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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新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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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在心里暗暗咒骂,一言不发,四姨太太却比她精明一些,眼见管家无望,又有了新的管家人,立刻调转了风向,笑眯眯地恭贺起湘如来:四奶奶一看这模样就是精明能干之人,这府里有你管家,定然不会叫夫人失望的。
晚间,露珠早早就来到枫兰苑:四奶奶,夫人请您饭后便过去,商议事情。
来到福宁苑,只见赵夫人独自一人坐在大圆桌边,桌上,是一大串金光灿灿的钥匙。
请过安之后,赵夫人看着她的脸笑道:今日之事,并非意外,而是我和你公公商议已久。
婆婆!这府中人多嘴杂,琐事太多,我就怕应付不过来,惹您失望。
我当了三十年的家,何尝不知道这家难管,所以,我才不会将权柄轻易交给你大嫂!
提到巧儿,赵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你大嫂这人,不消我多说,想你也早就看出来了,还有你四姨娘,若是将这两人收服了,我的儿,你这家便当得顺当了!
湘如心里暗暗叹息:只怕,不是这两个人的问题这般简单,以后,这烦心的事儿只怕每天都要挤破门了。
从婆婆手中接过那串金光灿灿的沉重的钥匙,湘如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
第二天,日头尚未升起,湘如便带着咏琴和青雪来到了远香堂,赵府各处管事婆子媳妇们每日里都要在这里回话。
湘如坐在远香堂正中的主位上,翻看着那一本本厚重的账册,越发觉得这家很难当,首先要记住这些收入和支出的名目就需要花费好些日子了。
咏琴倒上茶来:姑娘!早饭吃得都是包子和春卷,那些粥又熬得太厚,你喝点清茶润润口吧。
湘如头也不抬:跟她们交代一下,以后我的早饭便在远香堂吃了,每日里两盘糕饼,一色小粥就行,别弄那么多花样了。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就听得外面脚步声响,原来是几个管家媳妇进来回事儿了。
湘如当家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赵府,那十几个管家媳妇,也都被赵夫人召去福宁苑做了一番交代,说是新奶奶当家,你们要好好助她办事云云。
话虽如此说,可那些管家媳妇又有哪一个是真正的善男信女,眼见十来岁的少奶奶执掌权柄,自然就生了蔑视之心。
第一个进来回事的,便是一个白白胖胖三十来岁的妇人。
她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给四奶奶请安。
嫂子是管什么的?来回的又是什么事?
回四奶奶话,我是管金银器皿的,大家都叫我费嫂子。
湘如点了点头:给费嫂子看座。
费嫂子急忙推辞:这可使不得,我虽管点事儿,可到底是个下人,这主仆之分可万万乱不得。
湘如见她如此一说,也就不再坚持,只是问:不知嫂子要回什么事?
费嫂子不慌不忙地说:各房的金器,每过半年都要拿去炸一炸的,这专门炸金器的匠人,却是二姨太太娘家的远亲,所以,大少奶奶和四姨太太的意思,是要换个匠人。
湘如一听就明白了,她们这是怕那匠人从中偷工减料取巧,在金器上稍微动点手脚,就可落到不少金子。
费嫂子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湘如,心想,这可是一件为难的事,且看她如何办理。
湘如皱了皱眉头,心想此事的确难办,得罪了哪一头都不好。
再看费嫂子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冷笑:费嫂子,依你说,此事该如何办理?
费嫂子脸上显出为难状:瞧奶奶这话问的,我们做下人的,只管听了奶奶吩咐去办事,哪有当家作主的道理?
那好罢!你回去之后,传我的话,以后各房的金器,什么时候炸,找谁炸,都由自己做主,此事,公中不再管了,只每年发两次炸金器的银子到各房便是,谁爱找谁炸便找谁炸!
想了一想,湘如又道:至于我自己房里金器,依旧找二姨太太那门亲戚炸便是。
费嫂子点了点头,正要回第二件事,就见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一脸精明之相,她请了安之后,也是自我介绍了一番,说是管人情来往的,姓曹。
湘如笑道:曹婶子有何话要说?
