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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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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不了。”
想也没想,闻人海棠却是很干脆的拒绝了她,并且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那两个字跟我打八竿子都打不着什么关系……呵,还想我温柔,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你能温婉娴淑吗?你能静如处子吗?你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
再一次,白司颜无言以对。
小海棠不愧是小海棠,一开口就能总结得如此精辟,堪称是一针见血,说得太尼玛有道理了!
所以……他们现在是谈恋爱的节奏?
可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完全就不是那个味道好吗?!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觉得’你喜欢我的?”
对于这个问题,闻人海棠的答案倒是很明确,而且还很精确——
“昨天,在看到白倚竹亲你的时候,我第一次想弄死他……虽然之前也很讨厌他,但是那个时候,比之前每次加起来的不爽,还要更加恼火九十九倍!”
所以,白司颜还想知道。
“为什么不是一百倍?”
“呵呵……”闻人海棠冷冷一笑,“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白司颜跟着讪讪一笑。
“那还是九十九倍吧,九十九这个数字比较好,我也喜欢九十九……”
“你还没有说,你打算把你的那些未婚夫怎么处理?是休了,还是杀了,还是废了?”
三项权重取其轻!这个道理白司颜还是懂的!
“休了!”
“好。”
淡淡地应了一声,闻人海棠立刻站起身来,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了文房四宝过来,继而迅速磨好了墨,在白司颜面前摊开了宣纸,蘸了墨水将毛笔递到了白司颜的爪子里,道。
“写吧。”
看着空白一片的宣纸,白司颜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写什么?”
闻人海棠摇着团扇,幽幽一笑。
“休书。”
“……”抖抖着手指,白司颜忽然觉得一阵亚历山大,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就从刚才想要夺门而去的状态,变成了眼下被逼着写休书的情境,“休书……要怎么写?我从来都没写过……”
闻人海棠继续摇着团扇,口吻淡淡,仿佛在商量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没关系,你只管写就好了,我来教你。”
白司颜还是无法接受,闻人海棠是真的喜欢她——
“等等!不对……你刚才还喊着让我滚来着!”
“不是让你滚回来了吗?”
“那也不能让我滚啊!”
“没打算真让你滚,只是想看看你听不听我的话。”
“……”汪!
“别老瞪着我,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先把休书写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一边说着,闻人海棠缓缓抬起扇子,挡在了两人中间,隔断了白司颜的视线,“写吧,先从司马家那两个开始,司马重偃、司马怀瑾启辞,吾心属海棠,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今弃尔等,望勿扰,百里长歌敬上……”
“就这么……简单?会不会太草率了?”
“好像是有点,那你可以罗列一下他们的缺点,比如说长得丑,性格不好,态度恶劣,好吃懒做不学无术……”
“长得不丑吧?”
“至少比我丑。”
“性格确实不怎么好,态度也挺恶劣的,但好像……没有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吧?”
“这个不用担心,为师可以证明。”
“你想假公济私做伪证?!”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为师只是要求比较严格而已。”
“连司马重偃那种整天拿着剑谱的人都被评判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那整个天岐山还有几个人是可以达标的?!”
“为师一向因材施教,衡量一个人是否能成材的标准,自然也可以因人而异。”
“……”
白司颜差点忘了,在天岐山上,身为师长……小海棠永远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可是……我现在好像还没有喜欢上你……”
闻言,闻人海棠先是面色一冷,转而勾唇浅笑。
“我说喜欢,就喜欢。”
被逼无奈,在闻人海棠的督促之下,白司颜怀着凌乱而又复杂的心情,到底还是写完了整整四封休书,甚至还十分郑重地“被”按上了爪印。
拾起白底黑字的宣纸凑到嘴边吹干,闻人海棠凤眼微眯,瞟了眼抬头的另外两个名字。
北辰元烈。
以及……
白倚竹。
又是……白倚竹!
☆、167、休了你!(二更,月票!
感觉到闻人海棠周身的气场瞬间又冷了下来,白司颜有点揣测不出他的想法,总觉得他今天很是可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恐怖!
“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微拧眉头,闻人海棠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语气听着有些寡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介意,甚至介意得想要抓狂!
“你昨天晚上,没有落红。”
“唔……你不是第一个……”
知道闻人海棠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白司颜便就懒得掩饰,坦白地承认了下来,但又怕闻人海棠这种心高气傲的性子承受不了,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第二个!”
