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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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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置若罔顾那些闲言碎语,步入自己的值班房。入了内后,便去了书案后坐下。
他头发花白,面色线条颇为冷肃,额上有明显的川字纹,一看就是那种平时多思多虑,并且极为不好说话之人。
想着刚才又有人找他打听圣上龙体一事,周太医就深深的皱起眉头。
其实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能对圣上如此关心的也不过是那几位。面上装的好,是为了关心陛下,实质上到底如何是任谁都能想到的。
还会不会有人来打听呢,周太医真心不知道。可无论怎样他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么就是紧紧的咬住牙关,谁也不告诉。
不说还能拖些时日,说了他会立马就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可让人轻易就赴黄泉,这可真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决定呀。
***
凤栖宫
太子借着请安的空档,向萧皇后诉说了一下状况。
“母后,周太医那边什么口风也没探到,儿臣换了好几波人去探问,他都是满脸惊讶而后勃然大怒拉着来人要去见父皇,说他诅咒圣上。”太子迟疑道:“也许,我们是真的多虑了?”
萧皇后皱起眉头,“周太医此人严肃古板,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
静了半响,她又说道:“可这事儿实在是说不通,自那次以后你父皇的身子就交予他了,如果不是有什么,怎么会如此特异独行?”
“也许是太医院那些人真的触怒了父皇,要不然那次也不会一下子砍了好几个。”
“太医院那群人本宫还是非常了解的,医术都还不错,就是遇事喜欢推诿,凡是讲究个无过便是功,你父皇早些年就因为此事发过怒,这周太医虽是僵化古板,但有一就是一,也许你父皇就是看中他这了。”
萧皇后言语之间的不肯定,太子也是听出来了,他颓然叹了口气,“他毕竟是父皇看中之人,儿臣也不敢手段太过。”
“你外公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太子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人不愧是太医院的‘鬼见愁’,为人独来独往,与任何人都不来往,没朋友不说,据说从未成过亲,又是孤儿出身,在外面的宅子里头也就一个老仆在身边侍候着。”
“罢了罢了,也许是我们想多了,这人几十年都是如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还是把重心放在晋王那边吧,晋州那边有什么进展没?”
“还未查到暗里的藏兵之处,每次探子过去没多久便失去消息了。”
“加紧着些办。”
“是。”
☆、第100章
这个仿佛披了层龟壳似的让人无从下手的周太医,不光太子那边头疼的厉害,景王这边也是。
想了解熙帝身体的真实状况,唯一的突破点似乎就在那周太医身上,可周太医却是个刀枪不入的人。
明着来不行,景王便用了暗里的手段,着人半夜潜往周太医的宅子里持刀逼问,可得到的答案还是圣上龙体安康,再问还是这个答案,如果不信就杀了我吧。
毫无破绽,于是来人只得退了出来。
至于周太医揭发此事会是谁来顶罪,那就不是景王会操心的事了,反正他就是一个远在边陲的小藩王,任凭怀疑到谁头上去,也怀疑不到他头上来。
可第二日周太医状似正常,似乎并没有向圣上告发的意思,又或是告发到圣上那边并没有动静。
外人看不分明,结合着上辈子一些支微末节来看,景王却是更加怀疑了。
有时候,粉饰太平也是一种遮掩。
景王拿着下面人递上来的周太医的生平资料,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还是看不出从哪儿下手比较好。
“这人看起来也是个不简单的。”黄覃在一旁说道。
别说景王不知道从那处下手,他看着也是牙疼的很。
“不知道有没有稍微了解一些他的人?”
景王听了,摇摇头。
“不可能会没有,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没有关系好的,那么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呢?甚至交恶过的?”
总得找一点突破口出来,而不是像这样无计可施。能掌握陛下身体情况到底如何,接下来他们也好考虑该如何行事。
黄覃边喃喃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景王也垂下了头。
“胡良医?”
