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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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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是君,她是妃,他若想要,她可以拒绝么?
他的手往下去了,落到了那柔嫩的地方轻揉着,又慢慢往那幽秘的地方探去……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来,一张脸变得铁青起来,缓缓抬手,他的长指上面,分明有一滴殷红的血珠。
云雪裳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简直太好了!她的月信来了!上一回在园子里,她骗他自己来了月信,其实真正的月信便是这几天呀!
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差,她甚至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想必也明白上回被骗了。
她想笑,可是又怕这时候惹恼了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一个霸王硬
上弓,那就惨了!
“皇上,洗洗手吧,不吉利的……”
她拉过被子包住了自己,挤出了愁容来,小声说。
☆、69。丫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69)
安阳煜黑着脸色穿好了衣服,碧荷端进了热水来,他用皂荚子洗了好些遍那只手,才带着许忿色,转身看向已经打扮妥当的云雪裳。
早不来,晚不来,碰巧是这会子来,把他郁闷死了。可在退去了热潮之后,他又猛然醒悟了过来,他在作什么?居然忘了形,居然真的想要她的身子……他和那个人有约定,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是绝不会碰她的!
云雪裳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尽量不让自己的欢快之色表露出来。
安阳煜拧着眉,上下打量着她。她穿的,是书僮的衣裳,戴的是一只小青帽,她个儿不高,只到安阳煜的肩头处,站在他的身后,真正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僮。
“哼。”热焰被冰水浇灭,总是心里不快活的,她再漂亮,此时也不入他的眼。安阳煜冷哼了一声,抬步往外走去。
云雪裳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碧荷和碧叶挥了挥手,快步跟了出去。
他不能随便出宫,使了个障眼法,让碧荷和顺儿关在云雪裳的寝宫里,若来人,只说他和云雪裳正在亲热,不许人打扰。然后带着云雪裳溜到了后面的角门处,用内务府的令牌出了宫,拐了几个弯儿,就能看到顺儿安排的人牵着一骑枣红大马等在那里。
安阳煜接过了缰绳,自己翻身骑了上去。
“皇上,臣妾呢?”
云雪裳左右看了看,一匹马儿,怎么办?
“牵马。”安阳煜却没有让她上马的意思,冷冷地挤出两个字来。
“可是……”
云雪裳直瞪眼,现在他骑马,自己倒要跟着马儿跑,这不是活遭罪么?
安阳煜扬起鞭子来,不轻不重地打在了她的肩膀上,催促道:“你这小刁奴,快走呀。”
云雪裳恨恨地抓起了缰绳,转身往前走去。每回见他,她都感觉胳膊疼,小腿疼,膝盖也痛,若不是想着能有机会见着娘亲,见着自己的人,或者说有机会逃跑,她才不想理会这个小气的男人!
“快走啊,在这里等食吃么?”安阳煜扬鞭,轻轻落在她的背上,云雪裳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胸膛一起一伏的,气得厉害。
忍了半天,她突然飞快地从腰间扯下了一只小锦袋,从里面倒出了几块碎银子来往他身上丢去,小声说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能服侍得你高兴,这些银子当补偿,请皇上去鱼水欢里快活去。”
说完,她索性大步往前跑了。
银子打在安阳煜的身上,他黑着脸抓起从银袋里滚出的一锭银子。鱼水欢是京中最大的勾栏院,她居然让他去那里……
小丫头,总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眯了眯眼睛,俊朗的眉眼间慢慢又有了笑意,心情突然又变好了。手伸到背后,悄悄打了个手势,几道黑影便快速地退开来,没入了重重民居之中。
☆、70。好好伺候他(70)
青石子铺就的小路,苔藓有些湿滑,被雨打湿的木门在初晨的阳光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陈旧的味道,一道道地在巷子两边展开。穿过了长长的巷道,到了主街上。大街现在正热闹,冬日里的暖阳又给这热闹增添了几把温度。人群一堆堆地凑在一起,有在小摊上买东西的,有看杂耍的,酒楼和茶馆的生意最好,家家的小二都堆了满脸的笑,站在门口,迎接着那络绎不绝的客人。
这月在进行皇朝大考,各地推选的文武才子都聚集在京城之中,等待着最重要的一次考试。文生们聚集一起,吟诗作画,谈经论道。武生们则在京中搭起了高高的擂台,以武会友,习武之人又多豪爽,大声喝彩声便不断地从台下向四方传去。
云雪裳向来不太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人,这和她的爹有关,俗话是说**才子,这些才子信奉了那些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条,心里多多少少会暗藏了几分花心,用女人的爱情来衬托他们的清高和所谓才气,她是极讨厌这样的人的。
她喜欢的是……她的目光转向了街中间那搭起的高台之上,有青年男子们或穿着劲装,或光着半边肩膀,正在打斗。有武功总是极好的,便不怕被人欺负,况且实在打不过……逃也比普通人会逃得快些。
“进去了。”
安阳煜从马上跳下来,用马鞭柄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不悦地说道。这女子,实在脸皮厚,盯着那男人看个什么劲?
