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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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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扑面而来的伤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气息,真的不是他跟花宫岚在相爱相杀的画风吗?!
捂着胸口,独孤凤凛觉得肋骨有点疼。
“其实,我觉得……要对付花宫岚,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闻人海棠剔眉。
“什么办法?”
此时此刻,北辰元烈跟独孤凤凛特别心意想通,不等他开口,就抢先把话接了下去——
“我也觉得!要是由你出面去勾引花宫岚的话,大概会更有成效!”
言外之意就是——
你们两个在一起吧!不要再祸害异性恋了!
“胡说什么,”闻人海棠想也不想就抬眸睨了两人一眼,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我没有龙阳之好,花宫岚也不是断袖,我怎么勾引他?再说了,就算我肯出面,他也不见得会上钩啊!”
北辰元烈立刻跟独孤凤凛对了一个眼色……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是想去勾引花宫岚的是吗?!是吗是吗是吗?!
被他们两人怪异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闻人海棠摇了摇扇子,顺势转移话题。
“对了,不是让你们两个下山去找百里月修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昨个儿夜里,闻人海棠从白司颜的屋子里走开之后,也没打算要去堵独孤凤凛他们,结果还没走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在路上遇见了他们两个,这才留了心,抢在他们发现东倾夜去了白司颜的屋子,想要跑去找茬的时候,出面截下了他们。
“哦,”说起正事,北辰元烈不由正了正脸色,回答道,“我们刚到山脚就收到了消息,百里月修说他已经启程过来了,应该很快就会到,所以我们就没再去找他,自己先回来了。”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并没有露出太过兴奋的神色,只摇了摇头,颇为无可救药地叹了一声。
“你们两个……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点都扶不上墙,一方面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另一方面……又太不把别人当回事。”
瞅着闻人海棠一脸失望的表情,北辰元烈顿时又不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又做错什么了?他都已经过来了,难道我们还要浪费时间白跑一趟吗?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去接他就会迷路。”
“所以说你们眼光狭隘,见识短浅!不专程去接他,主动示个好,月修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你们?”
被闻人海棠这么一训斥,北辰元烈觉得有些掉面子,不由抬起下颚,逞强地哼了声。
“不用他帮!”
见闻人海棠极力推崇百里月修,独孤凤凛微提眼尾,仍是有些狐疑,觉得他把百里月修捧得太高了些。
“他来了,真的能帮得上忙?”
闻人海棠摇摇头。
“他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能肯定……但我知道,如果连月修都对付不了花宫岚,这天底下恐怕就没人能跟那家伙对抗了……”
话音落,三人一阵缄默。
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见识过花宫岚的实力之后,任谁都心知肚明,闻人海棠这么说,并不是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花宫岚这魂淡……真的很难搞!
默了一阵,还是北辰元烈率先开口。
“那……现在怎么办?”
独孤凤凛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放低了姿态。
“还能怎么办?下山!”
北辰元烈有些犹豫。
“现在吗?”
“不然呢?东倾夜那小贱人狡猾得很,等百里月修上了山,他未必不会抢在我们前面去示好,难道要等到他把一切好处都占了,我们才傻兮兮地去拣他剩下的吗?!”
“对!”仿佛被当头敲了一棍,北辰元烈瞬间就警醒了,“你说得很对!那还等什么?走,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看着那两人匆匆消失在转交的身影,闻人海棠捏着扇子,往手心轻轻地拍了两下,颔首笑道。
“月修,战线我都帮你拉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的好。”
远处的院子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人笑,梨花说,草草草,为什么一吃饱就想睡觉?!
因为分成了两个老师两拨人,上课也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花宫岚和白司颜他们并不知道闻人海棠在背地里搞得这些小动作,也没察觉到什么危机感,而自从闻人海棠让人放出了张之卓盗取朱雀剑被重罚的消息后,几乎整个玄字阁都在议论这件事。
“喂?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张之卓……就是张家的那个四少爷,昨天晚上竟然擅自闯入一树梨花的寝屋里,想要偷走朱雀剑呢?”
“我知道了,还被当场逮了个正着,现在正禁足关在屋子里养伤……”
“这小偷小摸也就算了,偏偏他偷的是朱雀剑,不知道师尊们会怎么处理,据说很有可能会被逐出天岐书院啊!”
“唉,说起来他们家也真是惨……三年前没了大公子,一年前又没了三公子,眼下这老四又出了这种事,还真是祸不单行,太晦气了!”