两人对视一眼,黄覃率先脱口而出。
***
胡良医还是胡太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圆滑之人,深谙保命之道。
保命之道是什么?
那么就是要够聪明够谨慎,并且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深谙无过便是功之道。在宫里头当差,尤其是太医院这种地方,想要保命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换着懂的人,自会说一句此人有大智慧,可换着有的人来看,那就是做人没什么底线。
一个刚正不阿做人有棱有角的人,自是看不惯这种没有底线的人,可谁也不能说谁错了,只能说为人处世不一样罢了。
换着现在来想,胡良医想着很多年前会觉得那时候自己很多做法有些可笑,可换着几十年前,每次自己得了赏或者得意洋洋自己的处世之道,就有人在旁边说几句不中听的,交恶也是难免的。
都还年轻,都有些意气之争,难免会争吵起来,也难免会给人留下这两人不睦的印象。
可没人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两人其实算是同门的师兄弟。
胡 良医是家传的医术,祖上便是有名的大夫,父辈更是在太医院任职多年。而周太医在很久很久以前却是胡良医父亲的一个小徒弟。说是徒弟,其实并没有名,只有 实。那周太医当初是胡家买回来的奴才,为药童之用,胡父见他在医学之上颇有天赋,便暗中收了他,等他学成之后,为了遮掩其出身又放了他出府。
胡良医出师以后,便子随父业进了太医院当了医士,而周太医却在外悬壶济世周游各地数十年,后名声大噪才被网罗进了太医院。
而这段师兄师弟的往事也掩埋进了历史的河流,在宫里有些关系在暗里总比在明里好,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当景王把胡良医传来,提到周太医的时候,胡良医心中顿时一激灵。
“说说你与周锦的关系。”
周锦便是周太医的名字,这名还是胡父当年取的。
景王说这话本是他表达的一种方式,就是想问问两人有什么交际没有,或者有什么可以用到信息。
胡良医却是误会了,并且想的极多,顿时大汗淋漓了起来。
景王算是一个观察比较细致的人,说的少的人自是看的多,当然他看什么也是有目的性的,无关紧要的自是不入他眼,事关紧要的也漏不过去。
至少他是看出了胡良医与周太医之间有什么猫腻,要不然这老头也不会表现如此怪异。
“属下和周锦并没有什么关系,当初在太医院的时候人人都知道我俩之间的不睦。”
这又是一个漏洞,景王提的是周锦的名字,并没有说周太医。如果不是心里有事,什么样的情况能让胡良医立马反应过来景王说的周锦,便是那宫中的太医院院判周太医?!
要说之间交恶有仇那自是无稽之谈,这两人交恶的时期是在二十年多年前,之后便是再不相交,即使同在太医院也形同陌路。
景王不知道的是,在见识到宫里的凶险之后,这师兄弟两人在明面上便慢慢疏远了,几乎算是‘因仇’形同陌路,生怕哪个出了什么事牵连到了对方。
胡良医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头垂得更低了。
胡良医自然算是景王的人,当初来景州的时候虽不是,但自从景王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后就把他也网罗了进来。
说句白点的话,那就是祖宗八代都给查清楚喽,而且现在胡良医这一家老小都住在景王府呢。
已经漏了行迹,又怎么可能隐瞒的了,更何况胡良医想的是,既然景王都专门找他来说周太医了,自是已经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他也就老老实实把两人之间的事大体了说了下。
景王面色如常,心中却是连连震动。
很多人都说他面无表情不好,小时候别人骂他是傻子木头,长大后封王了,手下的人就算嘴里不说,他也清楚别人对他的看法,反正对于他这张脸就没什么好话。
时至至今,景王才觉得这种面色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言语简练也不是没有用处。这不,别人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以至于后来景王运用自己的这项‘天赋异禀’更是得心应手,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周锦负责圣上的龙体康健,孤王想知道实际状况。”
此话一出,胡良医更是大汗淋漓。
都是人精,一个藩王关心当今的龙体能有什么事,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殿下,属下虽与周锦有着这层关系,但属下说的话对他来说却并没有什么用。他的性格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然当初我俩关系也不会如此僵。”
景王无视胡良医如丧考批的神色,说了一句,“他有家室的吧。”
这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胡良医面色一僵,脸色更是惨白。
景王心中了悟,不再言语。
“当初他离开胡家在外的时候,在川地是有家室的,后进了太医院也悄悄接到了京城。只是太医院事端太多,便隐瞒了下来,除了仅有的几人几乎无人知晓。”
“在景王府?”
