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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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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泉涌似得从他眼里喷了出,孟氏被韩平之的惨状吓得当即昏厥,而淑妃,趴伏在地上,周身颤抖,冷很淋漓而下,此刻,她脑中不断跃出下一刻将会降临在他们兄妹身上的惨事。
  “哈哈……”惨叫声过后,不知韩平之是真疯,还是装疯,竟张开嘴狂笑出声。笑得他全身抽搐,直至无法发出声才肖止。
  慢慢的,他头抬起,那被鲜血染满的脸,仿若地狱里逃出的厉鬼,吓得淑妃脑袋一歪,与孟氏一样,也晕厥了过去。
  凌曦攥着手里的布包,于韩平之现下的狰狞面孔,一点都不以为然,缓缓道:“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死去?当年,爹娘和大哥他们跪在午门前,他们的心情是怎么个样子?我想,他们肯定很绝望,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却要背着叛国、图谋不轨的罪名,被斩首示众!尤其是爹,他忠心爱国,身为两朝元老,终了落得那么个凄惨下场,你说,他是不是心痛到了极点?”
  韩平之垂下头,没有说话,但,片刻后,他赫然抬起头,一双血流不止的眼睛,似乎带着无尽的愤怒:“别给我说他,若不是他长久以来不够重视我,我根本不会心生邪念,听那神秘人的话,做出当年的错事!”
  “是么?爹对你还不够好?自古以来,嫡庶有别,爹对大哥多器重些,还不是让他撑起聂府,好给下面的弟*弟妹妹遮风挡雨,是你的*在作祟,别把责任都推到爹身上。”凌曦冷声说着,“再次来到这里,就像我刚才说的,要亲手惩处你们这些罪大恶极之人,但,我刚发下重誓,那就是家人身上遭受得苦难,我会让你们十倍百倍偿还!所以,我便备下了这套工具,来送你们上路。”最后一句话,凌曦声音低沉下来,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杀气,显而易见。
  忽然,韩平之只觉有道劲风向他吹来,随之耳边响起落叶狂飞的声音,痛,那没入体内的银针就在这个时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牵引,嗖地一声自他体内射出,凌曦冷眼看着他,素手轻挥,那从韩平之体内飞出的银针,在半空中来回飞舞片刻,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啊!”
  韩平之的身体瞬间恢复自如,没等他从地上完全爬起,那血流不止的双眼,倏地不受他控制地大睁而开,随之,那刺入他眼里的两枚银针,与他体内的银针一样,破眼窜出,极为凄厉的惨叫,自他嘴里发出。
  伸手捂住疼痛难忍的双眼,更多的鲜血从他修长的指缝中不断涌出。
  瞬间,将他袖口浸湿一片。
  跪在地上,他真得好想就此死去,可是体内却没有丝毫真气流转,眼睛瞎了,武功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刮他身上的血肉了,剧痛与恐惧宛若两把锋利的尖刀,随他心中所想,在他身上轻轻地削刮了起来。
  韩平之浑身颤抖,死撑着不要自己晕厥过去,脚步,轻浅的脚步,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准备好了吧!”凌曦展开手中的布包,不是问,而是很随意地淡淡说了句,布包中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精致刀具、匕首等物,在清冷的月色照耀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我要开始了。”说着,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那笑令他正邪莫辨。
  从那些物件中先是选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对着韩平之的衣领就那么轻轻一划,登时,韩平之身上穿的白色里衣自身上飘落了下来,“你……你不得……不得好死……”愤恨至极,恐怖至极,凄惨至极的声音,自韩平之嘴里断断续续溢出。
  月华更盛,宛若霜雪。
  结界外,夜风呜咽,静寂一片。
  韩府中的下人,沉侵在睡梦中,并不知晓他们的主人,今晚将会全部离世,且是已极其悲惨的方式离开这天地间。
  躺在chuang上,胡氏的心如火炙一般。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韩平之就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也是她的相公,是她未出世孩儿的父亲,再者,自嫁给韩平之,她享受的都是他给予的温柔与体贴。王侯将相、达官贵人府上,哪个后院没有几个女人,可韩平之的后院,仅有胡氏这么一位发妻,妾室、暖chuang侍婢,他一个也没有。
  这样的他,无疑让胡氏深深爱恋了上。
  咸涩的泪水,苦楚的泪水,自胡氏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她好想起身到门外看看,好想大声唤家奴来救韩平之,来救她的夫,可是,可是她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也起不了身,谁能帮帮她,帮她阻止那劲装男子,别对她家老爷下狠手?
