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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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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心跳一跳,这人行事,总是出人意表。他是燕京城里出了名会玩乐的世家子弟,而她习惯了规规矩矩。应付起来,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正待禀明了,拿了书卷到靠窗的墩子上翻看。不想,眼梢忽然亮起抹白光。抬眼看去,但见那人长身玉立,立在当口,修长的两指挑起竹帘。人没进屋,只眸子落在那不速之客身上,片刻,才轻轻扫她一眼。

    他身后光亮有些个刺眼,她不由便虚起眼睛。长长的睫毛掩了乍一见他,情不自禁流露的松快。

    似发觉强光刺了她眼,他抬步入内,无声放下竹帘。简单一个举动,由他做来,雍容无匹。

    “何事不可在庆阳宫中商议?”问的却是那交叠着两腿儿,安坐之人。

    她这才发现,可巧,两人一站一坐,俱是一身宝蓝的锦袍。他身前绣着暗纹团蟒,似腾云驾雾。袍角藏青云崖纹,袖袍绲同色金边。跟他一贯的精致考究,华贵而不张扬,一脉相承。

    而嬉笑赖着不起那人,通身素袍,只在腰间配了条光华璀璨的金镶玉腰带。当中一枚珊瑚红玉璧,小儿拳头大小,明明白白昭示着,此人贵不可言。气派不落庸俗,说不清的风流意态。

    “得空到你这厢走动走动,日后总不能门儿都不认。”贺帧请他坐下,故意的,显眼端了茶盏,当他跟前,欣然品茗。好似喝的是琼浆玉露,硬是被他砸吧出几缕仙味儿。

    七姑娘额角突突直跳,若说方才还能隐忍,此刻却恼得有些牙痒痒。

    偷偷朝那人打量,只见他面不改色,对贺大人一番挑衅,似全未放在心上。自顾行至书案后坐下,将案上茶碗向她推了推。沉声道,“照旧。”

    贺帧风姿洒然的笑里,暴起抹精芒。待得瞧见七姑娘熟门熟路,先冲了沸水,再添了茶叶,却是那人唯独偏好的“上投”手艺,不同时下兴盛的“下投”之法。

    上投的妙处,在于尽可赏看茶叶在杯中片片下沉,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交错沉浮,汤明色利,颇有一番婀娜韵致。

    她瞧着汤色靓丽,恰到好处,这才递了到他手上。顾衍接过,冲她微一颔首。两人间无声的熟络,极尽自然。若非之前也如这般,长久将养成了习惯,未必能磨合出这等默契。

    贺帧嘴角噙起抹深沉的笑。这一局,却是输得不冤。一句“照旧”,岂是他贪图一时之快,夺她茶盏,能够企及。

    今日再做纠缠也是不美。贺帧起身,抻一抻衣袍,与那人相顾一眼,顷刻,告辞离去。

    相比右监大人,七姑娘官职微末,本该送了人出门。可屋里那人不知是否有意,手肘碰了三两本公文落地。她一怔,掂量片刻,牢记着她是他的从史。回头告一声罪,疾步走近前,蹲身轻拍去面儿上的尘土,一一替他收拣起来。

    贺帧自将落的垂帘,窥见这一幕。转身,面上再不见随意轻佻,沉凝着,袖袍一拂,沿着门廊,大步远去。

    她只觉今日波折不断。心头挂碍着他深夜入宫,之后倒是如何情形?可两人间相处,自来她是不过问他政事的。不知要如何开口,才不会叫他觉得,她这是恃宠生娇,行僭越之事。

    正犹疑着,他却从她手里抽走了卷宗,径直握了她手。他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光,好似他今日看她的眼神,与昨日又不一样。一夕之间,何以起了这般变化?

    带了她到跟前坐下,尚在后堂,她有些不自在,却逃不开他扣在腰间的大手。

    她兀自挪腾两下,没留心身后男人,极快向她书案瞥过一眼。

    他温暖的手掌拍拍她侧腰,示意她莫动。此处再无旁人,他抱着她向后靠坐,终是露了抹倦色。

    她眼里焦灼,如何能瞒过他眼睛。记起她昨晚一句“知根知底”,想来这事儿,她是不愿被蒙在鼓里。他闭目,摁一摁眉心。

    “昭仪顾氏小产。离宫之际,王后娘娘已被幽禁中宫。文王下令,无诏不许任何人探看,包括,大周太子。此刻消息暂被封锁,只留待明日早朝,便会公诸于众。”

    她瞧出他面上疲惫,止不住心疼。抬手正欲替他揉捏,骤闻此事,她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骇然盯着他,怔怔的,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

