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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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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近,也不看看今日这是什么场合,真是的!心里嘀咕了句,凌曦专心听起飘荡在殿中的曲子来。
不知不觉中,她的俩个宝贝已经长大,他们懂事,贴心,小小年岁,在得知母亲有危险,就想着法子到她身边,要保护她。
精致的小脸很是认真地弹琴、吹奏曲子。
他们有着过人的天赋,身为他们的母亲,她自是晓得。
没想到的是,她仅唱过一遍的曲子,且没见他们练习过,竟在此刻用音律完美的诠释了出。
且彼此间配合得尤为密切。
“漂亮的鸟儿们,今日是我们皇祖母的寿辰,快些前来为我们的皇祖母贺寿。”阳边吹奏曲子,边发出心语。曲音袅袅,飘出长平殿……,殿中诸人都在用心的倾听着俩小奏出的轻灵曲音,突然间女眷中不知哪家小姐喊出声:“快看,好漂亮的鸟儿啊!”
所有人的目光在女子音起的瞬间,齐愕然了住。
许许多多的珍禽异鸟,要么从殿门飞入,要么从打开的窗中飞入,它们在殿中央一会凌空飞翔,一会又原地盘旋,还不时奏出百鸟齐鸣的悦耳之音,这时又不知是哪家千金惊讶道:“好美啊!”
在鸟儿们飞进殿中后,又有无数朵夭红花瓣,宛若受了什么魔力吸引一般,自窗户,自殿门飘然而入。
琴音与箫音完美得搭配着,轻柔婉转,犹如天上而来的仙曲。
漫天花雨纷飞,一只华丽的七彩凤凰带动着白鸟,随着优美的曲音舞动着。
汇合,旋转,鸟儿们不停地变换着队形。
“形成一个“寿”字”旭心语发出,顿时,那些鸟儿随着曲音的转变,顷刻间便组成一个“寿”字在众人眼前。
而那只七彩凤凰则依旧在舞动着它美丽的翅膀。
太后和轩帝对此刻看到的情景,既惊讶,又欢喜异常。
“那些花瓣是你弄来的?”凌曦小声问璟。
他肯定使用了那什么乾坤大挪移之法,否则,花儿怎会无端端地飘入殿中?
“嗯。”璟含笑点头。
仙童,璟王与夜相生下的两位小公子是仙童,他们是仙童!
诸臣与他们的家眷,现下心里全是这么一个认知。
可他们似乎忘了,忘了前一刻还将阳和煜二人视为妖怪,就因为他们有着蓝发蓝眸。
曲音渐渐肖止,阳心语发出,“散!”骤时,殿中的鸟儿们,在七彩凤凰的带领下,飞出了大殿。
短暂静寂后,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在殿中响起。
“来,到皇祖母身边来!”在轩帝抬手示意下,掌声慢慢落下,太后笑着向俩小招手。
“是,皇祖母。”
俩小神色平静,恭谨行过礼,然后从容不迫地迈着小短腿,朝轩帝和太后坐的高位上走去。
“皇祖母的乖孙孙,你们送的礼物,皇祖母真的是喜欢得不得了!”
