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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锦绣良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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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的温度。”
李善周只当她是被亲舅舅凉了心,劝慰道:“你娘的遗愿是让你回到亲人身边。你不再去看看你舅舅么?”
头顶上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半边天变成了乌云。那边是阳光普照,这边却有细细的小雨洒在人的身上,带着黏黏腻腻的绵。
要是从前,玉珺肯定坦然地走着,可是身边跟着李善周,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她拉了他的袖子就想往旁边走,边走边道:“大公子你身子不好,千万别淋了雨。这天说变就变,也不知道这雨势会不会变大。你还是在路边躲躲吧。”
这一拉,她顿时愣住了,窄袖的蟒袍,袖子没拉住,倒是抓住了他的手。
李善周眼里似笑非笑,四目相接时,眼里索性盛满了笑意。玉珺赶忙放了手,一下子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直愣愣地站着,半晌道:“昭雪的家就在前面,要不您在这等等,我回去给您借一把伞?”
“无妨。就这么几步路,我同你一起去取就是了。”李善周笑着走了两步,见她还在原地,回头唤她,“再不走,咱们都得困在雨里了。”
“哦哦……”玉珺赶忙跟上,手心里还有李善周手背冰凉的温度。雨势渐渐大了,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方才同李善均说话时,李善周和郑思钊也在。她的话说给李善均听,更是说给他们二人听。
可是这会,他们这样并肩走着,又算怎么一回事。
玉珺忖度了两句,应道:“我娘死前一直惦念舅舅,可是我到了这里,知道舅舅过得很好,就够了。这个地方虽然好,可是没有我留恋的东西,我总是要走的。”
“你说过你娘想让你成为一个好大夫?”细语里是冰凉的声音,玉珺低声嗯了一句,那头却沉寂了许久。
转眼就到了夏家,玉珺顿了脚步,回头道:“大公子稍等,我进去找找伞。”李善周就这么呆在廊檐下,等了不多时,玉珺就出来了,拿着一把半旧的油纸伞,道:“不好意思,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
“无妨。”李善周接过伞,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彼此都是冰凉的。他顿了一顿,低声叫了句“玉姑娘”,玉珺赶忙抬头,李善周就这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与我之间,从来不是什么高攀的关系。世宁托我照顾你,你就是我尊贵的客人。你离开了,我把你当作朋友,当做知音。你说这个地方没有你留恋的东西,那是因为你一心想要离开。花想容的经历或许让你害怕,可是那些都过去了,将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你娘想让你成为一个好大夫,可天下之大,哪里都有病人,京师也有,你用不着离开京师,舍近求远。京师的病人,也需要你。”
原来方才她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刚刚更是一句句反驳着。玉珺几次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雨势越来越大,噼噼啪啪落在廊檐上,顺着廊檐滴下来,落在她的头上。李善周伸手将她揽进廊檐,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可是他的嘴里说的却是:“如果听力不济是病的话,那么,恰好,我一直,就是一个病人。”
玉珺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作响,心中只道不好,不好,要出事。看他一身蟒袍,赶忙换了话题道:“大公子从朝中回来许久,还未回家?”
李善周微微挪开了眼,道:“那个花想容昨夜招了,她是敌国安插在大周的奸细,我们在她身上挖了很多消息。今天圣上在朝上对我赞许有加,夸我办差办得好。当时我就在想,你或许是我的福将,能给我带来好运气。”
玉珺心里纷乱,至此更是理不清头绪。半晌才王顾左右而言他而言他,道:“所以,我是大公子您的吉祥物?”
李善周噗哧一声一下笑出来,上下端看着她,道:“若你非要这么说,那也可以。若是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出这么多幺蛾子,那么就算得上我的祥瑞了。只是你是什么祥瑞好?麒麟?蝙蝠,还是……萱草?”
