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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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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面上表情很平静,无半点生气的样子。
真实情况,则是他被唐婉说得话,气到了极致,可他是帝王,是善于隐藏自我情绪的帝王,喜怒不形于色,向来被他掌控自如,却在今儿的晚宴上,在刚转身去内殿之前,全脱离了他的控制,好在这一刻,他又变回以前的他,变回那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他是想要用鞭子抽她么?”唐婉望向楚御寒手中轻抚着的软鞭,身子禁不住一颤,下一刻,果真如她所料,楚御寒突然顿住脚,远远望着她,目中冷光一闪,但瞬间又消失不见,随之,破空之声在殿中响起,那握在他手中的软鞭,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宛若毒蛇一般向她身上抽来。
那条黑影跃入唐婉眼中,一开始只是黝黑的一道,然,刹那之间,已化作无数道的影子,一眼看不出多少,且无处不在。
何时,他会用鞭子了?
相处多年,从没见过他使用过软鞭。
唐婉心生惧怕的同时,眸中尽显不解之色。
挣扎,反抗,奈何在云瑞殿中被其钳制住那刻,她身上的武功,便被楚御寒用奇特的点穴手法封了主。
现下,一丝一毫的真气,她都提不上来,只能等着那数以万计的黑影,以闪电之势袭向她。
尖利的嘶啸刚一传入唐婉耳中,袭向她的所有黑影倏地一变,凌空弯折,就那么重重地抽在她身上。
登时,彻骨之痛,在其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传开。
“不想再受苦,就说出敏儿在哪里?”收回软鞭,楚御寒语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问道。
本华丽至极的宫装,经过楚御寒抽出的那一鞭子后,变得破败不堪,殷红的血从数不清的鞭痕出汩汩涌出,唐婉嘴角勾起,忍住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讥嘲道:“夫妻多年,你这般对我,还想我告诉你那女人在哪里,你觉得可能么?还有,若是我说,我成为穆淑敏这个事实,你的好丞相与他的夫人早就知情,你会怎么看?”
穆相?
他难道与眼前这女人口中说的什么主人,有着某种关联?
敏儿可是他的嫡女,是他和夫人膝下唯一的血脉,他为何要这么做?
“不信是么?”唐婉轻笑出声,“你不信也没办法,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说你是昏君,你还不自认,此刻,你的好丞相,恐怕已经携着夫人逃之夭夭了吧!哈哈”说着,狂笑之声,从唐婉嘴里发出。
背叛,穆相竟背叛了他,多年来,朝会上不见他说话,问什么,都用一句皇上英明来作答。
对于穆征的反常之举,楚御寒有过不解,应该说在他娶“穆淑敏”做侧妃后,穆征在朝堂上,便已不再有所建树。
而在他继位后,朝堂之上,穆征就更少发表自个对政事的看法。那会子,楚御寒不解,认为是穆征知晓他极为*爱穆淑敏,才不想锋芒太露,招致其他大臣不满,有意为之。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
从他娶穆淑敏开始,穆征就已背叛了他。
不,应该说,比这更早之前,在穆征心里,便没把他当回事。
“来人。”楚御寒不敢再往下想,因为越想,他越是觉得有个天大的阴谋,正逐渐向他涌来,“皇上,奴才在。”李荣推开殿门,躬身走了进来,神态恭谨,应声道。
“着王炳率御林军包围丞相府,将相府一干人等,全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楚御寒背对着李荣,冷声命令道。李荣躬身领命,快步退出乾清宫。
“你不觉得现在有些晚了么?”如果说是她自个在晚宴上将所有的底,抖露了出,那么穆相,以及北堂鸣岂会不立刻采取相应的措施?
等着这狂妄自大的男人,着御林军包围相府抓人?
被唐婉这话一激,楚御寒手中的软鞭再次挥出,力度比之刚才,还要猛烈。
就见那软鞭自他手中甩出,化作一条狂暴凶猛的毒龙,速度地向唐婉身上袭来,“今日我死在你手里,你喜欢的敏儿来日便会死在我的主人手里,你信么?”唐婉这话一出,那如毒龙般的软鞭,立时改变方向,抽在了她头顶的圆柱上,刷一声巨响之后,就见被软鞭抽过的石制圆柱上显出无数道深浅不一的裂痕。
受到惊吓,加之前面的鞭伤所致,唐婉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告诉朕,敏儿在哪里?”扔下手中的软鞭,楚御寒大步走上前,扯住唐婉蓬乱的秀发,掐住其下颚,逼问道。
“放了……放了我……,我自会……自会告知你……”痛,脑后被扯住的发丝,传来阵阵痛感,唐婉启唇,断断续续地说了句。
“妄想,你妄想朕放过你!”
