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田园福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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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子和小杏也都挡在了陈氏的前面，眼神凶狠的看着白氏，似乎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就要与她拼命一样儿。

白氏看到刘石居然也敢反抗她，这心里头的愤怒就甭提了，那简直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儿：“哎哟喂，老娘不活了啊，养了这么久养出个白眼狼，那我当初干啥子要把你生下来哦，早知道就一把子把你掐死了，也省得现在碍眼。”

白氏骂着骂着就躺到了地上撒泼了，那头发也跟着在地上沾满了灰，不过她也不在意，继续着骂：“养你长大，我是为了让你娶陈氏这个破鞋吗？给你找了个女人不要，非得找这么个阴沟子里的，平日里就喜欢搅风搅雨的，现在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老娘不活了啊，不活了啊！”

小鱼看着白氏在地上撒婆，心里头暗间再想：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在田埂上干活的刘老头，估计也是听到了自家的破事儿，扛着锄头就往家里跑，这一到家就看到白氏那撒泼样儿，自家院子前头还围了好些人，刘老头一看到这模样儿，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死婆子，你在干嘛呢，赶紧起来，有啥事儿都到屋里头来说，这是干嘛要让别人看笑话吗？”

刘老头的话还算是有点作用，白氏一咕噜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撸了撸前面的头发，阴狠的瞪了一眼陈氏和刘石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就进了屋子了。

小鱼一家跟着进了屋，刘老头坐在炕上沉着脸，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直直的看着白氏，直到将她看到垂下了头，才皱着眉头问刘石：“老三，咋回事儿，闹得这么大，弄得邻里头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刘家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陈氏了不回刘老头说的话，只是直直的跪在了炕前面，对刘老头说道：“爹，今天你要是不主持个公道，媳妇儿我是真没有办法活了。”

刘石也是同样的跪了下来，沉默的看着刘老头，但眼里的决心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小鱼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刘老头从外面出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白氏做了什么事情，刚才说的恐怕是想让自家爹娘将这口气往心里憋，不要说出这件事情来。



第四章　一巴掌，一条命（下）

这乡村人家，到底是男儿金贵女儿贱，要不然的话这都闹了人命来了，白氏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换作是现代的话，恐怕现在就已经去了牢里面了，但是古代的人思维都有一种固定性，自己的亲人打骂孩子，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是虐待，那也只是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要不然的话，农村里头怎么会这么多的女孩子早夭呢，就是因为平日里被自己的父母不当回事儿，死命的让她们做事儿，如果是家里头穷，个个都是这样做活的，那还算是还好，但是如果家里头能够吃得饱，但还不拿女孩子当人，这就是虐待啊！

“爹，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这事情媳妇儿绝对不会善了了，我们平日里对二老也是孝顺，媳妇儿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二老的事情，可是娘刚才在外头骂我什么，骂我破鞋！”陈氏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进刘家来，什么时候就成了破鞋了，娘是有什么凭证说我不是清白之身的，当日成亲之日，娘可是也收了白帕的。”陈氏当真是气得狠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刘老头听到陈氏的话，倒是躁了一脸，他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这个死婆娘居然在别人面前说了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丢刘家的脸。

“媳妇儿，你娘当时肯定是气得脑子懵了，你嫁进刘家人自然是清白之身的。”

刘老头也只是这么安慰了一句，因为他是不会让白氏跟陈氏道歉的，白氏可是作为婆婆的，怎么能够像媳妇儿道歉呢！

陈氏也是绝望了，知道刘老头不会站在自家这一边，她看了看刘石，心里发狠的打了他一下：“刘石，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从来就没有护着我，这我也没有怨言，可是现在你连自家的儿女都护不住了，既然护不住，我还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还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

陈氏哭得撕心裂肺，以往端庄的容貌也变得像疯婆子一样儿，小鱼趴在刘石的怀里头，也抬起了脸，挣扎着从刘石怀里走了出来，她走到陈氏的身边，张开瘦瘦的小手，将陈氏抱在怀里。

“奶，你想杀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到时候我变成冤魂来索你的命吗？”小鱼眼神幽幽的看着白氏，直将她看得背上起了一层疙瘩。

