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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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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说!我哪有抛媚眼了?我那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才会忍不住多眨了两下……”
  “哼,谁管你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还是脑子里进了水啊?我只听到那时候有人喊了一句,说什么……‘快看,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朝我们眨眼睛呢’……之类的……”
  “所以……”
  在严肃而又认真地听了一阵之后,北辰元烈即便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大概,继而敲了敲手背得出了一个结论。
  “也就是说,你脱光了衣服色诱男人没成,而东倾夜只不过是因为眼睛里进了沙子,随便眨两下眼睛就把人给勾搭过来了?!”
  司马重偃摇了摇头,虽然他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眼下却也不得不轻声叹了一口气。
  “身为女子,你好失败啊三姐……”
  闻言,司马青柠也是一脸的黯然神伤,不由得掩面垂头,痛心疾首而伤心欲绝。
  “……不要说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司马青柠是真的受了伤,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白司颜不由开口安慰了两句。
  “青柠姐姐,我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真的!遇上这种事情,摊谁身上都会气死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帮你教训一下阿夜,让他保证以后绝对不在你的面前,对别的男人眨眼睛!”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了几分,紧跟着追加了一句。
  “也不准笑!”
  “好,也不准笑。”
  “不准撩头发!”
  “好,不准撩头发……”
  “不准扯领口!”
  “好,不准扯领口……”
  一边重复着,白司颜回过头,以一种十分语重心长的口吻,对东倾夜进行了深刻的教育。
  “都记下来没有?你看你,长得比女人美就算了,这是天生的,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断袖之风实在是太泛滥了,简直无孔不入啊有没有?!身为女子,不仅要跟女人抢男人,还要跟男人抢男人,感觉好累,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呢……”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推心置腹,令听者无不动容,纷纷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想必白司颜是勾起了“猛然发现男神竟然是断袖”的伤心往事,才会对司马青柠生出了无限的同情。
  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头,东倾夜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禁蹙起眉头反问她。
  “什么跟男人抢男人?谁跟你抢男人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
  白司颜目光幽幽,抬眸看向远处,虽然心底下十分之九已经信了,但还有那么十分之一依然抱有期待,想着北辰元烈是故意拿假话诓的她。
  所以在没有亲自求证之前,白司颜并不想对此深究。
  见她神情颓然,面露惆怅,东倾夜心里好奇,却也知道这么问下去非但问不到答案,只会招来白司颜的厌烦,便就没有穷根究底,随口转移了话题。
  “好吧,不说这个就不说这个……不过,其实我一早就很想问了,这大热天的,你裹着个围巾不难受吗?”
  一边说着,东倾夜就自然而然地伸过手来,往白司颜的脖子上轻轻扯了一下。
  白司颜裹着丝巾本来就是为了遮东西,并没有系得太紧,再加上天气热,自己扯来扯去拉开了不少,眼下冷不丁被东倾夜这么一拽,几乎很轻易就被拉可过去。
  刹那间,包裹着脖子的丝巾拂过白皙细腻的肌肤随风飘了开去,在白司颜来不及反应之前,东倾夜蓦地就变了脸色!
  哪怕时隔两日有余,烙在白司颜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淡了许多,然而独孤凤凛当时下嘴很重,落下了痕迹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就消不掉,而东倾夜又生了一双比鹰还精亮的眸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那抹可疑的红痕!
  纵使他没有过女人,但这并不代表……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唰”的一下!
  在丝巾随风飘开的后一秒,东倾夜忽然噌的从船上弹了起来,像是整个人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一样,先是一脸崩坏地看了眼白司颜,继而气急败坏地拿森寒的目光,一寸寸地从独孤凤凛、北辰元烈,以及司马重偃的脸上逐一扫过!
  “趁我不在,你们对阿言做了什么?!”
  闻言,北辰元烈不禁皱起眉心,莫名地有种主权被别人侵犯的感觉。
  “什么叫趁你不在?你跟阿言是什么关系?”
  “哼……”看着东倾夜跳脚的模样,司马重偃在心有不悦之外,却是默默地重拾了自信,“他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喜欢像狗尾巴一样黏着阿言,甩也甩不掉罢了……”
  独孤凤凛更是老神在在,不怕死地火上浇油,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你在问什么,但实际上……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听到前面两句,东倾夜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听独孤凤凛那么一说,一双晶莹剔透宛如冰雪的眸子瞬间就红了,得了一种叫做“红眼病”的病!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
  独孤凤凛就像悠然一笑,有恃无恐。
  “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你……”有白司颜脖子上的红痕为证,东倾夜自然不得不信,就算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尤其边上还有个独孤凤凛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更不可能冷静了,“所以说,这是你干的?!”
  指着那触目惊心的一点红,东倾夜恶狠狠地剜着独孤凤凛,一脸想要冲上去咬死他的表情!
