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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新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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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咏书相处这段日子以来,觉得她为人如何?
咏琴犹豫了一下,笑道:姑娘这个话问的,叫我好生难回答!
怎么你也开始和我藏心眼了吗?湘如睁开眼。
不是!姑娘!咏书平日里是有点使性要强,可她也的确聪明伶俐,这房中的针线细活,都是她全包了。
光是能干,是远远不够的,我一向最看重的是人的德行。
姑娘!您要不这样说,我还不愿意告诉您,咏书她——似乎对伺候姑爷的事儿特别上心,有一次,我还看见——你看见什么了?
姑娘,我说了,您不会以为我是暗地里给她使绊子的吧!
湘如转过脸:咏琴,这房里,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看着自家姑娘真诚的眼睛,咏琴暗暗羞惭:上次,姑爷顺口说了一句面巾上的桂花香露味道很好闻,咏琴她,就托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去买桂花香露回来,天天抹在身上。
湘如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桥段,以前的宫斗小说里实在太多太多了。她做得一点儿也不聪明!
问题是,赵桐会看上她吗?
恩,还是找个机会试试赵桐的品位如何吧!
想到这里,她问:咏书现在跟谁住一屋?
她和咏琪住在一起。
那青霜呢?
青霜和青雪都是后来的,她们两人住在一起。
湘如沉吟了一下:从今日起,在我这房里屏风后头放一张床,叫咏琪和青雪睡,方便我和四爷半夜里要茶要水的。
至于青霜和青雪原来住的那间房子,腾出来放杂物,叫青霜搬过去同咏书住吧。
姑娘,您这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啊?
望着窗外那炽烈的阳光,湘如懒懒地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容不得那种刻薄无聊欺压别人的人!
筹谋
晌午时分,下了一场晚雨,待雨停了之后,寂静的园子里一片蝉鸣声。
湘如舒舒服服地斜靠在凉塌上,和咏琴一起解九连环玩。
赵桐提着宝剑走进房里,湘如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汗湿,对咏琴说:去拿一套熏好的衣服给姑爷替换。
咏琴抿着嘴儿:我这个关节还没解开呢!姑娘,你作为娘子,该亲自为姑爷换衣服才对!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般刁钻?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
好了!你们慢慢玩,衣服我自己换!赵桐将宝剑随手挂在墙上笑道。
咏书可在花厅里吗?湘如想起方才还看见咏书在花厅里收拾果盘,便叫道。
姑娘!我在呢!有什么吩咐?咏书果然一叫就应,立刻跑来了。
湘如指了指屏风后:去伺候四爷换衣服!
咏书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声不响地伺候着赵桐换了衣服。
见湘如还在解九连环玩,赵桐便笑:我上次给你带回来的小说你都看完了?
全看完了,有空你也看一看吧!我倒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这样爱看小说呢!
赵桐挤了挤眼:让你想不到的地方多着呢!
对了!我最近想绣个绣个香囊给你,你最喜欢什么样的香呢?
绣香囊给我?赵桐仔细打量湘如一眼,只见她一张脸莹白如玉,半卧在榻上的身体娇弱可怜,心里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便笑道:我最爱的,不是什么名贵香料,而是乡野之物呢!
乡野之物?那会是什么花呢?
赵桐笑道:是忍冬,那个花的味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呢!
你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如何有机会接触那些东西?你家花园里,应该不会种植这般乡野俗物吧?湘如不解。
是那年我去徽州老家探望二叔,在田庄上遇见的,就爱上了。赵桐想起徽州美丽的田园风光来,不禁神驰。
你们家原本是徽商吗?
什么你呀你家呀!你既然嫁与我为妻,这赵府才是你真正的家呢!还有,我别号慕青,你以后便叫我慕青好了!
慕青?你倾慕的,是卫青吗?
赵桐点了点头,眼中焕发出神彩:卫青,李广,霍去病,这三个人是此生的梦想!如今边境常年不宁,我正磨着母亲,要应征入伍呢!
想起战争的惨烈,湘如心里轻轻一颤:你就那么想去打仗吗?
