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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故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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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手都成了刀下冤魂,让龙飞虎这个名字在网上更加响亮。

很多好事者在比赛结束之后就提问他们是不是棋院的职业棋手,甚至是九段。对于这个问题,古力和孔杰一概保持沉默。

比较单纯而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苏羽却是因为上网较少而没遇到过问这个问题的,所以关于龙飞虎的身份问题就成了一个悬案。

这个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苏羽却在四月九号那天和陈好两个人静悄悄的领到了结婚证。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苏羽结婚

对于非典这个东西的影响力,苏羽承认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估计过低了。尤其是当卫生部长因此下台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烈性传染病的可怕:连部长都因为这个病下台了,那么它一定很厉害。

不过具体多厉害,还是要看一看群众的表现。苏羽和陈好去领结婚证的那天艳阳高照,但刚一上大街就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半个月没出门一直闷在家里打麻将的小两口看着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们低着头戴着口罩匆匆而去,半分昔日京城的繁华热闹景象都没有,当时万分惊讶。

而原本应该是拥挤的公交车也变得稀稀落落,让人甚至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坐在后面,苏羽低声对陈好奇怪的说:“这个非典型性肺炎,就真的这么厉害么?现在人人都戴口罩,咱们是不是也买一个去?”

陈好点点头说:“听电视上说挺厉害,现在每天都死人。不过他们戴的口罩挺漂亮的,回来我要多买几个留着备用。”

苏羽想着什么,突然被一阵灰尘呛在嗓子里,于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嗽不啻于晴天霹雳,公交车上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然后一窝蜂的向前跑,甚至没有座位了宁可站着也不到那空空荡荡的后面去。

“有些搞笑了。”苏羽被人看得有些愠怒,毫不客气地回瞪回去,低声说,“他们这是干什么?我不就是咳嗽两声么,至于这么严重么?”

“肺炎么,自然要咳嗽。所以他们都害怕你传染。”陈好不以为意,目光放出去看着外面少了两成多车辆的路上,说,“让你打车还偏要省钱,这下好了,全都跟躲瘟神一样躲你,丢人啊。”

苏羽嬉皮笑脸的说:“你慌什么,这样不更好,又宽敞又明亮,你一个人坐两个座位还不行?”

陈好看他一眼,幽幽的说:“今天拿了证以后咱俩就算是定了名份了,我就是你老婆了,你就是我老公了。不过以后在外面别满嘴转文的叫什么娘子贱内之类的玩意,听着恶心。还有,咱俩结婚之后老老实实的男主外女主内,大事归你管,小事归我管,明白没有?”

苏羽这个时候偏偏不长眼,说:“那么,我那张卡,就给我吧?反正我主外,这些大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陈好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叹一口气,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做大事和小事,什么叫做男主外女主内。

等到了民政局,苏羽才算是解脱出来,斗志昂扬的领着陈好的手迈着方步走进去。不过过了一会儿苏羽又狼狈的跑了出来,打车回家拿户口本。

陈好在那等得无聊,就跟那清闲的登记员聊天:“这都快到五一了,却也没个人来结婚,都是那个非典闹得。今天我来的时候跟我们家那位在车上,就这么咳嗽一声,吓得满车人乱跑,逗死了。”

那个女登记员也是咯咯咯的笑,不过看看资料,说:“这个苏羽,肺上面有伤?”

陈好点点头,说:“是啊,好几年以前出过车祸留下的毛病。不过动一次手术之后就好了,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登记员很严肃地说:“不过还是要小心,听说这个非典就是在肺上出毛病,平常人得了这个病还是九死一生,要是你们家苏羽赶上了……没准的事情,我这是跟你说心里话……没准就过去了,是不是?所以说,一定要小心,出门戴口罩,回家多喝药。对了,你知道现在出了专门防止非典的特效药了么?”

陈好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不过还是她的话顺着往下说:“不知道啊,好喝么?”

