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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妖妻无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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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移开了手指,脸颊火辣辣的烫。
嘴里不停碎碎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她不能趁机偷吃殿下豆腐,这是不道德的!
胸前的皮肤涂好了,然后再涂抹手臂上的,最后还要涂抹身后的……
可是怎么给殿下翻身呢?
想了想,起身,伸手去拉兰相濡的身子,她本以为会很重的,却惊讶的发现,兰相濡的身子轻的她一把就能抓起。
这让她越发的担忧起来,他这体重,估计和寻常女子的体重差不多了,这么会轻成这个样子呢。
将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手探到他后背,慢慢的给他抹着药膏。
冰,实在是太冰了。
他的体温还在持续不停的往下降,她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有白雾出现了,手臂亦麻的不行。
好一阵子才抹好了,但是眼睛看不到他后背的情况,她无奈的叹息,万一有什么地方没有涂到该怎么办?
皱了皱眉头,不管了,后背先放着,若是只是遗忘了一丢丢的地方,殿下醒来时若是觉得疼得话再告诉她便是。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起身,走到chuang尾,然后解开他的亵裤……
她手一顿,这样真的好么?
万一看到奇怪的……部位……该怎么办?
她会不会长阵眼?
咬了咬牙,她这是在救殿下的命,殿下一定不会怪她的。
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抖着指尖,解开了兰相濡的亵裤……
就在这时,兰相濡忽然睁开了眼睛……
见着她的爪子正伸向他的裤子,虚着声音匆匆道:“你在做什么?”
商以沫一心一意的脱着兰相濡的亵裤,完全没有发觉到某殿下已经转醒,猝不及防的听到询问声,下意识回道:“抹药。”
语落,微微怔仲,抬眼便对上了兰相濡一双含笑的眼眸,她指尖一抖,药瓶从指尖滑落,砸在了他的大腿上。
兰相濡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打算疼死我么?没你这么欺/负病人的啊。”
如今他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娇嫩无比,随便碰一碰就疼得要命,哪里受的住这般打砸。
商以沫低头一看,果真见他的大腿上的肌肤一片通红,甚至还淤青了,她一阵瞠目结舌:“殿下,您,您的皮肤会不会太娇嫩了?”
兰相濡又低喘咳嗽起来。
商以沫吓得伸手抚着他的胸口,慢慢的顺着他的气,让他尽可能的舒服一些。
片刻之后,他终于停止咳嗽。
白希的面容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红潮又席卷而来,清俊绝美的脸庞红彤彤一片,很是秀色可餐。
“我现在就像一朵娇嫩的花骨朵呢,你可得好生照顾我。”
商以沫真想抡起拳头揍他一拳,他敢再自恋一点么!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指尖下的肌肤还在渗着血珠子,商以沫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兰相濡的面容上收回,然后道:“你不许说话。”不然她抹药的时候肯定会分心。
更悲惨的是,她心无杂念的心肝儿会受某殿下嗓音的蛊惑从而做出*的行为!
“你还想做什么?”兰相濡语气有些惊恐。
商以沫勾起唇瓣,目带促狭道:“当然是给你的两条腿抹药啦。”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瘪的表情,她忽然觉得心情颇好。
兰相濡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四肢似乎都开始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起来,想要做出反抗的动作却无法,最后只能任由着她摆布。
商以沫用指尖将药膏自药瓶中挖出,将指尖的药膏抹在兰相濡的腿上,再用手心推开,涂抹。
兰相濡徒然心悸,本来晕着时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如今醒了却觉得她这般温柔待他,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他宁可她瞪大着眼睛凶巴巴的瞧着他。
她小小的纤手在他腿间来回涂抹着,很是仔细的擦着,让他忽然之间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腿上还是不用抹了,让它疼着吧。”
商以沫皱眉,执着道:“那可不成,会疼死的。”她还没享受够他拿她没办法的神情呢。
怎么能就此罢手?
