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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达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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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禹恩张着水眸迷蒙地看着凌吴炜,她搞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崇拜,但她却清楚地明白,此时此刻,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她坚定地点头答应。
凌昊炜忽然生起一股怜惜,他不能在她迷迷糊糊的情况之下占她便宜,那他会瞧不起自己。“你确定吗?一旦开始,就不能回——”
童禹恩伸出手,温热的指尖抵住他的唇,没让他把话说完。
“凌大哥,是不是你嫌我不好?”她深深地看着他酷又有型的俊脸,脸上的温度几乎将她烤焦。
“怎么会……”凌昊炜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间题,他忙着解释。
“如果你不嫌我,今晚……不要放我回去——”她快要被自己大胆的言辞给吓死了,又羞又窘地闭上眼,并以手掌贴住眼睛。
凌昊炜定定地看着她有如小鸵鸟的行径,温柔地扳开她覆在脸上的小手,将之拉至唇边轻啄。
“不要害羞,如果你不后悔,就别怕。”虽然她这个样子很诱人,但他要的是她坦然面对,不掺杂任何一点点不情愿或犹豫。
童禹恩娇羞地睁开眼,大胆地学着他在他脖子上吮下一个红印,代表自己不容置疑的决心。
“唔!”凌昊炜震颤了下,小心地抓住她一双藕臂,让它们环住他的颈项。“怎么办,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一双手开始不着痕迹地在她娇躯上游移。
“秘密?”童禹恩先是愣了愣,随后展开灿烂的笑颜。“你是说——你身体很敏感的事?”
“你会说出去吗?”他并不担心她是不是真的会说出去,他只是试图减低她初次接触男人的不安与紧张。
“嗯……”她故作考虑地轻吟了声,手掌捧住他的脸庞。“那要看你表现得怎样再说喽!”
凌昊炜瞠大了眼,这下他放心了,这丫头哪还会紧张呐?还会用话来调侃他咧!
“既然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语音刚落,他便老实不客气地衔住她无比诱人的红唇,送给她一个火辣又晕眩的热吻——
“凌、凌大哥……”当他好不容易放过她肿胀的红菱,她几乎喘不过气。
“还叫凌大哥?该罚!”他不让她稍作喘息,热辣的吻又接踵而至。
“唔——”童禹恩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摊融化的奶油,一颗脑袋因高温而失去作用,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子。“凌……”
“叫我的名字,就像我叫你——禹儿。”他如梦似幻地在她耳边低喃。
童禹恩全身蜷曲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身体不由自主地漾满迷人的红晕;当他炙人的大掌越过裤头那道形式上的防线,如人无人之境地覆上她柔蜜的密林,她不禁惊喘出声。“凌大哥!”
“你又不听话了。”他轻叹口气,直到她的手指掐紧他的肩膀,小嘴里逸出荡人心弦的娇吟,幽谷里泌出淙淙爱液时,他引来她更尖锐的抽气声。
“呃……”她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不断地呻吟。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乖!”他诱哄着。
“嗯……昊……昊炜——”她终究是妥协了,她需要宣泄身体涨满的热气,再不出点声,她会燃烧起来。
“乖。”他满意地笑了;他迅速褪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重新压回她裸程的娇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嗯。”她无限娇羞地点了点头。
温柔地拨开她的大腿,凌昊炜挤身于她双腿之间,心头涨满难以言喻的怜爱。
童禹恩弓起身体,无言地邀请他采撷。
童禹恩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哭喊出声;她听说过第一次性爱时,女人因处女膜破裂会感到疼痛,但她没想到会是像身上黏了一层胶带,然后毫无预警地被撕开一般,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喊疼——
呜!真的好疼呐!
