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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新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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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荼靡满手
1
1、继女很难做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种田文,亲们多多支持哦“姑娘,您别急,这裙子是柳绿色,咏琴手巧,叫她用红丝线绣一朵桃花在上面,桃红配柳绿,保管你今儿穿出去见客时,那些太太小姐们称别致好看!
董湘如看着被炭炉里溅出的火星烧了一个洞的新裙子。轻轻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按说,尚书是个大官儿,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兵部尚书,在大梁朝那个腐败成风的社会里,富贵双全那是一定的,谁又能想到,董尚书家的嫡出大小姐居然会落魄到这等地步?
诗意见小姐神色若有所思,忍不住向窗外看了一眼,随后一脸不忿地说:“前儿姑奶奶送回来那几匹上好的苏杭出的缎子,全被太太叫人送到了二姑娘房中。”
湘如想起二妹玉如此刻一定在房中喜气洋洋地将新做的衣裳不停歇地换来换去,心中只觉得好笑。
诗意见自家小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暗暗摇头,姑娘这人样样都好,就是心太宽,心眼太实在了,无论后娘怎么慢待她,她都能一声不吭地忍了受了,也从不想个法子跟老爷诉诉苦撒撒娇什么的,哼!都说老爷对姑娘已经过世的亲娘一片深情,看来不过是谣传罢了!
湘如瞥了诗意一眼,心中一片澄明,难得这丫头一片忠心处处为自己打算,便笑吟吟地指了指梳妆台上放着的一盘刚送上来不久的水晶蟹黄水饺:“我今儿没什么胃口,这饺子,你和咏琴她们分着吃了罢!
看着诗意端着饺子出门的窈窕背影,湘如想,这丫头,性子太倔了,嘴巴也太直,将来好歹得给她配个一夫一妻,叫她小门小户单独过日子才好。
门口的桃红软帘轻轻一挑,一个身材小巧,面容俏丽,身穿蜜合色绸绫袄,葱黄色棉裙丫头手拿一个针线箩走了进来,正是湘如房中另一个大丫头咏琴。
湘如也不说话,只是懒懒地靠在湘妃椅上,用手指了指裙子的下摆。
咏琴蹲□子,穿针引线,不消半刻,那柳绿色缎裙下摆就飘起了一朵粉色的桃花,湘如站起身来低头瞧了瞧,果然天衣无缝,心中不由得想,这丫头要是生在现代,绝对可以做个手工工艺家。
咏琴不但手巧,心思也比诗意机灵活络,从来就懂得看人眉头额角行事。见到湘如眉头舒展的模样,便压低了声音道:“昨儿陆府那边的二小姐又吩咐我那姑舅兄弟的媳妇送来了口讯,说陆家大爷今年春闱定然不叫姑娘失望。”
听了她的话,湘如也不出声,只伸出皓白如雪的手腕向塌旁的茶几上的青花灵芝纹小盖钟茶碗缓缓伸去,腕上的翡翠镯子晶莹剔透,清光便直映入她那双漆黑闪亮的眸子里,竟是波澜不惊。
咏琴一时琢磨不透自家姑娘的意思,只好一声不响地侍立在旁,看着姑娘专心致志地品茶。
她自幼随侍在湘如身边,知道湘如的前程也就是自己的前程,那陆家太太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陆老爷又是世袭的永宁侯,官居工部尚书,这门亲事,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京城的大家闺秀,却不知为何,自家姑娘对此事一直不大上心似的。
武夷山的雀舌令人唇齿留香,也只有穿到了这达官显贵之家,才能每日品尝,不过,湘如并不是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
咏琴含着笑,等着姑娘对这个口讯做出回应,却始终不见姑娘开口说话。
湘如闭上了眼睛,只管养神。
脚炉里的红箩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衣襟里散发出暖暖的熏香的气味,这大梁朝某个冬日的清晨,比起前世在职场上每日拼杀至心力交瘁的时光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而她所需要忍受的,无非是后娘对自己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而已,这笔买卖无论如何,自己都赚大发了,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湘如从来都是个知足常乐的人。这与她前世作为黄胜男时的人生经历有绝对的关系。
虽然是独生女,可所谓的80后的蜜罐里泡大的幸福童年与黄胜男半点边也沾不上,原因很简单,她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
在经历了许多波折与困苦之后,父母总算成功经营起了一家小小的点心屋,过上了吃穿不愁的小□活,整个创业的艰辛历程,黄胜男同学全程参与,全心感受,所以她发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考了个一本,进了本地一家颇具规模的私企,坐到了人事课长的位子。
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注定要在奋斗与拼搏中度过,谁知道一场离奇的车祸让她变成了大梁朝兵部尚书家里的米虫!