兰相濡的肌肤在她手心下泛起一阵战栗,身子忽然绷紧,他受不住的祈求:“我不疼,真的。”只求她不要在这么折磨他了。
他是正常男人啊!
商以沫心底狂笑不止,这次是头也不抬的答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兰相濡呼吸有些紊乱,腹部一紧,嗓音有些不稳:“我的桢襙啊,就这样没了。”她确定她不是故意戏弄他的?
商以沫手上的力道轻了些:“我就是吃你豆腐怎么了?哼!”虽说她私心里想欺/负欺/负他,可是不抹药是绝对不行的。
桑桐说了,若是让血继续往外流,那疼痛将会令人生不如死。
兰相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当我没说吧。”
闭上眼睛,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将体内这股被商以沫挑拔出来的情/欲硬生生压了回去。
他的自制力向来好,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破功了。
而且……
商以沫不能……
他不能对她做出过分的行为。
在他没有恢复记忆确定下身份前……
好不容易将他露在外边的肌肤都抹上了药膏,商以沫皱眉道:“幽灵呀,你说,你的前世会不会是被我害死的。”
兰相濡失笑道:“你最多不过三千岁,又如何能害死我?”他魂魄消散的时间,恐怕不止三千年了。
最起码,有万年光景。
“不是有轮回么?”商以沫将被子仔仔细细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将已经空了的药瓶放到了桌子上,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对于过去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兰相濡蹙眉:“若是想起来了,我岂能如此不动声色?”
商以沫无言。
兰相濡又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商以沫想了想,将在神遗中做的那个梦告诉了兰相濡。
兰相濡听完后噗哧一声,敛眉大笑:“不过是场梦罢了,难不成你欠了我一颗心,现在要把自己的心剜给我不成?”
商以沫微微撅起嘴,很想揍一拳到他脸上,念他正“体弱多病”着,才收回了手:“说不定是神遗给我托梦呢。”
兰相濡挑眉,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重要的呢,如果当真是你害的我魂飞魄散,我今世绝对不找你报仇就是。”
商以沫翻了一个白眼:“谁要你这么好心了。”嘴上如此说,心上却为他心疼着。
兰相濡咳了声,温声道:“没办法,谁让我善良。”
商以沫:“……”想了想,又道,“可是,可是那六只小鬼……”
兰相濡打断商以沫的话,目光沉静:“神遗中不论发生过什么,你都不必当真,一些幻象,不过一场执念罢了。”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商以沫沉默了。
兰相濡眉目含笑:“你看呀,我如今身子虚弱,而且时不时的还会发个病,就算恢复记忆了,想报仇也不成嘛。”
他的唇角略勾,无声的笑着,眼眸深邃之处,璀璨的似融了整片的霞光,温和的不可思议,如冬日第一缕破冰的暖阳。
商以沫垂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兰相濡费力的抬起手,握住她颤抖的小手,笑道:“别露出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搞的马上就要为我送丧一样。”
商以沫脸色一正,目光一沉,冷声道:“殿下,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上等的几副棺材,不知您是喜欢红木的还是杉木的还是梨花木的?”
兰相濡抿唇,像是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道:“还是水晶的吧?最好还能防腐的,这样一来,我绝世的容貌才不会被历史所掩埋!”
商以沫嘴角抽搐,很想跪下膜拜,他才是真正的自恋狂!
兰相濡失笑,低声道:“没关系的,过些日子就能好了。”
商以沫收回脸上的笑意,依旧担忧:“可是这身体……”
兰相濡打断她的话,解释道:“凝灵灯赐予的身体有些特殊,虽然能够容纳的下我的魂魄,但毕竟不是我原来的肉身。除非在凝灵灯赐予的环境下生存,不然就算是出现一些副作用,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商以沫心中闪过一些异样,难道真的只能回到妖镜才行?