“可不是!想当年张府一连送了四位公子上天岐山,那是何等的荣耀和威风?可这一转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风水和天岐山犯冲,麻烦事儿就没停过,等张之卓被逐下山,就只剩一个二公子了……张府的那几位长辈,怕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受不了也得受啊,这天灾人祸要来了,谁都挡不住……不过,依我看,这朱雀剑真是他们家的克星,恐怕里面藏着什么猫腻也说不定……”
“能有什么猫腻?这天底下为了争夺宝物,打打杀杀,抢得头破血流的事情还少吗?”
……
“喂喂,别说了别说了,花老师来了!”
白司颜趴在桌子上,听着满屋子的议论声,本想探出些端倪来,然而还没等她听到什么,就听有人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紧接着,方才还颇为嘈杂的屋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消了音一样。
转了转脑袋,白司颜依旧趴着,虽然昨天夜里不算折腾得太厉害,可毕竟睡得时间少,所以现在还是很困。
等一阵,不见有什么动静,白司颜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撑开眼皮,模模糊糊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却见花宫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风度翩翩地站在了讲习台上!
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连脚步声都没有!
感觉到白司颜的视线,花宫岚即便垂眸看了过来,一眼就见到她眼睛周围残留的黑眼圈,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再加上她满脸困顿,像是一具没有骨头的肉团瘫软在桌面上……不用去看东倾夜那张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俊脸,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昨晚上闹得不轻。
不过,他出身凤鸣国,自小受到那些女尊思想的熏陶,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女子娶多夫之事已然习以为常,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对上东倾夜那两道掩饰不住炫耀之意的目光,不免觉得他有些“忘本”,即便扯起嘴角,递过去一个温柔如水的眼神。
换做是别人,见到自己在挑衅,就算没有暴跳如雷也会觉得不爽,可是花宫岚没有……被他那样的眼神扫了一道,东倾夜登时心头一紧,连着漏了两拍!
等他在凝眸看过去的时候,花宫岚的视线已经转向了别处。
东倾夜心有余悸,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不敢太过放肆。
白司颜在桌子上趴得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突然间听花宫岚当堂点了她的名字,才立时清醒了不少,“嗖”的一下就站起了身。
“学生在!”
☆、226、有个成为天下首富的梦
昨天的事花宫岚也听说了,闻人海棠没跟他透露什么细节,他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只是事关白司颜的安危,他还是要关心一二的。
“张之卓偷盗朱雀剑的事情,为师听闻了,书院里出了这般有伤风化败坏院规之事,自是不能纵容轻饶,然而是否将他逐出天岐山,干系重大,还需几位师尊一起商讨定夺,为师便不插手了……眼下,为师比较看重的是你手里的那把朱雀剑,听闻三年前的命案,同朱雀剑或多或少也有些联系,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朱雀剑放在你身上怕是不安全。”
白司颜点点头。
这把剑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连百里月修和闻人海棠都没搞清楚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她一个才上天岐山才一个多月,又对这天下间的权谋局势一无所知的小白鼠,最多只能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分辨对方是敌是友,而至于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他们一个个地都给揪出来。
所以朱雀剑留在她身边,绝对是个隐患。
再加上闻人海棠已经确定了当年那个命案的杀人真凶,如今只要拽着张之卓这个线头,就能顺藤摸瓜地把凶手引出来,这朱雀剑握在她手里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更何况对白司颜而言,身边大大小小的破事儿本来就已经很多了,单是突然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某只帝师就足够让她头疼得在床上打滚了,当然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巴不得趁早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开。
“嗯!学生也这么觉得,我可不想三天两头有奇怪的人跑到我房里去偷东西……那依师您的意思,这剑又该怎么处理?”
“这样吧……”
想了想,花宫岚建议道。
“暂时先把朱雀剑放在祠堂保管,祠堂是禁地,平时又有人守着,比你的屋子自然要安全许多,同时也能让某些人死了贼心……像昨天那样的事,为师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说到最后,花宫岚的声音微微压低了三分。
口吻算不上有多么的凌厉,但是听在耳里,警示意味甚浓。
众人立刻正襟危坐,连目光都不敢斜一下!
“好,那就放在祠堂!”
白司颜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她不知道闻人海棠有没有跟花宫岚通过气,但不可否认,把朱雀剑放在祠堂确实要比放在她那里好得多。
要不然,再时不时蹦个偷剑的小贼出来,她的女儿身迟早要露陷!
花宫岚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开口帮了个小忙。
“朱雀剑带了吗?”
“带了。”
“今日不用剑,先交给为师吧……你若要练剑,为师这把剑可以先借你用上一段时日。”
一边说着,花宫岚便命人捧了一个剑盒进来,继而迎上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递到了白司颜的面前。
闻言,白司颜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吐槽他好小气,身为帝师,居然连一把剑都斤斤计较?
