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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王的阴毒医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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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微颤的手指,抚上小腹,她,真的怀孕了吗?
苏晚的眸间溢出一丝光亮,却又很快的暗了下去。
为什么,上天总是要捉弄人,前世,她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根本没福气将他生下来,这一世,她怀上了,可是,将后来,她要怎么面对孩子?难道告诉他,是娘亲杀了爹爹?
苏晚的心狠狠的揪痛,想起赫连清绝,心如刀割。
明明,明明就是她拉他下水,明明就是她想要他死,可是最后的关头,他却推开了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将她送上岸,自己则沉进了水里。
那一眼,那饱含深情的一眼,就这么定格在水面上,直至他整个身子沉入海底,这比挖了她的心都痛。
她没日没夜的在海边找,在海边叫,连连走了三天,寻不到他的影子也寻不到他的声音,她哭着说后悔了,哭着说不想报仇了,哭着求他上来,可是,没有人搭理她,回应她的,永远是一尘不变的滔天海浪声。
当时的苏晚,甚至想着,就这么死了算了,至少,她还可以陪着他,可是她真的那么做了,赫连清绝不是白救了她?
那临别的眼神,痴缠如骨的眸子,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苏晚就是知道,他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桃夭上前掰下苏晚再一次咬破的手指哭着道:“娘娘,你该冷静!现在,你是南启唯一的希望,皇上没有子嗣,你肚子里的孩子决定这南启最后的命运,娘娘,桃夭求你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娘娘……”
苏晚哭得厉害,根本停不下来,桃夭见她这副样子,急得不像样子,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在一旁不知疲倦的劝说,直到,帐外,传来侍卫行礼的声音。
“本将进去看看。”
“苏将军请。”
苏墨沉又重重的咳嗽了声,这才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桃夭见他进来,明显还透着几分戒备,瞪着他道:“苏将军进来做什么?莫不是也同他们一样,要我们娘娘的命?”
面对桃夭的冷言冷语,苏墨沉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沉了眸色道:“桃夭姑娘,我想同你家娘娘说说话,不知,你可否回避下?你放心,而今晚妃娘娘怀了皇上的龙嗣,我断然不会动她,更何况……”苏墨沉视线转向*上咬着手指哭的苏晚,叹了口气道,“晚妃娘娘救过我的命,而且我苏墨沉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人。”
桃夭犹豫了下,看了一眼一旁的苏晚,似乎仍旧是有几分不放心,苏墨沉又道,“桃夭姑娘,你可以就在帐外守着,若是有什么情况,你也可以及时赶进来,而且清王有命令,不许晚妃娘娘有事,所以就算是我想杀人,也不会选择如此时机下,这不是将自己推入火坑,毁了么?”
桃夭听他这般说,这才放了心,想了想又道:“娘娘现在脆弱着,苏将军断不可刺激娘娘。”
苏墨沉点了点头,桃夭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苏墨沉又咳了两声,这才来到苏晚跟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女子总是有着莫名的疼惜,手指不自觉的顺过她额上的发到而后,苏晚只是哭,根本就不理他。
苏墨沉搬了把椅子在她*边坐下,低叹了口气道:“丫头,能听我说说么?”
他亲昵的称呼她为丫头,苏晚一怔,当即便止住了眼泪。
苏墨沉看她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你在为皇上的事伤心,可是而今,事已铸成,你再悔恨也于事无补。你也看到了,如果皇上真的遇上意外了,当今天下,便只有清王一人,是最适合皇位的人选,如果是这样,皇上定然会死不瞑目。”
见苏晚似乎是停下去了,苏墨沉咳嗽了几声接着道:“皇上后宫向来空虚的很,子嗣也稀少,到而今为止,也就德妃有个女儿,皇子,却是一个都没有的,倘若你肚子里是个公主,也便罢了,这是输给了天意,可是,如果是个儿子……”苏墨沉顿了顿,眸光深幽起来,“如果是个儿子,他将会是南启名正言顺的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丫头,这利害关系,你该懂。南启,不能落入旁支手里,否则,皇上必会死不瞑目!”