玉珺一哆嗦,李善周早就撑开了油纸伞,往雨里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管你留不留在京城,在给夏锦良治病的期间,你还在这里。那些害你的人在暗处,防不胜防。若你再出事,世宁也不会放过我。一会我派个人来护着你,你别担心,你只管做你的事,他不会妨碍到你。你心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可以放心外出了。”
“护卫?不要!”玉珺心中一沉,想要叫住李善周,他早就走入雨里,颀长的身姿融在漫天的雨幕里,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第18章 治疗
李善周说起来也是个做事极快的人。傍晚雨稍歇,玉珺将将准备好给夏锦良的药膳,端着转身正要出门,李斯年悄无声息地靠在门边上,把玉珺活脱脱吓了一大跳。李斯年忙不迭道歉道:“对不住玉姑娘,吓到您了吧!”
玉珺上下打量他,心中狐疑,李善周说是要派人来护她,派来的人莫非就是李斯年?李斯年可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就这么来护她,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再者说,她上一世在定国公府,也没听说过李斯年会功夫啊?
李斯年摸了摸鼻底,这姑娘眼神犀利,怕是想得跟他是一样的。刚刚大公子让他来时,他也好大不乐意。他师从蜀山,比大公子大上三岁,大公子五岁那年失聪,他就被定国公从蜀山带回来,名面上是随从,实则是大公子的护卫。十多年了,他一直贴身护着大公子,鲜少离开。
可能怎么着,大公子活了这么些年,能让他上心的姑娘还真从来没出现过。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他怎么着也得跟着,只当是打入敌人内部,趁此机会观察她……
敌人?李斯年脸上有些不自然,怎么觉得这姑娘是来跟他抢大公子的,哦呸,他喜欢的是腰细臀圆的大姑娘!
李斯年脸上堆上笑,道:“大公子派小的来保护玉姑娘。小的就是来见姑娘一面。”
“李管家太自谦了。”玉珺有些不受用,赶忙道:“麻烦您回去跟大公子说一声,其实我在这挺好的,不需要保护。怎么还劳动您了,这事闹得……”
“那不成!”李斯年正了神色道;“大公子说了,若是办不好这差事,我往后都不用回府了!玉姑娘您忙您的,当我不在就好!”
他说着,忙不迭一个纵身跃上树梢,玉珺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已经高来高去,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四周一片静悄悄,静地仿佛没有人来过。夏昭雪撂起门帘唤道:“玉姐姐怎么站着发呆?”
见她手里捧着东西,赶忙上前接过,道:“娘和我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让你替我哥哥治病也就罢了,你还替我们做饭……”
“没事。这些都是对你哥哥身体有益的药膳,药膳虽然不是药,可也有许多讲究,药材放多了放少了都不成,火候错了,这药膳的功效也就折了一大半。今天时间比较急,等明天我细细同你说烹制的方法。”
进了门,药膳的香气四溢,张氏凑上来道:“这都是什么,怎么这么香?”玉珺笑着开了盖道:“这是淮山枸杞煲猪瘦肉。用适量的猪瘦肉、淮山、枸杞,加适量的清水放在煲盅里煲出来的,吃了益气补血,对夏大哥的病是最好的。”
“我这人没什么见识,从来都想着吃能吃饱了就是最好的,没想到东西吃对了还能治病!”张氏笑眯眯地看着玉珺。
“药王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里曾经提到过,‘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疾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说的就是,食疗应当是医治疾病的首要方法,食疗无效,再用药,您别看咱们身边很多不起眼的食材,像藕啊,姜啊,即便是一段葱白,要是吃对了,都能治大病。”玉珺耐心地解释着。
“玉姑娘真是有本事。不像我家雪儿,只知道吃!”张氏越看玉珺越顺眼,除了来历有些不明,身上哪儿哪儿都是好的!她上下打量玉珺,对夏昭雪道:“你跟你玉姐姐好好学学!”
夏昭雪吐了吐舌头,起身道:“我去看看哥哥醒了没。”
夏锦良今天的精神比起平日好很多,跟着夏昭雪走了不少路。可终究底子薄,回了家就歇下了,只是睡得不沉,夏昭雪一推门他就醒了,兄妹二人走到窗户边,就听他们的娘依旧不依不饶地问着:“玉姑娘你老家在哪儿?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玉姑娘可许了亲?玉姑娘将来有什么打算么?若是照我说,你这么有本事,不如就留在京师,将来开间医馆,再找个如意郎君,比什么都强!你夏大哥他……”
那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铺天盖地地砸在玉珺的身上,眼见着就扯到夏锦良的身上,夏昭雪脸上蹭地一红,原地跺了跺脚,低声骂道:“娘真是!”