赵桐点了点头:男儿建功立业之后,沙场上马革裹尸,那才是我们这样习武之人真正的归宿。
是啊!最光荣的牺牲,才是英雄的宿命。湘如忍不住感叹。
赵桐听了这句话,眼睛一亮,怔怔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用晚饭的时候,咏琴照旧上来报菜名,伺候夹菜,湘如对她说:这伺候夹菜的事情,以后就由青霜来干吧!
青霜在旁边听了,心中一阵窃喜。咏书却是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湘如暗暗留神这两人的脸色,心想:这可怪不得我狠!
对了湘如,你会下围棋吗?赵桐突然问。
围棋——还可以吧,不过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湘如说得是真心话,她只是在穿来之后跟黛如学过一点,哪里比得上赵桐这样自幼经受过琴棋书画正规教育的豪门公子呢!
赵桐咧嘴一笑:那正好我教你!你不知道,白日里我可以找一帮人高谈阔论或者骑马练剑,晚上就很无聊,咱们以后就下围棋好不好?
湘如当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也正愁没法打发夜间的时光呢!
赵桐下围棋时,皱眉沉思的样子最好看,他的眉原本是带着英气的剑眉,凝思时,眉心就挽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越发显出男性特有的刚毅来。
咏书,茶没有了!去把花厅里的枫露茶倒两盏来!湘如叫,然后又对赵桐说,那茶是要沏了好几次才见出色的,你尝尝看!
咏书将两杯茶轻轻放在棋桌上,这时候,湘如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金银花的香气,她用眼角的余光瞅了赵桐一眼,只见他正在深深呼吸,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再仔细将咏书浑身上下一打量,果然见她的裙角系着一个水绿色潞绸荷包香囊。
赵桐拈着一枚黑子,看了看咏书的衣角,又看了看湘如的脸色,心里明镜似的。
自小,他就看着父亲房中几个姨娘争来斗去,长大后又耳闻目睹三个哥哥房中妻妾争风吃醋,整日鸡犬不宁的破事,所以,房中几个丫头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眼下,他也不做声,只存心看湘如拿这些丫头怎么办。
湘如却吸了吸鼻子,轻轻松松地说:咦!这不是金银花的香味吗?慕青,记得你说过,最爱的就是这个味道!
赵桐心里哼了一声,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说起来,也是我太懒了,最近几天老顾着去幽荷亭跟嫂子们乘凉吃果子聊天,那个香囊我只绣了一半,要不——咏书,你就把你的香囊送给姑爷,如何?
赵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湘如是脑子抽风了吗?咏书分明是想撬她的墙角,她居然还这样干,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
咏书也是一愣神,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到底不敢造次,只轻轻说了一句:姑娘说的哪里话,奴婢的东西,哪里配给姑爷佩戴,姑娘还是赶紧把那个香囊绣完吧!
湘如叫咏书把香囊送给赵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整个枫兰苑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丫头们就全知道了。
第二天丫头婆子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那间小小的饭厅就显得很是热闹。
小饭厅里一共四张榆木大方桌,一等丫头六个一桌,菜是八菜一汤,二等丫头六个一桌,菜是五菜一汤,三等丫头和粗使婆子十来个人分坐两桌,却只有三菜一汤。不过比起普通百姓人家的伙食来,还是好多了。
胡显家的作为教养嬷嬷级别的人物,自然是和琴棋书画等几个大丫头一桌吃饭,平日里只要有她在,丫头们都不敢大声说笑,可是这几日她告假回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去了,丫头们登时没了管束,就无拘无束起来。
先是一个叫兰儿的二等丫头开了腔:咱们这房中,眼看就要飞出金凤凰喽!
谁是金凤凰?怎么飞?咏画忙憨憨地问。
兰儿将一筷子鸡肉夹在口中细细咀嚼,然后才笑道:姐姐当真笨得可以,在内房伺候的,还不如我们这些人,难道姑爷喜欢谁,你平日里一点没看出来吗咏画是个直肠子,想着青霜最美貌,就傻乎乎地将目光直盯到了青霜身上。
青霜哼了一声,放下筷子,怏怏地走了出去。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瞅了一眼桌边忙碌不停的青霜,湘如很随意地问赵桐:慕青,你喜欢鉴赏美人图吗?京城我爹的书房里,有许多张美人图,都是名家手笔呢!
是吗?你爹爹怎么会有那么多张名贵的美人图啊?