“……你要我……怎么做?”苏晚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嘶哑得厉害,但她总算是止了哭泣,只是眼睛红肿着,视线也是呆滞的。
苏墨沉再次看向她,声音虽平淡,却有股震慑人心之力:“生下孩子,扶他登上大统。”
苏墨沉离开之后,桃夭急急忙忙挑帘进来,一进门便问起苏晚道:“娘娘,苏将军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苏晚回过头来看她,虽然眸子依旧红肿着,却似恢复了几分生机,桃夭大喜,还要再细细问一问,苏晚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的传了过来:“桃夭,我想吃饭。”
明明是沙哑到刺耳的声音,桃夭听在耳力却觉犹如天籁,她高兴的“唉”了一声,迅速差人去换了份饭菜进来,果然,苏晚端到碗后,便认真的吃了起来。
因为她在病中,准备的伙食是清淡的米粥和几碟小菜,可饶是如此,苏晚依旧吃了两大碗才放下,桃夭欢喜,又端来素戈开的保胎药。听到是素戈开的,苏晚皱了皱眉道:“桃夭,以后清王送来的东西都不要,即便是收了,我们也不要用,知道了吗?”
桃夭点了点头,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遵从了她的吩咐,“那娘娘,安胎药呢?”
“等我回宫,我自己开。”
桃夭诧异的点了点头,娘娘还懂医术吗?
但她到底是没问,苏晚似乎已经乏了,她急忙搀扶着她躺下,眼看她呼吸沉稳,似乎已经睡去,这才安安静静的退出了帐房。
大队伍在林中又停了三日,还是找不到赫连清绝的人影, 最终只得放弃。赫连漠吩咐众人严守秘密,拒不发丧之后,大队伍这才抄了寂静的小路回了京城。
太后听到消息之后,一病不起,拐棍一下一下的砸在地面上,扬言要苏晚九族陪葬,可是当溶碧告诉她,苏晚的肚子里还怀有赫连清绝的骨肉时,太后痛哭流涕,只得一声一声的哭道:“冤孽!果然是冤孽!”
但是,太后纵然再不喜苏晚,也知道现下,该以皇嗣为重,天下为重。
她挑人准备了些安胎补品送到了苏晚的晚宫。她仍是住在晚宫,只不过,也是软禁在了晚宫。
每日只有小小的院子可去,整个晚宫被御林军围得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也只有太后的手令,才进得去。
对于苏晚怀孕一事,赫连漠竟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论太后那里有何动作,他皆按兵不动。
但他因何如此,苏晚也是能想通缘由的。
而今,南启上下,因为没有皇帝坐镇,赫连漠无疑就是这南启唯一的主子,太后重新封他摄政王头衔,暂理朝政,日后,如若苏晚生出的是个皇子,即日登基的同时,赫连漠将继续摄政王的身份,辅佐新君。
如此一来,他虽未挂皇帝的名,却已是暗中的皇帝。
赫连清绝在位时,他明明只把持朝政三年,却让他废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布局,而今,再来一个二十年,无疑,天下都是他的。
如果此刻,苏晚的孩子有了意外,他将会是顺理成章的皇帝人选,可是如此一来,谋夺皇位,伺杀皇子的罪名,他也得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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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089 孩子呢?
更新时间:2014629 11:37:01 本章字数:5294
如果此刻,苏晚的孩子有了意外,他将会是顺理成章的皇帝人选,可是如此一来,谋夺皇位,伺杀皇子的罪名,他也得坐实了。
因为不管害皇嗣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大家都会认为是他,因为,也只有他有最大的动机。
赫连漠不是傻子,权衡利弊,自然选择第一种,好好的做他的摄政王。
秋去冬来,苏晚的身子渐渐重了起来,到阳春三月,她走起路来,都很吃力。桃夭每天扶着她到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有的时候,也会为宝宝做两件衣裳,苏晚后来看得欢喜,忍不住也自己动起了手。
赫连清绝一直都没有消息,无疑,是还抱了几分希望的太后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后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却撑着一口气,想抱抱自己的孙子。
阳春三月,苏晚已怀孕八月有余,眼看就要生了,宫里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儿上,尤其是那些嫔妃。
因为如果苏晚生的是个女儿,对她们丝毫好处都没有,改朝换代,首当其冲的,其实是后宫里的嫔妃。
当过皇帝的女人,要么陪葬,要么修行,这是她们的唯一出路。
这几个月里,苏晚做了很多衣服,甚至为赫连清绝也做了一条,桃夭看了,只有叹气,苏晚却一针一线,做得极其认真甜蜜。
她仿佛又找回了前世的自己,他出征在外,她为他缝衣做鞋,等他回来,她将一年的衣服都做好了,于是,他一年三百多日,穿的皆是自己做的衣服。
苏晚做得很慢,就在孩子出生的前一晚,她还在缝着最后一线。
孩子出生了,不负众望,是个皇子。
刚出生的婴儿,胖嘟嘟的小脸皱巴巴的,宫人抱过来的时候,苏晚只看了一眼便激动得热泪盈眶。
孩子虽然小,可仍可以看出赫连清绝的影子,不论是眉是眼皆像极了他。一寸一寸皆刻着他的影子。
稳婆欢喜的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太后娘娘说了,还请晚妃娘娘赐名!”