  没人,没人能帮到她。
  由于紧张,外加恐慌,胡氏只觉身下有什么东西往外涌出,“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来人啊,快来人啊,我的孩子……”心下,胡氏大喊出声,唤人来救她,她要她的孩子,奈何,寂静的夜里,无人知道她内心的嘶喊。
  绝望,胡氏绝望了,孩子没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怕是也要没了,活着,以后就剩她一个活在这人世么?
  “不!不要!”
  她不要孤零零地活着,她要去找她的孩子,她要找她尚未出世,就与她阴阳相隔的孩儿……
  宫里,凌曦自晨曦宫离开后,木棉眸中泪花萦绕,看向红玉,道:“红玉姐姐,咱们真得不能带白嬷嬷一起离开皇宫么?”红玉拉她到椅上坐下,安慰道:“小姐刚不是说了,有贤妃在,白嬷嬷不会有什么事的。”
  “红玉姐姐,我……我不是说贤妃娘娘对白嬷嬷不好,而是……而是白嬷嬷待我就像女儿一般,她现在年岁大了,没个人在身边伺候,我……我放心不下。”噙在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而下,木棉从椅上站起,跪地紧握住红玉的手,“红玉姐姐,要不你帮我给小姐说说,让她带上白嬷嬷一起离开这皇宫吧!”
  红玉看向她没有说话。
  木棉又道:“这宫里每天都死人,主子娘娘一个心情不好,就打杀奴才出气,嬷嬷年岁大了,她真得经不起那些刑罚的!”
  “什么人?”听到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由内殿门外传入,红玉抬眸,眼神幽冷望向内殿门口问道。
  “是老奴,”随着应声,白嬷嬷慢慢走近了内殿,“老奴见过红玉姑娘。”走至红玉面前,白嬷嬷朝其欠身一礼。
  “嬷嬷,你怎么进来的?”松开红玉的手,木棉用袖子在眼角擦拭了下,不解地望向白嬷嬷,晨曦宫外可都是有御林军把守着,白嬷嬷一个老人家怎会躲过那些御林军的视线,就这么走进晨曦宫?
  “嬷嬷坐下说话吧。”红玉指着一旁的椅子,对白嬷嬷道。
  “谢红玉姑娘。”
  白嬷嬷谢红玉一礼,到椅上落座,这才回木棉的问话,“我在这晨曦宫服侍了皇后娘娘好几个年头,她人很好,得知她身死宫外,作为侍奉过她,且承过她不少恩惠的奴才,我心里很是伤心,为了祭奠娘娘,我就寻摸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进到这晨曦宫来,不料,还真让我给找着了,在偏殿靠近花墙的位置,有个小洞口,我就试着用手掰那洞口周围的石块,没成想还真被掰开了好几块,看到洞口能钻过人……”
  “嬷嬷说的那个洞口,是狗洞吧?”木棉眨了眨眼家,问白嬷嬷。
  白嬷嬷点了点头,“没错,随后这几年里,每当到主子的祭日,我都会趁夜黑,没有多少宫人四下走动时,从那洞口钻入,来晨曦宫祭拜主子。”说到这,白嬷嬷望向红玉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之色,“红玉姑娘,我知道贵妃娘娘信任你,刚才我在内殿外,把你和木棉间的对话,都听到了耳里,贵妃娘娘要带你和木棉走,怎能舍下我这老奴不要?”
  “我家小姐的身份,你……你……”红玉想说的是,凌曦的身份,白嬷嬷又是从何得知,但有木棉在,她出口之语还是打了住。
  领悟到她话语里的意思,白嬷嬷道:“听了主子那晚与我说得话,我就知道了主子的身份。”简单回红玉一句,白嬷嬷没再出声。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主子?
