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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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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见容锦突然话锋一转,提起白日里的事,蓝楹和琳琅神色一怔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由蓝楹先开了口。
“宫里太子殿下怕是出了变故。”蓝楹说道。
容锦点头,她抬头,目光清亮的看着蓝楹,问道:“蓝姨,你还记得我当日跟你说的元贵妃怕是有杀招吗?”
蓝楹点头。
容锦便接着说道:“如果,我所想不错的话,应该是元贵妃动手了。”
“不对啊,姑娘。”琳琅接了容锦的话,“如果真是她动手了,怎么后面又没事了呢?”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容锦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后来有人让太子殿下转危为安了。”
话落,容锦似笑非笑的撩了眼蓝楹。
蓝楹霍然一惊,失声道:“难道是少主?”
“少主?”琳琅猛的提了声音,“怎么可能,少主放出本命蛊已经大伤元气,他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怎么可能还……”
蓝楹却是白了脸,好半响,嘴唇噏噏,一脸的欲言又止。
琳琅看着她的样子,不由便急了道:“师父,难道真的是少主?可是为什么啊,少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蓝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容锦。
琳琅却是会错了意,以为蓝楹的意思是,燕离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容锦之故。她又是恨,又是气的瞪了眼容锦,什么也没说,头一撇,自已生气去了。
容锦却是迎着蓝楹的目光,唇角绽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蓝楹那复杂的一瞥,让她明白,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当然,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燕离是因她之故,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她隐隐感觉,燕离只怕与东夏皇室的关系非比寻常,而燕离或许因为某种使命,而不得不出手!
只不过,这不是她要关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确定太子殿下已然安全无虞;二,展开她的报复行动!
“蓝姨,你可以进趟宫吗?”容锦忽然出声说道。
独自生着闷气的琳琅豁然抬头看向容锦,“为什么要师父进宫?”
容锦没有回答琳琅的问题,而是笑着看向蓝楹。
蓝楹垂了眼睑,避开了容锦的目光。
虽然明知容锦不可能猜测到事实的真相,但她还是不愿意让容锦在她的脸上看出端睨。
“姑娘需要我进宫做什么?”
容锦垂眸一笑,心道:我需要你进宫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进宫做什么!
“我想知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容锦说道。
蓝楹点头,“行,我记下了。”
也就是说她答应进宫了。
琳琅觉得眼前的两人似乎身上都笼了一层雾一样的东西,明明她们就在她眼前,但她却看不清她们!
“师父……”
“姑娘,”蓝楹打断琳琅的话,对容锦说道:“你和琳琅商量的事,是等我从宫里回来后进行,还是……”
“不等你了!”容锦笑了说道:“我之前也是打算慢慢来的,但今天这事让我明白了,有些事时不我待,若是真让元雪薇得手了,别说为我娘沉冤得雪,只怕是一报还一报都来不及!”
蓝楹点了点头,回头对琳琅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记住要保护好姑娘的安全。”
“哎呀,师父你就放心吧!”琳琅不甘的说道:“我肯定不会让姑娘少一根头发的!”
蓝楹还想再叮嘱几句,门外这时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翡翠姐姐,您怎么来了?”
翡翠?!
容锦一怔之后,便站了起来,转身迎了出去。
不想,她才站起,翡翠已经就着小丫鬟打起的帘子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表小姐。”翡翠向容锦屈膝行礼。
“翡翠姐姐快请起,你怎的来了?可是外祖母那有什么事?”容锦迎上前。
长兴候府被御林军围了,容锦被限制在淑玉斋哪里也去不得。是故,便也没有办法去青檀院宽慰吴氏,原本打算趁天黑去趟的,不想,吴氏却派了翡翠过来。
翡翠就着容锦相扶的手起身,笑着对容锦说道:“老夫人那没事,就是担心表小姐,让奴婢过来看看。”
容锦闻言,不由便松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这没什么事,你回去告诉外祖母,让她老人家放宽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宫里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翡翠笑了笑,看了眼屋里的蓝楹和琳琅给容锦使了个眼色。
这是有话要跟她单独说?!
