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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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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再看她时,还是觉得她是辣么的温柔如水,亲切可人,甚至让人觉得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全都只是幻觉!
  也就是说,王妃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成为一朵完美白莲花的技巧,从形似的层面彻底上升到了神似的高度!
  “咳咳!”为打破沉寂的气氛,圣宣王不得不尴尬地假咳了两声,继而垂眸看向地上那个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可怜的“凶手”,试图借助他来转移大家注意的焦点,“说吧,是谁指使你谋害三郡主的?那个给你赏金的人……在不在这个屋子里?”
  那“凶手”显然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就会挨揍,一时间也是吓傻了,抱着脑袋埋头在地呜呜呜地痛呼,不敢抬起头来。
  见状,百里月修不由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父王问你话呢,是谁指使你谋害三妹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本少爷可以帮你求个情,饶你一条狗命。”
  听到百里月修的声音,那“凶手”才浑身轻颤,缓缓抬起头来,抖抖着目光一路从众人脸上看过去,一直看到江羽柔,忽然停了下来,随即眼睛一亮,伸手就指了过去!
  “是她!是她出了一万两,要卖三郡主的命!”
  “胡说!”被当众指认,江羽柔瞬间就不淡定了,慌着手脚抱住了太君的手臂,匆忙推脱,“你胡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外婆,你最了解我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害长歌的!是他故意诬陷我!”
  贵妇人登时也慌了神色,哑了一阵才开口斥骂。
  “狗东西!血口喷人也该有个分寸!小柔前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都看着,怎么可能跑出门去找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买凶杀人?!”
  “呵呵……”看到凶手当场指认,王妃没再忍气吞声,听得那贵妇人狡辩即便轻声一哂,幽幽道,“白天是有人看着,可晚上呢?买凶杀人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谁会在大白天去做?自然是选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干了……”
  “你……!”被王妃噎了一下,贵妇人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却还是死咬着不肯承认,“哼!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清者自清,且不说这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便是今日冤死了,也总有一日会报应到那些心肠歹毒的家伙身上!”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恶人自有天收,这不……说报应,报应就来了么?”
  见贵妇人贼喊抓贼,王妃不甘示弱地晏晏一笑,脸上还是温婉动人的表情,只一双秀丽的眸子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仿佛在说——
  “你造吗?老娘忍你很久了!”
  这厢,妯娌两人掐得欢实。
  那厢,白司颜则是挑着眉梢看向百里月修,关注点和大家有些不太一样。
  “才一万两?我就值这么点钱?”
  “咳……你虽然是个郡主,却是没什么实权和品阶的,再加上你痴傻愚钝,要杀你并不难,说太多了未免不合常理,容易露馅,再说了……一万两对那丫头来说,出手已经算大方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白司颜才勾了勾嘴角,顿而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她们不是侵吞了本郡主很多宝贝么?二哥你可要帮我都拿回来,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放心吧,看二哥的,别说铜板不会少,便是利息……也不会少你半分。”
  “呵呵……那本郡主就拭目以待了。”
  说着,百里月修忽然抓起边上的一个花瓶,眸光随之微微一狠,扬手就砸到了那贵妇人的脚边,只听花瓶摔碎在地上“哐当”一声发出激烈的脆响,吓得那贵妇人尖叫了一声,连连退开了两步。
  她的大嗓门一噤声,吵吵嚷嚷的屋子瞬间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老太君和圣宣王也被百里月修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齐齐转过头来看他,沉声质问了一句。
  “月修!你这是在干什么?!当真一点都不懂规矩了吗?”
  闻言,百里月修却是一脸无辜。
  “啊?孩儿不是故意的……孩儿只是手滑了一下。”
  “噗——”
  白司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霎时间,十几道视线又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吓得她立马缩起了脖子,继续把脑袋埋在百里月修的胸口,装柔弱扮无辜。
  听百里月修这么说,圣宣王气得不轻,却是一下子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愣神的当口儿,百里月修见闹得有些过头里,赶紧亡羊补牢追加了一句。
  “都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眼下虽然有了人证,可若是某些人死咬着不认账,反而诬赖我们冤枉好人,那也是没办法的,所以母妃你就别跟她们多费唇舌了,多掉价啊……”
  话音落下,王妃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委屈地扫了过来。
  “什、什么?你说我……我掉价?!”
  他是捡来的吗?!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哪里有亲儿子这样说自己亲娘的?!