“当然不好喝,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么,我这里有一瓶,你要么?我看你挺好的姑娘,就送给你吧。”说完左右看一看没人注意就从桌子底下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水紧张的递过来。

陈好好气又好笑,心想老娘在明月公司里面也算是混过的,这等事情要让王文达遇上了肯定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让他卖了还乐不支的替他数钱。笑了笑说:“谢了,不过不用您来,我刚在门口药店买了一瓶。”说完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撕了标签的矿泉水,放在桌子上。

“我这个比外面卖的有效,这是卫生部里面专供的进口药。”那个登记员不死心,低声偷偷摸摸的继续说。

竟然连这个都扯出来了。陈好有些惊讶的看看那瓶黑水:“那我上次去中南海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呢?”

登记员看她一眼,心想算你狠,于是一笑也不多说,把黑水放回桌子底下藏好开始东拉西扯,就等着苏羽拿户口本回来好登记办证。

苏羽倒是回来了,不过不仅仅是拿着户口本回来,还带回来两张NEC杯的比赛通知。

因为非典的原因整个中国棋院的工作一片混乱,很多安排在外地的国内比赛和国际比赛预赛都被取消了,这让王七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找时间,所以好不容易安排好封闭比赛的时间,就急急得把通知送了过来,让棋手们按时参加比赛,至少不能耽误了下半年的安排。当然,如果下半年这个非典继续捣乱,那就只能争取不耽误明年了。

苏羽拿完户口本刚出门就被邮递员拦住拿到了通知,又不想跑回楼上只好顺手带了过来。看到通知的时候他却在想,自己要不然重新报名参加下半年的国际比赛,免得如果这个非典没完没了让自己和李昌镐的比赛打不成,手闲上两三个月可什么感觉都没了。

不过到了民政局,看着红色封皮的结婚证书,苏羽就把什么事情都忘了,带着新办的只写着他和陈好名字的以他苏羽为户主的户口本,有些得意忘形的紧紧搂着陈好就要走出去,还是在陈好的提醒下才转回来按规矩给办公室的先生们女士们发喜糖发喜烟。

“如果有了小孩,记得回来再给孩子办户口。”那个登记员心肠还是不错的,紧着提醒他们后面应该办的事情。

苏羽已经听不见东西了,就知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说什么他跟陈好如何如何,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老婆我想怎样就怎样之类的,转悠着脑袋不知道应该往哪放。陈好倒是很认真地拿出个本子记录,却被那个登记员拦住了,递过来一本手册。

陈好脸上一红,笑了笑接过来,转身和苏羽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苏羽坐在车里面搂着陈好,闷了半天突然叫:“老婆。”

“嗯。”陈好没什么反应,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手册。

“老婆。”苏羽又叫了一声。陈好看他一眼:“什么事情?”

“夫人。”苏羽换了个称呼,不过意思没变。

陈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干什么啊?”

“娘子……哎呀,你掐我干什么?”苏羽叫了出来,反倒吓了陈好一跳:“你干吗?”

“我只是想叫叫你。”苏羽愁眉苦脸一副可怜又无害的样子,让陈好有些心疼。司机看了他们一眼,瞥见苏羽捧在手里仿佛红宝书的结婚证,笑着说:“今天领的证?”

苏羽连连点头献宝:“是。这个就是我老婆,今天刚领的证。”

司机可能也见过这样的,微微一笑说:“那恭喜你们了。打算什么时候办事情?”

苏羽没听懂一脸茫然,陈好倒是反应过来了,笑着说:“本打算五一时候办的,但这不是闹非典么,所以就一直拖着看看情况再说。”苏羽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婚礼,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从兜里面拿出来烟和糖递过去,客气一番之后司机笑纳,又说了不少诸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这时候苏羽的手机响了,接了之后就听见王文达兴奋的声音:“第一盘定下来了,去东北,那边没闹非典,所以韩国人同意了在长春下第一盘棋。”

苏羽终于体会到了双喜临门的感觉,兴奋得抱着陈好狠狠的亲一口,也不管满脸通红的陈好掐着他的肉都转了圈,自顾自的问王文达:“那么,什么时候呢?”

“NEC之后。4月29号。如果非典没有在长春那边出现的话。”王文达也很高兴:长春那边自然不会有什么非典,那时候就算韩国人挖地三尺也不可能在东三省找出一个非典患者来,这可是长春的常务副市长跟他在东窗之下商量好的,“只要没有大的意外,你过几天就可以过去看看场地什么的了。”

“对了!文达,我跟你说个事情。”苏羽看着手里的红证满心欢喜,却做出一副严肃的语气,“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王文达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说:“说吧,我还能承受。”

“我领证了。”苏羽笑了出来,灿烂之极,像极了迎风摇曳的狗尾巴花。

王文达没听明白,追问一句:“领什么证了?”