大半年前,胡良医家突然来了一家三口并一个年纪大的妇人,胡良医对外的说法是,堂兄的遗孀并其子女,景王府门下也查过了,确实有这么一号病逝的堂兄。可凑在那么敏感的时期,再结合到现在来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送上了门?
胡良医脸色更是难看,景王却道:“孤王不会亏待他们。”
***
再怎么油盐不进的人,碰到自己妻儿孙子都在对方府里,也没了坚持。
更何况自从周太医帮圣上诊了那次病后,周太医就知道这次是悬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家室都送到景州来。
想的就是离得远,景王又是个消停的人儿,有自己师兄在那边照应着,他也可以放心。
谁知道却是羊入虎口,消停的其实也不是那么消停。
当今圣上的身子果然不太好,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了。早年圣上一直喜爱炼丹之道,追寻什么长生不老药,最近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那么痴迷的东西一下子就扔了。
看来那个时候,熙帝就知道什么丹药都是些不好的玩意儿。
可明白归明白,服食了那么多年的丹药在体内也已经留下了极重的丹毒,并且内里虚空的厉害,就剩了个壳子。尽管之后再不碰触,并让太医尽心调养了很久,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那次当朝昏厥就是个起始,实质上按周太医把脉来看圣上的阳寿也就是两年。
这么一来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圣上为什么在那次龙颜大怒砍了太医院几名太医,为什么把自己的龙体就交给了周太医。
至于圣上为什么要瞒下这件事,那就不是别人能够猜测的了,许贵妃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也不重要,景王只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长了。
一直以来,景王的想法就是尽人事知天命,他虽是不断努力着,其实心中并无底气,他知道自己和晋王的差距有多大。
两位得宠的藩王加一个荣宠几十年的贵妃,先不提圣心,光其根基就深不可测。
可当他感受到那种神奇的胎动之后,却突然没了这种被动的想法。那一刻,他疯狂的想活着,他活着,她也活着,然后听那个小娃儿叫他一声爹爹。
不是第一次当爹了,可上辈子子嗣艰难,乔侧妃逝去的那个儿子是他第一个孩子。还很小,三个多月,他就抱过那么一次就没了,跟着便是萧氏的儿子,也是长了几个月就没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定是被上苍诅咒,要不然为什么他哑了,子嗣也这么艰难。而那两个失去儿子的女人是如何疯狂的哭嚎,他就只留下了一个印象,因为他逃开了。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两人就恢复了正常,似乎那种哀伤只是昙花一现。她们恢复了正常,他却是恢复不了,即使面上还是仿佛像是泥塑一般的淡漠,实质上他却永远也忘不掉当时那种感觉。
自那以后,恒儿的出世与两个女儿的出世,他再也没去关注过。而他没去关注的孩子,果然都活了下来。
他想定是诅咒吧,死过一次后再回来,才发现全是无稽之谈。什么诅咒,不过是‘鬼’在作祟罢了。
突然就想她想得厉害,她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抚着肚子笑?!
