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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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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伤害你,想要看到北堂鸣痛苦,结果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今日如此惨烈的死去,是想要替他偿还欠我的血债吗?”悲痛至极的话语,自聂瑾鸿嘴里一字字溢出,他道:“不,你偿还不了,你的离去,只会让我更恨他!若不是他残害我的家人,我就不会,我就不会……”抹去脸上的泪水,他一拳砸在地上,接道:“一切都是北堂鸣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鲜血宛若一朵血莲,自聂瑾鸿拳头上绽放而开。
  由此可见,聂瑾鸿刚才砸向地面的那一拳,用的力道有多大,更不难看出,他恨北堂鸣已深之入骨。
  殷红的血花,溅落在朵朵花蕊上,凄艳至极,哀婉至极!
  轻抚着那一个个坑洼,聂瑾鸿本就伤痛的心,愈加伤痛起来——紫鸢,紫鸢!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紫鸢,而紫鸢亦在看着他,美丽的眸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但,她的生命却在刹那间燃烧殆尽,化成缕缕血水,浸透在泥土里,消失在苍茫的空气中。
  聂瑾鸿止住的泪水,禁不住再次涌出,他仰起头,发出一声厉啸,却又哽在喉头。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崩毁,化为点点屑沫,从他哀伤至极的厉啸中陨落。
  好傻,他好傻啊!
  曾认为自己不在乎她,不喜欢她,无情地伤害她,却到她倒下那刻,到她真正离开人世那刻,心竟痛得那么厉害!
  她是她,北堂鸣是北堂鸣,他怎会在伤害她之时,清楚不了这个道理?
  这一刻,他清醒了,却晚了!
  是的,晚了,他已永远地失去了她,失去了爱他的女子!
  剧烈的痛楚,宛若泛滥的潮水,涌入聂瑾鸿心头,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夜幕落下,聂瑾鸿跪在地上,深深地忏悔着,忏悔他对紫鸢犯下的错:“紫鸢,你恨我吧,你恨我吧……”樊勇走至他身后,扶他起身,劝道:“鸿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离开了。”
  “离开?”聂瑾鸿双目红肿,喃喃道:“我离开了,紫鸢怎么办?她会害怕的,留她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她会害怕的,是我不好,我不该伤害她,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娶她啊!”豁然甩开樊勇的手,聂瑾鸿抱头蹲在地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留她一人在这里啊,可我又不能娶她……”因心底的伤痛,他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
  樊勇叹了口气,在他身旁蹲身,道:“鸿公子,紫鸢公主对你的情,咱们都有目共睹,就是九泉之下的老将军知道,他怕是也会被紫鸢公主的痴情感动!”聂瑾鸿抬起头,看向樊勇,声音嘶哑道:“你是说,你是说我父亲会同意我娶紫鸢为妻?他真得会同意么?还有我的母亲,我的兄长,我的嫡姐,他们都会同意我娶紫鸢么?”
  “嗯,”樊勇点头,道:“紫鸢公主是个好的,她与鸣帝不一样,他们都会同意你娶她的。”
  “好,我娶她,我这就娶她,你,还有他们几个,都给我做个见证,”说着,聂瑾鸿朝樊勇的几个部下看了眼,“从今个起,她就是我聂瑾鸿的妻子,是我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一听他这话,樊勇急道:“鸿公子,这怕不妥吧!”
  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这怎么可以?
  已逝的老将军现如今仅有这一个血脉,若眼前的男儿因对紫鸢公主的感情再不娶妻,岂不是要断后?想到这个,樊勇接道:“鸿公子,聂府一门现如今就你一条血脉,你若,你若因紫鸢公主再不娶妻,怎能对得起老将军和夫人他们?”
  聂瑾鸿仿若没听到樊勇说的话,他跪回那坑坑洼洼的地面前,将他先前放好的花束摆放好,然后对着天上明月,对着苍茫大地,接连磕了三个头,一字字道:“ 苍天明月为证,我聂瑾鸿今日和紫鸢结为夫妻,想她、念她、爱她、疼……”疼她要说出口时,聂瑾鸿生生顿住,怎么疼她?阴阳两隔,他要怎么疼她?短暂沉默后,他接道:“……疼她,一生一世,唯她一妻,若违此誓,必遭天谴!”