  白嬷嬷和红玉间的对话,听得木棉云里雾里,一点头绪都mo不着。
  她是个心里不装事的实诚丫头,想不通便不再想,反正白嬷嬷这会子来了,待小姐回来,她们两人一起相求,指不定小姐心一软,就会答应带白嬷嬷一起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木棉如是想到。
  “白嬷嬷,你先回明粹宫吧,待小姐回来,我与她说一声,看她是个什么意思,这会子,我得先把木棉带出宫去。”红玉起身,与白嬷嬷淡淡说了句,揽住木棉的腰身,便飘出了窗外。她相信白嬷嬷不会骗她。那日白嬷嬷代贤妃到晨曦宫探望凌曦,当时在后花园里,红玉虽离得远,但她看出了白嬷嬷望着凌曦时的激动表情,且白嬷嬷还伤心的落下了泪水,再有,延禧宫那晚的事,小姐向来就不喜管闲事,却为了白嬷嬷和木棉破了例。
  种种迹象表明,白嬷嬷所言绝无虚假。
  “红玉姐姐,你说小姐会同意带白嬷嬷一起走么?”
  飘出皇宫,木棉小声问红玉。
  “这个我哪知道,等我见到小姐,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红玉提气边朝她租赁的小院飘,边低声回木棉一句。
  “哦,我知道了,不过,小姐是好人,她一定会带白嬷嬷一起走的。”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再给红玉说,木棉小声嘀咕道。
  血肉纷飞,但凌曦身上却未沾染丝毫,韩平之由开始的鬼哭狼嚎,到最后的麻木,只能任凌曦手中的刀片在他皮肉上削着,结界内,本是无风吹入的,但那从柳树上垂下的枝条,在月色下竟摇曳不止。
  宛乱葬岗上的鬼影,在苍茫的月华中不住地跳动,雀跃。
  为这场充满血腥的盛宴欢呼,歌唱。
  韩平之想过挣扎,但由不得他。
  动不了,他半点都动不了,只能生生受着那冰刃划过皮肉的痛楚。
  血,殷红的血,将他身下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恐怖到极致。
  城外北堂鸣的秘密别院。
  “怎样?可有查出寂无名的具体身份?”双手负于身后,北堂鸣站在一棵花树下,背对着他身后的一抹劲装黑影,淡淡问道。
  那黑影拱手道:“回主子,据属下探查来的信息得知,寄公子来自雪华山“清隐上人”门下,从小在在上人身边长大,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恕属下无能,没探查出。“回禀到这,那黑影嘴里的话语一顿,接着道:“不过,属下可以肯定的是,寄公子与聂府一门绝对有着很深的渊源。”
  “哦?”
  北堂鸣的眉宇微蹙,示意那黑影继续说下去。
  “遵照主子的命令,属下刚有去过聂府,发现聂府正堂打扫的极为干净,且供案上摆放着不少灵牌和供果,结合寄公子在晚宴上说得话,不难猜测出聂府正堂之所以有次变化,必与寄公子多少有些关联。”
  挥了挥手,北堂鸣道:“继续留意聂府周围的动静,务必落实寄公子的去处,然后及时向我禀报。”
  “是。”
  那黑影抱拳应声,倏地便没了踪迹。
  “出来吧!”身后的黑影刚一离去,北堂鸣缓缓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一棵花树,温声道。
  紫鸢垂着头自花树后走出,慢慢行至北堂鸣面前,抬眸道:“大哥,你着暗卫打听寂大哥的行踪干嘛?”大哥心思太过深沉,她绝不让其做出伤害寂大哥的事。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丫头,”北堂鸣抬起手,笑着在紫鸢额头点了下,“从雾国出发,你一路上可没少念叨无名,再有,晚宴上,你还差点冲出去救无名呢,大哥着暗卫打听他的行踪,一则是帮你找到他,另一则,大哥想帮他一把。”骗小丫头虽不对,但相比较起小丫头的儿女情长,他的大业更为重要。
  “大哥没骗我?”紫鸢望向北堂鸣,眸里的神光似是并未全信北堂鸣说得话。
  “假的!”北堂鸣哈哈一笑,从紫鸢身边走过,“晚宴上的事,楚帝一定会追查下去,你说大哥帮无名是假还是真?”人已走远,但他的声音,还是飘入了紫鸢耳中。
  “大哥,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我……”

☆、第106章 :斗心(七千+求月票)

  望向北堂鸣,紫鸢眸中涌出千丝万缕说不明的情绪。
  那是她的大哥,且与她一母同胞。
  若哪天,真发生她不愿意看到之事,她又能怎样……
  幽幽叹了口气,紫鸢收回目光,走向了自己住的屋子。
  “主子,人已救出,遵从主子吩咐,属下将其安置在了望月小筑。”月色下,一道劲装身影出现在北堂鸣面前,拱手道。
  “可有损伤?”