    身体好一点,就爬起来码字给补上。还好,终归是补上了。

第199章 镇定是一种能耐

    昭仪娘娘小产,正好查出是皇后娘娘赏的缎子,在添了麝香的水里泡过?七姑娘脑袋轻靠在他怀里,觉得此事真是耐人寻味。

    若是她没记错,那位娘娘也是三十好几。这年岁上头还能诊出喜脉,本是天大的好事儿。可到头来小产亏了元气,怕是日后还得落下病根儿。

    这下好,宫里那位滑了胎,至今昏迷不醒,是他嫡亲的姑姑。背后揪出的黑手,又直指他投效的太子一党。

    文王深夜急召他入宫,便是要看他左右为难么?他是赵国公府世子,顾氏族人,岂能不予庇护?若然不能在此事上讨个公道,怕是要凉了底下人心。而太子那厢,他本就是半路投效,弃公子丹另择周太子。若然此时他稍有流露出对国公府看重更胜太子,这便是明着背主,再三行不义之事,于他声名大为有害。

    想明白其中厉害,她有些恼恨。可这事儿哪里是她能够插手?转过去抬手替他揉捏额角,她温婉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烦心事儿暂且搁一旁。从昨晚大半夜,陀螺似的打转,直至忙活到现在。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之前他因了那顽症,也没见他露出这般明显的疲态来。

    她这般小心翼翼在乎他,他闭眼怡然享受,心安理得。讲明白缘由,此事到此为止,尚用不着她来操心。

    他感受着她小手轻轻柔柔,细滑的抚慰,记起昨晚的憋屈,他没打算就这么大度的隐忍下去。

    手掌在她后腰游移着,他轻合的凤眼睁开条细缝,透出丝丝缕缕晦暗的光。

    “上半夜,歇得委实不好,是以些许疲惫。”手掌从她腋下穿过,很是暧昧,指尖轻轻触碰她胸前的娇美。如何睡不好,他在双管齐下提醒她。

    她本还犯愁的小脸,因着这人突来的不正经,渐渐的,红得滴血。他不提,她此刻倒忘了,她今早还亲自动手,替他浆洗了污了的亵裤。

    不自在从他身上跳下地,她没敢对上他十足侵略意味的目光,旋个身儿,绕到他背后,粗鲁将人摁了躺靠背上,接着便是一通揉搓。

    他泰然任由她摆布,抱臂仰了脖子。深幽的眸子里,映着她俯视,微愠的小脸。小丫头怕是在心里头怪他,这般紧要关头,还有闲情与她逗趣。

    自下而上放肆端看她,此处望去,她依旧美得赏心悦目,温婉而宁静。美人也分三六九等,迎面看去瞧着是美,换个角度,却是未必。譬如幼安,燕京一地美名无人可及。然则于他看来,自侧面俯瞰幼安,会显出她鼻梁太过挺直,嘴角抿着倔强。这份显露于外的固执,坏了幼安娇艳明丽的美态。

    他抬手抚上她唇角,摩挲着,徐徐不去。不像他的丫头,嗔怒也带着娇俏,灵动鲜活,讨人喜欢。

    她这般和气的表象下,却是自有主张,主意大得很。对着这样的她,他尚且需得费尽心思,近乎强占了她来。贺帧抱的盘算,他约莫有些猜想。只若是贺帧将她作了寻常女子看待,他那些个华而不实的把戏,怕是要在她跟前头一回栽跟头。

    她不懂为何突然就从这人眼里隐隐读出了算计,而他抚在她唇上的手指,撩得她有些神思不属。如他这般的男人,偶尔一些举动,即便不是刻意**,也会叫人往歪了想。

    正要捉了他大手下去,便被他捏了捏下巴。

    “少胡思乱想。你何时听说,本世子在意过名声。”她那点儿藏不住的小心思,他只需瞥一眼便知她动的是什么念头。

    她小手顿在他眉梢。怔然撞进他半开半合,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岂是在乎官声的人!

