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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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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被他的肆意进攻弄得浑身瘫软,迷迷糊糊地就应了声。
他一回回地,冲进她身子的最深处,那让她脸
红心跳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回响着,让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
他按着她的腰肢,不许她后退一点点呙。
她的身体,便在他的抚慰下,一点点地打开,一点点地绽放,如同一朵最娇艳的海棠花,一瓣瓣地舒展开她的美丽,那明媚的绯红,是世间最诱惑人心的颜色。
他自觉,从未有这样的感受醣。
她的柔媚如同波斯猫一样的表情,如此温驯、如此娇俏、如此you人,足能让他忘却了一切。
今儿,她清醒着,知道是他,却是头一回从头至尾都没有反抗他,依着他,顺着他,让他完完全全地依着他自己的渴望在她的身体里冲击,彻底击败了她的理智。
越往后,她越热情。
她本就是热情的人,她认为对的事,便会去做;认为享受的事,她也不掩饰。
抛却最初的疼痛,她真的享受到了这中间的滋味,她未伤的腿已经主动缠到了他的腰上,她的声音细细碎碎,却又动人心弦,她的腰肢轻扭,让他喜之若狂。
他喜欢,是的,真的喜欢这种感觉……
大汗淋漓过后,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躺在床榻之上。
明黄的床幔上,游龙戏凤,在云朵间穿行追逐,风一起,便灵动如活物一般。
“累么?”
他低头,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脸上的羞红还未完全褪去,她饱
满的胸
脯还在快速地起伏着。
她羞涩难当,把脸埋进了枕中,酒不是好东西,让她不像自己!怎么会陪着安狐狸从水池一路荒唐到了这里?
这榻上有他们的汗水,还有他的血。她太兴奋时,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上那银圈儿刺破他的肌肤流出的血渍。幸而,她怕无意识间转动了机关,误伤了人命,小指的银圈儿上都用丝绢小心的缠上了。
她想着轶江月那日对自己的话,恨谁,就把这小刺儿刺进谁的体内。
可是,现在她似乎也不恨安阳煜了。
“雪裳。”
安阳煜突然唤起了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迎向他闪亮的眼眸,他低笑起来,手抬起,轻抚着她肩下的秀丽蝴蝶骨,低声说道:“再说一回,不管什么情况下,不许一声不吭地跑掉。”
“那,我会留书一封再跑的。”
云雪裳也笑了起来。
他沉下了脸色,并不理会她的笑话,怎么可能再一次忍受,他爱的女人抛下他消失不见?
见他拉长了脸,云雪裳不笑了,轻叹了一声,坐了起来,一面挽着凌乱的长发,一面小声说道:“我们两个是喝多了吧,你是喜欢梦儿的,我是……”
“雪裳,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你便是喝了酒,你愿意和他这样么?就算是沈璃尘,你愿意么?”安阳煜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手指绕起了她的长发,慢慢地说着。
愿意么?云雪裳却一下子楞住了,这个问题,她似乎真的回答不上来!
这个,是她遇到过的,最难最难的问题,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她,失眠了。
安狐狸,却揽着她的腰,睡得沉沉。
今夜,他并未把她当梦儿,也未想用此事来缓解心里的烦闷,相反,他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失去过一回,就——再也不想失去第二回,他希望,小猫儿陪着他,牵着手,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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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潮湿,肮脏,几只蟑螂从草席上爬过,血迹在看不清颜色的衣服上已经凝固成了暗褐色,原本青丝一般的长发被绞得长长短短,纠结在头顶,乱篷篷地像一丛杂草。
从小,众星捧月,受尽娇宠。
进宫,从小小的贵人,一步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宠冠六宫,甚至掌握了大越至高无上的生杀皇权。
轩辕一门,因为她,鼎盛到极点,又因为她,摔下悬崖,粉身碎骨,除了轩辕辰风一支数十人,全都死无全尸。
是我的错,我的错!