但是心上一想起妖镜的那只牡丹花精,还有性格乖戾多疑的三殿下,她就觉得有些害怕。
虽然她喜欢幽灵,也无法讨厌起身为三殿下时的幽灵。
因为失去与她相关的记忆,所以三殿下对她有所怀疑,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心思,她不怪他。
可是……她就是觉得害怕……
桑桐站在底下大声叫唤,笑靥恬美从容,裙裾翩翩,似乎一缕风起,她便可以乘云飞去。
商以沫探头而出:“怎么了?”这么快就熬好药了么?
桑桐道:“山主大人在哪个院落,我需要向他借几味特殊的药材。”
原是她还未寻出姬晏所住的院落。
商以沫蹙了蹙眉心:“山主大人在凌霜阁。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棵桃树,然后绕过那棵桃树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凌霜阁了。”
桑桐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华岩阁外。
桑桐的目光虽从容,但是……
她怎么看到了一丝的犹豫与彷徨?
难道药汤的药效已对兰相濡无用了?她要配置新的药方?还是束手无策?
“你让桑桐帮忙了?”兰相濡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耳畔,商以沫吓得差点自栏杆上冲下去。
兰相濡急忙忙的拉了她一把,将她身子一转,环在了怀里。
商以沫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现了什么事儿,自他怀中瞪大了眼睛,惊吓过后呼吸急促的看着他:“你没事了?”
前一秒还在chuang上一动不能动的像是一具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尸体,这会子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兰相濡指腹拂过她的眼睛:“这病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
商以沫背过头去,心里喜忧参半。
兰相濡从她背后怀住她的腰,低语:“这辈子我们有相遇的缘分,你说……我们还会不会有无穷无尽的快乐时光?”
商以沫的心突然跳了一跳,这种心跳与任何时候都不相同,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然后蔓延开一股不可言喻的感觉。
他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温柔的整理着她的发丝,像是世界上最令人心动的梳子。
商以沫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转头,“听你如此说,我有些伤感呢,你会离开我么?”
兰相濡听言有些好笑:“罢了,当我没说那话。”他担心她会离开他,她倒是害怕他会先离开她。
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喜悦,她是喜欢自己的吧?那么自己呢?
商以沫却不乐意了:“这可不成,难不成你在妖镜看上那只花精了?”她双手一拍,“哦,那只牡丹花妖。”
话都说出口了,怎么能当没说过那话呢?泼出去的水,谁有那个本事收回?
兰相濡指尖一动,忽然揉乱了她的头发:“胡说什么呢,就算是妖镜内的那个我也不喜……”突然他噤了声,对着她眯眼笑道:“噢,紫紫因我吃醋了。”
商以沫撇嘴,抬手打落他作孽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怎么可能呢。”
兰相濡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含笑不语。
眼前有几只彩蝶飞过,落在了栏杆上一动不动,商以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被兰相濡抱在怀里,俏脸又是一红。
天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害羞了?猛然抬头:“桑桐的汤药会不会已经对你无效了?”说话冲散尴尬方为上计。
兰相濡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经道:“你想学医术么?”若是哪日他不在她身边,她能懂点医术,必要时候能自保,也是一件美事。
商以沫干笑:“你觉得我学的起来么?”穿越过来已有三百多年了,妖术学的七七八八,仙术也略会一点,其它的嘛,根本就是渣。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兰相濡装模做样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门:“看起来挺聪明的,应该学的很快。”
商以沫诚惶诚恐:“智商有限,智商有限。”
兰相濡道:“我的医术虽不高明,但是教会你应当还是没问题的。”
商以沫继续干笑:“殿下您过谦了。”他的医术还算不高明的话,让那些自称神医的怎么活?
兰相濡挑眉,似笑非笑:“噢,原来我也有谦虚的时候。”
商以沫:“……其实您没有。”
想起妖镜内的那只花妖,牡丹之所以给她的印象不好,主要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了牡丹要用双情蛊将兰相濡控制的事儿。不然的话,她或许不会那么在意一只牡丹花妖。
毕竟爱慕殿下的女妖在妖镜内数不胜数,若是她一个个都要吃味过去的话,她一定要被酸死,再说了……
她凭什么要对他吃醋?莫不是自己爱上他了?非他不嫁了不成!