  眼看着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二弟快要把爹妈给气死了,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着众人闹腾而无动于衷的百里雪篁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听二弟的意思,若是还有什么物证就快些拿出来,别说些有的没的。”
  “物证我没有,不过……”浅笑着在那贵妇人强自镇定的面容上扫了两眼,百里月修笑得愈发阴诡了三分,“到她们房里搜一下就有了。”
  “你……”
  贵妇人还要开口阻挠,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王妃挡了回来。
  “怎么?有些人心虚了?不敢让人搜?那就是承认自己是幕后黑手咯?”
  “娘,他们想搜就让他们搜吧,我们没做过,又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不给搜,只怕这辈子都洗不清这身脏了……”
  虚弱地站起身来,江羽柔扶着贵妇人的手臂拦了一把,一脸心力交瘁的模样,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派浩然正气,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冤屈似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白司颜也是微微一惊,心想她们做事这么谨慎?把东西都脱手了?还是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把东西都藏了起来?!可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胸有成竹地笃定他们会空手而回,甚至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心虚。
  正琢磨着,险些被气昏头的老太太沉声发话了。
  “我不同意!说搜就搜,你们把柔儿当成是什么人了?!就算柔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让柔儿以后怎么做人?”
  见老太君在这个时候还偏袒自己的女儿外孙女,对受尽委屈的长歌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王妃立刻就不爽了,暗自伸手又往圣宣王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咳,”感受到了王妃的巨大怨念,圣宣王也觉得老太君偏宠得有些过分了,不由开口劝了一句,“母亲,出了这种事情,孩儿也很为难,可眼下只有搜房才能证明她们的清白,若不然……今日之事只怕会被人反反复复拿出来诟病,母亲您看?”
  略一沉吟,对上众人怀疑的目光,老太君也意识到要是不搜房,今天的事情就没法了解了,即便冷着脸色哼了一声,甩手吩咐道。
  “所有人都留着这儿不许走,雪篁你一个人去搜。”
  “是。”
  点头应了一声,百里雪篁即便闪身走了出去。
  迎着某些人的忐忑,某些人的期待,不过片刻,就见百里雪篁托了一个匣子回来,随后将其递交到了太君的手里,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就连口吻都是淡漠得相当无情。
  “证据找到了。”
  听到这简单干练的五个字,老太君甚至没有伸手打开那个匣子,即便身子一软败了脸色,抖抖手任由那匣子掉到了地上。
  刹那间只听“哐啷”一声,匣子掉在地上砸了开,从里面哗啦啦倒出了一大堆首饰,一个葡萄般大小的黑珍珠圆溜溜地一路从桌边滚到了白司颜的脚下……
  瞪大眼睛瞧了一阵,立刻就有眼尖的女婢认出了那些饰物,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啊!那些首饰不是……不是王妃赏赐给三小姐的吗?怎么会……怎么会在她们的房间里?还被……拆得零零散散的……”
  此言一出,铁证如山!
  江羽柔瞬间煞白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贵妇人跟着一愣,尔后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忽然一扭头,对着江羽圆怒斥了起来。
  “媛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贪!可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这么不争气!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丑事,不仅仅糟蹋了自己,还连累了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
  刚才还在奇怪江羽柔怎么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眼下听到那贵妇人这么一骂,白司颜即刻就明白过来了——
  好一招弃车保帅!
  她说呢,江羽柔怎么那么沉得住气,都人证物证俱全了还不肯认罪,却原来她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退路,找好了江羽圆这个替死鬼!
  高!实在是高!妙!实在是妙!
  这段位,这魄力,这心机……不去皇宫里玩上一场风生水起的宫斗,都对不起她的智商了好吗?!
  那贵妇人也是够狠心,生了两个女儿,押了一个宝,说割舍就割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只是……那江羽圆难道就真的会这么乖乖的认栽?
  挑了挑眉梢,白司颜估摸着以江羽圆娇纵蛮横的性子,必然是不肯吃这个闷头亏的,然而事实却让她大跌眼镜,江羽圆不知道被那朵白莲花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破罐子破摔的全都担了下来!
  “是,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不关柔儿任何事!首饰是我私吞的,杀手也是我找的……我就是嫉妒长歌,就是看不惯她!凭什么她一个痴呆傻儿可以拥有这么多我没有的东西?!凭什么王妃对她那么好,把什么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饰好玩的东西都给她?!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到不想看到她……”
  没想到江羽圆会一口气把所有的罪名全都认了下来,还了江羽柔一个干干净净的名声,百里月修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由垂眸同白司颜对了一眼。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
  等江羽圆揽下了所有罪状,江羽柔才恍然一惊,如梦初醒般痛心疾首地发表了一句感慨,满脸悲恸的神情让人见之生怜。
  靠!
  这戏演的,也太峰回路转了吧?!