赐名?
苏晚微微一怔,又看小儿子皱巴巴的脸蛋,眸中一片柔情:“就叫诺儿吧,赫连诺。”亦是她给他的承诺。
宫人答应一声,抱着孩子下去了,苏晚撑不住疲惫,昏昏然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烛火,昏暗的灯光下,室内空无一人,苏晚想看看孩子,这时却忽的听得门口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声音不大,却听得一清二楚。那是……桃夭的声音?
苏晚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浑身虚弱无力,不得已,她只得朝门口唤道:“桃夭?是你吗?”
啜泣声忽的一停,片刻后,桃夭进来,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见苏晚已经醒了,急忙上前来:“娘娘?可要喝水?”
苏晚摇了摇头看她,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为什么哭?是谁欺负你了吗?”
桃夭有丝慌乱的撇过头,被苏晚拉住的手竟有丝颤抖。
苏晚觉着奇怪,又问了句,桃夭这才又抹了下眼角的泪,回过身来,强笑着道:“桃夭没有哭,只是风沙迷了眼睛。娘娘既然醒了,桃夭去给娘娘端点吃的来。”
她说罢要走,苏晚忽的抓紧了她的手,不肯松开:“孩子呢?”
桃夭身形一僵,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苏晚再凝视她一眼,却发觉她肩膀耸动,竟已是再次哭了出来。
“桃夭?”苏晚有些紧张的唤了她一声,心里想到某种可能,当即面色灰白,连声音也有了颤意,“桃夭,你回答我,孩子呢?”
桃夭忽然“噗通”一声跪在苏晚chuang前,哭着道:“奴婢本该瞒着娘娘,可是奴婢瞒不住,孩子……孩子被太后娘娘带走了,说是……”
“说是什么?”苏晚瞪大着眼,看着她急急催促。
“说是今后,她的娘亲是王贵人。”
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松开,苏晚忽然间恍如被人抽空了力气般,瘫软在*上,面色一片死白。
她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太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才对。她害死的人, 是她的儿子,她又怎可能让她高枕无忧?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啊!是她的血,她的肉,是她的一切!
猛的掀开被子,苏晚就要下*,桃夭急了,一边哭一边拦她:“娘娘,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见太后!我要要回孩子!”苏晚喃喃着,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外冲。
脚触到冰冷的地面,她丝毫不觉得冷,桃夭在身后唤了一声,急忙带了一件披风跟了上来,哭喊道:“娘娘,您不能见风!”
殿门口的路却被人堵了,苏晚看向门口围了一圈儿的御林军,满目灰白。
她这是,彻底被软禁了?
身子忽然间再无力气,苏晚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桃夭惊呼着接住她,哭得愈发伤心了,她将披风盖到苏晚身上,这才吃力的将她抱进了殿内。
苏晚发高烧了,却无人来探病。太后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孩子生了下来,她这个母亲早已成了废物,她害死了赫连清绝,太后没让她偿命,已是万恩,现在仅仅只是软禁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在,高烧第二天早上便退了。桃夭照顾了她一晚,累得不行,匆匆去熬了碗粥回来,苏晚已经醒了,只是垂着眼睛,不说话。
“娘娘,粥好了,您喝点吧?”桃夭小心翼翼的将粥端到她面前,苏晚转过头来看她,眸光闪烁,忽然道,“桃夭,你说,如果我跟了别人,皇上会恨我吗?”
桃夭呼吸一窒,半响才消化掉她话里的意思,呐呐道:“娘娘,难道……不行,如果你这么做,太后绝对不会将太子殿下交给你的!”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又如何要回孩子?”苏晚看着*顶的帘蔓,声音空空洞洞的。如果不这么做,她又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
眼泪滴滴滚落,桃夭看在眼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娘娘,你先别急,你现下在月子里,应该好好养身体,太子登基的事,虽然在筹办,却还未拟上日子,这个时候,你只有好好养好身体,才有力气抢回孩子!”
