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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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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肯陪我玩,我就把你昨天晚上的糗事全都抖出来,比如说你喝醉酒之后抱着走廊上的柱子不肯松手,还一遍一遍叫着‘阿言别走,阿言别走’……唔!”
  在司马重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去的刹那,独孤凤凛突然间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扑上去一把捂住了北辰元烈的嘴巴!
  “你闭嘴!少给我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可是……”使劲儿挣开独孤凤凛的禁锢,北辰元烈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坚持不懈地、继续给自己挖坑找死,“那个时候……整个花楼……的人……都看见了啊……”
  完全无法想象像独孤凤凛那么冷静自持,尊贵高雅的家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种自毁形象的举动,司马重偃也是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北辰元烈还在和独孤凤凛斗智斗勇,火爆厮杀,“不信的话,你去问问楼里的……那些姑娘……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脸震惊地砸了砸嘴巴,司马重偃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转过头来正想跟白司颜分享一下心情,却发现她面色如常,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
  “阿言,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那太不可思议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些都是北辰元烈瞎编的?”
  “噢,这没什么的……”一手洗麻将,一手理牌,白司颜淡定自若,随口解释了一句,“更夸张的我都见过了,不过就是抱个柱子嘛,比抱男人好多了……”
  话音落下,四周的声音忽然就像消失了一样,只剩下水晶麻将哗啦啦的翻滚碰撞声。
  司马重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这话什么意思?感觉信息量好像很大的样子!
  独孤凤凛整个人就僵住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北辰元烈也是觉得尴尬:“……”虽然他是被迫的,但差点儿被扒光衣服的场景确实是真刀实枪地上演过好吗!嘤嘤嘤,他的清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毁了,感觉没脸再做人了!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尤其是被凤一那激光般的视线烫得脸颊疼,白司颜才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即便眼疾脑快地补救了一句!
  “别紧张,我说的不是你……我指的是昨天晚上在巷子里遇上的两个断袖,光天化夜之下居然在街上大秀激情戏,简直亮瞎了我的狗眼……”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北辰元烈没来由地觉得脸上一热,不禁更尴尬了。
  独孤凤凛的面色随之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味儿……为什么他隐隐地感觉,白司颜说的其实就是他?!
  解释了几句,见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还僵持着没有动,白司颜不由催促了一声。
  “喂,你们两个拉扯完了吗?还要不要来?”
  独孤凤凛闻言目光微凛,仍是一脸的抗拒。
  北辰元烈却是反应极快,挑着眉梢继续开口。
  “再比如说,你抱完了柱子还不够,还去……”
  “砰”一声!
  独孤凤凛重重地拉过椅子,挪到了桌子边,随即酷寒着表情打断了北辰元烈的长舌,拂衣坐回了适才的位置上。
  “要我来也可以,前提是……你把刚刚说出来的话,都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吃回去!”
  “哈?刚才我有说什么了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北辰元烈满脸疑惑,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得了间歇性失忆症一般,唯一不忘地就是持续给自己挖坑,“是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幻听了吧……”
  听到他这么找抽,白司颜也是醉了,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看着那两个针锋相对的家伙。
  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北辰元烈虽然看起来单蠢得像是无药可救,但不可否认……正所谓世上一物克一物,应对起独孤凤凛这种自负而又倨傲的家伙来,北辰元烈也称得上是开启了另一种模式的腹黑。
  捏了捏拳头,独孤凤凛再是目中无人,这会儿也是被北辰元烈气到了,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剔着他,一字一顿,杀气腾腾!
  “北辰元烈,你敢不敢走过来两步?我一定不打死你。”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北辰元烈一如既往纨绔浪荡的口吻。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眼看着独孤凤凛就要暴走发飙,赶在北辰元烈把他气炸之前,白司颜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拉开了几步,转而倒了杯水递到了独孤凤凛的面前。
  “喝茶,喝茶……别吵了,牛头不对马嘴的,我听着都嫌累。”
  看到白司颜明摆着偏袒北辰元烈,独孤凤凛更心累!
  “难道是我要吵的吗?”
  “这不是谁要吵的问题,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身上又没银子,万一把这地儿给砸了,赔又赔不起,人家老鸨儿要把咱们几个都留下来当小倌怎么办?所以啊……你要真想教训他,就加把劲儿在赌桌上把他赢回来啊?你要是赢了他,他一准儿肯定更心塞……”
  听到白司颜这么劝,独孤凤凛想了想,觉得是那么个理儿,而且难得白司颜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他自然更加不好拂了他的意思,便冷哼了一声,侧过脑袋,算是默认了。
  见状,北辰元烈不由轻轻一哂,简直称得上是找茬小王子!