云雪裳揉了揉脑门,强忍着气,让他先神气,等一会儿他放松了警惕,自己再一脚把他踢到爪哇国去。
“想逃?一定要记得带着你娘亲!”他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眸中有笑。
云雪裳狠狠一咬牙,迈进了酒楼。
上了二楼,他要了间雅间,让小二上了几道点心,一壶绿茶,便自个儿悠哉游哉地坐到了窗口边上,一面看着底下那擂台的比赛,一面嗑着瓜子。
云雪裳皱了皱眉头,嗑瓜子的皇帝……好别扭。当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臭狐狸不会轻易放过折腾自己的机会,所以并未坐下。刚想着,安阳煜已经扭过头来,指了指盘子里的瓜子,低声说道:
“过来,给朕剥瓜子。”
天,我也想当皇帝!云雪裳心里轻叹着,上前去给他剥起瓜子来。她低着头,几缕秀发从小青帽子里钻出来,贴在额头上,眼睛微敛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两道美妙的阴影,阳光投在她光洁的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安阳煜发现她的耳垂下面,有一颗微小的痣,他唇角一扬,又有了笑意。
突然,楼下的擂台处传来一阵骚乱,攻擂的人被一脚踹出老远,重重摔下擂台,而台上的人正耀武扬威地冲底下的人挥拳头。安阳煜皱了皱眉,这人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脑袋上还插着一根彩色的野鸡毛,像是从异域来的。
☆、71。(71)
台下的人愤愤不平,接连又有三人上台应战,可是没几下都被这人打了下来。这人下手很毒,武生们设下擂台本是比武会友,可他往往在对手倒下之后,还要施以毒手,不是以手肘,便是以膝盖,狠狠地击打对方的头部和胸口,出手之狠辣让台下顿时沸腾起来,都喊着要把他打趴下。可是,这人武功如此高强,所以喊的人多,却没有人真正敢上去应战,只能气愤地看着他独自在台上狂妄叫嚣。
“瓜子。”
正看着,安阳煜的手又伸了过来。云雪裳随手递去,手指相触,她突然就楞住了,似乎有些不对劲呢!她转过头来,看向了安阳煜的手,早间亲密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乱摸,那时候分明有茧子,可是现在他的手指却这样白皙光滑!这是怎么回事?不对,之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他的手指都是光洁的,只有今天早上有茧子!
“看什么?”
安阳煜曲起手指,在她的额上敲去。
“没什么。”
云雪裳的心砰砰乱跳着,强迫自己的目光从他的手上转开,不,她不要知道太多的秘密,知道得越多,就会越难从这急流漩涡中逃离。
安阳煜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把瓜子扔开,端起了茶杯。云雪裳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又投到了他的手指上面,她真的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可是,这双手又让她安静不下来。
砰砰……
门轻响了几声,接着,两名女子推门而入,也不看云雪裳,笑吟吟地走近了安阳煜,娇声说道:“爷,怎么好些日子没来了?让奴家好想呢。”
安阳煜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云雪裳,淡淡地说道:“你去门口站着,若走远了,仔细你的小命。”
巴不得!云雪裳暗骂,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出了门,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楼下一阵哄闹声,她走到栏杆处一瞧,大家都在往外面跑,莫不是那摆台上的外域凶汉又打赢了?
在宫里关了这么久,这看热闹的事儿,她真不想错过。从人群里挤进去,只见那异域凶汉正捂着胸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冲对面那紫衣锦袍的男子吼道:“你这是什么鬼功夫?”
