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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王的阴毒医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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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清绝低笑一声,将她耳边凌乱的发顺到脑后,“晚儿在这里,朕不来这里,还能到哪里去?”
苏晚瞪他一眼,“都这种情况了,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呢?”赫连清绝抬眸看她,在她清明的视线中低下头来,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道,“这件事本不是什么难事,朕之所以将你关在这里,也不过是守株待兔,伺机而动罢了。”
“什么意思?”苏晚挑了挑眉,旋即又问道,“你难道就不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
“你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赫连清绝笃定道,“如果,一开始,你便存了这样的心思,在李美人告诉你,她怀有龙嗣的时候,你当时就该拒绝才是,但是你没有。”
苏晚半垂眸色,半响道:“所以,你之所以相信我,是因为你有推理?”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说不清是因为失落还是什么。
赫连清绝忽然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微微眯了眼道:“你这是,在怪朕?”
苏晚撇过头,闷声不语。
赫连清绝又是一声低叹,再次扶正了她的脸道:“你在担心什么?”
“皇上的心里有臣妾吗?”苏晚看了他半响,最终叹口气问道。
“你说呢?”赫连清绝并不正面回答,反倒反问她。
苏晚看向他黑漆的眸色,在他火辣辣的视线下依旧闷闷道:“臣妾觉得皇上心里,一点臣妾的位置都没有。”
“从哪里看出?”赫连清绝又笑了。
“如果皇上在意臣妾,一定会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臣妾,而不是还要经过推理。”
“原来是为了这个!”赫连清绝抓起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朕这么说,是让你安心,要是朕说,从一开始,朕就没有怀疑过你,你会不会觉着朕太虚伪了?”
苏晚邹然一惊,诧异的撞进他深潭一般的眸色里,赫连清绝已经将她拥进怀中,低喃道:“苏晚,朕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有了委屈?”他低低在她鬓角吻了吻,才又道:“害你之人,心思缜密,不惜拿朕的龙嗣做诱饵,不得不说,此人心思极狠辣,而且如此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毫无漏洞,不但打击了朕,也打击了你,细细一想,这满朝文武,皇宫大院,敢如此作为的,又有几个人?”
苏晚一惊,赫连清绝的意思是……
“你怀疑清王?”没想到,竟同她怀疑到了一处。
“好聪明的苏晚!”赫连清绝微微松开她,垂眸来看她,“这样冰雪聪明的你,朕又怎么舍得让你一人在此受委屈,所以,朕也只好来陪你了。”
“皇上……”察觉到他抱过自己的身子,苏晚一惊,急忙按上他的胸膛,做挣脱状:“这里是天牢!”
“天牢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是朕的地盘,与修华殿有何区别?”赫连清绝挑了挑眉。
“不行!”苏晚双手依旧未撤回去,急道,“李美人现在身子虚弱,又痛失了孩子,皇上该去陪陪她,若是让别人知道,皇上今夜宿在了天牢,与臣妾一起,只怕,日后,就算我洗脱了罪名,也落得个魅惑君主的骂名,太后娘娘会讨厌我的!一旦太后娘娘讨厌我,今后,我在宫里的日子,就更加举步维艰了!还有……唔”
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分析着厉害关系,某人听得烦了,直接以吻封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放心,宫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道朕今夜宿在了何处。”
他轻吻这她的唇角,苏晚有些惊慌的去看外面。
牢房的门外是一个封闭的四面砖墙的房子,因此,里面的情形,外面根本就看不到。意识到这一点,苏晚这才安下心来,为他刚刚的一个我,轻颤了下。
五更天的时候,闵玉准时来了,赫连清绝便早早的起来上朝去了。苏晚拖着酸软的身子,摸着身侧被褥下的余温,一时眸色难测。
接下来的几天,赫连清绝并没有来,牢房内也平静。狱卒按时送饭菜,只是,不论她问什么,对方一概沉默,因此,几乎是与世隔绝了。
到第六天的时候,苏晚只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发臭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心下隐隐不安。然后当日晚上,却意外的,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赫连漠一身黑衣,慵懒的靠在铁牢的栏杆上看她,一双无半分喜怒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个来回,淡淡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苏晚下意识抓紧身下的被单,往角落缩了缩:“怎么是你?”
