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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夺密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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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拄着助行器的老人正好在送货车的后方死角,而送货车正要倒退卸货,再两公尺就会撞上老人。“等等!”她跳起来,往货车的方向奔去。
“等等!有人在后面,小心!”她大叫。
货车司机听见了她的叫喊,停止了动作,探出头往后看。
呼!还好。
靖萱才刚松了一口气,脚步才刚慢下,却被转角突然出现的救护车撞倒了——“哇啊!”麻木后,小腿传来剧痛。
她只有一个想法——她奈A架尼衰!
在医院门口,被救护车撞到,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这种天方夜谭,超爆笑的事,就发现在衰尾道人——童维真的身上。
此刻,她的左小腿被石膏裹住架高,躺在病床上,表情像被涂上了米田共。
护士小姐脸色涨得通红,怕是憋得很痛苦,调好点滴后就匆匆走出去,不一会儿,走廊就传来大笑。
靖萱的大便脸上又多了几条小丸小线条。
“吱……吱……”老大趴在院方送来的水果礼篮上,大啖着奇异果。靖萱玻秆郏窈莺莸氐勺潘澳阍傩σ簧揖桶涯愠褰硗袄铮
有够没爱心的,竟然还问她要不要去买张彩券刮刮,说不定会中特奖咧!真不是人话!
于子山提了碗粥进来,“痛吗?”“奇异果很甜。”她文不对题地回答。
废话!换他来撞看看,痛死了!
将横板架到她床上,他将粥放下,“你要的广皮粥。”
不客气地拿起汤匙就往嘴里送,她问道:“宁远呢?”
“在饭店。”
“你不是要和她去吃饭?”
他笑了下,“不差这一顿,以后有得是机会。”
说得也是。靖萱舀了匙粥又往嘴里送。
“要不要看电视?”将遥控器推给他。这家医院还真凯,让她住贵宾房,还负责她一切医疗费用。她住的这间病房,沙发、冷气、冰箱、电视一应俱全。
难怪最近标榜,住医院像住饭店般享受。
何况,她才刚包好石膏,还没推进病房,病房里已经有水果礼篮和鲜花在等着她。
大概医院怕她不爽,一状告上法院,赔他个惨兮兮吧!“嗯!”他接过遥控器,在沙发上坐下,频道跳来换去,却选不中一台,眼神却不时瞟向她。“你有话要说呀?”她放下汤匙问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你快吃。”
她低头吃了几口,又感觉他的视线直往她瞟来。放下汤匙,她深吸口气,“好吧!你来吧!要笑就笑,不要憋着。”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
“什么?”他皱眉,不懂她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笑我吗?”她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笑呀!在医院门口,被医院的救护车撞了,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要是我,我也很想笑。”
只是,主角是她,她是“要笑,也笑不出来;要哭,也哭无目屎……”。
“我没有要笑你。”他关掉电视说。
“哦!那你到底要干嘛?虽然你的脸满帅的,但是一旦憋了一脸大便,再帅的脸也很狰狞耶!”她恶毒地说他一脸大便。
他没有生气,只是走到她面前,面色凝重。
“我想,等你伤好了之后,不再适合住在我那里。”
她楞怔,低头无语。
良久后,她再抬头,一脸笑容灿烂,“好呀!我了解,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嘛!咱们都这么熟了。”古灵精怪地拐了拐他的腹侧,“怕我妨碍你们小俩口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识相的小孩。虽然有点想说你是见色忘友的大色狼,不过看在你前阵子又供吃、又供住,还身兼提款机的份上,我还是『惦惦』,默默地献上我的祝福就好了。”
突对他挤挤眼,“嘿嘿!记得,是『默默』地献上祝福喔!我这种穷苦小孩,就不送上什么红包贺礼了。而且,最好也别记得我是多么匪类地吃喝玩乐都靠你,因为你若叫我还帐,我可是会还不起的。嘿嘿!了解我的意思吧?”
