与王氏等人又从不消停,要不是她一直以来强硬,估计在这宅门里头,早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当初元家人连指使玉珍在她屋里放火趁乱进来偷拿东西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往后只要关于利益的,又有什么不敢做?
只要分了家,她与元家从此就是两户人,偶尔就是迫不过,要过来窜窜门子,可那也是走亲戚的姿态,并不是常住,还得被元府拿捏。苏丽言心脏一下子开始不住狂跳了起来,一双水润的眸子有些慌乱的盯着元凤卿瞧,胸口微微起伏,嘴唇张了张,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她就是不说,元凤卿也猜得出来她的想法,忍不住俯头轻轻在她嘴唇印了一记,动作温柔,连眼神里像是也带着笑意。明明知道他这样冷静理智的人不可能真正会喜欢哪个人,自己也不应该喜欢上他,可是就在这一刻,苏丽言心里依旧是觉得无比的柔软,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在她心里碰了一下,软软的,有些酸涩。
元凤卿的气息围上来时,苏丽言并不像是以前一样虽然柔顺,可是心里却只是逆来顺受,只当做能忍的事情,两人成婚一年多快两年之后,她原本紧紧防守的心,才因元凤卿这样一句分家的话,而稍稍放开了些许,真正将这一刻的他当作一个丈夫,一个能依靠的对象来看,而不是将他当成自己必须要应付的任务。
她心里细微的变化,元凤卿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夜攻城掠地,直到天微明时才搂了搂她,起身离去。
夏季一过,天气渐渐的就冷了下来。元凤卿所说要分家的契机还没来,苏丽言也很沉得住气,她连两年都能忍得下来,甚至都准备要忍耐上一辈子了,这会儿不过是多忍耐几个月而已,为了往后的生活,哪里又觉得无法忍耐的,因此那日之后倒是气定神闲,除了心里时常记挂着,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痕迹来。
元湘凝的婚事定了下来,入赘的男方姓赵,据说祖上也曾出过一个举人。今年十八岁,父母早已经去世,家里也并无其它兄弟姐妹,倒是孑然一身。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命里无父无母该是极孤寡的,就因为这个,所以一大把年纪了还未谈婚论嫁。再加上家里又实在是太穷了,只会读些死书,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自个儿都养活不了,更甭提有余钱养老婆,如今的日子都只靠当些东西勉强糊口而已,他孤单一人。又没父母长辈也没兄弟姐妹,饿了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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