  因为他下一句说的是——
  “看吧,让你来你就来,这不是还得坐下来玩吗?刚才何必搞那么一出呢,自己丢脸不说,还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独孤凤凛气到了极点,嘴角却是缓缓地勾了起来,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阿言,等回到了书院,你应该不介意我把他打成残废吧?”
  “咳咳……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哼!”
  扬起下巴,北辰元烈得意一笑,朝独孤凤凛投去了一个“看我不爽?有种就来赢我啊!”的表情,挑衅之色溢于言表,不知道是在激将,还是真心诚意地专注于找茬事业。
  解决了独孤凤凛,白司颜理好水晶麻将牌,正打算介绍规则,却听坐在另一边的司马重偃忽然间叛变了。
  “我不想玩。”
  然后,下一秒,北辰元烈却是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就干净利落地秒掉了他!
  北辰元烈说——
  “剑谱不要了吗?”

  ☆、111、剑谱重要还是娘子重要?

  很明显,司马重偃之所以举牌抗议,自然也是因为见不得北辰元烈在白司颜面前这样嚣张狂妄,出尽风头!
  但是他忘了,他还有很大一个把柄捏在北辰元烈的手里,而且还是正中七寸,被捏得死死的,不留一点儿反抗的余地……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咸鱼干一样,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翻得了身。
  怪只怪,他当初太贪心。
  一听说北辰元烈能把那部在刀光剑影的纷争之中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的剑谱合二为一,完整地送还给他,司马重偃就毫不犹豫地把其中费了不少精力才拿到的半本给了他!
  结果呢……当初北辰元烈分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只要能拿上他手里的那半本剑谱当成诱饵,就一定可以把另外半本搞到手,可是到头来,残酷的现实却告诉他……北辰元烈不仅没有按照约定把那本剑谱完完整整地送回来,甚至还把他的那半本给输掉了!
  是他太天真,竟然脑子一热就相信了北辰元烈的鬼话,上了他这个坑货的当,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是话又说回来,司马重偃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把视如珍宝的剑谱交出去的。
  毕竟在这之前,根据司马重偃得到的消息,北辰元烈在赌桌上可以说是绝无败绩,传说中甚至从他两岁开始跟宫人玩骰子的开始,就没有输过哪怕是一次!
  这也就是说,赌上半本剑谱为筹码的这一次,是北辰元烈第一次在赌桌上战败!
  换种说法就是——
  这十几年来,北辰元烈唯一一次在赌桌上失利,输掉的不是别的什么奇珍异宝,却偏偏是他的那半本剑谱!偏偏是他的剑谱!
  天啦噜!这是何等的孽缘啊,简直让人欣慰得想哭啊有没有?!
  看到司马重偃在北辰元烈的威胁之下,虽然气得面色都青了,但还是阴沉着表情,怏怏不乐而又忿忿不平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白司颜不由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来对北辰元烈比了个大拇指!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北辰元烈这只吃货中的航空母舰,看起来神经很大条、很容易被人骗走卖掉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腹黑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仅分分钟摆平了像独孤凤凛那么难伺候的小祖宗,甚至还以一敌二,连续作战,轻而易举就秒杀了司马重偃,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这段位……实在是高!就连她都忍不住想要点上十万个赞!
  所以,如此看来,北辰元烈同学不但食量十分可靠,为人也相当靠谱,算得上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小伙伴……别的不用多说,至少用他来对付独孤凤凛,绝对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白司颜愈发坚定了把北辰元烈绑回天岐书院的决心,有他这么一个室友挡着,可以免去她不少麻烦,要不然……嘤嘤嘤!按照独孤凤凛这几天的诡异行径,她真的无法想象……到时候回到了天岐书院,要是只有她和九殿下共处一室,那场面,不要太可怕好吗!
  看到白司颜对着北辰元烈笑容满满一脸热切,不过只是见了两三次面而已,就一副熟识的模样,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人,独孤凤凛难免心生不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非常的、极度的、一点点都不想让北辰元烈回到天岐书院!
  因为那样一来,他就没法再跟白司颜单独相处了有没有!
  这个该死的家伙……等着瞧好了,他绝对不会容许北辰元烈妨碍到他们两个人,就算现在在白司颜的面前下不了手,他也一定会在私底下找个机会,打断他的狗腿!以泄心头之恨!