“痛吗?”看她紧咬着牙,苍白着一张小脸,凌吴炜拨开她额际的发丝,温柔地询问道。
童禹恩摇着头,她闭着眼不敢看他,再怎么说,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暖昧得紧,他身上的一部分还嵌在她身体里……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知道她在害羞,却故意要她正视两人的关系,她迟早要习惯的。
童禹恩羞窘交迫地猛摇着头;体内的撕裂感已逐渐散去,接踵而至的竟是一股莫名的酥麻与空虚,她紧张得动都不敢动,身体却依旧不断地发热、发胀——
“张开眼睛,乖。”他在她脸上落下无数个滚烫的轻吻,极力控制自己叫嚣的欲望稍安勿躁,虽然那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嗯!”童禹恩还是合紧着眼猛摇头,身体却撒娇似地扭动了一下。
“别动!”他霍地吼了声,嗓音里有着不容错辨的痛苦。“别动……”
童禹恩怯怯地睁开眼,见他满脸僵硬的刚毅线条和紧抿的唇,她忍不住伸手想抚去他的苦痛。
凌昊炜闷哼了声,无法控制地开始在她身上奋力驰骋,他忍得够久了,这个小丫头得负责为他除去饥渴的欲望。
“嗯——啊呀……”一声声的娇吟和男人粗喘的呼息充斥在半大不小的摄影棚,没有人理会时光的流逝和未完成的工作,有的,只是彼此眼中陷人激情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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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童禹恩满身酸疼地由美梦里醒来;她睁开眼,一双眼眨了又眨,总算看清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
这……不是在凌大哥办公室里的套房吗?
昨夜疯狂的欢爱瞬间回到她晕疼的脑子里,双颊立即泛起一片绯红——
噢!她真的做了,还做得如此彻底!
他壮硕的体魄、有力的冲刺,在在证明他是个道道地地的男子汉,如今谁还能污蔑他是“同性恋”或“性无能”呢?
她脸红心跳地捂着脸,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令她的脸色当场由红转白,甚至沁出薄汗。
完了!她什么都没准备就做了,现在拿什么东西证明他的“清白”?
当日,她是答应了炘烨要去买一个针孔摄影机,再乘机“意思、意思”地勾引他,然后利用针孔摄影机偷拍下来,当然,她可以找个对自己有利的机会逃走的,不必真的做……
噢……她怎么会这么蠢?不但没有逃掉,连针孔摄影机都没装上,这下——真的是亏大了!
呜——
她呆滞地坐在床上好半晌,脑子总算能真正想点东西一了。
就算她真的用针孔摄影机拍下她与凌大哥“亲热”的戏码,那又怎么样?总不能让炘烨拿去给凌伯伯、凌妈妈看吧?万一那对善良的老夫妻因此而心怀愧疚,硬要凌大哥对自己负责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转红;其实她并不排拒跟凌大哥生活一辈子的,但凌大哥若因此误认为自己是个心怀不轨、心机深沉的女人,那可怎么办?
她可以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但她不要他误会自己啊!
苦恼地扒了扒长发,她发现自己的发丝已乱成一堆稻草;她解开原本系在发上的绳子,熟练又俐落地随意扎根马尾,此时另一个问题又跃上脑际——
这一夜春宵做起来是容易,但……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呢?
呆坐了好一会儿,她无意识地抬起手,看了眼手表,这一看可把她的精神全给叫醒了。
十一点?糟了个糕!
凌大哥交代过,那个外来歌手叫维……什么尔的,今早九点就要进棚了,不仅她得待命在侧,连三人小组都取消外景工作回棚待命,怎么她这一觉就睡过了头,而凌大哥竟也没有叫她?搞什么嘛!
她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套房里的盥洗室以水冲脸顺道整理仪容,她随意看了眼镜子,这一看又让她呆立当场了——
怎么办?她的脖子、胸骨、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她偏偏又只有一件背心,这下她该怎么走出这道门?这一出去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昨晚和凌大哥做了什么“好事”吗?
急中生智,她又冲回套房里,打开凌昊炜的临时衣柜,挑了半天,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加一条丝巾;她套上像布袋一样的男性衬衫,在过长的袖子上摺了两摺,然后用丝巾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勉强算遮掩成功,可以走出去了!她高兴地绽开笑容。
她兴冲冲地冲出凌昊炜的办公室,一路往摄影棚跑去——
“搞什么鬼,小童,明知今天一早就要进棚还迟到……”小季一见到她就开始叨念道。
“对不起啦!”童禹恩松了口气,显然还没有人发现她是由凌昊炜办公室里出来的。“睡过了头嘛!”