    她到燕京也有好些时日,燕京城里私下里那些个见不得光的说法,她也略有耳闻。御刑监头头周大人,被人唤作他手下鹰犬。心腹之人尚且被人骂了走狗,这主子的名声,真真可想而知。

    七姑娘龇龇牙,真是替他白担心一场!他是何许人?日日里召集一众谋臣,策划着谋反,何曾将声名放在眼里。

    还是怪她根子太正,一时半会儿那念头没转换过来。想明白了,她倏一下缩回手,自去收拾贺大人留下的烂摊子。

    “怎地半途而废?昨晚歇得不好,非是虚言。”慵懒的话语里带了丝笑意。

    她头也没回,合上书卷又收拾茶碗。装,您再装!这会儿她想明白了,能走到今日这步,政事儿上多大的风浪他没见过。岂会为了顾昭仪小产便疲于应对?从头至尾,这人显露的疲惫,除了在外头做给人看,便是有意无意提醒她:昨晚他难受,俱是因她而起。

    想起方才她小意温柔,巴巴送上去伺候他。七姑娘半扭过身子,回头看那人:又被他算计一回!

    正一正面色,她一本正经,“大人,您这会儿可有要交代的差事?”却是义正言辞提醒道:此处是府衙,您得庄重些。

    小丫头机灵,恍然想明白便不肯过来亲近他。顾衍遗憾坐起身,掸一掸袍子,沉沉打量她两眼。末了,随了她公事公办的口吻。

    “因私醉酒,延误公事。念在你是初犯,且罚你一旬俸禄。但有下回,公示府衙,以儆效尤。”

    ……

    挨了训的七姑娘闷闷的。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硬碰硬,她何时在他跟前占过便宜。

    一个时辰后,她捧了他批阅的公文往前堂去,半路得了殷姑娘使人递进来的字条。她寻了个清静地儿展开来看,却是殷宓手书,告知她近段时日都得避忌着那人,风头过了再来寻她。末了问候一句,醉酒之事,可有牵连她?

    七姑娘撇撇嘴,把字条往荷包里一塞,狠狠勒紧系带。怎么没牵连,才被那人罚了十日俸禄呢。当初就不该心软,听冉青兴奋嚷嚷。

    眼看便要下衙,外头却传了话。贺大人新上任,下衙后请大伙儿到云鹤楼坐坐,一道用饭。

    她正想着如何寻个体面的借口,却听对面那人沉声招呼,“同去,无需更衣。”

    既是他开口,她便只能应下。偷偷觑他沉宁的面色,再想起今日不请自来那位贺大人。这两人当真何其相似。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他两人同属太子麾下,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各自忙活。这当口了,一个请酒,一个赴约。

    相比这两位的城府,真是叫人望尘莫及。

第200章 五十步笑百步

    昭仪娘娘宫中出了事儿,文王震怒,命人急召公子丹觐见。小半时辰后,公子丹一身酒气,襟口大敞,脖子上还印着个未抹尽的口脂印儿。被派了去传令的小太监,架着胳膊,东倒西歪,脚下磕绊着进了门。显是醉得不轻。

    之后如何可想而知。自来重孝道的文王,怒极之下,一盏茶砸了这“孽障”出门。公子丹在门外涕泪俱下,因着酗酒,口齿含糊不清,跌跌撞撞往殿里闯,扬声请命侍奉母妃榻前。

    见文王不应,公子丹手臂一扬,使力挣脱小太监搀扶。顺带迁怒着,脾气狠戾一脚将人踹得接连后退两步,绊门槛儿上摔了出去。

    文王面色已是难看,不想,此刻公子丹袖袍里,袅袅婷婷,飘出幅嫣红绣牡丹花儿的手帕来。

    那巾帕轻纱质地,抽了丝儿,半是透明,当空染出抹俗媚的红。一看便知不是正经人家小姐的物件。

    文王面色铁青,抚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若非念及顾昭仪此刻危急,定要治他个“大不敬”“不孝”的罪名,押了人下去重重责罚。

    是夜,通身酒气熏天的公子丹,被人灰头土脸抬回了府。昭仪娘娘宫中,却是赵国公与世子顾衍,在外间守了一宿。

    公子丹府邸。

    热气氤氲的汤池里,男人净白的臂膀随意搭在玉池畔。另一手掬了捧水,仰头泼在闭着眼眸,分外精致的俊脸上。清亮的水珠顺着他额间一点朱砂,沿着英挺的鼻梁,凌厉的下颚,滴滴答答落入汤池中,激起层层涟漪。

    男人本还紧闭的眼眸,于仅点了一盏宫灯的昏暗净室内,缓缓掀了条细缝。

    眸光幽冷清明,不见一丝浑浊。

    假孕计成!只尚有一事需得他善后。此事乃他与背后那人密谋,便是母妃也被一丝不漏,蒙蔽了去。之后这出“伤心事”,怕得好好想了话,将人哄好了,莫使她搁在心里,抑郁成疾才是。