回四奶奶话,这几日,府中却有几件人情份子钱要出。
说来听听。
一件是大少奶奶娘家的侄儿过满月,要送贺礼,一件是二奶奶娘家妹子出阁,也要送添妆的东西,还有一件,便是四奶奶你的父亲,尚书大人要过生日,也得备上礼物派人送去京中。
曹婶子说完,便垂手立在一边,一声不吭,这些小事,若是往日赵夫人当家,她压根就不会来烦她,如今换了新主人,她又打心里瞧不起这黄毛丫头,所以便存心想难难她,也好看看她的笑话。
湘如蹙眉道:这些事情,府中难道没有定例吗?
曹婶子笑道:定例自然是有的。
那么,此类事情的定例各自都是多少银子?
曹婶子顿了一顿,方笑道:这个;我还得查查账册,才能给奶奶答复。
湘如冷笑道:婶子专管这人情来往之事,办事办老了的,连这等小账目都记不清楚,却来问我么?
曹嫂子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一时竟然无言可对。
湘如示意咏琴拿起那本记载人情来往的账薄,咏琴翻了几页,念道:上个月大奶奶娘家侄女出阁,送了一千两的银子添妆。
湘如点了点头:那二奶奶的娘家,也一样办理。
咏琴又念道:京城夫人娘家侄孙过满月,是送了一对价值四百两银子的玉锁片。
湘如转头问曹婶子:婆婆是长辈,娘家贺礼应该比我们这一辈人重些,这大嫂娘家侄儿的满月礼,婶子说送多少为好?
曹婶子这下不敢再卖奸,忙赔笑道:夫人娘家的贺礼,自然要比少奶奶娘家重些,按照惯例,改送价值二百两银子的贺礼。
那么,我爹爹的寿礼,也该和大嫂娘家父母的寿礼一样了。
曹婶子又笑:大奶奶娘家父母过生日,都是一千五百里银子备办礼物,不过,奶奶你的父亲是高官,若是加些银子在上头,想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湘如脸色一沉,将手中账簿重重一摔:婶子这是什么话?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董家难道会稀罕多用那点银子吗?还是婶子打心里就觉得我是个徇私之人?
当家(二)
那曹婶子见湘如脸上变了颜色,面红耳赤道:“是老婆子糊涂了,我猪油蒙了心,求饶恕。
湘如一双妙目在她脸上盯了片刻,才缓缓道:“今日之事,若还是婆婆掌家,你还会如此说话行事吗?”
还有你,湘如又看了一眼费嫂子:“嫂子你也是存心欺我年幼,没有当过家,存心看我笑话儿的吧?”
费嫂子急忙否认:“言重了,言重了,是我们该死,以后再不敢了。”
此时,堂中已经稀稀落落站了五六个各处的管事媳妇,见费嫂子和曹婶子被湘如这般严词责问,早就吓得将那藐视之心抛到了瓜哇国外,一个一个的,规规矩矩地回话办事,不敢再藏一点奸了。
整个赵府上上下下千把口人,琐事极多,直到正午时分,事情还是没有办完,咏琴无法,只好把湘如的午饭也摆在了远香堂。
用过午饭,青雪端了一盅柠檬水,湘如接过了正在漱口,就听得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小丫头进来回道:四,大她——
话未说完,巧儿就一步迈了进来:不必通报了,咱们妯娌姐妹之间,还用这些客套虚礼吗!
湘如扭头吩咐青雪:给大看座!又道:大嫂可用过午饭了?
“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气也气饱了!”巧儿重重坐到椅子上,气哼哼的模样。
“哦?这府中还有谁惹大嫂生气啊,说来听听,我给大嫂出气如何?”
巧儿冷笑道:“如今欺负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弟妹你!你这才第一天当家,就如此蔑视我这个长嫂,故意削我的面子,我和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的,你干嘛要如此对待我!”
湘如莫名其妙:“大嫂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怎么就欺负你了?你且详细跟我说说!”
巧儿盯着湘如的脸,一字一顿:“好!就说今儿上午你二嫂娘家妹子出阁之事。”
“此事我已经妥善办理了,不知大嫂有何疑问?”
“妥善办理?”巧儿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你给了她家一千两银子添妆,你可知道她那妹子嫁的是什么人?”
湘如端起那盅柠檬水,又轻轻漱了一口,将水吐到痰盂中,方淡淡的道:“她娘家妹子我并不认得,嫁给什么人,与我们无关罢。”
可是,你却给了她一千两银子添妆,你可知道,她嫁的那穷秀才全部家当都不值上百两银子呢!弟妹你可真好大的手笔!这赵府有你这样的当家人,家产迟早要给你败光的!巧儿有点气急败坏了。
“大嫂!我给她多少银子添妆,用得是公中的钱,与你无甚干系,何必如此动怒!”
