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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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年白家分支被赶，秘方被夺的事情她不想再次发生了。毕竟白家现在实在是太过弱小了，若是手里握着一块大肥肉，到时候只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这个竹叶青酒的改良还是要拿捏好尺度。不能够太过出众，但是又必须要有新意，帮助白家暂时走出如今的困境。
所以这次她只抓了竹叶青酒十几种药材中的四种，而竹叶青酒的竹叶最好的是洒南竹叶，她则是选择延用白家一贯用的绿竹山上的普通竹叶。到时候味道会比原来的竹叶青好上三分，不出众，也不淹没。至于更好的汾酒竹叶青的话，那就等到白家足够强大了，再给楚国上下一个惊喜吧。
　013　笑语
安言带着几包药材就回去了，回到绿竹村的时候，正好是大家从田间地头下工回家吃饭的时间。这下乡间的小路上，倒是颇为热闹。男人们扛着锄头，女人们牵着孩子，说笑着就往家里赶去。当然会回家吃饭的，一般都是田地离家比较近的。像是白家因为是后面才迁到这里的，所以田地都是由离村子较远的荒地开发而成的。所以白家人都是早出晚归，午饭都是由家人送过去的。
此时，安言走在路上，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大早的我就看到这个唐锦绣往村外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一个牵着孩子的小媳妇，拉着妯娌就说开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的，安言恰好能够听到。
“不会又赶到青城去见她的那个什么阮家公子了吧？”
“这个不会吧，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丧德败行。哎呦喂，我都替她脸红。”
早上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忙着去田地干活，而且当时人也不是很多，大家都只是低声说几句，扫安言几眼就算了。这下，时间空闲了，周围人又多，又有人起头，议论声顿时就大了起来。
安言有些无奈，她想要直接当做没听到，直接走过去就是了。只是，这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能总是当做没看见吧？安言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就抬头，对着那个最先挑头的小媳妇说道：“富贵嫂子啊，我刚才在村口看到你家强子正背着弟弟在玩呢。强子才六岁就这么懂事了，以后定然会有大出息的。”
富贵媳妇猛然听到安言叫她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声了。以往的时候，唐锦绣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总是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一眼众人，然后就抬高下巴，姿态高傲的走了。所以众人也越发没了顾忌，发展到直接当着唐锦绣的面说三道四了。谁知道，今天只是才说了个头就遭到点名。富贵嫂子还以为这次事情可能不简单的时候，却是听到这番话，顿时惊愕的愣在那里。
待明白过来唐锦绣这是在夸她的孩子的时候，她顿时尴尬得说话都结巴了，“强子……强子那孩子……素来调皮，我经常都拿他没有办法的。”
富贵嫂子干巴巴的说完，面皮都有些挂不住了。她刚说完人家的坏话，人家转身就夸她的孩子。这就是再厚的脸皮，此时也不顶用啊。
安言听了，却是温和的说道：“富贵嫂子不用谦虚，强子这个孩子我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安言面上神色温和，嘴角边染着浅浅的笑意。在一个母亲面前夸奖她的孩子，比说其它的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来的有用。
“对了，我家里还有活要做呢，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话，富贵媳妇就拉着身边的嫂子赶紧的往家里赶了。而旁边原本参与讨论的小媳妇，老婆子们此刻也是各回各家去了。如今唐锦绣这般温婉的模样，她们还真是说不起来了。顿时，大家都散开回家去了。
安言看着各回各家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浅浅如风。这里的村民还是淳朴非常的，甚至是有些可爱。
安言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白家的方向而去。
沿着安静的小路走着，越是接近白家，越是显得安静。
还未到近前，就可以看到远处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还有那连绵的山脉。仿佛间，甚至可以看到绿竹山上那成片的，正随着清风摇曳的绿竹。这样的画面，仿佛人世间最安宁的诉说。
她还没有走进白家，就可以听到里面孩子的玩闹声了。