微眯眸子,闻人海棠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生气,唯独口吻阴寒了三分,听在耳里,冷在心尖。
“他好,还是我好?”
很简单的一句话,又是没头没脑的,问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这一次,白司颜听明白了要点。
小心翼翼地瞅了闻人海棠一眼,毕竟是他在问,当着人家的面,白司颜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但是一想到昨晚上他那足以打负分的表现,一句“你比较好”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白司颜抖抖着唇瓣,还想再努力一下。
面前,闻人海棠的脸色已经一点一点地……黑到了谷底。
摆摆折扇拦住了白司颜的话头,闻人海棠收紧五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处泛着微微的白,甚至于连手背上的经脉都清晰可见。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抿了抿嘴唇,白司颜知道多说无益,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好长一段时间,闻人海棠没再吭声,白司颜也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静寂得让人坐立不安。
终于,闻人海棠没能控制住力道,“咔”的一下生生地拧断了团扇的手柄,吓得白司颜微微一惊。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闻言,白司颜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说辞,最后还是那句话——
“你不够温柔。”
“我说了!那两个字跟我……”一抬眸,对上白司颜略显委屈的表情,闻人海棠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不免撇开脸颊,放轻了语调,“下一次,我会注意……节制一点……”
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艰难,白司颜也是人艰不拆,即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你也不要太介意,也有可能是因为媚毒的关系,所以……”
然而,闻人海棠却并没有领情,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会懂的。”
他不是那种没有克制力的男人,相反,他的自制力近乎变态,若非如此……他昨天早就掉进白司颜一早设好的陷阱里了,不可能还能撑到去冰窖里吸纳寒气来压制毒火。
白司颜这个蠢货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对于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药物的刺激根本不值一提。
他若不想要,哪怕全九州最魅惑妖娆的女人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碰她半根手指!
真正让他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的那个人,只是她。
所以,无关乎媚毒。
只因为她是百里司言,只因为他迫切地想得到她,只因为他嫉妒白倚竹之前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他才会控制不住,让自己陷入近乎疯狂的处境。
在昨天之前,闻人海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对白司颜产生感情,但是在天字阁的院子外,看到那样的的一幕,嫉妒就是那么措手不及地,排山倒海而来。
或许,他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他花在白司颜身上的心思,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多。
还真是一段令人肝肠寸断的孽缘!
最后瞥了眼宣纸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狂草,闻人海棠微勾嘴角,扯出一丝阴鸷的冷笑——
都是白倚竹那个混蛋的错,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眼看着闻人海棠折起休书就往袖子里塞,白司颜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伸手就想拦住他。
“哎……你把休书拿去干嘛?”
“这你就别管了,”闻人海棠的理由很充足,“既然你已经休了他们,就说明他们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你又何必挂心?”
“可是……”
白司颜心有惴惴,非常地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我写的休书,而且就算解除了婚约成不了夫妻,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朋友啊!”
闻言,闻人海棠倒是没有特别大男子主义地说什么“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别的男人”之类的话,但见她这么紧张,语气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听他这么说,白司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
“哦。”
看她耷拉下神情,一脸怏怏不乐,闻人海棠不免跟着烦躁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们?”
想了想,白司颜如实坦白。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你为什么一脸受了气的表情?”
抬起头,原本白司颜没打算跟他争论什么,但既然闻人海棠自己开口问了,她也不想总是自己憋着,即便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说实话,昨天对你下药确实是我的不对,所以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也没理由指责你什么,你要我负责,我也认了……可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硬要插手进来,我就是觉得不痛快。”
闻言,闻人海棠先是默了一默,继而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
“百里司言,你觉得交给你自己处理,你能处理好吗?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看不清楚那几个家伙对你的心思?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是又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是不是也要像对我这样,对他们负责?”