  “鸿公子,你……”聂瑾鸿说的如此决然,樊勇和他的数名部下,脸上齐现出惊愕之色,“鸿公子,你许下这样的誓言,老将军他,他在天之灵怕是不能瞑目啊!”樊勇颤声道。
  掏出绢帕,聂瑾鸿从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用力抓起一把泥土包裹住,然后满目柔情地收好,起身望向樊勇,眸色认真道:“未来的路不好走,能活多少时日,尚是个未知数,即便家仇得报,我能侥幸存活下来,我相信,父亲和母亲也不会因我只有紫鸢一个妻子,而责怪于我。”见樊勇张嘴还想往下说,聂瑾鸿抬手制止道:“如果我能在报了家仇后活下来,我会收养个孩子,让聂府一门的香火延续下去。”说完,他提步朝穗城方向而去。
  “将军……”樊勇的几名部下见聂瑾鸿走远,不由出声唤了句。樊勇自怔愣中回过神,道:“跟上。”
  “是,将军。”
  那几名部下拱手,然后提步随樊勇追向聂瑾鸿。
  凌曦带紫鸢飘出雾国都城,骑上马,就奔往桃城。
  令她没想到的是,聂瑾鸿养好伤后,未与龙玄打招呼,就不告而别。
  闻知此事后,她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
  混小子究竟要闹哪样?
  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好好地呆着,非得挖空心思,找北堂鸣报仇?想要得知他现在的音讯,并不是难事,但这也需要时间,而她,没时间再在这里等下去,她必须得尽快赶回朝国,因为璟需要她。
  暖阳照耀,凌曦站在窗前,听着龙玄向她禀报雾国都城传来的最新消息。
  “楼主,属下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么多。”龙玄站在凌曦房内,拱手道。
  紫鸢公主明明被她带离了皇宫,为何还有送亲队伍?北堂鸣这是搞什么鬼?凌曦听完龙玄的禀报,心中顿起一连串的疑问,“有新消息,随时向我禀报。”半晌后,她抬手,示意龙玄退下。
  “是。”
  龙玄应声,拱手出了屋门。
  难道他找人替代紫鸢联姻云国?可这样的话,为何宫中没有一点消息漏出?
  公主突然间失踪,不是件小事,不该没一点风吹草动的。
  那么,坐在凤辇中的紫鸢公主,又是何人?
  梅姑,会是她么?会是她代替紫鸢,嫁于楚帝么?若真是她,她又为何要这样做?梅姑会功夫,凌曦在进入蘅芜殿就已知道,否则,她不会在第一时间内,就隔空点了梅姑身上的xue道,而习武之人,对于易容术,多少都有些涉猎,毕竟江湖凶险,有这个防身,是完全有必要的,因此,梅姑扮作紫鸢,在凌曦看来,有极大的可能。但梅姑扮作紫鸢的目的是什么,凌曦左思右想,却不得其解。
  “楼主,你带回的那位姑娘醒了。”听到门外女子的声音,凌曦收敛思绪,道:“我知道了。”说着,她转身走向门口,“以后,就由你亲自照顾那位姑娘,记住,外界发生的事,无论大小,都不能让她知道,至于法子,你自个想。”看着身穿一袭绿裙,样貌清秀的女子,凌曦神色严谨,一字字地吩咐道。
  “是。”
  那女子拱手应声。
  “绿意,记住,一定不能有任何差池!”
  凌曦边朝隔壁屋走,边出声与跟在她身后的女子强调了句。
  “楼主请放心,属下绝对会照顾好那位姑娘。”
  绿意眸色认真,拱手回道。
  “嗯,你在门外候着,我进屋看看她。”凌曦满意地点点头,推门而入,见她进了内室,绿意带上房门,朝院里扫视一圈,然后按照凌曦的吩咐,侍立在门外。
  紫鸢躺在chuang上,眼睛盯着帐顶,对于有人走近内室,无半点反应。
  “梅姑让我带你离开的。”凌曦搬过把椅子,放到chuang边,缓缓落座,道:“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比如寂大人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再比如你腹中的孩儿一切可还好。”没反应,她说的话,眼前这躺在chaung上的女子、竟未生出一点反应,凌曦皱了皱眉,接道:“你不想问,我与你说说也无妨,”见紫鸢仍旧没作何反应,凌曦心下一叹,道:“寂大人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至于你腹中的孩子,他很虚弱,你要是想保住他,就得打起精神,好好的善待自己,否则,孩子怕是不保。”
  孩子?她的孩子,听到凌曦说孩子很虚弱,紫鸢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抬起手,轻放在平坦的腹部,眼角渐渐有泪水滑落,凌曦见状,道:“你是在乎孩子的对不对?天下间,没有哪个父母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你必须得打起精神,知道么?一切都会过去的,未来,你和寂大人,还有你们的孩子,定会幸福相守一生。”说出这番话,凌曦全是发自内心,下面的人找到聂瑾鸿,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他再去找北堂鸣报什么仇。
  有她足够,所有的一切,有她解决足够!这是她对九泉之下的亲人许下的誓言,那么,她就一定要做到!
