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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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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瞧一瞧自个儿平坦纤细的腰腹,婕妤娘娘掩在袖口下的手,徐徐握拳——姜家,又是姜家。想她朱芜品性才情,何其了得。绕来绕去,竟绕不过一个姜家。

    宫里这个,已然仗着为王上诞下唯一的小公子,每每在御花园碰面,莫不摆出一副既矜贵,又防她如蛇蝎一般的戒备。

    宫外那个,虽与她无什利害干系,却不知为何,姜氏盛宠之名,听了就如同自个儿寻不自在。两相攀比,总叫人生出股忿忿难平的郁结。

    姜家姐妹两人,婕妤娘娘只觉厌恶之极。唯能聊以安慰,也就仅剩下将这份不虞,拉了那庄容华作陪,分担一二了。

    国公府西苑,已备下逾一月的产房当中,七姑娘咬着布团,只觉身子仿佛被撕扯开来,一阵痛过一阵。浑身大汗淋漓,好容易逮着阵痛的空当,禁不住张开嘴,嘶嘶抽冷气。

    天寒,那人怕她着凉,命人摆了炭盆。她被接生的仆妇摆弄着屈了腿儿,只在上半身覆着厚厚的被褥。额上的细汗,分不出热的还是痛的。

    春英早被吓得惨白了脸,手脚不利索,被陶妈妈一把拽到身后,只叫她端水拧帕子,给七姑娘擦汗。

    “您要疼得慌,实在受不住了,叫几声儿也成。只千万记得节省些力气,以助小儿安安稳稳落地才是。”陶妈妈是府中老人,这时候比春英管用。一边心疼姑娘,一边柔声宽慰,心里虽急,面上却不显。

    七姑娘仰躺在榻上,被汗水浸得湿哒哒的发丝,黏在脸上,既难受又可怜。答话都难。她生来玲珑,骨架子娇小,比起北地娇娇,委实吃尽苦头。

    那人亲自抱她进产房的时候,行止虽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序,可他侧颜紧绷的轮廓,依稀透露出那人心里,远非他面上那般镇定自若。

    将她于榻上安置妥当,他目光紧紧锁住她,替她将额发拨弄开,仔细挽在耳后。难得的,他神色间,竟露了丝举棋不定。

    “阿瑗,莫怕。”

    如近段日子,晚间他拥着她,反反复复,叮嘱的那一句。到了此刻,任凭这男人素日再多智若妖,女子生产一事,除嘴上宽慰,他亦是莫可奈何了。

    此情此境,见他如此,感觉他握她的手,紧得发疼。她咬牙胡乱点一点头,抽出小手,胡乱推攘他胸膛,催促他离去。她怕他再如此,她会忍不住,娇气得将心底的不安,一股脑宣泄出来,开口要他留下。

    眼见她疼得厉害,偷偷红了眼眶,尚且使力赶他出门。他哪里不明白,她不过是碍于赵国公与许氏,还有偌大一家子,得了信,俱守在外间。她懂事,不肯叫他被人责难。她一应心思他懂,于是稍稍一蹙眉,为安她心,终是如了她愿,再不逗留。

    转身那一刻,他眼角掠过案上托盘里备好的参片。又特意将每月为她诊脉的女侍医叫至一旁,沉声叮嘱一番,这才挑帘子出门。

    这般一等,便等到天已擦黑。屋里偶有传出几声痛呼,许氏指尖急急捻着佛珠,默默然,无声颂着经文。连晚饭也是敷衍了事,只去了一刻钟,复又回返。仿似对御医诊出,世子妃肚子里的嫡长孙,格外看紧,一刻也离不得了。倒是赵国公,尚有几分国公爷的威仪,留下人传信,回了书房。

    世子妃临产,既惊动了宫中,这事儿也就瞒不住了。消息像生了翅膀,京中耳目通达的,晚间便得了信儿。

    江阴侯二话不说,即刻命人备车,披上氅衣,登车而去。看似行色匆匆,却只到得离国公府尚有一个巷口的食肆,孤身一人步上阙楼。隐隐带着忧色的眼中,透过稀稀落落飘雪的暮色,临窗远眺。夜阑深处,前尘之事,纷至沓来。心有挂碍,脚下却如铸了山石,寸步不移。

    正如他待她,从头至尾,只守在,不远不近处。

    恰如,一墙之隔,寂寂无闻。

    ***********

    足足一个月没上网,中间乱七八糟的事,这里就不赘述了。关于为何没主动请假,老实话,最大的原因,心虚,怕挨打;其次我都估算不准,这一次什么时候能处理完琐事,恢复更新。感谢一直以来亲们的支持,这次是终于清静了,能一口气,安安心心将盛宠完本。(碰巧的是,盟主杀来了。那预报真是,杀气腾腾的心有灵犀啊~~~)

第383章 谁知守夜人(二)

    “你这话何意?可是暗指世子妃要难产?”