不等容锦出事,蓝楹已经对琳琅说道:“翡翠姑娘难得来趟,你去替她沏杯茶。”
琳琅顿时瞪大了眼看向蓝楹,让她去沏茶?敢情真把她当奴婢使呼了?
若是平时,翡翠便也拒了,但眼下因着有话要与容锦说,便假意不曾看到琳琅的反对。而琳琅在蓝楹的威压下,终是垂了脑袋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姑娘,我出去看看。”蓝楹说着也退了下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容锦和翡翠。
容锦看向翡翠。
翡翠默了一默,轻声说道:“表小姐,老夫人说,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带你走。”
容锦怔忡的看向翡翠,顿了顿,“噗嗤”轻笑道:“外祖母她这是……”
翡翠笑着说道:“老夫人说了,就算是表小姐走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她的事!”
答应过外祖母的事?
容锦一怔之后明白过来,外祖母指的是她说的百年之后,要葬在她娘身边的事吧?
一瞬间,容锦心里生起一抹浓浓的酸涩。
这大抵就是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吧?
就像当日生死关头,容芳华不顾一切的将她推开,转身迎向歹人的钢刀,自已迎接死亡,却将生的机会留给了她!
“翡翠,”容锦握着翡翠的手,轻声而郑重的说道:“你告诉外祖母她老人家,我不会有事,她老人家也不会有事的。”
翡翠圆圆的眼睛清亮的看着容锦。
容锦笑着捏了捏手里带着薄茧的掌心,“你和玳瑁姐姐尽心尽力照顾了外祖母这么多年,你放心,我就算是要报仇,也不会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仇要报,但我不能让无辜的你们遭受池鱼之祸。”
翡翠眸子里便生起一层氤氲之汽。
她们是下人,从来主子要她们生便生,要她们死便死,谁在乎过她们的命!可是,表小姐却告诉她,她们的命也是命,她们是无辜的。
“表小姐,你是个好人!”
容锦笑了笑,扶了翡翠起身,说道:“好了,我也不留了,你回去告诉外祖母,我现在出门不方便,等有机会了,我就会去看她,你让她好好的。”
翡翠重重点头,“表小姐你放心吧,我和玳瑁会照顾好老夫人的。”
容锦笑着握了握翡翠的手,亲自把她送了出去。
翡翠才离开,蓝楹和琳琅自屋外走了进来。
“姑娘,翡翠姑娘她把我们支开,跟你说什么啊?”琳琅好奇的看向容锦。
“琳琅!”
蓝楹不赞同的看着琳琅。
琳琅吐了吐舌头,娇嗔的说道:“师父,我就是好奇,我没别的意思,姑娘要是不愿意说,我也没意见的。”
蓝楹摇头。
想着,当初少主怎么就会让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当了凤卫的队长!青语和南楼,哪一个不比她稳重啊!
容锦到是挺喜欢琳琅的个性鲜明,相处起来,就好似邻家小妹妹一样。
“我外祖母让翡翠来给我捎话,说如果可以的话,让你们带我走。”
蓝楹和琳琅听了,脸上的笑便淡了淡。
这整个候府,只怕也就只有老夫人是真心心疼姑娘了!