桃夭重重的朝她点了点头,苏晚犹豫半响,最终只得道:“好,我听你的。”
一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苏晚来说,却如坐针尖,度日如年。
看着渐渐平坦的小腹,一个月前,这里还有她的孩子,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肚子空了,心也跟着空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院子里,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也没有人出得去。她的人命,在前朝众人的眼里向来如草芥罢了,细细算来,这一年的时间,对她好,宝贝着她的人,一直只有赫连清绝,也唯有他。
在他眼里,她是宝,在别人眼里,她如蝼蚁。
这些,在从前,她怎么不知道呢?
她想见哥哥,可是没有人帮她传递消息,苏晚找不出法子,最终想到的法子,也唯有以命搏命。
这一月的时间,昔日荣幸的晚宫,而今形同冷宫,除了桃夭前前后后,忙进忙出,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苏晚整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便总是会想起赫连清绝,想他说话时的样子,想他喝水的样子,想他亲吻她的样子,每一幕,都像穿肠毒药,每想一次,都要刺痛她的心。
第一个月零二十天的时候,苏晚最终冲出门外,向门口的守卫道:“我要见摄政王!”
她自然知道,定然会有人将自己的话带给赫连漠。
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门口的这两个御林军守卫。
果然,当天夜里,赫连漠便来了。
而今的他,头戴金冠,腰缠盘龙腰带,黑色衣袍上的龙腾张牙舞爪,无不显示着他此刻尊贵的身份。
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应该说,已是形同天下的王!
他一进来,侍卫们自然而然放行。
瞧见苏晚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已等候他多时,不由得挑了挑眉道:“听说,你找本王?”
苏晚缓慢抬起头,相比于一个多月前的她,现在的她更加消瘦了些,眉眼深陷,颧骨突出,脸颊尖瘦,且面色苍白如鬼,哪里有昔日风华无双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仍能从轮廓中辨出,她昔日的美色。
很显然,赫连漠对这样的她,也是陌生的,挑起眉梢:“怎么?过得不好?”
苏晚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一步步走近,忽然道:“我要见苏墨沉!”
“你觉得一个昔日皇上身边的余党,本王还会留着他?”赫连漠对她的要求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淡淡挑眉,漫不经心的道。
苏晚一震,猛的站起身来,一双凹陷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杀了他?”
“怎么会?他是你哥哥,本王允诺过你的事,自然会办到,不过,他站在朝堂上碍眼,所以本王派他去修葺皇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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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090 挡我者死
更新时间:2014630 11:18:45 本章字数:5313
“你!”苏晚当即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都白了。
皇陵在哪里?那是极其贫寒、困苦的地方,位处陵都郊外,距京城有两千多里。赫连漠此举,无疑是为了永绝后患,让哥哥彻底老死他乡!
一想到此,苏晚看向赫连漠的眸光,愈发的恨!
这个人,不但为了皇位三番五次谋杀赫连清绝,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几乎不择手段!她好悔!也好恨!恨自己当初未何要与他做交易,从此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摆弄!连诺儿现在也被他捏在手心!
她可以服从命运,但诺儿不能!他是赫连清绝的孩子,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她不要,不要他一生下来便被别人左右命运,从此,成为傀儡!
她要争,要抢!要将赫连漠从她和赫连清绝身上夺去的东西全都抢回来!
苏晚深吸了口气,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心间一通,思路也不知不觉顺了起来,苏晚脑海里飞快的转,想要抢回一切的首要条件,就是让赫连漠放松警惕,并信任她,这样,她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赫连漠眼看着她盛怒的眸子,渐渐变为死灰般,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意:“怎么?这么快就屈服了么?”