    等到半夜里间还没个准信儿,许氏听那女侍医来报世子妃比旁人生产更艰难,只觉心里一凉,因着熬夜迷迷糊糊的瞌睡,也给吓醒了。

    “接下来如何尚不好说,眼下要说难产,倒也没到那般糟糕的境地。只世子妃已是熬了大半宿,身上乏力,瞧这样子,即便能顺顺当当诞下大子,也得等到天明过后了。”

    闻言,国公夫人刚才乍停的佛珠,如今又急急辗转起来。“御医呢?可开了助产的方子?”

    说罢一把拂开脚边替她揉腿的婢子,端坐起身。焦躁中,显是动了迁怒。

    那女侍医见此,哪儿还敢轻忽,赶忙补救道,“奴婢们已喂了世子妃补气血的汤药,又给世子妃嘴里含了切了片的血参王。只待世子妃精气恢复些,想必定能吉光普照,母子平安的。”

    即便心里一清二楚,世子妃这胎,恐是免不了要多遭些罪的,这女侍医也知晓,到了这时候,话得捡寓头好的说。更不论,她身前不远处,那位爷正居高临下看来,眉宇间的阴鸷,像是要吃人。

    许氏回头见世子脸上容色已是大不好,心下咯噔一跳,就怕他又闹出没规矩的事儿。于是抢先发话,一头叫那女侍医赶紧进去先伺候着,一头劝诫他,“这当口你可休要犯浑。你若是进去扰了她心神,岂不是给她添乱,越帮越忙?”

    顾衍皱眉,这些年来得她相伴,好容易养得缓和几分的脸色,而今已是又硬又冷。隔着门帘矗立片刻,见得进进出出的婢子,端着热水穿梭来往。不方便靠近前说话,脚下一转,大步跨出门,索性立在她窗下,静静窥听里间动静。

    她强自压抑的痛呼,若有似无,钻进他耳朵。无端端令他想起他教她念书那会儿,即便她再委屈,也是咬牙忍着。他训她,但凡话说得重些,她便缩着脖子,脑袋像要埋进心坎儿里。既羞愧又不敢顶嘴。下一回再考校同样的课业,她必定答得脆生生,一字不漏。

    她性子虽绵软,本心却自有一股骄傲。她的骄傲不同幼安,幼安是将心底那份倨傲,尽数用作争强好胜,与人争斗。而她……他胸口霎时柔软。与其说她骄傲,不若说她固执的,护持亲近之人。

    当初为姜家,她委曲求全,被他使计留在身边。起初虽心有怨愤,对他却算得言听计从。彼时她憋屈忍耐,为的是家人。而今她撵他出产房,很是可怜,孤零零受着生产之痛。顾忌的,无非是不愿落了他堂堂丈夫的脸面。说到底,时人对女子生产,多血光之说,多有避讳。

    他抬手抚上窗棂,窗纸上透出昏黄氤氲的光来,照得他神色也渐渐柔缓。

    “阿瑗,”他轻唤。语调醇和而平缓。像是怕惊了她,小意温存,暗藏几分抚慰的鼓舞。

    “阿瑗莫慌。你我之孩儿,必定生而有福泽。阿瑗只需安心生产,听医侍指引,只待时候到了,一鼓作气。你既不欢喜我进屋,我便守在此处陪你。”

    她正疼得龇牙咧嘴,迷糊间,骤然听他这话,不禁转头看去,果然见得他半个身影立在窗前。身形挺拔,刚直伟岸。

    她心头忽而一热,滚烫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滑下去,不难猜出他此举用意。

    虽则是隔窗相望,槛窗上只映出他一道黝黑的身影,连面容都瞧不见。可正如他所说,他时时刻刻都在她举目可及之处。只要她抬头,他总是在的。

    他以他的方式,尊重她,亦与她分担。

    想到外间此刻还在飘雪,她仿佛能想象他立在廊下,夜风掀起他袍角,而他言出必践,半步未离。

    如是这般,府外的更鼓,不觉已敲过几回。

    天边夜色渐消,微光朦胧,食肆台阶处,终于传来咚咚的疾步声。

    “侯爷,那厢已传来喜信,国公府迎来弄璋之喜。”

    凭栏背对那人,背脊微僵。顷刻,又似松了一口气。神思还半陷在沉重的往事中,恍惚哀痛。伸手倒茶,茶盏递到嘴边,这才发觉,竟是枯立了一宿,茶汤早已浸凉。

    那人自嘲一笑,原封不动,一口茶没吃,很是平静将茶碗放回去。

    先前他忧心,那人心存芥蒂。倘若她一个不好,年节他借机送去的贺礼,那两株参王,那人会否弃之不用。

    如今想来,那人待她,何曾比他差了。

    凡事关乎她,那人最是小气,何尝又不是最最宽容?