轩辕芙琳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屋中,仰望着那高高的墙上,巴掌大的一个窗口,每日,只有这个时辰,会有几缕月光照射进来,让她想起在福明宫的每一个等候着沈璃尘的夜晚,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来看她,陪她喝几杯酒,是,也仅此而已。
她舔了舔干枯得满是血痂,已经溃烂的唇角,似乎还想感受到那酒的醇香。
那个她日思夜盼的人儿,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的价值已经用尽,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想起她呢?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四个
多月了,大刑,受了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只知道她的手脚,她的皮肤都已经开始溃烂,她的脸已经不是那张芙蓉俏面了,她的眼睛被血痂糊住,她的唇甚至连张开都困难,她离死亡,还有多少步?
今生今世,只为情故,却生生被这情所负!
你说我心狠,你说我心机太重,你说我害了你身边所有的女人,你说我怎么都好,可是,你却不能否认我如此爱你!自我十三岁那年见你,便把你放在了心里那最柔软的位置,从少女,到如今,这份爱都没有消退半分。
十二年了,沈璃尘,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
可是,沈璃尘,为什么,你不肯为我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十四岁那年,我进了宫,我成了那老头子的女人,我一身红装,站在高高的封妃台上,垂目望去,你一身紫衣,站于人群之首,耀眼得让我想哭。我曾经让人送信给你,求你向我父亲提亲,送信的人回来说,你连信都懒得拆开,便丢了回去。
沈璃尘,我的心在那一刹那就碎成了一片一片,我甘愿为你的妾,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夫君,我还亲手扼杀了自己腹中的孩儿,只因为不要生下和那老东西的孽种,知道吗,我想——你拥我入怀,我想,为你生儿育女!我想和你长相斯守!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用尽了心机,我知道你想要天下,我便要帮你得这天下,我的双手,沾血了血腥宫墙这么高,我走不出去,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我想换来你一分一毫的柔情。
可是,沈璃尘,你的心为何如此冰冷?你要去爱那个小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你若对她动了心,我一定会让她死!尽管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我也依然有办法让她死!
她惨笑起来,那声音嘶哑如同地狱钻出,让守在外面的狱卒都皱起了眉,拿着长鞭走了过来,推开门,凶狠的就是几鞭,鞭声如此响亮,她背上那烂了又结痂的地方,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皇上驾到。”
地牢那头,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她楞了楞,她好久没有听到太监的声音了,仿佛离她有几百年般遥远的声音,陪了她近十一年的声音,那时的金壁辉煌,今日牢中的黑暗阴冷,世事无常,多么嘲讽人的一切!
玄黑的龙袍,由远及近,安阳煜的脚步声慢慢地到了耳边。
侍卫们迅速放上了一张椅子,安阳煜慢慢坐下去,盯着轩辕芙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四个多月如此炼狱般地生活,实在是很残忍,轩辕芙琳的毅力,超出他的想像。
抬手,侍卫们又抬上了一只高高的桶,桶里,有咝咝的寒冷声响。
“轩辕芙琳,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们把梦儿关太后的寝宫下的暗室里的?为何要在那下面种血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阳煜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盯着扳指上幽幽暗暗的光,冷冷地问道。
轩辕芙琳高傲地扬起了头,又哑哑地笑了起来,就在侍卫想上去挥掌击打她时,她才停了这难听刺耳的笑,大声说道:
“没用的东西,到了今日还是这般无用,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那里!你还不知道么,崔梦儿是唯一一个会种血罗,养墨脱的人,就是你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亲手喂了你墨脱毒,怎么样,感觉如何?”
☆、124。难道还要有老婆共享?【124】
安阳煜的呼吸陡然重了起来,虽然在看到那血罗的时候,便猜到是这样的经过,心却依然被狠狠地揉捏了一下,他慢慢抬起了眼眸,冰寒的目光刺向了轩辕芙琳,低声说道呙:
“那又如何?梦儿始终是梦儿,是朕的梦儿,若朕早知道你这样逼迫她,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被你们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轩辕芙琳脸上的高傲一点点退去,快速喘了会儿气,才问道:“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痛快点,别磨磨蹭蹭娘
们儿一样,什么样的刑哀家都不怕!”
“朕只是想不通,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想要天下,直接杀了我安阳家的所有皇子便是,何苦用这慢性毒药?又为何要突然选择朕为新帝?回答若能让朕满意,朕便给你一条生路,如何?”安阳煜站起来,走到了那只大木桶边上,曲指轻敲了几下。
里面的咝咝声就更响了,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芙琳楞了半晌,苦笑了起来:“你居然不是来问梦儿的下落的!怎么,也被那小妖精迷了心神了?安阳煜,你会后悔的,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很快全天下都会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也想告诉我,我不是安阳家的骨血,雪裳才是?”