  独孤凤凛剔着眉梢,勾起细长的凤眼,凝眸正对着东倾夜的视线,亦是不肯示弱半分。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闻言,东倾夜浑身一震,还是不愿相信,他宁愿相信那是小白咬的,也不想白司颜脖子上的红痕跟独孤凤凛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回过头,怀着沉重的心情,东倾夜最后向白司颜求证了一遍。
  “我被他们抓走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他……”
  白司颜尚且沉浸在“被男人抢走男人”的怨念之中,所以并不怎么关心这边的硝烟和纷争,听到东倾夜那么问,几乎是脱口而出说了三个字。
  “不担心。”
  咔嚓——
  东倾夜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哗啦啦地坠入了深海之中。
  “喂!百里少爷!百里少爷!快!他们在那边!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们了!快过去——”
  正当小船边上醋海翻涌,各人心怀各人的悲伤,沉默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时,隔着远远的一片海域,忽然有个惊喜的声音由远至近地飘了过来,携着咸涩的海风,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122、娘娘腔变成了落汤鸡

  “汪!”
  看到白司颜上船,还不等她站稳脚,就迅速从船舱里蹿出了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以惊雷般的速度扑到了她的怀里,冲力之大险些将白司颜整个人都撞飞出去。
  “阿言小心——”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一听到小白的叫声,独孤凤凛就立刻加快步子迎了上去,紧紧地跟在白司颜的身后。
  见她身子微微一晃的刹那,独孤凤凛眸光微凛,即便眼疾手快地抬起了手,作势就往白司颜的身上招呼,尽管……白司颜后倾的程度根本就用不着别人去扶她,但独孤凤凛还是摆开了一个较为夸张的幅度,瞬间就把气氛弄得紧张兮兮的,刹那间招来了所有人关切的视线。
  借此机会,独孤凤凛忽而嘴角微勾,在迎上前去扶白司颜的同时,顺势往后甩了一下手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把将紧随其后的东倾夜给推了出去,另一只手则不偏不倚地抚上了白司颜的小蛮腰,将她连人带狗都揽入了怀中。
  “喂你……”
  诚然,东倾夜不是傻子,也不瞎!
  纵使独孤凤凛的这一番小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非常的流畅,像是不得已而为之,将那抹阴暗的小心机掩藏得天衣无缝,不露丝毫的破绽……但!
  凭借着情敌之间超强的第六感,东倾夜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察觉到了来自九殿下深深的恶意!
  只可惜,就算他识破了独孤凤凛的小阴谋也没有用,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
  前有虎,后有……狼!
  哪怕东倾夜非常迅速地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在一惊之下已经竭力站稳了身子,却不想,司马重偃后一脚迈上来之后,随手就往他身后捅了一刀,重重地拽了他一把,继而面无表情地将他扔进了……海里。
  在独孤凤凛和司马重偃接二连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配合得十分绝妙的暗算之下,东倾夜就是反应再敏捷,这下也招架不住,直勾勾地就被那两人连撞带拽地给推下了船舷,狠狠地坑上了一把!
  在往后下坠经过北辰元烈的时候,对方其实是可以拉他一把的。
  但显然,北辰元烈并没有那么好心……虽然在阳光底下笑得一脸灿烂,却是从头到尾都笑盈盈地抱胸立在一边,端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好戏,既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雪中送炭,妥妥的大房气派!
  当然,相比起随手隔断绳索,将吊在船边的一个木箱狠狠砸向东倾夜的司马青柠而言,北辰元烈能袖手旁观什么坏事都不干,就已经很让东倾夜感动了!
  “噗通!”
  “汪汪汪!”
  就在白司颜被小白热情的舌头舔得左躲右闪不亦乐乎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落水的声音,白司颜下意识地回头,疑惑的转了一圈。
  “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
  “没有,”北辰元烈上前一步,以高大的身躯自然而然地挡住了白司颜的视线,继而粲然一笑,满脸坦荡,“只不过是绳子断了,掉下去一个小箱子而已……”
  “嗯!”司马青柠跟着蹦蹦跳跳地迎上前来,心情一片大好,挽着白司颜的胳膊就往船舱里走,“我们进去吧阿言!”
  看着那几人陆续走了进去,秦狼姬早就已经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几个家伙,分明是联合起来把东倾夜踹下去的吧?!
  而且动作居然那么连贯自然,仿佛视线早就预谋好了,排练了不下百遍一样!
  “啧……”
  摇摇头,雀也是一脸震撼的神情,表示无法望其项背——
  身为秦狼姬的众男侍之一,他自然深谙争宠之道,对于这些小阴谋小诡计之类的不能更熟悉,所以秦狼姬不一定能理解独孤凤凛他们这么做的原因,雀却是心如明镜!