兰相濡轻咳了几声,身子一阵摇晃,商以沫立马被吓得神神叨叨:“您说您不好好在里边休息,出来作甚啊作甚。”吓她小心肝儿啊。
兰相濡不言,被她扶着走进了内阁,又躺回到了那张檀木chuang上:“还是与我学些医术吧,以防不测。”他靠在chuang头,对她又道了一遍。
最好还要苦修一番术法,多学习一些,总是好的。
商以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言,便道:“好啊。”听他如此强调,她总觉得这是他在为她安排后路,也是在为自己安排后事。
他始终是不相信自己能活下来的吧。
……
凌霜阁几日空荡,姬晏一直待在议事殿内从未出来,一点消息也未有。
商以沫便只能在华岩阁一边等着姬晏的消息,一边照顾着“虚弱”的某殿下。
桑桐来了好几次,因为药材依旧没能凑齐的原因,面色有些焦急,好在兰相濡的身子自那日病发之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桑桐也就与小狐狸慢慢的开始找起来,千年桃树与千年*花树根不好找,千年蜂王乳就更不用说了。
“殿下啊,您老最近有些问题啊。”
兰相濡的身子养了几日,身子也好了许多,脸色也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只是很是沉默,时常抱臂看着天际,一言不发。
“花妖姐姐。”小狐狸从外边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头栽进了商以沫的怀里。
“最近有没有被桑桐姐姐调/戏吃豆腐呀。”
商以沫笑着与小狐狸打闹着,也不再关注兰相濡那尊如雕塑一般站着的身子。
兰相濡也并不是全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如此时,他转头看着商以沫与小狐狸打闹成一团,心中略略感到不舒服。
商以沫会和小狐狸讲她曾去过的地方,吃过哪些奇怪的果子,最后被妖族各大长老追杀的故事。她的语言很是丰富,娓娓道来的故事诙谐有趣,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能看到小狐狸眼中对她越来越浓烈的倾慕。
“紫紫,我饿了。”他用着一种极轻的声音、好似虚弱的无力一般的说道。
商以沫立马站起,放下小狐狸对他道:“想吃些什么?先说好,不能点太难的,不然我做不来。”
兰相濡想了想,然后道:“就到厨房给我端碗豆腐脑就好。”
商以沫起身,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对了,要咸的还是甜的?”豆腐脑厨房有现成的,无须她动手制作,是个好东西。
“咸的。”
商以沫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小狐狸本想与商以沫一同去厨房,却在半路被兰相濡一把禁锢在了怀里。
兰相濡走到chuang榻旁坐下,指尖挠了挠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不要爱上你的花妖姐姐。”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狐狸懵懂的抬头:“为什么?”它已经很爱很爱花妖姐姐了。
兰相濡目光极其认真,缓缓答道:“因为,她是我的。”所以谁也不能与他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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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神遗(表养文,订阅订阅)
至少在他还在世的时候,不容许任何人来抢走她,若是他哪日不在了,回天乏术了,待那时,就算他千般不愿离开她也无法了。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只傻的冒泡的莲花精投入这么多精力呢,好似他上辈子就曾爱过她。
他的话音刚落,商以沫便将豆腐脑端了进来,目光很是嫌弃,豆腐是她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兰相濡将小狐狸放回她怀中,笑的有些深不可测,然后端起豆腐脑慢慢吃着。
商以沫见着小狐狸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殿下,您不会对小狐狸做了什么吧?”怎么一回来小狐狸就成这个样子了?
兰相濡不动声色道:“聊了一会儿天。”
商以沫怀疑:“就只聊了一会儿的天?”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抬头道:“我去找桑桐姐姐了,她让肖情帮忙寻的药材还没找到呢。”说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兰相濡轻叹,他会不会说的有些过分了?
对小狐狸打击太大?
