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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妖妻无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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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含淡轻声呼唤,“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儿吗?和神君在一起的日子?”
以沫眨眨眼,“神……神……君?那是什么?”小小手挠挠脑袋,一脸迷茫。
“那谁是你第一眼看到的人?”含淡微蹙眉心,不死心追问。
以沫嘟嘟嘴,神情更显迷茫,“司命……星君……司命……”
含淡叹息,心情复杂,“无论你记不记得,弑神之罪,是逃不掉的。”
“弑神?”
“你竟杀了自己的神君,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含淡垂下了头,眼中泪光闪烁,她蹲下身,讥讽道,“说实话,我恨不得毁了你给他报
仇,但是神明又怎么需要别人给他报仇?”她抿唇,话锋一转,“从今天起,你便待在这里,直到我下次来接你出去为止。”
以沫抬首,水灵灵的大眼单纯而迷茫的看着含淡仙子愈来愈淡的身影,小身子一倒,四仰八叉的趴在莲心之上,望着头顶流光溢彩却分不清
昼夜的天,心中浮现出一丝丝的委屈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命要把她丢给含淡仙子,明明她不哭不闹,很乖呀。
五百年转瞬即过。
华丽的紫纱从一具白希的身子上滑落,露出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少女将青丝随意用缎带一束,跳跃进波光粼粼的池水之中。
五百年了,她被困在镜花缘五百年了,这些年,再没看见司命,更别说是含淡仙子。
“以沫。”
熟悉的声音窜入耳朵,以沫在水中一个翻身,脑袋从水底露出,当看见那抹深海蓝的身影时,狂喜自心中流过。
是司命!
“星君,我在这里。”从池水中一跃而起,裹了纱衣,便往外跑。
“以沫长大了。”司命抬手,摸了摸她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从这里出去?”
司命皱眉,“待在这里不好吗?”
“当然不好。含淡仙子从未回来看过我,我也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这里,最是安全。”
以沫抿唇,低下了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又猛然抬头,“含淡仙子告诉我,我犯了弑神之罪。可是,什么是弑神之罪?”
司命怔仲,含淡将什么都说了么?
“等你一千岁了,就能从这里出去。”司命淡淡转移话题。
“为什么要一千岁啊?”
“因为,你修为不够,出不了镜花缘。”
以沫眨眨眼,“修为?”
司命沉默片刻,眸光闪烁不定,含淡的话尤在耳边荡漾:虽是奉了天帝之命,我猜想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于公于私,他都是我们的挚友啊
。
“我教你如何抑制自己身上的仙术。”
以沫不解,“我修得就是仙体,为何要抑制仙术?”
司命沉了目光,“修习妖法虽会对你造成灵术之间的混淆,却不致死。”
审判神何时归位不得知,若是七叶紫金莲先修出仙体再修出神体,届时,神君还未归位,紫金莲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倘若让她修习妖术,混淆视听,任谁也不会想到,神魔之体不仅未修习神法仙法,也未入了魔界,当可保住她的行踪。
起码,要等到神君与她相遇。
司命临走之时,以沫心中委屈的泡泡不断冒出,一千岁啊,而且还要修习晦涩难懂的妖法,连死的心都有了。
“星君,等等。”以沫大喊。
司命回头,只见以沫眉间浅笑,“我想好自己姓什么了,姓殇,殇情的殇。”
司命皱眉,回言,“殇情之殇不吉祥,取之谐音,改为商,商丘的商。”
不知为何,在这瞬间,他觉得,以沫是恢复过去记忆了的。只是她眉间那丝萦绕着的茫然,又肯定了以沫始终是以沫,不是神君的小莲了。
从镜花缘出来,含淡已等在门口,看似已到许久。
耳边虫鸣声声啼,脸颊微风静静吹。
含淡将手中的司命簿还给司命,眉心紧紧蹙起,不解道,“前边字体龙飞凤舞,后边倒是字字规整,就像是两个人执的笔。”
司命接过司命簿,呵斥道,“这不是你应该看的东西。”
含淡目光悠悠,“你保管不当,遗失在外,我好心将它给你送回来,你不但不感谢,还训斥我。”
浓浓的无力感侵身而过,司命叹息,“你这不是耍赖么?”