“我不会对他们下药的……”
“下不下药不是重点,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
默了片刻,白司颜到底还是回答了一句。
“……是。”
“呵,这就是了……”闻人海棠轻轻一哂,眉眼间不由得染上了几分自嘲,“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让我怎么把事情交给你自己处理?别的我可以不管,但是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但是你这样,”白司颜直言相告,再次拉低了整个天岐山的情商,“我会讨厌你的。”
“你……”
闻人海棠一滞,顿时变了脸色,气得眉峰都飞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强压住心头的恼火,恨恨地反问了一句。
“除了把休书拿回去,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他妥协,白司颜缓缓勾起嘴角,终于确认闻人海棠是真的对她动了感情——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还分辨不出真的,就真的可以去撞南墙了。
没有回答闻人海棠的问题,白司颜只挑着眉头,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笃定地投过去两道平静的视线。
“闻人海棠,十天之约还没到期,你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你觉得你这样……还能随心所欲地对我予取予求吗?你那么骄傲自负,所以容不得跟别人分享我,你那么自恃甚高,所以笃定有朝一日我会喜欢上你,你那么明艳动人万众追捧,所以觉得你喜欢我是我八百年都求不来的福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其实都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可以干脆利落地休掉他们,自然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休掉你?”
又是那种表情。
跟昨天夜里在院子里的时候……一样的表情。
因为有恃无恐,所以张狂不羁。
闻人海棠僵硬了神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
提起笔,白司颜低低一笑,继而二话不说,转手就在宣纸上鬼画符一般描了一行字,最后笔锋一转,在宣纸的最右侧勾勒出了两个狂妄的大字。
“休书”!
而在那行字的最开头,赫然是“闻人海棠”四个字!
“啪”地拍上爪印,白司颜站起身,扬手就将信纸贴到了闻人海棠的额头,口吻那叫一个轻快愉悦。
“意思就是,虽然我说了对你负责,但照样可以——休了你!”
这一战,本来是白司颜棋差一招,被闻人海棠拿住了把柄,如果他低调一点,沉得住气,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地想要拿下她……白司颜就不会这么快找到反击的机会。
只可惜,闻人海棠跟其他几只一样,都犯了最为致命的一个错误,那就是——
太自信!
他以为只要他放低了姿态,白司颜就能手到擒来,所以无一例外地把重点放在了排除情敌上面。
但其实,情敌只是烟雾弹,他应该想到……独孤凤凛他们之所以久攻不下,根本不是因为情敌太多,而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白司颜的心。
所以,闻人海棠也一样,在没有让白司颜对他动心之前,就把自己的心思表露无疑,这样的做法——唯一的后果就是让自己从主动,沦为了被动!
他太自负,以为白司颜会对他用那种药,意味着她对他是有觊觎之心的。
而实际上……
白司颜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因为被南宫芷胤刺激过度,才会选择这么一种自暴自弃的行为来发泄,而闻人海棠……说白了,就是不幸撞到枪口上,被选中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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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白司颜也希望能够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只可惜……大概是因为她自己的气场比较奇特,所以吸引的都是一些从火星穿越过来的奇葩。
白司颜想要的从来不多,也不算太苛求,不过是“相知相守”四个字。
然而不论是独孤凤凛,还是东倾夜,抑或是闻人海棠……因为太过优秀,所以骄纵,所以自傲,所以唯我独尊。
从小就在众星捧月百花拥簇之中长大他们,早已形成强烈的自我主观意识,再加上太过年轻,没有任何的经验,也不曾受到一丝一毫的挫折,所以他们不会懂,至少现在不懂——
他们所认为的好,他们所认为的付出,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若非是对方想要的,那便是倾尽所有赔上性命,也是一文不值!
在男尊女卑的思想下,寻常女子自小就受到三从四德、夫为天纲的礼教洗脑,无论什么都将夫君排在自己的前面,所以她们不会觉得男人们自以为是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因此而产生冲突和排斥,倘若能够得到皇亲贵胄的垂爱,已然是感激涕零欣喜若狂,又怎么可能指责他们的不是?
但是白司颜不同,她有着一个独立女性的自尊和骄傲,不会将一生随随便便地就托付给一个男人,也不会为了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而活,更不会委曲求全地折断自己的羽翼去取悦男人。
她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坚持,是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人格,并非是一件华美的陪衬,也不需要借助男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与身份。
如果一定要说白司颜与这个朝代有所脱节,那么……她跟这个时代其他的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毕生追求的目标,是让“百里长歌”这个名字闻达于天下,而不是“某某夫人”,“某某王妃”,乃至是“某某皇后”!
