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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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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敬茶一事,虽说只是个形式上的花架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多多少少算是给了百里雪篁几分面子和安慰,见他们退了一步,百里雪篁自然不好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一番话,既没有偏袒百里雪篁,也没有偏心任何人,可以说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再加上这话是从白司颜嘴里说出来的……众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到底没有再辩驳什么。
百里雪篁原本就没打算可以这么简简单单地坐上正室的位置,甫一听到李夫人那样说,也是兀自惊了一惊,虽说因之生出了不少希冀,但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对于这样的结果倒也谈不上有多么失落……反而一想到能叫所有人都给他敬茶,心底下何止是安慰,简直有种赚到的感觉!
待白司颜四两拨千斤,暂时化解了众人的仇怨,屋子内外的鼓乐声才又喜气洋洋地敲打了起来。
喜婆掐着时辰,一到吉时,便忙着嚷嚷了起来。
“良辰到了!良辰到了!各位新人快些准备,等鞭炮声一响,就开始行礼罢!”
说着,又催人去点了挂在门外的炮仗,长长的一条,一直从大堂的门口蜿蜒而出,像是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延伸至院子口。
小厮应声点了火,霎时间噼里啪啦地炸响了整个院子,震得花花草草都颤动了起来,烟雾缭绕之下,那一长串的鞭炮宛如火龙一般,腾云驾雾,看着好不霸气!
屋子里,有人高呼一声——
“一拜天地!”
便见得一整排身着大红喜服的新人对着门外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又听那人继续喊道——
“二拜高堂!”
众人便又齐齐地转过身,对着李老爷和李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最后是——
“夫妻交拜!”
李言彻和司马青柠面对着面,两人耳根处皆是微微泛红,略显羞赧,眼眸里含情脉脉,不止是司马青柠,便是李言彻也觉得心尖儿轻颤,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情动来。
他们俩这边一人对着一人,自然没有什么差错。
倒是另一边,白司颜一人面对着眼前的一排,总觉得头顶上空的气压都低了,四下观礼的宾客也是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当真是开了眼界,直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站在最中间的,自然是花宫岚和百里月修,他们二人向来沉得住气,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什么纷争,反而是被挤到最两边的东倾夜和西冥兰诺等人,不满于位置如此偏远,即便撅着屁股接连撞了几下,想要把身侧的人给挤开,奈何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只重重一下,便又将他们撞了开去。
正闹着,司礼却是等不及他们安分下来,兀自喊了一声。
不得已之下,东倾夜几人只好作罢,安安分分地躬身行了这交拜之礼。
然后。
问题就来了。
按照惯例,拜完了堂,借着便是入洞房。
可是李言彻那一对还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用不着担心,但是白司颜这头……却是麻烦了,新娘子只有一个,僧多粥少,根本就分不过来!
虽说入洞房不一定就要圆房,可是合卺酒什么的却是不能少,这要一个一个轮流着喝过来,白司颜深感她的手要断……而且,完全不用怀疑,那群家伙一定会打起来,你阻我我拦你,到时候一准儿会把整个屋子给拆了,想都不用想!
所以,当听到司礼略显底气不足地喊着“送入洞房”之时,白司颜便笑盈盈地接了一句话,道。
“天色还没黑呢!那么早就进屋子里怪无聊的,今日虽说是我的大婚,但同时也是青柠的大婚……我没有什么姐妹,青柠便是我最要好的姐姐了,所以她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不免眼眶一热,跟着道。
“上一次你偷着成亲,没叫我喝上半杯喜酒……这一回,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好!那就一起喝!不醉不归!”
话音落下,众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位新娘子勾肩搭背豪气干云地走了开,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状,新郎们也跟着要走开,却听百里雪篁抬手半掩着嘴巴,轻声咳了一句。
司礼闻声立刻反应了过来,忙着道。
“各位且慢!这……茶还没敬呢……”
蓦地想起来还有这一茬,白司颜和司马青柠即便回过了身,却见众人凝眸朝她们看了过来,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似乎不准备动手。
剔起眉梢,白司颜轻哼道。
“看我干什么?快去敬茶啊!方才不是说好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现在你们都是我的人了,丢的可是我的脸!”
原本还有些心塞塞,一听到白司颜那句“现在你们都是我的人了”,刹那间仿佛阳光普照了一样,众人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起来……这种感觉,有些欣慰,又有些酸楚,就好像飘荡的柳絮找到了根,连带着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到底是事先约好的,众人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在大家的面前食言,便就转身端起仆人递上来的茶水,从左到右,逐一迎上前给百里雪篁敬了茶。
一边浅酌热茶,一边欣赏着情敌们咬牙切齿的表情,百里雪篁顿时一扫而过适才的阴霾,深深地觉得只这一件事,便足够他受用好多年了!