    云鹤楼,二层厅堂开了三桌席面。七姑娘到底品阶摆在那儿,虽被安置了与两位监使大人同席,却离上首那人隔了好几人。近乎便是偌大的红木圆桌上,坐了对座儿。

    初时众人还有些拘谨。顾大人官威甚重,少言喜静。好在新来的贺大人似很好说话,三言两语便热了场面,还叫跑堂的唤了歌姬进来唱唱小曲儿。

    七姑娘执着汤勺,心不在焉,小口抿着煨得又香又糯的山药羹。味道再好,这会儿也食之无味。

    悄然打量那一身轻薄衣裙的美姬,只见她额头贴了金灿灿的花钿,描酱紫的眼线,眼角高高挑起。樱桃小嘴儿,涂一层厚厚的胭脂,红得似火,颇有一股子妖艳的媚态。上身只裹了件儿短小直襟的襦衣,外边儿套的薄纱,不过衬得女子饱满的胸脯若隐若现,更令人眼馋罢了。

    时下世人并不对男子好女色过多苛责。譬如花名在外的贺大人,反倒被人夸作文士风流,好一般潇洒意态。

    那美姬且弹且唱,欲泣欲诉的眸子,频频向上首两人传情。抬眸顾盼间,莹莹水目,眼波粼粼。再加一副好嗓,勾得楼下厅堂里一众男客引颈相望,叫好声不迭。

    七姑娘端端正正坐着,面上平淡得很,只温婉的眸子太过安静。这般场面,她很不适应。喧嚣而浮华,倒尽胃口。

    不知是否因了席间有她在,衙门里同来之人,多少有所收敛。只她还是轻易能瞧出,在座诸人,除极少数,怕都是此间老手。便是刻意留心,也会不自禁的,随着那嘤嘤哼哼,带了几分艳曲儿味道的吟唱,摇头晃脑,抚掌击节。

    往嘴里送了筷子清蒸鲈鱼,七姑娘敛着眸子,望着自个儿碗底品红镶金边儿的福字,一心细细挑鱼刺儿,有些个百无聊赖。只暗自猜想,那人今日叫她跟来,却是为何?

    “姜女官可会饮酒?小酌半杯尝尝?这可是云鹤楼招牌,苏红锦。此酒香醇不烈,有燕京‘君子酿’之美名,错过了蔚为可惜。”贺帧执起酒壶,拎手上晃一晃。观她席间实在沉默,只埋头吃菜,便命人上前,端了酒过去。

    瞧着是问话,实则没给她客套推诿的余地。

    世家贵女当下时兴饮酒赏花对诗,她岂能丁点儿没有酒量。七姑娘眼看着那侍者捧了酒樽近前斟酒,顾忌着贺大人今儿个做东,不好扫人颜面。加之往日里跟她相熟几人也一处凑热闹,她没敢看那人脸色,只瞅着添了小半儿的酒盏,觉着再一旬的俸禄,怕是又要没了。

    好在只半盏,当不会醉得讲胡话。正欲探手,却见那人停了箸,热热闹闹的席面,瞬时清冷下来。

    顾大人搁了碗筷,底下人不明所以,只守着礼制,纷纷跟着停了喧嚷。七姑娘那盏酒,自然也就没端成。

    “叫她改日再与你敬酒,这杯且先记下。今日已是病得来得迟了,酒冲药性,明日差事,不可再耽搁。”

    如此一提,徐存几个这才记起,姜女官的确今日身子欠佳。纷纷歇了劝酒的念头,老脸显出几分羞愧。

    她心头一怔,怎么忘了这一茬?果然,骗人的就是记不住,连自个儿都骗不过。

    贺帧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她面上很是用心端看几眼,终是“体谅”的,放她一马。

    回头与身旁人深邃暗沉的眸子对上,两人相顾一眼,眼底有旁人难以察觉的暗流。

    贺帧手上把玩着一方玉石,将七姑娘感激向身旁人递来一瞥,丝毫不差扑捉了去。她还真就以为这人不过护她一回?

    好笑挑一挑嘴角,果然见得顾衍看着她微微眯起眼。因着她没体会出他话里的深意,这人竟这般在乎?

    “叫她改日再与你敬酒”。他用如此笃定的口吻,以怎样的身份替她应下这话?她竟想也没想。

    贺帧不觉好笑,瞥一眼身旁自来无往不利之人,这算不算,他亦在她跟前吃了瘪?记起下午她对自个儿敬而远之,木讷不搭腔。贺大人以为,国公府世子如此直白的暗示,七姑娘全然迷糊着,没转过弯儿。除安心松一口气外,竟再没别的回应。

    当真是大快人心!