这样想着,景王丢下手里成堆的事物,起身往西院走去。
ps:不疯魔不成活,景王足够认真,足够勤奋,足够聪明,但还差点东西。
☆、第101章
当胡良医确诊了小花肚子里是双胎之后,她的任务就繁重了起来。
不为其他,每日的活动量就够她受得了。
小花自从出了头三个月,每日贺嬷嬷便会让丁香丁兰几人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就那么慢悠悠的走,可分几次,但一日一定要走够半个时辰。
如今肚子是越来越大,走路越来越困难,活动量却是增加了两倍有余。
尤其现在天冷了,十月底就开始稀稀拉拉下起雪来,小花的散步场所便从屋外换到室内,花厅那里的桌椅案几全部挪了开,专门给她空出了个散步的好场地。
“丁香,能不能歇一会儿?”
“夫人,再坚持下,马上时间就到了。”
贺嬷嬷和小花说的非常清楚,她会给她好好调理,但一定要按着她的做,双胎不比别的,不调整好日后生产会非常困难的。
那么首先便是要把体力锻炼起来,另外多走动也利于日后生产。
贺嬷嬷说了,有些妇人生孩子难产,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难产,都是富贵日子过久了,养娇了,后来没有体力坚持下去罢了。
别人怀一个,她怀了两个,便需要两份的体力,为此小花更是努力照着贺嬷嬷的吩咐做。
膳食方面的贺嬷嬷也给调整了一下,改为了少吃多餐。并且营养太多的也不是一股劲往上补了,而是琢磨着给上。
小花配合的倒也挺好,让少吃就少吃,让锻炼就锻炼。
屋里烧着暖炕,角落里还放了一只炭盆,没走一会儿小花额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不行,太热了,丁香我脱件衣裳呗。”
“这可不行,夫人您已经穿的很少了,您现在可不能着凉。”
围着屋子绕圈圈什么的最蠢了,但这项看似简单的运动对小花来说,却是很有些吃力。
不为其他,而是所需时间太久,小花的肚子又太大。
这种‘散步’并不是你散累了,便可以休息的,必须掐着时间点来。所需时间不等,贺嬷嬷会根据小花身体情况把时间定出来,丁香几人负责监督完成。
每次都会让小花感觉度日如年,累得厉害,可又不得不坚持。几次下来,小花倒也发现她虽累得厉害,但也不是不能承受,并且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可见贺嬷嬷说的锻炼体力的法子,还是有些用的。
因此,即使小花嘴上抱怨累,却还是会按着去做。
又走了一会儿,丁香将累得直喘气的小花扶到一旁坐下,丁兰和春草两人拿着热水棉帕子给她擦汗,换了干爽的衣裳,小花这才在炕上坐下。
“现在体力真不行了呢,这才走了多大会就觉得累得厉害。”
“夫人您现在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呢,挺着肚子,会累也是应当的。”
“本来觉得怀双胎,还是件非常高兴的事儿的,这几日见贺嬷嬷如临大敌起来,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
“夫人怕什么,有胡良医盯着,有贺嬷嬷照看着,一定会没事。”
“是吗?”
好吧,小花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她上辈子挖空心思都没生下一个,这辈子头胎就是两个,算是给她的一种补偿吧。
无知者无畏,反正现在小花只是偶尔才会有点担忧,不像贺嬷嬷表现的那样慎重其事。
她不知道的是,胡良医最近也开始看各种案例做准备,而福顺更加忙了,到处去找那种接生过双胎,或者会调养双胎保证能够安全产下的医婆。
景王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她歪在炕头,红艳艳的小嘴儿一张一合的和一旁的宫人聊天的场景,然后便是那高耸的肚子了。
“殿下……”
见她一下子就亮起来的眼,景王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丁香几人请了安,奉了茶,便都下去了。
“脸这么红。”
小花笑了笑,桃花眼里流光潋滟,“刚才在屋里散了会步,贺嬷嬷说每日必须要走动会儿。我穿多了,热得厉害,刚换了衣裳。”
“很累?”景王抓住了重点。
“还好啦,挺着肚子,走路是会累的。”
景王摸了摸她肚子,有了身子她与以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分别,甚至因为怀孕反而丰腴了一点,但胖的并不明显,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
她肚子怀的双胎,景王也是知道的。
“殿下最近很忙?”