而这,恐怕就是白司颜最为吸引人的所在。
可正因为如此,白司颜和独孤凤凛他们之间就永远横亘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若是他们想要亲近彼此,要么白司颜为世俗所妥协,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光鲜亮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夫人,要么独孤凤凛他们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能够懂她,宠她,纵容她,作出应有的让步。
不是把她看成包裹在自己羽翼下的受尽恩泽的宠物,而是能够将她看成与自己并肩而立的战友,从而携手进退,荣辱与共,同掌天下!
很显然,白司颜是不可能轻易低头的……因为那样一来,白司颜就不是白司颜了!
哪怕她心底的坚守与这个时代的伦理格格不入,她也绝对不会随波逐流,硬生生地拧断自己的翅膀!
她是那么张扬,骄傲,光芒四射,就算有很多的缺点和不足,就算不能像圣母月那样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滴水不漏,她仍然是——她自己的王!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这一桶接一桶的狗血泼洒在白司颜那条披荆斩棘走过来的道路上,已经完全不能用遇人不淑这个四个字来形容了,如今摆在白司颜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是怀抱着理想中的爱情孤独终老。
二是放弃那单蠢的痴心妄想,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继续跟那群傲娇的美少年斗智斗勇,一只一只地把他们给玩弄回来,一雪前耻,以泄心头之恨!
本来白司颜还有些犹豫不决,总觉得自己应该安安静静地做一朵有节操的小白莲,不该随随便便地去祸害别人,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直到——
那个唯一让她曾经怦然心动的大暖男南宫芷胤在不经意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她的心情一落千丈,从此对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再抱有希望!
只此一事,白司颜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伤到了。
而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这些个不安分的狐狸偏偏还要跑来撞她的枪口,先是白倚竹,又是百里雪篁,然后是闻人海棠……白司颜就是有再多的节操,这下也全被消耗殆尽了。
所以……既然是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找虐的,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功亏一篑,被白司颜反将了一军……闻人海棠不由得呆了一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自己会输得这么快,甚至来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毫不留情地判了死刑!
愣愣地看着拍在脑门上的“休书”在半空中微微滞留了片刻之后,即便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从眼前一点一点地滑落,而在那雪白的宣纸上,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狂放而又醒目,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觉得胸口一空,莫名地就忍不住慌乱了起来。
一直等到宣纸落下,闻人海棠才顿然惊觉,一回眸,白司颜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口。
快步追上前,闻人海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罢手——
“昨天的珍珠,还少了一颗。”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白司颜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来,扬手就将一颗圆润雪白的珍珠拍到了他的掌心。
“第三百六十五颗!”
不曾想她真的能拿出珍珠来,闻人海棠动了动嘴唇,又是一僵。
挑眉,白司颜语笑盈盈,倒是没有任何嘲讽他的意思,也没再像以前那样强硬地要跟他一杠到底,反而变得乖顺了许多。
“任务已经完成了,老师现在可以放学生走了吗?”
闻人海棠还是不肯松手,脸上的表情却不再沉定,显出了一丝丝的急迫。
“昨天晚上的事,你就想这么算了?”
白司颜笑如清风,目似明月。
“解药学生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既然你不是被迫的,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儿,凭什么要让学生负责?当然,你不用担心,学生不会因此而耿耿于怀的,就当春梦一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她耿耿于怀!
“什么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百里司言……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伸手,捏过闻人海棠的下颚,对上他愤怒而依然妩媚艳丽的双眸,白司颜忽而勾唇一笑,后退了半步,一脚踩上门槛,然后……在某人直勾勾的目光中,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小海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
“你——!”
“对了,这个还给你,”随手从头上摘下那根跟她一样命途多舛的树枝,白司颜满是善意地将其递还给了闻人海棠,“以后要追哪个姑娘,记得要出手大方一点,这么一毛不拔是没有前途的,不然人家一扭头就把你拉进了黑名单,你就真的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说着,白司颜便就直起身子,一蹦一跳地落到了地上,大摇大摆地在青衣小厮颇为狐疑的视线下,大摇大摆地从院子大门走了出去。
半倚在门边,闻人海棠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那截枯树枝,眸底微光轻烁,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寝屋里,因着身上被杖罚的伤势还没痊愈,独孤凤凛几人难得被特许不用去上课,给了三天的休息时间,所以都还呆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不过,除了北辰元烈仍然趴在床上一个人寂寞如雪地玩纸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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