太后拉着俩小坐在她身侧,笑得嘴巴怎么也合不拢。
“皇祖母喜欢就好。”
俩小眨着晶亮的大眼睛,脸儿带笑,回太后了句。
丝竹管乐声再次奏起,时间在热闹的气氛中如流水划过。
直至宫宴快要接近尾声,俩小才步下高台,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座位上。
当太后着冯德海宣读出她的指婚懿旨时,殿中陡然静寂一片,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慎国公一家人身上望去。说是一家人,也就慎国公父子,与苏氏和淳于雅四人,水筱晴因患病,与前不久的宫宴一样,她这次的寿宴依旧没来参加。
诸人眼神各异。
璟王府的两位小公子是仙童的话,那有着蓝发蓝眸的煜王多半就不是妖怪了,因为被他们视为仙童的小公子之一,就有着蓝发蓝眸。
有了这个认知,诸人心思活络了起来。指婚?太后将慎国公府的嫡次女指婚给煜王做正妃,是出于何意?皇帝前不久不是正在打压慎国公府吗,怎会突然间又给其长脸面?他们可不信太后今天的指婚,皇帝并不知情。
寻思来,寻思去,诸人就是搞不明白皇帝和太后的想法。
殊不知太后此举,也是被他们私下里对煜的议论逼的。
要不然,太后不会明知慎国公府的嫡次女是个病身子,还指婚给煜做王妃。
“太后将五儿指婚给煜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慎国公在听到太后的指婚旨意后,眸中微闪了下,可他没想出个所以然,直至接了懿旨,到寿宴散后,他都没想明白太后此举何意。他当时想拒接这份懿旨,想直接道出女儿身子不好,受不起太后这份恩典,却在接收到太后那颇具威严的目光时,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到喉中。
慎国公府如今已成为京中的笑话,若是他再不识抬举,皇家恐怕会再容不得慎国公府的存在。
回府的一路上,慎国公父子骑在马上,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继续想着太后的指婚懿旨,究竟出于何意。
苏氏和淳于雅坐在各自的马车中,背靠车厢,双眼闭阖,亦是在琢磨着那道被慎国公带在身上的指婚懿旨。淳于雅本不想想的,可数日前,她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没来,而且浑身犯困,嗜睡吃不下饭,结果筱苒告知了苏氏,苏氏立刻请来大夫给她诊脉,竟诊出了喜脉,而且身子已有月余。
知晓这个“喜讯”,她有想过拿掉腹中的胎儿。
却又下不了狠心。
加上水牧文知道她有喜后,对她说不上有多好,但最起码没再践踏她的尊严,偶尔还会柔声与她说几句话。
说会好好对她。
筱苒对她的事全然了解,见她有了身孕,面上没半分喜色,成日里规劝她,告诉她孩子是无辜的,更让她多想想父王母妃。
终了,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事已至此,慎国公府就是她的家,若是慎国公府彻底被皇室除去,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筱苒,你说五小姐的身子能好起来吗?”听到主子突然间的问话,筱苒愣了愣,回道:“五小姐人那么好,老天会让她好起来的。”话出口,碧桃不敢看淳于雅,因为她刚才所言,实在没什么底气。
宫里的太医都到府上看过了,说五小姐没患什么大病,可问题是没患什么大病,为何人越来越虚弱,到现在竟然连chuang都下不来?忽然,筱苒有个大胆的猜测,凑近淳于雅耳畔,小声道:“郡主,你说五小姐的病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大门大户中,都有不少的腌臜事,慎国公虽妾室不多,但也有那么三四个,谁能保证这些妾室没在私底下暗斗?
淳于雅缓缓睁开眼,看着筱苒道:“这话你万不可再说了!”她的眸色很认真,见筱苒不点头,也不说话,她又道:“没有证据的事若是捅出来,于你没甚好处。”
“郡主,可是,可是五小姐是姑爷的嫡亲妹妹,奴婢以为咱们还是把这个猜测告诉夫人一声,以夫人的手段,应该能查清事实真相。若是,若是真有哪个害五小姐,咱们这么做岂不就救了五小姐一命,再往深些说,五小姐若是身子好起来,那她就会嫁给煜王做王妃,这样一来,慎国公府的处境肯定会慢慢好起来。否则的话,奴婢担心,担心……”
筱苒的担心没说出口,但淳于雅知道她担心什么。
她眸光暗了暗,喃喃道:“容我想想吧!”筱苒点头嗯了声,眉眼低垂,没再说话。
慎国公府,静院。
进了府门,水牧文吩咐筱苒扶淳于雅回幽澜院,而他则是跟在慎国公和苏氏身后到了主院。“老爷,你说太后今日这指婚懿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氏坐在chuang边,看向慎国公的眼里,溢满了担心,“五儿的病一直不见好,太后和皇帝该是知道的……”慎国公没理苏氏的话,而是问水牧文,“文儿,太后指婚这件事你怎么看?”
水牧文坐在距离慎国公不远的椅上,低着头,眉头紧锁,仿若没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一般。
“文儿,为父问你话呢?”见儿子想事情入神,慎国公不由提高声音。
“爹,儿子想了一路,觉得不管太后今个这道指婚懿旨出于何意,但于咱们国公府来说,只有利没有弊。”水牧文说得很认真。
慎国公将水牧文所言,深思了一会,道:“可你五妹的身子不好,这是京中贵圈中人都知道的事,就是太后和皇上怕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此情况下,他们为何还要将你五妹指婚给煜王?”