等入了夜,蓝楹一身夜行装扮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出了候府。
“姑娘,你真不去老夫人那看看?”琳琅对容锦说道。
容锦摇头,对琳琅说道:“若单单只是御林军便也罢了,但这府里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要着我呢,等蓝姨从宫里出来,再说吧。”
琳琅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凑到容锦跟前,轻声说道:“姑娘,我已经照你的意思,给了那小王八蛋暗示,明日里那小王八蛋肯定还要来府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把我要的东西备齐啊!”容锦嘿嘿笑了说道。
“哪还用得着备啊,我随便在这花园里转一圈,就能把你要的东西给找齐了。”琳琅一脸兴奋的说道。
容锦脸上笑意不减,对琳琅说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照我的意思么,明天白天吧!”琳琅眉宇间绽起一抹戾气,笑得邪恶的道:“白日宣淫,奸夫淫妇,到时可有得瞧了,事情闹大了,到时御林军都是见证,不怕那小王八蛋不把容大小姐娶回家啊!”
容锦抚手,“那就这样干吧。”
见容锦这样干脆,琳琅不由狐疑道:“姑娘,我是跟你说真的。”
“我也没跟你说假的啊!”容锦眨了眼道。
琳琅见容锦真的不是说笑,猛的便原地一蹦三尺高,嘴里喊道:“太好了,你妹的,都快被我给憋死了!”
呃!
容锦被琳琅那句“你妹的”给震得三魂失了两魂半。那句到了嘴边的“琳琅,你也是穿的吗?”愣是被她生生的忍了下去。
高兴过后的琳琅便坐下来跟容锦仔细商量起明天的事来,等一切议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三更的更鼓的声,琳琅伸了伸懒腰,对容锦说道:“姑娘,我们少主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趁着这还有功夫,我出去看看敌情。”
“去吧,你要是愿意,顺便去趟青檀院,看看我外祖母她老人家。”容锦说道。
“没问题!”
话声才落,琳琅已经是一个纵身,自窗外穿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剩下容锦一人看着夜空那好似宝石一样的星星,唇角绽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里却是弥漫不开的悲伤。
她记得以前听谁说过,这世上少一个人,天上便多一颗星星,不知道这满天繁星,哪一颗是容芳华,她此刻可在看着她!
……
清冷的月光将白日里的气势恢宏的层台累榭,朱甍碧瓦打上了一层霜白的光,使得白日里庄严华丽的候府因这夜色,而在庄严之外多了几分神秘瑰丽。
坐落在候府中轴线上的一处小院,此刻灯火隐约,不时的能看到人影攒动。
“父亲,”容宜州眼见天色不早,对脸色铁青的容敬德说道:“不早了,你早些睡了吧,天亮了,宫里那边就应该有消息递出来了。”
容敬德摇了摇头,他目光怔怔的盯着脚下光可鉴人的青石砖面,哑了嗓子对容宜州说道:“我说的话,你再仔细想想,这候府上下千百口人命,不能都断送在她手里。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妹妹,可是……”
昏黄的灯光打在容敬德略露老态的脸上,灯光摇曳,使得他整张脸似乎都模糊不了。但他身上那流露出来的悲伤,却使得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冷冽。
容宜州看着这样的容敬德,心里忽然就闪过一个念头,他抬头看向容敬德,失声问道:“父亲,你说当年之事,是不是真的有事出有因,妹妹是被人所害?”
容敬德霍然抬头,略显浑浊的眸子直直的瞪着容宜州,“为什么会这样问?当年,是你陪着你娘进宫把你妹妹领出来的,那么多人都看着,还能冤枉了她去?”
“可是……”
容敬德摆手示意容宜州不必往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认为菲儿以庶女的身份嫁进了越国公府,而越国公府的大小姐又成了辰王妃,只怕这里面少不了菲儿和辰王妃的手笔是不是?”
容宜州脸色红了红,但目光却是不变。
他不但是带兵打仗的人,这些年更是混迹官场,人性的黑暗,让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敢想,而是你想不到。
妹妹慧质兰心与辰王又是两情相悦,就算是她与辰王有什么误会,也不至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更何况,至死,妹妹都只是与锦儿相依为命,并无他人!
“如果妹妹真的心中有了别人,为何这十几年她只是与锦儿相依为命,而没有去寻那人?”容宜州说道。
容敬德嗤笑一声,沉声道:“或许是人家后来看不上她呢!”
