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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悍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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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怨恨是一回事,可看着妹妹这幅模样,她真的有些不忍心。
可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为了儿子的皇位,为了自己的太后之位,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而这些年,她已经习惯踩着旁人的尸体上位了,否则如今的她何以坐上贵妃宝座,掌握着本该属于皇后的凤印?
从前是敌人,现在她能利用的只有亲人,她别无选择,也不想选择。
“好……臣女谨遵贵妃娘娘旨意。”梁芜菁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变得那样陌生了,她福了福身,往后退去,到了禅房门口忍不住顿住了脚,没有回头道:“姐姐,你变了,变得让人完全不认识,变得让人觉得可怕了,既然这一切是你所要的,那么……如你所愿,我会嫁给永安王,梁家的一切也会属于你,可父亲和母亲,你必须保证他们无性命之忧,安度晚年,否则……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把你得到的这一切毁了,姐姐……这五年改变的事儿实在太多,我也不
是从前那个只会跟在你身边晃悠的小女孩了,姐姐在变,而我不得不变,或许今日之后……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姐妹情分了,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否则……我绝不会手软的,贵妃娘娘好好保重身子吧,希望你得到的这一切能够让你不再怨恨我,不再怨恨父亲母亲和梁家。”
梁芜菁觉得自己此番来错了,自己根本不该来自取其辱才是。
姐姐要得到梁家的一切,完全不用让自己嫁给废帝的,可她却要求自己一定要嫁给废帝,她要毁了自己的一生才肯甘愿啊。
原来从前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爱护,在她心中不仅一文不值,还成了施舍,还成了她怨恨的源泉。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梁芜菁泪如雨下!
从前姐姐在王府时,自己废了多大的劲儿,用了多少心思,才将自己妆台里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送过去给了姐姐?可在姐姐眼中,这一切变得一文不值。
那些东西,哪样不是她精挑细选的,哪样不是她最喜爱,最珍贵的,为了让姐姐日子好过一些,为了让姐姐少受苦,她没有一丝不舍,都送去了。
那几年,她常常带着极为素净的首饰珠花,父亲母亲一旦问起了,自个便说,身为梁家小姐,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自个不喜欢那些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
实则,在那个年纪,十几岁的女孩,哪有不喜欢漂亮首饰的呢?
她的谎言瞒
过了父母母亲,直到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谈婚论嫁时,父亲才发现自己妆台里面的宝贝全部不翼而飞了。
父亲没有动怒,只是命人选了好的给自己补上,不仅如此,一有好东西,父亲就给自己送来。
她知道,父亲实际上是要借她的手给姐姐送去,因为有的珠翠实在太华丽,不是她一个未出嫁的少女能用的,即便她日后嫁人也用不上,因为那些式样都是宫里的皇妃才能用的。
父亲心中一直是挂念着姐姐的,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服软而已。
姐姐那样聪明的人,为何就没有看出来?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她的心中真的好痛好痛。
“二小姐,夜深了,您要去哪儿?”萍儿见梁芜菁竟然往前院走,立即追了上来。
“萍儿,回去伺候你家贵妃娘娘吧,我要离开云龙寺回京。”梁芜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后,低声说道。