屋子里的人也被小鱼的语气激得打了个激凌，不过白氏向来是做惯了坏事儿，面对小鱼的话，只是颤了一下，又骂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儿，看来还是真是你娘教得好，都是一样的发贱。”

鹏子怨恨的看了一下眼白氏，愤怒的喊道：“不许你骂我娘和小鱼，今天的事情明明是奶你的错，凭什么不认错，凭什么骂他们。”

刘石觉得自个儿的身子像是僵住了一样儿，直到现在才感受到了知觉：“孩他娘，咱们回去吧，爹，今天要是你不给儿子一个说法，到时候就如娘说得，你就当作没有生我这个儿子吧！”

刘石一话激起千层浪，看热闹的大房和二房，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刘石居然说出这样激烈的话，这可真是刷新了他们的印象啊！

“爹，娘，今天这事儿村子里头的人都知道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怎么解决，这事情要是被村长知道了，到时候咱们家里头肯定又得被人看笑话了。娘你也真是的，干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被人给看到了。”刘刚看到这里越闹越厉害了，不得不出来说话了，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就能够让人寒了心，什么叫做为什么还要被人看到啊，难道没有人看到的话，小鱼这条命就不算命了吗！

刘老头看看这个，看看这个，当看到刘石麻木的眼神和鹏子怨恨的眼神后，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似乎有些不对了，平日里虽然他是这么处理的，但是今儿个白氏做出的事情，似乎超出了刘石愚孝的范围。

“今天这事儿是你奶做得不对，小鱼不要生气了，我想你奶当时肯定是上头了，魔怔了。”刘老头先是和蔼的对着小鱼说了一通，然后对着白氏喊道：“死婆子，你过来。”

白氏听到刘老头的话儿，挪了过去后，还没有开口就被刘老头扇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弄愣了屋里头的一群人，但是陈氏却是不解恨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想要拿起厨房的刀与白氏拼命。

但是，平日里白氏的余威，还有刘老头的包庇，都让陈氏和刘石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他们从来没有反抗过，所以已经失去了这种想法了。

陈氏想想都觉得可怕，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老头子，你个死人，你疯了吗？你居然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的，你居然敢打老娘。”白氏捂着半边脸，眼里的错愕旁人看得分明，她嗷了一声后便扑到了刘老头的身上，撕打骂都用上了。

刘老头坐在炕上都没有地头躲去，他这头上脸上不知道挨了白氏多少下，白氏也是恶心人，一边打还一边往刘老头脸上吐口水。

大儿子刘刚和二儿子刘坚一看到这情形，也不敢在旁边看热闹了，他们赶紧走上前，要将白氏和刘老头分开，但是白氏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刘老头，二个儿子刚把手拿过来，就被她分别咬了一口。

屋子里头乱成了一团，儿子媳妇儿齐上阵，也没能制止白氏的疯狂，最后怒火蔓延到了小鱼这里了，白氏红着眼睛，拿着角落里的木棍，就往小鱼这里打，这木棍真要是打下来，估计小鱼不死也得残了。

刘石速度快，将小鱼抱在怀里，拉起妻儿就往外面撤，白氏疯癫似的追了出来，刘石也不理后面的骂声，闷着头就将妻儿往家里带，回了屋后就将门给插紧了。

白氏举着木棍站在门外没有办法进来，她红着眼睛在外面叫骂：“杀你个千刀的，不要脸的，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眼，个死小娘们儿，没死就糟蹋起老娘来了。你要是现在敢出来，老娘拉了你剁了喂猪。”

刘老头真的是要气疯了，这死婆子真的是没脸没皮，什么话也说得出来，他跑了出来，将白氏弄住后，拿了绳子把她一绑，臭袜子往她嘴里一塞，世界顿时就清净了。

小鱼这事情到底是没有说出个头尾，刘老头估计是想用一巴掌换她这命儿，刘老头只想着小鱼反正是活着，但是他没有想过，其实真正的小鱼已经死了，被这个丧尽天良的奶奶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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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第五章　分家难