“看来你并不欢迎本王。”赫连漠面无表情的在她chuang边坐下,苏晚又忍不住退了退,看她一副警惕又十足恐惧的小白兔模样,赫连漠冷冷勾唇道:“怎么?很怕本王?”
苏晚警惕的看向他:“你来干什么?”
他每一次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偏生,现在竟然出现在天牢里,只怕他能进来,门外也都是他的人,这样一来,苏晚更加恐惧,就怕他又一次发疯,宫宴的事会重演一遍。
“自然是来感谢你为本王挑选的好侧妃。”
赫连漠微微倾了身,苏晚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凑近,下意识道:“清王爷,侧妃的人选,是皇上定的,与苏晚无关。”
“啧啧,皇上听了这话,只怕要伤心了。”赫连漠叹息一声,继续道,“如此紧急危难的时刻,心爱的女人也不在身边,不在身边也就罢了,居然暗地里丝毫没有维护自己夫君的意思,你这女人,当真是好狠心。”
他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没良心。不过苏晚还是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什么叫紧急危难的时刻,难道他这几日都没来看自己,是出什么事儿了?
难得有人来看自己,而今,赫连漠身上无疑是唯一的消息源。
苏晚像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问道:“皇上出什么事儿了?”
“说起来,这事儿,好像是你引起的。”赫连漠挑起眉稍,眸间掠过一丝难懂的光芒。“塞北的那位耶律齐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耶律齐鲁?
苏晚一怔,那不是塞北的皇子吗?不对,他现在应该名正言顺,位居可汗之位才是。当年,她刺杀可汗,便是与他合谋,只是,这与赫连清绝的紧急危难有什么关系?
赫连漠一看她沉暗的眸色,便知道她定然已经想了起来,继续道,“塞北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是向来有铁骑之国的称谓,马背上的好汉不计其数,这一次得知当年,刺杀老汗王的罪女长兄居然还活着,便向我朝下了战书。若苏墨沉不死,必千里铁骑,踏平南启。”
苏晚惊得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心神大乱,眸光也有些散淡:“耶律齐鲁明明知道……”
看到赫连漠灼人的视线,苏晚没往下说,她与耶律齐鲁只间的秘密,她从来没跟外人说过,赫连漠狼子野心,居心叵测,这件事,她必然不会告之与他。
“知道什么?”看她突然顿住,知道她定然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秘密,赫连漠步步紧逼。
苏晚瞥过头,淡淡迎向他锐利的视线,心头由最开始的震惊已经平静下来:“王爷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要什么?”
他明明知道苏墨沉是她的兄长,如果苏墨沉有事,她断不会袖手旁观,可她而今身处天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再与本王合作。”
苏晚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清王爷,当初,苏晚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并不想受人牵制。”
“正因为你说得太明白,所以本王会用尽法子让你受到本王的牵制。”
“你——”苏晚怒不可遏,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赫连漠的唇角凉凉的勾起一丝弧度,稍纵即逝,他贴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苏晚,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独善其身,本王怎么可能放了你?”
苏晚呼吸一窒,赫连漠已经离开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怎么样?皇上与苏墨沉之间,你选哪一个?”
苏晚的呼吸彻底重了起来,清冷的眸光牢牢锁在他的脸上:“是你通风报信?”
“是又如何?”赫连漠淡漠的笑。
“你应该知道,皇上当年既然留了我哥哥一条命,这一回,必然也不会交出他。”
“那又如何?当初的你荣*无双,皇上不是一样为了国家放弃了你?”
这一句话,显然戳痛了苏晚的伤处,让她身形一僵,面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若你觉着皇上会以江山换取你哥哥的性命,苏晚,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本王可以跟你打赌,不出五日,你的哥哥,定然会被押上北上的路,交由耶律齐鲁处置。”
苏晚大惊,想到一些可能,一双眸子竟缓慢猩红了起来。
“清王爷!”苏晚死死盯着他,重重道,“你早知我的身份,你这般对我哥哥,你觉得,我可能与你合作吗?”
清王笃定的挑眉道:“以后,自不必,本王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不过,这一回,你一定会答应本王的!”
说罢,他施施然站起了身,“本王等你三日,希望你慎重考虑,要皇上,还是要你哥哥?”
