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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魔师表[系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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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种?

    祝小九捕捉到这个词,他神色一动,神识顿时铺天盖地地展开,眨眼间网罗住胡璐山巅。

    这里的云仍然很美,景色依旧壮丽,可是在袅袅烟云之下,却有些隐藏许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是藤蔓。

    祝小九发现,在整个仙门的下方,被云雾掩盖之处,赫然已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难怪就连地上都是这样的花纹,它们根本就是活着的生物——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悄然缠绕着地面,将每一寸土地遮得严严实实,尽情地舒展着枝条,汲取着对它们而言的“阳光”。

    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它们,不,“它”要苏醒了。


为魔师表'系统' 第一百三十六章 道无善恶

    如果一座山突然摇晃起来,那会是什么样子?

    在还是凡人的时候,祝小九曾经躺在破床上胡乱幻想世界末日的模样,那场景总离不开地动山摇。而现在,祝小九真真正正地看到了。

    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它们击碎岩石,席卷土壤,搅乱云层,将一片仙山福地顿时化作荒土废墟!

    山体内部的缝隙在一点点扩大,地面起伏不定,颠得人站立不稳。大块大块的石头从脚下滑落,耳边能听到的只有碎石的隆隆声,这是整座山峰发出的颤音。

    山在摇动。

    宛如惊涛骇浪,卷起千堆白沫,人在浪头,稍不留神便是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胡璐派众人一开始还在茫然四顾,或试图攻击那不断生出的异色藤蔓,等发现突如其来的震动是发生在山体内部之后,他们赶忙用起法术,取出各种飞行法宝,暂时避在了半空中。

    孟怜枝也素手一扬,一阵清风平地而起,卷着不知何处而来的花瓣,在半空中筑起一道阶梯。

    “前辈……”她犹豫地唤了一声。

    现下祝小九仍然站在地上,而且也没有丝毫躲闪的样子,听到这声呼唤,他甚至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孟怜枝先行一步。

    孟怜枝点点头,带着几个没有法宝护身的低阶弟子一同登上了由繁花铸在半空的平台。

    “这是什么东西?”祝小九饶有兴趣地问另一个留在地面上的人,“居然能长得这么快!”

    他问的人,自然就是站在不远处的钰菡。

    “我叫它恶种。”钰菡满意地看着从地下躁动着的藤蔓,“它们确实长势喜人,简直超乎我的想象——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啦。”祝小九得意洋洋道。

    或许是物种相通,也可能是天生魔种特有的能力。他能借助魔种感应到这盘踞在胡璐派下方诡异魔植的一些信息。这种植物的生长时间并不长,甚至根本没有生出灵智,然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长得这么庞大,果然……钰菡功不可没。

    难怪他方才提到了“播种”。祝小九心下恍然。

    胡璐派掌门此时也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处,听到钰菡的话,他的目光也落到了这些蠢蠢欲动的藤蔓之上。毕竟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修士,眼光甚是毒辣,他甚至比祝小九还早一步看出,这些藤蔓竟然都与钰菡气机相牵——也就是说,钰菡便是一切藤蔓的源头,他与之共荣共生,借助这种怪异藤蔓的成长,以壮大自身的力量。

    难怪钰菡的修为会猛然间突飞猛进,短时间就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弟子,一跃成为引人注目的金丹新秀!而且,若他的力量与修为来自这种诡异植物,那他的实力可能远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大得多……

    想到这里,掌门的脸色愈发不好:“这便是——恶念之源?”