“吱……吱……”老大爬到她的床上。
她捉起老大,“老大来,谢谢于大爷,这段时间收留我们,供吃供住的大恩大德。我看呀!你今生无以为报,来世以身相许好了。”
“吱……吱……”你白烂呀,你!靖萱不以为意地对它吐了吐舌,对啦!她白烂,怎样?不爽,扁她呀!
等到她熟睡后,于子山站在医院的中庭里抽烟。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他想起他曾对靖萱说过一句话——他没有办法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是一句多么冠冕堂皇又哲学的话。其实说穿了,是他的自私和软弱造就的逃避手段罢了。童年时,祖父母是人人称羨的一对,携手走过了战乱,走过了贫穷饥荒,一直相互扶持着。
他总爱赖在祖父怀里替他装烟草,然后看他从嘴里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就像魔术般。每一个烟圈里,总有一段故事存在。
祖父说故事时,祖母总轻笑着在一旁,或拨水果餵着他,或拿蒲扇替他扇去一夏的闷热,有时会轻声补上故事里的小细节。
那是他最美好的童年回忆。
他以为,这样的祖父母永远不会变。
却事与愿违,祖母过世之后,祖父突变得终日癡呆,像似失去了重心。
当他再见到祖父,只剩下厌恶。厌恶祖父那泛着汗渍的衣物和酸臭的体味,厌恶着他癡傻而恍惚的神情——~如果,失去了所爱的人,会变得如此颓废,他宁愿不要失去。所以,他宁愿和父母保持着距离,不要太亲近。和朋友之间,也总有礼而疏远——除了祥远。
于祥远,他的堂兄,也是带头嬉闹的孩子王。
“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高中时,在某次家庭聚会中,祥远突凑到他面前,问了他这么句。
那时的他,为了父亲的期望,努力地朝着医学系的大学窄门迈进。
祥远的一句话,却如雷击般地轰然打裂了他的堤防。
他们没有因此而变得亲密,却在偶尔的相聚中,可以毫无防备地为所欲言,把酒言欢。这样的一个堂兄,却在一次登山活动中不幸罹难,冰封在雪原之中,连尸体也没有。过了数年,他在某次的扫墓中,想起了祖父那汗酸的体味,还有堂兄的那句话,“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
于是,他和他的小妹妹分手了。
那个差了他十岁,总是笑他老,说他不济的小女生。
他可以在她面前放松,因为他自认为他不够喜欢她,因为她还小,小到不够成熟去谈恋爱。
渐渐地,他却开始害怕起她。那种害怕总是无缘由地窜起,在她笑、在她皱鼻、在她沉思的时刻,他的心里就突地朦上那酸酸的涩意。
那种陌生的感觉,就像他想起祖父和祥远时浮现的酸涩。
分手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他以为她会哭,她却坚强地替他找了理由。却不知,她那强撑的笑脸,却比哭还令他难受。
没有告诉她的是,因为她已不再是第二位,所以不能够在一起。
你不累吗?祥远的话偶尔会响起。
是的,祥远,他有些累,也有些倦。医学院毕业后,他自认已经完成了父亲的期许。所以依自己的兴趣转向管理,在国外两年,他总是有些机会和艳遇,他却总是以着疏远的态度交往。
只要不是最喜欢,失去后,就不会太痛苦。
他这么相信着。
点燃另一支烟,他吐出个烟圈。
他以为宁远会终结他的痛苦,生平头一遭,他浮现了结婚的念头。
靖萱的意外,却扰乱了他的肯定。
他犹记得,当他听见靖萱发生意外,那窜上心头的无垠骇怕,像带刺的荆棘缠住心脏,不留情地倒勾刺进胸口。
于是,他知道,该是让靖萱离开的时候。
她不再单纯地只是个小妹妹,在不自觉中,她已占据了他心里。
只是,方才恍惚之间,靖萱的笑脸和维真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强言欢笑,一样——令他心疼。
再吐出个烟圈。
也许,他该让他们之间,随着这个烟圈,消散……也许……
※※※
老大趴在树桠间,看着树下那吞云吐雾的男主角,暗忖着,为什么他的表情有那么多的阴郁?他不是有着杰出的外表,良好的家世,光明的未来,还有……看了看天色,嗯,时间已经过了。
他还有令人眼红的好姻缘。几乎世间的好处,他都占了,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老大歪歪头,它真不懂。
像它,是想做人都做不成。而于子山,却是一副不想做人的死样子。
唉!真是难懂呀!难懂。
慵懒的眼睛半闭,它看着于子山香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它突感觉怪异地侧了侧头。
嗯!有个地方好象怪怪的。
它仔细地端详着于子山,也说不出具体的哪个地方怪异,就是有一种诡谲的感觉。
风吹过树梢,月光隐蔽了片刻又乍现光芒,照在于子山举起的右手上。
红线!老大瞠大眼睛,不会吧!
