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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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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正常的是陛下。”靖国公接道。他也想到了此处。
萧四爷点点头,“对,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陛下。自己女人被人拿了把柄威胁,他一点反应都无,仿若一点都不在意。”
“也可能是元贵妃并没有对他说呢?”萧大夫人插言。
她是女人,很了解女人的心态,以往的黑历史都是急欲捂住,而不是拿去告诉男人的。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这些,更何况还是帝王。
“这个说不通的,大嫂。换你碰到这样的事儿,你会如何?”
她会如何?自是会借用自己的权势捏死那个胆大妄为之人。
“肯定是会扫除后患对吧,可是元贵妃一点动作都无。”
萧大夫人面露迟疑,“她毕竟没有娘家,刚晋贵妃没多久,又在深宫,怎么对付一个在宫外的侯夫人……”话说到尾端,连她也感觉出异样了。
“她的地位在那儿,多的是人想攀附上去,随便找户比锦阳侯府有权势的人家,就足够收拾了,可她却是一点动作都无,甚至从来没召过任何人入宫。”
“那四弟的意思,是元贵妃与陛下一起合谋弄出这些事的?”
萧四爷点点头。
“那 几家都未作伪,确实各有各的谋算。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元贵妃的仿若无事,景帝的坐视不管,任凭此事发展到至今这种状况。”他倒在椅子里,继续往下说:“流言 闹大,圣上雷霆大怒下旨三司会审,审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始作俑者’……”话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极为苦涩的笑。
而且没人逼他们,是他们自己凑上去的。为的不过是自己私欲,也许可能连几家的私欲也都被算计好了。包括锦阳侯家面临突来的大变,必然老实招认,包括城阳伯府为了自保,攀扯上二嫂,而不是足智多谋不差于男人的大嫂。
说到这里,场中的几个男人差不多都明白了。唯独萧大夫人还有些不能释怀,“可那贵妃就听凭人败坏她的清誉吗?”
清誉?清誉是什么?先不说男子成大事必然不拘小节,如若这一切都是景帝布局的,那么他必然是有后手可以保住自己宠妃。
靖国公艰涩道:“那他的目的?”
这个他,不言而喻。
萧四爷叹了一声,道:“这事儿这么审下去,必然是咱们家在后面作祟。靖国公府这下可能会颜面大失,当然,夺爵是还够不上的。他的目的可能是大哥身上的京卫指挥使一职……”
京卫指挥使司负责拱卫京城外城及周边安全防卫的,其中指挥使是为最高统领。如果景帝把京卫指挥使司拿下,就代表了他把整个京城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拿到手了。
萧大老爷面露慌乱,靖国公轰然塌坐在椅子里,面色灰败。
堂中静得吓人。
靖国公府虽是权势滔天,但其中最重要的却是萧大老爷担任的京卫指挥使一职。如若京卫指挥使被夺,他们可不光是被断了一臂,其他事情也会受到牵连,还有许多已经开始在进行的计划也会受到阻挠。
回想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靖国公仿若置身冰窟窿,浑身寒彻入骨。
景帝——
这人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看似默不作声,却像似一条潜伏在暗里的毒蛇,冷不防便能出来咬你一口,让你痛彻心扉却有苦无处说。
***
萧二夫人来到大理寺堂上时,早已是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眼见如此,又见天色已晚,堂上三位大人望了福顺一眼。
福顺倒也体贴,站起身道:“三位大人也忙了一日,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审?”