    “哈哈哈,当然不是!”钰菡放声大笑,他将手上的恶虫捏起,向前一递,一根泛着黑光的绿色藤蔓便由地上冉冉升起,靠近了那只蠕动不休的乌黑恶虫。紧接着,离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原本胖乎乎的恶虫,在接触藤蔓的瞬间竟化作一片叶子,安静地缀在了藤上。

    流光一闪,祝小九发现,这条藤蔓变得比刚才更加粗壮了一些,好像颜色也更深了。

    “恶念之源只在人心,而我做的不过是将种子洒出去。”钰菡摸摸蜿蜒着的藤蔓,脸上带着近乎天真的恶毒笑意,“怪只怪你们心中的恶念,实在是长得太快了。”

    是的,这种种子一旦侵入人心,便会极快地落地生根,跟随宿主心中产生的恶意一同壮大。直到成长成虫形,破茧成蝶之后,便会飞回来,化成一片叶子,一截藤蔓,壮大自身的本体。而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只要耐心地等。没有一次例外。

    就像钰菡说的那样,他要做的,只是播撒种子而已。

    ——只是,谁能想到,恶居然会如此轻易地传播。从一粒被不小心遗落的种子,成长为如今侵蚀整座山峰的巨大藤蔓,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五十年!

    “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钰菡摇着头,长长叹了口气,嘴角却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我本无意如此,只是实在受够了看你们假惺惺的嘴脸。好在过了今天,你们都会永远留在这里,与你们曾经生出的恶念作伴了。”

    “放肆!”掌门大怒,澎湃异力自他掌中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条透明长龙,清啸一声,直冲钰菡而去——

    “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天理?哈!”钰菡一掌挥出,与掌门遥遥相对,身后万丈藤蔓狂舞不休,气势竟然隐隐压过那透明长龙一头:“何为天理?我只知/道无善恶,我只知天地不仁!弱肉强食,自古有之,你不过一介败于内心邪念的弱者,竟敢妄谈天理?!”

    话音未落,钰菡身上气势陡盛,狂风遍天席地而来,藤上的叶片化作翩翩飞蝶,纷纷扬扬卷向空中的透明长龙。它们的动作看似优美雅致,实则凶险暗藏——翅膀的边缘是狰狞利齿,头部则生着可怖獠牙。而每一只蝴蝶,都在生生提醒着人心的险恶,在一次次交锋中引动对手的心潮。

    两面夹击,不过纠缠片刻,空中的长龙竟在万蝶撕咬下,寸寸断裂!

    “噗——”掌门口中喷出一道血箭,竟是将心头精血化为最强一击,凝毕生功力,迅雷般呼啸而来。

    方才的交手,他已经明了敌我实力的差距。自己不过蚍蜉撼树,只有使出保命绝技,才能有一线生机!

    这道血箭速度极快,几乎连影子也不见,就连祝小九也只是看了个大概,而其他人,最多只能看到一点虚影,而更多人,还停留在“掌门被打得吐血”这一印象上……

    修士心头的精血承载着最精纯的灵力与修为,此招一出,便是百年的苦修化为虚无——这是几近同归于尽的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血箭已然逼近钰菡的瞳仁,而那尖锐的破空声,此时刚刚传到他耳边。

    这个看起来很了不得的家伙,会被这一箭插/死吗?

    祝小九兴奋地期待着。

    林莫慢悠悠走在街道上。

    他背后背着包袱,手里拄着拐杖,头上的大草帽虽然能遮住太阳,却挡不住夏天炎热的空气。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没入衣襟,留下一道微亮的水痕,更衬出他近乎惨白的肤色。

    林莫抬手擦擦汗,摇摇腰间系的葫芦,难耐地舔了舔唇。

    他已经很渴了,又热又渴,还有点饿。

    这具身体的状况实在是太糟糕,甚至比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差上许多。眼见一位约摸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慢吞吞地超过了自己,林莫的内心在默默流泪。

    按这个速度,我的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徒弟们吗?

    林莫深深怀疑着这一点。毕竟,虽然他好像已经跋涉了很久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他离开林府并没有多远。

    要是这时候徒弟们在就好了。他刚刚怀念起有人使唤的日子,就发现了问题——不对,要是他们在这里,我还跑那么远去找他们做什么。

    分散注意力有助于忘却疲惫。林莫的思绪无边无际地飘远了。

    不知道小九现在怎么样……大概还是那副熊样吧。修仙之人不记年,不过算一算他的心理年龄也快十五岁了,似乎也要有点大人的样子。元莱比他更大不少,又成了小人国的守护神,现在应该更成熟了。