红线……断了!
它努力地睁大眼,看清楚于子山的右手小指下方……真的是空荡荡的一片。
哇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它转身想赶快告诉靖萱这个天大的惨剧,一阵哀鸣微弱地随风送过……它侧耳倾听——救命!救命!救命呀!
微弱的哀呜夹在风啸中,它顺着声音来源寻去,赫见一只幼小的狗狗陷在水池边的泥沼里,已经奄奄一息。
噢呜……救命……没有多想,它纵身跳下水塘,才赫然想起,它是只变色龙,不到十五公分长的小小变色龙。
“吱……吱……”它放声尖叫,只可惜,声音还不比狗狗的哀鸣声大多少,一样被吹散在风中。“吱……吱……”顾不得渐渐下沉的身体,他窜出变色龙的身体,往于子山的方向飘去。
“快来!救命呀!快点!”他在于子山面前又叫又跳,可是他却视若无睹,毫无反应。“不要只顾着抽烟了,救命要紧呀!快来呀!”他情急之下,伸手就要拉于子山,却扑了个空,因为他只是个灵体。
于子山皱了下眉,奇怪,他怎么感觉有人在叫唤他?
“快来呀!这个方向!这边!”也许是相处久了,于子山彷彿感受得到他的叫唤,往他的方向而来。“这边!这边!”他在前方努力地引导着于子山。
拨开草丛,一只满身泥污的幼犬陷在泥沼中,只剩下鼻和眼还勉强露在水面上苟延残喘着。
“原来是你在叫我。”于子山卷起衣袖,将它捞了起来。
“噢呜……”小狗奇异地对着空气中叫,好象在和某个人道谢。
拿起柱子边的水管,草草地替它冲去口鼻的污泥,“谢谢……”背后传来一声谢。
他转头,却只有空气,没有人。
于子山低头拍拍小狗的头,“是你在说话吗?”
小狗呜呜地对他身后叫着,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他的手。
于子山不知道的是,小狗看见了他身后一个飘浮的身影,是救了它的那个“人”,一道白光从天上射下,将他吸往那温暖而灿眼的光中……“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有事要办耶!唉……”他挣扎着想脱离,这束光是哪里来的?怎么一直将他往里面带?
他努力挥舞着双手,想挣脱。突地,一束闪着金尘的光芒直射他的眉心——他顿时似有所悟,停止了挣扎,静静地随着光束的牵引,往远方的尽头而去——不一会儿,光渐渐地隐暗,又恢复了平静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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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唉,死猪,还睡!起来了啦!唉——”
童维真翻了个身,奇怪,好熟的对话……以前好象也曾经……“唉——地震喔!火灾喔!抢劫喔!有人要劫财劫色喔!”
“喝!”她猛跃起,“又是你!”
打了个呵欠,她看了下四周,“老大呢?”灰灰地、阴阴地,颇有几分拍灵异片的气氛……她很熟悉,又是那从小做大到的梦境里。
“他”飘浮在空中,“它死了——正确的说法是,老大的身体沉到水塘里——玩完了。”
哦,难怪又是这副“阴魂不散”的死模样。
“嗯,所以呢?”他可别告诉她,因为这样,他就要上她的身喔!