“那么爱睡,小懒猪一条。”小季啐了她一声,然后把手上的测光器交给她。“喏,还给你了。”
“怎么到现在还没开始拍?”童禹思接下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好奇地问;不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两个钟头了吗?怎么还没开始拍摄的工作?
“那个歌手脾气很拗,合作意愿不是很高,似乎很难搞定。”小季小声地解释。
“喔。”童禹恩的大眼偷瞄了下站在摄影棚中央的凌昊炜,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瞧,一时忍不住又红了脸蛋。
蓦然,童禹恩感觉背后有一道炙人的视线直盯着她的背部,她敏感地回头望去,只见背景布帘前站着一个混血轮廓的漂亮男生,正以他那双迷人的棕眸向她放电,惹得她一阵哆嗦!
那个男生就是维尔吧?
也许因他长得太过漂亮,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更让童禹恩无法将他归类为“男人”,称之为男生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小童,”突然背后有人唤她,她立刻转移注意力。“你今天穿这什么样子?怪里怪气的。”是小彬,他满脸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的穿着。
“嘎?呃……因为来不及了嘛,所以就随便拿到衣服就穿喽!”她随口胡诌。
“是这样吗?”过大的衬衫、滑稽的领结,怎么看都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你昨晚该不会是……没回去吧?”那衣服和丝巾的花色都似曾相识,感觉好像曾在老大身上看见过。
小季见他两人在说话,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听到小彬这么一说,他似乎也心有同感,赞同地点了点头。
“嘎?!”不擅说谎的她立刻就胀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讲,这、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小季和小彬狐疑地看着她绯红的脸蛋,两人脸上陡地露出诡谲的笑容;他们互相以肩膀碰肩膀,交换别人所看不懂的默契。
“你那么紧张干么,我不过是开开玩笑嘛!”小彬耸耸肩说道。
他和小季一向不碎嘴,何况这种事久了也瞒不住,没必要大肆宣传。
“无聊。”即使因此而放下心,童禹恩仍佯装微怒地娇嗔道。
“喂!你们三个,要开拍了还聊天,小心老大砍人了。”成哥一下子窜到他们身边,忙着传达消息。
童禹恩和小季、小彬相视而笑,随即各自回到彼此的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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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到此为止。”工作进行到晚上八点,凌昊炜终于下达休息的指令。
由于维尔的拍摄行程设定为五个工作天,所以第一天并没有多大的进展,只是拍几张毛片试试效果,并没有正式开拍。
“喂,你叫什么名字?”童禹恩正将挡光板等用具收回平常收放的地方,突地一个含着外国腔的男音由她背后响起。
童禹恩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维尔。
“有事吗?”童禹恩对他展露善意的笑容,即使她快累瘫了。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维尔皱起眉,显然对她的漫不经心感到不悦。
“我叫童禹恩,请问有事吗?”这个人真奇怪,没事跑来问她的名字作啥?口气还这么恶劣!反正她也没损失,告诉他又何妨。 ,“我想约你去吃晚饭。”维尔说话虽然有外国腔,但中文文法倒是没用错。
童禹恩愣了下,小手悄悄地揉了揉酸疼的腰骨。“抱歉,我今天很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维尔闻言又皱起眉头。“约你吃饭是给你面子。”
这下童禹恩又愣住了,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大男生竟然这么狂妄,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竟就如此出言不逊,这样谁敢赴他的约?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真的……”
“我不想听到拒绝的回答。”他突地打断她的话,霸气十足地说道。
“维尔先生!”童禹恩深吸了口气,她忍住发火的冲动,圆圆的大眼无畏地瞪着他。“我想我表示得够明白了,我不想跟你出去吃饭,起码今天、现在不想,你没有权利勉强我!”