    欣慰之余,他又想到了祝小九的前世与灭界的瓜葛,心中升起几分忐忑。

    元莱若是报仇,可要去找谁呢?他应该不会怪小九,可事关灭界之仇,也不能置之不理。不该瞒着他,可是若是全盘托出,他又该如何对待小九呢?心情总该是很复杂的,万一他们师兄弟二人之间生出嫌隙就不好了。

    只希望元莱和小九能快点成长为足够成熟的大人,能够更加理智地面对和处理这一切吧。

    想到这里,林莫又念头一转。

    小九长大了会不会像是那个前任魔君的样子呢?不过就他现在的脸,估计前任魔君长得也不是很威武雄壮。而元莱长大了……估计还是个面瘫,可能会是吸引小姑娘的类型。嗯,大概就像前面站着的那个人一样吧。

    咦,这个人——

    林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微风拂过胡璐山巅,这里依然站立着的,只有两个身影。

    一个是祝小九,满山的藤蔓蔓延,却不敢接近他身前,在他周围留下了一圈空地。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目光凝聚在前方。

    被他注视着的,赫然是站在他面前的钰菡。

    胡璐派掌门的最强杀招,仍然没有敌得过手握这诡异植物的钰菡。不过一瞬间,胜负已分。

    血箭并没有射中钰菡,在千钧一发之际,钰菡只用一根手指一划,万千藤蔓刹那间破土而出,挡在了他的身前。

    血箭一瞬间接连穿透数层屏障,只是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在最后一层堪堪停了下来。

    势在必得的一击,就这样被防住了。

    那个时候,掌门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一百岁。不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钰菡并没有趁着他虚弱时给他最后一击,只是放任他颓然委顿于地。

    “只剩下你了。”钰菡并没有将在半空中对他怒目而视的胡璐派弟子们放在眼里,他只是冲着祝小九温和地劝说道,“你我素无仇怨,我也没有必须杀你的理由。道友不如就此归去,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是发现我不好对付吧。”祝小九看了一眼围绕着他不敢近前的藤蔓,神气地笑了笑,“不过,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是不可能就这么离开的。”

    “哦?”钰菡似乎觉得很可笑,“为什么?”

    祝小九好像很苦恼一般地叹了口气,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因为有一句话你说得不太对。”

    “什么话?”钰菡追问。

    “道无善恶,这半句是对的,可是我还学到了另半句。”祝小九说,他抬头直视着钰菡的双目,那双晶亮的黑色眸子里,燃烧着的是他从另一个人那里继承到的火焰。

    这火焰如同钰菡播撒的恶种,一样落地生根,一样拥有无穷的生命力,一样存在于人心之中,任时光消磨世事变迁而不改分毫——

    “道无善恶,而人有正邪!”

为魔师表'系统'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丧心病狂


    祝小九的声音不大,尾音很快消散在山顶的风里,就好像一片随风而逝的羽毛,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在恶面前,善的力量究竟如何?是不堪一击,又或是摧枯拉朽?

    在这个世界上,鲜少有人考虑这个问题。因为身处善恶漩涡中的人,总是执着于自身的信念,即便孑然一身,仍是毫不在意。

    强与弱,胜与败,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唯一真实而恒久的,只有孜孜不求的大道,只有禹禹独行的修者。

    “执意与我为敌?呵,真不是明智之举。”钰菡的目光有些伤感,就像是看到了一只一心求死的蚂蚁,他几乎有些不忍心抬起脚,将那不自量力的东西碾碎了。

    祝小九没有说话,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急速运转,强行融合刚刚吸收未来得及消化的恶意。

    他竟想将这如山的恶种吞噬殆尽!

    距离祝小九最近的恶种藤蔓已经受到影响,它们汽化成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被源源不断地吸收进祝小九的体内。

    而感受到食物气息的魔种也立时活泼起来,它们不知餍足地吸食着,时不时有亮光在叶子上一闪而过,连茎叶都目力可见地壮大起来。

    ——他占据上风了吗?

