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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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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馨,”燕正天对上半张着嘴如泥塑木雕的贺兰氏,抿了抿嘴后,缓缓开口说道:“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呵……”

    贺兰氏忽的便轻轻笑了一声。

    她还年轻?

    她还会有孩子的?

    她已经四十一岁了,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对上贺兰氏那哭还难看的笑脸,燕正天脸上忽的便火辣辣的,好似被谁给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样。

    他想也不想的撇开了眸子。

    “皇上,我总觉得翊儿他还没走,他就在这屋子里看着我们。”贺兰氏忽然开口说道,粗哑的声音,好似嗓子被沙纸打磨过一样,说不出的难听刺耳。她却浑然未觉,而是顾自说道:“皇上,翊儿他不会原谅我这个娘亲的吧?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阿馨!”燕正天原本尚有几分悲戚的脸,在听到贺兰馨的这一番话后,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厉声喝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贺兰氏抬头,虽然被喝斥,但她脸上却没有该有的恐慌和害怕。有的是一种为人母丧子的莫大的悲伤和绝望。

    对上这样的一张脸,燕正天便是有再大的火,倾刻间也散了。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双手重重的撑了把椅子站了起来。

    一边侍候的童喜连忙伸了双手去相扶,却被燕正天给摆手拒绝了,看了眼外面沉沉的夜色,算着这个时候,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椒房殿,韦氏她很快就会赶过来了吧?

    “你下去,让人将人好生看紧了,若是出了一点差池,朕将你凌迟!”

    童喜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了一声,匆匆退了下去。

    燕正天又摆了摆手,殿内侍候的其它宫人便相续着鱼贯而出。

    这个时候,燕正天才拾步,缓缓走至贺兰氏跟前,他抬手攥住贺兰氏僵硬的像块石头一样的身子,压低了声音,目光像钩子一样的盯着贺兰氏,一字一句说道:“阿馨,翊儿是我们的孩子,你应该知道,他宁可尊严的死去,也不愿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他不会怪我们的,不会的!”

    贺兰氏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目光怔怔的看着燕正天。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神医也没有一定就说翊儿不能好转,不是吗?也许一年,也许二年,她的翊儿就能恢复过来呢?可是,可是他的亲生父母却放弃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他弄死!甚至做起了帮凶!

    贺兰氏摇头,干涸的眼睛再度流出了滚烫的眼泪。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贺兰氏摇着头,眼泪溅落在燕正天的手上,如同烧得正旺的火子烫得燕正天面孔几欲扭曲,差一点便一掌拍在贺兰氏的头上。

    “阿馨,你听我说。”难得的,燕正天没有用“朕”这个字,“翊儿已经没了,你不是恨韦氏,恨她和她的那个孽种吗?那就打起精神来,翊儿不能白死。”

    翊儿不能白死!

    贺兰氏在听到这句话时,如同塞了一团棉花一样的脑子里瞬间清明过来。

    是的,她的翊儿不能白死。

    既然,她的翊儿都死了,那么,他们又怎能还活着?

    贺兰氏肿胀的眼睛射出一道凛厉的光芒。

    那种疯狂的誓要毁灭一切的光芒,没有叫燕正天觉得惊惧,反而让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还知道恨就好!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绝不戏许功亏一篑 。

    “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门外响起小内侍的声音。

    燕正天攥了攥贺兰氏的手,待贺兰氏点了点头后,他这才站起身,走回身后的椅子重新坐下,略抬了声音,对外面说道:“宣。”

    很快,韦皇后带着宫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一进大殿,眼见殿内只有燕正天和贺兰氏,她圆圆的眸子几不可见的眯了眯,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屈膝福礼,“臣妾见过皇上。”

    燕正天摆了摆手,免了韦皇后的礼。

    一侧的贺兰氏紧接着上前,“见过皇后娘娘。”

    韦皇后摆手,同样免了贺兰氏的礼。

    她下颌微抬,神色倨傲的朝燕正天走去,在燕正天的左下首坐定后,这才轻声问道:“听来传话的公公说,翊儿他……”