巧儿不服道:“公中的钱难道就不是我们的钱嘛?还有,你为什么给得和我娘家侄女出阁的银子一样多?那家穷鬼,他凭什么跟我家比!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湘如看着眼前这女人,脸色通红,胸口一起一伏,心里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想了想,又耐着性子道:“你是赵家大少,二嫂是赵家二少,身份相同,给你们娘家的份子钱自然是一样的,嫂子如此聪明剔透,难道这一层道理还不想不通吗!
巧儿怒道:可是,给我家的银子都能还回来,你和四弟成亲我家花得又何止千两,你去问一问,那穷鬼娘家花了多少!
湘如见她表情语气咄咄逼人,也就不再对她客气,冷冷地道:这个家!我才是当家人!我说如何办理就如何办理,大嫂如有不服,请自行去婆婆处申辩!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咏琴!送客!
说完,她便再也不理巧儿,自顾自埋头去看账本了!
巧儿被她这几句话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顿了顿脚,她咬牙道:“好!好!好个四弟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好!好个四媳妇,果然是高官闺秀,治家的本事就是不一般!
福宁苑里,赵老爷听了赵夫人详细叙说,由衷地赞道:“还是夫人你的眼光独到,给桐儿找了这样一房好媳妇!
赵夫人欣然笑道:老爷过奖了,这也是机缘凑巧,那日我在京郊见她帮人家断案,就觉得这丫头不凡,后来一打听,原来是董尚书的千金,早已许给了永宁侯之子,以为没戏了,谁知她后娘又来了一招移花接木,这才成了咱家的人!
恩!但愿桐儿能和她恩爱一生,也不枉了咱们对他一番厚望!赵老爷笑道。
想到最近从四儿子处得来的关于两夫妻夜夜分头而卧的事情,赵夫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哎!说起这小夫妻的感情,我也正愁这个呢!”
赵老爷一怔:“怎么?莫非桐儿心里还想着雨心?”
“正是呢!他嘴上虽然从来不提,可我这做娘的如何洞察不出他的心思!只怕四媳妇也早已有所察觉,只是那孩子面上从不露出,还是做足一个贤惠媳妇该有的样子,真真难得!
这个,可真有点对不住媳妇了!你也不劝一劝桐儿?
赵夫人笑道:这种事情,比不得旁的事,哪里是别人劝得了的,不过,我看桐儿心里虽然惦念雨心,可也着实的不讨厌媳妇,反倒对她是赏识敬重,我看,假以时日,必然能成恩爱夫妻。
赵老爷点了点头,沉吟道:说起来,桐儿真的是不小了,也该是时候放他出去历练历练了。
赵夫人不语,只是捡了其他话头说。
赵老爷见状,微微笑道:“为夫知道你慈母心怀,舍不得儿子出去受苦,可是,自古有云,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这辈子做了盐商,累得孩子们不能走科举仕途这条路,本已亏欠他们良多,若是一味溺爱桐儿,不肯放他出去,反而是害了他呀!
老爷说得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边境正是多事之秋,兵凶战危,此时送儿子入伍,叫我这做娘的,怎么放心得下啊!
夫人此言差矣!赵老爷摇了摇头:正因为是多事之秋,桐儿才更应该入伍,自古有云,乱世出英雄,桐儿的武艺,就算成不了大功业,自保也不是问题,夫人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赵夫人想起儿子五岁便开始习武,又射得一手好箭,这才把心略放了放,终于点头同意。
参军
第二日清早,赵桐独自一人用过早饭,正要找三哥一起去城外骑马,却有父亲身边的小厮来请:“老爷命四爷去外书房叙话。
赵桐便转头对咏书道:你去三爷那里,就说老爷叫我,让他不要再等我了。
来到外书房,只见父亲端坐在宽大的楠木书案后,面色凝重。
“爹,这么早叫儿子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桐儿!你今年多大了?赵老爷一边问,一边示意儿子坐下。
“儿子今年整整十八岁了,爹爹缘何问起这个?”