“如此可行,那就有劳福公公回去和陛下说一声了。”
“这不当事儿,倒是三位大人辛苦了。”福顺抱着浮尘拱了拱手,“看样子这二夫人是个重要的人证,那就麻烦三位大人派人严加看守了。”
“这是自然。”
福顺似乎有些不放心,想了半刻,面露难色道:“三位大人,不瞒各位,陛下这次是下了圣谕的,让咱家定然要用心办事,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要不这样,咱家今日来身边带了两个小太监,晚上让他们陪着二夫人在大理寺呆上一夜吧。”
“这——”大理寺卿面露难色。
福顺了然的笑了笑,又道:“当然,肯定不会让大人作难的,毕竟大家都要回避。那两个太监就让他们陪着守在门外,也算咱家托大了,就当是个监督吧。”
听福顺这样说,大理寺卿立马缓和神色。
“这个可行。”
“那就有劳大人了。”福顺转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你们就跟着萧二夫人,去了单独房间后,你们就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和里面搭话。”
“是。”
福顺走后,剩下的三个除了大理寺卿脸上有些笑容外,另外两人都是闷不做声。
“本官还有要事,就不陪二位了。”
第二日,大理寺继续审案。
萧二夫人本就胆子不大,被关了一夜,第二日便老老实实招了。不出意料的,萧大夫人被牵连了进来。有了萧二夫人的供词,萧大夫人几乎是避无可避,只能老实招认。
她似乎已做好了准备,对自己所做的供认不讳,但最后结语却是,她只是派人散播流言,却并不曾构陷贵妃娘娘。
“本夫人承认自己为了私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散播流言却是与构陷是两码事,请几位大人明察。”
在场的几个都明白萧大夫人是什么意思,散播只是故意把消息扩散,而构陷则是刻意陷害了。如若定罪,也是不同的,前者定罪可大可小,但罪不至死,后者毋庸置疑就是死罪了。
贵妃是朝堂钦封的正一品贵妃,赐金册金宝,属皇族一列。一个三品淑人构陷正一品的内命妇,就算按大熙律法也是罪无可赦。
这萧大夫人为了给自己保命,这下是要和元贵妃死磕到底了?
坐在上首处的三位大人面色难看起来。
对于这件事,他们三个私下也不是没有商量过。流言闹大,陛下大失颜面,才会下令彻查此事。可是怎么查,查到什么境地,景帝却是没有明说,只能让他们自己琢磨了。
按他们的想法,查到这里就可以停下了。
靖国公府势必要找个替罪羊出来,这萧大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归咎于妇人不懂事,也就算翻篇了。那边陛下和贵妃都有了面子,这事儿就算船过水无痕。
可萧夫人此举却是狠狠将了贵妃一军不说,也把他们架在了火上烤。
如若照萧大夫人所说的,势必要追其根源,那到时查的可就是是否真有人构陷贵妃。说白点,也就是贵妃是不是如流言里所说的那般。
这可是事关贵妃娘娘的私事,是犯忌讳的事儿,像这种事聪明的人都不会搀和太深,办得好与不好陛下都不会高兴,要不然这三位大人脸色也不会如此难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虽不算凡人,但被搅合进来也是挺令人郁闷的。
“福公公,您看这事儿——”大理寺卿为难之色流于言表。
福顺呵呵了两声,晦暗莫名看了堂下的萧大夫人一眼。
要说这招是这妇人想的,他可真不信。真是高啊,先给自己加了层保命符,还不吃亏的反咬一口。
继续查下去,陛下的面子说不定会不保,是时贵妃定然是完了。不查,此次的三司会审就会成为一场笑话,一场陛下为了遮羞而作的戏,贵妃照样坐实了那些流言,没了清誉。
这些人就如此自信吗?
“咱家这就派人去禀报陛下,三位大人稍等片刻。”福顺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低声说了几句,那太监便离去了。
堂下,萧大夫人露出一抹冷笑。
福顺扭过头,刚好看到萧大夫人那抹冷笑。
他几不可查的轻哼了一声,堆着一脸笑开口道:“萧大夫人毕竟是朝堂诰命,这还不知要去多久呢,三位大人可否给个座儿?”