    没有,因为钰菡仍然是不慌不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甚至没有阻止祝小九的行为,只是点了点头:“我猜得不错,你果然能吞噬它们。”

    “钰菡师……那恶人为何一点都不着急?”半空中,一名弟子悄悄问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妖藤明明不堪一击呀!”

    站在他一边的,恰好是秀眉微蹙的孟怜枝:“不,祝前辈陷入困战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钰菡毫无还手之力,他还……”

    “那名少年不是钰菡师兄的对手。”另一名弟子拍拍他的肩膀,“观二人神情,修为高下一目了然。我们还是早作准备,殊死一搏!”

    正说话间,场内却又有异变。

    只见祝小九大喝一声,身后蓦然幻化出巨大虚影,那是一株浑身漆黑的小苗,正摇摆着自己墨玉一般的叶片。

    而感应到魔种发威,周围藤蔓皆匍匐在地,刹那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空地在逐渐扩大,可随之而来的,却仍是仿佛无穷无尽的藤蔓自地下冒出,前仆后继地涌向屹立当中的祝小九。

    吸收,生长,再吸收,再生长,这一过程不断循环,祝小九根本没有消化的时间,可对方却仿佛永不止疲倦。

    这下,就连方才心存疑惑的那名子弟都看出了不对劲。他同另一名弟子对视一眼,就要出手相助——

    就在此时,战局突然一滞!

    风停了。

    山顶一片寂静,唯有祝小九与钰菡相向而立。

    二人身后皆有异状,一者是满山藤蔓狂舞,一者是魔种原身显形。两股相生相克的浩然气息,正无声无息地碰撞在一起。

    “虽然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克制恶种,但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总是相通的。”钰菡伸手摸了摸一根在他身前晃来晃去的藤蔓,“五十年的积累,已足够它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祝小九仍然没有回答,他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钰菡说得没错。

    魔种以恶意为食,祝小九能借此壮大自身。然而,当面对的恶意如山般庞大,他当真能将对方完全吞噬吗?

    水能灭火,可面对火海熊熊,一桶水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若是成熟后的魔种,自然不惧这眼前这点区区恶意,可此时的魔种不过是一介幼苗,此时的祝小九,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他能有多少把握?

    孟怜枝同样凝重地注视着场内,她能清楚地看到,祝小九的脸上已然逐渐浮现痛苦之色。他的牙齿被咬得咯咯响,脸上的神情近乎狰狞。

    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祝小九快撑不住了,但许是顾忌到在场众人,他却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这个人……心中有些许复杂,孟怜枝眼神暗了暗,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如何,还能承受吗?”钰菡恶毒地笑了。眼前的少年拥有令人嫉恨的天赋,更有让人厌恶的善良。这种生活在师长慈爱下不经风雨的天真蠢货,简直看到就觉得恶心!

    而将这种家伙一点一点摧毁,看着他绝望地挣扎,最后因为自己的无力而心生怨恨,才是最令人愉悦的享受。

    想到这里,钰菡难耐地眯了眯眼,他几乎已经等不及。

    ——既然我生命中的光芒已然熄灭,就让世人随我一起沉沦永暗地狱!

    钰菡抬起了手。

    酝酿多时的招式,甫一出手便是遮天蔽日。祝小九神色一动,他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见的庞大力量,猛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回身不及,祝小九闭上了眼睛。

    “不!”

    “小心!”

    半空中的胡璐派众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们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藤蔓潮水一般从虚空中涌出,瞬间吞没了祝小九的身影!

    “哈哈哈哈!”

    全场寂静,只有钰菡畅快张狂的大笑声,久久回荡在苍穹。

    “你怎么找过来的?”林莫啃着一只猪蹄,一边还不忘关心对面的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现在的他正在一家小酒馆里,而桌子对面,正坐着一位高挑的青年。

    这名青年约摸二十出头,虽然容貌俊朗,可脸上的冷峻却让他有些不近人情。青年的身形并不魁梧,然而周身却散发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威严,这与他的冷酷融合在一起,让他拥有了一种特别的出众气质。

    “很好。”青年想了想,言简意赅地回答林莫的问题,“过得很好。”

    林莫满意地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这样我就放心了。”

    “师尊呢?”青年又问。

    “为师也过得很好呀。”林莫笑眯眯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现在还遇到了你,当然更是高兴不过啦!”