  为救个尚有几分能耐的女人,若损伤他培养起的数名暗卫高手,无疑不是太划算。
  北堂鸣抬眸注视着望月小筑上亮着的灯火,微微皱了皱眉。
  “回主子,除过影三、影五两个受了重伤,属下与其他几名兄弟尚好。”
  那劲装黑衣男拱手回道。
  “嗯,”北堂鸣点头,摆手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劲装黑衣男应声,恭谨后退两步,才提气没入夜色中。
  望月小筑
  沐浴过后,唐婉坐在镜前,手抚在脸上,端详着自己的姿颜,这就是她,是真真正正的她,顶着穆淑敏的容貌有好些个年头,每对镜观看,她就心生恼怒,与那个清丽的容颜相比,她还是比较喜欢镜中这张妩媚妖娆的面孔。
  这是她的,是出娘胎那刻,上天赐给她的、独一无二的资本。
  就是样貌不凡的同胞妹妹,也对她这张脸艳羡不已。
  “姐姐,你长得好美!单凭你一个眼神,就能让男子为你心动!”想起胞妹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唐婉的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转瞬,那抹笑容便淡去。
  一个眼神,便能让男子动心?
  呵呵,是的,因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为她动心的男儿不少,可主人,可那个总是用银色面具遮颜的主人,却对她无半点感觉。
  他是见过她真容的,而她,愣是没从其幽兰的眸瞳中,看出丝毫波动。
  抚在脸上的手轻缓放下,唐婉眸中划过一抹忧伤。
  密室被困,主人没来救她,恐怕就料到了现今这个结果。
  “主人,心思缜密如你,气势凛冽如你,华贵傲然如你,怎能让婉儿不喜欢?”喃喃低语一句,倏地,唐婉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裙,双目定定地注视着房门口,道:“什么人?”若她没听错,门外此刻定是有人在那站着。
  会是谁呢?
  鸣帝?
  想到是北堂鸣在门外,唐婉心下顿生后悔,她怎就不忍忍呢?为何不在回到主人身边后,再服下恢复自我容颜的丹药?
  然而,下一刻,她自嘲一笑。
  因为她的真实容颜,在她带着目的接近北堂鸣那会,对其来说,就已不是秘密。
  否则,北堂鸣怎会一见到她,便双眼流露出浓郁的欲*望,进而要了她。
  女人的第一次,女人最为在乎的第一次,为办好主子赋予她的差事,就那么被北堂鸣轻而易举地夺了去。
  至于嫁给楚御寒,唐婉是如何在新婚夜留下落红,于她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
  由此可见,楚御寒果真愚蠢到家,无论是假的穆淑敏,亦或是真得穆淑敏,他都不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
  爱在眼前,却不知珍惜,废发妻,赶出宫门,致其身死。
  待哪天,他看透自个的心,知晓真正喜欢的女子是哪个时,恐怕用一个“悔”字远远不够形容他的心情。
  推开门,北堂鸣的视线凝注在唐婉妩媚妖娆的脸上,久久没有挪开,良久,他阴柔中,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还是这样的你,更为好看些!”唐婉涩然一笑,脸上浮现出抹红晕,“总是顶着别人的面孔,我觉得别扭得慌。”主人的计划没有完成前,她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要不然,前面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失去的年华,全付诸东流,且主人的计划,也会因她行事不慎,功亏一篑!
  装,她要继续装,要继续伪装自己与鸣帝周*旋。
  良久,屋内寂静无声。
  窗外照进的月色,清清冷冷,洒在北堂鸣与唐婉二人身上。
  唐婉一直在瞧着北堂鸣,仔细地观察着北堂鸣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她目中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就仿若初恋的少女在瞧着自己的情*人。
  对面之人,高深莫测、喜怒无常,比之楚帝,难对付很多。
  慢慢挪开目光,北堂鸣走至窗前,双手负于身后,望向清冷的圆月,幽幽道:“知道么?晚宴上你出现的状况,让我已对你动了杀念。”此刻,他的声音阴柔低沉,完全没有半点情*欲涌上,带出的丁点沙哑之味。
  唐婉似没听见他说得话一般,脚步轻盈,行至他身旁,摆出了个动人的姿势,以此撩*拨北堂鸣的心神。
  北堂鸣望向窗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向她这边瞧过一眼。
  但,他的心里,不得不承认身旁的女人是勾*人的,然,再贪情*欲,他也不能让对方瞧出一二,免得促其恃chong而骄,觉得他眷恋她的美色,离不开她似得。
  唐婉的脸上虽还挂着柔和的笑容,瞳孔却已收缩。
  她已发觉北堂鸣的不对劲。
  以前和她在一起,这男人哪次不是欲*望高涨,恨不得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可今天,他仅是在进门的一刹那间,对她流露出了些许痴迷,转瞬间,便神情自若,直至现在站在窗前,一句话不说。
  好似她身上有毒一般,靠都不愿靠近。
  晚宴上,他对她动了杀念?