小鱼一家躲在屋子里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出声来，直到外面没有了声音才将门打开，刘石颓废的坐在小兀子上面，眼神焕散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陈氏倒是坚强，刚才经过了这样一场战役，她还是打起了精神要做饭给孩子们吃：“你们等一会儿，娘去做饭，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饱了肚子再说。别想你奶的事情了，她现在肯定没有时间到咱这里来闹了。”

刚才门缝里她都瞧见了，公公都将臭裙子往婆婆嘴里塞了，到时候婆婆肯定会跟公公闹起来，这时候陈氏倒是庆幸了起来，幸亏他们家跟老屋不是一幢的，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小鱼经过了刚才这阵鸡飞狗跳，精神奇异的倒是好一些，她看着自家的二哥和大姐，小嘴一咧笑着说道：“你说爷那双袜子多久没有洗了，也不知道奶到时候能不能吃得下饭。”

刘老头那袜子堪比老奶奶的裹脚布，当时臭味儿都飘到他们这里来了，可想而知有多臭了，也算是白氏倒霉了，估摸着外面看热闹的人，肯定会将今天这一幕传遍村里头的。

小杏听到她的话，扑哧笑了一声，随即又想起来，这可不是笑的时候，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小鱼的脑袋，嗔怪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倒是还笑得出来，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你老是惦记着那些事儿。”

小杏也是怕到时候她一直记着白氏弄死她的事情，所以觉得她现在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在心底里面留下过多的阴影。

不过，这件事情小杏完全不用担心，小鱼心底里面没有任何的阴影，或许现在她的阴影是老屋里头的人太极品，自家的爹娘太包子了。

“我看奶今天肯定得闹到半夜了，咱们吃完晚饭后就赶紧去睡觉，睡觉前就得把门死劲儿的插紧了，要不然的话奶闹起来，肯定得往这里撒泼。”鹏子似乎极有经验的说出这番话，当然他所说的这件事情，也得到了小鱼的小杏的赞同。

刘石听到自家的孩子们说着防奶三百六十计，用手掌摸了摸凳边，开了口：“你奶她其实……”

刘石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三个孩子一水的目光给堵住了，他倒是想给白氏说几句好话儿，可是他在脑海里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能找出好话来，他是个老实人啊！

“以后要是看到你奶，你就离她远一点儿，没事儿也不要去老屋了，特别是小鱼，知道了吗？”刘石也很担心，白氏这回没有得逞，也不知道下回会想出啥招来。

陈氏在厨房里冷哼了一声，拿起碗在大缸里妥了一点白米，厉声说道：“要是娘她再这样的话儿，到时候我非得跟她拼命不可，刘石，我嫁你家来也没有享过什么福，但是我也不能让孩子们受苦。要是你真是个没有担当的，咱们俩就和离。”

陈氏话说得厉害，但是小鱼还是听得出她话里没有什么底气，陈氏当初愿意嫁给刘石，也是看到他老实，而且这些年都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而唯一让陈氏糟心的事情，估计就是婆媳关系还有妯娌关系了，但是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相当乐观的，总想着到时候多做事儿，好好好孝顺着两老，跟妯娌之间也处好关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氏知道她都是再做无用功。

刘石一听到她说和离，立马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厨房走去，还将厨房里的布帘给弄了下来，小鱼好奇他进去干嘛，偷偷就在外面偷听，小杏和鹏子看到她偷听，也有样学样的猫着腰在那里。

“梅子，你要是离开我，那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那是我娘，我也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啊！”刘石语气里也透露着几分委屈，软话也说得十分动听。

陈氏原本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她当初也是自愿嫁到刘家来，而且对刘石肯定是有一定的感情的，现在看到他副模样儿，心顿时软了一半：“我也知道，可是我这心里头气啊！孩他爹，要不然咱们分家吧，鱼儿这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也怕到时候娘再整出什么事情来，而且，各家孩子都这么大了，再这样整着也不是办法。娘现在越来越不把咱们当回事儿了，每次也不留点米给咱家。”