安阳煜低笑了起来,却笑得冰冷,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过好几回了,沈璃尘在外面大肆宣扬的,便是这个桥段。云夫人年轻时去上香,被贼人掳去,那人却是出宫寻找刺激的先王,强行得了云夫人的身子,留下了龙种,却抛之脑后,云夫人早就爱恋云楠溪的才华,当时的云老太爷,便出面用权势让云楠溪娶了已有身孕的云夫人,生下了云雪裳。
如此拙劣,他自是不信!雪裳身世蹊跷他也知道,却绝非安阳血脉!沈璃尘越这样宣扬,他就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轩辕芙琳,动动脑子。这么拙劣的故事,你信,朕却不信!朕说,朕的体内流的就是安阳皇族的血脉!你还是说吧,当初为何要选择朕为帝?仅是因为朕一直远离朝堂,方便你们把握么?那为何又要在早几年就开始给朕下墨脱毒,而不是在京外的几位安阳王爷?”
轩辕芙琳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真的不管梦儿的生死了?醣”
“梦儿是生是死,朕自会找到她。”安阳煜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问道:“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故事编得完整一些,若再不能让朕满意,你便自己进这桶里来陪你们亲手养出的墨脱蛇吧。”
说完,侍卫们便快步上前去,抓住了轩辕芙琳,用绳子把她吊到了空中,脚悬在木桶的上方,绳子的另一头,却用一盏烛火慢慢烧着。桶中,那以攻击为乐的墨脱蛇立刻仰起了褐色的三角小头,绿莹莹的眸子闪着凶猛的光,长长的信子几乎触到了轩辕芙琳的脚底。
“你一定要知道,不要后悔。”
轩辕芙琳又冷笑了起来,闭了闭眼睛,才慢慢说道:
“古书有云,血罗和墨脱,世间至毒,以毒克毒,又相依相存,把这二人调和,却能制成世人梦寐以求的魅毒,中毒者,即能对下毒的一方死心塌地,我本是想把这个用在沈璃尘的身上,可是又怕书中记载有误,反而伤到了他,便让崔梦先用在你的身上。”
“不错,这魅惑之毒,确实有这样的作用,你和她的感情也着实让哀家羡慕了好一阵,可惜,却是世间难解的毒药,这几年,崔梦改良了许多回,也不能达成满意的效果,所以我就抛了这心思。如何,现在满意了么?安阳煜,有些事,本就深究不得,你却偏要寻这样的真相。”
这真相就像一记重锤重重地击在了安阳煜的后脑!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却不是因为他想喜欢。说喜欢他的女人,却也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就像一个木偶,被人攥着线,还傻乎乎地惦记了这么多年!
他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略一扬下巴,侍卫便割断了绳子,轩辕芙琳顿时就跌进了那木桶之中,久饥的墨脱蛇立刻就围了上去,冰凉的身体很快就密密地缠了她满身。
“让她活着,朕还有用。”
他勉强说出一句话,一口鲜血就从喉中涌出,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腥甜的血,一喷而出,眼前尽是血雾。
下弦月,静悬空中,像一只发愁的眼睛,风吹来,有血雾落在了他的脸上。
“皇上,快宣御医!”
侍卫连忙扶住了安阳煜,就用刚才的椅子,匆匆把他抬回了天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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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在铜镜前呆坐了许久了,镜中的人儿,双眼下有着浓浓的黑影,叹气,再叹,到了第十声的时候,碧叶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前来,小声问道:
“娘娘,何事如此发愁?”
“你不懂。”她叹了第十八声气后,拉开了抽屉,翻了半天,选了一支翠玉的钗攒在了发间,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轻声说道:“抬辇来,去老太妃那里瞧瞧去。”
“娘娘去那里作甚?”碧叶惊讶地问道。
“想去。”
她挥了挥手,扶住了碧叶的肩膀,单脚跳着往外走去。
考虑了一上午,她决定为安阳煜种出血罗来,那狐狸的毒总得想办法解了,要不然常这样头疼可怎么办?当皇帝本身就很累了,若没有个好身体,怕是活不到八十八的吧?
