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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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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有这个打算。”容锦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

    燕文素尖利的声音响起,引得容锦和韩铖齐齐朝她看来。

    “我……”燕文素神色赧然的迎上两人的目光,“我原以为燕公子他会打算长居,乍然听说,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我失态了。”

    话落,垂了眸眸子。

    容锦笑了笑,燕文素也好,韩铖也罢,所有人都知道,燕离他是不可能在北齐长居的。燕文素之所以会这么失态,怕是也知道燕离向燕正天进言,储君若立,玉玺归还的事吧?她可不认为,燕文素会愿意帝位旁落!

    “原本是想着多住些日子的,必竟,公主有遗命。不过,眼下看来,大殿下十有八九也醒不过来了,皇上立储也是朝夕之间的事,说不定就是明天,或者后天,是不是?”容锦笑盈盈的说道:“我们来,原就是为的还玉玺。”

    韩铖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从前,皇上立谁为储,对他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事。但现在……韩铖目光微抬,落在容锦脸上,“燕公子,他赞成皇上立二殿下吗?”

    “噗嗤”一声,容锦失笑,她迎上韩铖的目光,“王爷,这立储的事,是皇上的家事,不过便是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罢了,阿离他赞成不赞成,有用吗?”

    韩铖怔了怔。

    是啊,不过就是嫡庶有别,长幼有序!

    原本嫡庶难分,现如今大殿下生死难知,二殿下既是嫡又占了长,这储君之位,自是非他莫属!

    韩铖眼前一瞬间掠过皇上暴怒阴鸷的脸,一瞬间掠过韩华哀泣绝望的泪眼,一颗心沉重的就好似灌满了铅。

    容锦说完那番话,想着,她还得找机会去趟崔尚书府,便端了桌上已经温凉的茶水饮用。打算喝完这盏茶便起身告辞离开,只是她茶盏才放下,韩铖开口了。

    “现在外面的太阳那么毒,街市上也没什么人。不如留在府里用过晚膳,晚边再去逛好了!”

    容锦抬头朝韩铖看去。

    “怎么了?”对上容锦疑惑的目光,韩铖问道。

    容锦摇了摇头。

    她自然不会说,她不是为了去逛街,她只是想去趟兵部尚书府一趟罢了!

    韩铖见容锦摇头,便回头对一侧眼眸微垂,敛尽脸上目中笑意的燕文素,说道:“锦儿难得回来一趟,你去厨房安排下,让他们做一桌她爱吃的菜。”

    “是,王爷。”燕文素起身,抬头对似有疑惑的容锦,说道:“也不知道容姑娘爱吃些什么,你看是不是让杏雨随我一起去厨房?”

    容锦没有回答燕文素,而是抬头看向韩铖,说道:“还是改日吧,今日出宫匆忙,回头晚了怕是宫门落钥,不好回宫。”

    “无妨,”韩铖垂眸说道:“我等会让长史进趟宫,向皇上请个恩典。”

    容锦默了一默,点头说道:“那一切便如王爷所愿。”

    一直垂眸的韩铖,在听到容锦这句话后,忽的便抬头朝她看来。

    对上容锦无波无绪神色淡淡的脸,以及那一如往昔清亮明澈的眸子后,韩铖顿了一顿,回头对站在那的燕文素,说道:“下去安排吧。”

    燕文素应了一声,抬头看向容锦身侧的杏雨。

    只是,没等她开口,容锦已经淡淡说道:“杏雨并不知道我的喜好,还是让琳琅随王妃一同前去吧。”

    琳琅?