云雪裳定睛一看,是沈璃尘!他站在台中间,抬手,优雅地拂了拂袖口的褶皱,目光扫向了台下正拍手的众人。
云雪裳往后面缩了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时,那大汉又向沈璃尘猛冲了过去,吼声大得能震聋人的耳朵,可沈璃尘只轻一侧身,便潇洒地躲过了那一击,还让那人摔了个狗
吃屎。
这时,旁边有人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他有暗器。”
话音还未落,大汉已经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右手软趴趴地搭着,已经断了!而地上,是几根只手指大小的钢钉,钉上闪着诡异的青绿色,不用说,全是淬过毒的。
☆、72。(72)臭狐狸跑去送死
凶汉刚伤了不少人,不严惩他,难平众怒,纷纷大吼,“杀了他!”
“你敢打我们王子?”一群同样脑袋插着野
鸡毛的男子冲上台,把沈璃尘围在中间,冲他大吼道:“你们的皇帝和我们王子是结拜兄弟,等我们奏明你们的皇帝,把你碎尸万段!”
呵!这狂妄的东西是安阳煜的兄弟?安阳煜长年关在宫中,会有这么争气、这么“耀眼”的兄弟?云雪裳飞快地扭头看向了酒楼的窗口,但窗户已经关上了。
“找死。”十数男子把沈璃尘围在中间,沈璃尘的身形轻盈如鹤,游刃自如,动作潇洒优雅,数十把弯刀根本挨不到他半片衣襟。
缠斗了半天,那些狂妄的人渐落下风,眼看就要落败,台下突然有一道身影跃上台,一把软剑如青蛇吐信,直刺向了沈璃尘。
来人蒙着面,只在眼睛处挖了两个小洞,露出乌黑的瞳孔来,可是,云雪裳楞住了,这衣裳……分明就是安阳煜!
见有人突袭,沈尘璃急步往后闪去,但只退了三步,一个纵身便反击了回去。他向来擅于从身边寻找武器,只把腰往后一倾,顺手一捞,便夺了一把弯刀,迎向了安阳煜的长剑。
弯刀和长剑相碰,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弯刀被斩断,反刺向了安阳煜的胸口,安阳煜想躲开,可惜,他的武功并不济,还没来及闪开,那断刀就径直没入了他的胸中……身形往后晃了晃,安阳煜重重地往后倒去……弯刀上也是有毒的。
云雪裳顿时就楞住了,不会吧?沈璃尘把安阳煜给杀了?
正发怔时,只见沈璃尘已经蹲下去,掀开了安阳煜蒙面的黑布,震惊顿时布满了他的脸!
安阳煜已面色铁青,气若游丝,弯刀上的剧毒让他瞬间变成了一瘫烂泥。
怎么会这样?安阳煜为什么要冲上台去送死?
这时,底下有人大喊了一声:“官府来人了!”
接着又有人开始推推搡搡,人群开始骚乱了起来,喊的,跑的……开始闹事的异域胡人趁乱抬着那王子跑掉了,擂台下面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云雪裳楞楞地看着台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还是应该上去看看安阳煜的伤势,毕竟他是和自己一起出宫的,若他死了,自己逃了,云家真的就完蛋了!
沈璃尘侧过脸来,愕然看着云雪裳。二人对望着,云雪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沈璃尘和太后是一个阵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他们若想夺位,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下黑手,安阳煜不死也得死,自己和云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对望片刻,沈璃尘果断地站了起来,一挥手,低声说道:“来人,快把伤者送去救治。”
云雪裳没有迟疑,快步跟上他,沈璃尘让侍卫牵来了马,快步绕过了主街,到了胡同里面。
☆、73。想不通,那就跑〔73〕
“娘娘,上马吧。”到了僻静处,沈璃尘向她伸出手来,低声说道:“从这里可以到皇宫的西门处,这块令牌给你,就说是本王早间差你出宫办事的,记着,瑾妃娘娘从未出过宫,一直都在禧辰宫里。”
“谢谢。”云雪裳看她一眼,利落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便往前疾奔而去。突然,她猛地一拉缰绳,把马勒住了,那马儿嘶鸣了一声,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转了方向,往云府的方向奔去了。
不要,她不想再回宫,不如就带着娘亲逃了算了吧,那皇宫里的腥风血雨,诡谲风云自此与她无关!云家的荣辱兴衰更是与她无关,那满府的人从没人在乎过她,她又何必在乎那些人呢?