脸上微有些烫,管那臭狐狸活不活得到八十八!
所有的残砖断亘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暗室也被封住了,轩辕辰风正在带人清理暗室连接的所有密道,基本上所有的密道都被封住了,只有一条,还能走通,轩辕辰风已经带着侍卫顺着那条通道去打探了,等他回来,便会知道那秘道通往何方。
按理说,血罗是不适宜生长在地下那潮湿的地方的,到底梦儿是用什么方法种出的血罗呢?侍卫不肯打开青石门,说是安阳煜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去。
这时候,安阳煜还在休息,昨儿发作,比前晚上发作更加厉害,今儿早朝他都未去,这时候脑袋上还扎满了银针,如同刺猬一样,听说云菲霜赶过去了,一直在那里陪着他,所以她便忍着没去瞧他。
今儿是阴天,她的腿吹着风,便开始阴冷冷地痛起来,尽管可以落地站着了,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碧叶扶她走到了一个避风的亭子里坐下,等着轩辕辰风回来。
轰隆一声响,从脚下传来,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扶着柱子看着刚刚坐的那地方,石凳被缓缓移开,轩辕辰风顶着一头沙土钻了出来,只见他抹了一把脸,大声说道:
“错了,又错了,再来。”
“呆子,你在干吗啊?”
云雪裳走过去弯腰,伸手,曲指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轩辕辰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大声说:“嫂嫂在这里作什么?”
“等你呢!”云雪裳朱唇噙笑。
“等我作甚?我现在忙得很,有空找嫂嫂说话去。”他说完又往下面钻去了。
“喂,你去哪里?”云雪裳连忙拉住了他的衣服,快速问道。
“这条秘道好厉害,我走两圈了,居然都绕到了这附近,不行,我还得再走一回。”轩辕辰风说完,猫腰又钻了进去。
“我也去瞧瞧。”
云雪裳来了劲儿,也跟着钻了进去,碧叶拉她不住,只好随着她进了秘道,和轩辕辰风一起,一前一后,小心地扶着她走着。
密道弯弯曲曲的,不多会儿,就到了轩辕辰风说的那个分岔口,前两支都回到了老太妃那里,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钻了进去,沿途,都有小青铜盏,里面的灯油都是新鲜的,看样子近来也有人走过。她小心地端起了一盏,跟紧了轩辕辰风。
不知道拐了几道弯,路便消失了,耳边隐隐有水声传来,莫不是到了湖边?轩辕辰风伸手推了推顶上,纹丝不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头顶上那块砖生生被他顶了起去。
依次,挪走了几块,几人便从这出口钻了出去。
一见外面的情形,众人便楞住了,这是在天龙宫,他的御池殿里,那方小池就在他几人的脚边,难怪刚刚在秘道中时,隐隐听到了水声,幸而这呆子不是用脚踹旁边的墙,否则真要被这水给淹死了。
难道是梦儿悄悄来看过安阳煜么?
想着二人两次在这殿中缠绵,云雪裳有些尴尬,梦儿见了,岂非很伤心?
“怎么到了三哥这里?走吧,出去告诉三哥。”
轩辕辰风大大咧咧地就往外面走。云雪裳吹灭了手里的灯,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走着,只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宫婢都不见?
拐了几个弯,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殿中那龙榻上的情形。
安阳煜靠在床头上,云菲霜坐在榻沿上,低头,娇羞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安阳煜也缓缓伸出手去,轻放在了她的手上。
云菲霜侧过脸,看着安阳煜,羞怯地说道:
“皇上,臣妾想为皇上生一个皇儿,一个公主。”
安阳煜收回了手,抬眸看向她,并不答话,云菲霜便轻轻地依偎了上去,靠在他的胸前,眼眸半眯,手也搂上了他的肩膀,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
他和每一个嫔妃都这样相处么?云雪裳心里突然就有些堵得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目光却似胶着般,挪不开。
轩辕辰风有些尴尬,难怪一路行来,不见奴才们,原来是皇贵妃在这里,幸好没什么火辣的动作,否则就糟糕了,三哥和嫂嫂的关系最近才缓和些,若又闹了脾气,那可怎么办才好?