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小胖丫正一个人在院子里面追着老母鸡玩。那老母鸡大概是被放出来觅食的，此刻却是被小胖丫追着满院子的扑腾。
小胖丫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就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安言，顿时一双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然后，她就怯生生的喊道：“锦绣表姨。”
才喊完，就怯怯的低下了脑袋，依旧是用小手紧张的绞着自己的小衣裳。
再次看到这般萌的胖丫，安言顿时觉得心里仿佛花开一般，欢喜不已。她缓步走到小胖丫的身边，先是将药材包放到一边，然后蹲下身子和胖丫齐平。
“胖丫怎么不看表姨啊？是不是表姨长得很丑，所以胖丫不想看到锦绣表姨？是吧，肯定是这样的。”
安言的话语从疑惑到难过，脸上的表情惟妙惟肖，此刻倒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不是的，胖丫喜欢表姨，表姨漂亮。只是……只是，表姨不喜欢胖丫。”
胖丫猛然抬起头来反驳道，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再次低下了脑袋。安言还看到了胖丫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蕴满了水雾，水汪汪的，极惹人怜爱。
安言看着才三岁的胖丫，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在现代的时候大概都只会在父母的怀里哭闹吧。而现在，胖丫却是这么敏感而懂事。她伸出双手，将胖丫轻轻的搂进怀里。
胖丫突然被搂进怀里，顿时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有着不安和害怕。
而安言却只是维持着轻轻搂着的姿势，没有加任何的力道，她更是空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拍着胖丫的后背。
胖丫开始小身子还崩得紧紧的，不过后面在安言的温柔抚慰之下，也是慢慢的放松下来了。
“锦绣表姨……”
娇娇软软的声音，在安言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淡淡的依恋和欢喜。
安言顿时喜上眉梢，小孩子就是单纯，只要对她好，她很很快的就会忘记以前对她的不好。
“乖胖丫，锦绣表姨很喜欢胖丫的。”
安言松开了胖丫一些，素雅的眸子中带着暖暖的笑意。她在胖丫大大的眼眸注视下，低头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好像是蝴蝶的翅膀擦过一般的温润触感，让胖丫小朋友刹那之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更是伸出自己的小手，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咯咯……”
如银铃一般动听的笑声，在空气之中吹拂而开，仿佛风吹散了柳絮，空气之中满是飞花一般。纯白纯白的，软如棉花糖一般甜蜜。
这样的画面，很是美好，美好得迷离了苏三墨玉一般的眼眸。
　014　狍子
“咯咯……”
如银铃一般动听的笑声，在空气之中吹拂而开，仿佛风吹散了柳絮，空气之中满是飞花一般。纯白纯白的，软如棉花糖一般甜蜜。
这样的画面，很是美好，美好得迷离了苏三墨玉一般的眼眸。
苏三此时肩膀上扛着一个染血的袍子，墨色的袍子染上了些许血迹。面容依然刚毅如鬼斧所雕，单调得近乎古板。他被那太过无忧的清脆笑声所吸引，被那太过美好和谐的画面所震惊。他曾经所以为的恶言恶语，曾经所以为的娇蛮任性，此刻却是以这般美好的姿态在他的面前展现着。此刻，他竟然说不清楚，这是漠然，还是意外。
苏三彷如墨玉一般的眼眸轻轻的闪了闪，然后就大步的踏进了院子里。
安言听到响动，微微侧过头来，就看到了苏三扛着一只染血的袍子正大步的走过来。
“你回来了。”
安言素雅的眼眸看着苏三，即使面对苏三那可怖的左脸，也没有丝毫异样。
苏三却是无动于衷，他直接越过安言，扛着袍子就进了厨房。
“锦绣表姨，表姨夫怎么好像很凶的样子？”
胖丫在安言的怀里动了动，一双大眼睛轻轻的闪了闪，伸出一只手指在嘴里啃着，一副很为难很担忧的样子。
看着胖丫小大人的样子，安言真心的被萌到了。
“真是个可爱的包子，没事啊，你表姨夫天生就是那个表情。并不是不高兴，你看他是不是天天都这样啊？”
听到了安言的诱导，胖丫果然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
“对啊，我刚开始还以为表姨夫天天都不开心呢。原来，表姨夫天生就是如此啊。表姨夫真是可怜，我以后一定对他好一些。”
胖丫小朋友煞有其事的说着，倒是逗得安言心中暗乐不已。
“胖丫自己在这里玩，表姨去厨房帮忙啊。”
“嗯，胖丫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胖丫一听到这话，立刻挺起自己的小胸脯，一副你尽管放心的样子。
看着这么小这么瘦弱的小孩，却是这般懂事的样子，安言突然觉得心头有些酸有些软。即使只是一个世外客，一个旁观者，她也依然为这份懂事和早熟而微微动容着。