而且她实在想不明白,安阳煜为什么要冲上擂台去?仅是因为不服璃王在朝中的钳制么?还是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想一死了之?在外人面前,安阳煜从来都是个好se懒惰之人,没人知道他是习武的,他今天却故意把这一面暴露给大家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很快便到了云府的后门,她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往日便是常从角落里出来,去打理自己的钱庄,这时候只有一个小厮在后门处,是她的人。
见她回来,小厮楞了一下,连忙迎上前来,笑着问道:“呀,娘娘,还以为娘娘忘了我们了呢。”
“我娘呢?”云雪裳没空和他玩笑,急急地问道。
小厮挠了挠脑袋,小声说道:“夫人去庙里了!”
“庙里?”云雪裳大惊失色,娘当年就常说想出家,难不成真的跑去当尼姑了?
“就是长仙庙呀,娘娘进宫的第三日,夫人便去了,她说要长住庙里,为娘娘祈福,求菩萨保佑娘娘早早生下龙子。”
小厮一口气说完,云雪裳已经冲进了府中,直冲向自己住的房间。
她和娘亲就住在后花园后的小院中,是独立的一座小院,一汪小湖把小院和前院的繁闹隔开,种了一院子的海棠,除了她自己的心腹,没人知道她在后园给自己搭建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房间是锁着的,她从发间拔出一枚簪子,只一下便拔开了那锁,冲了进去。
摆设都没变,她的箱子还在原处,不过东西都没了,臭狐狸,我辛苦攒下的家当!她把箱子掀开,揭开了地板上的一块暗砖,里面还有一只小匣子,里面是她最后一点财产了,价值三千金的钱票,还有一只木镯,一块玉佩,这都是前太子送给她的……她心里一个激棱,握住了这枚玉佩,难道安阳煜找的就是这些东西?
太子想讨她的欢心,送她的东西都是值钱货,尤其是这玉佩,据说是前朝的东西了,昆仑玉所雕,上面一只凤,衔珠,穿云,精美绝仑。可是这镯子却是普通的海棠木所雕,只是太子送她这个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所以便和当天收到的礼金一起放进了盒子里。
【ps:家里大小都生病哒,所以这几日更新不按时,请原谅。】
☆、74。逃不出的手掌心(74)
云雪裳把东西塞进了随身的小香袋里,拉过跟在自己身后一头雾水的小厮,小声吩咐道:“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
小厮连忙点头,云雪裳一溜急跑,从原路出了小巷,上了马,往长仙庙疾驰而去。
时近黄昏。
夕阳把一人一骑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云雪裳不敢从正路上山,这时候安阳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受了伤,自己却没回宫,已经是说不清了,太后的势力极大,说不定她的人已经在这里来捉拿自己,宫中御前侍卫不是吃素的,他们的功夫并不亚于江湖中的任何高手。
云雪裳把马系在林中,猫着腰钻进了一条小道。雪开始融化,小路泥泞得厉害,一脚下去,泥就没过了浅口的黑棉鞋,冰凉从脚底往心间涌来。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心也跳得急了起来,娘亲不会无缘无故出来住这么久的!在娘的心里,就算是爹不愿意理她,她也想守在那间屋里,每当爹下朝的时候,她都会站在回廊下,远远地看夫君一眼,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满足了。
云雪裳想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让娘一辈子宁愿这样痛苦地守着,宁死都不肯撤退半步?如果爱情是这样辛苦,她才不要这狗
屁爱情!
山路难走,她折了一根枯枝为杖,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里,太阳已经往西沉去了,远远的,只见山顶未化的积雪上也染了夕阳的残红,断枝残叶零乱地在地上堆积着,山林寂静,她人影孤单。
远远的,那长仙寺的红瓦墙在林中露出了一角,快到了!她欣喜地加快了步子,绕过去,就是寺庙的偏门,从那里可以直达寺后的厢房。
“娘!”
她快步穿过了后堂的角门,径直冲向香樟树后的小院。
她娘亲经常来上香,所以在这里有一间常住的房间,娘即使不在这里,寺里也会给她留着这间厢房,不会让外人入住。此时屋子里有木鱼声声传出,看来,娘亲真的住在这里!也许,娘是想通了,不愿意再留恋爹那负心汉了吧?
