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最毒夫人心-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宜阳公主倒没怎么瞧不起她们,只是也不多喜欢罢了,“你们小姑娘家,闹矛盾还不是常有的事,过几天自然而然就好了,哪里值当生这么大的气。”
何玉照不服气地反驳:“阿娘,这次不同!”
宜阳公主好笑地问:“哪里不同?”
在她看来都一样,还不是因为互不相让,争强好胜?过几天准有一个先低头认错,当初她跟殷岁晴便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关系还不是非常亲密。
当着江衡的面,何玉照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次她明显察觉到不一样了,陶嫤对她不如以往那般上心,相反还总是冷落她。何玉照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唯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倒孙启嫣身上。
都是她抢了自己在陶嫤心中的位子,她凭什么?
何玉照愤恨地捏了捏拳头,向父母和江衡辞别:“阿爹阿娘,舅舅,我先回屋去了。”
宜阳公主摆了摆手,大度道:“去吧,好好歇歇,改日再跟叫叫和好。”
宜阳公主喜欢陶嫤是毋庸置疑的,她总觉得陶嫤比自家闺女懂事,又讨人喜欢,总想让何玉照向她多学习一番。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话说多了只会弄巧成拙。
何玉照没有说话,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走出正堂一段距离后,她气愤地踢了踢院里的迎客松,树枝抖动,簌簌落下来一大块雪,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她的头上。她更加窝火,胡乱拨下头上的积雪,“都怪孙启嫣,都怪她!”
语气中夹杂着愤恨,几乎咬牙切齿。
几个丫鬟惴惴不安,想上前安抚她,又怕被殃及无辜。踯躅许久,才慢吞吞地上前说道:“姑娘……”
何玉照脱口而出:“滚!”
那丫鬟登时抖了抖,毫不迟疑地往后退了几步。
*
从定陵侯府出来后,江衡牵着骏马,闲庭信步地走在长安城大街上。
仆从李鸿跟前跟后地问:“魏王要去哪儿?”
江衡只管往前走,却没有个准确的目的地,“哪都行。”一壁说一壁时不时地看向街边。
再往前就是西市了,那里有许多商铺和摊贩,卖的东西琳琅满目。江衡想了想,走入西市,仍旧只顾走路,却没有个目的地。
李鸿哭丧着一张脸,虽说这阵子是没什么事,可魏王您一会不是还要去见忠武将军吗?选在这时候闲逛真的好吗?
江衡不知他心中所想,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头绪,最后他翻身上马,对李鸿道:“回去吧。”
李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魏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跟着上马,却识趣地没有多问,一路跟江衡来到忠武将军府。
*
冬至之后,又下了几场大雪。
陶嫤下雪天坚决不会出门的,但是她喜欢一觉醒来之后,在院子里踩出第一个脚印子。每当此时,她都吩咐丫鬟不准跟她抢,谁要是先踩出了脚印,便会被她狠狠惩罚一顿。
这天她正在院里搓雪球,抬头便见孙启嫣由丫鬟领着过来了,她笑吟吟地招手:“快过来!”
孙启嫣不明所以,潜意识觉得她笑得这么热情准没好事,没想到果真跟她想的一样,她还没走近,陶嫤便毫无预兆地扔了一个雪球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雪球已经扔进了她的斗篷里。冰冰凉凉的雪花冻得她一激灵,没好气地道:“你……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陶嫤见她果真中招了,捧着肚子笑歪在一旁,声音脆如铜铃,在满院的雪景中迅速传开。
末了她擦了擦泪花,真心诚意道:“启嫣姐姐你太笨了。”
孙启嫣比她大一岁,上辈子陶嫤一直叫她启嫣姐姐,这辈子改不了口,便一直这么叫着。
话音将落,孙启嫣已经揉好了一个雪球向她扔来。
她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站在石阶上得意地叉腰,哈哈一笑,“你打不着我!”