大理寺卿微愣了一下,叫手下给萧大夫人搬了张椅子。
萧大夫人矜持的坐下,对福顺微点一下头。看似有礼,实则眉宇之间难掩高傲神色。
无他,因这福公公的态度似在向她传达一个良好的讯号。
这是一个选择题——
景帝是要自己的面子,还是贵妃。
☆、第165章
????大理寺公堂上此时静得出奇。
因着这两日这种中场休息的时候实在不少,已有小吏给在座的几位都奉了茶。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那名被福顺派回宫的太监便回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宫人模样的人。
他附在福顺身侧耳语了几句,福顺面色时而皱眉时而舒眉,竟把萧大夫人看得心悬一线,紧张不已。
语罢,那太监便退至一旁了。
大理寺卿开口道:“福公公,不知——”
福顺站起身,先给上首处三位大人做了一个拱手礼,后面带尴尬之色,道:“呵呵,倒是咱家误解圣意了,陛下说了,既然说是要给贵妃娘娘一个清白,自是要彻查到底的。”
说完,他侧首看向萧大夫人,刚好对上萧大夫人脸色的震惊之色。他灿笑了笑,又对上首处道:“这位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宫人,娘娘因不便前来,便命了身边的宫人暂作代替。贵妃娘娘已将当年之事全数告于她,待会儿需要人证或者对峙什么的都可以用上。”
大理寺卿侧举双手作揖,道一声:“贵妃娘娘英明。”
见陛下如此表现,贵妃如此作为,他的心已经放下,侧首与身侧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轻松眼神。
与之相反,萧大夫人终于露出来到大理寺后第一个慌乱的表情。
福顺恶劣的冲萧大夫人一笑,“即是如此,那么萧大夫人就该回避了。”
大理寺卿点头称是,命人将萧大夫人请下去,又在福顺的建议下挪了一扇屏风过来,让那名宫人隐于后。
接下来便是继续问话了,首先而来的自然是漩涡之源田氏。
田氏已经被关于大理寺几日了,虽是没有被关于囚房,而是住在一个普通的房间。可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又一人被单独关着,自是饱受心理折磨。上来公堂,明显看得出比昨日形容更加憔悴一些。
大理寺卿开始例行问话,田氏照着之前的话一一又说了一遍,一旁有录事急笔奋书再做记录,这些之后都是要记档或是呈于陛下查阅的。
当大理寺卿面带尴尬之色往更深一层问去的时候,田氏却是难以镇定了,苍白面上现了一丝慌乱之色。
虽然这抹情绪很快便被掩过去了,可她在下,自是不知道她这细微情绪已被上首三名大人尽落于眼底。
这三人顿时心安,三司会审以来第一次心情完全放松。
田氏自然不是傻子,她当然清楚这其间的意思。说白了,她非常清楚当初元贵妃到底有没有行龃龉之事。而外面传成什么样子,她更是清楚至极。
像这种似是而非的流言,高明之处就在于它的似是而非与混淆视听。如若没人追究,那么不是屎也是屎了。可要是有人追究,是经不起推敲的。
田氏心神俱乱,慌乱之下选择了非常利于自己一面的说辞,道此事是以下人所办之,经手的也是下人,她只是听下人所报,下了命令,具体详细并不太清楚。
她说这话不是没有考量,五年的时间毕竟不短,当年府里那批下人来来去去也差不多换了个遍。她刻意说了此事是她身边一个叫曲妈妈的人办的,而曲妈妈是她的心腹,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如今该如何应对。
大理寺卿颔首,又命人把曲妈妈带了上来。
曲妈妈被带了上来。
她的待遇不比田氏,是与众下人婆子关在一起的。不过她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田氏的心腹,对于来龙去脉也是所知甚详,自然和田氏想到一块儿了。这几日她别的没干,而是与当年经手此事的婆子丫鬟统一了口径。
统一什么口径?自是当年被发卖的三大丫鬟都是做了龃龉之事的。
这些人经过五年的时间剩下的并不多,也就是夫人身边的荣妈妈与秀娥还在。还有一些也知道,但只是捕风作影耳闻这事,自身却是不在场的。
上来后,她先是望了望田氏,看了田氏的眼神她就知该如何了。
果不其然,曲妈妈一口咬死了当年三大丫鬟都爬了四少爷的床。按府里规矩本是应该杖毙的,夫人宅心仁厚,命发卖出京。
见曲妈妈果然照自己所想那般说了,田氏顿时松了一口气,用袖子遮面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哭了起来。
田妈妈也不负她心腹之称,与田氏一起嚎哭了起来,说夫人向来宅心仁厚,要不然当初人打死了,可就没如今的贵妃娘娘了。又言语谴责贵妃娘娘忘恩负义,一遭平步青云便忘了旧恩。
整个堂上都是两个妇人的哭声,上首所坐的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与左都御史简直有想掩面的冲动,福顺却是面露不屑眼含讥讽。
这时,堂侧一扇屏风后走出来一人,满面怒色与不屑至极。
正是小花身边的春草。
春草先对堂上几人一一行过礼,然后开口怒斥田氏所言不实与田妈妈出言污蔑,并厉声说道:“这位夫人和这位妈妈你们可是想好了,确定事情真是如你们这般所说?”