维尔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他勾起漂亮得过火的嘴角。“你的反应很特别。”不同于以前他交往过的女人。
童禹恩叹了口气,已经工作了一整天,她实在没精力跟他胡扯下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明天还要进棚,麻烦您早早回去休息好不好?”
维尔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加深,棕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童禹恩几乎想尖叫了;她垮下肩膀,应付地 说:“是,我是关心你,我怕你明天爬不起来,那工作就会有所延误!”既然这个人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不妨多贴两块在他脸上,省得他罗哩叭嗦的。
〃OK!“他突然帅气地点了下头。”冲着你的关心,那我们就改天再约。“
他喜欢这个女孩,暗自下定决心要把她追上手!
童禹恩听到他同意了,几乎拍手欢呼;她终于扯开笑容,再次应付他。“那好,你现在就回去休息,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维尔突然快速地俯下头,迅速确实地在她颊上偷到一个吻。“这是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你可别忘了!”
丢下话,他帅气地转身走人,留下童禹恩失神地柞在原地。
“哇噻!小童,那个帅哥看上你了耶!”小彬满脸兴味地凑到她身边,像个专挖八卦的狗仔队。
“那种人有什么好?自以为潇洒,脾气又大得要命,被他看上未必是好事。”小季不甚苟同地吐槽。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帅!”小彬笑着推了他一把。
“哪里帅啊!脂粉味那么重,像个娘儿们似的,不像个男人,倒像吃软饭的小白脸。”小季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歌手嘛,注重门面在所难免,何必把人家说得那么难听?”成哥一向少道人长短,也许是维尔那一吻太过突兀也太过令人震惊,让成哥也忍不住凑上一嘴。
“你们这些人就是爱以貌取人!”小季气闷地瞪着帮维尔说话的两个伙伴,没好气地警告着童禹恩。“小童,那种男人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妥,摆明了是个爱情骗子,你小心点儿,可别傻傻的 陷下去一了。”
“够了吧你,自己才像个娘儿们似的唠唠叨叨,小童是个大女生了,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就别操心了。”成哥忍不住取笑他两句。
“可不是,鸡妈妈!”小彬也顺道糗着他。
其实身边三个男人在扯些什么,童禹恩根本没有听进去。
她呆愣地看着凌昊炜熟练地擦拭着昂贵的生财工具,似乎对维尔吻了她这件事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她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傻瓜!你还能期待什么?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凌大哥他根本不必负担什么道义上的责任,毕竟他曾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不是吗?
她咬了咬唇,伤心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那个挺拔的身影——
凌昊炜用力地擦拭着相机,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他不懂自己心头泛起的酸涩是什么,只是觉得极不舒服。
艺术家的浪漫性格使他无法对她承诺什么,因为自由惯了的性格里有太多的不安定因子,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准备好接受一段长期且稳定的感情,可是——这心头的酸楚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喜欢他的禹儿轻易地跟其他男人如此亲密!
一把无名火狠狠地焚烧他的心脏,他无处宣泄,只能借着用力擦拭相机来发泄那股不断窜起且莫名其妙的火炬——
第七章
如同以往一般,童禹恩停好心爱的重型机车,才跨下机车,就有人不识相地敲了敲她的安全帽,她转头看向来者。
“早啊,童禹恩。”只见维尔脸上挂着笑意,满是得意地看着她。“我有听你的话喔,瞧!我来得多准时,一秒都没迟到。”
童禹恩向他举起大拇指,顺手摘下安全帽;她甩了甩头,笑着说:“不错,孺子可教也。”她文诌诌地说,也不管由国外回来的他听不听得懂。
“你、你的头发……?”从她一拿下安全帽,维尔就立刻瞳大了眼,他惊奇地瞪着她俏丽的削薄短发,轻声嚷着。
“头发?”童禹恩不甚习惯地摸了摸清凉的后颈,她淡淡地笑了笑。“剪了。好看吗?”
维尔睇着她,棕眸若有所思。“好看,但为什么想剪掉它?”