她浅笑安然，素雅的眼眸之中满是暖暖的温柔，对着院子中站着的稚嫩女童弯唇夸赞道：“胖丫真乖。”
听到这话，女童刚才还一本正紧的懂事模样，瞬间变得羞涩不已，再次低着脑袋，害羞的绞着自己的衣裳。
安言微微一笑，就进了厨房。
还未走近，就听到厨房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声音里面带着丝丝惊喜。
“苏三，你今天一早出去就是去打袍子了吗？真是太好了，这只袍子可以卖三十多文钱呢，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听到这话，安言的脚步突然就变得有些滞涩起来。如果说竹叶青被贱卖的事情是白家众人心中的一道伤，那么那十两银子的欠债就是压在白家众人身上的一座大山，沉重而不安，带着未知的隐忧。安言素来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来只为自己和身边在乎的人考虑。只有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才会去帮助别人。但是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先为自己考虑的。就好比如今的状况一般，她只要将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唐锦绣的事情告诉白家人，那么白家人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了？
只是，若是说了，自己又会如何？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命，也许就会在顷刻之间断送。会不会被白家人当做妖怪给烧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白家人心善，自己会安然无恙。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白家人是再不会帮助自己还清欠款的。所以，在百般斟酌之后，她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有能力让自己活下来。而且，若是此刻没有了白家人的庇护，她也许会被烧死，也许会被关进监狱，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她从来不去低估任何一个陌生的环境，未知之中也许隐藏着难以反抗的危机。
她原本扶着厨房门口墙角上的手，在此时无意识的寸寸收紧，手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墙壁之上。白家的房子都是土培房，在安言的力度之下，顿时有好些泥土簌簌而落。
安然猛然回神，面色一阵恍惚，素雅的眸子之中闪过沉沉如暮霭一般的无奈与叹息。
“锦绣，你不舒服吗？”
秀娘和苏三说完话，两人正准备一起到院子中处理袍子，出了厨房门口，就看到安言正扶着墙角，面上的神色苍白之中带着青色，眼眸之中似乎隐藏着薄薄的雾气，显得迷茫而无助。
秀娘虽然心思玲珑，对于安言的话语也是一直保持着旁观的态度。但是毕竟关系还是存在的，唐锦绣始终是白安的表妹，所以她虽然不信赖唐锦绣，但是关心还是肯定会的。
安言猝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之中复杂的情绪瞬间敛去。刹那之间，恍惚云销雨霁一般，那双仿佛湖泊一般的美丽眼眸，此刻余下的全是静水流深。安言对着秀娘微微一笑，笑容和煦如春风，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错觉。
“二表嫂，我没事，刚才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但是秀娘并未深究。
安言看了秀娘一眼，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锦绣有一件事情想要征询一下三表嫂。”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难得看到唐锦绣这般温和客气的模样，秀娘一时间有些难以完全习惯，眸中还是不可抑制的闪过一抹异色。
“是这样的，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一个竹叶青的秘方。因此，今天厚着脸皮来求三表嫂给锦绣一坛白家的竹叶青让锦绣试一试。”
秀娘忍不住认真的看着安言，心中暗暗的思索着这话的真实性。但是无论她说的是否属实，这一坛子的竹叶青酒是必须给的了。毕竟，对方连厚着脸皮都说出来了，要是自己不给的话，那倒是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而且，看着对方那温和浅笑的模样，秀娘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期待。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只是这个想法才闪现出来，就立刻被她否定了。她心中暗笑自己，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奢望。
　015　改良