头凑近唐婉耳畔,楚御寒嘴里发出轻柔,却不失狠厉的声音。
五年前发生的事,都与这女人有关,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即便找到敏儿,他也不会放这恶毒的女人离开,他要折磨,狠狠地折磨这个罪大恶极的女人!
“啪!”好,很好,甩她的巴掌,外加那一鞭子之仇,她记住了,还是那句话,今晚遭受的一切,她都一一记在心底。
来日还在真正的穆淑敏身上!
“皇上,奴才已将您的口谕通传给了王统领,”李荣躬身站在殿门外,大声禀了句,没听到殿内有声音传出,他又禀道:“禀皇上,贤妃娘娘有事求见。”
“让她进来!”松开唐婉的发丝,楚御寒走至一旁的椅上坐下,直视着殿门口,脸色异常冰冷。
贤妃垂眸进到殿中,尚未启唇说话,人便直接跪在了楚御寒面前,“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唐婉在晚宴上说得话,于贤妃来说,无不震撼,回明粹宫的道上,她心下踌躇,要不要把她当年知晓的事,说与楚御寒,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下定决心,不管会不会被帝王治罪,她都要把自己知晓的一切,与其当面道出。
于是,她吩咐宫人调转方向,将步辇抬到了乾清宫这边。
“说。”
楚御寒冷瞥她一眼,沉声道。
贤妃轻应一声,把她所知道的事与楚御寒一一禀了遍,“皇上,五年前,臣妾有想过就将这些事禀于您,可,可臣妾怕,怕……”说着,贤妃抬眸朝唐婉看了一眼,不再吭声。
“五年前,你得知聂氏腹中的龙嗣,是皇后做的手脚,并得知她身边的四个丫头,也是皇后着人暗中除去,然,你顾忌到朕chong爱皇后,怕朕不信你说得话,会因此治罪于你,以及你的家人,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埋藏在心里整整五年,啊?是不是这样?”该死的女人,为了自个及家族的利益,便欺瞒他这么多年,楚御寒目中燃起怒火,瞪视着贤妃,“将头抬起,看着朕的眼睛说话,说,朕刚才所言可对?”
“臣妾不是有意欺瞒皇上的,还请皇上恕罪!”贤妃眸中泪花萦绕,磕头道。
“哈哈!”穆淑敏嘴里发出嘶哑的笑声,她看向贤妃,道:“贤妃,你不觉得你现下说这些晚了么?他什么都知道了,需要你再来给本宫补一刀么?”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她吩咐听竹暗中做的事,是那么的密不透风,竟还被贤妃无意中知晓了,但是,她知晓又能怎样?介于她当时的荣chong,只能把自个知道的那些事藏于心间,亏聂氏曾经把她视作好姐妹对待,“贤妃,聂氏没被废除后位时,对你的好,后宫诸姐妹可都是知道的,她怕是死也没想到,被她视作好姐妹的你,明知她滑落的孩儿,以及那四个贴身丫头的死与本宫有关,而你又无意中得知这些事,却瞒着她,让她到死……”
唐婉极尽挖苦了贤妃一番,看到贤妃眸色愧疚,面上尽显痛苦,她心下顿觉开心,好似身上伤口处传来的痛,在这开心愉悦的心情之下,瞬间消无。
“滚!给朕滚回你的明粹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明粹宫一步!”
凌厉的话语,从楚御寒嘴里倏地溢出。
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打在地板上,蕴出一朵朵凄凉的碎花,贤妃磕头谢恩后,从地上爬起,退离而去。
楚御寒没因贤妃当年的隐瞒,治其死罪,可贤妃的心就是没来由的难受,“曦姐姐,我把什么都给皇上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为了家人的安危,把那些事瞒到现在才禀于皇上,对不起……”坐上步辇,带着深深的悔恨,贤妃回了明粹宫。
“瞧瞧你后宫中的这些女人,比之于我,能强到哪儿去?”见楚御寒阴沉着脸,垂眸坐在椅上不说话,唐婉出声嘲弄道:“说来,聂氏还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她再好,对你再痴心,终了换来的是你的虚情假意,并落得满门被斩,后位被废,死于非命的凄惨下场,唉!这些年,我有时想想,真为她感到悲哀!”