    燕文素目光狐疑的朝琳琅看去。

    “王妃,其实我才是最早在姑娘身边服侍的。”琳琅笑着上前,笑靥如花的迎着燕文素打量的目光,说道:“姑娘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没有人比我再了解的。”

    燕文素闻言,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那你随我来吧。”

    “是,王妃。”

    琳琅一脸高兴的跟着燕文素走了出去。

    在转身的刹那,目光飞快的朝容锦看去,对上容锦脸上熟悉的笑容后,琳琅唇角的弧度愈深。

    随着燕文素的离开,花厅里一瞬间静了下来。不知道哪里的知了,发出一阵叫人心烦的嗡鸣声。

    容锦抬手去端身侧茶几上的茶盏,只是茶过三遍,芳香虽在,却是失了滋味。

    “来人,”韩铖高声喊着门外侍候的丫鬟,“给容姑娘重新上茶。”

    很快,丫鬟重新沏了一盏茶奉上。

    容锦看着那袅袅的青烟,乍然间,却是失了品茗的心情。

    “从前住在云州府容家时,我们住的院子里除了药草外,还有几棵有些年头的茶树。我听侍候娘亲的梅香说,这些茶树,是娘亲生下我后的第二年种上的。”

    韩铖愕然的看向容锦。

    这是容锦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容芳华在云州府容家的事。

    容锦回头看了眼神色错愕的韩铖,笑着问道:“王爷是不是很奇怪,种花草到也罢了,为何还会种茶树?”

    韩铖抿了抿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容锦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接着往下说道:“我原本也奇怪,大伯母的院了里,都是那些名贵的花草,为什么我们的院子里不是药草就是茶树,后来有一回我娘亲病了,病得很历害,梅香找大伯母请大夫。”

    “请来的大夫说娘亲是生产我的时候落下了病症,这病症需得平日里好生保养,最好能服用他们药房的荣养丸吃个一年半载的,慢慢的调理回来。可是,大伯母却跟大夫说,家大业大的,便连她有个头昏的旧疾,这人参都吃不起,哪里还能供养娘亲吃一年半载的荣养丸!”

    韩铖的手紧紧的攥了攥。

    他是亲身经历过王妃生思儿和华儿的,自是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有多凶险。

    当时王妃生下思儿和华儿后,他特意从宫里请了太医,又从民间寻了经验丰富的稳婆,光是百年的老参便备下五六枝,旁的更不消说。

    “其实每年我外祖母都会让人送银子送东西来,但那又怎么样呢?一个连自已孩子亲爹都不知道是谁,被家族遗弃除名的女人,能活下来,能给口热饭吃,就算是格外开恩了,王爷,你说是不是?”

    韩铖张了张嘴。

    喉咙处好似有把也在刮一样。

    容锦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娘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知道自已不能死,因为她死了,我也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凭着往日在候府时的所学,自已给自已看起病来。院子里的那些药草,有些是她自已去后山挖的,有些是她拿首饰跟下人换的……对了,还没跟王爷说那几棵茶树。”

    韩铖隐约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他却不敢也不愿去承认。

    “我娘这人怎么说呢,虽然认了命,可是骨子里却有着她的坚持,她的不妥协!这可能就体现在,她宁可一日三餐吃素,也要喝一口好茶上面吧!但你也知道的,连救命的药都没,哪里还有好茶让她喝。”

    话说到这,容锦没再往下说,而是端起了桌上那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茶轻啜了一口,末了,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句。

    “好茶!”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差点便叫韩铖泪洒当场。

    长兴候府金奴银婢养的嫡小姐,是什么身份?

    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

    却落得个想喝口茶,都得自已裁了茶树自已做的结果!

    这一切,是因谁而起?

    韩铖撇开了脸。

    容锦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落在外面那一轮如同浇了层油的烈日上。

    “伯母家的孩子都不喜欢跟我玩,非但不喜欢跟我玩,她们还经常联合起来欺负我。六岁那年,伯母家的大堂姐将我骗到一个小院里,让那些孩子打我,把我扔进了一口水井……”

    “她们……”韩铖一脸若涩的看着容锦,想说,“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被他咽了回去。

    “我在井水里泡了许久,才被梅香找到,我娘第一次找上了大伯母,但却是铩羽而归,因为大伯母说,她要是觉得委屈,她可以换个地方住。”

    “混帐东西!”