  “呵呵……”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某人却是浑然不觉来自左右两边的杀气,只自顾自笑盈盈地哼哼了两声,“你放心吧,只要你认认真真陪我玩上几局,过两天我就把剑谱完整如初地还给你。”
  司马重偃哂然一笑,眉眼间尽是轻蔑与嘲讽!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哎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啦……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再说了,两天后我要是真的赌不赢,大不了……就算是偷我也得帮你把剑谱给偷回来啊!当然了……”
  眯了眯眼睛,北辰元烈忽而压低了声调,口吻之中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输一次就已经够丢脸了,输两次……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他这种自负的腔调,司马重偃被血淋淋地坑了一回,却是不再轻易相信,但也没有拆他的台,只淡淡地嗤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见司马重偃没再反驳,转眼间就偃旗息鼓了,独孤凤凛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
  “是剑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然而,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司马重偃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剑谱重要。”
  果然……不是一个画风的人!
  独孤凤凛微微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先是鄙弃地递过去一个轻视的眼神,继而才继续问。
  “那……是剑谱重要,还是娘子重要?”
  “自然是剑……”差点儿顺势就要吐出“剑谱”两个字,直到抬眸的刹那,忽然间瞥见了独孤凤凛的眼角一闪而过的那抹阴险,司马重偃才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改了口,“娘子重要!”
  话音落地的瞬间,司马重偃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表示他的不屈服!
  然而,还没等北辰元烈开口,司马重偃转而又缓缓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独孤凤凛,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靠!这家伙想诈他!
  前一秒还在跟北辰元烈明刀暗箭的,转眼就把矛头指向了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但我玩不玩,跟……娘子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凛却是没有半点儿心虚的表情,一脸的理所当然,唯独口吻之中夹杂着几许泄愤的讽刺,因为一时间对付不了北辰元烈,所以就只能拿司马重偃撒气。
  “怎么没有关系?现在当着阿言的面,你被他吃得死死的,不是明摆着落了下风吗?就你这出息……什么时候未婚妻被人抢走了,也不见得是件稀奇的事儿……”
  但是,很可惜。
  独孤凤凛再次低估了司马重偃的智商,或者说……对于司马重偃这种谨慎冷漠的性情,激将法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剔着剑眉,司马重偃眸色微冷,像是利剑一般笔直射进了独孤凤凛的瞳孔之中!
  “那你呢?你为什么又坐下来了?最看重面子的不就是你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想拂了阿言的兴致,惹她不痛快么?”
  “什么什么?阿言?娘子?你们在说什么?”北辰元烈一头雾水,看了看独孤凤凛,又看了看司马重偃,最后看了看白司颜,“难道说……你是女的?!”
  对上北辰元烈一脸错愕,完全无法相信的视线,白司颜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儿小窝火。
  “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不怕眼珠子掉下来吗?”
  “可是……可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司颜几眼,北辰元烈表示还是不能接受,“你真的是女的?!”
  听到他那么强调,又见他对着自己的胸前盯着好一阵子,白司颜的火气忍不住轰的又蹿上了一大截!
  “怎么?看不出来?一点都不像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北辰元烈爆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声,仿佛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似的,一边笑一边还不忘挖坑埋了自己。
  “你真的是女人吗?哪里像了啊!根本就看不出来好吗!哈哈哈……亏你还穿男装,再这样下去……真的嫁得出去吗?哪个男人娶了你……不是断袖,都要被掰成断袖了吧!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白司颜的脸色唰的就白了,忽然之间觉得非常的……心累!
  原本,她还以为找茬小王子是跟自己一边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货完全就是全面开炮的节奏啊全面开炮!现在好了,她也中枪了,大家一起不要大意地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吧!
  “北!辰!元!烈!你到底还想不想玩了?!”
  “想想想!玩玩玩!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实话实话的……”
  “……!”
  看着那混乱的一桌子,凤一已在边上逐渐石化成了雕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桌面上的战局……好像很乱的样子……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
  在四个人彻底掀翻桌子打起来之前,最后还是麻将拯救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局面。
  介绍完规则,四人就迅速投入了战局,打算用麻将上的输赢来碾压对手,从而得以发泄出刚才积累在胸腔之中快要把肺泡都撑破的暴怒!
  见到包括白司颜在内的三人都精神抖擞气势昂扬,高度集中精神应战,北辰元烈不由微扬嘴角,心满意足。
  结果,战局果然十分惨烈——
  司马重偃:“九条。”
  白司颜:“碰!”
  司马重偃:“七条。”
  白司颜:“碰!”
  独孤凤凛:“二筒。”
  白司颜:“一二三,糊了!”
  翻开牌面,看到司马重偃和独孤凤凛不管自己手牌有多烂,也要不遗余力地把白司颜送上赢家的宝座,再低头看看自己完全来不及拼凑的牌局,北辰元烈表示他深深地被他们两人的付出精神给感动了——
  “你自己糊的就是条子,怎么还给她送牌?”
  司马重偃微抬眉梢,体贴入微。
  “阿言想要的,我怎么能不给呢?”