“说够了吗?”
抬起头,楚御寒直视着唐婉的眸子,沉声道。
唐婉默然片刻,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笑道:“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她笑出了声,那笑声有嘲讽,有怜悯,有愤怒:“你就是个可悲的男人!连自个喜欢的女人都看不清,还谈什么爱?”这句话里,含有的意思,于楚御寒来说,只晓得其一,另外一层深意,他当下尚且不知。
起身,腰身弯下,捡起地上的软鞭,想都不想,楚御寒甩手就给了唐婉两下,然后扔下鞭子,走向乾清宫殿门口,“关入密室。“冷冷丢下一句,就见人已坐上御辇,朝御书房行去。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白嬷嬷趴在*上,见贤妃一人走进她屋里,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自*上起身,欲朝其行礼,“嬷嬷躺着就是,我心里难受,与你说两句话,就回寝宫休息。”贤妃抬起手,着白嬷嬷躺回到chuang上。
“出什么事了么?否则娘娘不会双眼红肿,好似刚哭过一般。”白嬷嬷侧身靠在chuang头,不由想到。
贤妃走至椅旁落座,注视着白嬷嬷看了一会,道:“嬷嬷,今个晚宴上,皇后好似中了魔,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白嬷嬷垂眸稍加琢磨,抬起头,有些激动道:“娘娘,你的意思是……是皇后把她谋害主子的事,都与皇上说了?”
“嗯,”贤妃点了点头,“她说了很多。”
“那皇上怎样处置她的?”
白嬷嬷眼里泪水滑落,问道。
“对外,皇上现下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刚去了趟乾清宫,皇上将皇后用铁链绑在圆柱上,并且用鞭子还抽打了她。”说着,贤妃话语微顿,才接着道:“今个晚宴上,出现了不少状况。”白嬷嬷没有说话,候着贤妃继续往下叙说,她晓得贤妃必是心中有事,才来找她说叨说叨。
许久,未见贤妃再启唇,但其眸中明显存有心事,于是,白嬷嬷思索片刻,嘴角噏动,嗫嚅道:“娘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与老奴说?”经她这一问,贤妃眼里顿时有泪水涌出,“嬷嬷,前些时日,我曾说过我对不起曦姐姐,你问我缘由时,我当时没对你解说,其实,其实是我问心有愧啊!”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眼角,贤妃继续道:“曦姐姐曾经两度怀上龙嗣,却无一个保住,御医说是曦姐姐身子骨不好,才没让龙嗣顺利诞下,实则不然,都是皇后,是皇后着她身边的听竹买通宫人,对曦姐姐出得手,还有曦姐姐身边的那四个丫头,也是皇后着听竹差人除去的,能知晓这些隐秘之事,是我身边一个小丫头从御花园路过,不经意间将听竹与他人的对话听到了耳中。
那丫头偷偷将这些禀于我后,我有想过告知曦姐姐,可是再三捉摸后,我没有,我没有啊!因为我看出皇上真正护着的女人,是当时尚处于贵妃之位的皇后,我怕皇上不信我说的话,责罚我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旦连累到我的家人受牢狱之灾,我便,我便把那些事埋藏在心里,并找了个由头,处置了那小丫头……”
白嬷嬷听了贤妃的话,面上未显任何波澜,她神态依旧像先前一般恭谨,道:“娘娘有娘娘的苦衷,老奴一个做奴才的,无可非议。”顿了顿,白嬷嬷眉眼垂下,又道:“既然那些事在娘娘心中埋藏了多年,娘娘今日又为何要说与老奴知道?”