大部分是别人送的,也有他自己买的,我爹爹的书画都是一绝呢!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图,跟我说了,我写封家书跟我爹讨要几幅来,如何?
如此,当然是好,我幼时也曾拜过名师学作画,最爱画的便是美人图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美人呢?
我喜欢唐朝的,偏丰满一些的!那样看起来舒服些!赵桐脱口而出。
湘如暗暗观察青霜,果然见她身子微微一颤,于是笑着将一块鸡丝卷夹到赵桐面前:你放心,我今晚就给我爹写信去!
几天以后,胖乎乎的咏画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身体丰腴而遭人耻笑了,甚至不止一个丫头暗地里悄悄问她是怎么胖起来的。
怎么胖起来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吃呗!可着劲的吃,怎么会胖不起来呢!
于是,厨房里专管收各房下人残羹剩菜的婆子们突然发现,枫兰苑里的丫头们现在变得很能吃了,那些鸡鸭鱼肉以往很多都是整盘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现在几乎被吃得精光。
不到一个月,青霜和咏书以及咏琪都明显胖了一圈。尤其是青霜,胖得何止是一圈,她之前因为不敢吃油腻食物,现在又放开量吃,整个变得水灵无比,身体也丰腴合度,尤其是那高高隆起的酥胸,叫人一望之下,便生遐想,每次她到园子里玩,那些年长的管家们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偷偷瞄她。
这日伺候早饭,青霜特地穿件领口开得比较低的鹅黄罗衣,那葱绿抹胸里兜着的一对宝物颤颤悠悠,呼之欲出。
赵桐皱了皱眉头,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他这房中什么时候变成争娇斗媚的风月场了?这丫头把他赵桐当成什么人了!
心里生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在等湘如发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嫡妻出面解决的,不需要他一个男人亲自动手。
后娘,董二及俩坏丫头的下场(一)
湘如没有想到,昨日她才跟赵桐说要给爹写家书,今天就收到了爹爹从京城寄来的家书。
拆开那封信,只看了个开头,湘如就怔住了。
信里说,那平日里与爹爹不和的监察御史刘海,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后妈将她们姐妹掉包的事情,于是便在朝堂上参了一本,说他治家不严,内帷不修,连妻子都管不住,常年虐待功臣之后,还冒名顶替让二女顶替长女嫁入皇亲之家,圣上看了奏折,似乎龙颜大怒,要贬他的官!
想起何氏母女和祖母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湘如嘴角出现一丝嘲讽的微笑,自己的外祖父忠勇老侯爷,当年可是在战场上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圣上当年相当依赖的重臣,想不到他老人家虽然早已去世,却还是在皇帝心里有着影响力。
信里还说,圣上派人给她爹下了一道旨意,叫他务必把此事的处置妥当,总之,不能让忠勇侯的后人受委屈。
处置,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处置?难不成还能把她接回京城,让她再嫁给陆秉泽吗?
湘如哼了一声,接着往下看,见爹写道:玉儿在陆家备受冷遇,你祖母的意思,便是让她自行求去,再将此事昭告天下,还你董家原配嫡出大小姐的名分,再把你母亲当年的嫁妆悉数补给你,放可免为父贬谪之祸。
看到这里,湘如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如此,便可免了爹的贬谪之祸吗?只怕没那么容易吧!那罪魁祸首难道就任她逍遥了?
果然,爹爹又接着写道:仅是如此,怕圣上断难满意,桐婿之姑,乃圣上乳母,圣上对她一向依恋信赖,此时,若赵家肯施加援手,圣上断断不会再追究此事……湘如双手一下子紧攥成拳,叫她去求公婆,保住父亲的官阶,这是她为人子女的本分,可是,爹明明是可以将何氏休掉免祸的,他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为母亲报仇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包庇,而且让她跟他一起包庇!凭什么!
咏琴端着一盅雪梨汤进来,见她面色不对,忙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老爷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湘如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她,咏琴接了过去,一目十行地看了,轻轻嘘了一口气。
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他明明是可以将何氏休掉免祸的!湘如咬牙道。
咏琴叹道:姑娘你太天真了,何氏后头有老太太撑腰,老爷敢休吗?更何况,何氏已经跟他多年夫妻,她又生下了大爷,那可是董家唯一的独苗,老爷怎么可能休掉她呢!