  正诧异着,门外忽然匆匆走进来几个人,开口禀告道。
  “启禀王爷,这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徘徊了很久,属下觉得他很可疑……”
  一句话没说完,被押解的那人立刻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抖抖着肩膀解释:“王爷冤枉!小人只是给江大小姐送东西来的,原本约好了时辰见面,却左等右等不见她的侍女出来……”
  皱了皱眉头,圣宣王一阵心烦意乱,不免哼了声。
  “送什么?”
  “是……是……”
  “王爷问你话呢?!别吞吞吐吐的,你送什么给江大小姐?”
  “是……紫河车。”
  闻得此言,众人不惊微微变了脸色,愈发觉得江羽圆丧心病狂,倒是王妃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你要紫河车做什么?”
  “几个月前我身上长了很多红斑,大夫看了也治不好,后来妹妹在医书上看到,说是紫河车有奇效,所以我就托人弄了些过来,每日服用。”
  见事迹败露,江羽圆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似的,连说话都是半死不活的。
  听到她这么解释,白司颜不由眸光微烁,凑到百里月修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百里月修即便了然一笑,很是斯文地骂了句脏话。
  “放屁!紫河车乃是大补之物,吃多了只会长膘,什么医治红斑有奇效?在哪本医书上看到的?你亲眼看过吗?还是说……某些人被利用了还不自知,甚至心甘情愿给别人当替死鬼?”
  话音落下的刹那,江羽圆忽然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死死瞪着眼睛看向百里月修!
  “你说的都是真的?!紫河车……只会让人变胖?!”
  上下扫了眼她那水桶般的身材,百里月修扯起嘴角,毫不怜惜地递过去一个讽笑,变本加厉地刺激她:“我记得半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跟你妹妹差不多瘦吧?说起来,我觉得你比你妹妹漂亮多了,你妹妹那么喜欢嫉妒人,你怎么就肯定她不会嫉妒你呢?”
  江羽圆是个直肠子,一听这话立刻就跳了起来,拔腿就朝江羽柔冲了过去,一个泰山压顶把她扑倒在地,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就开骂!
  “好啊!小贱人!枉我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都是骗我的!亏我还念在你是妹妹的份上,不忍心你受苦,想着帮你担下罪状,哪怕是被逐出王府……可没想到你竟然连我也害!我掐死你这个小贱人!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我掐死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个丑样子的!都是你!”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情势逆转得太快,有脑回路比较长的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前一秒还情深意切的姐妹忽然间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起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谁是坏人?!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事实太残酷,老太君表示承受不住,当下一口气没能喘上来,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
  王爷神色一紧,快步上前扶住了她,连着叫唤了几声,才把老太太给唤醒过来。
  贵妇人已经彻底凌乱了,看到两个女儿互相掐架,傻愣愣了好一阵子才猛然回过神来,招呼着下人要把她们拉开,然而知道了真相的仆婢们一溜儿只冷眼旁观,满是唾弃地看着她们,没有一个肯上前帮忙的,贵妇人只好自己动手把江羽圆拉开,可是江羽圆已经彻底疯魔了,整个人处于癫狂的暴走状态,见贵妇人凑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她也一起抓一起挠。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目睹她们这般丑态,老太太气火攻心,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要晕过去,当下抖抖手敲着拐杖,怒气冲冲地在婢女的搀扶下甩手离开。
  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走,贵妇人慌忙之中还不忘伸出手来抱住了老太太的左腿。
  “娘!娘我错了!娘你别走!娘你帮我跟大哥求个情!求他不要赶我们走!我们再也不敢了娘……”
  “哼!我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也没有她们这些个蛇蝎心肠的外孙女!”
  “啪”的一拐杖毫不留情地挥了下来,打掉了贵妇人的手,老太太铁青着脸色,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出去,完全不想再跟那几个人面兽心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圣宣王也是气得不轻,当即一挥袖子下令。
  “来人!把她们给本王轰出王府!以后谁都不准踏进王府一步!”
  “是!”
  被欺骗感情的家丁们表示很受伤,虽然看着江羽柔娇弱无力的样子很可怜,但还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那三个女人拽了起来,连拖带拉地押了出去。
  经过百里雪篁的时候,江羽柔不肯死心,紧紧拽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大哥!大哥救救我!大哥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是她们害我!她们联起手来害我……大哥……”
  百里雪篁淡淡垂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扬手,寒光凛冽的剑气一闪而过,十分干净利落地割裂了衣摆,转而漠然走离,不管江羽柔怎么哀嚎哭泣,也没再多看她一眼。
  勾了勾嘴角,白司颜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一句——
  真是一场好戏,太精彩了!