虽说人性都是自私的,但,在白嬷嬷心中,她觉得贤妃与聂后之间的感情,在充满阴谋的深宫之中,绝对算得上是真心以对。
却不料,贤妃还是辜负了聂后对她的好,为了家人的安危,没有说出聂后当年两度滑胎的真相,更没有把聂后身边四个丫头的死因,告知聂后,亦或是告知皇上。
如果,聂后得知了这些事情的真相,在白嬷嬷看来,必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嬷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贤妃眼眶红肿,望向白嬷嬷道。
“老奴刚才都说了,当年娘娘没有将那些事告诉主子,或是禀于皇上,自有娘娘的苦衷,而那苦衷,娘娘刚才也对老奴说了,如此一来,老奴怎会认为娘娘自私?娘娘没错……”错就错在主子识人不清上,不过,最后一句,白嬷嬷并没说出口。
贤妃嘴角掀起一抹苦笑,起身道:“出了云瑞殿,我到乾清宫把与你说得这些事全禀了皇上,以后,以后我……”背转过身,贤妃话语顿住,静静地站了一会,才接着朝门外走去,道:“嬷嬷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吧!”
出了屋门,贤妃心下既落寞,又伤悲,自此之后,白嬷嬷与她怕是要离心了,她不怨,也怨不着白嬷嬷。
谁让她为了家人的安危,没有选择在聂府一门被斩之前,说出真相?
“主子,你听到了么?听到贤妃说与老奴的话了么?”白嬷嬷在贤妃离开后,望着晨曦宫所在的方向,无声低喃道:“你真心以对的好姐妹,为了她所谓的苦衷,将皇后做下的那些腌臜事,隐瞒到了今天,才禀于皇上,这般冷情的她,根本不值得老奴再守在身边服侍。”视线收回,白嬷嬷身子挪动,重新趴到chuang上。
她心下拿定主意,就是凌曦到哪,她就到哪。因为眼下在她心里,皇宫绝不会是凌曦的落脚点!
“喂,你晚宴上都吃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有种虚晃的感觉,好似我快要消失一般?”走在回墨雨轩的道上,邪声音里生出些许慌乱,晚间,他精力应该是很旺盛的,可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对劲,仿若下一刻,他就会从这具身子里消失掉。
璟心下一突,“胡说什么?好端端的,你怎会消失不见?晚宴上我就喝了几杯酒水,其他的什么也没动。”心下这么回邪,但璟明显感知到他此刻的精气神出奇得好。
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不是懂医术么?快探探脉象,看是不是你喝的酒水有问题,我感觉……我感觉我真得快要消失了……”没想到他曾经的一句玩笑话,会在今晚应验,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我,我如当初突然出现一样,现在又要突然消失了,好舍不得……,但是,这本就是你的身体,我……我没什么可埋怨的……”
☆、第100章 :忆起
“我脉象很正常。”璟心下回邪一句,“你好好休息下,过会子应该会好。”邪笑了,“死冰块,你竟然安慰我,呵呵!其实,你冷着个脸,还是蛮酷的,她很好,听我的,即便你想不起以前与她之间的过往,大可以从现在开始……”话没说完,璟只觉眼角有湿润滑出,抬起手,mo向眼角,泪,他落泪了,登时,心口抽痛难受,“你落泪了?”
“璟,你怎么了?”
云澜跟在璟身后,见其刚一步入墨雨轩,脚下步子忽然顿住,不再继续前行,上前一步,便看到璟眼里有泪水滴落,忙关心地问了句。
“本王怎么了?”璟低语出声,“本王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道黑影从璟屋里跑出,紧接着,那黑影身子一跃,飘出墨雨轩,云澜见状,与璟道:“璟,你先回房,看少了什么没有,我去追那人!”话一说完,云澜登时拔地而起,没了踪影。
夜色寂寂,云澜飘出墨雨轩后,除过璟站在园子门口,四下再无他人,身形移动,璟慢慢走到花树下,月华如霜,落在他皓雪般的白袍上,衬得他颀长的身形尤为寂寥,隐约间,还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他双目紧闭,全身不住颤抖,一股无以言语的痛感,如潮水般向他脑中汹涌袭来。这痛苦是那么地强烈,强烈到以他的武功修为与忍耐力,都无法稳住身形站立,更别说奋力抵抗这股痛感。
慢慢的,伴着落花飘落,他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邪肆而不失清冷的声音传来:“很痛是不是?”