    韩铖一拳重重捶在身边的桌上。

    茶盏“叮”的一声跳起,又重重落下,倒在桌上,茶水淌了一桌子,嘀嘀哒哒的往地上淌去。

    容锦笑了笑,说道:“是啊,可不就是一群混帐东西吗?其实光是这样,也没什么,必竟,我和我娘还好好的活着。”

    韩铖闻言,眉头陡然便紧了紧。

    “只是,我没有想到大伯母竟然会勾结容芳菲,让人矫装山匪杀害我娘亲!”容锦垂眸,脸上绽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之色,“从前,大伯母诸般为难时,我娘亲总说不怪她们,这是老天对她做错事的惩罚。既然我娘做错了事,要受惩罚,那么那些人,那些欺凌我娘,陷害我娘,弃我娘于不顾的人,不该遭受惩罚吗?”

    容锦的眸子突然一抬,看向韩铖。

    那样锐利的目光,就好似要穿透他的大脑,看穿他的内心一样!

    韩铖感觉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紧接着,容锦脸上却是慢慢的绽起一抹笑,对韩铖说道:“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长兴候府,越国公府,辰王府,所以与我娘当日有关的人,我都给了他们应有的报应。只是……”

    “只是什么?”韩铖看向容锦,下意识的问道。

    容锦笑了笑,“只是,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韩铖目光突然一紧。

    “从血源上来讲,不管我愿不愿意,你必竟是我的生父!可又不能否认的是,我娘亲所有的悲剧都离不了你的缘故!是你造成了她最悲惨的人生。”

    “我当日也是被人所害。”韩铖无力的说道。

    容锦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决定,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已。”

    “什么意思?”韩铖拧眉看向容锦,虎目中绽起一抹凛厉的寒芒,“莫不是,你当初还想弑父不成?”

    容锦笑了笑,“你可能忘了,容敬德是我的亲外祖。”

    韩铖“……”

    屋子里,因着容锦的这句话,再度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只是一瞬,但又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

    容锦起身,走至门槛边,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渐西落的太阳,轻声说道:“太阳好似不那么热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街市上的人多不多?”

    韩铖目光微抬,落在门槛处被夕阳打上一道金色光晕的身影。

    少女的身姿曼妙瑰丽,便是那样随意的一站,也有着说不出的温婉柔约,像一朵才在枝头含苞绽放的花骨朵。

    这是他的女儿!

    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留给他的骨血!

    韩铖嘴唇微动,却在每每他要出声的刹那,眼前掠过皇上那双阴鸷的诡谲的目。

    容锦等了等,没有等来身后人开口,笑了笑,目光微抬,朝天边如咸蛋黄的夕阳看去。顿时,眼前如同蒙了一层血红的纱一样,看到哪里,都是鲜红一片。

    “王爷,郡主她好吗?”

    “好。”

    “我来北齐这么多日子,还不曾见过世子,听说世子在齐山书院求学,不知道他是长得像你,还是像王妃多些?”容锦回头目光含笑的看向韩铖。

    韩铖添了添了几近干裂的唇角,沉声说道:“思儿像他母妃多些!”

    容锦点了点头,“王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韩铖抬头看向容锦,“你说。”

    “我觉得世子也好,郡主也罢,他们的名字王爷取得不妥。”容锦说道。

    韩铖张了张嘴,却被容锦抬起的手给阻止了。

    “我娘亲在世时,常说人的心很小,又很大。大的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小的却是不能允许任何的不如意存在。思、华,思、华,王爷可曾想过王妃的感受?既然,我娘亲与你只是一场错误,那又何必让这错误影响你和王妃的鹣鲽情深?”

    错误?

    他和容芳华之间的一切,只是一场错误?

    他半生的念念不忍,也只是一场错误?

    韩铖掀了掀嘴唇皮,想要说,不,既使那是一场错,但他却从未后悔过。只是,当目光对上容锦眸间的讥诮嘲讽冷凛时,如同被当头泼了一场冰水一般,慢慢的醒过神来。

    “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容锦闻言笑了笑,说道:“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些错,犯下了有改正的机会,有些错却是一步错,步步错!”话声一顿,哂笑一声,摇了摇头,“王爷,此次一别,想来,你我再见无期。容锦在此祝王爷与王妃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话落,容锦屈膝福礼。

    “容锦!”

    韩铖霍然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容锦。

    他隐隐有个猜想,容锦她怕是知道了什么!