    燕正天点了点头,接了韦皇后话,沉声说道:“是的,翊儿他没了。”

    不管内心有多高兴,但韦皇后脸上还是适时的生出一抹戚然,她抬目看向贺兰氏,轻声道:“淑妃妹妹还请节哀顺便。”

    贺兰氏默了一默,抬头,目光突然就像钉子一样,狠狠的钉在了韦皇后的脸上。

    韦皇后才侧身与燕正天说着“不是说人已经好了吗?怎么突然就……”,话没说完,感觉到贺兰氏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韦皇后不由自主的便心头猛的一紧。忖道:贺兰氏讨厌她,这不是什么密秘,但这样毫不掩饰的敌意,却是有史以来第一回,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因为燕翊死了,她便打算破罐子破摔,决意与自已翻脸?

    一瞬间,心头涌起千头万绪,以至于旁边燕正天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至耳边响起燕正天略带恼意的的“皇后,朕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韦皇后才醒过神来,她连忙抬头朝燕正天看去,抱谦一笑,轻声说道:“皇上,臣妾……”

    只是,她的声音被殿门外一道尖厉的慌乱的声音给打断了。

    “皇上,不好了,长芳殿那边出事了!”

    长芳殿出事了?

    殿内除了此刻一门心思都在想着要怎样替燕翊复仇的贺兰氏,燕正天和韦皇后俩人的目光一触即开,下一瞬,燕正天缓缓站了起来,皱了眉头,语带不悦的说道:“童喜,外面是怎么回事?”

    燕正天话声一落,童喜带着个小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

    才一进来,小太监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惊扰圣驾,请皇上责罚。”

    燕正天摆了摆手,对童喜说道:“你问问他,长芳殿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一惊一乍的还怎么当差。”

    “是,皇上。”

    童喜便转身对小太监轻声问起话来。

    而上座的韦皇后垂着眼,一脸的平静,看似不动声色,无悲无喜,但仔细看,却能看见她搁在膝上的保养得当肉乎乎的手,正用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紧紧攥着。

    长芳殿住着谁,这殿内的人谁都知道。

    长芳殿出事了,意味着什么,大家也都知道!

    可是,长芳殿到底出了什么事?

    韦皇后有一种如同置身汪洋大海,无着无落,她眼睁睁的看着滔天巨浪向她扑来,但却无能为力,任由浪涛将她淹灭的感觉。

    这是一个阴谋!

    几乎是一瞬间,韦皇后脑海里便闪过这个念头。

    燕翊的死,长芳殿出事,都是一个阴谋。

    只,她却不能确定,这个阴谋是为她而设,还是为与长芳殿一墙之隔韶庆殿那位而设。

    而坐在韦皇后身侧上首的燕正天,同样眼眸低垂,只是不同于韦皇后的揣度不安,燕正天无悲无喜的眸子里,若是仔细看有一簇幽幽的火花在跳动。扶着身侧龙椅的手,更是几番松紧交替。

    这一幕落在了解他的人里,便会知道,燕正天心里此刻并不似他看起来那样平静!

    燕正天确实不平静。

    可以说,如果内殿没有韦皇后和贺兰氏,他恨不得跳起来,大笑几声。

    其实不用小太监说,他也知道,长芳殿发生了什么事。

    花千束她得手了吗?

    呵呵,他那自命不凡目下无尘的好外甥,此刻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几乎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燕正天才压了下他想要站起来,当即便赶去长芳殿看热闹的冲动。

    “皇上,奴才问清楚了。”

    耳边响起童喜的声音。

    燕正天却不得不装成一副不厌其烦的模样,冷声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是神医花和成的师妹花千束,她劫持了容姑娘,正在与燕少主谈条件。”童喜言简意赅的说道。

    燕正天当即便站了起来,似是要拔脚向前,但下一刻,却是步子一顿,回头朝一瞬苍老憔悴不堪的贺兰氏看去,“阿馨,朕……”

    “皇上,您去吧。”贺兰氏垂了眼眸,哑声说道:“左右翊儿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事。”

    燕正天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韦皇后,问道:“皇后可要与朕一同前去?”