敬完茶,看完了好戏,待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李老爷和李夫人才站起身,招呼着客人到院子里吃酒聊天,共叙佳话。
李言彻伤毒未愈,白司颜又无法满足众新郎的需求,今晚的洞房自然是圆不成了,大伙儿便索性放开手脚,吃肉的吃肉,斗酒的斗酒,一直折腾到了深更半夜,才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房休息,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同一间屋子的地上,唯独白司颜和司马青柠二人滚在床上,场面看起来又混乱又诡异……
第二日一早,白司颜觉得有些口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着外头的天色还未大亮,不想吵着别人,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下去,穿上鞋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然而一直走到了外屋,却不见除了司马青柠之外的任何人。
想着昨晚上她睡下的时候,地上几乎躺满了,可现在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白司颜不由微蹙眉头,生出了几分狐疑,不过……想到有可能是李夫人派人将人抬了出去,白司颜也就没怎么在意。
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白司颜咕噜咕噜几口灌了下去,刚喝完,忽而就有些内急,即便放下杯子朝门口走了过去。
却不想,甫一打开门,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石桌边围坐着一圈人,不仅花宫岚一行都在,就连李老爷和李夫人也在,甚至连李言彻也披着一条厚厚的毯子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这个时辰还很早,天色尚且有些昏暗,石桌上虽然点了烛灯,却也没有特别的明亮。
白司颜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心下有些好奇,就款步走了过去,等到走近了,才感觉到那股子凝重的气息,像是有一团巨大的阴云笼罩在头顶,叫人觉得很是压抑。
而众人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严峻,一个一个深蹙着眉心,便连花宫岚和百里月修这样随性坦荡的家伙,都沉了几分脸色,似乎摊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儿。
难得一次,直到白司颜走到了他们的身后,都没有人发觉,众人各自沉浸在思虑当中,头疼不已。
见状,白司颜忍不住跟着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这天还没亮呢,你们怎么都起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这才惊醒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神色却不见缓解。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对她招了招手,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也醒了……过来坐吧。”
白司颜依言走过去,坐到了桌子边,李老爷这才摇了摇头,叹息着吩咐了白倚竹一句。
“竹儿,你跟阿言说吧。”
白倚竹也不啰嗦,稍微沉吟了片刻,便用最简单的说辞将消息一个一个地同白司颜说了一遍,听到第一个消息,白司颜就当场变了脸色,越听到后面,就越是心惊肉跳,脊背发凉。
她怎么也没有相当,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前一刻还是国泰民安盛世繁华,后一刻……便是一夜惊变,天堂地狱,转瞬变换。
但是很显然,即便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些事只怕也是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们一早就策划好的,若不然……诺大一个九州,怎么会同时爆发出内斗和战乱?!
第一个消息。
天岐书院被毁!
天岐山被炸了个干干净净!
从此世上再无天岐书院,他们这群逃学在外的学子,便是想回去,也没地儿回了!
“为什么要炸天岐山?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花宫岚微眯凤眼,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有些始料未及,但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不就是觊觎宝藏的那些家伙……”
“可是……就算他们觊觎宝藏,也犯不着炸了天岐山啊!不是说他们已经找到几把钥匙了吗?还特地说服白倚竹去找东方城主,企图得到更多的线索……眼看着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了这么久,还在乎这十天半月的吗?”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集齐钥匙,安安稳稳地打开宝藏……然而时间不等人,情况有变,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找钥匙上面了,所以一急之下就干脆炸了天岐山,以为这样就能拿到里面的东西,只可惜……他们不该太相信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宝藏就藏在天岐山里面。”
“呵,所以他们炸了天岐山也没有用,因为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宝藏……”扯了扯嘴角,白司颜突然有些佩服起当初设下机关安置宝藏的人来,“大概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天岐山中那个庞大的地宫,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只不过……就算他们没有找到宝藏,却也还是阻止不了他们谋逆的野心。”
第二个消息。
紫炎帝君薨逝!
摄政王独孤爵当下发动政变,取而代之!
叛贼乱党连夜血洗皇城,诛杀太子和反抗的皇嗣朝臣,一夜间皇城如炼狱,血流成河,遍地尸骸!
与此同时,独孤爵下了必杀令,要将流落在外逃过一劫的独孤凤凛斩草除根!