    此时祝小九仍在胡璐山上身陷危境,断不可能坐在这里——而这名青年,赫然正是刚刚自茫茫海中出来,成功寻到了林莫的元莱。

    “没想到两个月功夫就长这么大了。”林莫感慨万千,“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就以为是你的父亲来寻你了呢!”

    虽然说是差点认错,但事实上,林莫当时已经这么问出口了。不过元莱素来是师徒三人中最厚道的一个,根本不会揭穿林莫又一次认错人的真相,所以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对林莫而言不过是短短两个月的分别,可是对身处混沌时空的元莱来说,早已经是足够他长大成人的一段漫长时光。不过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完全没有值得一提的必要,因此在林莫问到他超乎寻常的成长速度时,他只是简短地回答:

    “因为吃得好。”

    随着祝小九被潮水一般的藤蔓淹没,胡璐派弟子失去了唯一的希望。

    而孟怜枝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是上门跟胡璐派理论,结果却变成了与胡璐派弟子携手抗敌。

    她心中苦笑一声,却并没有多强的信心。

    祝前辈已经牺牲,他们绝对不是钰菡的对手。回头望一眼仍死命挣扎的胡璐派众弟子,孟怜枝深吸了一口气。

    胡璐派众人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中期,又如何能抗衡至少是金丹修为的钰菡?

    钰菡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只是随意挥了挥手,地上藤蔓的叶片就化作漫天黑蝶,纷纷扬扬冲众人袭去。与此同时,光秃秃的藤亦如蛇一般滑动,悄然缠了过来。

    两面夹击,胡璐派弟子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有人被牢牢缚住,眼睁睁看着黑蝶靠近自己的口鼻。

    它们在产卵。

    钰菡想将他们养起来,利用他们心中的怨恨与怒意,作为恶种成长的土壤!

    有人怒骂,有人狂吼,到处是飞溅的黑色液体,到处是刀光剑影与四溢的灵力。

    孟怜枝也很狼狈。她刚刚躲过扑面而来的飞蝶,又冻住一条爬动的藤蔓,可右手的手腕却突然一沉。

    ——被抓住了!

    眨眼间,她眼前的光明被吞食殆尽,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蔓延过来。她能感受到藤蔓正一层一层地缠上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藤上的果实。一颗硕大突兀的果实。

    呼喊声与厮杀声渐渐远去了,心跳的声音远去了,耳边是绝对的寂静。

    没有声音,没有光明,孟怜枝眨了眨眼——

    一丝奇异的光芒,自她双目间极快地一闪而过。

    身为金丹巅峰的修士,收拾未结丹的弟子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虽然人数众多,但钰菡很快就将他们包裹成了一个个黑色的茧,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各位师兄弟,日后就要委屈你们了。”他笑容满面地环顾一周,微微躬了躬身,“钰菡先在此谢过了。”

    这些表情是多么的有趣。

    他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或惊恐或愤怒或乞求的陌生神情,感觉无比畅快。突然,他看到了一张脸。

    “荷采师兄,你的眼睛睁得这么大,是有什么要吩咐给师弟听吗?”

    钰菡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也不知如何解开了禁制,就听见那名为荷采的修士大骂道:“你这丧心病狂的杂种!我——啊!!!”

    声音戛然而止,那修士脸色惨白,豆大汗珠密布额头,眼球几乎爆裂出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荷采师兄筑基了不曾?”钰菡的声音如春风一般温柔,他轻声安慰道,“师兄放心,不过是失去了一条腿,于性命是无碍的。”

    说罢,藤蔓微动,一跟血淋淋的东西被随意丢到了地上。

    ——原来他竟生生撕下了荷采一条腿!

    惨叫过后,荷采气若游丝,而嘴唇却在微微开合,钰菡侧耳认真倾听。

    “嗯,你说我是魔头?”他若有似思地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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