想到这里,湘如不出声地苦笑了一下,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睁开眼睛,见咏琴还是纹丝不动地在一边静候,便吩咐:“替我把鬓发抿一抿,咱们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
咏琴听了,忙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柄镶金象牙梳子过来,蹲□子,用一只手捻起湘如柔滑如缎子般的鬓发,眼神却停留在湘如发髻上。
湘如见她迟迟不动手,便含笑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咏琴轻轻叹道:“姑娘莫要开我的玩笑,我可哪里来的心事?我是替你觉得寒碜呢!堂堂尚书家的大小姐,头上连一支像样的钗儿都没有,怎么赴今儿的宴会呢!”
“别人的嘴巴爱怎么议论,岂是咱们所能拦得住的!”
此时诗意吃完了那碟子蟹黄水晶饺子,便进屋拿熟铜小钳子往湘如的手炉放银丝炭。听着湘如淡淡若无其事的口气,心中那股不平之气又升腾了起来,她撇着小嘴不屑地地说:“想当初夫人的嫁妆里,有那样多珍贵首饰,如今姑娘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却一件也看不到,哼!好歹也算名正言顺的尚书夫人,却总是脱不了那小家子气!”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谴责,湘如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生母出身侯门,虽说外祖父家如今破落了,可当年嫁女时那嫁妆可是绝对匹配得侯门女的身份的,如今她辞世已久,那份嫁妆被继母何氏紧紧攥在手里不放,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难不成自己一个闺中女儿,还要跟名义上的娘亲争珠宝财产吗?
咏琴看了湘如一眼,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诗意的衣襟:“诗意,去把姑娘那件宝蓝色披风拿来。”
诗意这才住了口,自去里屋翻箱倒柜地找披风去。
咏琴赔笑道:“姑娘不要怪罪诗意,她也是一门心思为姑娘打算。”
湘如笑了笑:“这个我怎么会不晓得,只是明知道我在这府里头孤立无援,还要说出这些话来给我招灾惹祸,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呢!”
咏琴一时不知如何接口,过了半晌方道:“横竖这屋子里头都是咱们自己的人,什么话也不至于走漏了风声。
湘如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菱花镜理了理自己的妆容,便款款起身,向房外走去,咏琴见了,忙将诗意刚刚取来的披风抱着,紧跟在湘如身后出了门。
正月里头的天,一如既往地灰暗低沉,看来又要有一场雪了。
一阵风吹来,寒冷彻骨,主仆二人都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咏琴忙上前去,将那件宝蓝色的狐裘披风给自家姑娘披上。
老太君所住的院子离湘如的住所不远,走了片刻便到了。
董尚书自幼丧父,寡母抚孤守节,含辛茹苦将他带大,如今官居尚书,自然对老母事事依从,孝顺有加。
因此,这董太君的居所,跟湘如的住的地方比起来,差的简直不是一个两个级别。
廊檐下有丫鬟见湘如主仆二人到了,眼皮也不翻一下,便懒懒地道:“大小姐好!奴婢这就进屋禀告老太太去!”
湘如对下人们这种简慢的态度早就习惯了,只微微点了点头,便静静立在门口等着这位嫡亲的祖母叫她进去。
过了片刻,才见一个小丫头挑起门帘出来道:“老太太命大小姐进屋。”
咏琴忙上前挑起那枣红撒花的软帘,湘如微微低了头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便觉得一阵暖香扑面而来,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祖母唐太君斜卧在塌上,正由两个丫头给拿着美人拳给她捶腿。
唐太君左侧,一个盛装丽服三十开外的贵妇坐在一张梨花木镶大理石的椅子上陪着叙话。
湘如上前,先给唐太君行了礼:“祖母安好。”
唐太君表情淡然,只说了句:罢了,便不再理她。
湘如又转身向那位贵妇行礼:“母亲安好!”