  这么看来,这几个城府甚深的皇亲贵胄,似乎都对百里长歌有觊觎之心,倘若换做一般的男宠,因着良莠不齐,几番明枪暗箭下来,高下立见分晓,但是他们几个……呵呵,这真要较量起来,可就热闹了。
  “他们……”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儿,秦狼姬才回过神来,但还是一脸不解,“在干什么?”
  微抿薄唇,雀轻轻一笑,掩嘴道。
  “大概是东倾夜做了什么得罪大家的事儿,受到他们排挤了吧。”
  “那……”垂眸看着在海面上挣扎发飙的东倾夜,秦狼姬不免有些迟疑,“要不要把他救上来?等等……他已经自己爬上来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秦狼姬就感觉到一阵冷风在面前呼啸而过,夹杂着四处抖落的水珠,裹挟着滔天的愠怒和杀气,闪电一般飞速朝船舱内冲了进去!
  下一秒,在雀和秦狼姬惊异的对视之下,只听船舱内怒气冲冲地爆出了一句咆哮,似乎震得整艘船都抖了三抖!
  “独孤凤凛!在背后使绊子算什么男人?!有种出去打一架啊!还有你,司马重偃!你是眼瞎啊还是人傻啊?!没看到独孤那小子一脸人生大赢家的表情吗?!你居然还帮他?!脑门被熊挠了吗?!”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司马青柠十分刻意的一声冷笑。
  “哎呀呀,谁要给你使绊子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弱柳扶风地没站稳,被风一吹就掉到了海里,还能怪得了谁?呵呵……这下好了,娘娘腔变成了落汤鸡……”
  紧跟着,北辰元烈还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来了个点睛之笔的神补刀——
  “好美哦……”
  “靠!”
  东倾夜瞬间被气炸了,当场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继而“唰”地一拔长剑,劈手就砍了过去,砍死几个……算几个!
  船舱外,听得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秦狼姬本想进去看看情况,但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张桌子就里面飞了出来,差点砸断了她的脖子。
  雀立刻出手挡开了桌子,将秦狼姬拉到了一边,拦着她没再让她进去凑热闹。
  “恐怕是要打上一阵了,现在东倾夜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就这么进去难免被牵连……”
  “可是……百里少爷不也还在里面吗?”看着船舱一震一震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会塌下来,在震惊之外,秦狼姬不由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他们打得这么厉害,万一不小心伤到了百里少爷怎么办?”
  “别担心,”抬眸看了眼抱着小白蹲在门边的白司颜,雀微扬眉梢,低声安慰了一句,“百里少爷已经出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狼姬才回头看了一眼,继而立刻走了过去,关切地检查了一番白司颜身上的伤势。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他们伤到?!”
  “我没事,”垂头抚摸了小白的狗头,白司颜微微摇头,一脸的惋惜,“只是小白被他们削了几下,差点剃光了毛……”
  “汪呜……”
  埋头往白司颜的怀里缩了缩,小白光着粉红色的身子,叫得特别的委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它?
  见白司颜没什么大碍,秦狼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回身地看向船舱内的各种刀光剑影,忍不住有点小担忧。
  “话说……他们出手这么重,真的没事吗?”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不是……我才不管他们谁死谁活呢,我担心的是……他们该不会打着打着,就把船给拆了吧?!现在离蘅阳岛还很远啊,这要是船被弄坏了,我们岂不是都要游回去?!”
  “说的也是……”
  点点头,白司颜侧头考虑了一会儿,继而抱着小白站起身,正对着走到了门口。
  一把接住从里面飞出来的一张椅子,白司颜先是清了清嗓子,尔后“啪”的一下,将椅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激起了漫天的碎末,霎时间惊得所有人都顿了一顿,齐齐扭头看了过来。
  趁着寂静无声的那一刻,白司颜微微勾起嘴角,轻轻地从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中,笑着呼出了几个淡淡的音节。
  “从现在开始,谁第一个动手,我们大家就一起喂他吃下十颗万灵丹,怎么样?”
  一听到“万灵丹”三个字,众人不由虎躯一震,前一秒还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下一秒顿时就像是漏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虽然面有不甘,却不得不悻悻地收起了武器,满是不爽地互相瞪了几眼,便冷哼着走了出去。
  见状,秦狼姬又是一阵惊叹,忍不住偷偷戳了白司颜一下,低声问道。
  “喂……百里少爷?什么是万灵丹啊?这么管用……能不能卖我几颗?”
  “可以啊,”白司颜悠然一笑,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随手就递到了秦狼姬的手里,“谈钱伤感情,这一瓶就送你好了,要是你的哪个男侍不听话,直接喂一颗,一准儿就变得服服帖帖的……”
  闻得此眼,秦狼姬不由眼前一亮。
  “真的?!这么厉害?!”