  “明知道她糊的是筒,你自己也是筒,干嘛要打掉?!”
  独孤凤凛凤眼轻扬,不以为意。
  “输赢不重要,只要阿言开心就够了。”
  “输赢怎么就不重要了?!”北辰元烈忍无可忍,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完全不可理喻,“不看重输赢的话那还能叫做赌博吗?麻烦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赌博’这两个字?!”
  司马重偃面色冷淡。
  “不能。”
  独孤凤凛不以为然。
  “赌博算什么?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阿言开心更重要。”
  “这样不行?”看到他们两个冥顽不灵,完全无法沟通,北辰元烈表示很崩溃,只能转向白司颜求救,“他们两个不做自己的牌,光顾着给你送牌,这还怎么打?!这能叫四人局吗?根本就是三打一好吗?!”
  “对!”
  “啪”的打个了响指,白司颜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抬起头来对着北辰元烈幽幽一笑。
  “就是三打一,你怕了吗?”
  听到白司颜这样一说,北辰元烈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思维瞬间就变得冷静沉定,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即便像是想通了什么,随即勾了勾嘴角,抬眸对上白司颜挑衅的视线。
  “我明白了。”
  白司颜跟着扬起眼尾,笑着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
  真正吸引北辰元烈,并不是赌博的方式,也不是赌博的工具,而是赌博的难度……难度越高,他就越有兴趣,越是破解不了必胜的法则,他就越是欲罢不能。
  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跑到蘅阳岛来,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这里有高手在。
  而之前他之所以向司马重偃借剑谱,也是因为想要挑战那个足以引起他相当兴趣的对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决定好跟我们回天岐山了吗?”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去,”蹙了蹙眉心,北辰元烈并不拒绝,只微微有些犹豫,“但是……”
  “但是什么?”
  “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我还要找人算一笔账!”
  闻言,独孤凤凛剔着绮丽的眉眼,投过来淡淡的一瞥,多少有些好奇,北辰元烈到底败在谁的手里。
  “就是那个……把你赢得倾家荡产的家伙么?”

  ☆、112、不要趁机吃豆腐

  “哼!他想赢我还早呢!”
  北辰元烈却是不服输,撇了撇嘴角冷哼了一声,神色间有些不甘心,但又夹杂着几分兴奋。
  “他耍诈!只是我那个时候太大意了没看出来,不过……能瞒过我的眼睛也算他厉害,但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赢回来才能走,要不然……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声岂不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见他如此耿耿于怀,并且对赌博抱有超乎寻常的热情,虽然不像一般的赌徒那样歇斯底里,却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本着吃货间的义气,同窗间的情谊,白司颜不免关心了一句。
  “北辰元烈,你这么爱赌博,你父皇他老人家知道吗?”
  “这有什么?反正我是老三,有大哥在,轮不到我什么事儿,庶子嘛……就该游山玩水花天酒地,在赌桌上一决高下快意江湖!来来来,继续继续……既然说好了是三打一,那我就用三打一的方式赢你们!”
  一边说着,北辰元烈便又拉开椅子坐回到位置上,伸手往桌面上一摆,哗啦啦地搓起了麻将。
  “喔,还真是想得开……要是全天下的庶子都有你这份豁达,不知道能避免多少战乱纷争呢……”
  白司颜点点头,砸了砸嘴巴感叹了一句,跟着一起搓起了麻将。
  这货完全就是放弃治疗的节奏好吗?
  白长了一颗好脑袋,结果到头来把智商全用在了赌桌上,也难怪闻人海棠会那么头疼,恐怕一开始没少跟他斗智斗勇,只不过后来还是叫他得了空子溜下了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亏得北辰元烈长了颗绝顶聪明的脑袋,否则这一掷万金的豪赌,万一不小心输上几回,那就不是败家那么简单了,妥妥的就是败国的节奏啊有没有?!
  “哼……庶子么……”
  微剔眉头,独孤凤凛扯了扯嘴角,轻轻哂了一哂,瑰丽的眸子中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光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北辰元烈现在的身份是三太子,而不是……三皇子。
  这样的称谓,并不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差异而产生了,皇子就跟皇女一样,只不过是一个皇族之中血亲上的身份,但是太子就不一样了……能被封上太子称号的,那是只有一国储君才能有的待遇。
  也就是说……北辰元烈,他有继承北煌国帝位的权利。
  单就这点而言,北辰元烈似乎是他们四个人里面,身份最尊贵的,甚至比他还要高上那么一等。
  想到这里,独孤凤凛的自尊心又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虽然在天岐书院,地位身份都是浮云,并不能给他带去任何的好处,但是一旦离开了天岐山,这种来自于地位上的碾压还是很赤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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