这床,苏晚自然是睡不着的。
她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到第二天起来,浑身酸软,脑袋也重重的。但还是坚持着为自己把了脉。
嗯……是风寒。
早饭自然是吃不下的。她一觉睡到了半夜才醒来,脑袋越发的重,挣扎着起身去喊狱卒,却没半个人理她,苏晚无奈,只好又躺回*上重新睡。
这一觉睡下去,再醒来,身边竟多了个人。
“你该谢谢本王,若不是有人通知本王,你只怕就烧死在这天牢里了。”赫连默端了一个药碗走近她。她额头上还盖着棉布,苏晚取下来,是一条白色的巾帕,向来是赫连漠不想惊动外面的人,便如此帮她退烧。
苏晚重重咳嗽了几分,半天缓过来后,看到他手里端着的药碗,却有些警惕的皱了眉。
“放心,这个时候,本王还需要你为本王效力,不会下毒!”
苏晚细细一想, 也是。既然他有求于自己,自然不会这时候弄死自己,所以接了碗便大口大口的喝了。
天牢的环境,相对来说比较简陋,赫连漠高大颀长的身形立在本就不宽敞的牢房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喝完药,苏晚苦得鼻子都皱在了一处,赫连漠看了她眼,嫌弃的撇开视线:“到底是千金大小姐。”
苏晚一窒,抬起头,赫连漠又取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冷冰冰道:“缓解苦味的。”
嘴里正难受,苏晚自然立刻便接了过来,吃下,眉眼这才舒展开。
赫连漠这时又端着一张面瘫脸,靠在一旁的案桌上:“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晚嘴里本来涌入的一点甜味,立刻就变得比刚刚的药还苦涩。
“你想我怎么做?”她最终还是平静下来,双眸淡淡看向赫连漠,清冷,且疏离。
***
吃了药后,苏晚很快出了一身汗,脑袋虽然依旧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却清晰了许多。赫连漠说,眼下前朝争议之声很大,大臣们纷纷要求,不能因了一个苏墨沉便与塞北结仇。
当年前皇后事件,赫连清绝都不惜牺牲苏皇后一家,也要保住塞北这个友谊之邦,现在看来,苏墨沉此次必须交出去。
可是偏生,面对众多大臣的抗议,赫连清绝始终一意孤行想要压下此事,并且就此事件安排了使臣前往塞北说明缘由,希望事情会有转机,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赫连清绝的脸已经连续阴沉了许多天,就连闵玉,这一回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惹他愤怒。但是,赫连清绝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了,累了,也只是小睡片刻,每日的休息时间不超过1个时辰。于是第四日的时候,闵玉想了个办法,差了宫人,跟他一起进了天牢。
当然,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进天牢的,他为这事,特意去求了躺太后。彼时的太后自然也为赫连清绝的事烦心,听到闵玉的建议,本来千万个不同意,但闵玉好说歹说,太后出于对赫连清绝身体的考虑,最终答应了下来,给了他一份懿旨。
。。





章节目录 087 皇上死了(红包加更4000字)大虐!
 更新时间:2014628 11:14:05 本章字数:16501

闵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食盒。
赫连清绝还在前殿与几位大臣议事,他唯有候在一旁,等到大臣们终于走了,他这才将食盒放到御案上。
赫连清绝一看到那堆得高高的食盒,眉宇间已多了抹不耐烦:“朕不是说过,朕现在不想用膳!”
闵玉急忙躬身道:“皇上,这都是晚妃娘娘亲自做的,她听说皇上这几日食不下咽,便亲自下厨做了几碟清淡小菜,希望皇上忙于国事的同时也顾惜自己的身体。”
“苏晚?”果然,赫连清绝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再训斥他,闵玉见状,急忙一边答着一边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三菜一汤摆到一旁的桌子上:“是啊,娘娘担心皇上的身体,特意嘱咐奴婢,一定要让皇上用膳。”
赫连清绝瞟了一眼四道清淡小食。三菜一汤,是寻常的家常菜,并不见有多珍贵的食材,却色泽鲜美酥嫩,他忍不住眉心微微一动,终于从案上起身,坐到了膳桌上。
闵玉见他如此,当即心间一喜,急忙抽出银箸,往他跟前的玉碗中布菜。赫连清绝夹了一口,紧皱的眉心,这才微微舒展开:“你见着晚妃了?”