  唐婉秀眉微蹙,始终想不出自己在晚宴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不仅让楚御寒识破了她的身份,并让北堂鸣生出要杀了她的念头,“皇上,妾在晚宴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楚帝会识破妾的身份,而你,而你也对妾起了杀念啊?”随心中所想,唐婉的腰肢微一扭动,靠近北堂鸣低声问道。
  柔得能滴出水,且夹带着丝委屈的声音,是个男人怕都禁不住揽佳人入怀,加以安慰。
  熟料,北堂鸣站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沉声道:“你自己在晚宴上,说过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说着,他话语一顿,又道:“出门在外,称呼上,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唐婉身子轻轻一颤,道:“属下知错。不过,属下真不知自己在晚宴上说过什么不妥之语。”
  行走在外,北堂鸣的身份极为隐秘,因此,在听到唐婉刚才的称呼,脸上神色凛然一变,言语间不免凌厉了些。
  “私下,无需拘谨。”然,他又是个矛盾的,称呼他为皇上,他不愿,唐婉把自个身份摆正,他听着却感到不甚舒服,于是,淡淡对其说了句。
  “是。”
  唐婉点头,绷紧的身子随之一软,靠在了北堂鸣身上,“我真得不知自己在晚宴上说过什么?反倒是曦贵妃似是被聂后的鬼魂附身,对楚帝说了好些话。”北堂鸣任由她靠着自个,道:“你不觉得曦贵妃有问题吗?”
  “曦贵妃?”唐婉长睫颤动了两下,道:“她看着确实不简单。”
  “哦?说说。”
  北堂鸣道。
  “起先她刚进宫,我只是觉得她样貌与聂后相似,其他的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自打后宫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便没再小瞧她,有时候,我就想,李贵人、萧嫔、以及萧嫔家人、还有宁妃与淑妃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是不是都与这曦贵妃有关,但,想归想,我确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事,都是她为之。”想到凌曦,唐婉心下便生出嫉恨,她恨自己的主人维护凌曦,不让她对其出手。
  此刻,她这么对北堂鸣一说,无形中会促使北堂鸣对凌曦引起关注,从而达到她借刀杀人的目的。
  沉默良久,北堂鸣才沉声道:“她确实不简单,我怀疑晚宴上出现的刺客,也与她有着某种关系,否则,她不会那么巧的倒进那刺客怀里,让其挟持她退出大殿,进而逃离皇宫。”唐婉轻嗯了声,“主子说得对,要不,着人把她“请”过来吧!”
  “不急,若你所言属实,那么她呆在楚帝身边,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北堂鸣摇了摇头,淡淡道。
  “我听主子的。”
  唐婉乖顺道。
  “你就是用这样的法子,每日*楚帝恩chong于你么?”负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北堂鸣垂眸,看着一只洁白如玉,绵若无骨的素手,在他xiong口处慢慢抚mo,不由冷声道。
  “我,我没有……”唐婉手上动作微顿,凄然一笑,静默片刻,接着道:“为了帮主子施展计划,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我会在他面前做些轻浮之举……”忍,唐婉告诉自己,现下,她唯有忍,否则,一定会落不得好。这次接触,身旁之人改变太多,不仅对她提不起欲*望,且对她徒生出戒备之心。
  他戒备她?
  难道他怀疑她背后还有人?
  又沉默良久,北堂鸣道:“我恨不得立下就杀了你这女人!看你还怎么勾*人?”负在身后的双手松开,北堂鸣一把钳制住唐婉的下颚,凝注着她妩媚妖娆的脸,一字一字道。
  唐婉心下并未生出恐惧,反而笑了笑,那笑容,比之刚才那一笑,更为凄楚动人,幽幽道:“还是因为我晚宴上说错话的事么?可我真得不知道自己当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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