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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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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欺负我好说话,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一些,有这么对兄长无理的人吗?”
“你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大一日也是长!”
“你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就是来和我说这个?”
见话题越扯越远,景王表情淡淡的说道。
“我就是来催你赶紧、速度、快点行动起来,要不就晚了。”
“已经动了。”顿了顿,景王又道:“现在静观其变。”
“再静观其变果断的是咱俩都跑不掉,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之处啊?来来来,我给你讲讲……”
云王换了个坐姿,口若悬河起来,“那两个都是小肚鸡肠的,太子登基,五年十年之内定不会放过咱俩,你别看他一脸正经,实在性格暴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种,就算咱俩都老老实实,他也就顶多给咱们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
“你 别不信我说的啊,太子和皇后看似尊贵无比,实则总有个人在给他们添堵,后来成了三个。太子太压抑了,压抑过头,日后定会走极端。至于晋王那人就更不用说 了,他能登基定然少不了齐王的帮助,齐王性格残暴一副目中无人之样。现在晋王忍他是为了大业,后面怎么可能继续忍下去,而且晋王自己的出身他能忘?他定然 不会允许藩王这种继续存在的……”
景王有些讶然,没想到老四居然想的如此深。他如果不是上辈子的缘故,是根本不清楚这些的,没想到他仅凭一些认知,就能分析到正点子上去。
“你分析的很好。”
那你说的!云王得意的在心中窃笑了下,面上却是一脸大无畏,“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两人的性子了!”
“幼时吃亏多了?”
云王面上一僵,又笑,“是啊,这可是仇人呐,定是要把他们都分析的透透彻彻,才能逐一击破。”
“本王没得罪你吧?”
这话让云王面皮又是一抖,突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了一盘子桂花糕呢。”
那次是他长了那么大最为饥饿的一次,这人给了他一盘子桂花糕,他心里乐滋滋的准备拿回去和娘一起吃,谁知道还没到自己宫里,就被齐王那个小人看到了,使坏打翻在地,还让他爬地上捡。
景王一愣,在脑海的最深处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幼时的他吃穿并不愁,他有个本事的大太监会把他护得妥妥当当。可他知道,云王幼时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圣上说他太胖,下令让他减重,而有人就拿着这事当筏子故意苛责他们母子二人。
回忆让云王眼神深邃了起来,也只是一瞬间,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你可一定要努力啊,哥哥日后的美好生活就全靠你了。”
景王复杂的瞄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云王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你真的行动了?为什么我没看到。”
云王在京中也有探子,这事景王是清楚的。
“让你看到,别人都该知道了。”
“跟我说说呗,让我回去能睡个踏实觉。”
“不能。”
云王复杂的看景王一眼,丧气说道:“好吧,不说就不说。你可记住有什么手段都往上丢,千万别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这是何解?
“反正你记住就好,必要时候使点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也不算什么,咱们求得不过是条生路。还有你手下那个什么蛮子,武艺极好,实在无法你就派他去把那两个都刺杀了。”
云王的话越说越荒唐,也越加让景王听不懂了。
“你这些话是何意?”
“何意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记住就好。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得赶着回去,回去迟了王妃又要生气了。”
景王知道云王家里有个京城闻名的悍妃,也没说什么,让福顺把人送走。
他坐在那里则是继续想云王刚才说的那话,妇人之仁,严蛮子,刺杀……这几件事怎么都凑不到一起去。
想不通,景王索性便不想了,妇人之仁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呢?还是他一贯的默不作声让人误解了什么?
☆、第132章
其实云王也算是有些误解了,只是他的这些言辞来至于他上辈子知道的一件事。
是的,云王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上辈子云王比景王活的时间要久上一点,也就多活了二个月左右的样子。他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谁曾想京城那边爆出一神秘人当众击杀晋帝翩然而去的事情。
云王想,晋帝这下死了,他可不用死了吧。只可惜晋帝出事之前命令已经下发,所以即使晋帝死了,最后云王还是死了。
重回过来,云王一直心里在想,这是哪位牛人啊,如此手段此时用简直太浪费了,后在一次无意之间才得知那人是景王府的一名武将。
因为那人的形象特征太明显了,满脸胡子拉碴,身形魁梧有力,据说一击必杀翩然离去之前还说了一句颇让在场人费解的话。
你他娘的太不是东西,害老子没处蹭吃蹭住了。
晋帝是在围场秋狝之时被击杀的,当时很多王公大臣都在,所以这句话没有被瞒下来。
云王重生之后,据自己各种推断,才认定那人就是景王府的武将严蛮子。
推断出这个结果后,云王在府里关门大骂了半宿,闹得阖府上下一头雾水了几日,之后才有云王决定和景王合作的事情发生。
不然没有一定的把握,云王凭什么如此相信景王一定会是胜利者?!当然,景王的秉性是值得让云王信赖的,可让他下如此重大的决定,也不光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理由,还有许多许多,这些都是无法言喻的。
云王总认为,既然上天让他重活一次,冥冥之中定是有安排。这一世,他变了,那个淡漠如尘的景王也变了。
自己的改变,云王知道是因为那个让他临死之前愧疚悔恨的女人,这辈子是来好好补偿她的。而景王的改变,云王想定是来改变他们命运的。
没道理好人不长命,对吧?