含淡目光坦荡,“你就回答方才我的问题就好,然后我就离开。待以沫一千岁,我亲自接她出来,引她入红尘。”
司命略沉思,手中笔轻晃,片刻道,“前边乃非司之命。”
含淡一愣,然后点头。命格前期果然是听天由命,命格后期,才是司命星君司的命格。
这些年,她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挥之不去:兰相濡,既然你爱护以沫,又为何让她犯了弑神之罪。天外天,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神魔共体之花不该存于世,为何天罚落至,却未能毁了七叶紫金莲,还让她投生了呢?
以沫全身都在颤抖,额间冷汗直冒,紫芒萦绕在身,两股力量不停在她体内冲撞着,相交着。
喉间一股腥甜涌出,一呕,全是血。
“怎么样才能让仙法与妖术融合在一起呢?”以沫满身鲜血,眼中透着迷茫,“他们根本不能融合。”
自顾自的说起话来,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却没有注意到袖口处,一颗红珠发着微弱的红光……
含淡遵守与司命的约定,在以沫一千岁的时候,回到了镜花缘。
白衣飘然,眉目脱俗,恬淡的神情远远看着以沫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口血一口血的往外吐。
心一动,叹息一声,唤道,“以沫。”
已经好久没听过人的声音了,以沫起身,见着是含淡仙子,悠悠转过头去看自己在巨石上刻下的标记,原来她已经一千岁了。
“仙子。”以沫声音轻的微不可闻。
含淡道,“何苦这么不要命的练习?你该知道,仙法与妖术,在你体内,是不可能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的。”
以沫咳了几声,身子有些晃荡,“星君说过,不致死的。而且,这样才能保命。”
含淡抿唇,心中说不出是可怜这孩子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眼中染上些许悲悯。
“为什么?”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向是问以沫。
“因为我不能死。”以沫咬着下唇,坚定道,“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某处等我,所以我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含淡摇摇头,突然间泪水从眼眶不停的向外涌出,无声的,静谧的流着。
以沫迷茫的望着含淡仙子静谧无声的哭泣,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她的那双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悲悯、哀伤、绝望、决绝……
“以沫。”过了一会儿,含淡哽咽着声音道,“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出了镜花缘,你只能活一百年。”
以沫抬头,眼中迷茫更甚。
“原因是你背负的弑神之罪。因你使用妖术,天上的人暂时发现不了你的行踪,出了镜花缘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丢弃妖术。”
含淡话音一顿,又嘱咐道,“若是哪日遇上危险,哪怕玉石俱焚也不要使用仙法,这辈子你死了,大不了投胎再修过,若是被天上的发现,
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见着以沫沉思的面容,含淡叹息一声,提醒道,“你也知道,自己仙法比妖术使用起来更顺,但是放弃妖术,仙法虽
在你体内得以平衡,但很容易被天上的搜索到行踪。若是弃了仙法,单修炼妖法,你必死无疑。要清楚,你如今虽为妖,本体却是神花。”
以沫喘了一口气,艰难道,“只能活一百年?”
含淡摇头,又点头,“你到九幽冥府的梦境中去,到那里接受诛心神鞭。这是随着天罚而落下的刑法,我说过,弑神之罪,你逃不掉的。”
以沫不明白,“为什么?”含淡仙子的意思是,不接受诛心神鞭,她便只能在外界活一百年么?
“诛心神鞭不会致你于死地,但每次接受诛心神鞭后,必定五脏六腑毁损。过程,极其残忍。”含淡语气有些颤抖,眼中的悲悯更甚。
以沫淡然问道,“每天都要接受诛心神鞭么?”
含淡道,“每隔三年,回九幽冥府的梦境一次。”
以沫唇畔带笑,“每隔三年一次,倒也能接受了。含淡仙子,谢谢你告知。”
含淡一愣,目光闪烁,“该说的我也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未来你的命运如何,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以沫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地上,她抬首,弯起了眼眸,“我知道,我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以沫?”含淡心中疑虑一闪而过。
“弑神之罪。”以沫抿唇,接着灿烂一笑,“五百年前我尚且不知这罪孽有多深重,如今,我已然知晓。这么大的罪孽,天道又怎么能放过
我呢?”
