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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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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白司颜的手腕将她送出了门外,北辰元烈即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将讲堂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那你们……慢慢聊啊!”
抬手对着门板招了招,白司颜盈盈一笑,便就转过身欢快地朝厨房奔了过去——
看打架,怎么可以没有大鸡腿?!
过了片刻,白司颜就兴致勃勃地端着一盘大鸡腿,一边啃一边走了回来,等她再次踏入院子大门的时候,发现那几个人已经拆了半个学堂,现在正在拆院子。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白司颜默默地退开了几步,转而爬到了一棵较远的大树上,看着他们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打得不亦乐乎……纵然闻人海棠武功超群,但在司马重偃四人的围攻之下却是讨不得好,不仅没了反击之力,就连招架都很勉强,被攻击得连连后退,甚至还挂了彩。
看到他露出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白司颜也就放心了。
呵呵,想把她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那也要看她的未婚夫军团同不同意……她早说了,她以前只是不想跟他计较,就像她特别想要甩掉东倾夜一样。
但只要她愿意,她马上就能有很多男盆友,就像现在妥妥地能玩死小海棠一样。
白司颜总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跟心目中的男神注定是无缘了,就算她不甘心,千不舍万不舍,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越伤越痛。
所以,不如爽快地放手,痛快地堕落!
她那个神一样的娘亲早在她出生之前就帮她订下了那么多娃娃亲,选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给她挑,她怎么能辜负母上大人的一片好心呢?
就算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家伙,但托付一阵,勉勉强去……也还是可以的。
比如说喜欢看剑谱的,可以把剑谱撕下来贴在她脸上,这样司马重偃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而且百看不厌,还不会偷偷去瞄别的女人!
再比如喜欢赌博,可以把麻将摆在床上,这样就算是十天十夜不下床,她想北辰元烈也是不会有什么异议。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那么称心如意,看来她还是得学着迁就一下对方……当然,那个甜党什么就算了,她是坚决不会叛离自己的阵营的!
就在白司颜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欣赏了院子里的厮杀,一边在规划自己的未来的人生方向时,惨遭殃及的众学生纷纷表示——一树梨花这次太不够意思了,虽然围攻海棠老师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至少应该事先提醒一下他们啊!
不知道打了多久,白司颜吃饱喝足之后,躺在树枝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蓦地发现四周除了她睡觉的这棵树,方圆百步之内都已经变成了废墟,夷为了平地。
看到独孤凤凛他们在互砍的时候都不忘保护她,白司颜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所以,在听说他们把闻人海棠打成了重伤,被另外三名长老耳提面命地拖走的消息之后,白司颜觉得很有必要去帮他们说下情,让老师们一定要秉公处理,从重发落,绝对不能徇私枉法!
她可没忘记,当初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怎么对她的,现在她心情不好,不找他们出气还能找谁?
“知道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吗?”
“好像是祠堂。”
“祠堂?在哪里?”
“在玄字阁的东边,大概往东走一刻钟就能找到了。”
“好,我知道了。”
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听说这次群架打得很厉害,几乎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大家都挂了彩,而其中尤数闻人海棠伤得最重,白司颜就一阵心情大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嘲笑他。
玄字阁在天岐书院排位第三,离他们不远,就在黄字阁附近,不用走多久就能到……因着黄字阁里没有她认识的人在,所以白司颜对其也没什么兴趣,直接抄小路从侧边绕了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哄笑声。
一开始,白司颜没怎么在意,只当那是学生在玩闹,但是越走越近,听到的声音就越清楚,在那嬉笑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东西凄厉的惨叫。
微蹙眉梢,虽然换了个身子,但白司颜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上辈子的职业病,对这样声音特别的敏感,脚下的步子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循声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靠近玄字阁大院的围墙,那声音才清晰入耳,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是猫叫的声音!
就像人说话的语调各有不同,猫的叫声其实也有很大的差异,在凝神听了片刻之后,白司颜觉得那叫声有点耳熟,像是……在天字阁的时候遇上的那只黑猫?
一想起那只绿茶猫,白司颜就忍不住想把它的尾巴拽起来甩上几圈,削一削它的傲气!
但是现在,隔着一堵围墙,猫叫声凄厉惨绝,听得人心渗得慌,白司颜哪能袖手旁观,即便攀着就近的一棵树爬了上去,探到院子里一看。
果然,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只……黑鹰!
☆、146、教训人渣(二更!月票!