闵玉躬身道:“是,晚妃娘娘一切安好,特意嘱咐奴才,让皇上不可太劳累。”
赫连清绝点了点头,等到吃完,天色也以暗了下来,内务宫的人端来银盘,又是侍寝的事儿,赫连清绝摆了摆手,示意退下,那内官却并没有立刻离去,反而躬身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赫连清绝皱了皱眉:“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奴才斗胆!太后娘娘让奴才传话,皇上近来鲜少招嫔妃侍寝,皇上的后宫并不止一人,还望皇上多做些努力早日为南启开枝散叶。”
“行了行了,下去吧。”
心里烦闷得很,赫连清绝大掌一挥,内官也只有退下。
走到窗棂前,月亮的光辉淡淡洒落下来,为整座大地踱上了一层银光,不自觉的,脑海里忽然掠过苏黎的身影,赫连清绝眸光有些涣散的看向夜空,思绪飘出好远。
那一年,也是初秋,苏黎那会儿还在相府,约莫只有十来岁。苏夫人拿了一柄板子握在手上,监督她练舞,苏黎噘着嘴巴,明显很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艰难的练了起来。起先苏黎一袭白裳,舞衣蹁飞,无可否认,那样子的她极美,可是当*来领,舞姿接近尾声时,她忽然顿了脚步,狠狠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也不管来人是谁便劈头大骂,像是要把火气都出在自己身上。
“哪里来的等徒——”浪子两个字没说出来,苏黎便看到了自己,当即脸色一红,气喘吁吁地跑向他。
“赫连哥哥怎么来了?”
那是,她的眉是喜的,眸子是清澈且温柔的,脸上绯红一片,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呵,那个时候啊!
赫连清绝收回思绪,在寝殿内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什么,他又一次看了眼窗外,吩咐外头的闵玉道:“闵玉,安排一下,朕要去趟天牢。”
苏墨沉的身体似乎又差了些,赫连清绝来的时候,他正扶着*榻,用力的咳嗽,赫连清绝急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又喂了水给他,苏墨沉这才缓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丝淡笑稍稍躬了身子道:“皇上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罢了,身子怎么差成这样了?”
苏墨沉微微一笑:“老样子,只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胡说什么!”赫连清绝呵斥道;“朕已经派出人去寻鬼霸天了,他是阿梨的师傅,你的病,他一定有办法。”
“皇上莫为墨沉废这些力气了,鬼霸天的行踪飘忽不定,江湖上鲜少有人能寻得到他,要想寻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苏墨沉很想说,苏黎现下已经不在,鬼霸天既知爱徒已逝,作为刽子手的赫连清绝,他又怎肯轻易来替他治病?
就算他是苏黎的哥哥,可是,他现下却是在为赫连清绝做事。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朕一定会找到他!就算找不到他,也还有他的嫡传弟子百萧笙,墨沉,你放心,朕决不允许你有任何事情!”
此刻的苏墨沉尚不知外头如何天翻地覆,闻言,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宽慰赫连清绝的心罢了。
赫连清绝看着他重新歇下,这才退出了牢房,又吩咐一旁的吏部尚书道:“仔细照顾苏将军,若他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问!”
“是是是!皇上放心。”闫洪涛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密汗,眼看着赫连清绝的身影又往另一边牢房行去,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好在赫连清绝紧接着的一句“不必跟着”总算是彻底解放了他。
“大人,皇上为何不将晚妃娘娘放出去?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不累吗?”闫洪涛身边的小厮挠着脑袋,显然对赫连清绝这般出入天牢十分不解。
天牢又潮又脏,皇上愿意如此纡尊降贵的来,为何就不将晚妃娘娘带出去?在宽敞的宫殿内,不是比天牢要好了千倍万倍?放人那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吗?
“臭小子,你懂什么?”闫洪涛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这前朝后宫,你一个刚出茅庐的黄头小子,懂个屁啊!”
那小厮顿时委屈的捂着打痛的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闫洪涛离开。
赫连清绝来看苏晚的时候,她已经歇下。几日不见,她竟瘦了一圈儿,面色寡白,让他的心狠狠一抽。
赫连清绝当即便瞪了一眼身后的闵玉,闵玉被他寒冷的眼神惊得一身冷汗,急忙道:“是晚妃娘娘不让奴婢说的!”