见着含淡微微失神,以沫带着些许悲凉继续道,“我的命格,估计极其悲惨。”她拽住含淡的裙摆,满手的鲜血染了雪白的纱裙一滩血,“
含淡仙子,能否告知以沫,究竟是哪位神明,被以沫害死了?”
含淡心一突,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又开始往外涌,她心一狠,手一挥,犀利的白芒扫向以沫,接着,紧拽她裙摆的手,落了下去。
第135章、梦境之九幽梦境
天空暗沉,灰蒙蒙的一片。
以沫醒来之时,已不在镜花缘那片流光溢彩,百花齐放的仙境。入眼的是灯火通明的城市,不富饶,却美好的胜过仙境。
起身,环顾一周,她站在一座石桥之下,感受了一番身体状况,惊讶之余对含淡仙子增了不少好感。
她身上的伤,全好了。
轻盈飘逸仿佛流云彩霞般的浅紫罗裙被清风勾勒起优雅的弧度,三千青丝流泻在肩头犹如璀璨的银河,眉目柔和清雅,唇色透红清亮,眼角
那颗鱼眼大小的淡紫睡莲泪痣欲滴欲泣,夺目异常。
这样的一个少女,走在这条街上,引人频频注目。她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不染纤尘,高华优雅。
“请问……”以沫刚开口,却把卖饼的老大爷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她眼中迷茫,不懂这人为何对她下跪。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孙子今年才三岁,我不能死啊,不能。”
以沫眉心蹙起,眼眸迷茫更甚,“大爷,我不是女侠。”
说话之间,无数个道士从四面八方涌来,手拿桃木剑,个个神情凝肃,严阵以待。
“妖怪,还不速速归去。”说着,一道符咒凭空而来。
以沫下意识避开,身形轻灵飘逸的犹如鸿毛,看的围观群众一阵唏嘘,而后便是凶残而愤怒的目光。
“我不是妖怪,不吃人。”
“还说你不是妖怪,你会飞。”人群中有人熙攘道。
以沫叹息,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抿了抿唇,“为何要对妖赶尽杀绝?”
一箩筐青菜和鸡蛋迎面而来,以沫并没有避开,任凭围观群众往她身上丢烂菜叶烂鸡蛋。
“要不是你们这些妖怪,我的儿就不会死,都是你害的!”
“我的夫啊,我的夫啊……”
“娘亲……娘亲……”
无数的哀声、痛苦、绝望、悲凉、恨意、焦虑、紧张、内疚参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满负面情绪的悲歌。以沫低头,瞧着自己干净的衣裙
上挂着的数片青菜叶还有烂鸡蛋,眉头忍不住的挑了两挑,心弦被撩拔的压抑又难受。
她冷笑一声,“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妖怪?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亲人的死与我有关?”
道士们默了默,一人道,“待我将你收服了,你自会显现原形。”
她冷笑更甚,“美不是错,倘若因为我的容貌造成了你们对我的误会,我深感抱歉。”
“哼,你肯定是妖怪,没有人会长成你这副模样。”
以沫无奈,看样子,她必须立马离开这座城市,和他们解释,实在是太难了。
她如今就算是只妖,也是只善良的妖,妖有妖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以食用人之精魄来修自己的灵术的,这让她觉得恶心。
身影一闪,躲过一筐烂鸡蛋,正打算离去,却见石桥下水面轻颤,“与其对付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真正的妖怪吧。”
话音刚落,黑水自桥底弥漫而来,一只只黑色的虫子拖着长长的毛发,湿漉漉的满地爬。
众人惊叫一声,四散逃命,哪里还有方才的一点气势!
真是欺软怕硬!
道士口念咒术,无数符咒升起一个金色的屏障,桃木剑一分为二,嗖嗖朝虫子刺去。
紧接着,河水中爬出一个人……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一只像人的虫……
全身湿漉漉的,黑色的毛发挡住了它所有的面容,阴暗而潮湿的空气瞬间溢满在整座城市,以沫捂住口鼻,这股腥臭味,简直能把人当场熏
死!