只见三四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围在一起,其中一人用绳子绑着黑猫的一条腿,将其挂在了一根竿子上,然后伸到小池子的水面上,哗啦一下将黑猫整个人都浸泡了进去,过了片刻,又将其吊了出来,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看着黑猫不停地挣扎哀嚎,而又不得解脱的痛苦模样,一群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哄笑着逗弄它,又用小石子砸它,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扭曲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黄字阁的同窗都太团结友爱了,白司颜完全没有想到,在天岐书院竟然还会有这么恶劣的人渣存在,不免愣了一下。
却听那几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这只真的是白倚竹的养的猫?你会不会认错了?就这怂样,也太没用了吧。”
“不会错的,这山上野猫虽然多,但是全黑的却只有这一只……”
“是啊,我也看见过白倚竹抱着它喂东西吃,还一副宝贝得不行的样子。”
“喂……你们说,我们要是把这猫弄死了,白倚竹那小子会不会又要气得哭鼻子了?要是被他发现是我们干的,跑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怕什么,他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可是又能拿我怎么办?怎么说我也是他大哥,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这可说不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可别把人家逼得太紧了……毕竟,你这个七弟可是名扬天下的白竹公子啊,比脑子,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该死!不说这个你会死吗?!”
为首之人闻言眸色一狠,扬手又将黑猫往水池里狠狠地浸了下去,仿佛在发泄怨气一般,把那只黑猫当成了白倚竹,狰狞的面庞之上满满都是嫉恨。
这一次,沉在水里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黑猫先是剧烈地挣扎,随后动作逐渐就缓了下去。
“喂,”有人开口提醒了一句,“你再不拿出来,那猫可就真的要淹死了……”
“淹死就淹死呗,不过是只畜生而已。”
边上有人不屑地接了一句话,扯着嘴角一脸冷漠。
“哗啦!”
赶在黑猫被淹死之前,为首那人却又抬手将其吊了出来,继而直起竿子举得高高的,狠佞的面容上一闪而过杀伐之气。
“光是淹死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当年张嬷嬷那个贱人要是再心狠一点,就不会只是摔断那小子的一条腿了!”
说着,为首之人忽然拽着竿子缓缓旋转了起来,作势要将吊在上面的黑猫活生生地摔烂在地上!
“住手!”
白司颜果断看不下去了,立刻纵身一跃,跳到了围墙上面,居高临下地喝止了那几个纨绔子弟。
没想到会有人看见,还是从院子外面爬起来的,那几人先是愣了一愣,尔后又担心自己干的事情会被她揭穿,心虚之下不由恼羞成怒,摆出了一番强硬的姿态,抬头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好像之前没有看见过你吧?难道是黄字阁新来的学生?”
不等白司颜回答,另外一个人就赶着接了腔。
“我也没见过,不像是地字阁了,应该就是黄字阁的小子了……”
“呵,一个新来的黄毛小子也敢跑到玄字阁来叫嚣,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这地儿也是你随随便便可以闯进来的吗?”
看着他们五十步笑百步,仗着比黄字阁高了一阶就装逼到不行的样子,白司颜也是有些醉了……虽然在天岐山上,“天地玄黄”这四个字,便是只有一字之差也是有着天壤之别,但别人会怕他们玄字阁的师兄,白司颜却不会。
开玩笑,她连被天字阁贬下来的独孤凤凛都得罪了好几回,连闻人海棠都不曾放在眼里,还会忌惮他们这几个苦逼地憋在玄字阁,熬了几年都升不上去,只知道嫉妒小竹子聪明才智的脑残么?
剔着眉梢,白司颜冷冷一笑,知道他们弱点在哪里,就偏要往上面捅一刀!
“我是黄字阁的又怎么样?你们不也是从黄字阁出来的?而且一把年纪了还在玄字阁里窝着,啧啧……你们不嫌丢人,我都觉得害臊呢……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可以跟你们平级了,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你们就成我师弟了……你们觉得呢?”
果然,一听白司颜夹枪带棍的讽刺,几人立刻就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一个人。
“臭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是嘛?可我看……找死的是你。”
不等那人腾身跳上来,白司颜就猛地一蹬地,从围墙上高高地跃起,尔后又从离地面十多米高的地方笔直地坠了下去,毫不留情地对着迎面扑来的那人来了一发必杀绝招,名为“泰山压顶”!
见她逼近,那人倏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刺向她的小腹,却是十分阴险地避开了死穴,试图打擦边球——根据天岐书院的院规,双方若是私底下斗殴,不管谁对谁错,都要受到相同的惩处,所以只要不死人,不残废,很多人就算被欺负了,也会选择隐瞒不报。
但显然,他低估了白司颜的反应速度,还有她的心理战术!
就在那人把匕首刺向她小腹的时候,白司颜忽然一侧身,将致命的部位对准了匕首的尖端,做出了自杀式的举动!
没想到她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那人顿时脸色一白,吓了一跳,惊惧之下身体已经快于脑子率先做出了反应,忙不迭地收回了匕首——因为一旦白司颜真的死在了他的手里,那么他这辈子差不多也算是跟着毁于一旦了!
这样的代价太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没必要去承担,也根本承受不起!