    韦皇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跟在了燕正天身后。

    一行人匆匆往长芳殿走去。

    ……

    “怎么样,让燕轲来替容锦这个小贱解毒,你愿不愿意?”

    花千束一脸挑衅的看着燕离。

    燕离的目光落在容锦被汗水打湿的脸上,为了忍受身体里那一波又一波陌生的几欲叫人疯狂的情欲,容锦这会子已经将嘴唇都已咬破。

    血水和着汗水,滴滴哒哒的流了下来,滴落在她白色狐毛的领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琳琅,你醒醒,你会后悔的……”

    杏雨试图骂醒琳琅。

    “别白费口水了。”花千束笑盈盈的看了眼神色茫然如提线木偶一般的琳琅,“她中了我的盅,你就是喊破天都喊不醒。”

    话落,目光霍然一转,咄咄咄逼人的看向燕离,冷笑着问道:“怎么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燕少主……”

    燕离目光轻撇,看向脸色惨白的杏雨姐妹俩。

    “燕少主,姑娘的命的要紧。”杏雨颤着声音说道。

    是啊,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

    燕离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松开。

    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就是……

    “谁,谁也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容锦攒足了力气,用力的抬起身子,涣散的目光如同醉酒般,潋滟如波的看着燕离,突的便挽了挽嘴角,脸上绽起一抹如花开般的微笑。

    燕离一怔,只却在下一刻,看清容锦的动作时,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的,便往前冲了过去。

    “锦儿,不要……”

    容锦噙着满嘴的血腥味,利用咬破舌尖时那一刻的清醒,人狠狠的往琳琅手里的碎瓷撞了过去。

    她知道自已浑身瘫软无力,如同一滩烂泥,即便有心寻死只怕也做不到。可,她却比谁都清楚,她只需要把颈动脉往琳琅手里的碎瓷上轻轻一送,一切的为难和纠结便能到此为止。

    但是,她却显然低估了花千束的手段。

    便在容锦狠力往前撞去时,察觉到她意图的花千束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出手如电,握住了琳琅手里的碎瓷,鲜血顿时滴滴哒哒的流了容锦一身。

    呵……容锦不由便失笑出声。

    若是前世有人告诉她,终有一日,她连求死都不能,只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啐那人一脸吧?

    一瞬的清醒过后,她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意识陡然间如潮水般光涌褪去。只有一种感觉,浑身上下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一种酥麻的,空虚的烈火在心底熊熊燃烧。那火是那样的凶猛,好似要穿透过她的骨骼肌肤甚至连灵魂也要燃烧怠尽。

    “唔……”

    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音,听在耳朵里却要人命般的销魂。

    燕离没有办法想像,他要怎样说服自已将这样的容锦送出去,送到别的男人身下!他攥紧了手,目光死死的盯着花千束,“谁的主意,你的,还是……”

    “你管谁的主意?”花千束“咯咯”笑得像一只才下了蛋的老母鸡,“你只需说,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

    “答应了,你就去亲自去请了燕轲来,让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这骚得不行的小贱人就地给办了呗!”花千束说道,“不答应也可以,反正这小贱人也想死,我就成全了她,如何?”

    花千束的话才说完,燕离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翻起一股浊气后,喉咙处突然便涌起一股腥甜。但却被他默默的咽了下去,他目光如冰的看着花千束,“可以,希望你不会为今时今日的一切后悔!”

    花千束似是怔了怔,她没有想到燕离会同意。

    但一怔之后,又飞快的回神,瞪了燕离问道:“什么可以?你是同意让小贱人跟燕轲当众野合,还是……”

    燕离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回头看着杏雨,轻声说道:“看好姑娘,我去去就来。”

    “燕少主……”杏雨泪如雨下的看着燕离,一个劲的摇头。

    如果只是说要让姑娘被燕轲……她没有觉得什么,必竟姑娘还能活着,可是,这个毒妇却说要让姑娘当众被人轻薄……杏雨摇头,泣声说道:“燕少主,你想想办法吧,姑娘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燕离抬头,深吸了口气,咽下心头满是血沫的痛,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以后我们都要离开北齐,反正……”

    反正什么他没说,但杏雨却觉得她明白这话中未尽之意。

    反正这些人统统都要死的!