夏锦良也有些尴尬,连忙走进去,打断她,“娘,玉姑娘的屋子收拾好了么?”
张氏说地正在兴头上,到了关键时刻被打断,脸上有些讪讪,还要继续说,玉珺只当没听到,笑着起了身对夏锦良道:“夏大哥你先把汤喝了。里头加了莲子,可能有些苦。你先将养两日,等我准备好了,再给你施针用药。”
她走出门外,就听夏昭雪压低了声音气恼,“娘,你好端端地问这些做什么,玉姐姐是咱们家的贵客,不是你的犯人!若是吓跑了人家,我看你怎么办!”
玉珺笑笑地回了屋,张氏见外面没了声响,才低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哥哥。他转年就二十了。换了旁人,我这会都该抱孙子了。你不是说了么,玉姑娘家里没亲人,亲舅舅也不要他。反正她也无亲无故,嫁给你哥哥不正好!”
“娘你真是……”夏锦良有些气结,半晌道:“白日做梦!我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凭什么娶人家姑娘。”
“她不是说能治好你么!如果能治好你,你好端端的,怎么配不上她!”张氏梗着脸辩驳。
夏昭雪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冷笑了两声,骂道:“她还没治好你儿子,你就敢把算盘打到她身上去!你是不是想着她是个大夫,身上还揣着那么多金银珠宝。等她治好了你儿子,她正好带着珠宝嫁给你儿子,然后再开间医馆,你就可以安稳地当你的婆婆了!空手套白狼,迎一棵摇钱树进门?娘,你怎么能这样!我这就告诉玉姐姐,让她离开咱们家,这病,不治了!”
张氏从未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一时呆在原地,两行眼泪眼见着就掉下来,嗫嚅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俩。”
“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夏锦良沉声道:“玉姑娘这样的人,我配不上她。就算是我去排队轮,也轮不到我。”
夏锦良不是傻子,就今天在街上,玉珺身边就出现了好几个王孙贵族,哪一个都是胜他千万,不如一次把话说白了,趁早让娘死了心,也好让玉姑娘清静清静。
他将白日的事说了一说,张氏呆呆地站着,道:“我以为她就是孤儿,哪知道竟有这么好的福气。你说咱们昭雪模样也不差,怎么就没遇见这么好的事儿?”
她话一出口,就知道又说错了。夏昭雪双脚在地上一顿,气得眼泪往下掉:“娘你就想着再卖我一回,是不是!”张氏知道她是真伤心了,赶忙道:“我的姑奶奶,娘知道错了。往后就是吃糠咽菜,我也不能卖了你。若照你们这么说,这位玉姑娘往后是有大出息的,我们把她当仙女儿供着还不成么!”
夏昭雪心中郁结,掀了帘子出门,原本想去找玉珺道歉,见她门虚掩着,她就坐在桌边,一只胳膊的袖子卷起来,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根银针往自己身上戳,这一下子下去,就听她“哎唷”了一声,夏昭雪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赶忙进屋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玉珺颇有些不好意思,停了针道;“从前我娘让我好好学针灸,初学时我还下了一番苦功夫,后来觉得自己学会了,死都不肯再碰,现下是临时抱佛脚,又要把功夫找回来。否则,我只怕要把你哥哥戳成马蜂窝了。”
夏昭雪的脸刷一下白了,玉珺只怕当真吓着人家,赶忙解释道:“我是吓唬你的,你别怕。当初我学这些,还是用了心的。虽然有段时间没碰过银针,可是花点时间就能找回感觉,绝对不会耽误你哥哥治疗。”
夏昭雪也不知怎么,掩了门出去,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刚刚她娘的那些想法真的让她羞愧。玉珺是什么人,说直白点,那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往后说,还可能是她哥哥的救命恩人,可是她娘却算计她。枉费她这么尽心尽力了!