水牧文想了想,对上慎国公的目光,“爹,大姐的事,让咱们府在京城中变成了笑话,想来是皇上和太后仁厚,这才将五妹指婚给煜王做王妃。至于五妹身子不好,宫里有那么多太医,以太后对煜王的疼爱,她必会着太医院为五妹医治好身体,还有,我可听说璟王爷的医术乃天下无双,从这个方面看,皇上的用意在明显不过,他是想帮衬咱们府上一把,免得咱们府继续被那些不长眼的踩在脚底下!”说到后面,水牧文的目光倏然变得冷冽。
“你说的或许对,但为父怎就觉得还有其他原因?”慎国公摇了摇头,神色间璟出现了些许焦虑。
苏氏坐在chuang边,听着慎国公父子俩的谈话,未插一语。
突然,水牧文在腿轻上一拍,唇角溢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道:“爹,皇上虽在宫宴第二日张榜,说拥有蓝发蓝眸者不是妖怪,并解说了煜王的情况,是因为太后的祖母是来自异域之人,然后通过什么基因遗传,太后才会诞下有着蓝发蓝眸的煜王。”
慎国公示意水牧文继续说。
水牧文接道:“普通百姓自是对此事不加怀疑,但这权贵圈中的人精可就不一定了,他们明面上不说什么,可暗地里却没少说有关煜王的事,太后想必知晓了这些闲言碎语,才选择将五儿指婚给煜王,毕竟咱们府的情况现在在这摆着。”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太后料定为父不会抗旨,将你五妹许给煜王这所谓的妖怪,这才下懿旨指婚你五妹为煜王妃?”慎国公根据水牧文的话,说出了他的猜测。
“抗旨?父亲这话就说的有些严重了。”水牧文说着,浅浅一笑,“应该说那些背后说煜王是非之人,太后心下气愤,不屑将他们的女儿指婚给煜王。”慎国公听了儿子的话,轻舒口气,道:“今日寿宴上,璟王府的两位小公子,竟以一首曲子,引来七彩凤凰和百鸟为太后贺寿,为父观察了殿中诸人一会,从他们的目光中,只怕将两位小公子已当成了仙童。”
“准确些说,他们这会子在府里应该正在自打嘴巴。”水牧文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
“哦?这话怎么说?”
慎国公问。
“既然璟王府的那位阳小公子都是仙童,那煜王就不可能再是什么妖怪,如此一来,他们不自打嘴巴才怪。还有,太后今个指婚五妹为煜王妃,那些人怕是对咱们府上正羡慕嫉妒恨呢!”
水牧文说的没错,有了俩小以曲引来七彩凤凰和百鸟贺寿一事,那些曾背地里说煜是妖怪的权贵,这会儿是恨不得掌自己几个嘴巴。
尤其是些家有待嫁闺女,想要与皇家结下姻缘的权贵之家,除过自打嘴巴,就是对慎国公府羡慕嫉妒恨了!
苏氏忽然忧虑道:“可五儿的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如果太后定下婚期,五儿就这样病怏怏的嫁给煜王,肯定讨不得煜王的欢喜,弄不好,还会被煜王厌弃!”慎国公默然片刻,抬眼看向水牧文,“你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现在咱们父子都在府中赋闲,倒不如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名医来府上给你五妹好好医治下。”
“儿子会留意的。”水牧文看着慎国公,点头道。
“好了,你回你院里吧!”慎国公朝水牧文摆摆手,水牧文起身行礼,应声是,便朝内室门口走。
苏氏却又唤住他,叮嘱道:“文儿,你媳妇是个好的,她如今怀着身孕,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千万不能再似先前那般动不动对她发脾气。”水牧文回过头,扯了扯嘴角,“娘放心,儿子省得。”
☆、241:掌掴
望着他消失在外间的身影,苏氏有些晃神,直至听到院里传来下人们的恭送声,她才轻叹口气,望向慎国公道:“文儿看着比以前沉稳多了!”
慎国公没接她的话,而是微带些疲惫道:“五儿还是不能下chuang么?”苏氏点头,跟着目中涌满忧伤,“妾身每日都会到她院里坐会,她的身子没丝毫起色。”言语到这,她默然片刻,接道:“老爷,刚文儿不是说璟王爷的医术很好么,要不,要不你去求求他可好?”