苏晚本就是做给他看,闻言,眸间更加空洞。她惨淡一笑道:“如今的我,又能做什么?困在这个房子里,不见天日,连诺儿也不在身边,又能期盼什么呢?而今,只希望王爷念在昔日的情分,好好照顾诺儿,我便心满意足了。”
“哦?这般说来,你不想出去?”赫连漠挑了挑眉,神色难辨。
“不想。”苏晚摇了摇头,“只要诺儿好,我便别无所求了。”
赫连漠走后,苏晚便算是在晚宫彻底的安居了下来。她央了守卫要了一些小菜苗。许是赫连漠有过交代,只要不是过分的请求,所以守卫都能满足她。
晚宫里,原先的一大片花草,全都被苏晚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院子的农家小菜,苏晚甚至还额外的划开一块地出来,种了稻谷。
对做庄家这样的事,她显然并不怎么懂,跟桃夭前前后后栽死了好几批菜苗,才终于领略一些技巧,几个月之后,菜园子一片郁郁葱葱,等到苏晚和桃夭第一次吃上自己种的菜,终于满足的笑了。
苏晚还特意拔了一些,让守卫带给赫连漠,想让他也尝尝自己的辛劳。
几天后,赫连漠来的时候,她和桃夭正在吃中饭。
“王爷来了?桃夭,快去添双碗筷!”赫连漠还未说拒绝的话,桃夭已经出去了,苏晚随即拍了拍领座的位置道:“王爷请坐,来尝尝家常小菜!”
这时,桃夭已经拿了碗筷进来,苏晚夹了一根青菜到他碗里,盈盈笑着,等他品尝。
几月不见,她已圆润不少,皮肤也恢复以往的莹白如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温细,一双清澄的眸子如水般波光荡漾,再不似曾经的疏离冰冷,赫连漠忽然有些贪恋现在的她,看向碗中青嫩的菜肴,眉心微微一动,伸出银箸夹了起来。
其实,他很想说,他午膳已经吃过,但此刻,却并不想告诉她。
菜的味道,竟然极好,清脆滑口,唇齿留香。赫连漠忍不住挑了挑眉:“你这几个月一直在练厨艺?”
“你怎么知道?”女子仍是笑,说完也夹了菜到自己碗里,顿时眉眼都弯到了一处,“嗯,确实进步了不少!”
她满足的喟叹一声,并不顾及自己主子的身份,分别给三人一人盛了碗米饭,桃夭因为有赫连漠在场,有几分不自在,但对于苏晚替她盛饭一事,她并未露出半分受*若惊的样子,想来,二人往常时日的相处,也大抵如此。
不分主仆,不分贵贱,安安然然,享受美好的时光。
朝堂的事很多,并不容得他多耽搁,因此,在晚宫坐了片刻之后,便回了寝殿,只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苏晚那盈盈一笑,触动着他的心神。
记忆中,母妃总是温柔的笑着,轻抚他的头道:“漠儿,你要记得,这天下是你皇兄的,你只能辅佐,不许争夺,懂吗?”
年少时的他,并不懂这是何意,直到,他亲眼看到母妃被人灌食毒酒,满嘴鲜血,奄奄一息。
“漠儿……记住娘的话,不要争……不要抢,离开皇宫,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年少的欺侮与屈辱,每一天都在发生,明明同是父皇的孩子,他却要住最差的地方,明明是同等身份,他却永远只能吃别人剩下的。皇子们玩游戏,他当马供人骑,皇子们要玩摔跤,他一个人坐庄,没人上来踢他几脚,于是一个月下来,他浑身是伤,累到精疲力竭,还要吃剩菜剩饭,有时候,连剩饭剩菜都没有,那些皇子们会将他按到地上,踩着他的头,笑骂着“没有娘的野种!”
他恨,恨那样的日子!也知道,只有强大,才能让他夺回失去的一切!
恰恰是今日的苏晚,竟让他重新记起如此多的往事。
这一晚,终究是要失眠了。
自从再次做了摄政王过后,他的寝宫便直接挪到了宫里,方便办公,而今的小皇帝才几个月大,对于朝堂上下,所有的事,自然全凭他说了算。
他已是万人之上,可是,心,却似乎空了,正如今晚。
怔怔看着头顶的弯月,赫连漠不自觉间,竟再次走到了晚宫。
门口的守卫看到他,纷纷行礼,赫连漠摆了摆手,正准备离去,忽然的,竟看到院中白纱飞扬而来,他微怔,朝里走近几步,立刻有守卫轻缓的拉开了院门。
满园皎皎月光下,苏晚带着桃夭,一袭白衣,轻飘飘的在院中起舞,曼妙的身形,翩然的舞姿,在狭窄的一片空地上,缓缓旋转。
她眉带笑,眼带笑,连笑容都是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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