难道他不应该大手一挥地说送给她吗?
竟然还刻意强调是“借给”她用上一段时日?呵呵……虽然百里月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两相比较之下,显然还是百里月修的出手更为阔绰啊!
这么想着,白司颜正要开口讽刺两句,却听身后忽然有人低低地惊呼了一句。
“是白虎!是白虎剑!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竟然同时看到了上古四大神剑中的朱雀和白虎!”
话音一落地,四下不由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
白司颜微挑眉梢,没有伸手去借,却是直接开口拒绝了花宫岚。
“我不要这把剑!学生自己能找到剑,这剑太贵重了,还是老师你自己留着吧……既然这书院里有偷朱雀剑的,想必也有偷白虎剑的,我拿在手里不放心,万一不小心弄丢了,你找我赔我可赔不起。”
花宫岚没有收回手,只淡笑着解释了一句,道。
“你放心,这不是白虎剑,虽然看起来和白虎剑确实有几分相似,但这把剑有自己的名字,唤作白凤,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花宫岚忽然收了音。
白司颜没听到最后那几个字,不免抬眸看了过去,随口追问他。
“是什么?”
“没什么,”花宫岚淡淡地一笔带过,“这把剑虽然不如白虎朱雀,名气也不算太大,但还算是把好剑……你先用着吧,别故意扔了就好。”
最后半句话,还微微加重的腔调,显然是故意说给白司颜听的。
经他这么一解释,白司颜便松了几分绷着的神经,又见那柄长剑雪白细腻,宛若晶莹剔透的白璧,看着着实漂亮,白司颜不免有些动心,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也没再计较花宫岚尚未说完的最后半句话。
“那学生就先谢过老师了。”
一字一顿,白司颜剔着眉梢回了一句。
瞅着花宫岚微微勾起的眼角,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瞒着些什么。
但她不擅于勾心斗角地算计,更何况对方还是连闻人海棠他们几分联手都对付不了的家伙,便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虽然花宫岚的小心肝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活得战战兢兢的,听什么见什么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不了……到时候打不过他,就跑得远远的呗!
他总不能真的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儿都带着吧?
看着白司颜拿过白凤剑,颇为爱不释手地摸了两把,花宫岚眸光微烁,眼尾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凤剑,雪凰刀。
一树梨花同学在有些时候反应特别快,脑洞特别大,可是在某些方面,迟钝得简直没药救,不说别的……凤鸣国以凤凰为图腾,一个“凤”字,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
可是面对这么敏感的字眼儿,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花宫岚越来越忧心了,像她这么一根筋的家伙,真的能担起凤鸣帝君的皇座吗?不怕想得太复杂,就怕她想都懒得去想!
不过,她倒也不算笨,算计的心思没有,自保的能力却是不差,天岐山从来不是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能踏上这片土地的都是人中龙凤……她能在这里面活得风生水起,显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只可惜,感觉她那些脑子,几乎全用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摇摇头,花宫岚其实比白司颜更脑壳疼,而且还是越想越疼,干脆也不再多想,只求尽人事……听天命!
“朱雀剑呢?”
“噢,在这里!”
放下白凤剑,白司颜转身从腰间取下朱雀剑,继而毫不犹豫地扬手塞到了花宫岚的怀里,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却是惹得周围一干人眼红嫉妒,求而不得。
花宫岚拿过朱雀剑,笑了一笑。
“还算你聪明,知道这剑藏不好,就随身带着。”
“那当然,怎么说也是把价值连城的好剑,更何况还是二哥给我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给偷了去?”
故意加重了“偷”这个字节,白司颜不怕隔墙有耳,就怕那藏身在暗处的人太沉得住气……要是他按兵不动,什么也不干,那他们这些大戏可都白唱了。
转手将朱雀剑交给了书院里的青衣小厮,花宫岚随口吩咐了一句。
“送到祠堂去吧,就在大堂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行,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得进去的。”
“是。”
青衣小厮双手接过朱雀剑,微微躬身应下,即便转身匆匆走离。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走开,白司颜有些不放心。
“你不亲自去?就这么交给他……不会出事吗?”
“不用担心,这青天白日的目标太大,没人会蠢到在太阳底下出手,而且书院里的人怎么说也有那么些个深藏不露的绝技,就算能打赢他们,下场也不会太好,聪明的人是不会冒这种险的。”
听他这么一说,白司颜彻底地就放了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花宫岚说的,她也会下意识地、不由自主地……将其奉若金科玉律的圣旨。
陡然意识到这一点,白司颜不免心头一惊,暗道不妙。
然而抬头看向花宫岚,那张俊雅的面庞上依然是闲云悠悠的神情,似乎任何人对他言听计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刚才,从头到尾他都没正眼看过朱雀剑,仿佛这把上古神剑于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寻常之物,并不值得稀罕觊觎。
像他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他超然物外,淡泊名利。
这显然是扯淡!