“你让我去求璟王爷?”慎国公脸上浮出一抹苦笑,“你觉得我求了,他就会来么?”
苏氏暗自垂泪,“可咱们总得试试啊!”
“试试?”威远候起身,负手站至窗前,看着朦胧的月色,深吸口气,“好,这几日我寻个时间,去璟王府一趟。”
“谢谢老爷!”苏氏眸中略显激动,起身行礼,威远候转过身,看向她,“谢什么?五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会看着她一日日被病痛折磨下去。”见苏氏眸中含泪,还想说些什么,慎国公上前,揽她到怀中,安慰道:“别伤心了,五儿不会有事,咱们府也不会有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苏氏倚在慎国公怀里,低应了声。
璟王府,浅云居。
“孩子们都睡了,咱们回竹苑吧。”宫宴散后,俩小在回王府的路上,就累得睡着了,待马车行至王府,俩小都未醒来,怕他们吹风受凉,璟吩咐安顺将马车直接赶进府,然后和凌曦一人抱着一个到浅云居,安置俩小在chuang上躺好。
可他总感觉人儿这会子有些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寿宴快接近尾声时,她说头有人有点晕乎,想出去吹吹风,他要陪着她,却被她出言制止。
说俩小年岁小,就这么留在寿宴上她不放心,于是,他没跟她出长平殿。
待寿宴结束,他领着俩孩子寻她回府,竟看到她独自站在御花园的一处凉亭中,遥望西方的天际在那发呆。听到他轻唤,她回过头笑了笑,便提气飘出凉亭。
她没说话。
出御花园,再至宫门口,坐上马车,到回王府,她一直没有说话。
“我今晚留在这陪孩子们,你回竹苑休息吧。”目光由俩小的脸儿上挪离,凌曦转向璟,语声轻柔道。
璟注视着她,唇角动了动,终道:“你有心事?”
“没,没有。”凌曦眸光微闪,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心事?别多想。”
“你有,前几日,你夜夜从梦中惊醒,我就发觉你有心事,问你你说没有,我便也不好再问。”璟的目光定定地凝聚在凌曦脸上,“告诉我,是什么事困扰着你?”凌曦面上神色柔和,依旧摇了摇头,“我真没什么心事。”
她越是这么说,璟越是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瞒他?她为何要瞒他?
有事,他们夫妻完全可以一切分担啊,为什么要瞒着他?
伴心中所想,璟的目光变得有些黯然。
“璟,你别多想,我真得没什么事。”男人目中出现的黯然,她看在眼里,可她不知该怎样对他说,起身,环住璟的腰身,倚在他胸前,凌曦喃喃道:“璟,我若有心事自会告诉你的。”
这话凌曦自个都觉得有些虚,但没法子,她不想他多想,所以只能暂时瞒着他。
她有心事不想告诉他,他不怪她,但他真得很想知道,然后帮着一切解决。
忽然,璟的声音在凌曦头顶响起,“是煜对你说了什么吗?”凌曦因喝了些酒水上了头,便离开寿宴到御花园吹风,而在此之前,煜便低声告诉璟,说殿里闷得慌,他出去透透气,便着宫人推着他出了长平殿。
“为什么这么问?”松开手,凌曦退至chuang边,重新坐下,目中神光有些躲闪,发觉璟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平复好心绪,她看着璟,明眸清亮如水,“我在御花园有遇到煜王,不过,他看到我仅是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便着宫侍推着他离开了。”
人儿心里存的事,别的他不知道,但今日他感觉到的不对劲,肯定与煜有关。
“要不,我今晚也歇在这浅云居,陪你和孩子们。”
“这院里就这间主屋布置的舒适,其他房间都很简陋,你还是回竹苑歇着吧。”
“好。”
应声后,璟转身步出屋门。
明日进宫,他一定要问煜对她说了什么。
行至浅云居门口,璟顿住脚,回过头看着亮着灯火的主屋,暗自拿定主意。
很奇怪,他怎就突然间觉得她今晚的不对劲与煜有关?而且还出口问她,从而发现她目光躲闪,好似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和煜有碰过面。
沿着小径,璟边朝竹苑走,边拧眉思索着。
奈何这会子躺倒chuang上,他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
幽叹口气,璟心下暗道:她今晚上出现的不对劲,无疑是与煜有关,既知晓了这个,那他就帮她解决。
至于她其他的心事,他会想法子让她道出。
璟离开后,凌曦帮俩小掖好被角,就这么静静地坐在chuang边,看着俩小的睡颜。
不知不觉中,她的思绪飘到了一个多时辰前。
“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坐在寿宴上感觉无聊,凌曦不由多喝了杯酒水,不料上了头,引得两侧太阳穴微微泛痛,于是和璟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长平殿,走着走着就行至御花园,感觉人有些犯困,她便朝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走去,熟料身后竟传来男子的声音。
顿住脚,她秀美微蹙。
煜王。
他怎出现在御花园中?