“二小姐,夜已深,雪下这么大,小姐此时回京,实在太危险了,小姐还是留在云龙寺暂住一晚,明儿个奴婢让几个侍卫赶了马车,护送小姐回京吧。”萍儿十分急切的说道。
“不必了。”梁芜菁冷冷的拒绝了,她们姐妹已经闹翻了,姐姐那样绝情决意,她不想再接受姐姐的恩惠了。
“可是二小姐,您一个女儿家,又是独身前来的,天这么冷,小姐您又穿的这样单薄……”萍儿实在是不忍心,二小姐这会出来,
已经将她的披风丢在了屋里,还是穿着被撕烂了的纱裙,天这么冷,实在可怜。
她方才才屋外将自家娘娘和二小姐说的话都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自家主子是铁了心要把二小姐许配给永安王了,心中也为二小姐感到不值,但她是主子的奴才,一心都是为主子着想的,自然也说不出和主子背道而驰的话来,她只想安慰安慰二小姐。
☆、第二十七章 离开
梁芜菁听了萍儿的话,并没有停下脚步来,心中愈发觉得难受。
一个丫鬟都在可怜她,但是姐姐呢?对她却这般无情。
“二小姐,二小姐您别走啊。”萍儿急得不成,可又不敢拦着梁芜菁,只好往一旁跑去,对一个小太监道:“你快去正山门,告诉那些侍卫,看好门,别让二小姐出去,我这就去禀报娘娘,让娘娘拦住二小姐。”
“是,萍姑姑。”小太监应了一声,立即追过去了。
萍儿也没有耽搁,立即疾步往梁贵妃所居住的院子去了。
“娘娘。”萍儿掀开粗布帘子快步进屋,一抬头便见梁贵妃正在打坐,手里捏着佛珠念佛,有些发怔。
事儿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二小姐都自个负气跑出去了,娘娘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礼佛,这也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吧。
这些年来为了保护娘娘,她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鬟了,主子若是让她去杀人,她不会犹豫半分。
萍儿知道,如今自己也是一个冷酷无比的人了,但那只是对外人,对自家的亲人,对梁家的人,她却下不了手,也狠不下心来,所以看见二小姐气冲冲离去,才会担心。
“何事?”礼佛被人打断,即便是从小跟着自己身边长大的萍儿,梁贵妃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快。
“启禀娘娘,二小姐要回京去。”萍儿见自家主
子有些不高兴,心下一震,随即恭声禀道。
“她要去便让她去吧。”梁贵妃十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瞪了萍儿一眼,厉声道。
“是。”萍儿吓了一跳,立即退了下去。
梁贵妃心中更觉不耐烦,将手里的佛珠猛的丢了出去,佛珠砸到了墙上,四周顿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原来这串跟随了她好几年的碧玉佛珠在这一刻竟然散了,落到了石头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佛珠,梁贵妃怔了怔,随即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蹲到了地上,一颗颗捡着地上的佛珠,眼泪也一滴滴掉落下来了。
她知道,自己和妹妹的姐妹缘分几乎已经被自己毁了,她曾经以为,这一天到来时,她应该很高兴才是。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分毫的妹妹终于被自己毁了,就像一块美玉已经染上了瑕疵,旁人说起来,再也没有丝毫羡慕了。
不会再有人说她梁芜菁比自个强了。
梁家也属于自己了,日后自己凭借梁家的一切,会成为皇后,成为太后。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笑不出来。
这串佛珠,是自己嫁到王府第一年,妹妹送来的。
那时的祁王妃,现在的皇后齐氏喜欢礼佛,听说王妃要过生辰了,妹妹特意送了这串佛珠给自己,以此作为自己献给王妃的贺礼。
但自己却私自留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串佛珠的珠子个个圆润无比,
通透翠绿,价值连城,也是因为,这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她记得,这串佛珠是幼年时,仙逝的奶奶留给妹妹的,是梁家传承了上百年的宝贝,妹妹却私自给了她,她哪里舍得再送出去。
如今,这珠链却断了,难道真的预示着自己和芜菁的姐妹缘分到此为止了吗?