虽然他在国外长大,外国人也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但他本身是个中美混血儿,曾经学过中文,他的中文老师曾说过,有些中国女孩会因某些事情进行得不顺利而剪去长发,尤以感情受挫为最。
她也是吗?也是因为感情不顺利而做了这个动作吗?
童禹恩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不为什么,比较好整理吧!”她随便找个借口。
没想过为什么,也许是一时冲动吧,昨晚一离开工作室,她骑着机车缓慢地游走在街道上,无意中看见一间发廊,那一瞬间忽然有了想剪发的心情,于是她便停下机车,然后就突然地剪去留了三年的长发。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没有任何缘由,只因为她突然如此想罢了。
维尔眯眼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狐疑地问道:“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童禹恩见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嘿!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我听说中国的女孩子,会因为感情不顺利或遇到瓶颈而剪去长发,你是为了哪个理由?”他隐隐觉得她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那令他不是滋味。
童禹恩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轻咳了声,垂下眼睑。“你何不把它当成是我爱漂亮呢?”她不得不承认,有时观察力太过敏锐的男生实在令人无力招架。
维尔搓了搓下巴,两秒钟后他绽开笑容,大手顺着她的发丝抚了抚她柔细的发。“OK,我接受你的理由,我说的是实话,你短发的样子很漂亮。”
他不是放弃谜底,只是他聪明地选择忽略;如果想让她迅速忘了那个男人,惟有不再提起他,并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适时关怀,最后再等着瓮中捉鳖便是。
“谢谢。”童禹恩笑得很淡,若有似无。
两个年纪相仿的大孩子一起往三楼跑去,浑然不觉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早已隔着车窗注视了褚州门好一会儿,包括维尔的手轻触她柔细的发
凌昊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下巴靠在指关节的凸起上;他看似面无表情,指尖及关节处却已遮掩不住激动地隐隐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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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测量度数不对!”
“挡光板角度错误!”
“到底有没有给我装底片?!”
一个早上下来,童禹恩负责的部分屡屡遭到诟病;诸如此类的咆哮声一次又一次地充斥在摄影棚内,整个上午一点进展都没有,每个人都明显地感受到凝重的氛围。
“够了!休息三十分钟。”凌昊炜甩下一堆工作人员、男主角与经纪人,焦躁地转身离开摄影棚。
“怎么搞的?你今天怎么这么粗心?”成哥踱到童禹恩身边,关心地询问着。
“我不知道,我明明都有注意到……”童禹恩委屈地扁了扁嘴。
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但她明明都将细节做到最完善的地步,挡光板的角度也都是依凌大哥的指示摆好的,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奇怪。”成哥轻声嘀咕了句;他翻看童禹恩手边的工作纪录,这是工作室里规定的基本动作之一,借由工作纪录来检讨工作缺失。
“没什么事啦,你不要太在意。”小季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成分居多。“老大八成是更年期到了,荷尔蒙失调才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不过我倒是头一回看到老大这么失控咧。”小彬没心机地插了句。
林金成——也就是成哥,看了看两个聒噪的伙伴,又瞥了眼童禹恩。“我去跟他谈谈。”
工作室里最资深的就是成哥,跟凌昊炜交情最好的也是他,虽然平时不见他们的感情有多热络,但这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事。
“成哥,我……”童禹思红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别说了,让我跟他谈谈,你休息一下。”林金成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后才转身离开。
“吁——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同,瞧咱们成哥多稳重!”小彬叹了口气,崇拜地目送成哥离去。
“噫?成哥结婚了吗?”童禹恩两颗眼泪还来不及落下,就被这个消息给凝结在眼角,她猛力眨了眨眼,又将它们给眨回眼眶。
“两年了,当时还是靠老大大力帮忙,这才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婚姻。”小季点了点头,约略简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童禹恩静静地消化这个消息,没注意到维尔正向她这边走来,等她发现时,他已站在她眼前离她两步的距离。
“你还好吧?”他的眉头深深皱起,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童禹恩僵硬地扯开一抹笑。“没事,我很好。”
“是他吗?”他问了句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
“嗯?什么?”外国人都是这么问话的吗?怎么她都不懂他在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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