是阴虫!
应付那群小虫子这群道士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更别说对付现在这个爬出来的大怪物!看样子,她身上的镜花缘仙境的气味,吸引了它从水
底钻出来,看它周身围绕着的死气,这座城市死去的人,想必是被它吃掉的。
砰!
金色屏障碎裂,仅留下数柄桃木剑护身,以沫叹息一声,连这群一百年的小虫子都对付不了,还指望收服她,难道她看起来比较弱?
阴虫庞大的身躯从水中完全显露在了陆地上,石桥轰然倒塌!
黑色的毒液朝着那群道士喷射而去,以沫心底复杂的纠结了一瞬,突然出手。紫纱飘过,阻拦了毒液对道士的侵蚀,怀中三寸银针射出,身
影一闪,娉婷的立在了道士与阴虫的中央。
“畜生,还不快快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仙气,是仙气,花仙子的仙气,美味,美味啊……”阴虫发出仄仄的怪声腔调,听的人毛骨悚然。
“小道士,如果你们想要保住这座城市,就要配合我。”
以沫微微侧目,轻轻一瞥众道士,接着双手指尖相交,一朵紫莲开在手,猛然朝半空抛出。
众道士心一动,纷纷拔出桃木剑,口念咒语,与那朵紫莲一齐刺向了阴虫,接着一声爆炸,黑色的粘稠液飞的漫天都是。
以沫轻叹一声,双手合十,虔心祷告,“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阿弥唎都婆毗……”
往生咒念出,地上的残骸纷纷消失,只有那盛放在陆地上的白莲花,高洁清雅,濯清涟而不妖。
道士们心中震惊,花仙子,方才阴虫称呼她为花仙子,他们弄错了,倾国倾城的美貌不仅仅只有妖怪才有,仙子亦有啊……
怪物外表再美,内部也是糜烂不堪的,可是他们即便用菜叶鸡蛋丢她,亦不见她还手。
真诚实意的想要道歉,却见那少女的身形倒向了漆黑一片的河水……
慌张的眸光一闪而过,内疚充满了整个心,救,来不及了……
黑色的漩涡带着她冲进了一个奇妙的地方,睁眼,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惨白的月高挂西方,肆虐的黑风吹拂着空荡荡的道路,阴暗,幽冷,孤寂,是她对这个地方的初次感受。
想起含淡仙子临走时的嘱咐,她猛然一惊,这里难道是九幽冥府的梦境?
顺着荆棘丛林一直往里走,最里边有个幽境,以沫低头一看,满地的刑具,浑身猛然一怔,头皮顿时发紧,心底止不住的发怵。
前边有一石洞,以沫想了想,走了进去……
跨过一方池水时,没有人发现她袖口处有一颗光鲜亮丽的红珠子滑落在了那片池水之中。
……
迈入最里边的石洞之时,无数藤条朝她涌了过来,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藤条上的尖刺毫不留情的扎进她的肌肤,血被开了闸门
似得,汩汩往外喷射而出。
抬头,不知何时,一条鞭子立在了她的眼前,紧接着,整个世界便天旋地转了起来,四肢,内脏,仿佛要从身体分离出去,每一鞭都仿佛要
贯穿灵魂,驱散她的精魄。
诛心诛心,果然是诛心。
原本眨眼的时间不过一瞬,此刻,她却觉得每一鞭落下的速度都宛如沧海桑田般的漫长,这个石洞的时间,莫不是静止的?
所以她才那么那么的痛,柔体的疼痛,灵魂的疼痛,心的疼痛。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片段,在这一刻都仿佛要呼之欲出!
悲愤与凄惶的情感,充斥在她整个心脏。
莫名的让人绝望。
是谁让她这般痛苦?是谁一度一度的抛弃她?是谁在旁看着她一辈子一辈子的喜怒哀乐?
她所有的一切都混乱了,乱了乱了……容月……容月……
华隐……华隐……
此时此刻,她所经历的……眼睛看到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有那么多的记忆片段要呼之欲出?
☆、第136章 一切皆是虚妄,毁她之人不是他
1、梦境之回归
羞昙神君,你为什么要教以沫弹琴?你为什么要对以沫这般好?