  “水……,我想喝水……”
  紫鸢嘴角动了动,虚弱地说了句。
  “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喝。”见紫鸢终于有了反应,凌曦心下一喜,扶其靠在软枕上,然后倒了杯水,端给紫鸢,“凉吗?”见紫鸢喝下,她关心地问道。紫鸢摇了摇头,将杯子递换给她,道:“我,我要孩子,就算寂大哥不要,不要我们,我也要孩子!”
  “他敢不要你们!”看着那望向自己的泪眼,凌曦脸色一凛,脱口就来了句,待发觉自个的语气有些不对,忙掩唇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有我在,你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说着,她就为紫鸢把起脉来,片刻后,她收回手,与紫鸢视线相对:“即日起,你一定要心情舒畅,好好调理自个的身子,这样一来,腹中的宝宝就会慢慢变得健康。”
  “嗯,我听你的。”紫鸢垂眸,望向自己的腹部,轻轻点了点头,然而,转瞬,她脸上又现出忧伤来,“我不想他们出事,无论是寂大哥,还是皇兄,我不要他们任何一个出事……”说着说着,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次落了下来。

☆、187:欺骗

  说着说着,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次落了下来。
  凌曦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递到紫鸢面前:“刚不是答应我,要听我的话么,怎眨眼间就忘了?”接过帕子,紫鸢边拭眼角涌出的泪水,边抽噎道:“我,我之所以想要走上绝路,就是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你已经尽力了。”凌曦温声劝道:“再者,你以为你真的死了,就能阻止他们要做的事么?”起身,幽叹口气,凌曦接道:“我还是那句话,眼下你必须要心情舒畅,这样于你,于腹中的孩子才不会有坏处。”
  紫鸢垂眸低泣,半晌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凌曦道:“可是,可是他们中任何一个哪天真得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听起来好悲伤,凌曦与她视线相对,道:“别去想,你别去想他们间的事,未来会怎样,谁都不可预知。”鸿,她是绝不会让他出事,但是,此时此刻,有些话,她不能在这女子面前说出,“你累了,躺下再休息会,我吩咐绿意去给你准备饭菜。”
  说完,久没听见紫鸢应声,凌曦心下深感无奈,却没得法子。
  步出内室,没等她出声,就见房门被轻轻推开,绿意端着饭菜站在门口,道:“公子,姑娘的饭菜好了。”去向凌曦通禀紫鸢醒来之前,绿意就已吩咐吩咐厨房为紫鸢准备饭菜。
  “嗯,”凌曦朝绿意端着的托盘中看了眼,道:“端进去吧,”说着,她走向房门口,倏地又停下,转头吩咐绿意:“给宋妈说一声,聂夫人有孕在身,让她平日里多做些有营养的羹汤,给聂夫人调理调理身体。”
  “聂夫人?”绿意喃喃了句,抬眸朝内室看了看,瞬间顿悟,点头道:“属下会转告宋妈的。”
  “进去吧,劝聂夫人多吃些。”
  “是。”紫鸢应声,见凌曦出了房门,这才端着饭菜进了内室。
  聂夫人?他唤她聂夫人?