这样以后谁还愿意当好人呢!
这种言论云王当着自己王妃说过好多次,只可惜他的王妃并不信他,总是敲敲他的头说,你没病吧?!
每每碰到这种情形,云王只能嘿嘿傻笑着,没人知道他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莫名的,明明那个面瘫没告诉自己他的行动,云王就觉得心放了下来。
罢了罢了,他果断不是个会干大事的人,还是好好回去想怎么把王妃哄好了吧。实在不行,就照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把娘偷出来跑路算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王土之外,还有其他处呢,例如海外……
为什么每次他说大实话都没人信呢?!为什么呢?如果真的事败,他跑路的时候定然不会带上这面瘫的!
云王唉声叹气的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缓缓前行。
***
因为熙帝的昏迷,熙元三十五年的春节,宫里过得特别清冷。
宫里的歌舞筵席都停了,京城其他王公贵族自是也不能大张旗鼓。而在千里之外的景州景王府,自然是不受影响的。
可惜景王府历来从简,除夕这一日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宴。
李家人也都在场,只可惜今日本该是喜庆的日子,李学炳和齐氏却有些笑不出来。
无他,因为李鸿昌和李鸿骞今年过年没有回来。严格一点的说,从离开后就没回来过。
早几日,李学炳便递话问过了福顺。
现如今在景王府呆久了,李家一家人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大无畏了,尤其是对自己这个皇子外甥,冥冥就多了几分敬意。实在也不能怪他们,景王府这么大,日子呆久了,见到的也就多,以往那些可望不可即的人都对着景王行礼,不知觉中心里就多了那么点敬畏。
当然这仅是对于李学炳来说是如此,齐氏常年呆在院子里头,府中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女儿那,几乎与以前还是没差。
李学炳因为着这点敬畏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扰景王,就递话给了福顺。
福顺的回答是,“舅老爷,如今两位少爷正是关键时候,军营里没有回家过年一说,两位少爷身为表率,怎么能特立独行呢?”
实则福顺说这话的时候,李鸿昌兄弟二人正被人在营地中操练着,叫苦连天,哭爹喊娘,只可惜求助无门。
福顺这话让李学炳心情颇为复杂,表率二字让他心中暗喜,不能回来却又让他心生烦郁。最后暗喜占了上峰,既然能成表率,自是前途不差。为了前途,一点思子情绪自是小事。
包括齐氏那里,他也进行安抚了。遂,才有团圆宴上面上在笑,实则不怎么笑得出来的李家舅老爷和舅夫人。
景王妃今日罕见没有出席,对外的说法是卧病,实则卧没卧病,景王和小花两人心里有数。
景王妃这是犟上了,在与景王怄气,想给他添堵。至于添堵的作用有没有起到,那只有天知道了。
一场团圆宴很快便用完了,景王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让各自散了。之后他便和小花急急赶回西院,两个孩子还在西院里呢。
现如今两个小家伙儿会走路会说话了,精力比以往好的太多太多。小点的时候天黑就会睡觉,现在就没那么好了,要闹很晚。
尤其今日除夕,两人打心底是想一家四口一起过的,却不得不出来陪别人,心里觉得有点愧疚那两个小人儿,自是想早早回去陪他们。
回到西院,两人刚换上家常衣裳,依依和晫儿已经被奶娘抱过来了。
冬日里穿的厚,两个孩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还没扑上来,就让小花给抱了起来,另一只则是景王抱。
“父王,娘,去哪儿了?”
说话的是晫儿,晫儿实在不像不到两岁的小孩子,说话条理分明,虽还是说不了长句子,但大体意思大人们都能懂。
“坏,不见了。”
与之相反,依依平日里话多,却说话很没头绪。这点与景王有些相似,也因为此,景王更加喜爱女儿了。
小花笑得心虚,也不好当孩子说假话,只得避重就轻,“这不回来了吗?”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是比较好哄的,前面还记着爹娘不见了,后面便被小花的动作岔开了注意力。给两个小家伙儿脱了鞋,四人都去了炕上坐着。
炕桌上摆着各式糕点零嘴儿什么的,因为有两个孩子在,都是些他们能吃的。
“今日守岁?”