梁贵妃将一颗颗佛珠捡起后放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虽轻咳一声道:“王进,进来。”
“娘娘。”侯在屋外的大太监早已听到了屋内的响动,只是主子没有传唤,他是不敢进来的,此刻听到娘娘传唤,立即跑了进来。
“王进,你从这次随行而来的侍卫中挑选几个武功高强,又忠心本宫的人,让他们立即跟上去,保护二小姐回京,告诉他们,暗中保护便成,不要让二小姐察觉了。”梁贵妃低声吩咐道。
“是,娘娘。”王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记得方才萍儿可是被骂出去的,就是因为二小姐的事儿,此刻见自家娘娘改了主意,自然诧异,但是却不敢多言。
梁芜菁并不知道梁贵妃会派人保护自己,此刻的她已经到了正山门,正和守在山门口的十余个侍卫对峙着。
“二小姐,没有娘娘的吩咐,在下等不敢开山门,还请二小姐海涵。”为首的魏统领一脸恭敬的看着梁芜菁,低声说道。
“来时不让进,要走又不让走,宫中的侍卫难道就如此霸道吗?”梁芜菁微微蹙眉
,冷声道。
“小姐,不是小人等不让小姐离去,只是主子有命,小人不敢不从。”魏统领硬着头皮道。
梁芜菁闻言静立了片刻后直直往山门口走去。
“小姐。”众人大惊,立即跑到她面前低眉垂首拦着她。
梁芜菁又往另一旁走去,这些侍卫却比她更快,依旧排成了人墙拦住了她。
“放肆。”梁芜菁大喝一声,随即也不再和这些侍卫兜圈子,直直往前走去,眼看就要撞到正中间两个侍卫身上了。
“小姐。”一众侍卫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料到梁芜菁竟然会如此。
她此刻是豁出去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已经全然不顾了,亦或者说,聪明如梁芜菁早就料到这些人不敢对她无礼,所以才做出了众人看来如此“莽撞”的举动。
正如她所料,侍卫们果真退避开了,梁芜菁也顺利打开了山门,踩着台阶往下走去了。
“二小姐。”萍儿大喊一声,本想追上去,且料王进却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道:“娘娘已经安排好了,你别跟上去凑热闹了,我看娘娘似乎心情不好,你还是回去伺候着娘娘吧。”
“安排好了?”萍儿一怔,随即问道:“娘娘派了侍卫?”
“是,还是我亲自挑选的,一共四个人,都是武功高强,又忠心娘娘的好手,他们会暗中跟着二小姐,保护二小姐的。”王进连忙说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看来娘娘嘴上虽然说得厉害
,心里还是放不下二小姐的,可……既然放不下,为何要将此事弄到这般不可转圜的余地呢,我们二小姐嫁给永安王那个废物,当真是可惜了。”萍儿摇摇头,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叹息道。
“娘娘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够猜测,也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萍儿,你虽是娘娘身边最信任,最得宠的人,但有时娘娘在气头上时,也能避则避吧。”王进低声提醒道。
萍儿闻言浑身一震,是啊,她跟在娘娘身边多年,从前在府里自不必说,二人亲的像姐妹一般,可伴随着娘娘的权势越来越大,她在娘娘身边说话做事也得谨慎啊。
梁芜菁出了山门后,心中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和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因为旁人的不好而折磨自个,那是蠢之又蠢的人才会做出的事儿,她在小树丛后面找到了自己那身男装,走远了后,才找了个地方换下了。
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侍卫见此,立即回过头去,不敢多看,但是他们依稀能够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待后面听到脚步声时,才回过头来继续跟了上去。
黑衣男子原本坐在半山腰的一颗大树上等候着,见梁芜菁几乎一路从台阶上往下跌,忍不住摇了摇头,本想伸出援手,但看着远处跟着的那四个侍卫,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冷路滑,又是深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走在结冰了
的石阶梯上,梁芜菁自然没有本事稳住身形,所以每下几梯就会跌跤,幸好她穿的厚,又是往后倒去的,往往是屁股着地,虽然摔的疼,但也没有受伤。