田氏是见过春草的,知道她是贵妃的贴身宫人。
她没想到贵妃会派身旁的宫人来听审,她心里又怒又急又憋屈,又有一丝畅快。你贵妃终于急了吧,急了也没用,三位大人在这里看着,你就算是贵妃也胁迫不了我。早干什么去了,早听我的建议,不没有如此这么多事了!
“本夫人当然确定自己所言不虚!”
田妈妈跟着在一旁嚎,“这位宫人就算你是贵妃娘娘的亲信,你也不能当堂威胁我们啊,咱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当年夫人饶了贵妃一命,没料想现在贵妃现在反而恩将仇报……”
福顺清清嗓子,开口了,“三位大人,不觉得这老婆子是在故意混淆视听?咱们现在问的是娘娘的旧事,与谁饶了谁,谁恩将仇报可没关系。”
三位大人都点点头,他们也觉得这两人实在太好笑了,尤其是这个仆妇模样的老婆子,上来除了附和田氏的说辞,就是一个劲儿拿着贵妃忘恩说事儿。先不说贵妃此举算不算忘恩,这两人为甚如此他们心里也清楚。
不外乎想混淆视听,顺便拿话压贵妃,又或者说给人听,只差明说如若此次出了事,定然是贵妃刻意报复。
这后宅里的妇人虽然大局观不够,可心眼却不少,句句话里都有刻意埋藏的陷阱,有时竟比男子还难缠啊。
“这位曲婆子,不相干的事不要再言,否则本官就请你下去了。”
曲妈妈的撒泼其实全是强撑的,从福顺开口之时,她便吓得抖若筛糠,此时见大理寺卿也说话了,赶忙趴伏在地不再做声。
春草冷哼一声,不屑道:“也不知谁忘恩,从你第一次入宫胁迫,娘娘就没搭理你,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别怨她人!”
说完,春草便报上几个人名,道这些人都是当年认识娘娘的,大人可一一叫来问话。
大理寺卿拿来锦阳侯府下人名册一一对过,便把至今还在的命人带了上来。
上来的都是些丫鬟婆子,其实也包括已垂垂老矣的荣妈妈和已不是丫鬟打扮的秀娥。
这几人表现的就正常了,其他不是当时在场的都说了些耳闻之语,至于荣妈妈和秀娥自是照着统一口径来的。
此时的口供完全不利于元贵妃,上首的三位大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春草一直沉着未出声,就在田氏放松下来之际,她又报上来一个人名,让田氏终于稳不住露出惊疑之色来。
曲妈妈心中叫糟,可那王婆子不与她关在一起,她当时只当关在其他处了。
此时两人只能寄望那王婆子就如当初派人套话时那样,是真的年老糊涂记不清了。可不知为何,田氏心中竟起了一丝压抑不住惊恐,仿佛就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大人,此人与娘娘当初从往过密。据娘娘所言,当年她突然被提拔起来,很多人都排挤于她,只有这个年迈的老婆婆对她颇为照顾。当年娘娘被发卖之际,这王婆婆还曾夜里去探过她,帮她打听过被发卖之事,并给了娘娘几两碎银子并两块小饼,让她用于防身。”
大理寺卿颔首,又命人提来王婆子。
很快,老态龙钟的王婆子便被带了上来。
为了回避,春草又避到屏风之后去了。
“这位老婆婆,你可记得五年前,一个叫做小花的小丫头?”