    贺帧握拳掩在嘴角,清咳两声。心头大石落定,如今,也到了归去之时。

    心愿已了,去如来时,除驾车的老仆与随行侍从,再无人得知他今夜行踪。

    大年初四,一大清早,世子妃姜氏为赵国公世子诞下大子,消息已传遍京畿,便是后宫也很快得了信儿。

    左相府邸,自得了姜氏临产的消息,温良亦是一宿没睡。点上油灯,和衣看了整晚的策论。

    刚从侍人口中获悉世子喜得长子,温良长叹一声,目光幽远,望着园中即将抽芽的枝桠,久久无言。

    天下势,亦讲究气运。如今那位事事如意,隐有扶摇之相。此消彼长之下,朱家,祸患之深,已然危急!

    奈何他先前主张速速拿下公子义,六爷虽听进去,可到了左相跟前,却被相爷厉声痛斥驳回。且骂他温良何来泼天的胆子,正值相府被怀王猜忌之时,竟主动往枪口上撞,太是愚钝,徒有其名,不堪大用。

    温良苦笑。若非当时六爷力保,如今,他怕是要被相爷打出府去。连这最后的一瓦一砖,可供遮风避雨之处也丢了。

    经此一事,朱家六爷为保府上大权不失,只劝他稍安勿躁,不妨多等些时候再议不迟。

    温良又哪里不明白,只要这相府一日是左相做主,纵使他温良满腹经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奈何,奈何!

    唇边苦笑更深。常言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想他温良聪明一世,何时料到,他也有为保命,另谋出路的时候。

    朱家已然不做想。国公府那位,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时候再想抽身请罪,怕是万无可能。

    唯独一线生机……温良虚眼,凝视着昨儿夜里被雪压了的枝桠,只见枝头星星点点,几簇新绿。若有所思。

    倘若朱家得来的消息不出纰漏,那位每逢大年初一,必定进山到庙里敬一柱头香。这规矩,打那位八岁起,再无改动。便是偶尔有事脱不开身,不能亲临,那位也会遣近臣代他行事。

    如此观之……温良屈指一弹,将廊下矮枝上的落雪弹去。眸中倏然划过抹深思——

    此事上头,是否事有可为?

    **********

    七姑娘产子,宫里宫外,各家各府,因为心里有事睡不安稳的,大有人在。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世间百态,可见一斑。

第384章 ,父爱如山,有子顾崇

    七姑娘在小月子里头,大子诜哥儿养在东苑的时候,不比西山居里少。国公夫人疼爱诜哥儿如命,小小的孩童刚满一月,每日必由陶妈妈抱着,一早一晚,往上房去得勤快。倘若遇上外头刮风下雨,也无需陶妈妈抱诜哥儿出门,许氏已亲自乘了轿辇过来。看好了嫡孙,这才讲礼,顺带过问两句世子妃身子是否安好。

    相比怀胎十月,七姑娘觉着自个儿在国公夫人跟前,又失了宠。国公府嫡长孙瓜熟蒂落,她也就剩下偶尔沾一沾诜哥儿的光。国公夫人忙着稀罕小孙孙,眼珠子尽黏在白白嫩嫩的胖娃娃身上。除了每日例行问话,“诜哥儿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旁的,老人家没暇搭理她。

    一****冲那人撒娇,小指头勾勾他袖袍,眼梢瞄向东苑,呢喃道,“别家都是母凭子贵,怎地到了妾身这儿,反又受母亲冷落?”

    那人大笑,略一俯身,抬臂将她揽在身前。捏捏她因着有孕,尚未消减下去的圆润脸颊,直白给她出主意,“别处受了冷落,房里补回来就是。”

    怎么个补法?那人趁她出月子,身子大好,一“补”到底,没完没了。不像是补偿她,更像是补偿他自个儿多日来的恪守自律。

    “用了药膳不曾?”正兀自羞恼念他,那人已踱步进屋,自个儿动手解了披风,剑眉轻挑,隐有监管之意。

    她嘴角牵起来,拢一拢外袍,趿了鞋下地。一头迎上去,一头乖巧应是。

    “午睡前用了的。怎的今日回得这般早?去了母亲那边请安了没有?”