  白司颜微勾嘴角,得意一笑。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先拿雀试一下。”
  对上白司颜阴险的眸子,雀忍不住浑身一抖,突然间发觉……比起那几个男人,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才是最恐怖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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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我保证不打死你

  回到蘅阳岛后,听秦狼姬派出的探子回报说岛主大人和弄月庄主都还活着,虽然被那一整船的炸药炸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但因为反应迅速逃得快,所以仅仅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要害。
  当然,在他们飘在海里的时候,秦狼姬完全可以背地里补上一刀,将他砍了取而代之,只不过……秦恭狐对她不仁,她这个做妹妹的却是不能不义,到底还是命人驶了船去搭救他们。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白司颜一行没在岛上多呆,赶在秦恭狐回岛之前,就启程离开蘅阳岛踏上了返回天岐山的路程,只留了一封书信交由秦狼姬转送给岛主大人。
  等到秦恭狐和弄月庄主踏上蘅阳岛的陆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知道白司颜不会在岛上多做逗留,所以在听到他们昨天夜里就已经乘船连夜离开的消息后,秦恭狐也没有觉得太过意外和恼火,虽然多少有点儿不甘心,但毕竟……这一次确实是他输了,而且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不论是在赌桌上,还是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他不是那些家伙的对手,也无法困住他们。
  看到秦恭狐一脸失落的表情,弄月庄主不由凑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关心了一句。
  “怎么样?信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怏怏不乐地把信纸塞到了弄月庄主的手里,秦恭狐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酒壶就仰着脑袋往嘴里灌,一副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模样。
  唰唰唰地拿视线在那飞龙走凤般的白纸黑字上扫了几个来回,弄月庄主不由冷冷一笑,转手就将信纸攥在掌心,继而缓缓捏成了碎末。
  “居然拿你来威胁本庄主,她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为了帮你拿解药而用剑谱去换吗?!还说什么不要忘了兑现赌约,切……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天真,还是该说他们蠢……”
  闻言,秦恭狐微微抬眸,醉眼迷离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那你会吗?”
  蓦地垮下脸色,弄月庄主跟着走过去坐在了桌子边,一手扶额,一手拿过酒瓶倒了一杯酒,转而仰头一饮而尽。
  “当然……会……”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心不甘情不愿,秦恭狐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声,满怀歉意。
  “弄月,这次是我对不住你,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你我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还谈得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是本剑谱而已,给他们就给他们了,只是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我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弄月……”秦恭狐继续醉醺醺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倾身靠了过来,拽着他的袖子扑在了他的肩头上,“长歌她不要我,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放心吧,”拍了拍他的手背,弄月庄主知道他伤心,即便浅笑着安慰了两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别说是一本剑谱,只要能给你解毒,就算是赔上我整个弄月山庄,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听到他这么说,秦恭狐这才破涕为笑。
  “真的吗?”
  “难道还是假的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扯了扯嘴角,一边说着,弄月庄主倒了杯酒,打算再灌几杯,然而在酒杯凑到唇边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就站了起来!
  “等等!秦恭狐你……你该不会真的……要跟他们兑现赌约,把整个蘅阳岛都赔上吧?!”
  醉眼熏熏地眯着眸子,秦恭狐搂着弄月庄主的脖子,整个儿像是无骨蛇一样,软绵绵地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张口,扑面而来就是清冽的酒气。
  “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就算是赔上整个弄月山庄,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你……”
  没想到秦恭狐会那样说,弄月庄主先是瞠目结舌了片刻,继而才吞了吞口水,接着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被他们绑走了,要拿弄月山庄去换人,我当然不会犹豫……可是现在你好端端地在这里,只要用剑谱就能把解药换回来,我们又何必把那种无足轻重的赌约当真?哼,他们想使唤本庄主,还太嫩了!”
  然而,就在弄月庄主义愤填膺地唾弃白司颜的野心时,秦恭狐却是特别不给力地甩手拆了他的台。
  “可是……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啊……解药只能解身上的毒,我的心毒……又该怎么解?”
  听到这话,弄月庄主不禁变了脸色,满是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秦恭狐一眼,在对上那张一脸痴汉表情的俊脸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靠!你傻缺啊!就算你把整个蘅阳岛都送给那个女人,她也不见得会多看你一眼的好吗?!”
  秦恭狐摇摇头,微扬嘴角,低低一笑,却是早已放弃了治疗。
  “那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失信于她,不想让她……讨厌我……”
  “秦恭狐……”弄月庄主表示完全无法理解,简直不可理喻,“你真的是没救了!”
  “哈、哈欠!”
  相隔百里的豪华大船上,白司颜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不由吸了吸鼻子,蹙着眉梢随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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