“结婚证啊,傻儿子。”苏羽冒出来一句天津话逗得陈好笑起来,“这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啊?”王文达那边显然在跟谁说话,声音里面就带着笑,“跟谁啊?是那个谁谁谁么?”

“什么谁谁谁啊,自然是我们亲亲好儿。”苏羽听着那边反酸水的声音却很高兴,搂着陈好得意洋洋,“我结婚了。等非典之后我们再办婚礼,到时候你小子别溜号。”

王文达很高兴,是那种替朋友发自心底的高兴,苏羽听得出来:“废话么,你小子今天领证都没跟大家说,按罪当罚。回头甭多说了,酒席上自己罚三杯算是给兄弟们赔礼,再罚……呃?我这个没电了,回头再跟你商量婚礼这个酒怎么喝。挂了,明天棋院见,我今天晚上的飞机。”说完就是一阵嘟嘟嘟的盲音。

苏羽丝毫都不放在心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现在我苏羽也是成家的人了,以后自然要以家庭事业双方为重,再不能跟以前一样瞎玩胡闹了。

这个念头的直接体现就是下车时候苏羽头一次跟司机算计路费上需要找三毛钱,让陈好惊讶之余也是高兴:这个苏羽,终于知道开始过日子了。

在北京又呆了一些日子参加完NEC杯热身的苏羽终于拿到了飞机票,去机场接受了一番检查之后,终于和弟兄们一起登上了去长春的飞机。

而李昌镐却已经在长春等他们了,而且接他们下飞机之后就带着穿越半个长春城到一家半大不小的朝鲜馆子吃烤肉。

这让王文达有些疑惑:李昌镐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吃这方面了?在韩国的时候他好像每天都是早上包饭中午烩面,就没吃过别的,怎么今天竟然也能带人吃饭了?

想着,不由得问了出来。李昌镐脸上难得一红说:“因为吃不惯中国菜,所以只好问人这里有没有好一些的做韩国菜的地方,于是有人给我推荐了这个地方。味道很好,所以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胖胖的老板娘走过来满脸笑容对他说:“李先生,今天是不是还吃烩面?要不要再要一些烤肉给你的这些朋友啊?”

王文达看他一眼:“原来还是烩面,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开始研究吃喝了。”

李昌镐继续脸红,拿过来菜谱看着上面比较眼熟的东西点了一边之后对老板娘说:“就是这些了,麻烦您。”

然后看着一帮人瞪他,很不解:“你们看我干什么?”

周鹤洋叹了一口气:“首先,你没要酒。接风没有酒,像话么?”李昌镐一愣,连忙叫老板娘:“上茅台。”

老板娘无奈的声音远远飘过来:“李先生,我们没有茅台。”

李昌镐想了想:“那就上真露吧。”

“我们也没有真露……”

李昌镐很奇怪,刚要发言,王文达却拉他一把低声说:“这是朝鲜馆子,不是韩国馆子。这里不是Republic of Korea,而是Korea Democratic People‘s Republic的人开的馆子。明白?你没看到外面写的语法有些不太一样么?”

李昌镐满脸是汗:“原来这里是北方的地方……”

“得了!”王文达知道再说下去就要出问题了,接过来说,“老板娘,给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就可以了。然后多上一些小菜,还有添几个烤肉。谢谢你。”然后低声对李昌镐说,“我想问一句,你弟弟呢?怎么没跟你过来?”