玉珺不知道她心中这样百转千折,收了银针,她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礞石滚痰散的配置上。足足三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拿着夏昭雪买回来的青礞石、沉香、人参片等贵重药材,小心翼翼地配着她的药,闲时就拿自己试针,几乎从未合过眼。
那日夏昭雪对张氏说了一番话,张氏也知道这位玉姑娘不是凡人,更何况人家姑娘不眠不休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心中自然慎重。每日三餐做好让夏昭雪送进屋子里,见她三天没出屋子,自己也有些担心地问夏昭雪:“玉姑娘这么不休息也不成啊,你哥哥虽然看病要紧,可要死大夫自己累倒了可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那门吱呀一声响了,玉珺眼底带着青影,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喜色:“成了!咱们明日就能开始替夏大哥施针了!”
第19章 太医
玉珺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大约是太累了,她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醒来时更是神清气爽。养足了精神,给夏锦良针灸时,她的动作极其精准快速,一旁的张氏看着长长的银针有些提心吊胆,见夏锦良没有什么苦痛的表情才放了心。
玉珺整整忙活了一个时辰,施针结束后也不敢放松,眼不错地看着夏锦良服下礞石滚痰散,又叮嘱道:“若是服药后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夏锦良面色疲乏地睡下,玉珺也觉乏力,转身正要出门,差点吓了一大跳。门口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人,也不知站了多久。
夏昭雪颇无奈道:“郡主早早就到了,姐姐你太投入也没发现。她又不肯让我告诉你,就站在门口看着。”
“你们站了多久?”玉珺做了噤声的手势,替夏锦良掩了门方才低声问着,郑世宁接过玉珺的银针盒子,满是新奇地赞叹:“玉姐姐你真是真人不露相,连针灸你也会!”
依旧是答非所问,玉珺无奈,只能转头问夏昭雪,夏昭雪在她耳边低声道;“有小半个时辰了,一直就这么站着,从刚开始就这样看着你,你太专注了,才没听到。”
玉珺点点头,一转头看见郑世宁从针盒里取出长长的银针,拿着手指头就往针尖上戳,她吓了一跳,赶忙道:“当心伤着!”
郑世宁缩了缩手,道:“我从前以为针灸用的银针长短都是相同的,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些针长短粗细都不太一样啊?”
“原是这样,”玉珺赶忙将针收好,解释道:“人身上各个部位的皮肉丰厚程度不同,针灸时就要选择不同长短的银针。你刚刚拿的那根银针,就适合大腿、臀部、腰部等肌肉丰厚处。”
“同你一比,显得我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郑世宁瘪嘴道。
那样子十分可爱,玉珺憋不住笑出声来,领着二人回了屋。张氏早些时候见过郑世宁,早前又听夏昭雪提起过她的身份,这会悄悄送了茶水进屋,也不敢造次,悄悄就退下了。
郑世宁扫一眼屋子,直摇头,“玉姐姐你太不仗义,离开了定国公也不同我说一声。要不是大哥同我说,我都不知道这回事。你看这屋子一眼就看了个遍,住着肯定不舒服。要不然你跟我回王府住吧,王府的柴房都比这强!”
“我在这住得挺好的,就不麻烦郡主了!”玉珺赶忙摆手,郑世宁料想她是这个答案,嘟了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欠了你那么大的情,想还你一点,你都不给我机会!”
“|若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死了。到底谁欠谁的,还真是说不清。”玉珺笑着答道,郑世宁有些挫败地摇头:“旁人巴不得我欠她情,你倒好,推得一干二净。按我说,我欠了你的,你也欠了我的。反正是扯不清!”
“是是!”玉珺赶忙点头,郑世宁这才道:“刚刚进屋的时候,昭雪说你在医治她哥哥的病,我着实吃了一惊。听说前朝有位贵妃,长得特别漂亮,可惜不幸得了羊角风,太医们想了无数办法也没能救回她。前朝皇帝一怒之下把所有的太医都砍了。那皇帝纵然太过暴戾,却可见这病难治愈。就算是到了本朝,也没哪位太医有这种本事。若是姐姐能治这种病,定能名扬四海了!”
“我也只是试试。”玉珺浅笑道:“我又不是男子,求什么名扬四海!”
