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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庶女弃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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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见识过她思维的缜密,几人倒并不如何惊讶。秦铮更是皱起了眉头,仔仔细细地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对了!空气中的确隐隐约约有一种十分香甜的味道,怎么说呢,好像是奶,又好像是蜜的味道,总之就是十分奇怪。当时我还以为那是琰王用的熏香,还觉得他变态,居然喜欢这种味道。”
这么说,难道来人真的是个女子?
端木琉璃刚刚想到这里,便见楚凌云目光一闪,淡然开口:“顾秋波。”
众皆恍然,惟有端木琉璃一脸茫然:“谁?”
“五教之一圣月教的教主。”楚凌云回答,“圣月教的人都喜欢用牛奶沐浴,用特制的蜜油涂抹全身,借以保养肌肤。”
端木琉璃谨慎地反问:“会不会有人仿效?”
楚凌云摇头:“那蜜油乃是圣月教独有,旁人仿效不来。”
“顾秋波当初不是大皇子的同谋吗?什么时候跟琰王凑一块儿了?”秦铮挠了挠头,很有些不以为然,“她还真能折腾,就不怕折腾出点事来,把整个圣月教都连累了?”
楚凌云倒不急着下结论:“还有什么?”
秦铮仔细回想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王爷,会不会是顾秋波看出了什么破绽?”
楚凌云笑了笑:“顾秋波用毒的本事不及你,照常理来说,她不会知道子涯的血无用,真正有用的是混在里面的解药。”
秦铮越发摇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凌云唇线一凝:“想知道,去问顾秋波。”
秦铮一愣:“我吗?”
楚凌云笑笑:“我。”
堂堂狼王可不是只会吓唬人和指手划脚而已,他有的是横扫天下的本事,譬如说紫瞳诱惑。
为了弄清解药的真相,楚凌欢让顾秋波住在了琰王府,好随时向她请教或者与她商议。但顾秋波毕竟不以毒闻名,除了看出血中混有粉末,剩下的她其实也无能为力了。
夜色已深,她刚要上床歇息,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吃惊之下,她猛的回头,同时想要发动攻击,却在下一个瞬间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眼眸,意识便瞬间远离!
紫眸的主人当然就是楚凌云,用紫瞳诱惑迷惑了顾秋波的心智,他淡然一笑,直入主题:“为什么与琰王合作?”
顾秋波垂手站在床前,目光呆滞,仿佛一具玩偶,嘴唇一张一合地回答:“他用我跟大皇子联手的证据威胁我,我若不从,他便要请皇上灭了圣月教。”
楚凌云目光微闪:“你觉得你们是狼王的对手?”
“不是。”顾秋波语声刻板,但一字一句都说得十分清晰,“当初与大皇子合作只是因为狼王命不久矣,后来他身体恢复,我就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幸亏大皇子很快倒台,我本已打算离开,谁知七皇子却又找上门来……”
楚凌云了然,不过既然如此,他可以放她一马:“琰王派人袭击行子涯,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顾秋波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我看出血中混有粉末,琰王怀疑是否上了狼王的当,想取邢子涯的一滴血进行验证。”
原来关键的一点在这里,楚凌云总算明白:“验证的结果呢?”
顾秋波又摇头:“没有结果。虽然看得出狼王派人送来的血和取自邢子涯体内的血不同,但琰王仍不敢确定他体内的毒是否必邢子涯的血才能压制。”
正常,就说顾秋波用毒的本事根本比不上秦铮,不可能揭开真相。
楚凌云略一沉吟,接着问道:“我若把琰王所说的证据交给你,你是否愿意离开?”
“求之不得。”尽管心神已被控制,顾秋波依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说过我们不是狼王的对手,与他对抗根本是自寻死路,若非万不得已,我早就离开了。”
紫瞳诱惑最大的威力就在于,能够让人在心神被控制的情况下说出心底最真实的话,所以不必怀疑顾秋波这些话的真实性。
☆、第246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顾秋波恢复意识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当她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个笑容可掬的男子,却吓得噌棱一下跳了起来,瞬间脸色大变:“狼王?”