  不过,白莲花要是以为这样就结束,那也太看得起她的胸襟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46、大哥,要抱抱!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抓着被长剑削下来的一块衣襟,江羽柔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来来回回只念叨着那几句话,一只手死死扣着门槛,哭得伤心欲绝,凄惨悲切,便是到了这种时候还端出蒙受冤屈的模样,让人看着又气愤又无言。
  见她五指深深地扣进了门槛里,指缝间渗出了血丝,一众家丁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不免犹豫了三分,抬起头来为难地看向圣宣王。
  “王爷,这……”
  屋外,贵妇人凄惨的嚎叫惊天动地,斥骂哭号一浪高过一浪,吵得圣宣王一个脑袋两个大,当下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
  “拖出去!都拖出去!连一个女人都应付不了,你们都是饭桶吗?!家风如此,简直把本王的颜面都丢尽了!”
  从没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家丁顿时虎躯一震,不敢再有拖延,立刻凑上前一根一根地掰开江羽柔的手指,用力地将她往外拽。
  “等等……”
  忽然间,白司颜小心翼翼地从百里月修的怀里探出了脑袋,有些担惊受怕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开口轻唤了一声。
  见她被吓成这样,王妃不免心生怜惜,满是心疼地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
  “长歌别怕,有母妃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了……你要是觉得把她们赶出王府还不够安心,母妃可以找个园子将她们圈禁起来,让她们这辈子都走不出院子,这样她们就不会再有机会害你了……”
  摇了摇头,白司颜清纯的面容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激愤怨怒,有的只是同情和惋惜。
  “母妃,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们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看她们好可怜啊!也许她们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贪婪和嫉恨蒙蔽了眼睛,本质或许不坏的……”
  “不!”
  不等白司颜装完白莲花,王妃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
  “她们的本质很坏的!坏透了!你年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听母妃的,不需要对这种恶毒的女人施舍同情,就让她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是现在心软把她们留了下来,说不定她们什么时候又会故技重施加害于你,毕竟像她们这么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歹毒的……数遍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了!”
  “那好吧。”
  扁了扁嘴唇,白司颜一脸忧郁地看了眼江羽柔,见她满手都是血,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即便开口求了一句情。
  “但是那个姐姐看起来身体很虚弱,如果就这么把她们赶出去,万一病情恶化就糟糕了,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父王虐待她们呢,要不然……这样吧,母妃你让人帮她抱扎一下手指上的伤,再命人收拾些衣物和银子,也好让她们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白司颜这么说,在场众人瞬间就被治愈了,齐齐投来感动的视线,仿佛看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圣母光芒!
  王妃更是欣慰得一塌糊涂,当下扑过来给了她一个熊抱!
  “哟哟,我的小长歌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好像淹了一回确实变聪明了嘛……看来那个相士说得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小脑瓜终于开窍了!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太可爱了……”
  默默地抽了抽眼角,白司颜表示她真的很想回一句……王妃你更可爱!
  有了白司颜的求情,再加上江羽柔毕竟是圣宣王的外甥女,众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见圣宣王没有反对,就依着三郡主的意思,取了药膏和棉布来帮江羽柔包扎。
  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入了万丈深渊,江羽柔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哪怕心机再如何深沉,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多少也有些懵了,只拽着一截衣襟傻傻地瘫软在门口,任由下人摆弄。
  直至听到白司颜那么一说,江羽柔才顿时像是发觉了什么,想着或许能利用三郡主的失忆和怜悯来争取一线生机,即便攀着地面爬了过来,抓着白司颜的衣角娇弱可怜地哀切恳求。
  “长歌妹妹,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不要赶我走……求你了,求求你了……”
  嘟了嘟嘴唇,白司颜又是为难又是忧伤,垂眸看着伏在脚边苦苦哀求的白莲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着,杏儿忽然冲上来一把摔开了江羽柔的手,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拦在白司颜面前,脸上还是怨愤不平的神态。
  “小姐!不要被她骗了!像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变好的,小姐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但杏儿没有忘……这个恶毒的家伙不仅经常拿针扎小姐,还让小姐跪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学狗叫,有时候还逼着小姐吃馊食,跟狗抢东西吃,实在是太可恶了!”
  听着杏儿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江羽柔的恶行一一袒露出来,虽然不知道那些话里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刹那之间所有人看向白莲花的目光瞬间又冰冷了三分,对白司颜的怜惜和愧疚则是嗖嗖嗖地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杏儿,别说了。”
  略带责怪地打断那只聒噪的小麻雀,白司颜继续发散圣母光芒,默默地借此机会帮自己重塑善良白莲美好新形象!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知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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