李昌镐头很低,几乎看不见他脸:“他在考驾照,后天过来。”

众人点点头,知道现在正是韩国棋王战的关键时候,自然也没人专程会跑过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所以他在这里吃了三天的饭菜才知道这里竟然是朝鲜的馆子。

不过区别不大,李昌镐说的话和老板娘说的话两边都能听懂,虽然有些不一样,但老板娘不会说赶客人,李昌镐粗枝大叶也没放在心上,所以才有今天要真露的事情。

不过这顿饭吃得很好,这里的味道比北京那边经过中国人改良的朝鲜菜味道要好很多。

而五天之后,万众瞩目的苏李十番棋终于开始了。和上次苏羽张栩的十番棋不同,这次的比赛却是六大个人世界棋战的赞助商赞助的,所以在所有人看来,这也就是苏羽和李昌镐世界第一人的名位头衔之争,胜者将当之无愧的成为围棋的最高者,同时拿到100万美元的超巨额奖金。当然负者虽然没有奖金但是仅仅拿的出场费也不少,有250万美元。

如果十番棋内没有人降格还是分先,则谁都拿不到奖金,只有出场费。

奖金和出场费额度比上次的十番棋少了不少,但是却有世界第一人的称号作为最好的奖励,同时作为一个棋手能寻找到如此顶尖的对手也是十分难得,因此这一次钱的问题出乎意料没有被提到日程上。

因为这场是第一盘,为了照顾电视转播和开幕式所以第一天的时候没有按照往常的时间在八点半开始比赛,而是推迟了一个小时在九点半开始,这样一来第一天的九个小时比赛之后封盘时间就变成了八点。这个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苏羽坐在主席台上听着领导们讲着抗击非典迎接围棋世界大战的话开始打瞌睡,不过过了一会儿又被热烈的掌声弄醒,有些不满的和李昌镐嘀咕:“晚上七点半第一天结束封盘,我真不知道这帮领导们是怎么想的,咱们要是五六点钟的时候饿了怎么办?反正饿着肚子我不下棋。”

李昌镐想了想:“那中午时候就多吃一点,我听说中午的盒饭会有不少好东西,有鹿肉烧烤还有狍子肉,我想尝一尝。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烩面,吃习惯了这个之后吃别的总觉得不对胃口。”

苏羽苦笑:“要不然你是世界第一呢,吃得简单喝得简单活得简单。我就不行,中午一定要吃得好。而且今天吃完饭一定要休息一下,早上起得早了。”

李昌镐看他眼圈略有些发黑笑了笑说:“你很紧张?”

苏羽掩着嘴打个哈欠说:“是有点。你呢?”

“比你紧张。”李昌镐揉揉眼睛说,“今天早上喝的粥不错。”

李昌镐更紧张是应该的。首先他不想输,这是必然的,苏羽也一样为此心中有所焦虑。其次却是他从来没下过两日的十番棋,在应付这种比赛的经验方面和苏羽相比差了很多。

在两个人的技术都接近完美不分轩轾的情况下,一些其它因素就会决定比赛的胜负。李昌镐最大的优势是那颗平常心,保证自己在任何时候都是冷静的;而苏羽却拥有一次完整的升降十番棋比赛经验和高昂的士气。

天知道棋盘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苏羽走进对局室无视于身前身后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闪光灯泰然自若的坐在下手位置的沙发上,等着李昌镐抓子猜先,心里面慢慢的安静下来,调整自己开始进入最好的状态。

“比赛开始,请双方棋手猜先。”裁判长老陈坐在裁判席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宣布。

苏羽的有些东西,还一直没有完全使出来。这盘棋,不论胜负也要把他全都逼出来。李昌镐思忖着崔哲翰转述的那句“过犹不及”,伸手从面前的棋盒中抓出一把棋子,扣置在棋盘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第一局

“你说,今天他们会不会用全力下?”张璇犹豫了一下,张嘴问了常昊这么一个问题。

常昊不太明白张璇的意思,反问了一句:“什么叫全力?你认为他们在这种比赛里面会隐藏实力么?”