王婆子茫然的看了堂上几名大官一眼,想了想,道:“回大人,老婆子有些印象。”
田氏在一旁尖叫出声,“王婆子,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王婆子被田氏的尖叫吓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田氏,请注意言辞,要不本官就让人把你请下去了。”大理寺卿说完,又面向王婆子,“这位婆婆你不要害怕,这里坐了几位大人,只要你说了实话是没人敢为难于你的。”
王婆子心有余悸的看了田氏一眼,对大理寺卿嗫嚅道:“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王婆子点点头,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缓缓道来。
听完王婆子所说的话,事情真相终于大白了。
在老迈的王婆子叙述当中,那个叫小花的丫头是个很老实也很低调的小丫头,因为年纪小位置高很多人排挤她,几个大丫鬟也拿她当小丫头使唤。可她不卑不亢干活儿勤快,从不招惹是非,也不往主子跟前儿凑。
无 奈当时四少爷夫妻感情不合,田氏准备给儿子选通房,一起的几个大丫鬟便争了起来,仿若是斗鸡似的。那个叫小花的丫头无奈,只能日日装傻躲于小厨房,无奈事 情闹大,乔氏悬梁未遂,田氏为了平息儿媳妇的怨气,把一干人等都发卖了出去,其实就有被牵连进去的无辜的小花丫头。
将该说的都说了之后,王婆子睁着浑浊的老眼,茫然问了一句,“大人,您问小花那丫头干啥?可是知她如今在哪儿?当初她被发卖之前,老婆子还去看过她,偷偷塞了点吃的和银子与她……被卖的奴婢都苦得很啊,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
说着,王婆子就掏出帕子抹起老泪来。
大理寺卿面露讪讪,当然不会告诉王婆子,你口里那个小丫头一点都不苦,掉进福窝里了,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
他摆了个官腔,让人把王婆子领了下去。
田氏此时已经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包括田妈妈也是如此。
☆、第166章
????构陷贵妃之事终于告了一个段落,虽是事情内里详情并没有宣之于众,可光凭景帝连下的几道圣谕便知是如何了。
牵扯进去的三 个府上,锦阳侯府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构陷贵妃,藐视皇族,以下犯上,锦阳侯夫人被赐死,锦阳侯被夺爵,一干作伪证的奴婢严重者斩首,从犯发配边关服劳 役。城阳伯夫人犯口舌,罚抄写女戒百遍,褫夺诰命之身。母犯错,贤妃有失察之过,被褫夺了贤妃的封号,降为嫔。靖国公府萧大夫人品行不端,以下犯上,本该 赐死以儆效尤,念其夫于社稷有功,萧鈈教妻不严,有严重过错,特撤去一切官职归家闭门思过。
自此,所有事情终于画上一个句号。
当然,免不了有好奇人士想找相关人士探听一二,知情之人无不三缄其口,包括这被罚的三个府上,对景帝所下的圣谕也没表现有反驳之意。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元贵妃真是无辜被人构陷的啊!
有那么一两个还想借机说事儿的,无不被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并左都御史言语训斥。
案子是他们三个办的,办得也自认公平,自是不容外人说道。再说道下去,又被有心人借机挑事儿,闹大了,那不是说他们三个畏惧帝威,包庇贵妃嘛。
当然之后也是有当日问案情形流传出来的,许多人都知道了始末,包括到了最后田氏还死咬着贵妃不放,被家中奴才中的一名老妪说实话打了脸,也包括萧大夫人的反咬被破了局,之后结案时大闹公堂。
该!怪不得锦阳侯府被惩如此之严重,还有萧大夫人也连累自己夫君丢了差事,原来都是自己作的啊!知情人士纷纷如此议论道。
不过这也是题外话了。
……
晨曦宫
春草正对小花和丁香丁兰几人,讲诉她当堂是如何痛斥锦阳侯夫人是如何的无耻至极并颠倒黑白的。
“……娘娘,你不知那田氏见到王婆婆,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就像死了爹似的……那王婆婆最后的那句问话,把堂上的大人给问懵了不说,差点把奴婢给问笑了。好在就奴婢一人在屏风之后,也没人看见奴婢正在捂嘴笑……”
丁香满脸笑容道:“行了行了,同样的事已经被你说了几日了。你不嫌烦,咱们娘娘也是会烦的。”
春草眨眨眼睛,有点委屈,“娘娘,你会烦吗?”
小花失笑不已,“不会,不会。好了,你去看看二皇子睡醒没有,醒了就让奶娘把他抱过来。”
春草走后,屋内三人相视而笑。
丁兰道:“这春草越来越啰嗦了,早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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