陈氏以前从来没有在背后说过公公婆婆的坏话儿，因为她觉得这样不是一个作为媳妇儿应该做的，但是她没有发现的是，白氏可没有在外人说她这个媳妇有多么多么的不好，要不是这些年陈氏的为人大家都知道，说不定就被白氏给带歪了。

“分家啊！哪有这么容易呀！”刘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惆怅了起来。

鹏子和小杏拉着小鱼到了炕上后，便一脸兴奋的讨论道：“这要是分了家了，以后咱们就不用老是上老屋那头了，奶也不会老是欺负娘亲了。”

分家，是每个不合谐农村家族的福音，但是既然是福音，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得到，在别人家里或许分家磨磨总是能分的，但是在刘家，这分家就好比登天那么难。

鱼儿精神头好了，也就整理起了脑子里头的记忆了，这刘家兄弟倒是不太多，大伯刘刚和二伯刘坚，二个人分别育有两个儿子和一儿一女，还有嫁出去的姑姑，倒是不怎么常回来。

“二哥，大姐，你们就别想了，要是分了家的话，到时候家里赚的钱奶肯定就管不着了，凭奶那算计的性格，她能够让这钱白白的流走。”小鱼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简直就是想得太美好，现在这掌家大权可是在白氏的手里，她能够忍得住诱惑将手里头的钱往外面分割。

而且，只要一家提起分家，大伯和二伯肯定也会蠢蠢欲动了。

鹏子和小杏想了想觉得小鱼说得话十分有道理，原本兴奋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焉焉的了。

掌家的白氏现在过得十分得不好，她心里窝火着呢，被刘老头用绳子绑回屋子里头，还用臭袜子塞了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特别是刘老头下了命令，要将她关屋子里头，不许她出去吃饭。

大儿媳柳氏端饭给她吃的时候，进屋的时候是头发不乱脸色端庄，但是出了屋后那就是扫帚的造型，非主流的衣服。

这一天老屋都没有安宁，因为白氏吃饭了有力气骂了，这就从刘家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她生的儿子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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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都是光棍节，不管怎么样，光棍这两个字刺痛了俺的心



第六章　出血了，中墙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家老屋那里根本没有消停过，白氏这精神头倒是比年轻女子还好些，她看着窗外不停的咧着嘴骂几句，老屋旁边的邻居算是苦了，晚上大家都睡得早，这农村也没什么夜生活，基本上睡早了就是跟媳妇儿摇摇床。

所以说，农村小孩多啊，这没灯没电视的，除了这项活动，那还有什么活动可说。

白氏的厉害邻居们都知道，所以就算是吵着他们了，也没有一个跳出来骂的。

倒是睡在炕上的刘老头，气得额头上的筋不停的再跳着，他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拎不清的婆娘，以前怎么会觉得她好看又温柔，看来当时他的眼睛真的是被猪油给蒙住了。

“你就消停下吧，瞧瞧你这疯样儿，哪还有以前那模样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拎不清的婆娘，你要是真闲得慌，就去把猪圈整整，家里头都乱得不成样子了，你就整天只知道在这里张口骂人。要是嫌得牙疼，墙角有棍子，任你磨。”

刘老头这声音说得挺小声，估计是怕别人听到，刘老头这辈子不好啥，就好这面子。

白氏一听这话立马火了，点了油灯张着巴掌就往刘老头身上打了：“好你个死老头，嫌弃老娘了是不是，我还嫌你长得丑没人要呢！想当初我也是十里八乡最水灵的，怎么就跟了你这个烂萝卜。”

白氏觉得太委屈了，有没有，她当初也是大户人家的丫环，那家小姐也算是疼宠她，所以也弄得她的心有点大，本来她是想要讨个秀才公子的，谁料到她这奴婢身是硬伤，虽说她本身零件比较好，但是也歹不住人家看不上她啊！

这挑来挑去挑中了刘老头，当时刘老头本事虽然不大，但是人长得俊啊，白氏想着自家嫁妆多，到时候嫁个俊的，至少看着了是赏心悦目的。

可是谁想到，嫁过来几年后，白氏就觉得自个儿嫁错人了，因为刘老头一点儿也不懂风花雪月，阳春白雪啊，平日里就喜欢唠叨他那几亩田。

白氏觉得生活一下子灰暗了，小说本上的佳人才子美好生活都是骗人的，你侬我侬绝对是忽悠纯情少女，她嫁过来才没一年，就要跟着上山下地，原本白嫩的青葱小手，变成了粗糙的鸡爪。