“父亲……”
容宜州无力的看着容敬德。
“好了,这些都别说了,我只问你,我刚刚与你说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容敬德看着容宜州,“你要想想舒儿。”
“我……”
听到容敬德提起容启舒,容宜州顿时僵在了那。这时耳边响起了唐氏的话……默了一默,容宜州轻声问道:“母亲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容敬德眼里闪过一抹阴戾,但转瞬即逝,他垂了眼睑,说道:“你母亲那里,我们什么都没说,她能知道什么?”
容宜州想说,不,母亲他肯定会知道的,但眼前却浮现起唐氏苍白流泪的脸,默了一默,他重重的垂了头。
“儿子一切听从父亲的意思。”
容敬德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我之前说的,去安排吧。”
容宜州点头才要退出去,外面却响起容方的声音。
“候爷,小的是容方,有事要回禀。”
容宜州抬头朝容敬德看去,容敬德点了点头,容宜州便喊了容方进来。
“小的见过老候爷,候爷。”容方上前见礼。
容宜州免了他的礼,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容方抬头看了眼上首的容敬德。
容宜州看在眼里,正欲抬手向容敬德告辞,不想容敬德却开口了。
“什么事?连我也不能知道?”
容方脸色一变,连忙拱手道:“不敢,小的是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老候爷的面说。”
容敬德与容宜州交换了个眼神,容宜州便对容方说道:“说吧,你能这个时候找来,应该不是小事。”
容方点头,轻声说道:“今儿个,大小姐去了趟梨香院,从梨香院出来后,就让她的丫鬟芸芷去厨房找了黄柳氏,黄柳氏后来又去见了唐妈妈,之后便出门去了。”
容宜州闻言,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容方肯定不会因为一个厨房的妈妈出趟门来特意找他回禀,这里面估计还有旁的事。
“黄柳氏出门后去了哪里?”
“回候爷,黄柳氏去了趟保宁大药房,买了两钱砒霜!”容方说道。
这才是容方这个时候来找他的目的。
黄柳氏买了两钱砒霜,买砒霜干什么?
想想容方之前说的话吧。
容思荞去了梨香院见过云姨奶奶,然后回来后就让芸芷找了黄柳氏,黄柳氏又去见了唐妈妈……容宜州抬头看向容敬德,他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目光,因为容敬德此刻正垂着眼,盯着地上那黑黑长长的影子看。
屋子里静了下来。
容宜州忽然就觉得好笑,在他还在想是不是对不起妹妹后,这个府里大部分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想着,要除去容锦。
“候爷。”
良久,还是容方打破了这份沉静。
容宜州看向容方,“还有什么事?”
“今天表少爷离府的时候去一趟淑玉斋。”容方说道。
容宜州拧了拧眉头,“箴儿去了淑玉斋?”
容方点头。
容宜州抬头朝容敬德看去,“父亲,这事您看……”
容敬德这时候抬起眼睛看着容方,“知不知道表少爷去淑玉斋干什么?”
容方点了点头,“当时有许多下人都看到的,表少爷说是跟表小姐认个亲,不过表小姐没出来,只是打发了她身边的那个叫琳琅的丫鬟出来跟表少爷说了几句话。”
“说了些什么?”容敬德问道。
容方摇了摇头。
虽然当时在场的下人不少,但还真没人注意那个琳琅跟表少爷说什么了!
容敬德闻言摆了摆示,容方恭敬的退了出去。
容宜州抬头看向容敬德,“父亲,这些日子箴儿来的似乎勤快了些,您看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容敬德瞪了容宜州一眼,“这里是他外祖家,你还能叫他别来?”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容宜州连忙拱手道。
容敬德抬手,“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箴儿那边我会跟他说的,现在我们重新商量下那个小贱人的事。”
容宜州不解的看向容敬德,还要商量,之前父亲不是就拿定主意了吗?