像是早就猜到他会收手,白司颜微勾嘴角,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继而旋身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他踹到了草地上,紧跟稳稳地站定在他的身边,在那人坐起身之前,又一脚将其踩平到了地面。
“还以为玄字阁有多了不起,原来也就只有这点能耐,这么看来……我应该明天就可以上山跟你们一起上课了。”
见状,剩下三人先是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为首那人剔眉使了一个眼色,另外两个人二话不说,就一起冲了过来。
“臭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想上玄字阁,先过了哥哥这一关再说!”
“这可是你自找的,被打趴下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不用手下留情,”白司颜淡淡一笑,踩着地上那人一动不动,唯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因为被打趴下的,只会是你们!”
真是太棒了,她今天本来就怨气很深,还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有人主动送上来当受气包,她怎么会忍心拒绝?
不把他们揍成真正的受气包,她都不好意思收手了!
眼看着那两人一左一右就要冲到面前,白司颜忽然重重地踩了一脚地上躺着的那个倒霉蛋,继而纵身一跃腾身跳到了半空之中,对着迎面袭来的两人来了个华丽的一字劈叉,直接将对方踹到了两边!
连着后退了两步,那两人才站稳,见她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徒手不好对付,两人便就互相对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了武器。
一个是双节棍,一个是柳叶鞭。
“啪!”
一甩手,空气中就响起了清脆响亮的抽打声,劲道十足,炸开在耳边震得连耳膜都颤了两颤,可见对方确实有些不错的功底,毕竟……他们虽然称不上是奇才,但也是家族之中引以为傲的佼佼者。
只可惜,他们遇上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体内蕴藏着三十年精纯内功的,开了外挂的……师弟!
见到他们亮了武器,白司颜依然不放在眼里,只笑着对两人招了招手,狂妄道。
“来呀,别客气,我一定会对你们温柔一点的,不打死,只打半死。”
听到她这么说,两人立刻就被激怒了,面容一狠就抽着鞭子甩着双截棍扫了过来,力道之猛已经超过了寻常斗殴的范畴,在激怒之下,出手更是狠辣阴毒,招招致命!
见状,远在山头上观望的人不由目光微紧,生出了几分担忧。
“呵……”
轻轻地呵出一口清气,白司颜迅速闪了开,没有跟他们进行正面的冲突。
他们气疯了不要命,她可不想因此惹祸上身。
看到白司颜没有应战,扭头就跑了开,那两人在顿了一下之后越发恼火,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别跑!有种你就站住!”
“刚才不是还很狂吗?!现在怎么溜得比兔子还快?!臭小子!站住!”
“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追到了就算你们赢,我就叫你们师兄!不,叫师爷都行!”
一边做鬼脸一边跑,白司颜还不忘手舞足蹈,拽起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砸过去,把那两人气得不行,却是忍不住被扰乱了心绪,打乱了节奏。
看到这一幕,立在池子边的那人不禁也傻了一傻,不知道白司颜在搞什么鬼。
远处的山头上,白倚竹微微收敛了神色,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147、装逼遭雷劈(月票在哪里
在很小的时候,白倚竹就知道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娘亲曾在临终前叮嘱过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开始,白倚竹并没有把这种颇为荒诞的娃娃亲当成一回事,对那个远在千里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也从未提起过兴趣,更何况后来还听说除了他之外,对方与另外三人也订了婚约……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白倚竹在诧异之外更生出了几分抵触的心理,并不将婚约一事当真。
直到后来,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凤鸣古国,又多次在月圆之夜见到娘亲私下举行不同寻常的特殊仪式,白倚竹才对“来历不明”的娘亲生出了几分好奇。
但不论他怎么问,或试探,或旁敲侧击,娘亲都只是笑着不说话,就连父亲有一次无意间提起,娘亲也是一笔带过,从不肯透露一丝一毫的讯息。
再后来,娘亲不幸染上了恶疾,临去世前交给了他一枚玉玦的残片,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务必要保管好玉玦,在适当的时机交还给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
白倚竹这才着手开始收集关于百里长歌的消息,想着她若是合自己的眼,守她一生也无妨。
结果……
得到的情报却让白倚竹哭笑不得,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像百里长歌那样的家伙,可碍着娘亲的遗愿,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思来想去,白倚竹便打算等另外那三个未婚夫有所行动之后,再将玉玦交出去……若不然,依着百里长歌痴傻愚钝的性情,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的手,十之八九是保不住的。
却不想,前些日子突然听到百里长歌被人劫走的消息,之后又听说她落水失忆,被接回王府之后已然变了性情,虽然言行举止有些古怪,却是灵络了不少。
对此,白倚竹心中自有怀疑,觉得里面透着古怪,就在暗地里派了人去仔细调查,但却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连圣宣王府的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认可了她,更甚者百里二少爷与她更是亲近,而那种亲近……别说比之从前变化极大,甚至已经超出了寻常的兄妹之情。
白倚竹对百里长歌自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但玉玦的事情他必须妥当处置。
所以,在得到百里长歌顶着百里四少爷的名声上了天岐山后,白倚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想要亲自确认她是不是百里长歌本人,还是被人冒名顶替,鱼目混珠。
然后,这一观察……就没有然后了。
不关注还好,一看她上山之后的所作所为,白倚竹也是醉了。
见过能挑事儿的,没见过她这么能折腾的,不说别的,至少在百里长歌之前,从未有人敢正面冲撞闻人海棠……这一点闻人海棠最清楚,他在这段时期生的气、发的火,恐怕比他上半辈子全部加起来的都要多!