不过害怕归害怕,她从头到脚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处在静止的状态,完全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除非她想死得更快。
“你很聪明。”楚凌云淡淡地开口,“如果刚才你有任何出手的意思,我保证你会后悔三辈子。”
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杀气,顾秋波稍稍放松了些,但依然面带警惕:“不知狼王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楚凌云笑了笑:“忘记刚才你看到过什么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顾秋波一愣,眼前突然闪过一片绚丽的紫色,不由失声惊呼:“紫瞳诱惑!”
完了!会不会是自己在被控制的情况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当然话又说回来,这紫瞳诱惑果然名不虚传,根本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更别说是反抗了!
楚凌云笑笑:“不错,正是紫瞳诱惑,所以你所有的秘密对我而言都已经不是秘密,当然我是指你与大皇兄和老七合作的事,至于你的个人私事,我没兴趣,你可以放心。”
顾秋波松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正视着他:“若是如此,狼王也应该知道我绝不是有心与你作对,只是迫不得已。”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话。”楚凌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到了她的面前,“带着它,立刻回总坛,我保证老七不敢对圣月教动手。”
顾秋波狐疑地打开一看,顿时满脸惊喜,盒子里装着她和楚凌扬来往的几封书信,也就是楚凌欢所说的证据!只要这个到了手,就不怕楚凌欢到皇上面前告状了!
不过惊喜之余,她却不由抬起头看着楚凌云,依然有些不放心:“狼王既然已经知道我曾经跟大皇子勾结,不打算告诉皇上吗?”
“没有那个必要。”楚凌云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只是在东越国,其余各国皇室之中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帝王对此也都是心照不宣罢,你以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秋波抿了抿唇,突然啪地合上盖子,拿着盒子站了起来:“好,我立刻就走!”
狼王的保证,任何人都会选择相信。
“慢着。”楚凌云突然阻止了她,“我刚才说过保证老七不敢对你动手,但这保证在什么情况下有效,你心里清楚。”
言下之意,如果你继续帮着老七对付我,这保证自然就失效了。
顾秋波岂会不知,立刻重重点头:“请狼王放心,回到总坛之后,我保证圣月教从此安安分份,若无绝对必要,再不会踏进东越国一步,更不会再对狼王有任何冒犯之处!否则,狼王尽管率领楚家军踏平总坛,铲除圣月教,我绝无怨言!”
楚凌云淡然一笑:“很好,这就是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可以省很多功夫。既如此,你好歹要走了,总得给老七留下一封道别信吧?”
天,渐渐地亮了。
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楚凌欢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来到前厅,准备用餐。
谁知就在此时,侍女突然急匆匆地奔了过来:“王爷,不好了!教主不见了!这封信是在她房中发现的!”
楚凌欢吃了一惊,一把抓过书信展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不由分说跳起来就窜进了密室。紧跟着,一声尖利的咒骂便传了出来:“可恶!混蛋!”
这封信当然是顾秋波留下的,她在信中说,昨夜有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说从七皇子那里把她与大皇子来往的书信偷了出来,让她带着书信立刻回总坛,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他就把圣月教杀个鸡犬不留!而且为了防止她再来东越国,那蒙面人还强迫她服下了一种剧毒,并说明一次给她足够服用一年的解药,如果她不听话,便让她毒发而死,她没办法,只得连夜离开。
楚凌欢一看到这些便知不妙,立刻赶到密室中一看,存有书信的小盒子果然已经不翼而飞,怎不令他狂怒万分?
咒骂了两句,却完全不能解他心中之恨,不由刷刷几下将书信撕碎,骂得更加难听:“可恶!贱人!混蛋!”