    他接过春英递来的热巾子,净了脸,又仔细擦过手。举手抬足,从容尔雅,无不令人赏心悦目。

    “也就今日政事完得早。明后两日,王上欲召众人议事,多半会留在宫中用饭。阿瑗顾好自个儿,莫要久等。母亲那处,过会儿与你同去。”

    “哦。”她闷闷答一声。听他说明个儿回不来陪她用饭,稍许失落。然则头等大事,还是眼风唰唰瞥向他右腿,一本正经叮嘱,“如此,将软枕带上。若是宫里议事太久,也免得您端坐久了,腰身酸胀。”

    他在外,惯来是一半时候缓步慢行,一半时候靠推椅代步。尤其宫中,细节处,这人做得滴水不漏。正因如此,他之腿疾,怀王也就格外宽宏。

    两人挨坐着,她伺候他用了一筷子刚送来还热腾腾的蒸糕。他本不嗜甜,她睁着秋水潋滟的眸子,俏生生递到嘴边。他稍顿,终是张嘴。

    “特意吩咐了冬藤制的时候,少加饴糖。”他的口味,她岂会不知。

    他面上不动声色,嘴里自顾吞咽,却捉了她拿筷子的小手。撤去竹筷,将她五指平摊,放在手心。

    赏完片刻,神态专注慵懒。

    “大子指尖似你。指甲饱满圆融,粉嫩可爱。月牙如弓,可见肝胆上好。”

    他以这般严肃之姿,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一怔,哪里听不出他话里隐隐的温存。这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从来都特别。她心间一颤,睫毛扑闪两下,难为情的,偷偷往外抽手。

    自得了小儿,他在府上,并未如她想象般,对诜哥儿显出过分的溺爱与偏宠。若非她有一回半夜里醒来,被春雷吓醒,绝不会知晓,他独自起身,披着外袍到旁屋,只为看一眼小儿睡得是否安稳。

    其实旁屋里,几时会少了婢子仆妇?且诜哥儿生来是个好性情的,似睡不饱足,鲜少哭闹。吃够了奶水,小家伙闷头便睡,雷打不动。

    那一刻她见他如此,撑起身来偷觑半晌。竖起耳朵窥听他渐近的脚步声,赶在他折返之前,悄然躺回去,假作不知。

    心里满满的,温暖而甜蜜。眼角有些湿润,感动于他深沉而内敛的慈爱,不张扬,却真实动人。

    恰如今日,一句话简简单单,三言两语。以小看大,便知他对诜哥儿的用心。眉眼手脚,他都细细看过。

    这时候,家中丈夫肯放下身段,抱孩童的都少。至少在她记忆当中,姜大人虽疼爱她,也仅限于慈爱相对,平日里不少她吃穿,比旁的姐妹,更多两句夸奖。

    如他这般,百忙之中,也会抽空回来,耐着性子,拥她立在一旁观摩陶妈妈给诜哥儿洗澡换衣裳,已是难得。

    他少年得志,位高权重,早习惯当人前肃穆威仪。可当诜哥儿在浴桶里淘气起来,小胳膊小腿儿,扑哧扑哧蹬着水花,他也会伸手过去,将一指放在诜哥儿手心,由他牢牢握住。这时候小家伙会格外听话,仿佛能分辨出他的气息,乖乖停下来,不哭不闹,扭头看他。

    父子两人,一个深沉少话,一个浑不知事。画面却格外温馨。

    她看着看着,自个儿都未察觉,已是半倚在他臂弯,唇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吃了茶,小坐半晌,他牵她往东苑上房而去。小家伙早在她午睡那会儿,已被抱到许氏屋里。这会儿过去,一家子用过晚饭,正好接诜哥儿回来。

    春英跟在姑娘身后,听自家世子妃低声问道,“小儿已足月。这名字是百日起,还是周岁再定下?”

    世子爷回说,“何需等到百日。回头将挑好的字送过去,父亲看过,便能入宗谱,宣昭众人。”

    春英大喜。大周朝小儿取名,起得越早,代表在家中越得宗族器重。听世子爷这意思,分明对小世子喜极。

    泰隆郡太太那厢若然知晓此事,怕是又要替姑娘欢喜得抹眼泪珠子。没看宫里姜婕妤为王上诞下小公子,也不过满满当当,等到周岁宴上才得了名儿。

    过几日,果真如那人所言,府上聚在一块儿用饭之际,赵国公当着几房人跟前,金口一开,从此往后,赵国公府这一代嫡长孙,得名顾崇。

    崇,高山也。稳若磐石,顶天立地。以寄望其牢固门庭。

    国公夫人颔首,暗地里,甚为满意。如夫人陈氏默默垂首,眼角偷看一眼赵国公与许氏。再小心翼翼,觑一眼国公大人怀里正安然好睡,全然不知引来多少人羡慕的胖小子。心里越过许氏,私下交好世子妃的盘算,愈发坚定。

    **********

    今天早点更,亲们周末愉快!