而杀手,此时此刻已经在路上了!
“其实……父皇早就察觉到了皇叔的谋逆之心。”
正当白司颜义愤填膺之时,独孤凤凛的表情却显得相当平静,就算听到了自己的手足兄妹被戕害的消息,也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太过激愤。
“只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皇叔的势力遍布整个朝廷,已然是一手遮天,而父皇也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受制于他。不得已之下,父皇只好虚与委蛇,明着任由皇叔大行其事,暗中将我遣出皇城,便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想借我之手,重整朝纲,东山再起。”
“紫炎国那么大,独孤爵又手握重权,执掌兵马,你的领地就只有那么小一块,就算他派来的杀手没能杀了你,只要他挥兵碾压过来,还不是分分钟把你的弹丸之城给碎了?!”
闻言,独孤凤凛却是微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危险的诡笑。
“你说得没错,独孤爵是手握兵权,但是……想要碾压本殿,还不够火候。”
“嗯?怎么说?”
“其一,那些归顺于独孤爵的文臣武将,并非全部都是真心实意。父皇虽然受制于他,处处被他监视,但这么多年来,也不是全然没有动作……在表面文章之下,父皇自知与他明斗不得,便暗设棋局,待时机成熟,就能调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棋子,给独孤爵以重创!”
“那么……其二呢?”
“其二,本殿手中握有十万精兵,皆是百里挑一、以一当十的悍将,这些年一直秘密操练,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即便独孤爵挥兵五十万……也不见得能动本殿分毫!更何况……他应该不舍得用那么多的兵力对付本殿一个。”
“这有什么好不舍得的?他当上了皇帝,不是想打谁就打谁吗?只要拔除了你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你以为,他的野心仅止于紫炎的皇帝吗?若只是如此,他又何必耐着性子等上这些年?”
“这倒也是,想来皇图霸业,征伐天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第三个消息。
北煌帝君病危,奸臣趁机谋反,一夜国乱!
很早之前,白司颜就听说北辰元烈和他的皇兄感情很深厚,而北辰元烈之所以被称为三太子,也是有原因的。
他与当今的北煌帝君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幼母后早亡,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北煌帝君虽为嫡长皇嗣,但因为从娘胎里带出了一身的毛病,所以一向体弱,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先帝担心大皇子不堪重任,便就转立北辰元烈为太子。
然而,先帝一驾崩,北辰元烈便将皇位还给了兄长,这些年来北煌帝君的身体也好了许多,故而一直相安无事。
念及兄弟情分,北煌帝君仍将北辰元烈立为储君太子,又担心自己的身体会突然间垮掉,便将厚望寄托在了北辰元烈的身上。
所以,每当北辰元烈翘学出逃,北煌帝君都会加派人手,将他拽回天岐山!
奈何北辰元烈从来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也不想让朝臣们生出二心,无端的滋生出许多麻烦事来,便就一直吊儿郎当的,以扮演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为己任!
眼下北煌帝君突然病危,只怕就是这场混乱最为直接的导火索,那些蛰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想来早就暗搓搓地等着这一天了!
瞅着北辰元烈紧缩的眉心,一脸忧惧的表情,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白司颜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安慰了一句。
“别担心了,那么多次生死关头,皇兄都挺了过来,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这一回,皇兄也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怕他落到奸臣的手中,就快点赶回去吧!”
北辰元烈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赶去见北煌帝君。
“皇兄的身边有死士守着,眼下被送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倒是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只是他的病……”
“什么病?很严重吗?”
“皇兄的病是从小就有的,时好时坏,向来没有准头,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怪症,好在在皇兄很小的时候,宫中的一位老御医开了一个药方,每当皇兄发病的时候,只要按着药方上写的照做,就能帮助皇兄渡过难关……然而,那方子开得奇怪,上面的东西也很难找,尤其当中的一味药特别难炼制,原本宫里储藏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奈何被那些乱臣贼子盯上,耍手段毁了……”
“若是重新炼制,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炼药最少需要三个月,皇兄熬不住的……”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暗着脸色,北辰元烈沉吟了一阵,又道。
“三师尊医术高明,这药原先一直都是交给他炼制的,不知道……他的手上有没有储备?”
“那还等什么?!”白司颜眼前一亮,捕捉到了一线光明,“快去找三师尊问一问啊!说不定会有呢!”
“不必找了……”闻人海棠忽而沉沉开口,语气是难得的压抑,“天岐山被炸毁,不仅伤及学生,几位师尊为了守护书院,全都死了,没一个幸免于难的……”
听到这话,白司颜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随即生出了几分寒光,忍不住捏紧拳头,重重地锤到了桌面上!