站在满地碎屑中间,他急促地喘息着,许久之后才稍稍平静了些,目光却变得更加阴沉。
书信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现在却落到了顾秋波手中,而且她已连夜离开,追是追不上了。只要等她回到南幽国的总坛,自己鞭长莫及,更加不可能对她怎么样。换句话说,这枚本来以为可以利用的棋子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就算真的能把她抓回来,如果她在皇上面前说出自己跟她也曾勾结,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派人去暗杀泄愤,显然更不现实。圣月教好歹是五教之一,别说他手下的高手还不足以在圣月教出入自由,就算真的可以把她杀了,又能怎么样?
那么,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坏了他的好事?
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密室偷东西,而且还给顾秋波下了剧毒,难道是……三皇兄?
不错,一定是他!尽管自己已经万分小心,但楚凌云肯定还是猜到那些暗杀邢子涯的人是他派去的,不知怎么的就查到了是顾秋波在暗中帮他的忙,所以扮成蒙面人把她弄走了,对,一定是这样!
一念及此,楚凌欢越发恼恨不堪,早知如此,就该想个更高明的方法!原本以为楚凌云绝对不相信他会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当然不会派人去杀邢子涯,可谁知……
这下可怎么办?万一因此惹恼了楚凌云,他再不肯拿解药救自己了,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此,楚凌欢也顾不得恼恨了,急得团团乱转起来。
可是还不等他转上几圈,便听到密室的门外传来宋空雷的声音:“王爷,狼王来了!”
楚凌欢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三皇兄?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咬了咬牙,他一把拉开密室的门走了出来,一边反手关门上锁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三皇兄来干什么?”
宋空雷摇头:“属下不知道,不过狼王说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王爷。”
好消息?难道不是来给自己下最后通牒的?
楚凌欢顿时满脸惊疑不定,但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前厅。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楚凌云,他更是尽量平静地上前打招呼:“三皇兄来的这么早?有什么好消息?”
一边说着,他狠狠地瞪了旁边的邢子涯一眼,虽然不曾说什么,脸上却写着四个大字:忘恩负义。再加四个大字:卖主求荣。
跟着狼王,首先要修炼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所以邢子涯不但没有露出任何惭愧之色,反而冲着楚凌欢笑了笑,笑得眉眼弯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又怎么样?你打我呀!
楚凌欢不笨,显然看懂了他的意思,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本能地猛一抬手:“你……”
楚凌云眨了眨眼,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怎么了?”
虽然他的手指已经指到了自己的鼻尖,邢子涯却满脸无辜,也跟着回头看了看:“秦师兄,琰王在指你。”
“是吗?”站在他后面的秦铮立刻踏上一步,“不知琰王有何吩咐?”
情知自己在这主仆三人手里绝对讨不了便宜,楚凌欢拼命压下胸中的怒气,冷冷地摇了摇头:“没事,不知三皇兄究竟有何吩咐?”
楚凌云顿时笑得桃花灿烂:“好消息呀,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七弟,秦铮和子涯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研究,终于配出了解药,你服下之后剧毒便可彻底解掉,不必每月都靠子涯的血来压制毒性了!怎么样,开不开心?兴不兴奋?”
楚凌欢一时有些发懵,完全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彻底解毒?”
“是啊!”楚凌云越发笑得百花盛开,“当然,你不用太感谢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秦铮和子涯的功劳。尤其是子涯,他说最后虽然你想那样对他,但在事情败露之前你对他还是不错的。他怕自己万一有个好歹会连累你,所以下决心一定要研制出解药,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成功了!”
楚凌欢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却并不显得如何兴奋,反倒满脸怀疑:“解药真的研制出来了?我服下之后真的可以解毒?”
“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问。”楚凌云笑容可掬,“你只管把解药服下,等到月初看看剧毒会不会发作,答案不就揭晓了?”