想想如今这幅狼狈摸样,她真有些后悔,后悔幼年时没有和母亲好好学学功夫,若自个有功夫在身,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吧。
此刻的梁芜菁真怀念自个绣楼里温暖的床和被窝,但她却没有后悔离开寺院,她宁愿自个受苦,也不愿留下来看人脸色了。
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这次她没有笨的再站的直直的往下走了,而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迈开脚步,一梯梯往下慢慢走,这样虽然还是会被滑到,但是比之方才好了许多,而且,由于自个是蹲着的,即便摔跤也不会太厉害了。
梁芜菁在石梯上慢慢挪动着,等她终于从几百条石阶上下来时,已是半个时辰过后了,具体到了什么时辰,梁芜菁也不知道,她只能靠在外山门口的屋檐下遮风挡雪,等待天亮。
她和车把式约好了,天一亮那车把式便会来接她下山了。
她可不会傻到一个人走下去,远就不必说了,若自个一直步行,恐怕走一日也到不了宣化府。
黑衣男子照旧找了一棵树,做到了树枝上歇息,只是树上积雪太厚,又有几个侍卫跟着,他不好明目张胆把积雪弄掉,坐在树枝上只觉得冰冷刺骨,身上的体温渐渐融化了积雪,衣裤都被浸
透了大半,幸好他有功夫在身,还能抵御严寒。
☆、第二十八章 归来
可不知为何,跟了一整日的他虽已觉得很累了,但是却睡意全无,也不全是因为天气太恶劣,实在难以入眠的缘故。
他不由自主的注视着离自己几十丈外的梁芜菁,虽然天黑,看不清,只感觉一道黑影卷缩成一团在屋檐下躺着,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一个侯门千金,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比之宫中的公主嫔妃也丝毫不差,如今却这般落魄,睡在了寺院外山门的屋檐下,宛如乞儿一般,说出去也无人会信吧。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侯门千金竟然能够忍受,而且她似乎很冷静。
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坚强和勇敢的女人,而不是那些整日里只知安逸享受、心高气傲、无所事事的大家小姐。
自然,像梁芜菁这样的出生,这样的家境,打从出生起就享尽了天下间最极致的富贵,却还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真让他觉得惊奇,他不禁有些好奇了,惠周侯梁义博到底是如何教导这个女儿的,才让她如此与众不同。
梁芜菁也没有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躺在寺院的屋檐下过夜,心中却也没有太多的怨言,这条路本来就是自己选择的。
一个大姑娘家,在寺院外过夜,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听说这山上常有豺狼虎豹出没,山贼也有不少,只是很少来寺院外罢了。
这儿毕竟是佛门重地,甚少有人来此兹事。
地上虽然没有
积雪,但也冷极了,加之在山上,又是风口子上,冷风一道道的灌了过来,懂得梁芜菁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披风里,此时此刻,她最怀念的便是火盆和被窝了。
父亲母亲若是知晓自个的宝贝女儿此时连避风的地儿也没有,应该会心疼坏了吧。
不过,今日所受的苦,她是永远不会说出去的。
迷迷糊糊之间,梁芜菁想了许多,从前的一幕幕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有时笑有时哭,听得不远处的几个侍卫毛骨悚然的。
折磨了旁人,她自个却累了,渐渐进入了梦乡。
待的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已大亮了,还是几个来前山门扫积雪的小和尚打开山门发现她后,叫醒了她。
“施主……施主你怎么在寺院外睡着了?施主若是要上香,还是等一个多月后再来吧,我们云龙寺来了贵客,这些日子都不能上香。”小和尚并不认识梁芜菁,但还是十分真诚的提醒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此番是白跑一趟了,多谢几位师父。”梁芜菁也没有多言,道了谢就往山下去了。
可刚刚走了几步,她就觉得头疼欲裂,天摇地晃的,浑身都说不出的不舒服。
伸出手往额头一模,梁芜菁心都凉了,额头烫的可怕,应该是染上风寒了,而且还不轻。
她从小到大都甚少病,一病就要拖上好些日子,所谓病来如山倒便是如此了。
加之自己如今身在外头,不似在侯府里能
得到最好的照顾,想要早些痊愈就更难了。
幸好,她摇摇晃晃走了不远,就看到了昨天送自己来的车把式。
“公子,您这么早就下山了。”车把式看着梁芜菁,立即停下马车,十分殷勤的把她扶上了马车。
梁芜菁顿觉舒服了许多,又从车把式那儿要来了一些干粮,虽然味同嚼蜡,起码也填饱了肚子。