“话可不能这么说!”郑世宁认真道:“咱们大周一向看轻女子,女大夫更是少之又少。如果玉姐姐能治好男大夫不能治愈的病,不就是给咱们女子争脸么!太医院的那些个太医,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玉姐姐你可得加把劲儿,治好夏昭雪哥哥的病,好好地损损他们的脸面!”
“又说胡话了。”|玉珺摇头,“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是万中选一,哪儿是我能比的!”
“那倒是,他是挺厉害的……”郑世宁自言自语着,玉珺见她一会忿忿不平,一会自言自语,笑道:“怎么,有哪位太医得罪了你?”
“还不是那个玉满楼!”郑世宁冲口而出,玉珺心中只觉得咯噔一下,脸上佯装不在意,问道:“玉满楼,那是谁?”
“一个讨厌的人。”郑世宁脸上红了一红,怕被玉珺看穿,赶忙追了一句道:“他是太医院的院使,是本朝医术最好的人!就是太傲了,傲地让人讨厌。我同他说我遇上了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他还不信!等你治好了夏昭雪的哥哥,我就去告诉他,这世上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不是所有女人都比不过男子的!”
玉珺暗自送松了口气。乍然听到舅舅的名字,连她都被吓了一跳,好在舅舅没事,要不然娘在地下都不安息。娘曾经说过,舅舅是医术上的天才,当年娘离开时他才八岁,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经超越娘许多,今年他也才二十六岁,已经成为太医院的翘楚,大周最年轻的院使。
父亲曾经说过,她这位舅舅恃才傲物,又天性凉薄,油盐不进的性子最是容易得罪人。
玉珺暗自捏了把冷汗,笑道:“听你这么说,你还是很欣赏这位太医大人的么?”
“胡说!这天底下就属他最讨厌!”郑世宁嗫嚅了两句,三两下转走了话题,两人聊了好一会,郑世宁起身离开时,突然提到:“善周哥哥最近似乎很忙,听大哥说,圣上给他安排了不少差事。他成了圣上跟前的红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原想让他帮忙多照顾你,只怕眼下他是顾不上了,你自己多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
玉珺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这几日忙到没时间睡觉,可是偶尔停下来时,却总能想起他,都说雏鸟有雏鸟情节,会把出生时看到的第一只活的动物当作自己的母亲,难道她也有类似的情节,心里总惦念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几日不见,心中还有些空落落的。
她叹了口长气,正要转身进门,背后突然站出个人来,她低低“啊”了一声,退后两步,李斯年虚扶了她一把,赔笑道:“又把姑娘吓着了吧?”
“李大哥你这是……”玉珺无奈,这几日他不声不响地,她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呢,没想到他还在,还是用这种方式出现的!
“对不住,没把握好时候!”李斯年面上带了笑,从袖中掏出个小包裹来,用普通的绢丝包着,看不出是什东西,他往前递了递,道,“大公子近日太忙,没顾上来见姑娘一面。只交代小的将这个东西交给姑娘。”
玉珺迟疑道:“不知是什么东西?”
“大公子说,这是姑娘落在定国公府的物件,姑娘看了便知。”李斯年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脚下一用力,又不知躲到哪处去了。
玉珺原想问问他这几日吃住如何解决,又想到他这样的高人,怕是什么都难不倒他,索性不管。
拿着东西回了屋子,打开绢丝布,现出一个不大的木盒子来,看材质是上等的金丝楠木,上头雕刻着的莲花栩栩如生,莲花旁边是两只生动的鲤鱼。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竟用这么好的木匣子装。
玉珺微微有些发怔,等打开木匣子,见着木匣子里头的桃木簪子,更是脑子一片空白。
那日她央着李善周带她去救夏昭雪,李善周情急之下从她头上拔下桃木簪子打掉夏昭雪手上的刀。当时她看着簪子碎成两段,回头去找就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竟是被李善周捡了去。
当时场面兵荒马乱,难为他还能记得这岔子事儿。
这个在旁人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桃木簪子,此刻已经修整完毕,碎裂的地方用金银巧妙地融合在一块,像是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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