说着他招手示意,邢子涯便上前两步,将一个小盒子放到他面前打开,一枚火红的药丸映入眼帘。
“用温开水送服便万事大吉。”楚凌云站了起来:“好了,解药已经送到,我们该走了。”
眼看着三人即将走出大厅,楚凌欢却突然沉声开口:“等一下。”
楚凌云停步转身,面带微笑:“怎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楚凌欢淡淡地反问,“让我一辈子受制于邢子涯,对你而言不是更有利吗?就算邢子涯怕连累我,大可以在他临死之前把解药给我。三皇兄,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楚凌云唇线一凝,笑容中已经含着一丝隐隐的锐利:“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买过去之后才知道。不过可惜,一般人买不起,因为付出的代价通常太大了些。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保证这是真正的解药。”
说完,他转身而去。
☆、第247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看着他的背影,楚凌欢自是气得脸色铁青:你说是解药就是解药?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新诡计?万一服下之后,解了旧毒又添了新毒怎么办?
可如果这真的是解药,楚凌云为什么要这样做?偷走书信的人肯定是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与顾秋波勾结伤害邢子涯,他一怒之下不是应该加倍折磨自己才对吗?为何反而将真正的解药送了过来,可以让他从此彻底摆脱邢子涯的牵制?他就不怕自己之后百无禁忌,继续与他争夺皇位?
难道是因为他根本瞧不起自己这点本事,从来不曾把自己当作竞争对手?但就算如此,如果有邢子涯的牵制,自己就终生不敢与他作对,他不是可以少分这一份心吗?又或者,他知道顾秋波已经看出破绽,所以干脆送了解药来?但自己只是怀疑,并无定论啊!
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楚凌欢瞪着那颗或救命或致命的药丸,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琰王此时一定快疯了。”往琅王府走的路上,秦铮突然开口,“我猜他此时正对着那颗药丸抓狂,吃不敢,不吃又不甘。”
邢子涯点了点头,跟着由衷地叹了口气:“他真可怜。”
“可怜?”秦铮一声冷笑,“你若知道当年望月关一役他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邢子涯一怔,楚凌云已经淡然开口:“我让你多嘴了吗?”
秦铮吓了一跳,立刻双唇紧闭。邢子涯自然不会多问,也紧跟着闭住了嘴。
不过短暂的沉默之后,楚凌云已经恢复了原先的从容淡定,含笑开口:“让他抓狂去吧,我就是要让他纠结个够,看他何时敢把那颗解药服下去。我跟他之间还没有到算总账的时候,先留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邢子涯顿时有些担心:“可是琰王心狠手辣,王爷不怕他再设计报复?”
楚凌云挑了挑唇:“就怕他不来。不过这次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没那么快卷土重来。老七心狠手辣是不错,却还不算个没脑子的,估计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不会再轻易出手。”
二人又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琰王,你这又何必呢?明知不是对手,何必还要枉费心机?
回到府中,端木琉璃与无名正在大厅中面对面地坐着说话,见他进来,无名立刻起身见礼,楚凌云挥了挥手:“不必客气,坐吧,聊些什么?”
无名笑容可掬:“王妃正告诉我,明日可进行第二次手术了。”
楚凌云点了点头:“哦,最近夜里睡得还好吗?”
无名笑容不变,连连点头:“好得很,多谢狼王挂念。”
“那就好。”楚凌云满脸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却又十分苦恼地叹了口气,“可是我最近夜夜失眠,只好读书到天亮,痛苦得很呢!”
此言一出,端木琉璃等人不得不强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你这算是试探吗?可也太赤裸裸了!
不过无名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不解:“这样吗?王妃的医术如此高明,狼王为何不让王妃帮你调理一下?连我如此严重的病都能治好,区区失眠应该不在话下吧?”