“十八岁了!“赵老爷眯缝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儿子,自古英雄出少年,想那些古时名将,都是年纪轻轻就创下不朽功业了。
“儿子惭愧,至今未有一点功绩,每日只是和人练习骑射为戏,如何比得古时那些英雄。”
“桐儿,爹送你参军,你可愿意吗?”
赵桐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爹!您说得可是真的?”
“爹爹何事骗过你?”
“可是娘那边,如何能通融?”赵桐想起两年前便屡次求母亲准许自己参军,却被母亲统统回绝,如今骤然听到这样消息,自然是喜不自胜。
赵老爷呵呵笑道:“你母亲开始是舍不得你去,硬是被爹爹说服了,我儿,你去了边境之后,可要好生保护自己,省得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媳妇忧心!”
听父亲提到媳妇二字,赵桐心中突地一跳,这才意识到,湘如是自己的妻子,他出征了,她会忧心的。
见儿子脸上表情有点怔忡,赵老爷便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罢!我自去和州府那边的人交涉,几日后便送你去边关。
赵桐回到房中,拿起一卷书看了会,却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挨到正午,丫头仆妇们陆陆续续将午饭摆在花厅。
赵桐便问:“四今日不回来吃午饭吗?”
咏画道:“四如今忙得很,吩咐了每天的午饭都要开在远香堂呢!”
赵桐独自一人对着满桌饭菜,默默地咀嚼,却感觉没甚滋味。
勉强吃了小半碗米饭,他放下筷子,也不叫人跟着,独自一人往远香堂走来。
进了远香堂,见几个小丫头抬了一小桌残羹剩菜往外走,而湘如则手捧一本厚厚的账簿,聚精会神地阅着。
赵桐走上前去,轻轻夺下账簿:“刚吃了饭,你该出去走走才是,省得积了食,伤了肠胃。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赵桐微笑:“来看看你,如何当家理事!”
湘如抿嘴:“来看我如何在你家耍泼弄悍?”
不是!你这些日子做的几件事情,爹娘都对你满意得不得了!这家你还是要当下去的,只是别太幸苦自己了!
“你今日说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没有!我是想着,园里的金盏菊开了,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呀!我早上也听丫头们说了,正想着去看看呢!
夫妻二人肩并肩,顺着青石小路来到菊园,园中的金盏菊果然开得一地锦绣灿烂,说不出的迷人。
湘如凝视着那一片怒放的鲜花,深深呼了口气。
湘如,这些花美吗?
湘如点了点头:“当然很美!我从未看过这样好的菊花。”
赵桐凝视着她心旷神怡的样子,想起自己不日就要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心里有那么一点酸楚的味道,他不由得问:“你嫁进我家之后,日子过的还顺心吗?
慕青,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你好奇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湘如昂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此时已近深秋,一阵凉风袭来,将湘如裙角吹得摆动不已,赵桐见她单薄瘦弱的模样,心里越发起了怜惜之意,于是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解下,轻轻披在她身上:起风了,咱们还是回吧!
第二日上午,府中管银钱支出道大娘便来回话:“四,老身须得向账房支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做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大的花费?湘如奇道。
汤大娘看了湘如一眼,讶然道:“这是夫人特意吩咐下来,给四爷打造盔甲用的,四难道不知道吗?”
“盔甲?好端端的,四爷干嘛要打造盔甲?”
汤大娘答:“四爷马上要去参军打仗,自然需要一副好的盔甲!”
湘如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只觉五味杂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咏琴见自家姑娘怔在了当场,急忙拿起对牌,递给了汤大娘:“这个银子当然是要出的,大娘且拿了这对牌去账房支银子吧!”
汤大娘走后,咏琴又倒了一杯清茶塞到湘如手里:“姑娘,喝杯茶定定神吧!”
“他要当兵打仗,为何不对我说?”
“估计,是怕你忧心吧!难怪这两天姑爷对你比往日细绣贴了许多,昨晚吃饭的时候,还特意把几盘你爱吃的菜往你面前挪。”
一时,又有几个管家婆子进来汇报种种琐事,湘如心头乱糟糟的,勉强应付完了,便带了咏琴回房去。
回到房中,赵桐却不在,咏画告诉她,说姑爷随老爷去赴知府大人家的筵席了。
湘如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芭蕉出神。
赵桐很早就流露出想参军打仗的愿望,只是婆婆一直不准,如今看来,婆婆是容许了。
边境常年不宁,与匈奴人大战一触即发,对于赵桐这样建功立业的有志少年来说,自然是个绝佳的报效朝廷的时机,可是,万一他真的马革裹尸了,怎么办?