容敬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容宜州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有人要替我们动手,岂不是更好!”
“父亲,您是说荞儿他……”
容敬德点头,“你大伯父的来信你也看过了,小贱人在燕州是便不安于室,忤逆不孝,荞儿现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说到底她不过是替自已讨回一个公道罢了。只是……”
容宜州见容敬德话顿在了那,抬头朝容敬德看去。
容敬德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听舒儿说小贱人身边的那个叫琳琅的丫鬟还有那个叫蓝楹的下人都是身手挺不错的,这里面怕是还要好生安排下才行,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不好!”
容宜州点头,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容敬德想了想,起身走到屋子西北角的多宝架上,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白瓷蓝花的瓷瓶,递给容宜州。
“这是……”容宜州朝容敬德看去。
“这是出自北齐,名曰虞美人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需要一滴就能见血封喉,你想办法换了荞儿手里的砒霜吧。”容敬德说道。
“虞美人?”容宜州错愕的看着容敬德,“父亲是说传说中毒死北齐护国公主的虞美人?”
容敬德点头,将手里瓷瓶递了过去。
容宜州顿时便觉得手里的瓷瓶重逾千斤!
容敬德看着容宜州那与容芳华有着三分相像的脸,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州儿,不是为父的心狠,这候府上千人命,为父赌不起啊!”
容宜州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
“好了,你下去吧。”容敬德对容宜州说道。
容宜州点了点头,恭身行礼退了下去。
门外,容方隐在角落里,见了容宜州出来,连忙走了出来,迎上前,“候爷。”
容宜州紧了紧掌心的瓷瓶,对容方说道:“你随我来。”
“是,候爷。”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响,容敬德也走了出来。
他站在廊檐下,抬头看了看沉沉的夜色,然后转身走上了抄手游廊。
很快,小院又静了下来。
等月亮被一层黑云笼住,周遭好似蒙了层纱一样,陡然暗了下来。
“喵……”
一声轻轻的猫叫声响起。
“喵、喵……”
又是几声猫叫。
过了几息的功夫,猫叫声渐落,便在这时,一抹娇小的身影迅捷如闪电般闪了出来,几个起落,消失在小院的上空,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只夜猫。
就在身影消失没多久,原本离开的容敬德忽然出现在抄手游廊上,须臾间便到了门口,他目光警觉的察看着四周,眉头深深蹙起。
难道真是自已的错觉?
“来人。”
肩负暗卫职责的侍卫自暗处走了出来,双手抱拳,“老候爷。”
“刚才有没有人出入?”
“回老候爷的话,没有见人出入。”暗卫说道。
默了默,容敬德摆了摆手,暗卫重新退了下去,守在了自已的岗位上。却在一瞬间,想起,适才好似听到几声猫叫。但转念一想,这府里往日也有不少的猫,这样的事还是别说了。
容敬德推门走了进去,走到案桌前,仔细翻检了下书案的东西,等看到他压在上面的头发丝还在,脸上这才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心道:想来,真是人年纪大了,容易多想!
……
淑玉斋。
容锦正打算和衣上床躺一躺,却在这时,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眉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琳琅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正抬手拿了桌上的茶壶杯子也不用“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着。
“这是怎么了?”容锦刹那睡意全消,起身走到琳琅身边,抬手去拿她手里的茶壶,“哪有这样喝水的,让人看见了,谁还敢娶你!”
“我才不嫁,男人都是恶心肮脏的东西。”琳琅恨恨的说道。
容锦不由“噗嗤”一声便笑了,她强行取了琳琅手里的茶壶,轻声哄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去侦察敌情吗?怎么把自已弄得给吃了炮仗一样赶回来了?”
“姑娘……”琳琅抬头看向容锦。
灯光下,容锦光洁无暇的脸好似一块上等的美玉,正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一对如秋水似的长眸,正含笑温温柔柔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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