那贵妇正是董尚书的续弦妻子何夫人,她见湘君向自己行礼,忙微微倾了身子,伸手将她扶起,嘴里笑道:“家不拘常礼,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以后见了我,不必行此大礼。”
湘如抿嘴,唇边泛起微笑:“母亲话虽如此说,可女儿身为长女,自当先为两位妹妹做出表率,咱们这样人家,可不能被人笑话了去。”
何夫人脸上笑意更深:“湘儿,你能如此想,不枉我这几年来辛苦教诲。”
一边的咏琴听得心内不住冷笑,轻轻咬住了下唇,且看自家姑娘如何应对。
湘如笑道:“母亲说得何尝不是呢?您平日的教诲,女儿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的。”
这时候,唐太君嗯了一声,对何夫人道:“人都说继母难为,可你硬是把湘儿□的比自己亲生女儿还要听话,可见当日,湘儿她娘过世之际,把你扶正的主意还是不错的。”
2
2、亲娘比较命苦 。。。
听唐太君这样说,湘如不由得想起初穿来之际,从下人们嘴里套出来的关于今生娘亲的种种事迹。
据说,尚书董钊的原配夫人姓姜,乃是忠勇侯的独生嫡女。
而董尚书的父亲不过是泸州府一个小小的知府,况且在董尚书三岁之际,就因病撒手离世。
母亲唐太君守着董老知府留下的产业,一心督促独生儿子读书,苍天不负有心人,董尚书寒窗苦读,终于在二十二岁那年高中进士。
也就是那一年,忠勇老侯爷见他少年得志,一表人才,便托了媒人上门提亲,将独生女儿许配给她做妻室。
对于董家母子来说,这当然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慌忙应了,急急地定下了婚娶的日期。
忠勇侯府虽然已经败落,然而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府几代侯爷积累下来的人脉,当然足够让董钊步步高升,直至官居尚书。
董钊当年寒窗苦读之际,寡母便将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送给儿子做通房丫头,其中一个叫银莲的,聪明又乖巧,很是得唐太君的喜爱。
姜夫人过门之后,据说和董钊琴瑟和鸣,很是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恩爱日子,据说钊董每天吃的菜都是姜小姐亲自下厨烧的,据说董钊穿的衣服也都是姜小姐亲手做的。
湘如的乳母陈妈妈就经常嘴角带着自豪的微笑回忆,说当年尚书大人和夫人如何在春暖花开或秋高气爽之际俪影双双,把臂同游。
悲剧发生在湘如出生以后,董家四代单传,唐太君抱孙心切,可想而知。
姜夫人有了身孕之后,唐太君便日日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媳妇生个男孩。
谁知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是湘如这个女娃。
而此时,已经由通房丫头升级为何姨娘的银莲,此时却也有了身孕。于是,唐太君便把对孙子的那一颗拳拳爱心,那一腔殷殷期望,尽数寄托到了何姨娘身上。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何姨娘就是命好,一下子生了一对龙凤胎。
这下可把唐太君乐坏了,整日把一些珍贵的补品补药往何姨娘那里送,几乎完全无视湘如母女的存在。
就连董尚书,因为何姨娘生子的缘故,也把往日里宠爱结发妻子的心,生生地偏向了何姨娘几分,一个月之中,倒有半个月是到何姨娘房中歇息,再分个三五天给其他小妾,在姜夫人房中留宿的日子,居然还不到十天。
可怜姜夫人,出身侯门,自幼娇生惯养,丈夫又宠爱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闲气,再加上产后失于调养,身子骨慢慢就差了起来。
这还不算,那何姨娘历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依仗着儿子,屡屡地不把大房放在眼里。
姜小姐生在大户人家,也是见惯了这样事情的,便也使出些手段来,想制服何姨娘。
可惜姜小姐再聪明再会谋算,也抵不过三样东西。
第一是婆婆唐太君,何姨娘可谓是唐太君的嫡系人马,心腹级别的,再加上姜夫人对婆婆虽然也算孝顺有加,可到底出身贵族,那通身的气派总是在若有若无之间隐隐显露,叫做婆婆的自惭形秽之余于,心里更加有着说不出口的妒意,还有怕她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的惧意。
事实是明摆着的,出身平民的唐老太君,当然对同样出身的何姨娘更加有亲切感。
第二条就是姜夫人肚子不争气,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里,居然生不出嫡长子来,娘家再好的背景也遮盖不了这个瑕疵。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封建社会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把儿子看成是一切希望的寄托一切奋斗的源泉呢!