“瞧表妹说的，不过是一坛子竹叶青而已，哪里值得表妹这般看重。你等着，表嫂这就给你去取。”
秀娘抬眼温和的看着安言，笑着应道。
只是她的话语才落下，东边的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这是青哥醒了。一听到这声音，秀娘的眉头立刻就轻轻的皱了起来。
安言看到，忙笑着说道：“三表嫂你去照顾青哥吧，青哥该是饿了呢。至于竹叶青的话，就让苏三陪我去取吧。”
安言看了看原地，胖丫这么小，也只剩下一个壮丁苏三了，虽然他像木头一样不言不语，像冰块一样冷着张脸。但是，好歹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的男人。虽然无法正常沟通，但是搭把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秀娘侧头看了苏三一眼，接着则是忍不住在安言的身上流连了一番。实在是以前的唐锦绣，对苏三那可不是一般的厌恶。一来是对苏三那严肃古板面容的憎恶，接着就是因为被苏三破坏了清白，惹得她和阮家公子再无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以前的唐锦绣每次看到苏三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恶语相向，从来没有半点好脸色的。
而现在，唐锦绣竟然开口让苏三帮忙，这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安言直接忽略秀娘的怪异神色，转身就向着后院的地窖而去了。
而苏三面色未变分毫，跟在安言的后面也向着后院的方向而去了。秀娘看着两人怪异的相处方式，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快步的去屋子里哄哭闹的青哥了。
而这边，两人来到地窖入口，苏三不用安言说话，自己就下去了。安言则是在上面等着，她不了解下面的结构，所以不敢贸然下去。地窖下面一般都是偏黑的，要是不清楚里面的构造的话，那可就寸步难行了，所以才需要别人帮忙。
不过一会的时间，苏三就单手托着一坛子的竹叶青上来了。
安言立刻弯了弯眉眼，伸手接过苏三手中的竹叶青，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就回了前院。
而苏三则是若有所思的停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回绕着她那带着浅浅笑意，软软的谢谢两个字。
另一边安言将竹叶青抱在胸前，一路来到了前院。胖丫小朋友看到，立刻就欢快的跑到她的身边了。
安言则是搬了一个长长的板凳放到院子中央，和胖丫一起坐在凳子上，而竹叶青酒以及买回来的药材包都被放在地上。她目光落在那些药材上，正在思量着要如何配置新的竹叶青。
“表姨，这是要干什么呀？”
软软娇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言笑着转头，就看到胖丫双手托腮，大大的眼睛正盯着地上的竹叶青和药材包呢。
“表姨正在想着改良咱们白家的竹叶青酒呢，到时候就可以赚很多的钱钱了。到时候，给我们乖巧的小胖丫买好吃的好不好？”
胖丫小朋友听到，立刻问道：“赚了钱钱之后，爷爷奶奶还有爹爹和娘他们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了？”
安言的面色一顿，有些不敢去看这个孩子那纯真的目光。这般懂事的孩子，本该是只想着自己的时候，此刻却是关心着别人。安言想笑的，像往常那般，面上带着三分浅浅的笑意，只是嘴角却是显得很生硬。
“会的，他们一定会开心的。”
安言袖子下的手，在胖丫话落的那个瞬间，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很努力的去控制，才压下心中突然涌起来的无数负罪感。有的时候，人害怕的不是那许多的困难，反而是那太过纯净的心灵。它让你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不堪。
这一刻，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心中多了一些什么。
胖丫听到安言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刻高兴的拍起手来，然后就爬下了板凳，小小的身子蹲在了竹叶青的酒坛子旁边，大大的眼睛盯着就不放了。
安言也跟着蹲下身子来，她伸手揭开摊子的盖子，然后猛然举起就细细的品尝起了竹叶青的味道了。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这个白家，她需要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锦绣前程出来。
那略带着黄色的液体，正在一点点的流淌过她的喉咙。那种味道，带着淡淡的涩意，还有微微的烈性，自然也带了些许竹叶的清新香味。
古代的竹叶青，要是让她来评分的话，那估计低于一分了。实在是这味道，让尝习惯了现代顶级竹叶青的安言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违和感。