为国捐躯是光荣的,是壮烈的,可是,这样的荣誉如果用死亡来换取,谁会愿意?反正,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想。
然而,不想又能如何?她能够阻止得了他追逐梦想的脚步吗?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想起名义上的妻子这个词,她的心突然像是被小刺扎了一下,隐隐作痛起来,她想,赵桐此刻,最想告别的人,也许就是那个蒋雨心吧!
离别
从扬州知府的宴会上回来,天色已近很晚了,赵桐走进枫兰苑,却发现自己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他问给自己开门的小丫头:怎么?四还没有歇息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说是要等四爷回来。”
赵桐推开房门,见湘如窈窕的背影坐在灯下,低着头全神贯注地不知在做什么。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看,原来她是在绣香囊。
她察觉到后面有人,急忙扭头,见是他回来了,便叫咏琴:“去把四爷最爱喝的枫露茶拿过来。”
“湘如,这样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我在给你赶工这只香囊,里面塞了金银花的。”
“香囊什么时候绣都行,你别熬夜了,明儿还得上远香堂办事呢!”
湘如身子轻轻一颤:“我怕,来不及给你带走!”
赵桐心里一跳:“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我叫她们别说的。”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难道要瞒我一辈子吗?”
赵桐坐到她对面的紫檀木圈椅上:“我想临走前一天告诉你,省得你忧心!”
湘如轻轻啐了一口:“谁会为你忧心!”
嘴上这样说着,声音却哽咽了,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了,湘如暗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赵桐见她眼中泪光盈盈,不由得痴了,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湘如,你放心,我——”
“姑爷!枫露茶来了!”
赵桐急忙松手:“放这里,你下去吧!”
湘如道:这茶她们沏了半天了,你喝了,就去睡吧!“赵桐默默地喝了茶:你不睡,我也不睡了!
湘如扑哧一笑,终于放下手中的针线,自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赵桐换好衣服,见湘如正在镜前摘头上的首饰,那丫头瀑布似的长发垂在腰间,越发显得那纤腰不堪一握。
湘如回过头来,见他还站在那里,便笑:你怎么还不上床!
赵桐的目光移到她白腻的脖子和突起的上,嘴里突然一阵干燥,听得她说“上床”两个字,更是心中乱跳起来。
湘如爬上床,钻进了自己被窝,又探出头来交代:“你别忘了熄灯!”
赵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熄了灯,乖乖地钻到大床的另一头,自己的被窝里去了。
两日后,便是赵桐启程的日子了。
湘如终于绣好了那只金银花香囊。
这日,赵府合家老幼一齐送赵桐出府,赵桐身着崭新的戎装,□骑着那匹杭州他大姐夫送给他的汗血宝马,越发显得英姿飒爽。
赵夫人满眼含泪,上前抚摸着儿子的脸:“我儿!此去,一定要万万小心,虽说为国捐躯理所应当,可也要多想想家中老母娇妻。
赵桐笑道:“娘尽管放心,儿子当然知道命是好的,有了命在,才能建功立业不是?”
湘如手中紧紧攥着那个金银花香囊,上前几步,来到赵桐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香囊系到他的腰间。
赵桐用手细细摩挲那只香囊,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重重握了一下湘如的手,然后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回到房中,咏琴早就吩咐厨房炖了她平日最喜欢道品来:“姑娘!姑爷这一去,顶多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你可别忧心!
湘如瞅了她一眼:“他武艺高强,我自然不用忧心,我只是看婆婆那般难过,心中感触而已。”
咏琴见她嘴硬,心里暗暗好笑。
湘如喝了几口汤,正要去远香堂看账簿,就听得小丫头来报:“大,二和三一起来看了。”
三位一进屋,巧儿就笑道:“四弟妹,还有心情喝汤呀!我们都还以为你在房里擦眼泪呢!”
自从上次冲突之后,巧儿跟她说话,总是表面客气,话里话外尽是隐隐约约的小刺。
“大嫂这话如何说起,从军是好事,也是四爷生平夙愿,我为他高兴还不及呢,抹什么眼泪呀!”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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