小花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看他,笑着道:“好。”
说是这么说,没一会儿两个小家伙便困了。小花也没让奶娘抱走,而是给他们褪了外面的棉袄棉裤让他们在炕上睡。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便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说说成亲以后的李妙怜,说今日晚上舅老爷舅夫人脸色不好估计想儿子了,说乔侧妃刚才在宴上一个劲儿往景王这里瞟眼神。
说乔侧妃的时候,小花是用取笑的口气说的,把景王说得脸色泛红,有些微窘。
其实话说到最后都是一些极为琐碎的话语,在一起这两年多来,两人已太过熟悉,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知是什么意思。小花在景王面前也越来越随便,似乎他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景王、不是只可敬不可爱的夫主,而是一直与自己相依相伴的男人。
也许这样的场景在别人看来很乏味,可两人还是很喜欢这种静静相处的温馨,尤其有他,有她,还有两个孩子。
“一直没带你和孩子出去游玩过,等哪日空闲,带你们出去游玩。”
小花笑着点头,“好。”
***
小花本以为殿下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日,景王提出带小花出去游玩。
当然,两个孩子也是要带去的,小花欣喜万分也没多想便开始做准备着。
因为要带两个孩子,出门所带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小花也问过景王要去何地了。景王没说具体位置,只说离府里有些距离,来回大概得十日之久。
西院这里必须是得留人的,小花便带了丁香春草两人,晫儿和依依身边带了两个奶娘并四个宫人。至于用物之类的是丁香操心归置的,小花便没放在心上。
准备了两日,第三日便出行了。
这次出行的阵容并不大,一共也就五辆黑厢马车,马车四周跟了十来名普通人打扮的府中仪卫。乍眼看去,让人还以为是哪个富户老爷家出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仿佛没有目的地似的,过城即入,晚上夜宿也没有住客栈之内的地方,而是总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可供停歇。
小花算是一个真正的后宅女子,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此番出行却是刷新了她的眼界。
景王带着她上过街,买过东西,吃过酒楼,进过庙宇,上过香。外面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很久以前脑海里的记忆,陌生的却是似乎街上很多东西让她来看都非常惊奇。
两人上街的打扮并不是在府中的那种,而是做寻常人家的装扮。仪卫们虽然跟着,但在一旁也是寻常人打扮还隐藏在人群中。小花甚至还在街边馉饳摊上吃过一碗馉饳,明明配料口感都不如府中贺嬷嬷所做的那般精细,小花就是觉得好吃的不得了。
景王是从来不吃外食的,说严格点是除了贺嬷嬷做的膳食,很少吃其他人做的,此次也跟着吃了一碗。在景王看来这东西实在不怎么好吃,但见她吃得乐滋滋的,不知不觉一碗也吃光了。
停留在大些城池的时候,景王还带着小花去逛过夜市。夜市很热闹,小吃非常多,小花总是吃得肚皮圆圆让景王牵着她走,说自己走不动了。
景州这里靠近边关,民风比其他处要开放多了,小花曾在夜市见到有小两口牵手而行,她心动已久,便借机偷偷抓着景王的手不丢。
夜市上的灯辉煌而又明亮,总让小花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活了两辈子,小花觉得此刻是她这两世中最为幸福的一刻。
“殿下,以后你空暇了,咱们还出来游玩好吗?”
景王紧了紧大掌内的小手,“好。”
那一刻,眼前是她明媚的笑,她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一幕景象刻在景王脑海深处良久,久到日后他垂垂老矣都无法忘怀。
☆、第133章
景王带着小花四处游玩的同时,京中那边渐渐进入了弩拔弓张的境况。
太子一系与晋王一系争斗越来越明显了,明面上以御史弹 劾晋王久滞京城不归封地,于理不合。晋王那边自然不是吃素的,回击晋王是陛下谕旨留京养伤,让晋王回封地必须得陛下下旨。更何况如今陛下抱恙,一直未能苏 醒,生为人子的怎能在此时离去。两方吵得不亦乐乎,经常捋袖子在朝堂上撕起来。
至于暗地里的争端,那更是枚不胜举,暂且太子因所在优势略胜一筹,当然晋王也不是全无反击之力。
可随着时间的过去,太子的优势越来越明显了,相反晋王的劣势却是显而易见。道理非常简单,太子是嫡又是长,现如今也是太子监国的。而晋王唯一的靠山暂时靠不上了,虽说自己积累的力量不差,可陛下的昏迷不醒一直是隐忧,总会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人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陛下一驾崩,太子是理所当然的继位者,到那时候得罪太子颇深的晋王,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晋王与属下幕僚几番商议,不得不考虑兵行险招,暗里晋州和齐州那边动了起来。
***
景王和小花已经停留在这座叫‘屏瑱’小城几日了。
小花想景王的计划是出来游玩十来日,如今时间早已超过,是不是要回去了。可景王一直没有动静,花了两天时间把整个小城全部游玩了一遍,才暂且安歇了下来。
也确实是累了,马不停蹄的到处走到处看,第二日小花和景王睡到中午才起来。
用了午膳,两人坐在临窗贵妃榻上。
小花瞅了景王一眼又一眼,总觉得他今日哪儿怪怪的。
“喜欢这里吗?”