孙启嫣咬了咬牙,眼中却含着笑意,“你别得意。”
陶嫤挑衅道:“我才没得意呢,我说的是实话。”
两人你来我玩,很快混战一团。孙启嫣放下了平日的端庄淑静,跟陶嫤在院里打起了雪仗,只见重龄院中雪球纷飞,连丫鬟也加入到其中。笑闹声一直传到院子外头,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陶嫤得手了许多次,却一次都没被砸中过,她的鼻子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这让其他人都恨得牙痒痒,一致决定连手对付这个小淘气精。
数十个雪球一齐朝她飞过来,她边跑边威胁道:“谁敢打我,我就罚她这个月的工钱!”
于是所有丫鬟都收手了,唯有孙启嫣例外。这个威胁对她没用,她原本就不指望她吃饭。
陶嫤走投无路,往重龄院门口躲去,恰好从影壁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她呜哇惊叫两声,忙藏到来人身后:“哥哥救我!”
陶靖来是想跟她商量上元节的事,未料想尚未看清院内光景,陶嫤迎面就撞了过来。
他下意识把她拽到身后,正要张口,却被一个雪球结结实实地砸中了。
他掸了掸肩上的雪花,掀眸往前方看去。
孙启嫣来不及收回手,一脸窘迫地站在原地。
☆、第36章 围猎
第三十六章
经过上回陶嫤的提点,殷岁晴私下里找过陶靖一次,询问他是否对孙启嫣有意。
打从一开始,陶靖并未往那方面想过,他对孙启嫣的印象仅限于陶嫤的闺中密友。被殷岁晴这么问过之后,两人见面反而尴尬起来。
他还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殷岁晴的,“阿娘……我跟她只说过两回话。”
眼下或许是应了那句话,他不止跟她说过两次话,还会被她用雪球砸了一次。
那边孙启嫣从怔楞中回神,惊慌失措地来到他跟前,道歉不迭:“都怪我一时失手……请陶大公子见谅,我、我本是想……”
边说边往他身后看去,奈何陶嫤躲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见。
面前的姑娘眸中带慌,神情关切,两颊晕出薄薄一层粉色,许是刚才跑动的缘故,微微有些喘息。她黛眉远山,明眸皓齿,向他身后看去时,表情既懊恼又无奈。
陶靖轻咳一声,道了句:“无碍。”然后伸手把陶嫤从背后揪出来,揉了揉她的头顶责问:“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这句话无疑把孙启嫣也说进去了,只见她脸上更行通红,后悔得不得了。
陶嫤哎呀一声捂住脑袋,撅了撅嘴抱怨道:“这不是天天在家里,实在闷得慌么……况且启嫣姐姐也玩了,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
陶靖下意识向孙启嫣看去,只见后者已偏过头去,露出脖颈那一处白皙泛红的肌肤。
她大约不想影响他们,便提议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不等两人有任何回应,已牵裙往院里松树下走去。
*
那里正卧着一只熟睡的小豹子,将军对他们的混战视若无睹,兀自沉睡得舒适。孙启嫣看到它后,停在几步之外踟蹰不决,虽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将军不会轻易伤害她,但她还是不敢上前。
那边等孙启嫣走后,陶靖收回视线,恰好对上陶嫤促狭的目光,他面上浮起一丝不自在,“日后不得再做这种事。”
陶嫤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哪种事?”
陶靖明知她是装傻,仍旧提醒她道:“今日若是换做别人,未必会善罢甘休。”
这样一来,就会有损孙启嫣的闺誉。
陶嫤固然清楚,然而一来她想给两人制造机会,二来对大哥的人品十分放心,这才出此下策。被陶靖教育之后,她双手背在身后乖乖道:“我知道了,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她悟出来的道理,面对大哥的教训,无论如何都别说出一个不字。只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很快就消停了,要是她敢顶嘴,那后果不堪设想。
果真如此,陶靖不再多言,说起他来的目的,“你是不是去求了外公,让他带你去围猎大赛?”
*
开春之后便是围猎大赛,距今只剩下半个月时间,朝廷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若不是今天国公府来人,陶靖尚且不知道她也要去的事。
陶嫤颔首,“是呀。”
陶靖叹一口气,十分不赞同,“围猎常会发生危险,你去实在不适合。万一出现了意外,你的心疾发作怎么办?”