    燕离迈着重如千斤的步子往外走去,每一步都让他觉得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狠狠压着,呼出的空气充满了血腥气息。

    “哈哈哈……”花千束恣意放肆的笑声在屋内绵绵不绝的响起,“燕无暇,你看到了吗?你儿子他就要娶一个破鞋,一个荡妇了……哈哈……”

    “花千束!”

    一声凌厉的喝斥声蓦然响起。

    花千束笑声嘎然而止,她霍然转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但下一瞬,她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师兄,我不是叫你回南疆吗?”

    面如寒霜的蓝楹掐着花和成的脖子,从殿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听到花千束的声音后,蓝楹冷声一笑,“他到是想走,可是,你觉得我既然明知你与公主有旧怨,我会让他走吗?”

    “贱婢!”花千束眉眼霍然一挑,目光凌厉的看向蓝楹,怒声道:“放了我师兄,不然……”

    “不然如何?”蓝楹问道。

    花千束僵了僵,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她猛的伸手拉过意识涣散的容锦,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然,我对她不客气。”

    “你都要让她这一辈子都没脸见人了,这要是叫客气的话,我到还真想知道,你的不客气又是什么?”蓝楹没好气的说道。

    花千束从前并不曾同蓝楹打过交道,但跟红楹却是交过手。是故,她也隐隐知道,蓝楹的心计绝对不是火暴性子的红楹可比的。

    她咬着牙,目光凶悍的看着蓝楹,只可惜蓝楹却不为所动,目光淡淡的睃了眼容锦后,冷声道:“都是人质,没道理容姑娘受苦,你师兄却屁事都没有。”

    “你想干什么?”花千束惊恐之下,失声喊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你……”

    “啊!”

    一声惨叫打断了花千束的声音。

    她怔怔的看着捂着断掉一指,痛得脸如白纸的花和成,刹那之后,泣声喊了句“师兄!”

    花和成哆嗦着身子,想要看花千束一眼,只是蓝楹却没有他那个机会,染着鲜血的匕首猛的一抬,便对上了他浑浊的眸子,“花和成,枉你一大把年纪,却是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留着它还有什么用!”

    话落,便要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抹过花和成苍白颤抖的眼。

    “燕离!”花千束绝望之下,对着站在蓝楹身侧的燕离嘶声喊道:“你不想要她的命了是不是?”说着,将容锦往前递了递。

    “你不必拿容姑娘来要胁我家少主。”蓝楹目光冷冷的看向花千束,“我家公主是何等样的人物,岂是你这等宵小之辈可羞侮的?花和成在我手里,他的生死我说了算,你就是喊破天也没用!”

    话声一落,不等花千束反应过来,手里的匕首飞快的狠狠一拉。

    “啊……”

    花和成惨绝不似人声喊声瞬间响砌殿宇。

    以至于正匆匆往这边赶来的燕正天和韦皇后不由自主的步子一顿,站在那,怔怔相望。

    顿了顿,两人再度不约而同的齐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匆匆往长芳殿去。

    而长芳殿里,蓝楹那狠狠一拉,虽然没有划瞎了花和成的眼,但却是将他半个鼻梁削了下来,只剩一点皮肉牵扯。

    花千束自认论心狠,她若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是,对上此刻的蓝楹,她只觉得背脊的寒意瞬间流遍全身。

    她甚至不敢想,蓝楹是不是会当着她的面,将师兄一块一块肉的凌迟至死!