因此董尚书在打心里感念何姨娘给自己家添了香火之后,心里自然也就偏着她这一边,再加上老娘在一旁添油加醋,虽然不至于宠妾灭妻,却也希望妻子少生是非,和和美美过日子。
如果单是前面那两条,姜夫人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只要以后再给董尚书生个儿子就可以保住正室夫人的尊严与体面。不多,一个就成!
可惜,在董湘如出生之际,大夫就说,姜夫人以后不会再生育了,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娘家忠勇侯府就算有再大的权势富贵,也弥补不了这个缺憾了,更何况老侯爷已经去世,侯府更加败落了呢!
综合了以上种种原因,姜夫人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湘如三岁那年就过世了。
正室夫人去世,董尚书自然要讨续弦。
以董家的门第,即便娶不到名门望族的嫡女,聘个贵族庶女或者四品以下的小官家的嫡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时候,就更加看出何姨娘的聪明和心计了,湘如不知道她具体都是怎么运作的,总之她成功将自己的地位由姨娘升为填房,成了董府呼风唤雨的当家掌舵人。
凭心而论,湘如在心里还是对何姨娘有着几分肯定的,原因无他,自己也曾经在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中行走,无论如何与人争斗,目的都是为了自保,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话又说回来,就算何姨娘不去争不去斗,那姜夫人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
可是,肯定归肯定,湘如与继母的对立却又是与生俱来的。
诗意就曾经不平地说:“像咱们姑娘这般乖巧的女儿,就算夫人不疼爱有加,起码不能如此刻意刁难!可见,差了那一层大家闺秀的学养家教,即便穿上凤凰的毛,也还是一只野山鸡!
这话说得虽然刻薄,却也说得在理,湘如硬是闹不明白,以尚书府那庞大的收入和庞大的开支,她一个闺中女儿的日常吃穿用度,哪怕样样穷奢极欲,又能费多少银子?一年下来,撑破天了也就一千多两银子,与尚书府,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可何夫人硬是在这上头抠抠嗦嗦,显出一派小家子气来,要么就是因为她出身贫贱,打小穷怕了,要么就是她实在对死去的姜夫人羡慕嫉妒恨,所以才把气都撒到了湘如身上。
没法子,偏偏她把唐老太君哄得团团转,湘如除了默默承受,其他并无别的法子,好在何夫人倒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比起一般的官家小姐来,湘如自问已经很知足了。
正思量间,只听得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跟着就是门帘哗啦一响,两个婷婷玉立的少女身后跟着两个丫头鱼贯而入,正是湘同父异母的妹妹玉如和黛如。
“娘!三妹可真是贪心不足!整匹桃红缎子的衣料都给她抢了去,最后连半匹宝蓝的也偷了去!”
一身豆绿缎子衣裙的玉如进屋就拉着母亲的手开始撒娇,何夫人脸色就有些不豫,不由得嗔道:“祖母面前,你们太放肆了,一年小二年大的!也该学学你大姐姐的样子了!”
玉如飞快地瞟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湘如,紧抿住了小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一侧的瓷凳上。
倒是年纪尚幼的黛如可爱些,上前先拜见祖母,然后是母亲,最后来到湘如面前,笑嘻嘻地说了声:“大姐姐好!”
湘如看着这个小妹妹,只见她圆圆的脸蛋被清晨的冷风吹得红扑扑的,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憨直的笑,心里不禁觉得一暖,在这个家里,估计也只有这个小妹妹能对自己有点好颜色吧!
想到这里,她微笑点了点头:“前儿祖母赏给咱们三个人的豆腐皮小包子,我还原封不动地在那里放着,待会叫咏琴给你送过去吧。”
黛如听了大喜,忙道:“就知道大姐姐最疼我,心又细,晓得我的口味。”
一边的玉如听得黛如这样说,便冷笑了一声:“是啊!大姐姐的心最细了!人又大方,到底她身上流着一半侯门望族的血,不是咱们这些出身微贱的人可以比得!”
湘如见她发难,不禁一晒:“妹妹这话说得可太重了,姐姐我当不起。虽说我外家是侯门,可这些年着实已经败落!倒是咱们董府,仗着父亲的庇荫,你我姐妹过着这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日子,父亲现在官居尚书,是朝中一等一的权贵,你这般妄自菲薄,岂不令父亲失望?”