她早就想过这么问题了,目下想也不想地答:“那我把周大夫带上不就行了?”
陶靖还不是大同意,然而她执意要去,他就算不同意也没有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不见她对围猎感兴趣,今年却非要凑一回热闹,她明明不能骑马,去了又能做什么?
想到她对骑马的热忱,陶靖忍不住正色道:“即便外公答应带你过去,你也不能跟着狩猎。”
陶嫤的心疾在马背上发作过几次,家里人对此心有余悸,此后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骑马。陶靖唯一担心的是,是她不听话,趁人不备时偷偷上马,不顾自己的安危。
陶嫤为了让他放心,连连竖起三个手指头保证:“绝对不会。”
反正她这次去的目的不在狩猎,而是江衡。
算一算日子,她跟江衡已有将近三个月没见了。这么下去,要怎么才能跟他打好关系呢?
他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若是不趁着围猎大赛好好表现一番,江衡肯定早就把她忘了。
下定决心后,陶嫤更是要去,不管陶靖怎么劝说都没用。
*
围猎大赛共有五天,在长安城外十公里远的松香山上举行。
朝廷有规定,围猎大赛可以带女眷前往,但不能扰乱围场秩序。如有违者,必当重罚。山上建有一座山庄,名为永旭园,是他们这几天居住的地方。
出发的头一天,陶嫤打点好行李便往国公府去。
虽然这次陶临沅和陶靖都去前往,但他们肯定不会带着她,于是她只要投奔殷如。楚国公府除了殷如之外,另外几个舅舅和五个表哥均会前往,另外还有几位舅母和殷岁晴。
可以想象此行有多么热闹,出发时马车足足排了十来辆,下人更有百余名,饶是如此已是尽量从简了。
陶嫤跟殷岁晴坐同一辆马车,一路上雀跃不已,端是一刻都不肯安宁下来。
她还特地把将军带上了,大约是嗅到狩猎的气息,小家伙跟陶嫤一个样,从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便开始鸣叫,没个清净。
陶嫤摸了摸它的头:“别急别急。”
话虽如此,一人一豹仍旧很亢奋。
她还从没见过永旭园是什么模样,上辈子无缘得见,这次定要好好看看。还有那围猎大赛,究竟是怎么个壮观法,为何男人都这么喜欢?
出了城后,马车行走的速度渐渐快起来,一路畅通无阻地往松香山去。
*
松香山距离长安城有段距离,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才到山脚下。山上积雪尚未消融,马车不宜走得太快,不得不放慢速度。山上还有半尺深的积雪,车轱辘碾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动了路边觅食的小松鼠。
小松鼠抬起两只前爪,飞快的爬到树上钻进洞中,吓得连刚才捡的果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陶嫤掀起窗帘恰好看到这一幕,被松鼠胆小的模样逗得扑哧一笑,忍不住对它说道:“胆小鬼!”
小松鼠从洞里钻出来看了看她,旋即又缩了回去。
殷岁晴坐在她对面看她玩闹,递给她一个手鎏金手炉,“马上就到山顶了,应该会比山下更冷,你随时揣着这个,免得冻着。”
陶嫤听话地接过去揣进袖筒里,一张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谢谢阿娘,阿娘待我真好。”
小滑头,殷岁晴嗔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她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附在殷岁晴耳边小声问道:‘“阿娘,这次围猎瑜郡王来吗?”
殷岁晴不冷不热地:“我怎会知道。”
其实不用问,这种重要的活动瑜郡王怎么会不出席?就算他平常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每年的围猎大赛,皇上可是都会亲自前来观战的。
陶嫤讨了个没趣,哼唧两声歪倒在殷岁晴的肩膀上,“阿娘就不能对自己多上点心?以前在陶府,你就从没为自己考虑过。现在离开了,我希望您能多为自己想想。”
她不等殷岁晴开口,便截住她的话话头,“阿娘说要等到我及笄之后,我其实高兴得很……可是阿娘,谁知道这两年会有什么变故呢?”