没有哪个真正超然世外不染尘埃的家伙,能够坐上紫炎国国师那么高的位置,甚至还在权力的最中心不动声色地斡旋!
第二,他看多了奇珍异宝,一把朱雀剑在他眼里已然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白司颜倒是忍不住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花宫岚出身凤鸣国,他之所以能被紫炎帝君请为国师,就是因为他当年在天岐书院一鸣惊人,声动天下!
换言之,他的秉性早在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成形了,对他有着潜移默化影响的,并不是紫炎国,而是凤鸣国——这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来好吗?!
凤鸣国肯定是个富得流油的皇朝!巨有钱,巨多金!
白司颜深信,一个贫穷的国度,是养育不出像花宫岚这样养尊处优、视金钱如无物的精英人才的!
所以……一想到凤鸣国那整个闪闪发光的国库都是自己的,白司颜就算再怎么抵触某只国师,这会儿也禁不住成为天下第一首富的诱惑,情不自禁地有点儿小激动了……
垂眸看到白司颜两眼发光,发直,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花宫岚随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愈发觉得这娃儿歪得厉害,拧不正了!
“想什么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没什么……”
白司颜捂着额头微微敛眉,眼角却还是笑着的。
见到众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花宫岚虽然并不怎么在意,但毕竟身为老师,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便没再理会白司颜,转身走回了讲习台上。
“张之卓的事情自有师尊们会处理,你们引以为戒便好,不必把太多精力花在这种事情上面,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把棋谱翻开……”
收起白凤剑,白司颜坐回到位置上,还没等东倾夜把棋谱翻开,单是听到“棋谱”这两个字,她就已经有点晕了。
听得哗啦两声,低头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
对此,白司颜只想说,她会下跳棋,会下五子棋,会下飞行棋……但围棋什么的,自从在九岁那年被圣母月虐得大哭了一场之后,就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阴影!
后来,但凡别人问她,你会下围棋吗?
白司颜就会在心底默默地回上一句,你能求出当年圣母月对老子造成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吗?!
所以,毫不意外,白司颜听着听着,就脖子一歪,倒在了东倾夜的肩头上。
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合上眼皮,就见一枚雪白的棋子横空射来,以极为凌厉的姿态,作势就要洞穿她的脑门!
被那股子寒风惊醒,白司颜立刻坐直身子,劈手接住了花宫岚掷来的棋子,下意识脱口而出,怒骂了一句。
“靠!下手这么重,你想砸死我啊?”
花宫岚悠悠浅笑。
“你不没死么?”
白司颜怒目而视!
“万一我没接住呢?!”
花宫岚还是笑容可掬。
“上课偷睡的学生没资格对为师大吼大叫,是你自己上来?还是为师请你上来?”
片刻后,顶着一罐棋子的白司颜各种内牛满面,为什么每次被罚站的总是她?!好不容易摆平了闻人海棠,紧跟着就来了一个花宫岚,还能不能愉快地上课了?!
隔着几堵墙壁,有个淡青色的人影匆匆地走到了张之卓的寝屋门外,却是被守在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
“师尊有令,张之卓暂处禁闭之罚,任何人不准进屋探视。”
☆、227、二花觉醒了!
来人神色一滞,却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道。
“我是他二哥……也不行吗?听说阿卓受伤了,我想看看他的伤势,我不进去,就开门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就行了……”
说着说着,张智伊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弱了下去,带着一丝丝哀求的语气。
守门的小厮不由面露难色。
“这……可是师尊早有吩咐,小的也无权做主……”
见对方犹疑,张智伊立刻又加了一句。
“不过短短几载,大哥三弟接连在书院中出事,眼下阿卓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当二哥的实在放心不下,你就让我看一眼吧……不管书院对阿卓做出什么样的处置,我都没有意见,但是父亲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一个孩儿了,我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
一番话,张智伊说得情真意切,诚恳悱恻,叫人听着忍不住动容。
小厮略显犹豫,正不知该如何回绝他,身后的房门忽然打了开,走出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抬眸看了一眼张智伊,道。
“你来了。”
见状,张智伊立刻快步迎了上去,目光之中满是忧切。
“师尊,我四弟他怎么样了?”
老者抬手捋了一把胡须,叹了一口气。
“伤得确实不轻,不过你放心,只要安心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并无性命之虞。”
听到老者这么说,张智伊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几分,探头往屋子里瞧了两眼,仍是有些挂念,不免开口向老者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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