“谁?谁在与他说话?”跪在地上,璟双手抱住头,低语出声。
他想抬起头,想要找寻与他说话的人身在何处,奈何脑中的痛感,越来越难以克制,致使身上每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楚,仿若火炙、冰封,又似车裂、腕骨等酷刑降临在他身上。
尊贵如她、骄傲如他、酷冷如他,在这一刻,都被这彻骨般的痛楚全然覆盖了住。
周身不停地颤栗着,嘶哑之声,自他喉中浅浅溢出。
“迟早你会知道我是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忍耐吧,忍住这剔骨般的痛楚,你会记起很多事,不过呢,也会随之再次遗忘某些事。”说话之人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却极富有磁性,不难猜出,是出自男子口中。
丝丝缕缕的声音,听着似乎很远,却又仿若极近,像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又仿若无处不在,让人很难分清它来自何方向。
“吱吱……,吱吱……”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毛球大人四平八稳地躺在璟的chuang上,正在想着等会向它的主子撒娇卖萌,讨果子吃,忽然,感知到有股神秘的力量,从遥远的地方,向墨雨轩这边靠近,还有,它还感知到主子已回墨雨轩,却不知何由没进屋,于是乎,它一个鲤鱼打挺,肥硕的身子自chuang上弹跳起,接着快如闪电一般,自窗户跃出,飞至花树下,就看到璟双膝跪地,周身抽搐,一脸痛苦地抱着头,闷哼出声。
“吱吱……”找曦曦,它要去找曦曦 ,璟现在需要曦曦帮助,毛球大人围着璟转了好几圈,看不出璟身上到底哪里不对劲,而那道邪肆而不失清冷的声音,此刻却消无,不,或许说,那道声音,只有璟能听得到。
主人,毛球这就去找曦曦,你忍住,一定要忍住哦!
毛球大人一双晶亮的眼睛里,溢出满满地关心,小嘴一张一合叫了两声后,很快便没了影儿。
凤阳宫
“玲珑,本宫穿这身红色的衣裙好看不?”悄然出了云瑞殿,心蕊公主与玲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阳宫,不停地更换着衣裙,她认为是身上穿的衣裙不好看,才没能把璟的视线,吸引到她身上,“公主,无论是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裙穿在你身上都是好看的。”玲珑蹲身边为心蕊公主打理裙摆,边恭谨回道。
“你就会哄本宫开心,若是本宫穿什么衣裙都好看,那璟哥哥为何在晚宴上看都不看我一眼。”
定是她穿的衣裙难看,璟哥哥才没留意到她,心蕊公主哼哧着与玲珑说了句,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容颜秀丽,肤若凝脂,一颦一笑,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这样的她,他定会喜欢的。
起身,玲珑恭谨而立,道:“这身红色的衣裙,穿在公主身上,确实比晚宴时穿的那身要亮眼很多。”公主人漂亮,明明穿什么衣裙都好看,近段时日来,却为了吸引璟王的注意,如那些练功走火入魔之人一般,总是那么的在意自己的容貌穿着,且总觉得这儿不好,哪儿也不好,难合心意,听到玲珑说得话,心蕊公主当即心花怒放,“本宫也觉得这身红裙漂亮得紧,”说着,她人已步出内殿,“快跟上。”
“是。”
玲珑应声,垂眸紧随其后。
“也不知君然将人引开了没有。”主仆俩穿过一条条僻静的小道,朝墨雨轩快步前行着,“君大人是皇上派给公主的暗卫,以他的武功,引开云相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玲珑低声回道。
抿了抿唇,心蕊公主道:“他是皇兄的人,也不知把本宫要做的事,有没有禀于皇兄。”
“公主,这个你放心就是,当初皇上把君大人派到你身边时,就已说过,唯有公主是君大人的主子。”
“哦,这个本宫倒是忘了。”点了点头,心蕊公主心下不由舒口气。
君然,皇家暗卫中的绝顶高手,奉楚御寒之命,隐匿在凤阳宫周围,以保护心蕊公主安全为使命。
“等会你就不用进去了。”
“奴婢知道。”
其实,玲珑希望今晚什么事都不要发生才好,她看得出心蕊公主纯碎是单相思,作为奴才,于主子的决断,她是不能多说什么,但心蕊公主是她从小到大就服侍着的主子,说什么她也希望自己的主子未来能有个好归宿。
璟王是俊美若天人一般,但璟王酷冷冰寒,听说还残忍嗜血,主子如果*璟王,不见得对方会因两国间的关系,娶个不喜欢的人到身边。
“吱吱……,吱吱……”
“毛球,你怎么来了?”凌曦单手负于身后,蹙眉站在窗前正琢磨着心事,听到毛球的声音,垂眸一看,就见毛球大人咬住她的袖摆,要拖她走,“毛球,是璟出事了么?”一听她这话,毛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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