景王是很忙,反正在小花来看,他似乎每晚都回来,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第二日他离开的时候她又没醒,便感觉似乎许久没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想他想得厉害,可怀了身子的她似乎没有那么多精力,每日忙着锻炼忙着吃饭,最近她又有些嗜睡,似乎想得时间并不多。
此时见到景王,看着他如冠玉般的脸,怎么也跟看不够似的。抓着他的手,磨蹭着,也不舍不得丢。
景王嗯了一声,“忙。”
小花偎在他胳膊上,景王动了动把她揽进怀里,“很想殿下呢,殿下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
景王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你睡着了。”
“那也要叫醒啊,感觉很久没见到殿下了,下次晚上回来了,一定要叫醒我。”
“好。”
景王答应的很干脆,可小花却是知道他说的是敷衍话。这话她与他说了好几次了,他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想着他举动里的含义,想着每日早上起来看到身边的凹陷,小花眼神软绵了起来,不由得就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人吻在了一起。
过了好半响,才喘着气分开。
隔在两人中间的肚子突然动了动,景王和小花都感觉到了,眼睛同时放在其上。
“呵呵呵……”小花笑得很开心,“娃娃似乎也很开心呢。”
景王伸手又去抚着那肚子,心中洋溢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情。
“胡良医说我肚子里是两个呢,真好,要是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就更好了。”
“甚好。”
又呆了一会儿,景王想到自己手上的那些事,道:“孤王还有事。”
小花抓着他的手,有些不舍,“就这么忙吗?”
景王点点头,顿了下,又说道:“忙完回来,不要等。”
似乎看到她不舍的眼神,他又说:“你好好的。”
“嗯。”
景王走后,小花若有所思。
殿下最近可真是忙啊,也不知在忙什么,感觉忙得脚不沾地似的。当然小花也不是在思考景王在忙什么,而是担心他的身子。
膳食方便有福顺和贺嬷嬷操心着,她也就只能想想别的。思及景王那筋骨的问题,小花让丁香把小夏子叫来。
“给夫人请安。”
现在小夏子看到小花眼睛都是亮的,这未来的小世子在夫人肚子里,谁还敢说他小夏子当初来西院是不对的,没见到福公公现在都把这边放在首位了吗?!
“小夏子,你以前做过粗活儿吗?”
小花看到小夏子略显柔弱的样子,有点担心他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她还是懂得太监分几类的,有的太监就负责贴身侍候,从来没有干过粗活,还不如有些身体健壮的妇人。有的人却是看似纤弱,但因以往经常做粗活儿,实际上力气还是挺大的,例如她。
小夏子一愣,粗活儿?难不成夫人要让他去干什么粗活?不过就算粗活他也愿意呀,只要能让夫人高兴。
他可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因为他入了夫人眼。
“小夏子以往在宫里做过粗活,也是来了王府后才被选来殿中侍候。”
“哦,那就好。”小花点点头,“我想教你些推拿按摩的手艺。”
小夏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跟着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谢夫人提拔。”
提拔?
小花真没想那么多啊,她只是觉得景王肯定需要一个能按摩的人,他每日那么累,有人松乏下也是舒服的,而那几个又被送走了,让她来安排她自是要选安全的,所以太监最合适。
不过小花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道:“那你以后可要认真学。”
丁香在一旁说道:“夫人,你怀着身子呢,这样会累着。”
小花摆摆手,“无妨,我每日教一些便好,更何况这个不用亲自动手教,口诉即可。”她又对小夏子说:“等会你去良医所那里看看,弄份经络穴位图过来,我先从最基础的教你。”
“是。”
于是小花每日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教小夏子推拿按摩的基础。
不过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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