    *******

    贺大人你现在使劲笑,往后你恐怕笑不出来了。上一章是补昨天的,这才是15号的。周末正常更新。

第201章 倘若不肯,推开便是

    酒席上,他领着她先行一步,留下贺大人这做东的,好好款待诸位同僚。

    “随意走走?”今日他饮了酒,立在云鹤楼门外回首问她,话里带了醇然的酒香。

    过了戌时,天色尚未暗下去,她举目四望,只见他二人所在的长街上,人流穿梭,越渐热闹。长街尽头能看见红彤彤的晚霞,东面儿的天已染了浅浅的青灰色,而西边儿,黄橙橙,落日晚照。

    “好。”她点一点头,拾阶而下,落后他半步。

    云鹤楼在燕京颇负盛名,来这儿吃酒的,多是世家子弟或是朝中大臣。有认出他的,本想上前套个近乎,恭敬见礼,却被他身后随扈抬手拦了下来。那些人见他身旁还跟着个面容娇好的年轻女官,一脸恍然,讪笑着退了开去。

    京里她不熟,只一味跟着他拐了两条巷子。离了那长街,周遭逐渐安静下来。偶尔有挑担子的小贩迎面过来,见他两人打扮,远远便贴着老墙根儿走,生怕冲撞了贵人。

    她一身朝服,妆扮很是淑雅。便是如此,依旧及不上他浑然天成的雍容。她模糊分辨出,他带着往城南去,竟是有步行送她回府的意思?

    越往前走,巷子变的越发老旧,斑驳的墙脚下,爬慢了青苔。石板路缝隙里,钻出几簇顽强的杂草。巷子两旁已由先前的高门大院,渐渐变成了如今的寻常民宅。

    以他与她两人的身份,走在这羊肠小道上,说来该是不相称的。风吹过,还能嗅到独院儿里烧饭的柴火味儿。

    可她不嫌弃。她身上这身儿女官服,算是托他的福。能与他在府衙一处共事,而非日日关在后院里,做个养在深闺不识世情的娇小姐,她很是感念。如此能离他更近一步,她对这身女官袍也就格外珍惜。

    而今她被他领着,走在最寻常的巷道里,她只觉这般看着眼前男人挺拔的身影,除开他依旧显赫的家世,这份稳重内敛,与这巷子经年积淀,意外的,十分和谐。

    “今日是因了贺帧。往昔应酬,除太子庆阳宫中,在外赴宴,大都有事说事,场面上很是清爽。”离了众人眼皮子底下,他停步,很是自然牵了她小手。

    他在与她交代,除实在推拒不掉的,他赴宴,底下人都很守规矩,知晓他脾气,便不好叫了歌姬进来唱曲儿陪酒。

    她杏眼亮闪闪看着他,小手反握过去,嘴角擒着通透的笑意。他有这份心,耐着性子免她心头不痛快,她方才在酒席上的恹恹,顿时一扫而空。

    她不喜欢的,他亦然不喜欢。这份认知,很是令人愉悦。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当真不似及冠不久的少年人。这男人一身气度,心里所想,更像是经了岁月,洗去浮华,独留下纯粹的睿智与历练。

    她有些好奇,更多却是心痛。他必是有不寻常的过去,方才磨练出如今远超他年岁的老成。而这般经历,往往会给人带来苦难。真正痛过,才会刻骨铭心,才会如千锻钢那般,打磨出韧性。

    “又在胡思乱想。”他捏捏她小手,读出她眼底关切,只道是她还在为昭仪之事忧心。不欲她因此事而烦扰,他便借此另提起一事。

    “当初去麓山,半道上阿瑗乘的马车出了变故,伤了你肩胛。彼时下车,本打算亲自扶了你下来,”话到此处,他稍微顿了顿,瞥她一眼,这才又沉声道,“奈何阿瑗出了会儿神,却是推了阿狸过来。”

    陈年旧事,那会儿她全然不知他心意,闹了天大的笑话。这会儿再回想起来,真是尴尬万分。她答不上话,眼里露了丝羞愧,与他交握的手臂摇一摇,像是撒娇,微微带了丝讨好。

    她不经意流露的娇态,直直招了他眼。将她小手交到另一手,腾出来那只手,顺势环了她腰肢。

    “今日对贺帧所言,来日你当敬他一杯酒。这话,本是盼着阿瑗会羞涩默认下。”他直言不讳,道出心底失望。

    他这般坦言提点,她瞪着迷糊的眼睛,脑子里咕噜一转。片刻,恍然大悟,赧然红了面颊。

    来日,敬酒。她在心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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