殷岁晴静了一会儿,“就算有变故,叫叫,为了你也值得。”
陶嫤伸手抱住她,在她怀里蹭了蹭,“我就是想说,阿娘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毕竟前后加起来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委实太对不起自己。
*
半刻钟后,马车总算来到山顶永旭园门口,这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山庄里的人前来接应,先领着他们到居住的院落。因着人多,大部分官员都带着家眷通往,是以住的地方不如家里宽裕,一家人一个院子,他们正好住在东南方的冉云居。楚国公德高望重,院子比其他人大了一倍,这让陶嫤开心不少。
她跟殷岁晴住在南边相邻的两个房间,推开房门扫视一遍,想必有人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收拾过。房内亮堂整洁,窗明几净,床榻被褥一应俱全。
陶嫤侧身,让几个丫鬟把这几天用到的东西都搬进来,开始收拾屋子。
白蕊玉茗在里头铺床,她百无聊赖地抱着将军走到一边,看向院子里。院子中央有几块很大的石头,旁边是座假山,山下是个不大的池塘。陶嫤好奇地走过去,水面没有结冰,只见里头养着几条红色鲤鱼,不知平常是不是有人打理,过了一个冬天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将军从她怀里跳出去,站在岸上对几条锦鲤叫了几声,把那几条鲤鱼吓得四处逃窜。无奈池塘就这么大的地方,它们能逃到哪儿去?
*
于是就见一只花斑底纹的豹子绕着池塘打转,一壁转一壁发出叫声,水面不断激起浪花,是那些鲤鱼没处躲避时激起的水珠。
将军这几个月长大了不少,脾气也是越发的古怪了。无论见到什么,总是要先示示威,以至于除了陶嫤之外,根本没人敢靠近他。
陶嫤笑停之后,弯腰把它抱起来:“你快够了。”
再这么下去,池塘里的鱼非被它逼疯不可。
将军这才消停,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与刚才凶恶的模样判若两人。
它有时虽然嫌弃陶嫤,但只会亲近她一个人。
屋里尚未收拾好,陶嫤想起来时路边看到的小松鼠,一时间很想再出去看看。她叫上寒光,“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收拾屋子不需要她,寒光正在廊下杵着,闻言有些心动,“姑娘要去哪儿?”
她在丫鬟中年龄最小,是个活泼好动的主,平时最能跟陶嫤玩到一块。
陶嫤见天色不早,也没想跑多远,“就到门口转转。”
若没记错的话,那只小松鼠就是在永旭园门口不远,这时候去不知道能否见到它。
路过殷岁晴的房间时,她往里面看了看。殷岁晴正在指点丫鬟做事,并未注意到她。
*
陶嫤加快脚步溜出冉云居,走在一条鹅卵石小径上。围猎大赛明天才开始,今天院里很平静,不少官署早已到了,他们算来得晚的。
不多时来到门口,陶嫤在将军耳边低语了句,然后放开它。
将军如离弦的箭一般跑出去,很快跳上台阶,眨眼便跑出了院子。
陶嫤叫了一声,慌慌忙忙地上前,“将军,你等等我!”
尚未出门,便被门口的侍从拦了下来,两人铁面无私道:“天黑了,姑娘请回。”
陶嫤看向立在门外的将军:“我只出去一下,不会走远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仍旧不同意。
陶嫤没见过如此不通情达理的人,登时有些气恼,“那我总得把它带回来吧!”
语毕,他们还是不松口。
陶嫤妥协地瞪了两人一眼,正欲放弃出去的念头,招手让将军回来,却见有人从后面走出,弯腰把它抱了起来。
身高腿长,挺拔苍劲,正是江衡无疑。
☆、第37章 松果
“你想出去?”
江衡走近几步,他才骑马过来,嗓子被风灌得沙哑低沉,英俊的眉峰低低压起,深邃的五官比平常显得峻肃。
将军在他手中不安分地叫了几声,被他用大手抚了抚头顶。它伸长脖子想要咬他,他便娴熟地固定住它的脖子,小家伙哀哀叫了两声,总算肯老实了。
陶嫤看着将军在他手里毫无威力,顿时有种心虚之感,好像她的那点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她惴惴不安地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接过小豹子,据实以禀:“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一只小松鼠,它被我们的马车吓住了,果子掉了一地,我想去看看它现在如何。”
两旁的侍从见魏王过来,早已退到两旁,识趣地松开拦着陶嫤的手臂,对江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江衡路上被一些琐事耽搁了,目下心情不大好,一想到进园里还要面对皇帝的盘问,登时更加烦躁。
能清净一时是一时,他现在正好想去外头走走,便对陶嫤道:“过来吧,我带去你找它。”
陶嫤喜出望外,“真的吗?”