“该死!”
原本她还想着救活了李府的大公子,可以回去向三师尊耀武扬威地卖弄一番,顺便将他收作徒儿好生使唤,却没想到这一趟下山,竟是阴阳两隔,甚至就连对她有恩的天月老人也在这场阴谋中丧了命……此仇此恨,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霎时间,没有人再说些什么,院子里顿然又安静了下来。
不远处的海岸上,初阳缓缓升起,朝霞烂漫,泛着微微的红光,暖黄色的阳光打在人的脸上,驱散了一些早晨的寒气和水气,只是众人心思沉重,却是丝毫不觉暖意。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百里雪篁不由开口提醒了一句,道。
“对了阿言,你之前不是从三师尊那儿拿了不少宝贝吗?你说……在里面会不会有北辰元烈要找的那味药丸?”
不等白司颜开口,北辰元烈就怏怏地勾起了一丝苦笑,摇摇头,并不抱有任何希望。
“且不说有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有……他们在山上埋了那么多炸药,炸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的,连房子都被炸成了断壁残桓,只怕那些东西早就被炸得灰飞烟灭了。”
“那可说不准!”
白司颜想了想,心底下非常不甘心,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尝试一番!
“当时为了不被三师尊发现,我将拿来的药都藏了起来,埋在了地下的一个密室里,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密室是用铁石打造的,坚固无比!只要不是将炸药扔进里头,对着那密室连番轰炸,十有八九能保全那个密室……要不然,我们回一趟天岐山,去找一找那些药?若真没有也就罢了,可如果能找到的话,那皇兄的命就有救了!”
见到还有一线希望,对此深有感触的李夫人当即附和了一声。
“阿言说得没错,不管能不能找着那味药丸,都应该竭力一试,以免后悔!”
“好,”北辰元烈颔首,“那就回一趟天岐山!”
说着,众人便要起身整顿,打点行礼赶去天岐山。
“等一下……”
东倾夜忽然唤了一声,叫住了他们。
白司颜回头,只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座位,唯独他一人还坐在石凳上,支着手肘扶着脑门,并没有抬眸看众人,只直勾勾地盯着石桌的桌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少见到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白司颜不免起了疑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眼下紫炎宫变、北煌内乱,看起来两者似乎毫不相干,可是发生在了同一个晚上,就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而紫炎国乃是九州之上的第一大国,北煌又是兵力最强盛的一方霸主,这二者若是联手,野心必然不小!
但就算他们再如何强大,也只是两个政权,若要同时对抗东晟、西阙以及南曜三国,到底还是捉襟见肘,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白司颜并不认为,东晟三国会相安无事,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想说什么?”
听到白司颜这样问,东倾夜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微烁,却是不知从何开口,顿了片刻,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儿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看到东倾夜为难,白司颜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虽然平日里东倾夜花里胡哨的尽会瞎闹,争风吃醋最厉害,一点也不矜持,叫人很难将他高冷尊贵的皇子联系起来,但他始终是个皇子,还有一个同样野心勃勃的父皇。
而在“皇子”这层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东倾夜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东晟帝君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利刃!
是的,白司颜差点就忘了……东倾夜除了皇子之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暗杀者!
可是……他若是不愿意说,她也并不打算逼他。
白司颜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吧。”
留下一句话,白司颜转身就迈开了步子,只是还不等她走出两步,便听东倾夜在身后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阿言……别走。”
挣扎之下,口吻中只剩哀求,听起来孤立无助,异常的伶仃单薄。
白司颜心头微动,免不得生出了几分怜惜,到底是不愿抛下他,即便回过了身,抬眸直直地看着他,笑着道。
“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听到这话,东倾夜顿时眼睛一红,忽然间站起身,二话不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白司颜!
白司颜被他吓了一跳,正要开口斥上两句,却听东倾夜伏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一时间,白司颜有些傻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当是安抚。
见到这一幕,众人也跟着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直到西冥兰诺弱弱地问了一句。
“小夜子……你该不会是……在哭吧?!”
话音落下的刹那,东倾夜顿时就炸毛了,立刻抬头反驳了一声!
“哭个屁!老子是男人好吗?!
“可是……”西冥兰诺继续不怕死地戳穿他,“你的嗓音都抖了……你真的……不是在哭?”
“我那是被你气的!”
“哦。”
对上东倾夜泛红的水眸,西冥兰诺善解人意地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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