张璇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先试探,并不会一上来就出全力。苏羽和李昌镐应该都想先看看对方的底子再说。”实际上苏羽和李昌镐两个人都是抱着这个心理在准备布局,想知道对方这个久未碰面的敌手最近进步的如何。

常昊觉得有道理,不过说:“试探是肯定的,就是要看什么时候谁忍不住了先出手了。我觉得应该是苏羽,他的风格就是先发制人。”

张璇摇头说:“我并不是说这盘棋,而说整个十番棋。他们两个人我觉得都不会在这盘棋里面尽全力,只是想把对手的底子逼出来,然后在后面的比赛里面再应对。”

常昊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让张璇提了一下想着说:“这个可能性也有,不过要是他们不出全力,却也很难把对手的实力逼出来。”

这倒是实话,这两个人现在实际上已经代表了世界围棋的顶尖水平,对弈的时候每一手棋都要慎之又慎,不然一子落错就可能满盘皆输,所以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试探出对手的实力往往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李昌镐表情上有些得偿所愿的拿到了白棋,静静地看着对面沉思的苏羽。

苏羽心里面却颇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是上来就攻逼李昌镐出老本还是先等等看看风头再说,一时间迟疑了起来。

这让一边等着摄像的记者们有些奇怪,看看小记录员手边的计时钟已经走过了将近10分钟,不由得纷纷低声讨论起来。有一阵没露面的老陈依旧端着架子,看到他们窃窃私语立刻不满的咳嗽两声镇压,让他们安静下来。

苏羽却在这个时候悄悄的伸手飞快的在棋盘上拍下第一子,然后默默然继续沉思。等记者们转过神来,却已经是李昌镐刚刚在棋盘上落下的第二手了。因此摄影记者们都是捶胸顿足后悔一时的走神白白让这历史时刻从手中溜走,不过摄像机一直开着,于是开始打主意回去找电视台的同行们商量一下借带子。

起手平平无奇,苏羽是错小目配小飞守角,而李昌镐则是星小目分投右边。研究室里面的人们虽然觉得苏羽的开局布置和以前相比有些保守,却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对着李昌镐,有的时候还是下得稳一些比较好。

接下来更简单,就好像是两个人在摆棋谱一样,挂角飞拆一直下到二十几手稳定下来,仍然是局面两分的定式局面。

而且因为定式,苏羽在拿到右上角空的时候还把先手送了出去,就不能不说有些奇怪了。如果说这种棋是像俞斌那种一向先捞后洗的人下出来的,那还好说,可苏羽一向是视先手为命根子的人,怎么会就这么送出去了?

孔杰看看常昊,常昊看看周鹤洋,周鹤洋则习惯性地看看一边嗑瓜子的陈好。陈好望望他们,很奇怪:“你们看我干什么?这棋又不是我下的。”

一群人一起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苏羽为什么要放掉先手。”

“先手现在是李昌镐的了?”陈好看看棋盘似乎恍(书)然(网)大悟,“呀,真是的,竟然把先手丢了。没什么,你们吃瓜子么?。”说着把一袋瓜子递了过来。

“没什么?”周鹤洋接过来一边嗑一边说,“苏羽不是一向先发制人么?现在没了先手纯防守能守得住李昌镐的进攻?”

陈好噼噼啪啪的嗑瓜子,说:“不着急。你看吧,过一会儿李昌镐就要把先手还回来了。”

什么意思?人们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陈好,等她说答案。陈好看了一会儿棋盘说:“因为李昌镐的理念是后发制人,和苏羽正好相反。所以苏羽把先手推出去实际上是扔了一个烫手山芋。”

李昌镐棋风绵软流长,官子天下第一是人尽皆知的,而且虽然有时也在对局中展露出强大的力量,但还是以以柔克刚为主。但是围棋一向讲究先发制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黑棋先手倒贴目的规则了。现在却听到陈好说李昌镐后发制人,一听之下觉得毫无道理,但转过头想想以前的对局,却发现陈好这句话并不是完全不对,不由得开始佩服她的眼光,觉得苏羽当真了不起,连自己老婆都调教的有这等眼光。

但除了身在南昌下升段赛的朱钧之外,谁都不知道实际上陈好只是转述苏羽的话,她自己也并不完全明白后发制人的道理。

不过苏羽当时在那间专门用来下棋的小书房里面说的话她还记得。那是在来之前两天,苏羽和陈好还有朱钧三个人坐在棋盘边上,苏羽摆着李昌镐在春兰杯上的一场对局时候说:“现代围棋一向讲究先发制人,但是李昌镐的围棋理念却是用后手来对抗这个世界潮流。这并不是说他不重视先手或者在对局中就不要先手,相反,如果能争取到先手制敌的机会他也决不会放过。但是当对手的实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外,就会暂时让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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