    容锦一礼毕便起身,没有看韩铖一眼,而是转身对杏雨说道:“你去厨房看看,告诉琳琅一声,天气太热,我也没什么胃口,别点的太多。”

    “是,姑娘。”

    杏雨才要转身退下,不想,外面却在这时响起细碎的步子声。

    不多时,便看到琳琅和燕文素去而复返。

    “姑娘,”琳琅笑盈盈赶前几步,走到容锦跟前,瓣了手指头说道:“点了你喜欢吃的胭脂月脯,还点了龙井虾仁,笼蒸螃蟹、松鼠桂鱼、燕窝炒鸭丝、木榍香露,红稻米粥……”

    就没一个是容锦爱吃的菜!

    容锦笑着朝随后进来的燕文素看去,“给王妃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燕文素一脸温和的看着容锦,“幸好,让琳琅也去了,不然,还真就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话落,见韩铖看向容锦的目光有些怪异,不由上前,轻声喊了句“王爷”。

    韩铖朝燕文素看去。

    燕文素笑了笑,轻声问道:“你看宴席是摆在这里,还是……”

    韩铖顿了一顿,稍倾,沉声说道:“就摆在这里吧。”

    “好!”

    燕文素便回头吩咐身后的丫鬟,让她们开始准备。

    “王妃,将郡主也请了出来吧。”容锦忽然在一边笑着说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当日子住在府里时,幸得她日日陪着说说话,才能打发这一天的无聊。”

    燕文素想了想,才要开口说好,韩铖却是抢在她前面,对容锦说道:“华儿身子不好,就别让她走来走去。改日……”

    韩铖的话被容锦笑盈盈看来的目光给打断了。

    燕文素看看韩铖,又看看容锦,略一踌躇,稍倾,抬头说道:“没事,整天这样在屋子里闷着也不好,让她出来陪陪容姑娘吧!容姑娘难得出来一趟,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韩铖还待再说,燕文素已经转身吩咐人去请了韩华过来。

    再见韩华时,容锦被眼前短短几日,瘦得如同纸人的韩华骇了一跳,但很快,她便敛下了错愕,轻声与韩华说起话来。

    只显然,韩华并没有心情应付她,每每容锦说一句,她才答一句,容锦不说,她便坐在那发呆!几句下来,容锦也失了兴趣。

    眼见得就快要冷场,好在这时,外面响起丫鬟的声音,说是晚膳好了,问是现在用,还是再等等!

    燕文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对容锦说道:“现在用饭吧,赶在酉时前容姑娘好出去逛逛!”

    “好!一切但凭王妃作主。”容锦笑着说道。

 49琳琅,你个蠢货

    傍晚时分天便渐至阴沉,看样子似是会有一场大雨将至。

    酉时将过戌时将至,容锦由燕文素亲自相送离了战王府。

    来北齐的时间不长,住在战王府的日子也不多,但今天却是他们几人相处最融洽的一天。

    “这盏灯是内务府专制的,不惧风吹,又亮,你拿着路上用吧。”韩铖将手里提着的一盏造型轻巧的,做工却特别精巧,色彩鲜艳绘着仙女散花图的琉璃灯递到容锦手里。

    容锦看了眼手底黑漆木料为柄,风一吹滴溜溜转着的走马灯,抬头,对站在廊檐下的韩铖露出一抹大大的笑脸,“谢谢王爷。”

    灯光照在容锦清丽的脸上,一对潋滟如波的眸子璀璨的如同天上的星子,韩铖下意识的便想要撇开脸,但目光对及站在身侧短短几日瘦得好似一阵风便能吹走的韩华时,瞳孔一紧,对着容锦挑了挑唇角。

    “一路小心。”

    容锦点头,“王爷保重!”

    韩铖才要点头,却感觉到一股钻心似的痛。

    而这时候,容锦已经带着琳琅和杏雨转身离开。

    她的身前是夜然中巍然轩昂的战王府,白墙黛瓦,便是夜色下也显着几分低调的张扬华丽,然她不紧不慢的行走在其间,那曼妙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分花拂柳的轻盈婀娜多姿。韩铖怔怔的看着,直至慢慢失去容锦的轮廓,化作一抹模糊的淡青色,慢慢融入灰青色的夜色里。

    “姑娘。”

    一待上了马车,琳琅便兴奋的要开口,却被容锦一个眼神阻止了。

    笃笃的马车声,渐行渐远,直至身后的战王府在夜色里成为一片模糊的灰白色,容锦这才抬头看向琳琅。

    琳琅对上容锦的目光时,忽的便怔了怔。

    她到容锦身边日子虽然不长,但在她眼里的容锦,从来都是明烈如火的,何曾有过像此刻这般那种灰暗无奈的一面!