江衡被问得发笑,“本王从不说谎。”
小姑娘双眸程亮,好似夜里那弯明月,她展颜一笑,明亮生辉。
有的人笑时便有这样的感染力,好似大千世界都跟着亮堂起来,让人忍俊不禁。连两边的侍从都看怔了,她浑然不觉,走到江衡跟前兴致勃勃道:“那我们快走吧!天一会儿就黑了,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否则阿娘和外公要担心的,她不想惊动了他们。
江衡转开视线,“走了。”
路上陶嫤能明显察觉到江衡的心情不好,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是以前相处的时候,他总会照顾她的脚步和安危。目下他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很快就把她甩开一大截,等到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时,陶嫤还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
寒光扶着她走得小心翼翼,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魏王走这么快做什么……”
陶嫤也很纳闷,不过她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经常跟阿爹阿娘闹脾气呢,这太正常了。不过转念一想,江衡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少见,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和蔼可亲的他惹怒了?
早在他们出院子的时候,将军便跳到雪地上,它许久没到外面来过,撒了欢似的在周围跳来跳去。身姿矫健,一会儿绕着陶嫤大圈儿,一会儿爬到那边的石头上,怎么都不肯老实。
*
很快走到那颗松树下,陶嫤快走两步,果见地上还残留着小松鼠掉下的果子。
这个胆小鬼,被他们吓到现在都不敢出来。
陶嫤拾起地上的果子,仰头朝树洞看了看,“它怎么还不拿回去?”
江衡见她把果子都拾了起来,用绢帕兜在一起,禁不住笑问:“你莫非要把这些带回去?”
陶嫤罕见地红了红脸,她才没有那么贪吃呢。
“我想放在一起,等它下来的时候就能拿回去了。”说着便要跑到树底下,把一兜果子放下去。
还没上前,被江衡唤住:“等等。”
她疑惑的回头,白嫩嫩的小脸泛出薄红,“怎么了?”
江衡招呼她回去,表情有些古怪,“我有办法把果子送上去。”
他有办法?
可是这树很高,陶嫤仰起脖子观望,他难道要爬上去不成?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江衡拿过她那兜松果,向后退出十几步远,拿出一个外壳坚硬的果子。只见他举起长臂,轻轻一挥,半空中一道影子迅速地滑过,嗖地一声,那枚果子便精准无比地投进了树洞中。
陶嫤脸上的笑意霎时僵住,这就是所谓的……把果子送上去?
难以想象里头的小松鼠是何反应。
这还不够,他把果子一个个拿出来,再一个个扔进树洞中,没有一个出现偏差。
就在陶嫤觉得小松鼠都要被吓死了的时候,他总算停手了,把绢帕递还给她:“回去吧。”
再一看天上,红霞万丈,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回去的路上,陶嫤总算知道他不是陪自己出来的,他只是为了发泄而已。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跟往常判若两人。
*
陶嫤偷偷从后面打量他,奈何她太低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冷峻的眉峰,使他给人的感觉更加可怕。
陶嫤更加不敢靠近他。
回到永旭圆之后,将军还没玩痛快,待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在门外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总算肯跟陶嫤一起回去了。
再等陶嫤追上去时,江衡已经走开老远了。
这样正好,虽然感谢他带自己出去,但他现在这样委实可怕。陶嫤小步踱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苦恼,最终咬咬牙,还是选择快步跟了上去。
她既然想跟江衡打好关系,便不能一直躲着他,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
譬如现在他心情不好,正是她讨好他的机会,千载难逢。
江衡正要往皇上下榻的瑞鹤院走,只听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旋即一个绵软的声音试探道:“魏王舅舅,你是不是生气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