……
今日芝田镇的临凤楼周身散发着一股浩然之气,曲寞一坐在窗前上好的檀木桌上,正浅笑着与什么人谈论着什么。
如今的这个人间皇帝当的相当英明,这个世道能够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大半功劳都是取决于他。
可惜的是,朝中宰相重权在握,让这年轻的皇帝寝食难安。
曲寞一心知肚明,而今皇帝打着微服私访体验民生疾苦的幌子,实则怕是想要与他谈一谈如何架空宰相的重权了。
那宰相,怕是已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
“无需朕说明,想来帝师已知朕来此的原因了。”皇帝眸光晦暗不明,周身气势不怒自威。
曲寞一手指扣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无声的敲打着。
皇帝也不急着曲寞一回答,反而自一旁桌上拿过一本奏折,开始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走进一个类似于侍卫的人,手里端着一盏茶进来,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茶水中搅了搅,顾自将茶水倒在事先备好的空杯里,自己喝了一口,一会儿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了一些在皇帝的空茶杯里,又倒了一些到曲寞一身前的茶杯内。
又过了一会儿,走进一个像是太监的人,尖细着嗓音道:“陛下,天色不早了。”
皇帝轻轻的“嗯”了一声,沉声道:“下去吧。”
太监恭敬作礼,退了下去。
曲寞一这时开口了:“陛下何日起驾回宫?”
皇帝目光一亮,曲寞一如此说,便是同意助他一臂之力了。
“不知帝师何日得空?”他知道曲寞一这人向来行踪不定,为表达他对他的重视,他必须礼让三步。
曲寞一拧眉想了想:“臣确实还有要事在身,若是陛下时间允许,请再等上七日。”
皇帝倏而沉了眉目,他已在芝田耗上太多时间,如今回朝怕是已大变天下,若是再迟上几日……
可是礼让的话已经说出口,便再也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更何况皇上一言既出,自是驷马难追。
曲寞一像是看出了皇帝的为难,轻笑道:“陛下不必为此感到忧心,可即日启程回宫,臣必能在陛下到底宫门之前赶到。”
皇帝目露诧异,从芝田回皇城,少说也要半个月,难道他能在几日之内到达皇城?
“确定?”
曲寞一肯定道:“臣不打诳语。”
皇帝心一松,突然笑出了声:“帝师,你可以去当和尚了。”
曲寞一淡定的回以一笑:“陛下若是有这闲情逸致调侃臣,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布局。”
皇帝噤了声,对着曲寞一意味不明道:“幸亏你是天师、是除妖师,不然这个天下只怕不会姓白,而是姓曲了。”
皇帝开的玩笑常人自然小心应对,毕竟皇帝会说出这种玩笑时,同时也是一种警告。
曲寞一自然不会惧怕皇帝的这点威压,他本就是无拘无束之人,不贪图功名利禄,世上*千千万,而他唯有一欲,未能超脱。
情劫。
“臣还要教导将来的太子殿下成为一代明君,身有重任,陛下切莫与臣开如此玩笑。”他语气淡漠,面容微沉。
皇帝敛了眉目:“只怕没有那一天呢。”朝中宰相若是起兵谋反,那么他能不能自那场谋乱中活下来也未必可知。
毕竟那宰相亦有帝王之相。
曲寞一却道:“陛下无须忧心,臣当尽力。”那朝中宰相虽有帝王之相,却有一劫。
帝王劫。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自然也容不下两条如此优秀的龙,这场帝王之争中,唯有命定之人才能得天下,最终使得天下一统。
天桐国国运昌盛,有上神庇佑,福荫百代,他确信皇帝就是命定之人,所以无论他帮不帮他,他最终都会化险为夷。
对的命即便有再多的阻挠都会成为对的,就算错了也会变成对的。若是不对的命,无论如何逆天,都是错的,对的也会变成错的,错的便就更加错了。
从临凤楼出来,曲寞一忽然觉得浑身疲惫,他很讨厌参合进这种皇权争斗中,却不能不参合。
他欠了老皇帝一条命,所以为报这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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