咦?奇怪……她突然揉揉眼,仔细地看着他,“你怎么透明、透明的,是打了灯光呀?”狐疑地看看四周。“,你以为是拍片,还打光呀?”他翻翻白眼,他还HI-FI立体声,超重低音喇叭咧。
“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怪怪的。”她伸手,却摸不到他的实体,反被他周围那隐隐的光尘电到了手——“哇!”她缩回手,指尖仍麻麻的,“你今天还带电,这是什么状况呀?”
“什么状况,要和你道别的状况啦!”他白了她一眼,虽然这个妹妹挺白癡的,但是……还是有些舍不得。
“你要去那里?”她瞠大眼低叫。
“佛曰,不可说。”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时也没多想,就直觉跳下去救那只笨狗,还这样丢了老大的身体。
结果,“上头”的说,因为他舍身成佛,反而积了阴德,可以转世投胎了。
童维真嘟起嘴,“不可以说吗?那我们——”“放心,我们俩个的关系那么不干不净,很难扯得清。”他神秘地笑了。
“那——”
“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神秘!她对他扮了个鬼脸,不说就不说。稀罕!
他身后突射来一束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耀眼的光中,“我该走了,你也该回去了。”
“去哪里?”童维真不解。
“回去你的身体。”
光愈来愈强,童维真忍不住玻秆郏醋潘匙殴獾穆掷ソツ:
她着急地大叫,“等等——我们怎么再见?哥——”“终于……叫我哥了……”渐渐消失的身影,声音也随之飘渺,“记得……02……20……”“什么?我听不到——”
玻傅难垌校豢醇氖郑焖俚乇茸乓淮帧笆裁矗2002……什么20?哥——我听不到——”
“记得……002……220……相会……保重——”
“哇啊——”身后一股强烈的气流将她吸向反方向的另一道光……“哥?哥——”不要走——哥——***
“哥——不要走!不要——”她大叫!猛跃起的身体却突地像许久未用,生锈的机器般一阵紧地刺痛,又颓然倒下。
“哥——”她喃喃地喊着,分不清现实,亦或梦境,只觉心中万般的不舍。“哥……”
“维真!你醒了!天呐——我的女儿醒了,快来人呀——她醒了!”惊喜而不敢置信的叫声从床边响起。
她转头,“妈……”淡淡的消毒药水味,洁白的四周。原来,她已经回到她的身体了。
“维真——我的小真……来人呀,医师!快来呀!”童母喜极而泣,又不可置信,手紧捉着女儿怕又再度失去,语气急促地呼喊着医师。
她的女儿醒了!她的维真醒了!
谢谢天!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菩萨保佑!
护士听到大喊,从病房门口探了个头,却被眼前的奇迹瞠大了眼,尖叫——“医生!快来呀——”病患奇迹似地醒了!