轩辕辰风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人好,便会心死塌地,什么事都要操心着,倒不像他平时那粗手大脚的样子,反而小媳妇一样的心细。
那边,安阳煜已经听到了声响,二人一抬头,便看到了纱帘后几人的身影。
“这是怎么进来的?”
安阳煜惊讶地坐直身子,看向了云雪裳。
“那个,从那里的秘道来的。”
轩辕辰风小心地看了一眼云雪裳的表情,这才轻声说道。
“碧叶,我们回去。”云雪裳淡淡地说道,转身往外走去。
有何好失落的,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没有女人便活不下去的臭狐狸。
轩辕辰风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安阳煜,便转身匆匆追上了云雪裳,出了宫门,才小心地问道:“你生气啦?”
“我为何要生气?”
云雪裳白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身灰不拉叽的,只是那五个鸡蛋大的玉石依然骄傲地闪着光。
“喂,你为何要戴这么几个蠢东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点了点他胸前那块玉,好笑地问道。
“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轩辕辰风小心地捧住了胸前的那一个,用手指抚了抚,模样就像一个孩子,“我娘临去时,留给我这五块玉,是当年她的陪嫁,待我找到老婆之后,就送她一个。我有五个,所以我可以娶五个老婆!”
他伸出手,得意洋洋地表情。
五个?娶你个大头鬼?云雪裳拉下了脸,低声说道:“俯耳过来,我有话说。”
“什么?”轩辕辰风立刻弯腰下来,把脑袋凑了过去。
不料云雪裳伸手就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骂道:
“色*鬼!”
“嫂嫂为何骂我?”轩辕辰风丈二摸不着头脑,摸着被她敲过的地方,停了一下,又追上来,笑着说:“五个老婆才好呀,一个陪我练武,一个陪我说话,一个给我做饭,一个给我洗衣,还有一个……”他脸涨红了一下,又笑着问道:“嫂嫂今天下厨么?做点好吃的吧,我想吃嫂嫂做的饭。”
云雪裳停下来,叉着腰,仰头看着他问道:
“敢情你是找一个挨打的靶子,一个陪聊,一个厨子,一个佣人,再加上一个陪你
睡的老婆!我说呆子,这是后宫,我是你三哥,大越皇帝封的海棠美人,大越国的娘娘,你就这样跟在我屁股后面跑,也不怕掉脑袋?”
“这有什么,我们结拜的时候说了,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难不成还要有老婆共享?”
云雪裳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呆子!
轩辕辰风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说道:“不是,没有……那我回去办差了。”
说完,他又逃一般地跑掉了。其实他只是见她刚才脸色不好看,以为她是见着了云菲霜心里不痛快,才想着陪她说会儿话,哪里想到就绕到这上面来了。
云雪裳总能轻而易举地便让他脸红心跳,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怎的就和一般的姑娘都不同呢?步子越跑越快,就像后面有怪兽追着他一样。
“大将军好有趣。”碧叶掩嘴轻笑了起来。
“有趣?把你给他作老婆好不好?五分之一!”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大将军也算是光明磊落,五分之一,并不多了。”碧叶叹了口气,又说道:“像他这般有权势的人,何止五分之一,五十分之一,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趋之若鹜呢!”
云雪裳却怔住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渐渐远去的轩辕辰风,连这般老实的人,都想着要娶五个老婆,自己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怕是——永远实现不了了!
心情瞬间到了谷底。
默默地回了飞云宫,天色愈发地阴暗了,到了晚上便刮起了风,呼呼地,扇得窗户哗哗地响。
云雪裳胡乱扒了一碗饭,就去看宫女们给小馒头小饺子洗澡了,这两个小东西到了水里还不肯安静,你拍我,我踢你,溅起了一地的水珠儿,她的绣鞋都被打湿了。
可是,平日里可以让她看得笑眯眯的场面,今儿也让她笑不出来。闷闷地起了身,回到了屋子里,打开自己那只箱子,把那双月白的绣鞋拿了出来,这是她逼着轩辕辰风回钱庄给她拿回来的。
轻抚着上面的蝴蝶儿,心中无限惆怅起来。好久都没听到沈璃尘的消息了,这大越皇宫中,是禁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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