“师傅,你送我回宣化府吧,车马钱,就照咱们昨儿个来时的给。”梁芜菁有气无力道。
“好嘞,公子你可是病了?”车把式连忙问道。
“是有些受寒,不碍事的,去了宣化府,你找个医馆,我去瞧瞧病,对了,从宣化府到京城,要多少银子?”梁芜菁低声问道。
“十两银子。”车把式一听,眼前一亮,心道,有大生意上门了。
“十两银子,太多了,少一些吧。”十两银子对于梁芜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之所以要讲价钱,完全是因为警惕。
有道是,财不可露白,她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被人知晓她银钱多,免不得让人生出歹意。
车把式闻言急声道“公子,已经很便宜了,我是看在公子照顾生意的份上,才没有要高价的,须知我这马车往来各处,每次是要坐六人以上的,若是从宣化府去京城,每人二两银子呢,公子一个人坐,我赶车也轻松些,也不会累着我这匹老马,所以没有要公子高价。”
梁芜菁听了,又和
他废了一番口舌,这才以十两银子的价钱谈好了,不过从云龙寺回宣化府这几十里路的车马钱免了。
当马车回到宣化府时,已是两个时辰过后了。
梁芜菁觉得自个浑身愈发烫,力气都快没有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用了膳,买了些点心,还有一床棉被放到马车上,又看了大夫抓了一济药喝了,才上路了。
车把式一直陪着她,她虽然装作囊肿羞涩的样子,却也给了他半贯钱,五百个铜钱的赏钱。车把式也高高兴兴驾着马车上路了。
“师傅,要多久才能到京城?”梁芜菁躺在马车上,柔声问道不知为何,吃饱喝足又盖上棉被后,梁芜菁觉得自个的头没那么疼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公子,今儿个咱们还能赶三个时辰的路,我驾快一些,明儿个再赶一日,约莫明日天黑时能够到京城,若积雪太后,要后日才能到了”车把式笑着说道。
“好。”梁芜菁没有多言,闭目养神起来。
官道上的积雪不算厚,路不是很滑,马车虽然使的不快,但第二日入夜后,也到了京城。
“公子到京城了,城门已落锁了,咱们今儿个是进不去了,只能等明日再入城。”车把式看着紧闭的巍峨城门,回过头对马车内的梁芜菁说道。
梁芜菁迷迷糊糊的睡着,听了车把式的话后立即醒了过来,一把拉开了马车帘子。
眼前漆黑一片,她废了好一会功夫才看见了不远
处紧闭的城门。
“什么时辰了?”梁芜菁低声问道。
“天黑了好一会子了,戍时应该过了。”车把式连忙回道。
“京城的城门不是要亥时才落锁吗?今儿个怎的才这个时辰就关了城门?”梁芜菁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是也没有再多言。
既然城门已落锁,那今日是进不去了,城门四周也没有个落脚处,她还能在马车内对付一晚,可车把式就受罪了,只能在外头坐一宿,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自然也不能邀车把式一块到马车内御寒。
和他们同样迟了的也有不少人,一辆辆马车从城门口右侧一直顺着排了下去,慢慢的,人汇聚的越来越多了。
就在梁芜菁又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吵杂的喧闹声。
“公子,公子快醒醒,城门开了,城门开了。”车把式连声喊道。
梁芜菁顿时醒过神来,立即掀开了马车帘子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城门正缓缓打开。
一辆辆马车也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进去,梁芜菁所乘坐的马车排在了第三位,自然能够看清城门口的情形。
城门是开了,可是涌出来几十个守城门的军士,个个穿着盔甲配着大刀,手执火把,看着气势不凡。
“都听着,今儿个城门已经落锁了,要进城,格外明儿个赶早吧。”为首的统领扫了众人一眼后说道。
“官爷……”第一辆马车的主人下了马车鞠了个躬,正欲说些什么,那统领却
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随即往后退了几步,甚至还将那人往后不着痕迹推了推。
就在此时,城门后响起了马蹄声,几个身着皮毛制成的衣物之人骑着高头大马慢慢出了城门来。
梁芜菁离得近,自然也借着火光,看清了马背上为首的一人,浑身顿时一僵。
这……这不是他们梁家主管各地矿山、田庄和山庄的杨大掌柜吗,怎么此时出城门了?
眼看着杨大掌柜骑着马就要从自己所乘坐的马车旁疾驰而过了,梁芜菁立即占到了马车上,跳下马车,高声道:“杨大掌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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