娘的仇,还有我这么多年的委屈,叫我帮她,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姑娘打算怎么办?
湘如眯缝起眼睛,语音清冷:爹爹是我生身之父,我不会坐视他落难,何况他若当不成尚书,我在赵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是,那个女人逼死了娘,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咏琴不解:您又想帮老爷,又想?
湘如冷冷一笑:爹舍不得休她,我便想法子让圣上亲自下旨休掉她,这不就免了爹爹的灾祸了吗!
天色已是黄昏,天边满是金红的晚霞,看来明日又是是个好天气。
福宁苑,是赵老爷夫妇的居所,坐落在赵园的正中,高大敞亮的十来间房屋,院子里种着松柏,一片宁静。
赵夫人盘膝坐在凉塌上,看着四儿媳递给她的家书。
看完之后,她的唇边泛起笑意:要认真说起来,你妹子自行求去之后,该当把你嫁回陆家才是,可是现在你已是我家的人了,这补救的法子嘛,可得另外想喽!
婆婆说得是,仅靠还我名分和退回嫁妆这两条,断难了却此事,所以儿媳来求婆婆。
赵夫人点了点头:咱们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你家出事,我赵家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们也要多谢你那继母,若不是她掉包,我家也娶不到你这房媳妇!
儿媳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求婆婆务必成全,湘如说着,便跪了下来。
这是说得哪里话,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哪用行如此大礼,露珠,快扶四奶奶起来!
湘如哽咽:为人子女者,若娘亲死于非命,都不能报仇雪恨,那何以在世上自立为人!
死于非命?赵夫人忙问:你的母亲?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湘如于是就把姜氏过门后的一系列遭遇说了一遍。
赵夫人叹息:照你这样说,你母亲是在婆婆及小妾的联手欺压下,抑郁忧愤而死的,果然算是死于非命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如何仇呢?
湘如伸出衣袖揩了揩眼泪:请婆婆修一封家书与姑母,求圣上下旨,叫我爹休了何氏了断此事!
你非要将你继母赶出董府不可吗?
湘如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婆婆与姑母分明有办法,儿媳此刻若不报仇雪恨,那母亲岂不是白白生了我一场!
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这是你的一番孝心,婆婆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那何氏有今日,也是罪有应得!
婆婆可有把握?
赵夫人脸色一凝:到今日为止,赵家想要在宫中办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妥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自福宁苑出来,湘如的脚步异常轻快,多年来忍辱负重,今日一朝得雪,如何不畅快,她早就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姜夫人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回到枫兰苑,青雪早迎了上来:奶奶回来得正好,姑爷正派奴婢去找您呢!
怎么?我才离开这一会,能出什么事非要找我不可?
青雪吞吞吐吐:是——她们,在房中打起来了!
她们?她们是谁?
湘如刚要开口问,就听见厢房里传来咏书尖利的声音:就凭你这副模样,也想学我家小姐那般天天吃牛乳红枣羹!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配不配!
后娘,董二及俩坏丫头的下场之二
湘如听见咏书的话,暗暗点了点头,看来,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她早看出来咏书性子急躁,只是没想到俩人这么快就掐起来了,看来这青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
只听得青霜哼了一声:我只是见四奶奶吃这个,心里钦慕,有心学一学,谁像你,整天价挂着那个金银花香囊,你那鬼心眼,当谁不知道呢?就凭你也配当姨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咏琴听得这里,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此刻才真正明白姑娘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两人弄到一起住!
青雪顿了顿脚:奶奶!刚才这两人吵个不停,四爷听得不耐烦,将她们喝住了,他命奴婢速去叫你回来处置此事!谁知现在又……青雪话未说完,就听见房中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主仆三人吓了一跳,进房一看,只见那张铁力木屏风被撞倒,二人已经扭打成一团,咏书长长的指甲已经掐进了青霜的手背,青霜满头长发披散,正试图用嘴去咬咏书的肩头。
湘如见状大怒,对着门外几个聚聚着看热闹的牛高马大的粗使仆妇喝道:你们难道是死人吗?就看着她们厮打?非要我开口说?