端木琉璃等人的眼光早已盯在了楚凌云脸上,各自行幸灾乐祸:看你怎么往下编。
楚凌云面不改色,挠了挠眉心:“你有所不知,我这失眠乃是心病,药石无效,要想痊愈,除非铲除病根。”
说着他眨了眨眼,看着无名,而这种眼神,就叫做有企图。
无名顿时恍然,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但不知这病根如何铲除,在下帮得上忙吗?若是可以,请狼王尽管吩咐,王妃的大恩我正愁无以为报,必定肝脑涂地。”
仿佛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期盼的回答,楚凌云顿时眉开眼笑:“现在还不必,等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到时候你再肝脑涂地不晚。”
这句话说完,端木琉璃分明看到两人的眼中均有一丝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而且是那么相似。
又商议了一些手术细节,无名与诗雨便先回去歇息。看看大厅中只剩下了他们四人,端木琉璃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猜无名此刻在想什么?”
邢子涯与秦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猜不着。”
楚凌云晃了晃脑袋:“在想我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撕破脸。”
“嗯。”端木琉璃点了点头,“想必他也已经看出你对他起了疑心,我想他接下来必定会加倍小心。不过至少在他的手臂恢复正常之前,他肯定会尽力维持表面的平衡,绝不会跟你当面起冲突。”
楚凌云摸着下巴,突然“奸笑”了一声:“想跟我玩猫腻?惹急了我,我把他的左手变得比右手还厉害,连你也治不好!”
“吹牛!”
楚凌云刷地回头,看向那边的两人:“谁说的?”
两人齐齐望天:刚才那是合奏,不分你我。
端木琉璃忍住笑,从中打个圆场:“话又说回来,我倒是有些好奇无名此来到底还有什么目的。按说我治好了他的病,就算他不知感恩,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他总不是想要害我们?”
楚凌云沉默下去,片刻之后突然笑得更加奸诈:“琉璃,我记得你说过他这几次手术有一次特别关键,一招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端木琉璃点头:“不错,就是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怎么了?”
楚凌云但笑不语,只是眨了眨眼睛。长久的相处已经培养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默契,端木琉璃很快就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嗯!”楚凌云点了点头,“你说好不好?”
端木琉璃想了想:“可以试一试。”
秦铮与邢子涯再度对视一眼,齐声开口:“我们不明白!”
楚凌云转头看着他们,笑得温温柔柔:“刚才,是谁说我吹牛?”
秦铮一把拉住邢子涯转身就跑:“不明白就算了,主子们明白就行,我们告退了!”
第二天,无名按时进了手术室,进行第二次手术。有了第一次做铺垫,无论是他还是诗雨都十分坦然,一脸轻松。
做好一切准备,端木琉璃开始手术,很快便投入到了其中。不可否认,她做手术的样子的确有一种异样的美,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间,无名的目光又定格在了她的脸上,眸中有一丝隐隐的异色。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唰地伸手,一把握住了端木琉璃的手腕,而端木琉璃手中的手术刀,刀刃正对着他的脉门,这一下若是划了下去……
旁边的诗雨脸上虽然并无多少吃惊之色,目光却是一寒,不过不等她有任何动作,无名便含笑开口:“别慌,是我冒犯王妃了。”
说着他已松开了手,端木琉璃淡淡地一笑:“还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无名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惭愧,惭愧!请王妃恕罪,千万莫要告诉狼王,否则我会死的很难看。”
端木琉璃已经继续开始手术,只是浅浅一笑:“你也不是个会被美色迷惑的,为何一直盯着我?”
无名抿唇,满脸诚恳:“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王妃全神贯注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端木琉璃看他一眼,依然笑得浅浅淡淡:“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心伤筋动骨。”
无名叹了口气,继而苦笑:“是是是!请王妃千万海涵,若是狼王知道,我就是粉身碎骨。”
端木琉璃不再说话,重新专注于手术。无名也不敢再盯着她不放,不经意间一回头才发现诗雨正看着他,满脸讽刺和幸灾乐祸。他不由晃了晃脑袋,装作没看到。
手术终于结束,端木琉璃叮嘱几句之后自行离开,让无名留下歇息片刻,等麻药退去,没有异状再回房歇息。
“软玉温香抱满怀,爽了吧?”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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