  凌曦与绿意在外间的对话,紫鸢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聂夫人”这三字令她先是一怔,接着嘴角泛起抹苦笑,心下暗忖:“寂大哥,不,我以后该称你为聂大哥,你姓聂,你姓聂……,我早该知道的,我真能做你的夫人么?聂大哥……”
  “聂夫人,我服侍你用饭菜吧。”进到内室,绿意将托盘放到桌上,面向紫鸢柔声说了句。
  紫鸢回过神,道:“谢谢姑娘,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她就要下chuang。
  “公子有吩咐过我,说夫人身体虚弱,近期还是躺在chuang上好些。”绿意从盘中端起碗羹汤,坐到chuang边。紫鸢见状,只好重新靠在软枕上,然后伸手道:“我自个来吧。”绿意道:“还是我喂夫人喝吧。”
  摇了摇头,紫鸢道:“我能行。”
  绿意见紫鸢执意要自己来,便将碗递到紫鸢手中。
  回到自己屋里,凌曦站在窗前,想着刚才在绿意面前对紫鸢的称呼。
  “混小子,不管你娶不娶紫鸢做妻子,她都已是聂夫人!”心中腹诽聂瑾鸿一句,凌曦嘴角慢慢勾起,无声呢喃:“ 爹,娘,大哥,鸿有孩子了呢,你们是不是很高兴啊?紫鸢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一定会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你们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就让鸿别犯浑了。聂府一门遭遇的变故,在我重来这儿后,就着手了结了不少该死之徒,至于那谋后的黑手,只要确定出是哪个,我定不会放过他!”
  落日余晖渐笼,凌曦伫立在窗前,身形一直未动。
  “楼主,有消息从边城传过来了。”龙玄微有些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入,转过身,凌曦道:“进来说吧。”
  “是。”龙玄应声,推门而入,看到他一脸郑重,凌曦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一紧:“云、雾两国联姻失败了?”龙玄点头,随手合上房门,这才道:“紫鸢公主死了。”登时,凌曦目光一滞:“紫鸢公主死了?”梅姑,真是你易容成紫鸢,做了她未做的事么?傻女人,你怎就是个傻女人呢?与紫鸢一样傻!眼里划过抹惋惜,凌曦问龙玄:“是怎么死的?”
  龙玄道:“边城那边送来的消息上说,说是服了化骨散。”
  她竟选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哦,不对,这惨烈的死法,是紫鸢选的,梅姑只不过是顺应了那死法而已。
  接着,龙玄将云、雾两国边界处发生的事,与凌曦详细说了遍,听到心蕊公主也已身死,凌曦的目光,再次一滞,片刻后,她转身望向窗外淡淡的月色,道:“云国公主身死一事,你觉得有可能作假么?”
  “这种事,楚帝绝对不会拿来在鸣帝面前乱说。”龙玄肯定道。
  “你说的也是,”凌曦语声轻缓道:“可她为什么要寻死?”
  龙玄想了想,道:“这个倒是没有消息传来,”顿了顿,他补充道:“消息上说,云国公主身死,应该是在徐太后寿诞结束没几日后发生的。”经龙玄这么一说,凌曦脑中立时敞亮,“我知道了。”
  原来是得知自个皇妹出事的消息,他才会在当日率祝寿队伍,匆忙离开了驿馆。
  “楼主,若是没身份吩咐的话,属下就此告退。”久听不见凌曦继续说话,龙玄拱手道。
  “我今晚就动身返回朝国,聂夫人就留在这里,记住,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外界发生的事!”说着,凌曦转向龙玄,“今个一看到我,你的眼神有些奇怪,想问什么便问吧。”从聂瑾鸿嘴里知晓凌曦的身份,但龙玄还是想由自个楼主嘴里确认下,不是他好奇,而是他,他在当年听雪楼建立时,就发誓用生命守护眼前这风姿卓然的女子。
  是的,在听雪楼建立时,他就知道他们的楼主是女子,那会,整个楼里也就他一人知道这件秘事。
  直觉,凭的是天生独有的一种直觉,断定那才华横溢,武功高绝的楼主,是女儿身。
  没想到的是,他的直觉竟完全准确。
  凌曦在决定动用听雪楼的力量,从寂府救出聂瑾鸿那晚,才以女装现于龙玄面前。
  纤细的身量,清冷的女子声音,若不是龙玄熟悉自个楼主身上的气息,以及埋藏在心底,于他来说的秘密,绝对会对女装的凌曦生出惊愕之色。
  事实上,他当时的神色很淡然,在听完凌曦的吩咐后,拱手领命。
  嘴角噏动,龙玄道:“聂公子将一切都告诉了属下。”
  “他都告诉你了?”凌曦声音浅淡,见龙玄点头,她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也告诉你了?”龙玄又点头,凌曦神色平淡,道:“怕吗?”龙玄不解:“楼主为何要这么问?”
  凌曦凝视着他,有些戏虐道:“我可是死了多年之人,却离奇的重生于世,你难道不觉得有些惊异?”