她欣喜地推开了门,小声喊道:“娘,快出来,我来接您了。”
随着屋子里的人映入眼中,一切声音戛然而止,门里面侯着的是一名约莫三十余岁的宫装女子,从衣饰花纹来看,起码是五品女官。
“奉太后懿旨,迎瑾妃娘娘娘回宫。”
女官站起来,死板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外面涌进了一队侍卫,把她围在了中间,她插翅难飞。
云雪裳明白,她逃不掉了,只怕娘也落进了太后的手中。她从来都不想掺和进宫廷中这些争来斗去的破事,可是世事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烦心事就越沾着你。她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躲不过的,只能迎上去了。
☆、75。(75)
夜色浓,风渐起,宫灯盏盏亮起,惨白的光笼罩在天龙宫的上方。
天龙宫里,静得简直不闻人的呼吸声,一只香鼎正往外冒着淡淡的紫烟,安阳煜躺在龙榻之上,浑身的肌肤都成了暗紫色,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寝宫外,宫中四大御医正跪在外面,极寒之夜,几人的衣背却都被汗浸湿了,一天**,他们都没能诊出皇上到底是中的什么毒,而皇上中毒之事又不得泄露一分半毫,此时四人的家人已经全部下了大牢,若宣璃王爷今天找不回解药,他们今夜又不能想出对策,那么他们都得给皇上陪葬。
几名太监引着云雪裳进了天龙宫,这是她第一回踏进天龙宫,那日大婚,她曾站在禧辰宫里,遥望过这边的烟火,她想像过这里面的情形,这里可能是奢华的,可能是金碧辉煌的,只是,没有想过,安阳煜住的地方,和禧辰宫里,全是用深深浅浅的绿来装饰着,是他真的喜欢,还是在这装饰上也要演戏;扮出喜欢她,所以把自己的宫殿弄得和她的禧辰宫一般?
绿色的帐幔一层层地掀开,云雪裳看向眼前,不由得楞住了。
太后正站在龙榻前面,弯腰,伸手轻抚着安阳煜青紫的脸庞,她微敛着眼帘,看不清幽幽双眸里的情绪,只是,这情形让云雪裳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太后,瑾妃娘娘来了。”顺儿小心地说。
太后这才慢慢直起了身子,轻声说:“你专宠,哀家不怪你,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光,难免会任性一些。可是,你怎可纵使他上擂台去?现如今被那些西域人伤了,哀家看你有几颗脑袋,几条命!”
云雪裳无奈地跪下去,磕了个头,轻声说道:“臣妾知罪。”
“你便在这里守着吧,璃王已经去找解药了,若皇上……真的醒不过来,瑾妃,你莫怪哀家狠心,你是也要陪他去的。”
太后慢慢地走过来,云雪裳不知她到底是何意,不敢抬头,也不敢发问,只待那轻盈的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娘娘起来吧。”顺儿连忙过去扶起她来,小声说道。
云雪裳站起来,掀起了榻前的帘幔,看向了安阳煜,他素日在自己面前嚣张拔扈惯了的,此时安静地躺在榻上,乖乖的,像个熟睡的孩子,只是脸色青紫难看,又因此那烛光的缘故,看上去他的脸就像是覆上了一张薄薄的青铜面具。
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殿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托起了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没错,茧子还在!她又趴了下去,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没错,那唇角耀武扬威的小米粒也在,他就是安阳煜!
一阵风钻进来,烛光摇摆了起来,她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看向了背后,殿中空寂,只有她的影子在脚边缩成一团。
☆、76。到底是梦,还是现实?(76)
转过脸来,只见安阳煜的唇角迅速地上扬了一下,坏坏地笑了一下……
云雪裳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安阳煜,他的唇依然是紧抿着的,可能是他坏坏的笑刻进了自己的脑中,一时晃忽,才会出现错觉吧?
臭狐狸!中毒了也不老实!云雪裳伸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下,小声说道:“你要寻死也不等我跑远一点再去,害得我现在脱不了身,说不定还要给你陪葬……你赚了我的金子还不够,还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就掐死你得了。”
说着,手滑到了他的脖子上面轻轻地掐了掐,便停住了。杀了他又能走得掉吗?她哀叹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巾帕,看着安阳煜发起呆来。如果太后硬把这黑锅让自己背,还有没有条件去和她谈判,让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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