医师匆匆忙忙地带了一组医疗团队来到,又是身体检查,又是通知家属地一阵混乱。
童父和亲戚都赶到了,开心的欢呼声一阵一阵传来。
童维真被动地躺在床上,接受着接连不停地祝福恭喜,心却有着淡淡的失落。
如果,她的回来,代表了任务的成功。
她在喜悦中又有着失落的惆怅。
因为任务的成功,表示她也因而失去了两个男人……看着众人喜悦的脸庞,她的失落只能掩没在笑声之中。
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子山,祝你幸福。
永远——
※※※
童维真的突然昏倒成为植物人,又突然醒来。成了医院科学无法解释的谜团之一。
为了慎重起见,院方仍将她留置院中,仔细观察。
“来,吃片苹果。是你爱吃的富士。”童母叉了块削好皮的果肉递给女儿。
“谢谢妈。”童维真甜甜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
伸了个懒腰,她接过苹果,“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
“闷坏了吧?”童母摸摸她的头顶,她的女儿好动,这样叫她关在医院里,真是难为她了。
“我早上问过医生,他说还要再观察两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
“啊——还要再两天哦?”她哀鸣,“一天廿四小时,二天就四十八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四十八小时就是二千八百八十分钟,也就是十七万二千八百秒……哇啊——我快疯了。”
“忍耐一下,你这回可真是吓坏大家了。不好好确定没事,你老爸也不可能让你出院。”又不是她愿意的!童维真偷偷吐了吐舌头。
童母收拾桌面,不小心扫落了笔记簿,她弯腰捡起,好奇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20020220,这是什么东西?”簿上满满都是2和0的数字。
眼睛滴溜溜一转,童维真俏皮地做了个噤声,“佛曰,不可说。”而且,真要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话。童母拍了下她的头,“宝里宝气的。”将薄子还给她,出去洗果盘。
揉着头,童维真无辜地嘟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20020220,又是2又是0的,谁知道哥报这是什么东东。她要知道,就不必在这里伤透脑筋了。“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跳下床,伸了伸腰,只听到骨头啪啪地喀响。
“哇塞,真是少女的年岁,阿妈的身体。”看着窗外光影从繁叶中洒落,碎碎剪剪地散落,虫鸣吱响——真是个适合散步的午后。
套上牛仔裤和T恤,她踩着凉鞋往外冲,“妈,我出去走走。再把我种在床上,我都要『生菇』了……”在童母背后喊了声,不等童母反应,就跑出大门。
嗯,好舒服。
她在温暖的阳光下伸了个大懒腰,随手摘了片树叶咬在嘴里,这才叫人生嘛!弯过转角,她楞怔了,是他!
于子山穿着白袍的医师正商讨着事情,远远走过来。
台湾说小也不小,怎么这么刚好就会遇见他?
亏她这几天还拚命地自我心理建设,要彻底地忘记他,好好生活。
结果一转身,竟然又遇到这个冤家。老天爷真是没有爱护她。
要打招呼?还是装死不认识?她挣扎了下,嗯,还是装死算了!
低头快步地就要闪过他们身边。
“维真。”
啊!要死了,不会假装不认识呀!她心里暗叫,抬头马上一脸灿烂地笑,“嗨,好久不见。”也没多久,前几天还在见面。
于子山对医师低语了几声,医师点点头先走,他则对她笔直地走了过来。
“生病了?”
还真是熟悉的对白,以前在医院第二次偶遇时,他也是这一句。
“不,我来买花。”一样的无厘头回答。
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空吗?请你喝杯饮料。”他比比餐厅的方向。
“好呀!”有何不可。
买了两杯果汁,他们坐在庭园的长椅。
“近来好吗?”他问。
她蹙眉想了想,“嗯,SOSO。”
要是没突然冒了个双胞胎阿兄,没有被捉去灵魂出窍,没有变成了植物人种在床上,没有去借身还魂,没有去当媒婆绑红线……还算过得挺平凡的。
“你呢?阿伯,什么时候喝喜酒?”
阿伯?“我才大你十岁而已,叫大哥。”他敲了下她的头,熟稔地像从前他常做地动作。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她痛叫,跳得老远。
于子山却楞了下,靖萱?
“看什么?看美女看到傻眼了?”她促狭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没,突然想起一个人罢了。”他捉下她的手,淡笑地摇头。
靖萱离开了,离开得毫无预警。连老大也失去了踪影,就像出现时般地意外离开了。偶尔他会怀疑,肩上总停了只嘴馋变色龙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幻想?
只有客房里的“就是那个光”山猪布偶,证明着她曾存在的事实。
“嘿,过份哦!竟然当着你前任女友的面,说你在想着另一个女人。你还真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呀!”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他却因她的话楞怔了下。“干嘛,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那么认真吧!”她瞠大眼低叫。
不会那么小气吧?她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对不起。”他突说。
她一楞,“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很自私,想向你道歉。”
“你是于子山吧?”她突瞠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他。“啊?”
“我认识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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