小花以为景王问的是这座小城,这小城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平日里街上并不拥攘,但有早市和晚市的时候却是极为热闹的。民风朴实,走在大街上总能看到一脸笑容的百姓,一副怡然合乐气息迎面而来。
“喜欢。”
“你和孩子在这里住些日子,我过些时日,来接你们回去可好?”
小花的笑脸突然就僵住了。
过了好半响,她才开口问:“为什么?”
景王向来淡漠的眼神,突然就维持不住了。在心中琢磨了许久的借口,此时要用到时才发现根本说不出口。
他只能侧开脸,低声道:“不要问。”
“为什么不要问?”
小花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了。
她知道这种态度不好,可当景王的话说出来后,她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让她心砰砰砰在胸腔乱窜,忍不住就开始恐慌起来。
景王的表情略显得狼狈,拉过她,将她抱在怀里,“你听话,我过些日子,来接你。”
“为什么不让问?”
“为什么要听话?”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这一连串质问让景王久久不能言语,只能不停的用大掌抚着她的背。
第一次,小花抗拒了这种抚慰,挣脱开来,固执的用眼睛看着他。
景王没有去看她,只是道:“你听话,带着孩子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西院那边侍候的人,马上就会送过来,不会不便的。”
“你明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
从没和景王吵过架的小花,第一次言辞如此激烈,情绪如此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给我原因!”
一向淡定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景王,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
明明早就计划好了的,明明府里那边事物很多,明明说好也就是十来日的,他却一拖再拖,丢下了所有事,就是想多陪陪她,就是不知该如何出口……
“你说啊!”
这声音很大,震得景王心颤,震得门外的丁香和春草两人都惊骇不已。
这是吵架了?
夫人和殿下感情一向好,两人连脸都没红过,这次出来游玩也非常高兴,怎么突然就吵架了?
丁香拍了拍春草,示意她听着,自己则转身去想法子去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与把孩子藏起来有关?!”
景王面露狼狈,震惊的望着满脸泪水的小花。
“是不是?”
其实小花心里早有猜测了,她一直想不透他为何会行事如此诡异,尤其是在她和两个孩子上面。
那个扩大后的西院,明明美轮美奂,却给她了一种鸟笼子的感觉。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能送到手边来。大门之外还有一道大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来,同样的里面的人也不是都能出去,能出去的只有那么几个。
其实关于这一切,小花都知道。
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那次说不想孩子被外人知道是第一次他漏了口风,自那以后她心里就隐隐有了不安。
如今这不安终于落到实处,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她知道他不是想抛弃他们母子三个,不要他们了,可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花不敢去猜想,因为她一猜想就忍不住心颤……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只能用颤抖的嗓音这样问他。
“你别问。”
隐隐的,景王素来淡漠如尘的面上竟带了一丝乞求,让小花看得泪水忍不住又滚落了一串下来。
“好,我不问了。”小花擦擦眼泪,说道,“但,不准丢下我和两个孩子。”
景王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你听话……”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依依叫‘父王、娘’的声音。
“小公子和小小姐吵着要夫人和殿下呢。”
丁香、春草抱着晫儿和依依,眼含担忧的走进来。依依和晫儿看到娘和父王,都伸着手要抱抱。
小花把依依接过,丢到景王怀里,又抱过晫儿,然后让丁香和春草两人出去。
“依依、晫儿,父王不要我们了……”
这样说了一句,小花便哭了起来,哭得颇为凄惨可怜。
两个孩子看娘哭了,都是愣愣的。还不到两岁的娃儿懂什么,见娘哭,便都哭了起来。依依哭得很大声,一边哭,一边抱着景王脖子不丢,“父王,别不要。”
晫儿则是用小手在小花脸上抹着,眼泪汪汪的去看景王。
一时之间,屋里全是娘仨个的哭声。
景王直接手足无措了,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没有不要,没有不要……”说来说去,就只知道说这一句。
小花得寸进尺,“那咱们回府去?”
“你听话……”
听话的后面还没说出来,小花又开始嚷着哭了起来,“以后依依和晫儿就是没人疼的孩子了,父王不要咱们了……”
“你别瞎想。”
景王脖子上吊着小依依,坐到小花身边,用手环住她,抚着她的发。
“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让你们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我便来接你和孩子。”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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