第385章 最懂他的人

    今春宫里又办赏花宴。

    大周各地,尤其边疆,已是民生日艰。可这丝毫不妨碍京中权贵醉生梦死,奢靡无度,尽享这春日花红。

    此次赏花宴,听说是由王后娘娘操办,朱婕妤从旁辅佐。

    赴宴前几日,春英带着冬藤几个,正翻看私库的小册子。几个婢子头抵在一处,叽叽喳喳,就世子妃今次赴宴穿的新衣,到底选哪样面料,各执己见。

    七姑娘在一旁听着,只觉多大点儿事儿,竟折腾了整个上午。遂出言道,“去岁夫人不是各院都赏了宫里赐下的丝帛?照我说,那匹素净湖蓝的,就挺好。”

    春英无奈瞥一眼她家不怎么管事儿的姑娘,心里不禁偷偷翻一个白眼。世子妃这性情,便是诞下大子,依旧心宽得很。白日里,泰半时候,都只在春秋斋与西山居,自个儿地盘上走动,只道是免得招惹了闲气。少有与府上二爷、三爷家的女眷来往。

    自然的,许多消息便不通达。

    “这哪儿能成?去岁国公夫人按例,好东西刚分赏下去,没几日二爷家那位便使人裁了好几身新衣。其中便有那匹湖蓝的缎子。您这会儿开口,却是迟了。”

    总没有堂堂世子妃,拣旁人穿剩下的道理。更何况还要进宫赴宴。

    七姑娘一听,讪然一笑,也知自个儿是开了黄腔。于是闭嘴,任她几个接着挑拣。

    赶巧却是,这时候陈夫人跟前管事的婆子,在外求见。手里还捧着两匹今岁扬州新出的细锦纱。不论质地手感,一眼便知顶顶上乘。

    兴许之前还打探过她的喜好,色泽很是素淡。

    陈夫人的心思,七姑娘转念一想,不难猜出。于是客气道了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她何苦无端与人结怨。

    赏花宴当日午时,那人下了朝回府,特来接她母子入宫。进屋便见锦榻上铺陈着给大子穿戴的小衣。

    顾大人随手拣起来翻看,只觉这衣衫软和,针脚藏得好,不致扎人。心里便多了几分满意。

    “这料子还是陈夫人送的。大人您儿子金贵,妾身虽受了人家好处,还是得先紧着他用。”

    一旁伸出一只纤嫩柔软的小手,从他手里夺了小衣,展开来,拎在他眼前翻来覆去的显摆。来人浅笑盈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已无需她开口,他已领会她深意。

    既不拂了陈夫人一腔美意,又不帮着外人打许氏的脸。这礼数用在小儿身上,谁也不能说她的闲话。毕竟,阖府上下都知道,比起世子妃,世子爷的大子,在国公大人与许氏跟前更得宠爱。如此一来,不管是出于世子妃对儿子的宠爱,还是讨好夫家,这好东西先给了诜哥儿,也就合情合理。

    “何处学来这许多心眼儿。”嘴上训她,手臂却环过去拉她到跟前。将她手里的小衣交给春英,给旁屋刚洗过澡的诜哥儿换上。

    抬手替她扶一扶发簪。只觉进府这些年,她性子越发圆融。这圆融里透着一份善心,更多却是,信手拈来的进退有度。

    她这般极好,活得轻巧且少有负累。他当初想给她一份安乐,如今她正照着他所想的过活。当下刚得了诜哥儿,再过两年,离他寄望的儿女两全,多子多福,想是不远。

    被他突如其来,这般幽幽凝视。又若有似无,描摹她光洁的美人尖。她脸皮一热,别开眼,转身迳自拽他进里屋。为掩饰这丝流淌在两人间隐隐的情意,她虚张声势,念念有词。

    “时辰不早,妾身为您更衣。母亲那头,怕等得急了。”

    一炷香后,他一手牵她,一手稳稳抱着大子。举步跨进上房,出现在许氏面前。

    国公夫人神情有刹那恍惚。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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