不过，古代的酒水越拙劣越好，这样她越是有利可图。这其中，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她放下酒坛子，开始思索起了改良的方法了。如果重新酿酒再制作新的竹叶青的话，那么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最快的办法就是用白家这些被滞留的竹叶青为底酒，然后再加上不同的材料进行调味，这样就事半功倍，而且不会浪费了。
只是，现在重要的却是各个材料的比例了。她记得的是现代的比例，而这样的比例在白家的竹叶青基础上明显是不适合的。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她需要做的就是调试出合适的药材比例。
旁边的胖丫小朋友看着安言一会轻轻皱眉，一会展颜的模样，顿时好奇的问道：“表姨怎么了，是不是不能赚钱钱了？”
旁边稚嫩的话语拉回了安言的注意力，她侧头看着旁边稚嫩消瘦的小脸，心中顿时就冒起了一个念头。一定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将这个皱巴巴的小包子，给养成肉包子。只是看着那双大大的纯真眼睛，她就觉得自己素来凉薄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胖丫那稀疏发黄的头发。而被揉着脑袋的胖丫小朋友，此时却是如可爱的小狗一般，仰着脑袋，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当白起王氏和柳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
白起和王氏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满是惊讶的神色。
　016　阻难
白起和王氏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满是惊讶的神色。
接着白起眼中就露出了欣慰和欢喜的神色，而王氏眼中则是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隐忧。唐锦绣的斑斑劣迹还未完全褪去，这才短短几日，竟然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难道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真的能够让人变化这么大？只是，目前这个答案暂且不得而知了，只能骑驴看账本，慢慢瞧了。只是，王氏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唐锦绣真是一个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的人。
清秀无双的容貌，明澈素雅的眼眸，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容。那般不浮夸，不淡漠。只是这样淡淡的，就轻易的融化了众人心中淡淡的薄冰。
柳氏有些踌躇，她心思素来简单，此刻看着表妹和自己的女儿相处得很好。而且女儿面上的神情明显是很欢喜的样子，虽然心中也有些担心，但是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是不愿意去打扰的。
倒是安言先发现了回来的众人，转头柔柔一笑，“舅舅舅母你们回来了。”
“嗯，对了锦绣你在做什么呢？”
白起的面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温和慈爱的问道。
“我昨天曾经和舅舅说过，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竹叶青的秘方。所以，今天就去新竹县里买了一些药材，打算试试。”
听到这话，白起的面上立刻浮上了讶然的神色。真的有秘方吗？他昨天听着大多数只当做是安慰自己的话语罢了，毕竟都说是秘方了，哪里有那么好得的？只是，看着外甥女那明亮期待的眼眸却是不忍心拒绝了。
“舅舅，锦绣可是要浪费掉你一坛子的竹叶青了，舅舅不会生气吧？”
安言说话的时候，特意放软了语气，话语听在耳里，有种娇柔的撒娇意味。唐锦绣对她的这个舅舅，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这般撒娇带笑的模样，白起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此刻倒是怔愣了一会。不过很快的，就开怀大笑去起来，“没事，一坛子的竹叶青，舅舅还是出得起的。”
白起心情颇好，大步的走到安言的身边，宽慰的拍了拍安言的肩膀。
白起劳作惯了，力道自然是极大的，安言觉得那一下拍下来，几乎快将自己的肩膀给拍碎了一般。她觉得肩膀生疼生疼的，但是面上却是未显分毫，依然一副娇憨的模样。
倒是旁边跟着过来的王氏吓了一跳，心中唬得不得了。她是知道自家男人的力气的，这么一下没有顾忌的下去，而且唐锦绣曾经是唐家大小姐，自然是身娇体弱的，别给这一下拍坏了。遂忙快步来到白起的身边，一下子就拉下了他的大手，嗔怪道：“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别弄伤了锦绣。”
听到自家婆娘这么一说，白起也是反应过来了，顿时面色有些赫然。
而安言则是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