    琳琅到了嘴边的话顿住,容锦也不问,只是探手撩起了马车帘子,将脸靠在窗子上,看着沿途那些灯火明媚的夜铺。

    “姑娘。”杏雨犹疑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容锦收了目光,看向杏雨,问道:“什么事?”

    “还去崔尚书府吗?”杏雨问道。

    容锦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跟燕公子说好了,我若是在酉时不曾回宫,那便是我不曾去过崔尚书府,让他另行安排。”

    杏雨点了点头,见容锦情绪不高,便笑着说道:“难得出来一趟,反正回宫也已经迟了,不如姑娘下去逛逛吧?”

    容锦摇了摇头。

    杏雨还想再劝,一侧一直未曾言语的琳琅突然开口了。

    “是梦里销魂香。”

    马车里静了静。

    容锦没有出声,杏雨默了一默后,抬头看向琳琅。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梦里销魂香”,但是在战王妃请她去厨房,姑娘没有让她去,而是让琳琅去时,她便便隐隐猜到了。姑娘的沉默,琳琅突然的开口,那个隐隐的念头便前因后渐渐的清晰起来。

    “姑娘……”杏雨回头,看向容锦。

    容锦放了手里的帘子,回头看向杏雨,笑了笑,轻声问道:“怎么了?看你一张脸皱得跟个苦瓜一样。”

    杏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对上容锦如同蒙了一层纱的眸子时,她摇了摇头,扯了抹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姑娘,你真不打算下去逛逛?”

    “嗯,不逛了。”容锦摇头,“下次有机会再逛吧。”

    杏雨点了点头,心思沉沉的低了头。

    马车继续向前稳步前行,三人再次陷向一片静谧中。

    突然,马车猛地晃动了一下,随后,便是一声“咔嚓”巨响,猝不及防,不说是容锦被颠得一头撞在车厢上,险些给撞晕过去,便是,琳琅和杏雨这两个身手不错的人,也跟着重重的撞在车壁上,若不是反应灵後,差一点便被甩出马车!

    眼前金星直冒,容锦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伸手一摸,头上好大一个包,不由怒气勃发,只是还没等她发作,另一个人抢在了她前头,一把掀开了帘子骂道:“你赶的什么车?不想活了是不是?”

    赶车的宫人一脸惶恐的朝琳琅作揖求饶:“姑娘饶命,不是奴才没有好好赶车,而是前面的突然就冲出了一群人,奴才怕轧到人,只得停车!”

    几乎是宫人的话声一落,那群突然涌出来的人忽然就大声的喧哗起来,紧接着,便看到最中间的两人忽的便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而那些原本围观的人见到这一幕,呼喝着便分成了两拨不同的阵营,扭打起来。

    街上行人许多,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和各色的气味掺杂在一起,因着这奔腾的热浪,奔鼻而来。起始还人围在外面看着热闹。但突然的,不知道是哪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厉的“杀人啦”喊声,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顿时如潮水般四散退去,街市的中间,两方人马已经不再只是拳来脚往,而是纷纷的拔出了手里的凶器。

    容锦拧了拧眉头,抬头与琳琅交换了一个眼色。

    “换一条路,绕过这里。”

    琳琅恶狠狠的对宫人说道。

    “是,姑娘。”

    宫人挥起马鞭,将马车赶上另一条回宫的路。

    容锦她们走得本来就是平桥街这条直通皇城的大道,而通向皇城的路,除了平桥街,还有其它的小道。这些小道如万流奔海一般,纵横交叉,最后都会汇向平桥街这条大道。

    眼下,宫人带她们重新走上的路,便是一条叫棺材胡同的小道,之所以叫棺材胡同,便是因为这条胡同两侧的商铺人家都以订制棺材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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