“我是烂萝卜，那你还是地上没人要的烂白菜呢！都多大年纪了，脑子里还想着有的没的，我看就是以前的生活毁了你的观念，成天像个多嘴婆一样说三道四，地里的活计到现在还做不全，煮个饭菜猪都不愿意吃。要不是我愿意娶你，你瞧瞧哪家还愿意娶你这么个死婆娘。”

刘老头最不耐烦听白氏讲她以前的事情，大户人家做过丫环怎么了，那丫环不用嫁人了，平日里只要吟诗作对就成了，那就算是小姐，那吃了饭拉出来的屎不是一样的吗？！

白氏最见不得刘老头看不起她以前的风光事儿，所以一听到他这鄙视的话儿，立马疯魔了：“你还说我，你看看你，平日里连个字都不识，你看看你这样子，活该一辈子只能在地里苞食。”

白氏这话头越说越高了，嘴巴也没个把门的，反正就是一溜的说了出来：“平日里要老娘的时候，就知道说甜言蜜语，床上也没个情趣，就知道直直的捅，说你是烂萝卜你还得瑟了，老娘看你这裤档里装的那就是个软萝卜。”

刘老头倒是气笑了，这个死婆娘这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后来一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这脸上是一抽一抽的，哪个男人会愿意被自家婆娘怀疑不行：“我要是软萝卜的话儿，那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你自己一个人生出来的，德性。”

白氏也是彪悍性子，挺了挺胸就应声道：“就是老娘一个人生出来的，怎么样，你不服啊！”

刘老头不耐烦了，这好说歹说的都没用，他往里面一翻身，嘀咕了一声：“真以为自个儿是大家闺秀，大户里面的小姐呢，臭毛病这么多，嫁汉嫁汉，既然嫁了个庄稼汉，就摆那个小姐谱。”

白氏的逆鳞是什么，就是讨厌别人拿这件事情嘲笑自个儿，她可是觉得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丫环这件事情，在别人面前说起来，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可是从刘老头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她好像是个乡巴佬似的。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白氏想着白天的事情，想着自个儿挨的一巴掌，想着嘴里还有臭袜子的气味，嘴巴一咧便大哭了起来，这一撒波手里没个轻重，一下子没稳住自己就栽到了地上，随后脑袋上便流出了血。

“老头子，我要死了……”白氏摸了一手血，眼皮子一翻便晕了过去。

刘老头看到她满脑门子血，也吓得不轻，没穿衣服就伸头在窗外喊：“老大、老二，你娘晕倒了，赶紧过来啊！”

住在他们隔壁的老大老二，原以为能够消停些睡个好觉，谁想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又传了过来，急得他们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媳妇柳氏和二媳妇李氏也赶紧穿了衣服起来。

几个人起得倒是挺急，但是心里头却是再骂道：这到底要不要消停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一群人从屋子里面出来后，便有人自动去叫刘石一家人了，而其他人面面相对了一会儿，只得认命的朝上屋跑去。

到了上屋后，二个媳妇儿将自家的油灯全部点亮了放到桌子上面，屋子里面照得亮堂堂的，白氏的样子自然也是现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刘刚和刘坚都吓了一大跳，这满脸是血的模样儿的确是有些骇人，两个人看了下刘老头，急忙催促着：“爹，赶紧去请大夫啊，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子了。”

刘老头心里平静了，听到儿子们的话儿，瞪了他们一眼，真是没出息的玩意儿，遇到事情就知道慌：“没事儿就是脑袋磕破了点皮，弄点灰抹抹就好了。”

刘老头原本就不是个讲究的，这老了就更不可能讲究了，他拿起早上吸的烟杆，从铁窝里面敲出一肚子灰后，直接拿了灰就往白氏头上敷，他当时也是吓着了，现在仔细着一看，就是擦破了一点儿皮，炕上离地上也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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