那几个仆妇听了,这才急忙进屋,七手八脚地使劲将两人拉开了。
咏书仗着自己是湘如的陪嫁丫头,心想她总会偏向自己一二,于是哭道:姑娘给我做主,青霜欺人太甚!
青霜待要说话,咏琴喝道:姑娘在此,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还不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两人听了,终于不再开口。
湘如走在高几旁,缓缓坐下,语气平静:到今儿为止,这整个赵园之中,别人房里的丫头们都能循规蹈矩,偏偏我这枫兰苑出了这等事情,实在叫我这个做主母的汗颜羞愧呀!
那也要看什么事情,叫我打不还骂不还口,世上没这个道理!青霜嘟着樱桃小口说。
哦?这么说来,你在院子里还受委屈了?还是我这个做主母的对不起你了?
见湘如的语气中透出冷意,青霜心里打了个突,终于不敢再开口。
湘如冷笑道:你二人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我平日好性儿,对你们太宽厚了,今日若不惩治你二人,那我这枫兰苑岂不成了是非场!
说道这里,她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咏琴青雪听着!将她二人房子贴身物色事打包,先撵到马厩住一晚,明日让管家派人将咏书遣送回老家,至于青霜……她冷厉的目光在青霜脸上转了一转:她是婆婆送给我的人,明日,将她送回福宁苑由婆婆处置好了!
这几句话语虽短,却犹如晴天霹雳,砸得咏书和青霜浑身发抖,眼冒金星。
咏书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湘如的推哭泣哀求:姑娘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随您千里迢迢远嫁这里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湘如叹息:咏书,如果你觉得千里迢迢对我远嫁是一种付出和牺牲的话,那送回家不正中你下怀吗?
咏书浑身一震,止住了哭泣,不再哀求。
湘如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女子,离了这里,对你或许是件好事,你伺候我一场,也算尽心,我明日自会修书一封,给你一笔银子,让你爹妈给你找个正经人家一夫一妻过日子去!
咏书脸色惨白,不再言语。
赵桐此刻站在窗外,将房中一切情形听了个一清二楚,见湘如这般处置,暗暗点头,只觉得自己这位嫡妻做事颇有法度,是个干大事的材料。
第二天,咏书被管家领总遣送回乡,而那两个送青霜回福宁苑的婆子却又将青霜领回来了。
其中一个婆子回道:夫人说了,既然青霜已经是枫兰苑的人,一切,当由四奶奶全权处置。
湘如皱了皱眉,沉吟了一番,问胡妈妈:这府中的丫头,一般都会有什么样的归宿?
回四奶奶!这些丫头,最差的归宿,是配个府中的小厮,好一点的,就是遣送回家,由其父母自行嫁入,再好一点的,就是嫁给盐场的管事了。
嫁给盐场的管事?
胡显家的点了点头:奶奶切莫小看盐场的管事,一个盐场,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管事,最小的管事,所能积累的家财,都比那些乡下土财主要强了。
嗯!青霜生的美貌,把她嫁给一个盐场管事,也算对得起她了!
胡显家的感慨道:奶奶真是菩萨心肠,那青霜对您心怀叵测,您还能给她安排这样好的归宿,若是换了那心肠恶毒的,给她配个瞎眼瘸腿的小厮也都做得出!
湘如笑了笑:到底是婆婆给我的人,若是做得狠了,婆婆定会觉得我心肠狠毒,没有人会喜欢心肠狠毒的人吧!
胡显家的赞道:奶奶真不愧是大家小姐的出身,胸襟博大,宅心仁厚,其实,只要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干嘛不能行好便行好,何必做那赶尽杀绝的穷恶之举呢!
湘如暗想,这句话说得对,可也要看对什么人,比如她后妈何氏,就算她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也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京城,董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唐太君房中,何夫人跪倒在婆婆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
董钊捧着那道命他休妻的圣旨,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
钊儿!你真的要狠心休了银莲?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娘!抗旨不遵,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唐太君浑身一抖,不错,休了银莲虽然可惜,可比起满门老幼的性命来,那却又算不了什么了!
何氏大哭道:老爷好狠的心啊!我与你可是多年夫妻,我为你董家生了三个儿女,我可是为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人啊!
董钊叹了口气:银莲,你当日若是不使那移花接木之计,哪有今日之祸,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自己离了我董家也就罢了,可你还害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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