缓缓转过身,借着月色,凌曦看到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是煜王无疑。
“去一边候着,本王和夜相有几句话要说。”煜对侍立在他身后的宫人吩咐了句,然后与凌曦四目相对,“你现在是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过得很舒坦。”他眸中神光晦暗不明,出口之语轻轻浅浅,凌曦一时想不到他为何会突然间与她说这话。
“我r子过得舒不舒坦,与煜王爷何干?”宫宴那日,她虽没取他xing命,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与他和颜悦色。
凌曦眸光清冷注视着煜。
“自是与我没甚关系。”
对于凌曦的态度,以及她冷声说出的言语,煜的脸上毫无恼色。
唇角微微翘了翘,他道:“可还记得云澜?”凌曦抿唇未答,她记不记得云澜,又关他何事?她的腹诽,煜自是不知,他接道:“云澜有三条命,这三条命与他来说尤为重要,可他因你却失了两命,你可知?”
“你说什么?”凌曦先是一怔,接着走近煜,眸中出现愕然之色。
“我说什么你难道刚刚没听清楚?”煜的声音仍旧轻淡,挑了挑眉,“幽冥岛上,他为救你失去一命,雾国寂府,你身中剧毒,近乎将死之人,他以命换命,又失去一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傻子!”良久,凌曦眸色呆滞,喃喃道:“他就是个大傻子!”对他,她虽知有所亏欠,可没想到她竟欠他两条命。
以命换命,她的体内有他的血液在流动。
原以为是他用什么特别的法子,帮她解了身上的剧毒,还有唐婉种下的蛊毒,却不成想,他将这所有的毒素全引到自己身上,并用他的血,他的灵力,护着她的心脉,挽回她一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傻?
他要的,她给不了。
而且,她也对他说的明白。
却不知那温温润润的男人,仍旧对她默默地付出。
“如今的他仅有一命,灵力与武功修为自是不能与以前相比。”往事已揭过,自己为何要对她说这些话?伤她,就等于伤璟,难道他还想和璟过不去么?煜唇角牵起一丝苦笑,心下摇头,他没想再和璟作对,可刚刚看到她步入御花园,看到绝美似仙,不染纤尘的她,他就是阻止不住自己,才说起云澜的事来。
考验,对,他这是帮璟考验她!
云澜因喜欢她,因深爱她,才愚蠢的接连付出两命。
于自我安危全然不顾。
如今,她知道这些,会怎么做?
弃璟去寻云澜?
她会么?
“你说他的同类,还有海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会不会难为他啊?”说着,煜嘴角牵起一丝浅笑,“我累了,就不在这陪夜相闲聊了!”音落,他自行转动轮椅,慢慢行远。
侍立在不远处的宫人,隐约听到有轮椅声传来,忙疾步迎上,推着他朝昌璟殿而去。
站在原地好大一会工夫,凌曦抬手在脸上一mo,唇角不由掀起一丝苦涩的笑。
泪水。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失去两命,他的灵力和武功修为自是大不如前,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也傻的可以,明明在离开他前,发觉到他的不对劲,却没极力劝说他和自己一同离开。
留他一人呆在那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孤寂地活着。
“咯吱”一声,红玉推开房门而入,见凌曦坐在chuang边发怔,不由道:“小姐,你有心事?”敛起思绪,凌曦微微笑了笑,想摇头,终了却点头道:“红玉,我有话与你说。”
红玉抿唇一笑,搬过把椅子,坐在凌曦对面,“小姐有话直说就是,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红玉啊?”主子的目光中有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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