不过,看百里长歌闹得这么起劲,白倚竹反而不怀疑了。
因为没有哪个家伙,会在冒充别人的身份之后,还能把娄子捅得这么理直气壮、一点儿心虚也没有,甚至每天每天都在自掘坟墓,往火坑里跳……如果硬要说她这是在混淆视听便于以假乱真,那不如说她这是在找死更加合理。
可正是由于百里长歌吊儿郎当纨绔浪荡的德行,白倚竹更加不放心把玉玦交回她手里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无所知,甚至比他知道的都还少。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看到百里长歌长得这么“歪”,白倚竹竟然有些想要把她一点一点扭正的冲动。
所以,后来百里长歌上山找南宫芷胤的时候,他没有特意避开她,与她打了个照面。
一来是为了同她有些交情,不至于她以后提防着他,二来也是为了近距离接触百里长歌,看看她到底还有没有救。
最后,在看着百里长歌趴在自己的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她的情殇时,白倚竹默默地选择了放弃治疗……想着还是由他来保管玉玦,顺便守护一下她的人生安全。
至少……比起想象之中,百里长歌并不让他觉得讨厌。
尤其是在她醉醺醺地吐露心扉,念念叨叨地唤着南宫芷胤的时候,白倚竹虽然不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但却能依稀地感受到她的认真。
那种情真意切的感觉,白倚竹只在娘亲的身上见到过,而在那个充斥着阴谋算计的深宅内院,没有哪个女人不是私欲熏心,面目可憎。
自小,白倚竹便是个冷淡寡薄的性子,对情爱一事并不看重,甚至与人相处也颇为不自在。
热闹二字从来与他无缘,他喜欢一个人清净,竹林山水,与世无争。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情,所以容易得罪人,而他又不屑于去讨好或是辩解,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交好,所以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在天岐山上,人缘都不算好……加之天资超绝,白倚竹素来倍受长辈的宠爱,也因此招来了不少嫉恨与仇视,跟家中的几位兄长相处得并不融洽,时常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矛盾。
如此一来,白倚竹就更不愿意同人争执,性子也变得愈发的孤僻闲宁,然而他不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却不肯放过他,知道明面上斗不过他讨不得好,就暗地里使绊子。
就像现在,连他从山中捡来收养的一只野猫都不肯放过。
这样的行径让白倚竹觉得不齿之外,也是激起了几分淡淡的薄怒——
他之前不与他们计较,并不是因为忌惮什么,只是从来不曾将他们看在眼里,所以不曾在意,却不想他们竟然这样得寸进尺,碍着无法对他下手,就做出虐杀黑猫这种无耻之事!
刚才要不是百里长歌恰巧撞见这一幕,及时制止了他们,恐怕他就来迟了一步,救不了黑鹰了。
想到这里,白倚竹微蹙眉心,清冷寡淡的面容上微微生出了几分寒意,一双清泉般的眸子涟漪轻皱,奏出一池无声的萧杀。
“叮!”
随手摘下两片叶子,白倚竹素手一弹,两片柔软的绿叶当即裹上了罡风,锋利如刃,飞速朝院子里那两个追逐百里长歌的家伙射了过去。
“嗷!”“啊!”
那厢,白司颜正跑得起劲,突然间听到身后那两人齐齐惨叫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一样,冷不丁地就屈膝跪了下来,继而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连着扑到地上打了两根滚儿,才捂着被割出了一大道血口子的后膝,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谁?!”
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而那人出手的速度又快得惊人,为首的那个锦衣男子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白了一层脸色,慌张得四下张望。
见有人帮忙,白司颜便就停下了步子,跟着回过头来,朝四处转了一圈。
本以为按着那暗器的射程来估算,那个出手帮她的人是在院子里,然而左看右看却是不见人影,一抬头,才在远处的山腰上,看到了那抹淡青的颜色。
没想到白倚竹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动的手,白司颜忍不住有些咋舌,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惊诧的表情,甚至还有几分崇拜……且不说从那么远的距离射过来还有没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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