    师门只剩下师兄一人,师兄连个传人还不曾寻到……花千束闭了眼,眼角流下两滴清泪,“你住手,你放过我师兄,我把容锦还给你。”

    殿内,自蓝楹出现,便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丁声响的杏雨和杏花顿时喜出望外。

    蓝楹挑了挑眉头,目光落在一脸茫然如同僵尸的琳琅身上,“解了她的盅。”

    “你别太过份!”花千束霍然抬头,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蓝楹,怒声道:“一个换一个,我拿这个小贱人换我师兄,不然,大家一拍两散,惹火了我,我给这小贱人也来两刀。”

    杏花闻言,当即便要出声,却是被杏雨狠狠的攥住了手。

    “姐……”

    杏雨摇头,声音轻不可闻,“听蓝姨的。”

    “好,我们换人!”

    蓝楹拎着满脸鲜血几欲昏厥的花和成朝花千束走去。

    花千束拎住容锦,目光警觉的看着蓝楹,生怕蓝楹会再玩什么花样。

    不多时,两人便只差一步之距,蓝楹将花和成往前推了推,“你应该知道,用毒我不如你,使盅我也不如你,可是,要想杀一个人,我未必输给你。”

    “哼!”

    花千束冷冷一哼,瞥过容锦的目光微微一闪。

    反正她下的这阴阳合和散,既便是能解,这解药的人和这小贱人也要废了!以燕离那小杂种对这小贱人的心思,肯定不会假手他人,这样一来,这小杂种和小贱人都是一个死。只可惜……花千束咽下心头的不甘,冷冷说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换人!”

    话声一落,猛的将容锦往蓝楹身前一推,趁着蓝楹去接容锦的功夫,快如闪电的一把拉过捂着鼻子直翻白眼的花和成,下一刻,便是纵身一跃,直扑殿门外。

    但就在她动的时候,一直紧盯着这边动静的燕离也动了。

    花千束才拖着花和成扑向殿门,他已经身如鬼魅般扑上前,雄厚的掌力狠狠的击向花千束的后背。

    “千束,小心!”

    花和成眼见燕离掌风要到,想也不想的往花千束身后一扑,生生的替她挡下了这一道掌风。

    “扑”一声闷哼响起,花和成一口鲜血吐出,软软的朝花千束栽了下去。

    “师兄!”花千束转身抱住了软软倒在她脚下的花和成,“师兄,你怎么样?你不会有事的,师兄……你不要吓我……”

    燕离没有因为这一幕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反手抽出腰间软作为装饰的两柄短剑,寒光一闪,直直刺向抱着花和成的花千束。

    “你杀了我,容锦那个小贱人也得死!”花千束突然抬头,厉声吼道。

    燕离杀气沉沉的剑势在听到花千束这一嗓子后,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来,他站在那,目光睥睨的看着浑身浴血的花千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花千束低垂了脸,一脸悲伤的看着怀里没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花和成,突然就“吃吃”笑了起来,“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去想啊,干嘛要来问我?”

    “少主,你快来看看姑娘。”蓝楹抱着容锦,对燕离喊道。

    燕离顾不得地上的花千束和花和成,转身大步朝容锦走去。

    几乎是他才靠近,容锦便像嗅见花香的蝴蝶一般,扑了过来。

    如同火焰飞出了牢宠,如同飞雪倾泄了九天,没等燕离醒过神来,容锦如同饿了千年的狼连“嗷嗷”嚎叫之声都不曾发出,猛的便扑向了燕离。

    “容姑娘中了极厉害的合欢药,少主须带她立刻离开。”默了一默,“这药怕是只能行周公之礼才能解……”

    余下的话,蓝楹没有再说。

    燕离便是再不懂人间风月,却也明白何为“周公之礼”,几乎是犹豫也不曾犹豫,他反手便抱起正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容锦纵身而出。

    殿门外。

    燕正天和韦皇后堪堪赶到,没等他们身后的随行宫人大声唱贺,便看到一团黑影如风般掠了出来,纵身上了皇宫之巅,几个起落间便没了身影。

    “有,有刺客!”

    宫人醒过神来,想也不想的,便大声喊了起来。

    下一刻,宫内侍卫便如潮水般朝这边涌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间轻轻萦绕,燕正天看着几步之遥的殿宇,心如擂鼓。

    “皇上。”

    耳边响起韦皇后的声音。

    燕正天侧目,淡漠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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