玉如脸色一变,就要发火,却被何夫人及时喝止了:“玉儿!祖母面前,不可放肆!”
“呵呵!玉儿这孩子,性子倒有些像我年轻时候,没什么心机,心中有什么,嘴上便说了出来。”唐太君自丫鬟手中接过一杯牛乳,看着地下站着的媳妇孙女们笑道。
湘如心中一酸,想着若是母亲还在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用受这般委屈,便低了头,一言不发,默默听着何夫人母女接下来的那一大篇迎合唐太君的话语。
过得片刻,就有管家来回唐太君:“老太太!外面的马车都备好了!”
何夫人便对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道:“今日杜府饮宴,京城所有达官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几乎都会到齐,你们大姐姐已经有了人家,你们两个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话举止,休要给人笑话了去才好!”
唐太君接口道:“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差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们姐妹长相性格略微差些,凭她们父亲在朝中的官声,谁家又不乐意跟咱们结亲呢!”
湘如听了祖母的话,心中自然冷笑,诗意说得没错,一个人的出身真的很能决定她的教养,祖母这番话,若是被那些出身望族的太太奶奶们听了去,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生笑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给点留言啊,也好让我有点动力哦。
3
3、未来婆婆的关心 。。。
祖孙五人乘着三辆马车,不消片刻,就到了杜府门前。
杜家老爷是当今的镇国大将军,在朝中也是颇有威望,今日正是他高堂老母的七十寿辰,所以京城中各名门望族,纷纷前来道贺。
祖孙五人被杜家的管家婆子恭恭敬敬地迎进了专门招待女客的偏厅,只见偏厅中珠围翠绕,尽是富贵之家的女眷。
见唐太君来了,有些熟悉的辈分晚的官眷们便纷纷起身,含笑招呼。
黛如拉了拉湘如的衣角,用手悄悄指了指坐在厅中东南角的一位贵妇,抿着嘴儿只是笑。
湘如定睛一看,那位贵妇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未来的婆婆陆夫人。
此时陆夫人也一眼瞧见了他们一行,急忙站起来,上前几步含笑招呼:“董伯母身子越发硬朗了呢!”
“哪里谈什么硬朗!能不添上几桩病痛就谢天谢地了!“唐太君温言答道。
“这边就有空位!伯母可带着弟妹及侄女们到这便来坐,可好呢?”
唐太君点了点头,打了一圈招呼之后,便由儿媳搀扶着到东南角陆夫人席上坐了下来。
湘如大大方方地叫了声伯母,陆夫人拉着湘如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畔,示意她坐下。然后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头上稀疏插着几支镀金的钗儿,那上面的珠子光彩黯淡,再看她身上的衣衫,也是半新不旧的,跟她两个妹子满头珠翠华衣丽服比起来,差别是如此显而易见。
陆夫人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这何夫人外面场上倒也应付得落落大方,人也是精明能干,偏偏在对待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儿媳上头,叫人实在瞧不过眼。
此时,杜府的下人们正陆陆续续地将一盘盘菜肴往席上送,黛如天真,指着一盘红烧熊掌对湘如笑道:“大姐姐,你多吃几块,这熊掌味道可好啦!”
何夫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小女儿这不谙世事的一句话,却透露出湘如平日里很少吃熊掌的信息,众目睽睽之下,湘如穿戴如何,别人也许只是心里议论,可现在小女儿当众说了出来,叫她这个当后妈的情何以堪。
湘如见妹妹如此说,不好却她的盛情,就用象牙筷子夹了一块熊掌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很好吃呢!”
熊掌虽然珍贵,但是尚书级别的官宦人家却都经常食用,湘如这样表现,显然是极少吃熊掌的样子。
陆夫人看着,打心底里生出不快来,说到底,眼前这女娃是她家的人,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难不成他董府真打算嫁出湘如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想至此,便伸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支孔雀金步摇来,小心翼翼地插到了湘如的云鬓上:“好孩子!这一头乌油油的头发,也只有这样的钗儿才配得上你。”
湘如一惊,待要推却,那支步摇却已经安安稳稳地插了上去,只得笑着谢了。
玉如离得近,仔细往湘如头上一瞧,只见那支步摇以纯金打造,一端的孔雀却是碧玉雕成,在灯光下越发晶莹剔透,这还不算,那步摇垂下的一串珠子,居然是名贵无比的祖母绿,单是这支步摇,变卖了,只怕就够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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