  “在属下心里,楼主就是楼主。”
  龙玄答道。
  轻浅一笑,凌曦道:“鸿是我的幼弟,我是他的嫡姐,但又不完全是。”龙玄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凌曦又道:“为救他,楼里牺牲了不少兄弟,想起这个,我心里就顿感过意不去。”
  龙玄眸色认真,道:“能为楼主效命,是楼里兄弟的福气。”说着,他沉默片刻,接道:“在楼主没有组建听雪楼之前,我们大家伙都是别人的杀人机器,根本没尊严可言,是楼主将我们解救出,有了听雪楼,有了我们自己的家;再者,楼主不仅才华盖世、武功高绝,且有一颗为民之心,跟着这样的主人,兄弟们都倍感自豪……”龙玄说了好多,每一句皆发自肺腑,凌曦
  听完他说的话,叹道:“我没你们说的那么好,未来,我不会再让楼里的弟兄们枉送性命。”
  龙玄定定地看向凌曦,道:“出任务有所死伤在所难免,楼主是做大事的,真不必在意这些。”眼前男子说出的话,个中道理,凌曦明白,现代,她和同伴们每次出任务,也是用自我生命在那博弈,死伤什么的,根本就无法预知,但,到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异世后,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看到和自己有关的人,出现什么差池。
  “好了,不说那些了,我现在就离开,听雪楼中的一切,得继续有劳你了。”走到龙玄身旁,凌曦笑着说了句。
  龙玄拱手:“打理听雪楼是属下的职责,楼主不必与属下这般客气。”
  “你呀,总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凌曦笑了笑,拉开门,走到院里,龙玄跟在她身后,运起轻功,欲腾空而起之际,凌曦道:“她要是问起我,你如实相告就是。”龙玄点头,道:“楼主一路保重!”
  凌曦颔首,瞬间人便没了踪影。
  站在原地,龙玄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北堂鸣是在翌日一早,才从边城赶回都城。
  一晚上时间过去,他的心情恢复不少,可一入宫门,他整个人又变得伤痛落寞起来,他不知该怎样对徐太后解释“紫鸢”的死。
  想瞒是瞒不过去的,这会子,紫鸢身死的消息,怕是早已传入宫中。
  “去太后宫里。”本想到御书房处理政事,可想了想,北堂鸣还是决定先到太后宫里去一趟,因为他看到宫人们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身后的宫侍听到他的吩咐,紧跟在他身后朝太后寝宫行去。
  “奴才(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宫中,宫人们看到北堂鸣步入殿中,齐跪地行礼。
  北堂鸣随意一摆手,就大步走近内殿。
  “奴婢见过皇上。”侍立在徐太后chuang前的两名近身宫婢,朝北堂鸣屈膝一礼,便垂首退至一旁。“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徐太后在chuang上平躺着,一听到北堂鸣的声音,眼里的泪水登时汩汩涌出,她脸色苍白,吃力地想要坐起,那俩宫婢见状,忙上前扶她靠在软枕上,“说,给哀家说,紫鸢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去了?”一大早,见贴身宫婢静秋红着双眼,匆忙走近内殿,心生疑惑之下,不由出口问了句。
  却不料听到紫鸢出事的消息。
  她不信,不信她的紫鸢会想不开,会用那般惨烈的法子死去。可是心底传出的痛感,告诉她,她的紫鸢凶多吉少。
  “说啊,你给哀家说啊,紫鸢是不是已经去了?”北堂鸣一坐在徐太后chuang边,就被她抓住胳膊,凄声连连相问。“母后,你别激动,听我,听我慢慢给你说。”北堂鸣眸中渐显湿润,语声沙哑,与徐太后道。
  “看你的样子,是真的了!”松开手,徐太后像是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她喃喃道:“紫鸢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若不愿嫁给楚帝,可以对哀家说啊,她怎就,怎就选择走上绝路呢?”痛楚的泪水,顺着徐太后的脸颊滴滴滑落,“她都说了什么?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北堂鸣从衣襟内掏出那方包裹着梅姑发丝的绢帕,缓缓打开,颤声道:“紫鸢,紫鸢什么都没说,除过这几缕发丝,也什么都没留下。”
  “你撒谎!”徐太后一把抓过北堂鸣手中的绢帕,将那几缕发丝紧贴在心口处,“她什么都没说,怎会好端端的去寻死,并且,并且用那般惨烈的法子死去?”北堂鸣眼睑微垂,默不出声,徐太后语声悲戚,接道:“她恨你处死了寂无名,才选择在嫁给楚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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