赫连清绝又瞪他一眼,还敢说?
闵玉立刻噤声,乖乖的退了出去。
睡梦中的苏晚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一直皱得很紧,赫连清绝伸出手,才帮她盖一下被子,她便清醒了过来,看到他高大的身形站在*畔,微微愣了下,有些狐疑的开口道:“……皇上?”
“可不就是朕。”赫连清绝低笑了声,在她chuang前蹲了下来,抓起她的手指覆到自己脸上。
触到他面上的余温,苏晚猛的缩了下,这才转过身来看他,“皇上怎么过来了?皇上国事操劳,可以不必顾着我……”
她的话还未说话,便被赫连清绝打断:“国事自然要忙,但你也不能置之不理!那样,朕指不定什么时候失了你,还不自知。”
苏晚于是便静静的瞧着他,眸中隐隐有了水光。
赫连清绝轻声一叹,坐到榻上,将她抱了起来,置于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道:“朕已经在调查上回的事了,明日就该有了结果,到时,朕会接你出去。”
苏晚往他怀中偎了偎,轻“嗯”了声,隐于黑暗中的眸子,却有些难测。
赫连清绝这一回,并没有宿在天牢,等苏晚重新睡下,他又起了身,回了修华殿。
第二日散朝后,他特意留下闫洪涛,询问事情的进展:“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有人刻意陷害不假,臣仔细盘问过当日参与宴席的众人,说是有个婢女曾进出过御膳房,只是,摸样生得很,臣正在排查。”
赫连清绝当即眉目一喜,“好,既不是晚宫的人,自然不干晚妃的事,闫大人……”
“臣今日就安排,放晚妃娘娘和苏将军出来。”
听到这个答复,赫连清绝显然极为满意,微微舒展了眉头,“若是查到凶手,朕要亲自审问,为何这般居心叵测,想来背后定有人!”
“是,微臣遵旨!”
闫洪涛走后,赫连清绝便立刻安排闵玉亲自去接苏晚。
*
终于回到晚宫,苏晚的眉目之间却并无太多喜怒。晚宫的人跪了一地,桃夭看到她清瘦的小脸蛋,几乎都要哭了。
“娘娘受苦了!”桃夭跟随苏晚,虽是苏瑾的安排,但她自苏晚入宫陪到现在,多少也有了些感情,且苏晚待她亲厚,事事维护她,她自然懂得报恩,眼下看苏晚一身狼狈,眼泪就有些忍不住。
“哭什么?”苏晚却只是浅浅一笑,对自己的遭遇,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辛酸埋怨。
闵玉看在眼里,吩咐一旁只顾着哭的桃夭道:“娘娘好不容易回来,还不准备热水,为娘娘梳洗!”
桃夭似这才反应过来,忙答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了,这时苏晚也转过身来看向闵玉,盈盈一笑道:“有劳闵公公了。”
她虽浑身脏污,头发也有些乱糟糟,但周身的气度却丝毫不变,清丽绝美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清冷的光忙,淡淡瞥向自己,虽是说着感谢的话,却并无太大恭维,荣辱不惊,犹如皇后的雍容大度,即使身处逆境,也仍有大家风范,母仪天下的气势。
闵玉不由得在心里对她的恭敬又多了一分,这才道:“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皇上说了,让娘娘好好休息,他晚上会过来陪娘娘!”
说完,闵玉又躬身行礼告辞,这才转身离去。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身上难闻的味道,这才除去。
苏晚任由桃夭替她疏理一头长发,问了些,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因为听说李茗香并没有搬走,她收拾妥当后,便到晚宫右边的碧玺园去看李茗香。
皇上体恤李茗香丧子之痛,眼下已经封她为贵人,并且赐住碎玉宫。
但因她小产后身体虚弱,所以眼下并没有挪动住处。
苏晚到的时候,房间内馨香袅绕,本只是初秋的天气,屋里却熏着暖炉,等离得近了,这才听到寝宫有哭泣声传来,然后时不时乒乓一两声,显然是李茗香在发脾气。
苏晚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命宫人将滋补的药材留下,一路离去。
苏晚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巧的是,这天下去,闫洪涛便抓着了那下药之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眼生的丫鬟,通过御膳房人的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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