琴者,上圆象天,下平象地,中空准六和,弦柱十二拟十二月,乃智仁之器也。
羞昙神君,月神的神殿唤冥月多好听啊,为什么你的神殿名字叫做六和?六和是什么意思啊?
六和观念,乃面、表、方、海、夷、中,它们代表了整个宇宙。
耳畔充斥着奇妙的乐声,以沫满脑疼痛,身躯惶恐不安的微微颤抖,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无意间抬首望去,匾额上字体优雅秀丽又不缺力道,乃“冥月殿”三个字。
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进去。神殿内清冷庄严,焚香袅袅,且实且虚。
“以沫儿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月神手拿一香炉,浅笑盈盈问道。
以沫微微一怔,环顾一周,除了她,旁边没有一个人,这个气质脱俗的女人,叫的是她。
“这是什么香味儿?”以沫指了指月神手中的香炉。
“此檀香名唤‘相思’,既称相思美,亦称相思泪。”
以沫微微皱眉,“它给我的感觉很美好,甜甜的。”怎么名字取得叫做相思这么苦涩的名字呢。
“那是因为以沫还不懂愁绪为何,有人……将你保护的很好呢!”
“愁?”
“以沫,六和神殿的白檀香虽清冷寡淡了些,于你的心境却是很好的。忘了得不到的,转过身去看看那个一直看着你的人。”
以沫皱皱眉头,发现嘴巴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动了起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月神的话,声音便从嘴巴发了出来。
“白檀香的味道就像羞昙神君一样,寡寡淡淡,疏离高华。”
月神声音温柔缱绻,“他待你极好极好,即便毁了自己也会保全你……莫要负了他……”
……
笛声悠远,婉转,乍一听似飞瀑千尺疑落九天,再一听又宛如山涧泉水叮咚作响,乐声且实且虚,听不真切又好似听的极为真切。
商以沫缓缓睁开眼睛,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萦绕心头,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番情绪。
饭饭将竹笛从唇上拿下,对着商以沫笑道,“身体如何了?”
商以沫皱眉,然后点头,“已经痊愈。”
看着饭饭温和浅笑的神情,她用手对着自己的脑袋拍了拍,问道,“刚刚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此曲名唤‘梦三生’有助于调节你的身子。”
“梦三生?我睡了多久?”身体的伤已经痊愈,可心却在隐隐作痛。
“大致三个时辰。”饭饭微笑,“可还记得梦到什么了?”
商以沫摇摇头,揉了揉眉心,“忘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饭饭道,“我看你表情时而愤怒,时而委屈,时而决绝,时而欢喜,看样子是梦了三场艰难的春秋大梦。”
商以沫一个鲤鱼打挺,从*上跳了起来,一脸的郁闷,“我好像把这辈子的梦都做完了。三个时辰好似过了三辈子!”
饭饭浅笑不言。
“下次千万别对我用‘梦三生’了,我觉得我肯定做了三场噩梦,此刻心力交瘁的很。”
“对你身体好的东西,你倒拒绝的彻底。”
商以沫眨眨眼,话锋一转,“这三场梦,都是真实的吗?”
“不然。”饭饭眉心微蹙,“此曲将你引入睡眠从而进行调节身体上的创伤。你所做的梦境,不会全是真的,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是何意思?”
“梦境将你曾经的经历进行分解、重组,然后形成似真似假的记忆让你体验。你所梦之事,正常情况下是你遗忘的记忆或者潜伏在心底深处
的记忆又或者是你想要经历的记忆,此曲将它们从你内心深处勾勒出来,然后重组,形成似真似假的记忆片段。”
“这样说来,我梦中害我难过的人,不一定就是我梦见的那个人,可能是我下意识反映出来的人?”
饭饭听言皱眉,有些不太明白商以沫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我来举个例子。比如你梦见被我打了一顿,实际上曾经那个打你的人是别人,
并不是我。但‘梦三生’却让那个打你的对象变成了我。”
“不愧是治疗神曲,身体上的病倒是好了,这下给我留下了一个超级大的心理阴影。”商以沫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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